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成癲 第十三章
如雨般的箭矢突然紛紛落下,嚇得姜謙和與白君豪神色大變,狼狽地招架閃躲。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人身手不如他們兩人,有的人中箭落馬,有的則是手臂或腿部中箭。
雷剎托等人的突襲讓姜謙和與白君豪等人亂了陣腳,哀號聲與咒罵聲不絕于耳。更多的箭矢落下,他們急忙尋找能夠當掩護的屏障物,結果他們還沒找到屏障物,反倒是自己人亂成一團,更多的咒罵聲再次響起。
「可惡!是誰暗箭傷人?」白君豪找不到屏障物,干脆躍下馬背,利用坐騎為他抵擋紛落的銳利箭矢。
「該死!我們被偷襲了!」姜謙和同樣臉色難看地利用坐騎擋箭,驚慌地揚聲大喊。
此時,眾人沒發現的後方,白清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找堆能夠藏身的大石塊躲起來,偷偷觀看情勢發展。先前他听白君豪和姜謙和有意屠殺無辜的鐵勒吾部族時,心下感到不妥,壓根兒就不想和白君豪一同犯下罪孽,所以便以武藝不佳為由,沒有參與這次的突襲。
雖然沒有參與,可他想了想覺得不妥,倘若白君豪真對無辜婦孺大開殺戒,他也好在旁邊勸說,于是便偷偷跟了過來,並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沒讓白君豪與姜謙和等人發現,不料現下卻親眼見到白君豪與姜謙和遭受埋伏。
「你快點想辦法,本少俠可不想死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白君豪揚劍砍斷射向他的箭矢,對姜謙和吼道。
「我也不想任人宰割啊!」姜謙和反嘴咆哮,想起了他帶來對付鐵勒吾部族的火藥,馬上喜孜孜地自懷中取出,點燃火摺子,準備將埋伏他們的人炸得尸骨無存。
雷剎托眼尖地發現姜謙和要使出慣用的手法來達成目的,立即丟下手中的弓箭,改執腰際的彎刀,飛身而下欲阻止姜謙和將火藥點燃,造成部族勇士的傷亡。
「別再射了。」額什木發現雷剎托躍出,擔心箭矢無眼,會傷著他,連忙揚聲制止。
「好你個雷剎托!丙真是你!」姜謙和發現雷剎托出現,一手拿著火藥,一手拿著火摺子,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渴望將雷剎托炸得血肉模糊。
白君豪听聞雷剎托出現,新仇舊恨一股腦兒地蜂擁而上,他再也不願難看地躲在坐騎下,立即揚劍刺向雷剎托,討回雷剎托加諸在他身上的屈辱。
雷剎托手中的彎刀如游龍盤旋,銀光閃耀地砍向姜謙和持火摺子的手,明知白君豪正持劍要刺向他,可他無論如何都得先摧毀姜謙和的火藥,以免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是以他不顧白君豪的刺殺,仍舊專心對付姜謙和。
必紅綾眼見雷剎托陷入危機,不多加思考地棄弓揚鞭,自藏身處躍出,讓凌厲的鞭尾狠狠掃向白君豪。
「關紅綾!你居然敢壞我好事?!」本來就要得手的白君豪,中途突然殺出關紅綾這個程咬金來擋他,讓他不得不收回刺向雷剎托的劍勢,回身抵擋關紅綾的攻擊,怒不可遏地瞪著關紅綾。
必紅綾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和白君豪過招。如果可以,她極其不願和白君豪交手,但事情已演變到她不得不出手的地步,就算今日她出手會招來日後世人的批判與不諒解,她都義無反顧。
額什木與其他人亦放下弓箭,改持近身搏斗兵器,沖出來加入戰局,好好宣泄積壓在心頭的不滿。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與你訂親!」白君豪對關紅綾明目張膽地護衛雷剎托的舉動鄙視至極。
「依我看,和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訂親,才是紅綾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從頭到尾听你說的話都比屁還要臭,我看你與其被稱為『玉面郎君』,不如改叫『屁話郎君』吧!」雷剎托手中的彎刀滅了姜謙和的火摺子,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過姜謙和手中的火藥。
被罵得無話可說的關紅綾听見雷剎托維護她,要白君豪改稱號為「屁話郎君」,忍不住逸出一串銀鈴似的笑聲。
「你這人果然粗魯不文,說我說的話難听,你說的話才真正教人難以入耳!還有你這個女人,還要臉不?竟然還有臉笑?」白君豪氣急敗壞地罵道,長劍唰、唰、唰地刺向關紅綾。
雷剎托粗俗的言論根本就和一般市井流氓沒兩樣,白君豪敢肯定關紅綾是得了失心瘋,否則怎麼會舍棄他,選擇雷剎托?
