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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口的愛 第八章

在朝霞山等待的江湖人士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走來走去,一來是怕慕容塵趕不回來,二來是怕慕容塵早已命喪雪山聖駝的手中。

金錦繡引頸眺望,急死人了!慕容塵與雪凝格格去了那麼久,該不會是發生意外了吧?她不想再踏進薄秋的閨房,里頭的空氣快使她窒息,每個人皆板著臉,更甭提尹公子了,每當薄秋痛苦的申吟時,他也痛苦得如同有人正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她受不了看眾人失去信心的表情便逃了出來。

「慕容塵那小子八成帶著狗格格跑了,不會回來了,我們不用像個呆子再等他。」

沈孟氣極敗壞的咒著,他等得神經都緊繃了,連十只螞蟻也沒見著,早知如此,當初他該極力勸阻慕容塵帶著雪凝格格一道走,試想哪個求取解藥的人會帶個不會武藝的女子同行?

分明是想棄他們于不顧嘛!也不想想今日他們會被官兵包圍是誰造成的成的,哼!不顧江湖道義,非人也!

「不會的,劍俠眾人正直,不屑做此等鄙事,我們對他要有信心才是。」金錦繡挺身而出,為慕容塵說好話。

「我呸!他真要眾人正直,哪會跟狗格格有婚約來著?我看他是狗王爺派來的奸細,專門來治我們的,現在可好了,帶著狗格格離開回慶親王府享受榮華富貴,利益薰心啊!」講到最後,沈孟不恥的吐了口痰在地上。

其他人听完沈孟的見解,紛表贊同,在他們心中,慕容塵由一代大俠變成攀附權貴的卑鄙小人,有人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痛宰慕容塵與雪凝格格。

「我相信劍俠會與雪凝格格有婚約絕不是趨炎附勢,他不是那種人,你們怎麼不想想,或許他們途中發生意外?雪山聖駝不好對付,要打敗他不是件易事,我們該給劍俠多點時間,而不是在此揣測他是否背叛了大家,況且今日中毒的人是他的師妹,你們說,他怎可能見死不救?」金錦繡苦口婆心的勸著大伙兒別激動,事情尚未明朗化,就此定奪了慕容塵的罪,未免有失公道。

想想金錦繡的話也有道理,就再給慕容塵一刻鐘吧!若他再不出現,不是他們上雪山為他收尸,便是殺到慶親王府直取他的狗命。

沈孟不怎麼高興的嘀咕著,他想,慕容塵真有心的話,老早回來了,哪還需他們多給一刻鐘,金錦繡根本是在拖延時間,想為慕容塵月兌罪,好!他就順從大伙兒的意見再等等看,若慕容塵再不出現,他第一個取慕容塵的狗命。

「叭達!叭達!」眾人屏氣凝神听著細小微弱的聲響。

「是馬蹄聲,有人正騎著快馬上山。」有人趴在地上說道。

金錦繡露出釋懷的笑容,終于回來了,想必慕容塵取得了解藥,孫薄秋有救了!

沈孟為自己錯誤的揣測不悅的扁扁嘴,哼!算慕容塵那小子還懂得分辨是非,沒被狗格格迷去心智。

慕容塵汗流浹背的騎著快馬趕回朝霞山,眾人見他平安歸來皆歡呼出聲,雪凝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在這兒,慕容塵儼然成了領袖,眾人皆尊重他的意見,他是十足的領導人物。

慕容塵拉住韁繩停下馬兒,迅捷如豹的翻身下馬,他的心思全懸系在薄秋身上,根本忘了還有個雪凝,拿著解藥直奔薄秋的閨房。

馬背上的雪凝失去了慕容塵當支撐,身子虛軟的搖晃了一下,傷心的望著他遠去的身影,不論她如何付出,在慕容塵心中,她始終比不上孫薄秋,要到何時在慕容塵心中,她才能佔上一丁點的空間?

