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妻 第十章
與芷蕾、辜撫臣往關外走的巧巧,一路上不見格格追上,一顆心跟著起伏不定,生怕會出了啥意外,在未到關外的路途上,卻又听聞談論著格格與人私奔的消息,當然皆是負面的評論,無一不唾?格格,害得巧巧氣得想翻桌揍人好?格格申冤。
一路听聞了許多謠言,害得芷蕾與巧巧無心出關,兩人甚至賴在客棧不肯走,美其名是累癱了,實際上是想等慕容塵與雪凝追上。
各種傳言讓巧巧與芷蕾的心情蕩到了谷底,兩人常為雪凝與慕容塵誰是受害者而吵翻天,差點沒大打出手,皆靠辜撫臣居中調解才化解一場場紛爭,可是這樣並不代表她們看對方順眼,見著了面,總會別過頭去佯裝沒看見。
「唉!那兩人怎麼會那麼吵?成天吵吵鬧鬧,到底還要不要出關?」辜撫臣在客棧外頭逛,忍不住發牢騷,傻子才會進去與芷蕾、巧巧大眼瞪小眼,還是在外頭安靜些。
「撫臣,你怎麼會在這兒?」由關外匆匆入關的金錦繡乍見辜撫臣驚喜嚷道,與沈孟一路行來听過不少流言,就不知是真是假,正好遇上辜撫臣可求證。
「金大姊、沈大哥,你們怎麼都來了?」辜撫臣見著他們吃驚道。
「是啊!我們是……待會兒再說吧。」金錦繡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他們要談的事不能攤在太陽底下講,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意會過來。
「哦!我在里頭訂有廂房,不妨進門談。」辜撫臣馬上領著他們到他所訂的廂房去,順道找芷蕾與巧巧過來。
芷蕾與巧巧一進門見著對方,馬上都別過臉去,甚至冷哼一聲以表示她們的不屑。
金錦繡與沈孟發覺了她們的異樣,好奇的打量著兩位小姑娘,可憐的辜撫臣只好站出來打圓場,笑道︰「金姊姊、沈大哥,這位便是方才我對你們提及的巧巧姑娘,巧巧,他們是金姊姊與沈大哥。」
「巧巧見過金姑娘與沈公子。」巧巧向他們行了個禮,這兩人她曾听格格提及過,印象挺深刻的,尤其是對金錦繡,「金姑娘,我家主子常念著你呢!她常對我說你待她極好。」
「哦!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不知她過得好不好?」因巧巧的一番話,使得金錦繡對她的印象不惡。
「怎會不好?她騙取慕容大哥的心,鬧得舉世皆知,人家甚至派大軍想把他們給抓回來,那個女人哪會不好過?」芷蕾諷刺道,她肯定慕容大哥在途中被那惡格格纏得無法趕路,才會這麼久都沒趕上。
「胡說八道,三年前我家格格明明過得好好的,若不是慕容大俠擄走她,順道偷了她的心,哪會有今日的局面?真要論是非對錯,該是慕容公子的錯,我家格格沒錯。」巧巧義正嚴辭的為主子伸冤。
「你說誰胡說八道來著?看我非撕爛你的嘴不可。」芷蕾听了暴跳如雷,沖過去準備好好教訓巧巧。
辜撫臣及時攔腰抱住她,這戲碼一天不知上演幾回,他都快被逼瘋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感情的事不能說誰對誰錯。」金錦繡發出正義之聲,終于了解為何見到辜撫臣時,他會垮著一張臉。
「誰愛跟她吵。」巧巧與芷蕾異口同聲道,睨了對方一眼,然後轉過身去不看對方討人厭的嘴臉。
「撫臣,你說當初劍俠是與你們相約在哪兒會合?」金錦繡頭痛地長嘆口氣,未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有,他指明要到關外的牧場會合,雖我們早他幾日離京,可是我們特意放慢了腳步,甚至在這出關必行的路上等候,卻久候不至,不曉得是啥事絆著他了,或是他們的行蹤已被人發現。」辜撫臣苦惱道,等了那麼多天,他懷疑自己是否走錯路,否則怎會不見慕容塵的人影,遇上金錦繡與沈孟才推翻自己的看法。
「是啊!依劍俠的腳程早該到了,怎會遲遲不至?」金錦繡跟著納悶的想。
「想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延遲了慕容大哥的腳步。」原本兀自生悶氣的芷蕾,找到了適當的機會馬上插話,說完後,得意的朝巧巧擠眉弄眼好不得意。
「你!」巧巧氣得雙拳緊握。
「小姑娘,別你啊我的,我倒認為芷蕾說得沒錯,凡是啥好事扯上那女人準成了壞事。」這可也讓沈孟逮著機會,對芷蕾的說法他是舉雙手贊同。
「你們太過分了。」巧巧氣紅了眼,原以為只有夏芷蕾是壞人,沒想到又來了一個,簡直是欺負她人孤勢單嘛!
