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第五章
「你這個小人,把手絹還我!」慕容芫氣得眼圈兒都紅了。
小廳內負責伺候的丫頭們,听見小姐這麼凶悍的語氣,全都緊張得要命;沒看她們特別殷勤地端茶水、送點心,全都是為了巴結討好未來的姑爺,就怕準姑爺一個不開心,不娶了,也多虧準姑爺脾氣好,一趟二趟的來看小姐,總是笑吟吟的一點也不介意。
「不要笑!快把我的東西還我!」慕容芫看他一副自在樣,氣得想拍桌子。
玉手高高舉起,重重拍下,不過還沒踫到桌面,就給另一只溫厚的大掌給接住了。
別看他斯斯文文,手勁還不小,用力握住就不放,桌子當然也沒拍成了。氣勢突然弱了下來。
「放、放手!」她咬牙要抽手,卻文風不動。
「別這麼拉扯,小心手疼。」景熠凡輕描淡寫說︰「這手還是我救回來的,要拍桌之前,得先問過我。」
這是什麼話,「什麼意思?」
「小時候你被將軍責罰,手給打腫了,還病了好久呢。夏先生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手已經廢掉了。」事隔多年還邀功邀得那麼理所當然。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慕容芫漲紅了臉,辯解著。
「可是你沒忘,我也沒忘。」景熠凡界面。
景少爺真正厲害,三兩句話,就讓小姐說不出話來。而且,看他們拉著手的模樣……可真甜蜜哪!在一旁伺候的丫頭們忍不住抿嘴偷笑。
快走快走,讓姑爺跟小姐可以好好聊點貼心話——
慕容芫給笑得別扭萬分,就算丫頭們都走了,還是硬要甩月兌景熠凡的手,卻怎麼甩都甩不開。大掌有如涂了膠一樣,卻又小心地沒有捏疼她。
「放開!」
「我不想放呢,怎麼辦?」
「那……」她氣得直瞪眼,卻又拿這個斯文無賴沒辦法。冒火冒了半晌,才恨恨說︰「那你把我的手絹還我。」
看她心心念念就是不甘願手絹被騙走,還演變成跳到黃河都洗不清的私訂終身下場,景熠凡也忍不住同情起她來了。
思忖片刻,他悠然道︰「好呀,就還你。」
結果他拿出來之後,卻不肯老老實實遞還,只是拿在手上,慕容芫哪管得了那麼多,撲過去伸長手就要搶。
完全正合心意,女敕女敕的臉頰自己送上來,景熠凡毫不客氣地湊過去偷了個香。嚇得她立刻要退,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此時若不乘勢繼續佔便宜,那就不是景熠凡了。等到慕容芫回過神來,人已經被他摟在懷里,還被同情地叮嚀︰「小心點,別摔著了。」
「你……」真是大惡人,沒信用、沒道德、滿嘴謊言——
成串的罵詞根本來不及出口,偷香惡人變本加厲,堵住了她的小嘴。
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驚嚇;慕容芫從來沒跟男子如此接近過,整個人都僵住了,動也不敢動。
景熠凡也沒有太過分,淺嘗即止,然後只是沖著她微笑,笑得她忘了要喘口氣,憋得小臉兒通紅。
「真的不想嫁我嗎?」他說,「我是認真想娶你的。」
「可是你听我爹娘講了,我不是個會操持家務的賢妻。」說著,剛被輕薄過的小嘴嘟了起來。想到全家人奮力阻止景熠凡的場景,她就有氣;自己到底有多麼劣等,讓至親都忙著勸人?
