魅惑情人 第四章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清晨,邵靜心幽幽從夢境中醒轉,困難的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陽光灑在床邊的小桌上,有什麼東西正閃閃發亮。
眯起眼端詳半晌,她才弄清楚,那是一副無框眼鏡。
眼鏡的主人,俊臉埋在她的頸側,強健的雙臂從背後摟著她的腰,正在沉睡。
他們……又……
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
只知道這個好看得過分的男人,在車上吻了她,讓她昏亂、軟弱,然後,他的吻落在她尖尖的下巴,及白皙的頸。
當他的氣息拂在她柔女敕的胸口,而她只能無助的攀著他強健的肩時,他喘息著,用全力克制自己,才沒有把她嬌軟的身子抱到身上,在駕駛座上就佔有她。
「讓我……幫你把蛋……拿上去。」賀豈凡在她耳邊誘哄著。
她羞得滿臉通紅,卻在他仿佛帶電的雙唇中融化。
他真的幫她把那盒蛋拿上樓了,然後,他沒有離去。
帶著她溫習曾經分享過的親昵,他雖然一直控制得很好,卻依然不小心流露了他的渴切。
她還是像他記憶中那樣美好。
緊緊相擁、切切細吻,他溫柔卻堅持的褪去她的洋裝,撫上她起伏有致的窈窕曲線時,她的嬌喘、她的柔膩,都讓他險險失控。
「呀!」
他力道沒有控制好,她忍不住嬌呼出聲。
「抱歉,我太急了。」賀豈凡輕笑著道歉,放緩速度,慢慢用身體摩挲她。
這是怎樣甜蜜的酷刑?她全身如同牛女乃般滑膩的肌膚,在他懷中不安的扭動掙扎時,那銷魂的接觸,令他忍不住嘆息。
他略粗的大掌捧起她圓潤的俏臀時,她緊張得全身僵硬。
「你還是這麼緊張。」他吻著她小小的耳垂,溫柔的說,「不要怕。」
不管自己勃發的已經如何叫囂著要她,他還是捺著性子,不斷以及熱吻試圖軟化懷中緊張的小女人……
他低頭輕吻懷中人兒,卻發現長睫微顫,她睜著圓圓的大眼楮,已經醒了。
「早。」賀豈凡輕笑著說。
羞澀的人兒翻身,鑽進他懷里,把臉蛋埋在他寬闊胸膛,不敢抬頭。
他笑了,低低笑聲在胸腔里震動。
「你今天有事嗎?」他輕問著,深怕嚇著了躲在懷里的小鴕鳥,「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陪我嗎?」
他不想放她走。
這是他醒來之後,第一個躍進腦海的念頭。
「陪你……做什麼?」邵靜心的臉蛋發著可怕的高熱,全身血液循環都加快了。
被寵愛了一夜,此刻自己還是赤果的被男人抱在懷中,她羞得根本無法動彈。
「不知道,出去走走、吃飯、看電影?」他下巴頂著她的發心,溫柔的說。
閉著眼楮享受這一刻的甜蜜溫馨,賀豈凡發現,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念頭了。
想要優閑的過一天,即使只有一天也好,他想和她在一起。
這個不知名的陌生女孩。
「還是……我們可以哪里也不去,就在這兒待上一天。」見她遲遲沒有回應,他低聲調笑,「我也會非常樂意,事實上,我簡直迫不及待。」
他漸漸蘇醒勃發的,清楚的為他的話作證明。
邵靜心羞得全身都透出淡淡粉紅,她掙扎出那溫柔到邪惡的懷抱,扯過被單裹住自己,溜下床,「我、我先去洗澡了。」
賀豈凡伸手扯住她。
「這被單……」他把一角拉到眼前,細細端詳著,濃眉微蹙,「好像有點眼熟?」
邵靜心听了身子一震,動彈不得。
難道……他想起來了?
這是四個月前,她從旅館床上偷偷抽走的被單,上面沾染的點點血跡已經被她洗干淨了,然而,她還是緊張得全身僵硬。
「你家里真是簡單,什麼雜物都沒有,連被單都像旅館用的。」賀豈凡輕笑著放開她,翻身埋進還有她淡淡甜香的枕頭,舒適的打個呵欠,「你再不去洗澡,我就要代勞了。」
她被這麼一威脅,小臉又是爆紅,馬上轉頭,倉皇的逃進浴室。
而他——
帶著微笑,這輩子第二次,賴床了。
jjwxcjjwxcjjwxc
重新醒來,又是接近中午。
賀豈凡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他瞪著天花板好幾分鐘,才慢慢想起前因後果。
他驚訝的是,自己居然睡得那麼熟,那麼放松。
平日,他根本沒有賴床的習慣,更不要說回籠覺了。
工作實在很忙,他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在家的時候,電話、手機追著響,要想好好睡一覺,不是那麼簡單。
這也是為什麼他偶爾會需要躲到劍橋來清靜清靜的原因。
不過現在,雖然他骨子里還覺得慵懶舒暢,卻含著怒氣,緊鎖英眉,猛然翻身下了床,瘦削卻精壯的身子只穿著四角短褲,便走出臥室。
他身邊的枕被是涼的,證明那個人兒,洗完澡就不見了。
她又跑了?!
