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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偷 第二章

木曉陽等待著妙手神偷的到來。

他幻想著許多種妙手神偷的出場方式,會是再以迷藥企圖迷昏他,或是會想出其他更好的方式?他還真期待。

可是,等了又等,等到了天亮,妙手神偷還是沒有出現。

她失約了。

看著早上升起的太陽,木曉陽不禁自嘲地笑了,他竟然像個白痴似的等了她一個晚上;而且,他還深信一個偷兒會對他守信,真是大大的失算。

不過,木曉陽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既然妙手神偷的目標是玉麒麟,她總有一天會出現的,到時候他絕不再放了她。

此時,僕人出現在木曉陽的房門口,恭敬的喊道︰

「莊主,高公子已經來了。」

「好好。」木曉陽一听他聘請到山莊教書的高宇軒已經來了,立刻說︰「先請他到大廳,好好招待他,我隨後就到。」

「是。」

水曉陽梳洗好了之後,馬上走向大廳。

一見到來人,高宇軒起身迎向他。

「木莊主。」

「高公子,請坐。」

木曉陽相當禮遇高宇軒,只要是有能之士,他都會將他們延攬至飛劍山莊。這也是飛劍山莊的莊業之所以強盛的原因之一。

高宇軒坐下後,見木曉陽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便問︰「莊主,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嗯。」木曉陽聞言,不禁要對高宇軒的細心另眼看待了。「我的確是為了一些事心煩,想必你也听到一些傳言,妙手神偷想偷我的玉麒麟。」

「在下確實听過這個傳聞。」高宇軒不卑不亢的回道,「莫非莊主的玉麒麟已被偷了?」他以為木曉陽是為了玉麒麟被偷而心煩。

「玉麒麟沒有被偷,事實上,令我心煩的是妙手神偷,誰想得到,她竟是個女人。」木曉陽嘆了口氣。

「什麼?妙手神偷是女的?」

高宇軒的表情令木曉陽回想起自己發覺這項秘密時的表情。

「前天晚上妙手神偷來偷我的玉麒麟,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放過她一馬,以至于現在才後悔莫及。」

其實,他跟高宇軒說這些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只是想將自己此刻的心情說出來;所以,不管現在在他面前的對象是誰都無所謂。

「是啊!像那種偷兒應該要將她送官才對。」高宇軒建議道。

「送官?」木曉陽頓了下,「我一點也不想將妙手神偷送進宮府。」

聞言,高宇軒不解的看向木曉陽,那眼神似乎在詢問,不想將妙手神偷送進宮府,到底是打算要如何處置她?

木曉陽只是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回應高宇軒,他還沒想到要如何處置妙手神偷,但現在最要緊的是該如何逮住她。

無緣無故地,殷宓竟打了個噴嚏。

唉!該不會是有人正在想她吧?殷宓將一顆多汁的葡萄送進嘴里順便想著。

葡萄是她剛從皇宮里偷來的,據說還是西域的某個外邦快馬加鞭、連夜送進宮的。

是的,她必須承認,昨夜她並沒有去飛劍山莊,而是去了皇宮。

至于原因,說穿了就是怕死,沒有人會明知那兒有陷阱,還硬往陷阱里跳。

目前最棘手的問題就是木曉陽總是隨身帶著玉麒麟,讓她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有沒有什麼時候他會將玉麒麟拿下來呢?

驀地,殷宓大叫︰「有了!」

就是洗澡的時候嘛!洗澡的時候木曉陽一定會將玉麒麟拿下來。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木曉陽何時洗澡?

唉!殷宓雙手托腮的想著,原來木曉陽是如此難纏,難怪長老們會將偷玉麒麟規定為繼承家業的考題。

看來,她還是必須混進飛劍山莊再作打算,最重要的是,飛劍山莊里還有個高宇軒。這讓殷宓更覺得混人飛劍山莊是個好主意。

殷宓的運氣不錯,她才想混進飛劍山莊,就遇上一個很好的機會。

所謂的機會就是飛劍山莊要買一些少女進莊里當丫環。

殷宓听到消息後,便趁著這個機會混在那群少女之中順利的進入山莊。

既然是以丫環的身份進入山莊,當然就免不了要做一些粗重的工作,殷宓被分配到的工作就是洗全山莊的衣服。

天哪!這些衣服要怎麼洗?