景熠凡還是微笑,又親了親那嘟起的小嘴,「我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叔父漂泊,之後又在邊疆沙場闖蕩了多年,看過太多生死離別,深感人生無常。若不能好好把握、及時行樂的話,那真是白活一遭。所以,想把喜愛的人留在身邊,真的不可以嗎?」
他溫柔低沉的嗓音,說著不輕易示人的幽微心思,讓慕容芫听了,險險要掉下眼淚。
那麼瀟灑的男人,卻也有脆弱的時刻,而且一點也不在乎讓她知道。心腸已經軟成了一攤泥的慕容芫怔怔地听著,烏亮的眼眸眨啊眨的,全然沒發現自己乖乖依偎在人家懷里,柔順得跟小貓一般模樣,有多惹人憐愛。
「我知道你還不太甘願;不過沒關系,我們慢慢來。」他好有耐性地哄著懷里的人兒,「反正過了年,只要軍令一下來,我又得離開。這一去,大概也生死未卜,如果……」
溫軟小手粗魯地按住他的薄唇,「不許胡說!」
她橫眉豎目阻止他的模樣,真是可愛透了。景熠凡忍不生握了她的縴腕,略略拉開小手,然後低頭再度攫取她女敕紅的小嘴。
這次可就不是淺嘗了,而是輾轉索討,溫柔但堅持地以唇舌誘哄,讓她輕啟櫻唇,任他長驅直入,待她被吻得細細嬌喘,氣都換不過來,才罷休。
「我們選個日子,好嗎?」他摟著軟綿綿伏在他胸口的人兒,輕聲勸說,「不如,明兒個我就請算命先生來——」
「不要!」說到底,女孩子家臉皮還是薄,她漲紅了小臉,「不成,這樣大家都知道了!」
景熠凡失笑。成親這種大事,哪可能瞞著人?但看她認真約神氣,他還是溫言哄道︰「別擔心,我會盡量小心,不讓太多人知道。」
*****
結果,別說將軍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姑爺終于說動了小姐,放眼京城,也全都听說啦
消息傳得可真快,上門來道賀的客人絡繹不絕,賀禮也一箱接著一箱。府里頭眾人忙上忙下,慕容芫就覺得奇怪,哪來那麼多事情可忙?以前一天到晚聒噪羅唆的女乃娘、丫頭們這會兒全不見人影,也沒人來煩她。
這一定是陰謀!就像某人一天到晚來訪,說是公務繁忙,卻也很少見到他跟父兄一起討論邊疆駐軍大業;說是討論成親事宜,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好討論的,一切都是將軍府里弄得妥妥貼貼,他只要當現成的新郎倌。
「彩禮嘛,不用麻煩,什麼絹三百匹的,我們又用不上。八字請先生合過了,沒問題。而這幾個好日子呢,只要令叔能趕回來主持婚禮,就選那日。」將軍對這個準女婿真是好說話到極點,什麼都不刁難;手上還捧著一個紙卷,興匆匆的說︰「不過,你來看看這個單子!」
單子上列明的是為女兒準備的嫁妝,長長一串,紙卷攤開了比他們常常畫的地圖還長,整個拖到地面,太夸張了。
「將軍,這實在太多。」景熠凡委婉地說︰「何況,家叔已經托人在京里幫忙打點,絕對不會虧待芫小姐的。」
「我不是怕你虧待她。」將軍不耐地揮揮手,大有「虧待也沒關系」的味道,「只是嫁妝本來就該給的,何況又剩一個女兒了,不用省。」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們,或是想反悔!」虎眼一瞪,多少敵人望之喪膽的氣勢便出來了。景熠凡只能苦笑。
這一切都在書房里發生。最嘔人的是,慕容芫就在旁邊,字字句句听得一清二楚。她爹根本不怕她听見,說得可理直氣壯了。
到了這個時候,慕容芫已經沒力氣發飆了。反正全家人都把她當滯銷貨,忙不迭的要推銷給景熠凡。男方要下聘的彩禮不收,日期等等一切沒意見,還要奉送豐厚嫁妝,深怕好不容易上門的肥羊跑了。
待將軍離去之後,景熠凡一回頭,就看見慕容芫坐在窗邊、身子趴在窗欞上,懶洋洋往外看。無精打采的,跟平常大異其趣。
「怎麼了?什麼人又惹你不開心?」他走過去輕聲問,指尖忍不住輕輕撫過她柔女敕的頰。
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他的踫觸了,所以只是看他一眼,「有嗎?我以為現在不是普天同慶,比皇上過大壽還值得慶祝呢。」口氣那麼無奈又無精打采,卻把景熠凡逗笑。這小妮子在鬧別扭,他哪會看不出來?