「好了!好了!沈孟不知想想你多大年紀了,還跟兩個小姑娘瞎起哄。」金錦繡蹙著眉發出正義之聲,這沈孟明明出發前交代他別再視雪凝格格?眼中釘,結果他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仍一意孤行,簡直是氣死人,他們嫌麻煩還不夠多嗎?
經金錦繡一吼,起爭執的三人馬上安靜下來,不過臉色不怎麼好就是了。
「我想咱們在此再等幾天,看是否有新消息傳來。」如今外頭的官兵查得緊,他們這群人算是相關人物,若再往京城的方向去探听消息,恐怕會被逮個正著,為了安全著想,還是乖乖地等候吧!
「贊成。」巧巧與芷蕾雖個性不合,可是在說話上頭滿有默契的,常說出一樣的話來,兩人意識到講出同樣的話,惡狠狠地互相斜睨一下再別過臉去。
「嗯!」為了平安帶回芷蕾,辜撫臣不得不同意留下。
「沒意見。」沈孟聳聳肩,多待些時日也好,可以欣賞關內的美人,待出關後,可沒那麼多美人可欣賞。
「既然大伙兒已達成共識,那我們就留在此地。」金錦繡做出結論,慕容塵沒出現讓她納悶不已,照理說,慕容塵為了安全,應當會加快腳步帶雪凝格格離開,怎可能延遲至今尚未有消息,會不會被抓到了?不!不可能,以慕容塵的身手,很難有人能抓到他,排除被抓的可能性,那會不會是慕容塵本就沒打算出關?他帶著雪凝格格往另一方向走?現在想的都得不到答案,唯有找出慕容塵才行,她該提起精神耐心的等候慕容塵與雪凝格格平安出現。
慕容塵的評語並未使慶親王勃然大怒,相反的,他不以為杵的朗聲大笑,「如果咒?我能讓你死得舒服點,那你就罵吧!」他難得大方體諒道。
「……塵……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依偎在慕容塵懷中的雪凝吃力的擠出這句話來,是她拖累了慕容塵,若沒有她,他早平安的逃離這場混亂,她傷心的想,受到重創的胸口又傳來陣陣巨痛,疼得她無意識的輕顫了一下,嘴角再度流出汨汨的鮮血來。
「夫妻之間何需說抱歉?」他熱淚盈眶的拭去雪凝嘴角的鮮血,雪凝只剩下一口氣撐著,何時會撐不下去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目前只想好好的擁住她,讓她的魂魄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不要……管我……了……快走……」雪凝無聲的以唇形要慕容塵離開,她自知是活不下去了,沒道理要慕容塵陪葬,不是嗎?