殷宓看著眼前成堆的衣服傷腦筋的想著,她從來沒洗過衣服,從小她只被教導如何鑒定東西的價值,以及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竊東西,其他的事她全都不管,以至于現在只能看著成堆的衣服發呆。

「哼!不管了,我可是聞名天下的妙手神偷,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殷宓卷起了袖子,好像要和人打架似的走向那一堆衣服。

「主子……」

咦?殷宓停下腳步,她好像听到熟悉的聲音。

「主子,我在這里。」

殷宓往聲音處看去,就見小紀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叢里,只露出了一顆頭。

「你在干什麼?」

「我是來照顧你的。」小紀真誠的說道。

他听說殷宓要混入飛劍山莊,于是便自告奮勇的前來要助她一臂之力。

「我不用你照顧。」殷宓冷哼,真是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回去吧!」

「可是……我至少可以幫你洗這些衣服。」小紀看看那堆衣服,再看著自家的主子。

如果家族里那些長老發現了主子竟然跑到飛劍山莊來幫人家洗衣服,那些人不罵死他這個手下才怪,所以他堅持要幫她洗衣服。

「隨便你啦!」殷宓也不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若自己拒絕小紀的話,搞不好他會自刎哩!

看著小紀忙碌的洗那些髒衣服,還拜托她別幫忙,殷宓無趣的到山莊隨意逛逛。

逛了一會兒後,殷宓被一道練武的聲音所吸引。她偷偷地上前觀看,發現練武者竟是飛劍山莊的主人木曉陽。

木曉陽的武功到底有多好呢?

之前殷宓總認為傳聞給本曉陽的評價太高了,可是,今日一見她才知道,傳聞並沒有夸大其詞,木曉陽的武功的確是好得不得了。

殷宓不自覺地冒著冷汗,如果和木曉陽硬踫硬的話,她沒有一點勝算。

「你在干什麼?」

殷宓只注意著前方的木曉陽,沒注意到背後有人也正盯著她看,那人正是田佳佳。

殷宓知道自己的形跡已經敗露,便大方的轉頭看向來人;而田佳佳一看到她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是你。」田佳佳還記得她,只因這女人有著令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美貌。

「沒錯,正是我。」殷宓大方地承認。

「怎麼回事?」木曉陽走向她們問道,他驚訝的目光投向殷宓。

田佳佳立刻迫不及待的告狀︰「木大哥,剛才我看到她正鬼鬼祟祟的偷看你練武。」

「姑娘,你說話當心點,我哪有鬼鬼祟祟的?如果木莊主練功不準人看的話,你又為何會在這里?我看你才鬼鬼祟祟呢!」殷宓狡辯道。

「你……」田佳佳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卻又苦無詞匯可以反駁。

木曉陽打量著殷宓後,面無表情地問︰「姑娘,你是從哪兒進來的?我不記得飛劍山莊成了閑雜人等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

「我不是閑雜人等,而且,我可是從大門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嚴格說起來,這還是殷宓偷東西,第一次不用翻牆就可以登堂入室哩!

「騙人,門口的守衛怎麼會讓你進來?」田佳佳不相信地駁斥。

「我就是進來了呀!」殷宓聳聳肩,嘴唇扯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忘兒,你在這里做什麼?是不是闖禍了?」

飛劍山莊的總管從練武場經過,見新來的丫環正在和莊主說話,還以為她闖了禍。

「總管,她是你帶進來的嗎?」木曉陽轉頭詢問總管。

「是的,她是新來的丫環。莊主,她是不是冒犯了您,我立刻教訓她。」總管立刻回答。

「哼!原來只是個丫環,竟那麼神氣,這種人的確需要教訓。」田佳佳最擅長煽風點火。

「抱歉,我立刻教訓她。」

「等等。」木曉陽阻止了總管,「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殷宓,我們都叫她宓兒。」總管恭敬地道。

「好,讓宓兒服侍我,做我專屬的丫環吧!」木曉陽下令道。

「什麼?木大哥,怎麼可以呢?」田佳佳首先發難,「她剛才偷看你練武,一定有什麼企圖,你怎麼可以將這種人留在身邊?」

事實上,是她不放心讓美貌的殷宓留在木曉陽身邊。

「要當你的專屬丫環?」殷宓不敢苟同地搖頭,「還是繼續讓我洗衣服吧!不然,再加上洗全山莊的碗盤也行,只要別叫我去服侍你。」

她極力的表明,這件事她可是千百個不願意。

她是在拒絕他嗎?術曉陽以為她應該要叩頭謝恩才是。

「不容你拒絕,總管,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將事情丟給總管後,木曉陽便轉身離開練武場,因為他說了就算。