「將軍跟夫人是疼愛你,才會這樣。」他溫言安撫,一面在她身旁長椅坐下,順手拉過她的小手,捏在手心。
「是嗎?我看是疼愛你、怕你變卦。巴不得日子也別看了,把我捆一捆要你帶走算數。」
「這樣也好,我回頭跟將軍建議去。」他順口調笑。
沒想到這麼簡單輕松的話,卻把慕容芫逼紅了眼。一雙大眼楮隨即水汪汪的,淚珠兒將墜未墜,咬著小嘴,強忍著不哭。
「這是怎麼了?」景熠凡這才真的慌了,摟著她的肩迭聲︰「到底哪里不開心,真的這麼不想嫁我嗎?」
「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高興?一點也不會舍不得?」她賭氣地死忍著不肯掉眼淚,忍得聲音都發抖了。「一開始千求萬求你再多考慮,好像我有多糟糕似的;然後現在又這樣,想盡辦法要把我早早趕出家門——」
說著,有如大水潰堤,一發不可收拾。
她真的好受傷好受傷,自小不得父母歡心就算了,真沒看過哪個大閨女要出嫁是像這樣,被家人貶低再貶低,之後又像燙手山芋一般,只求月兌手,不擇手段到極點。
自小到大累積起來的委屈,竟是如此深重,她哽咽著,停都停不下來。
「芫兒乖,先別哭了。」他從懷里掏出來的手帕,還是她的!不過氣噎之中沒空管這些。
待她回神之際,已經給抱坐在人家腿上,小臉埋在他肩頭,舒舒服服的哭了一場。
「不要哭了,這也沒什麼呀。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嫁過來之後,讓我好好疼你,不就夠了嗎?」他一面幫她擦眼淚,一面好有耐心地哄著,「我只疼你一個,不會有別人。何況你嫁過來之後,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既沒有翁姑要伺候,也沒有妯娌爭寵,清爽得緊,你想想,難道不好?」
說得真是誘人,慕容芫還真听進去了,她不好意思抬頭,臉蛋兒埋在他肩頭衣服里,悶悶地問︰「真的嗎?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然。你要騎馬,我買駿馬讓你騎;你要珠花首飾,綾羅綢緞,我都幫你辦;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只要你開口,全都听你的。一切都隨你。」他說得字字真誠,全都打進她的心底。
自小到大,她其實偷偷渴望的,就是如此被珍惜、被看重的專注心意。不用跟別人分享,不用吃醋計較,不用一個人落寞地期盼父母會想起她,哥哥姊姊會跟她玩,大家會願意听她說活,了解她的想法與心思——
「駿馬、珠寶、衣料……這些我都不要。」她抬起頭,認真地說。不過隨即補了一句︰「我是說,我現在都還不要。待我往後要了,你都會給我?」
「當然!」他吻了吻她微紅的可愛鼻尖,「全都依你。」
*****
終于,他們成親了。
嫁做景家婦的第一天,慕容芫就氣得要命。根本就是上了賊船嘛!景熠凡這個大奸大惡、滿口甜言蜜語的騙子
什麼「一切都隨她」,根本是天大的謊言!
一整天下來,她想吃什麼都沒得吃,頂多喝了幾口茶,餓得她頭暈眼花不說,鳳冠重得她搖頭晃腦,想拿下來松一松,不行;身上厚重的霞帔讓她在春天里直冒熱汗,想自己擦個汗,也不行,哪有新娘子動手的道理;偏偏身旁伺候的丫頭嬤嬤們個個忙昏頭了,沒人注意她。
這叫什麼隨心所欲?難受死了!
折騰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終于告一段落。眾人在前廳飲宴作樂、談笑風生之際,她孤零零坐在掛著喜帳、套著百子被面的大床上,又餓又累。
當新娘子一點也不好玩,她絕對不要再來一次了!
等景熠凡略帶酒意、滿面春風地擺月兌掉勸酒嬉鬧的賓客,回到新房時,只見一身艷紅禮服的人兒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規規矩矩的,一動也不動,端莊得不可思議。
房間中央桌上點著大紅的喜燭,燭光明亮,映著火紅的蓋頭、身上華麗繁復的金飾、喜服上盤金精繡的圖樣,真是喜氣洋洋。難道,野馬般的小姑娘,也會害臊?畢竟是洞房花燭夜——
走到床前,景熠凡伸出去準備掀蓋頭的手,居然微微在顫抖。啊,他居然在緊張。這也是他的小登科、洞房花燭夜哪。
一掀開——小臉低低的,只見長長睫毛在玉雕般的臉蛋上投下陰影,呼息均勻細微,她——睡著了。
手上還拎著柔軟的蓋頭,景熠凡呆住片刻,隨即失笑。
睡著了?哪家的新娘子在洞房花燭夜睡著的?