陰沉著一張俊臉,賀豈凡在昨夜根本來不及細看的公寓內繞了繞,廚房、客廳、浴室里都沒有她的人,他推開隔壁房間的門。
房間很空曠,有大大的窗戶,窗邊畫架上繃著空白畫布,旁邊小桌上有各式作畫的工具,牆角則有一大落畫作用薄布蓋著。
他走了進去,隨手翻了翻。
大部分是水彩畫,旁邊還有一疊鉛筆素描的習作,作品都沒有署名,只在角落用鉛筆淡淡寫了號碼。
這些畫雖然筆觸娟秀、用色溫和,但技巧普通,感情不是,稱不上是驚世巨作,不過看起來很舒服,是適合掛在走廊或房間,而前面還擺了一大盆鮮花那種。
她畫畫?
不過,此刻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又到哪兒去了?
公寓里靜悄悄的,還可以听見時鐘的滴答聲,以及樓下偶爾經過的人聲車聲。
周日的中午,賀豈凡,二十九歲華裔年輕建築師,賀氏建築集團的小開,此刻卻坐在空蕩小公寓的木頭地板上發呆,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應該在打高爾夫球順便談生意,或是在豪華餐廳享用美食,也或許是在加班處理公事……反正,就是不應該在這里。
就算坐在窗前地板上,陽光透過窗簾照在他身上,他的身軀卻開始覺得有些涼,不愉快的感覺也越來越濃重。
一夜,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為什麼他一醒來發現身邊無人,會這麼不高興?
他貪戀她的甜美,完完全全的在擁抱纏綿中放松了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撫慰與休息。
然而一起床,卻發現對方沒有那麼投入,她居然兩次都好整以暇的離開了。
可惡……
突然,一陣細碎的鑰匙聲引起他的注意。
門被打開了,輕巧的腳步聲出現。
賀豈凡坐在原地不動,也不出聲,只是等著。
「咦?你怎麼在這里?」片刻,驚訝的嗓音響起,那個月兌逃的嫌疑犯站在門口,瞠大美眸,瞪著他看。
邵靜心穿著寬松的吊帶牛仔褲和薄毛衣,粉女敕臉蛋紅撲撲的,一手提著幾個購物袋,另一手則夾著一大本簿子,她驚訝的瞪著只穿了短褲、坐在地上的賀豈凡,好像他是陌生人、闖空門的賊似的。
很好,翻臉不認人。
「我怎麼在這里?」賀豈凡懶洋洋的挑起一邊濃眉,「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昨天我們在隔壁房間做了什麼事,導致我現在會在這里?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站在那兒,而不是在床上、我的懷里?」
被這麼露骨一間,邵靜心的臉蛋立刻涌起陣陣熱潮。
她當然沒有忘記昨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事實上,她就是不敢繼續待在房間里,才逃出去的。
他慵懶的睡態,修長但有力的身軀躺在她床上,俊美的臉龐埋在枕頭間,以及那挺直的鼻和長睫毛……
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溫柔中帶著一絲邪氣,一舉一動卻又非常斯文優雅,她光是看著,就覺得緊張、呼吸困難。
加上想到自己是怎樣被他擁抱、親吻,甚至疼愛……她便覺得一陣陣驚人的熱潮不斷涌上來。
所以她逃了出門,在畫材店蘑菇了半天,又晃啊晃的去了生鮮超市,然後才矛盾的走回公寓。
她甚至希望他已經走了,這樣,就不用面對他。
可是……又偷偷希望他沒有走……
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結果一回到公寓,在客廳、臥室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她以為他離開了,當她失望的要進畫室放下剛采買的雜物時,赫然發現,他還在!