「木大哥……」田佳佳急忙追了上去。

是的,的確是他說了就算,這件事總管是最清楚了。所以,無論殷宓如何拒絕或田佳佳說了些什麼,都無法使木曉陽改變決定。

「喏!你的茶。」

殷宓將一杯茶重重地放在木曉陽面前的桌子上,以一個丫環來說,她的態度實在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木曉陽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宓兒,你為何來飛劍山莊當丫環?」

「當然是因為家里沒錢呀!」殷宓撒下大謊,她總不能告訴木曉陽,她是為了偷他的玉麒麟才來飛劍山莊當丫環的吧!

木曉陽聞言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當日在酒館第一次遇見她時,她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上好質料,一點也不像是窮苦人家出身。

「你不相信嗎?」殷宓揚眉問。

「我是不相信,什麼事都可以假裝,就只有氣質是裝不出來的。」木曉陽別具深意的看她一眼。

意思是說她的氣質太「高貴」了嗎?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本來也是個千金小姐,但因為被人侵吞了家產,又被趕出來,所以我現在才會落得必須賣身為婢的下場。」殷宓隨口編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好悲慘。」木曉陽壓根兒就不相信她的故事,不過,他也不打算再繼續追根究柢。

「是啊!」殷宓朝他笑了笑,「莊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我要出去,先替我更衣。」木曉陽對她說道。

「更衣?」殷宓腦中迅速地想著,更衣的話,木曉陽就會暫時拿下玉麒麟,或許她可以乘機

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不禁的往上揚。

「宓兒,你為何笑得那麼奇怪?」

木曉陽從沒見過一個姑娘像她一樣,男人說要更衣她卻笑得那麼詭異,難道她不知道害羞和含蓄為何物嗎?這女人真是有夠奇怪。

「沒有。」殷宓立刻動手幫木曉陽月兌下外衣,並依照木曉陽的指示,拿另一件外衣給他穿。

當木曉陽專心在穿衣服時,殷宓立刻把握機會欲從他換下的衣服中取走玉麒麟。

木曉陽眼尖及時喝止殷宓,並且伸手將玉麒麟拿了過來。

「莊主,你干嘛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是要將玉麒麟拿給你罷了。」殷宓愈想愈好奇,玉麒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她很想知道。

「女人不能踫玉麒麟。」木曉陽鄭重的警告。

「為什麼?」

「想知道嗎?」木曉陽對著她笑。

「嗯。」殷宓急切地點頭,並等著木曉陽說出原因。

「你沒必要知道。」木曉陽將玉麒麟收好後又道︰「話說回來,你為何那麼在意玉麒麟?」

「我……我只是好奇,因為妙手神偷不是想偷它嗎?」殷宓找了個借口。

「哼!憑妙手神偷那三腳貓的功夫,絕對偷不走我的玉麒麟。」

「你說什麼?」木曉陽語氣中對妙手神偷明顯的輕蔑,令殷宓大發嬌嗔。

「你生氣什麼?」木曉陽納悶的看著她,「我說的是妙手神偷,又不是你。」

「哼!我就是不高興嘛!你別以為妙手神偷是個女的,你就可以瞧不起她。」殷宓生氣的蹬他一眼。

聞言,木曉陽倏地用力抓住她的縴縴玉手,厲聲質問︰「是誰告訴你,妙手神偷是個女的?」

除了高宇軒之外,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向其他人提過妙手神偷是女的。

「我……我是猜的。」唉!古人說言多必失,她果然嘗到苦果了。

「猜的?」木曉陽手握得更緊了。

殷趕緊皺著眉頭,靈機一動說道︰「妙手神偷的那個‘妙’字不是由‘少女’兩個字組合而成的嗎?所以我就猜她應該是女的。」

「有理。」木曉陽松開殷宓的手,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何他從來沒想過呢?「不過,如果讓我查出你和妙手神偷有關聯,我絕不輕饒。」

「是。」殷宓心里在扮著鬼臉,嘴上卻是恭順地回答木曉陽。

目送著木曉陽走出去,殷宓的心里正想著另一件事。

木曉陽已經在懷疑了,她一定要快點行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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