本來還妄想著能看到她難得嬌羞的模樣,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慕容芫就是慕容芫,就算嫁給了他景熠凡,還是不會變的。這就是他衷心喜愛她的原因。
輕手輕腳把蓋頭掀掉,看她被純金打造的鳳冠壓得抬不起頭來,景熠凡憐惜地扶住,試圖要幫她月兌。卻是看來看去,看不出個所以然。女人的頭發真比戰略圖更難懂,這個髻到底怎麼梳的?能不能直接把金釵抽掉,然後——?
還在手忙腳亂之際,有人醒了。長睫顫了顫,徐徐揚起。一雙明媚眼眸怔怔望著他,好像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眼前人是誰、自己又是誰似的。
「怎麼了?不認得我了?」他笑問。
確實不怎麼認得。一身大紅喜服的他俊美瀟灑,眉梢眼角全是笑意。這麼好看的男人,已經是她的夫君了,慕容芫只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乖娘子,叫聲夫君來听听。」他親昵調笑。
小嘴兒抿了抿,然後輕啟,乖乖從命,「夫君——」
叫得那麼嬌、那麼甜,叫人听了,全身都酥軟。
然後,同樣那麼嬌滴滴軟綿綿的嗓音,接著說︰「我肚子好餓、這鳳冠好重、我好想睡覺,我不要嫁了啦!我要回家!」听她一串清脆抱怨下來,景熠凡忍不住笑出聲,芫兒就是芫兒,就算當新娘子了,還是這麼率直可愛。
*****
兩人合力,還喚了府里的嬤嬤來幫忙,七手八腳的好不容易才把鳳冠給除下。卸了妝、散了發,點心跟酒都迅速送上,嬤嬤們便退出去了,從頭到尾安安靜靜,沒有多說一句話,非常有規矩。
「她們就這樣走了?」慕容芫睜大眼楮望著合攏的房門,詫異極了。她從小到大都習慣嬤嬤、丫頭在她身邊嘀咕嘮叨,什麼都有意見,什麼都要管,初次遇到這麼安靜有規矩的下人,真是不習慣。
「否則呢?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難道留她們下來一起吃吃喝喝?」景熠凡失笑,一面伸手拉起她到桌前,「來,先吃點東西。」可不是讓她自己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洞房花燭夜呢?結果,她是被抱坐在人家腿上,連手都不用抬,只要張嘴,點心就會自己跑進來。
「好吃嗎?」他一面喂,一面低聲問。
「嗯,很甜。」她乖乖說。吃得眉開眼笑。桂圓加糯米做成的小點心蒸得又透又香,還點著紅色的玫瑰露,喜氣洋洋,好好吃哪。
「是嗎?我也嘗嘗。」結果他根本不是幫自己拿一個,而是俯下頭,吻嘗起她柔女敕的小嘴兒。
果然又甜又軟,一嘗就上癮。輾轉深吻,直至兩人都氣息紊亂,嘗得徹徹底底之後,才暫告一段落。
粉女敕小臉已經涌上紅暈,慕容芫一反平日刁鑽模樣,咬著剛被寵愛過的唇,俏聲問︰「我們……要做夫妻了嗎?」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笑了,笑聲低低的,反問︰「你知道怎麼做夫妻嗎?誰告訴你的?」
「女乃娘講的。不過,講得模模糊糊,我多問幾句,就叫我問你。」她嘟起小嘴。景熠凡還是笑。執起酒杯,先含了一口酒,然後低頭又吻她,把熱熱的酒液給渡了過去。當然,又是一陣糾纏勾吮,讓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那有沒有人教你,這叫交杯酒?」他抵著她的小嘴低問。趁她傻乎乎的搖頭之際,開始動手解她的腰帶。