金錦繡眼尖的發現雪凝的痛楚,看著雪凝前襟的血漬,他吃驚的發現雪凝受了傷,怎麼會呢?雪山聖駝不是听令于慶親王嗎?望著雪凝慘白的小臉,她趕緊伸出友誼的手,「格格,請扶著我的手下馬來。」

金錦繡的友好讓雪凝紅了眼眶,她為之前對金錦繡的不友善感到羞愧,金錦繡是除了慕容塵外,在此唯一待她好的人,她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去懷疑金錦繡的友好背後是否有不單純的動機,她羞怯的朝金錦繡露出善意的微笑,沒辦法,太久沒當好人,難免會有些生澀。

「我說金姑娘,你何需對她那樣客氣?還叫她格格,我呸!不過是個狗格格,有啥了不得?教人看了就作嘔。」沈孟發出不滿之言,格格人是長得美沒錯,但他可不像某些人輕易?美色所誘,他很有定性。

沈孟的話讓雪凝的臉色更加慘白,她已知道阿瑪並不是她所想的好人,而是人人口中的大壞蛋,身為雪凝格格的她無法為他人的真話去狡辯,種種羞愧浮上心頭,她無法忘懷在慕容塵帶她上朝霞山途中親眼所見百姓疾苦的畫面,那全是阿瑪一手造成的,她甚至開始懷阿瑪要娶孫薄秋真如慕容塵所言是為了藏寶圖,從前她不覺得欺負百姓有啥錯,今日她方知錯得離譜,莫怪城里的百姓們避她如蛇蠍,她根本不是好人,是十足的壞胚子,若有一日她死在路邊,也不會有人為她掉一滴眼淚,說不定還會在她的尸體上吐幾口口水泄恨。她羞愧的低垂著首,無臉見人。

「沈孟,夠了!終究雪凝格格還是位格格,我們該尊重她而不是侮辱她。」金錦繡橫眉豎目的瞪著沈孟,從前她對雪凝的觀點與沈孟相同,但與雪凝相處後漸漸發覺,其實雪凝的心思不若慶親王歹毒,只要讓她認清楚事實,總有一日也會變成好人的。

「算了!我不管你們,我要去看看孫姑娘身上的毒解了沒。」沈孟懶得與金錦繡發生爭執,不值得為一個惹人厭的格格撕破臉啊!

沈孟走遠後,金錦繡笑吟吟的對馬背上的雪凝道︰「格格,你別把沈孟那渾人的話放在心上,來!我扶你下馬。」

「不用了!他說得沒錯,我是個壞人,讓你親自扶我下馬豈不是髒了你的手,我可以自個兒來。」雪凝故作輕松狀笑道,似沒被沈孟的話所刺傷,強忍住胸口傳來的疼痛,抓住馬鞍慢慢的滑下馬背,在雙腳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立即癱軟的跪坐于地,她低估了自己的傷勢,眼前沒他人的幫助她恐怕無法走回房里。

「啊!你沒事吧?格格。」金錦繡驚叫一聲,扶起地上的雪凝,蹙著眉看著雪凝染紅的衣襟,「格格,你傷得很重,我去請神醫來幫你看看。」

「不用了!」雪凝趕緊拉住金錦繡的衣袖,阻止她去找神醫,「我沒事,是在馬背上待太久一時腿軟,很快就沒事了,謝謝你。」

「是嗎?那你衣襟上的血漬如何解釋?」金錦繡懷疑的看著她。

「是慕容塵他受了傷,不小心沾上我的衣襟,相信我,我真的沒事。」受了傷是她活該,報應啊!胸口上頭的痛楚能時時刻刻提醒她阿瑪的所作所?。

「你確定?」金錦繡不苟同的盯著雪凝慘白似雪的臉頰看,就算真是慕容塵受傷,怎會把血沾上雪凝的衣襟?等等,或許當時雪凝扶住慕容塵,才會不小心沾上,但那又如何解釋雪凝慘白的小臉?她怎麼看都覺得雪凝受了傷。

「我臉色難看是因為在馬上奔馳過久,太累了,不是你所想的。」雪凝笑咪咪的撫著慘白的臉,「好了!我向你保證我沒事,你還是快去看孫姑娘好點了沒,我可以自己回房。」

「真的嗎?」想想雪凝的話不無道理,向來雪凝是高高在上的格格,怎受得了路途奔波,這倒也可以解釋雪凝蒼白的臉色。

雪凝堅定的點點頭,金錦繡放心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不送你回房去了,我先去看看薄秋再去告訴你她的狀況。」她也很關心薄秋是否清除了身上的毒。