清楚看著她的唇形,慕容塵默默讀出她未說出的話,渾身一震,溫熱的淚珠不小心滴在雪凝的頰上,使得原本閉目養神的雪凝猛的睜開眼,神情淒然的看著他,隨後強打起精神,朝他綻放出美麗的嬌靨,此生足矣,她還有何不滿?輕輕的把自己推離慕容塵的懷抱,身子筆直的落在地面上,她並不覺得痛,因為心痛遠比身子痛上好幾千萬倍,她清楚地告訴自己︰要堅強,千萬不可再掉淚,否則塵會走不開的。她臉上始終保持著笑靨,盈盈大眼有著釋然與濃濃的愛戀。
慕容塵愕然地看著雪凝月兌離了他的懷抱,愣愣地看著猶成摟抱狀的雙手,錯愕的目光迎上濃濃的愛戀,由雪凝的眼中解讀出她要他走的訊息,了然的點頭,沒有遲疑的由地上抄起一截斷裂的椅腳射向慶親王。
對于取他們的性命,慶親王自信滿滿,沒想到慕容塵會反撲,因無防備,右肩便硬生生地插著斷椅角,眉頭糾結,退了好幾步,強忍著氣拔出椅腳。慕容塵沒給他反擊的機會,-厲的劍飛刺而來,慶親王心一驚,來不及反擊,唯有不斷地閃躲,好不狼狽。
倒在地上的雪凝見慕容塵反擊,心想他真的了解了她的意思,這樣她就能放心了,安心的閉上眼,嘴角雖淌著鮮血,但仍帶著美麗的微笑,可是不舍的淚珠卻不听話的滴落,沾濕了芙蓉面。
慕容塵使著快劍,連刺慶親王三劍,三劍皆中大腿處,旋身一轉以劍氣劃破空氣,劍氣迅速的沖向慶親王,在他的胸膛上劃了道血口子,慶親王因強勢的劍氣而翻倒在地,趁此機會,慕容塵利落的抄起倒在地上的雪凝,加快腳程往外奔去。
原本躺在地上兀自流淚的雪凝重回熟悉的懷抱時,吃驚地睜開眼,不敢相信他竟仍執意帶她走,在氣憤著他痴傻的同時,不可否認的由心底升起強烈的喜悅,她不知該開口罵他抑或是狠狠地抱緊他,只是臉頰上再次出現的淚珠不是悲傷而是歡喜。
「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逃出,等我為你療好身上的傷,到時候看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你說好嗎?」慕容塵樂觀的安慰著懷中的人兒,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守在客棧外頭的官兵見他沖出,立即刀光劍影的向前,抱著雪凝的確讓他的動作遲緩,許多原本可閃過的刀劍皆劃在他身上,但他不出言喊苦,他說過,雪凝是他的妻,他不會為了自身的安危而拋下妻子。
踢掃過擋在身側的官兵,有人把劍指向他的背,他往上一躍,雙腿夾住長劍,旋身一轉讓長劍射向偷襲他的人,偷襲他的小兵閃躲不及便死在劍下。靠著雙腿,慕容塵襲倒許多人,在襲擊的同時,他發現有個小漏洞,抱著雪凝踢翻一兩個官兵,飛身而去。
「別讓叛賊逃了!快追!」不知是誰在嚷嚷著,其他人听令快速追去。
「傳達本王的命令,派出弓箭手射殺他們,毋需顧忌格格。」負傷走出客棧的慶親王臉上寫著必殺,吩咐身邊的趙勇。
「喳!」趙勇領命快速地調遣著弓箭手出發。
身上的傷並未替慶親王帶來多大的不便,他仍舊是威風凜凜,要人牽出他的寶馬,躍上馬背追去,他要親眼看見他門死在他眼前,沒有人能在背叛他之後,還活得好好的,就算是他的女兒也不例外。
後頭的追兵愈來愈多,抱著雪凝延緩了慕容塵的腳步,箭如急雨射向他,饒是他的武功再高強也躲不過千萬支箭,膝上與肩上各中一箭,他仍咬緊牙關,抱著雪凝往前奔,忽然懷中的雪凝哼了一聲。
「怎麼了?胸口很疼嗎?」他關心的低頭問。
雪凝緩緩的搖搖頭笑了笑表示她沒事,事實上她的小腿中箭了,為了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沒道出,她心疼的看著慕容塵汗如雨下,瞧見他肩頭上倒插著箭矢,再一次自責自己。
抱著雪凝逃離的慕容塵,沒想到最終會跑向斷崖,前無退路,後有追兵,是他們目前最佳的寫照,慕容塵黯然一笑,停下腳步抱著雪凝站在崖邊。
追逐而至的弓箭手見他無路可跑,站在離他們五十步遠之地,架著弓箭朝向他,耐心地等候慶親王發落。
騎著寶馬而至的慶親王滿意地看著他們走投無路,把韁繩丟給一旁的小兵,躍下馬背踱向慕容塵與雪凝。
「你挺行的嘛!竟能在我所布下的天羅地網逃到這兒,著實令本王感到佩服,你還有沒有啥話想說?」就當他大發慈悲,讓臨死的人說說感想吧!