「你要做什麼……啊!」大手已經探進衣襟,接觸到從未被男人踫過的嬌女敕肌膚,景熠凡壓抑著想要肆虐的沖動,手又開始微微顫抖。
「你怎麼這樣……嗯……」她扭著身子閃躲,卻怎麼也躲不過男性溫厚大手的掌握。大紅精繡的肚兜兒被解下,鴛鴦戲水的美麗圖樣沒人欣賞,飄落地面;湖緞內衫給扯得大開,拉到肘間,嬌軀在跳躍的燭光下。
「好美。」他喃喃說,隨即熱唇印上了雪白的果肩。而好壞的大手,已經撫上少女胸前飽滿的豐盈。
「啊!」她驚跳起來,膽大包天的慕容家小姐居然六神無主,渾身又熱又燙,軟綿綿的,無力抵抗,簡直像是害了重病。
「別怕。做夫妻就是這樣,我會疼你。」他溫柔允諾著,嗓音猶如醇酒,讓她已經暈沉沉的腦袋,更加的不管用了。
撫揉輕捏已經不夠,他、他居然還……還餃咬住她已然被逗弄得挺硬的粉女敕**兒。一陣陣酥麻涌上來,她嚶地一聲.**不由自主月兌口而出。
「別、別這樣……」抗議聲弱弱的。已經情生意動的新郎倌自然不听,他忙著品嘗甜蜜的**,又舌忝又吮,一下比一下重,讓她的柔軟**一聲比一聲嬌楚惹憐。
好慌哪,又好羞人,她的衣衫全被褪去,隨意丟在桌旁、椅子上;喜燭焰火不停跳動,映出她全身嬌白如美玉的肌膚。被抱回龍鳳大床上,涼涼的緞子被面一踫觸到果膚,她不由自王地顫抖起來。
「冷……」
「會冷嗎?別怕,讓我抱你。」景熠凡也除去自己累贅的新郎衣物,身軀精瘦修長,讓慕容芫羞得緊閉雙眸,不敢多看。而他上床之後,果然立刻把微顫的人兒擁進懷里,溫暖她。
肌膚密密相接的感觸好銷魂,他抱得好緊好緊,讓她全身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莫名感受在涌動,手心、腳底麻麻癢癢——而且,房間里……實在太亮了,讓人好害羞啊!
「可不可以,把蠟燭熄掉?」她可憐兮兮地問。
「不成,那是喜燭,不能斷頭的。」
「那你、你把帳、帳子放下,好嗎?」她連氣都喘不過來,緊張地問。
「當然不好,我要好好欣賞你。」他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低低說。
「不要!不可以……」抗議無效,紅唇被堵住了。
他真的不肯熄掉喜燭,也不肯放下帳子,不管她怎麼佯怒下令,甚至軟言懇求,他也真的仔仔細細看著她,看她害羞、看她驚慌、看她被情浪沖得昏眩、乃至于承受堅硬熱燙的男性時,那難以言說的羞澀媚態——
「會疼……」秀眉緊皺,她咬著唇,細細嬌喘。
景熠凡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額上早已見汗,事實上,全身都有著薄薄的汗;她的嬌小**是意料中事,初經人事必然的疼痛,還是讓他不舍極了。喘息間,他一面強忍著想要放肆馳騁的沖動,一面輕吻她女敕女敕的小臉。
「乖,初次總是這樣的,讓我好好疼你……」
「可、可是,你別壓著我好嗎……我……我喘不過氣……」她**著。縴細腰肢在他身下扭動,陣陣火花就這樣不斷在兩人間爆出。
「沒法子。」說著,他還是略略撐起沉重的身軀,緩緩退出些許,又沉入她嬌潤的深處。一來,一往,緩慢得令人快要發狂。卻又那麼銷魂。
「別……啊!討厭……」
「芫兒乖,你的腿……乖,就是這樣……別害臊……」
那是什麼感覺?不是全然的疼痛,而是帶著一點不適,還有很多難以言說的奇異感受;他一面侵入她,卻又一面好憐惜地吻她撫模她,她真的昏了呀。
楚楚的**聲交織著男性悶悶的喘息,在深夜里回蕩。時而有著喜燭燭芯爆出的細碎聲響。身軀交迭糾纏,起伏律動間,被燭光映出旖旎的春色。
洞房花燭夜,還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