「去吧!」雪凝仍舊笑咪咪的,金錦繡放心的走閨,站得搖搖晃晃的雪凝嘴角緩緩的流出鮮血,用手背輕輕拭去嘴角的血漬,她所受的傷比想像中要來得嚴重,幸虧慕容塵先前曾在途中為她停下來療傷,不然她早已魂歸西天,顫抖的手捂住胸口疼痛的地方,雙腿不住打顫像個醉漢歪歪斜斜的走回她的房里,在停停走走之間,嘴角又流出不少鮮血,為了走回房里,她已無力氣拭去嘴角的血漬,算了吧!任它去,反正她的血多得很,不會流光的,她如此安慰著自己。

慕容塵拿著解藥沖入薄秋的房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尹沛儒絕望的抱著薄秋,他的心為此暫時停止跳動,看著薄秋一動也不動的被尹沛儒擁在懷中,他以為薄秋等不到他回來,直到听見她幽微的申吟聲和啜泣聲,這才意識到還來得及。

「我把解藥帶回來了。」他揚著手中的解藥。

神醫見他平安歸來,松了口氣站起來迎接他,尹沛儒絕望的雙眸立即注入希望,慕容塵把藥交給神醫,讓神醫喂薄秋服入。

神醫接過解藥快速的倒出藥丸拿到鼻間嗅了嗅,大伙兒緊張的看著他,心中暗自祈禱是解藥,神醫聞了之後點頭道︰「是解藥。」然後喂薄秋服下。

慕容塵眼見薄秋服下解藥,臉色由鐵青漸轉為蒼白,看來是藥效發揮了,薄秋的呼吸不再濁重,皺擰的眉頭隨之放松,這才令慕容塵安心,總算于鬼門關前救回薄秋。

「劍俠,你受了傷,讓我幫你看看。」神醫的心情跟著放松,周遭觀看的人群同時出釋然的笑聲,但神醫的話讓他們隨即收斂笑容,擔心的望著慕容塵。

「我沒事。」慕容塵不以為然的笑著,這點小傷不足言道。甫進屋內的金錦繡相信了雪凝的話說自己沒受傷,也就安心的探望薄秋的情況。

「慕容,謝謝你!」尹沛儒由衷的感激慕容塵不顧生命危險為薄秋取藥。

「何必向我道謝?薄秋是我的師妹,救她是應該的。」他故作瀟灑狀道,看薄秋平靜安穩的躺在尹沛儒懷中,他釋懷了,合該薄秋是屬于尹沛儒的,而他該配雪凝,「糟了!」想到雪凝他才憶及他忘了抱她下馬,她不會還待在馬上吧!急急的往外沖想抱雪凝下馬。

「怎麼啦?」眾人見他奇異的動作問道。

「雪凝她人還在馬上,我得去抱她下馬。」他邊講邊往外沖。

「劍俠,格格她早已下馬,你不用為她擔心。」金錦繡在後頭喊道,正好阻止了慕容塵的腳步。

「金姑娘,多謝你。」慕容塵誤以為是金錦繡幫他扶雪凝下馬,不然以雪凝的身體狀況甭說親自下馬,連站都有問題,糟了!差點忘了雪凝身上仍有傷,他得快以為她療傷才是,「抱歉!我先走一步。」他抱拳歉然道,急急的趕回雪凝的房里。金錦繡不曉得他在急什麼,難道那兩人的感情已濃烈到無法分開一時半刻?

「真不曉得他看上那女人哪一點,看了她一天還嫌不夠,換作是我,早吐死了,哪還會有興致盯著那女人看。」沈孟大說他的評語。

金錦繡听了直搖頭,這沈孟不曾與人談過感情,所以不曉得愛戀的滋味,等哪天他遇上了命定的人兒才會懂。

慕容塵奔至雪凝的房里時,不用他開門,門早已大開,他看到的不是雪凝沉穩的坐在椅子上,而是趴倒在門口,慕容塵心驚的抱起地上的她,瞥見她嘴角的鮮血時,他心痛至極,雙手顫抖的快抱不住她,怎麼會這樣?!他以為他為雪凝療傷雖沒全部去除她身上的內傷,至少可以讓她情況好轉,她怎麼還會吐血?!