「不是你的,無論如何奪取都不會是你的。」慕容塵暗指慶親王想奪取王位一事。
「哈!哈!哈!本王從不相信命運,只要是本王想要的,就算是強取照樣會得到,在這世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包括王位,你懂嗎?」慶親王狂笑幾聲,天生喜好豪取強奪的性子顯露無遺。
慕容塵不搭話,只是搖搖頭,認為慶親王已無藥可救。
「好!廢話已說完,受我一掌吧!」慶親王突發其語,以十成的掌力攻向慕容塵,他料準抱著雪凝的慕容塵為了保護雪凝,將會無招架之力。
果真慕容塵在心系雪凝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著慶親王-厲的掌力攻向自己。懷中鼓是虛軟無力的雪凝,不知因何?生一股力氣,支撐起身子面對父親的掌力,為慕容塵擋下致命的一掌,此舉令慶親王與慕容塵瞪大眼無法反應,耳邊便听見雪凝慘叫一聲,慕容塵的雙手抱不住她,使她整個身子騰空而飛,落足之地是萬丈深淵,慕容塵搖搖頭,看著雪凝的身子飛在半空中,就快掉進崖底,不!他要救雪凝。
「雪凝!」慕容塵大喊一聲,往外一躍,于半空中摟住了不斷往下墜的雪凝,由于空中沒有樹木或是土石供他立足,慕容塵連同雪凝雙雙筆直掉落萬丈深淵。
慶親王愣愣地注視著這一幕,後頭的官兵們也吃驚地張大嘴,沒想到慕容塵為了雪凝格格自願陪她葬身崖底,或許是因先前王爺曾道,就算他們死了,也不會把他們倆葬在一塊兒,如今兩人皆摔落崖底,再也沒人能夠分開他們,兩人的骨骸將永生永世相伴。
慶親王精神有點恍惚地走到崖邊,雙眼注視著崖底,沒忽略每一棵高突的樹木,他不希望後來才發現他們掛在樹梢上,根本沒摔死,注視良久,終于肯定不會有「奇跡」,慶親王滿意地點點頭道︰「收隊,今日一事,我想你們都清楚該怎麼說,最後別讓我听到不同的想法。」冷冷地下達命令,臉上沒半點哀傷,女兒的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盡管是親手殺了女兒,他仍舊不覺得悲傷。
「喳!」官兵們異口同聲回答,有些人不能苟同王爺的作法,臉上有著忿忿難平之色,但仍極力隱瞞他們的想法,有的人甚至?慕容塵與雪凝格格之死暗暗淌下淚來,好一對可憐的有情人,希望他們在九泉之下能安安穩穩地守在一塊兒,別再有人去拆散他們。
金錦繡一行人在客棧苦候近半個月,仍等不到慕容塵與雪凝格格的消息,嘴巴雖然不說,但已開始猜測他們是否遭遇不測,否則怎會沒半點消息。
今日一大清早,五人狀似無聊的在大廳中用餐,看看是否能打探到一丁點消息。
「大消息!大消息!」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沖入客棧大聲嚷嚷著,客棧里頭的人馬上把注意力移轉至他身上,看他要說啥大消息,尤以金錦繡一伙人?最,他們甚至有預感來人要談的正是他們極力想知道的事。
「陳老板,到底是啥事?瞧你緊張的。」掌櫃的搖搖頭,都多大的人了還像是小孩子大聲嚷嚷,不知長進。
「天大的事啊!你們還記不記得與人私奔的雪凝格格?」
見眾人點點頭,陳老板喘口氣再道︰「我的表妹前些日子剛從京城到這兒來投靠,她告訴我,帶雪凝格格離開的人正是三年前擄走她的慕容塵,那慕容塵可惡得緊,三年後又來欺騙雪凝格格。」