他像只慵懶的黑豹,懶洋洋的坐在地上,沐浴著中午的燦爛陽光,耀眼得令她心跳加快。
「怎麼了?答不出來?你到哪里去了?」他懶懶的問。
看到她出現,賀豈凡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輕快了起來,剛剛的惡劣情緒,在一看見她明亮的圓眼楮,和翹翹的櫻唇之際,已經一掃而空。
「我去買點東西。」邵靜心低頭,避開︰那灼灼的逼視,覺得臉蛋火燙燙的。
「買了什麼?」賀豈凡起身,絲毫不介意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褲,很自在的走到她身邊,幫她接過手上的雜物,「炭筆跟畫紙?我不知道你畫畫。」
我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邵靜心差點月兌口而出。
「你穿……這樣,不會冷嗎?」她感覺到溫熱的身軀靠近她,忍不住問。
賀豈凡則是扯起嘴角,淡淡一笑,幫她把東西放好,然後回身突然抱住她。
「有點冷,抱著你就好多了。」他在她耳際輕笑。
「你……」她的臉已經快要冒煙了,只是低著頭,慌亂的想掙月兌,「你……你不要這樣……對了,要不要、要不要吃午飯?」
賀豈凡埋在她頸際,汲取她清甜的氣息,沒有回答。
他全身的熱力透過衣物傳了過來,精壯的肌肉包覆在光滑肌膚下,擁住她時,那麼有力又溫柔,讓她毫無辦法的頭暈起來。
「告訴我你的名字。」魅惑而低沉的嗓音,緩緩誘哄著,他第三次問。
他想知道她是誰。
他不是不能接受那種分享過體溫,就含笑道別、再無瓜葛的速食激情,不過,不是跟她。
「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你是誰?」邵靜心埋首在他赤果的胸懷中,悶悶的說。
「賀,我姓賀。」他也很驚訝,答案會這麼輕易流利的從他唇間滾出來,「賀豈凡。豈有此理的豈,凡人的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爸媽從小就教我這樣講。」
埋在他胸口的人兒噗哧—笑,「哪有人這樣自我介紹的?」
他擁緊她,享受她粉女敕臉蛋貼在胸膛的甜蜜感受,「你呢?請問小姐,你到底是誰?是劍橋的學生?學美術?」
她微微一震,腦中思緒不停飛轉,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說實話。
說吧!
還是不要吧!
終于,她回答︰「我,我叫珊珊。」
「貴姓?」
「唐。」
珊珊,媽媽,對不起了……
jjwxcjjwxcjjwxc
賀豈凡和「唐珊珊」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他們吃了午飯,在風景恰人的劍橋閑逛,他一直牽著她的手,兩人仿佛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情人,閑適的在人群中穿梭。
初秋的乍後陽光,照得人暖烘烘的,身旁人兒粉女敕的臉蛋透著健康的淡紅,賀豈凡偏頭看看,忍不住又湊過去偷香。
「啊!」她嚇了一跳,嬌嗔的橫他一眼,轉過頭去。
他微笑。
這位「唐珊珊」,絕對不像他第一眼見到時所想,是個低下階層的粗俗女子。
名牌鑽表、在劍橋昂貴區域的公寓……種種蛛絲馬跡都顯示,她應該有著不錯的家庭背景。
她秀氣而溫雅的舉止,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質……都給賀豈凡模糊的熟悉感。
那是他身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共有的一種氣氛。
從小在養尊處優的環境里培養出來的氣氛,這很難描述,卻在同類人身上,可以感受得到。
雖然他們在極荒謬的情況下「熟悉」了彼此,初次見面時,她算是主動留他下來的,之後,卻一點也沒有大膽狂放的模樣,相反的,還很容易害羞,動不動就臉紅,且還要硬裝無事。
當然,蛛絲馬跡也包括,她有著極柔膩的肌膚,精致如藝術品的嬌軀,一雙玉手更是細女敕到不像做過任何粗活,連重物都沒提過的樣子。
想到她溫潤柔軟的小手撫在他身上,攀住他的肩時……
他的眼眸黯了。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賀豈凡隨她走上公寓,待她掏鑰匙開門時,從後面擁住她,在耳邊輕問。
「啊?你要走了嗎?」她直覺而詫異的反問,惹起他愉悅的微笑。
「舍不得?」他吻著她細致的臉蛋,心里也矛盾著。
天色已晚,他該回倫敦去了,要處理的事情、要看的圖那麼多,這兩天的偷閑已經月兌出他的常軌,他真的該走了。
可是……他實在不想走。
懷中的「唐珊珊」掙月兌他的懷抱,開了門逃進去,他笑著跟在她後面。
「我們總是要再見的。」賀豈凡靠在門框,看著那張嬌女敕臉蛋又涌起淡淡紅暈,還有著猶豫的神態,他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你不會是想就這樣Gameover了吧?」
「我……」她回答不出來,矛盾得頭都昏了,只好逃開。
他一路跟著她到廚房,大步走過去,捉住那一直在逃的人兒,困在胸前,「你在害怕什麼?我們都已經這樣子了,難道你還想跑?」
「也不過就是上、上個床……」她還要逞強。
賀豈凡莫名的氣悶起來。
也不過就是上床?這是什麼話?明明她就不是講這種話、把這種事當作兒戲的女孩呀!