他腦中一片空白,輕輕的把雪凝放在床上,整個人呆愣住了,他已無法作出最好的決定,他的手甚至不敢再踫雪凝,怕踫到她時,她的身體是冰涼的,他不敢探向她的鼻息,怕她已無呼吸。他的喉嚨哽咽,叫不出她的名來,好怕喚她時,她會毫無反應。

就這麼怔忡的望著她那緊閉的眼瞼,直到她輕微的眨了一下,嘴角再流出鮮血,他才意識到雪凝沒死。她仍是活著的。

他感動的緊擁著她,想大聲的感謝上蒼,把雪凝留給他,不,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他該為雪凝療傷,顧不得他身上也帶有內傷,勉強為雪凝療傷極有可能走火入魔,心中唯一知道的是,他要救活雪凝,不管付出何種代價。

扶起雪凝盤腿而坐,便開始為她療傷,雪凝的胸口凝聚了股悶氣,慕容塵的體力已達極限,身上的傷正在作怪,他冷汗直冒,想沖破那道悶氣,逼出瘀血來,他強忍住喉頭極欲吐出的熱流,專心一致的輸送綿延不斷的內力到雪凝體內。

他的內力在雪凝的身體中沖了好幾次,在差點沖破那道悶氣時,又打了退堂鼓縮回來,慕容塵抿著唇,再一次運功,把內力盡數輸入雪凝體內,高強的內力終于沖破雪凝中的悶氣,逼她吐出胸中的瘀血,同時,慕容塵跟著渾身一震吐出喉頭的熱流,他輕撫著胸口,吐血事小,他差點就走火入魔,但總算是救了雪凝。

雪凝在胸口的瘀血被逼出後,緩緩的睜開眼,她怎麼了?猶記得在踏入房門的那一剎那,眼前一片黑,然後便不省人事,怎麼一醒來人已坐到床上來?她疑惑的看看四周,終于看見慕容塵胸口一片烏血,緊閉雙目。

「你怎麼了?」她心驚的急問,結果出口的話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大聲,簡直可說輕如蚊蚋,她的身體仍虛弱,但比方才要好得多。

「別踫我。」慕容塵輕聲道,不敢亂動,怕擾亂周身大穴,開始運功?自己療傷。

原本想踫觸他的小手僵在半空中,雪凝眨眨無辜的眼,頹然的放下,他討厭她,連讓她踫一下都不願意。

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淚下,她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塵嚴肅的臉龐,她真的那麼令人厭惡嗎?不然他為何連踫都不讓她踫?

她哭得淚漣漣,卻不敢哭出聲來,怕被慕容塵發現,唯有在他看不見之際,她才敢稍稍露出愛慕的眼神。

忽然,她綻放出淒絕的笑靨來,晶瑩的淚珠猶懸掛在修長的睫毛上,作夢都想不到她會在短短一個多月內淪陷,還記得當時她非常討厭慕容塵,甚至可說恨透他了,曾听人說,愛與恨只有一絲之隔,果真如此,盡管之前慕容塵待她的態度稱不上一聲好,她仍是情不自禁深陷下去,愛他愛到無路可退、無法自拔。

或許是上天在懲罰她吧!因過往她欺壓百姓,所以要她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愛她的男人,她好想好想听他說一句愛她的話,即使是假的也沒關系,她甘心受騙。

慶親王府如往常一樣百花盛開,充滿寧靜與詳和,慶親王摟著愛妻坐在為她特制的秋千中,房織雨的頭輕輕枕在丈夫厚實的肩上,只手把弄丈夫的衣衫,慶親王則滿足的閉上雙眼,大手輕拍著愛妻的背,讓秋千慢慢搖動著。