「胡說八道!」芷蕾聞言,氣得用力拍了下桌子怒?。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姑娘若是不信,可上京去問一問。」陳老板無辜的看了看眼前的母老虎。
「是啊!姑娘若不想听就別听,咱們還想听,陳老板,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其他客人嚷嚷著要听。
「芷蕾。」金錦繡朝芷蕾搖搖頭,示意她別沖動行事,他們可是來打探消息,而不是找人吵架的。芷蕾不悅地撇撇嘴,不悅地坐下。
「听人說啊!那慕容塵騙走格格後,非但沒善待她,最後還一刀殺了她,可憐啊!格格所遇非人,踫上狼心狗肺的家伙,虧她還痴心以待。」陳老板適時的掉下一滴淚以表同情。
巧巧听聞格格身亡,身子晃了一下,怎麼可能?格格怎麼會死?
芷蕾氣得又想拍桌罵人,是金錦繡及時拉住她,向她搖頭,芷蕾氣得雙手環胸,什麼慕容大哥殺了惡格格?簡直是胡說八道,慕容大哥慣于用劍,真要殺人也會拿劍,哪會拿把破刀。
「唉!尾隨而至的慶親王得知愛女死于惡徒刀下,氣憤難平,便殺了惡徒,以慰女兒在天之靈,那慕容塵真的很可惡,據說他在逃亡時,投宿在一間南方的客棧里,不小心讓人發覺他正是官爺極欲找尋的惡人就殺人滅口,整間客棧沒留下一個活口,好惡毒的人。」陳老板嘆了口長氣。
「可惡!那人死得好!」有人憤慨難平嚷道。
「是啊!以前眾人還視他?大英雄,沒想到他會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所幸慶親王為民除害。」另一人附和道。
頃刻之間,整個客棧鬧烘烘的,每人皆義憤填膺,有人甚至嚷著要小二哥送酒,他們要慶祝惡人死亡。金錦繡一伙人如墜入冰窖般寒冷,沒想到他們苦候多時的消息竟是慕容塵與雪凝格格已死亡,怎會這樣呢?他們確信慕容塵絕不可能狠下心來殺害雪凝格格,這件事的可信度極低,或許是慶親王一手捏造出來的也說不定,至于死亡的消息恐怕就是真的了,他們是白等了,慕容塵不可能帶著雪凝格格出現了。
五人神色不定地靜坐著,突然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久候主子不至的巧巧,想到格格不知死在何處,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她那苦命的格格啊!
「別哭了!我們還是會照著劍俠先前的交代,把你帶到關外好生照應。」金錦繡拍拍巧巧的手背安慰道。
芷蕾瞧巧巧哭了出來,再也止不住淚水,「哇」的一聲跟著哭出來,嗚……她們好可憐哦!想等的人已死亡,哭著哭著,與巧巧四目相視,最後抱在一塊兒痛哭。
金綿繡眼見著她們的悲傷,跟著掉下淚來,這樣的結果不是眾人所樂見。
而辜撫臣與沈孟則是神色黯淡,他們太天真了,一直抱持樂觀的態度,以為慕容塵能帶著心愛的女人月兌困,沒想到……兩個小姑娘的哭聲引來眾人的注意,奇怪!惡徒死去,她們應該開心才是,怎會哭得呼天搶地?莫非她們是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