最生氣的是,他自己為什麼不能一笑置之?
他擁緊她,「我知道你住在哪,等一下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我該回倫敦了……對,我住在倫敦,不是劍橋,不過我會來看你,周末,怎麼樣?還是,你會不會到倫敦去?我們也可以在那邊見面。」
邵靜心把臉埋在他頸側,不敢抬頭,也不敢回答。
如果是在一個正常的場合下,他們見面、相識,進而交往……她必須承認,賀豈凡是個非常令人心動的對象,她非常樂意有這樣一個男友。
可問題是,他們在極不正常的場合下相遇,對彼此身體的認識,比對其他方面的認識要多上許多,這在她的世界里是可怕的、幾乎無法想像的,她內心有著莫名的巨大恐懼。
何況,她要怎麼告訴他,她根本不叫唐珊珊,也不住劍橋,甚至幾天之後,就要離開這個國家?
賀豈凡注意到她的沉默,便罕見的焦躁起來。
他薄唇在她滑膩的臉蛋上游移,然後吮住那欲語的小嘴,舌尖毫不客氣的尋著她的,糾纏嬉戲,他吻得又深又密,讓她氣息開始不穩。
「你不是……要定了?」她輕喘著,閃避他撫著她敏感腰際的大手。
「趕我?」賀豈凡輕笑著,語調卻很冷。
明明是該走了,卻依然流連不去,他對她的猶豫與遲疑,簡直氣不能平,他很少這樣勉強人的,此刻卻用體型和技巧的優勢,又開始惡劣的勾誘——
奇怪,怎麼情況反過來了?
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賀豈凡大掌探進毛衣底下,在溫暖的肌膚上游移,他解開她內衣的勾扣之後,另一手隔著薄毛衣著她飽滿的豐盈。
邵靜心不住的顫抖與輕喘。
「不要這樣……」她抗拒著,徒勞的推著他有力的手臂。
「你不喜歡嗎?」他在她耳畔輕問,語調低沉性感,好像惡魔一樣,呢喃著、誘惑著,「說實話,你不喜歡我嗎?」
「我……嗯……」她紅著臉,在他的攻勢中顫抖,卻不敢回答。
「快說。」賀豈凡惡劣的勒索她,的指掌越來越不規矩,讓她驚駭的倒抽一口冷氣,縴腰激烈的扭動,想要逃月兌他的侵佔。
他不肯放過她,還越來越大膽,掙扎無效,她的牛仔褲被褪掉了,毛衣也被月兌去,片刻之間,她被剝得只剩一件小褲。
「你明明……說要走了……」邵靜心還在垂死掙扎。
賀豈凡嘴角勾起微笑,雙手一用力,把她抱上餐桌。
「你不說答案,我就不走。」
他俯下頭,開始啃咬她白皙的玉頸,她因為冷而輕顫著,加上擁抱她的男人又如此狂肆……
高潮爆發之際,兩人都重重的顫抖著,壓抑的低吼與嬌柔的申吟相伴,她在他的肩際忘情的留下淡淡的抓痕。
「是你說喜歡的。」他粗喘著調笑,把在高潮余韻中迷醉的她擁得更緊。
渾身酥軟的邵靜心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像小貓一樣嗚咽,他愛憐的吻了又吻那汗濕的粉女敕臉蛋,和略腫的誘人紅唇。
賀豈凡廝磨輾轉,舍不得離開,她的味道太迷人,讓他嘗過之後,仿佛中蠱、著魔,就是不能忘。
「我周末再來看你?」他吻著她白女敕的耳垂,低低的說。
懷中人兒沒有回答。
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在激烈的歡愛之後,俏臉暈紅的她,長睫緊攏,已經累得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了。
又擁著她溫存了好一會兒,賀豈凡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簡單沖過澡,重新整裝之後,看看時間,真的是非走不可了。
賀豈凡走到床前,又留戀的看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只露出清麗甜美小臉的她。
他忍不住彎腰吻了吻她的臉蛋。
「唐珊珊,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周末見。」他低聲說。
沉穩的腳步聲離去,在大門關上之際,床上人兒的明眸便睜開了。
在沒開燈的房間里,邵靜心靜靜看著門口,被沉默與冰涼的空氣包圍。
失去他的體溫,這房間突然變得空曠寒涼得難以忍受。
她翻身,把自己重新埋人還有他淡淡氣息的枕被間,咬住了唇兒。
看來……她打包、搬出這公寓時,會把這套床單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