「王爺,雪凝怎會到江南那麼久?我有點擔心她是否出事了,不如我下江南一趟,帶她回府好了。」房織雨不放心愛女在異地待太久,人生地不熟,誰曉得雪凝會不會被人欺負了。

「不成!」慶親王想都沒多想就一口回絕。

「為什麼?」房織雨不悅的嘟著嘴問,她難得想出門,怎麼會換來一句不成。

慶親王睜開雙眼,愛憐的看著懷中的妻子,輕撫她的女敕頰,「就你一人到江南去太危險了,我不放心。」愛妻的容顏教他百看不厭,每天總是對著她的容顏痴看好久。

「胡說!雪凝不也是獨自一人,她可以去,為何我不成?」房織雨發脾氣的拍開丈夫的手。

妻子無禮的舉動並沒惹得慶親王不悅,他笑呵呵的輕啄一下愛妻的俏臉,「你們不同哪!雪凝她有本事照顧自已,而你沒我在身邊照應,我不放心。」

「我的王爺,你似乎忘了,雪凝是我的親生女兒,沒道理女兒有法子照顧自己,而為娘的我沒辦法吧?若要我說,我認為你的保護欲過強。」房織雨輕點一下丈夫的鼻子嬌聲道。

「我的愛妻,假如我的保護欲過強,相信我,那也只針對你一人。」他俯身輕點一下愛妻的朱唇偷香道。

「呵!你老是這樣,不怕教下人見著要笑話你。」她害羞的投入丈夫寬大的懷抱中,雙頰微微泛紅。

妻子嬌羞的模樣教慶親王看痴了,情不自禁輕抬起妻子的下巴,深深吻上更顯得紅艷的櫻唇,房織雨嚶嚀一聲,嬌柔的躺在丈夫的懷中。

久久慶親王才結束這纏綿的一吻,心滿意足的瞧著妻子迷離的雙眼,「織雨,告訴我,你是屬于我的,永遠都不會離開找。」他急切需要愛妾的保證。

「我愛你,我是屬于你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沒有人能分開我倆。」房織雨嬌柔的輕喚著丈夫的名字,道出愛語,安撫丈夫的不安。

「織雨!」慶親王激動的摟住她,在她耳邊說了一遍又一遍的「我愛你」。「擁有你全部的愛,是我今生最大的心願。」

房織雨滿足的享受丈夫溫暖的懷抱,丈夫對她的痴迷她並非無知覺,因為她以同等的心對待她的丈夫。

慶親王摟著愛妻,想起背叛他的女兒。雪凝如今人在朝霞山,眼見愛妻那樣想念女兒,他不忍見愛妻輕蹙著眉頭的模樣,即使有一點不舒坦也不成,他會盡量達成愛妻的願望,就算她要天上的星子,他也會想辦法要人摘下來。

「織雨,你留在府里,我到江南去帶雪凝回府。」該是他出馬的時候了,為了不惹愛妻傷心,他不會太為難女兒的。

「丟下王府行嗎?」

「行!怎會不行為」天地任他遨游,他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離開王府到朝霞山要人又算得了什麼。

「那就好。」房織雨開心的笑了,不久之後便可以見到離家多日的女兒。

「答應我,在我離開之後,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許生病,不許挑食,不許亂跑,不許……」慶親王開始明令各種規定,深怕等他回府後,發覺妻子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房織雨佯怒的以手捂住丈夫的嘴︰「不許再說不許了!」

慶親王先吻了下妻子的小手再輕輕拉下,「誰教我太在乎你,我想到了,反正我會派總管好好照顧你,若他做得不好,等著提項上人頭來見我。」他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但卻是認真的,假如妻子有任何閃失,他絕不放過相關物。

房織雨輕笑點頭,她當丈夫是故意把事態說嚴重。

慶親王沒有告訴妻子他的決心,他是屬于黑暗的一面,但他的妻子不同,她是世上最純潔的人,他不曾想過要以黑暗污染她純潔的心靈,所以他在外的所作所?未曾告知過妻子,就連要犧牲女兒的想法也沒道出過,如果女兒真的犧牲了,他會告知妻子女兒是跟男人私奔,不想回家,絕不會告訴她女兒已被他犧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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