「雷剎托說得非常正確,听得我心有戚戚焉,為什麼不能笑?」關紅綾閃得巧妙,長鞭順勢如蛇般狠準地纏繞住白君豪手中的長劍,與他對峙。
原先覺得愧對于白君豪的關紅綾決定不理會心頭的愧疚,此次白君豪的言行讓她得以更加看清白君豪是怎樣的一個人。白君豪一再出言貶抑他人,甚至動了殘害其他人的念頭,使她不再覺得心中有愧。
「你盡避笑好了,等本少俠狠狠教訓過你後,你就會再也笑不出來!」自視甚高的白君豪撂著狠話,作夢都沒想到關紅綾竟有本事纏住他手中的劍,他運氣急欲掙月兌長鞭的箝制,唯恐會敗在關紅綾手上,丟盡臉面。
必紅綾不理會白君豪的叫囂,唇角噙著微笑,運勁抵抗白君豪,不容他掙月兌。
另一邊的雷剎托也和姜謙和刀光劍影、此起彼落打得不可開交。
「雷剎托,你竟然還有閑功夫跟別人耍嘴皮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被奪了火藥又被忽視的姜謙和目露凶光,手持大刀狠厲地砍向雷剎托,誓言今日非得取得雷剎托的項上人頭不可。
「你知道老子從沒把你放在眼里,就不用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雷剎托故意激怒姜謙和,打算趁著今日好好與姜謙和算他們之間的爛帳。
雷剎托輕松地挌擋開來勢洶洶的姜謙和,兩把刀相互撞擊激起燦燦火光,內力不如雷剎托雄厚的姜謙和被震了開來,整個人往後倒退三大步,這教他惱羞成怒,整個人宛如發狂似的,揚刀沖向雷剎托。
「該死的雷剎托!我若不把你大卸八塊,就不叫姜謙和!」姜謙和徹底被雷剎托惹火,暴怒咆哮。
「看來你今天注定是得改名了。」雷剎托騰身躍起,閃避姜謙和的刀鋒,手中的彎刀同時乘隙掃向姜謙和,迅速砍落姜謙和束起的長發,當場使姜謙和的頭發少了一半。
姜謙和冷汗涔涔地瞪著地上那束遭砍落的頭發,暗自慶幸雷剎托手中的彎刀僅砍到他的頭發,並未砍向他的脖子,否則眼下他已頭身分家,魂歸離恨天了。
「老子來好好替你想看看,怎樣的名字最適合你?姜半頭?姜無頭?」雷剎托嘲笑道。
「可惡!」姜謙和臉色鐵青,發出怒吼,再次沖向雷剎托。
雷剎托好整以暇地對付姜謙和,臉上始終掛著閑散的笑容,將姜謙和打得落花流水。
額什木與族中勇士和姜謙和的人馬打斗,佔得上風,對于助紂為虐,打算屠殺部族的人,他們全都不放過。
以內力較勁的關紅綾與白君豪兩人仍在對峙中,關紅綾站穩下盤,手中的長鞭再往她的方向縮緊。
白君豪流淌著汗水,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關紅綾的長鞭極為堅韌,他的長劍一時間竟無法割斷長鞭,掙月兌開來,使他愈來愈沉不住氣。
必紅綾企圖運用內力將白君豪的長劍折斷,無奈她與白君豪內力相當,是以一直僵持不下。
「關紅綾,我勸你最好趁現在能回頭,趕快和這群化外之民劃清界線,不然休怪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悔恨終身!」白君豪始終拿不下關紅綾,不斷運勁,白皙俊逸的臉龐整個脹紅,嘴巴扭曲地要關紅綾棄暗投明。
「我真正該劃清界線的人是你才對,鐵勒吾部族的人騎術比你精湛,為人豪爽、熱情真誠,他們不喜歡一個人會讓那人知道,絕不會在背地里耍陰謀、陷害,你和他們相較,才是不如人的那一個!至于你說的身敗名裂,我早就知道你對外絕無好話,你想到處去宣揚,讓世人臆測我為何選擇雷剎托而不要你,盡避說去,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為今日之事悔恨終身!」白君豪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在考驗著旁人的脾氣,關紅綾對白君豪一再出言貶抑他人,已經忍無可忍,于是不屑地出言反駁。
「你說什麼?」白君豪听見關紅綾說他遠不如受他鄙視的鐵勒吾部族的人,不僅氣得渾身冒火,甚至對關紅綾起了殺意。像她這種不听話、不懂得他的好,甚至暗示世人若知道她選擇雷剎托,定是認為他有哪里不好,只會增添他恥辱的不光彩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再留在世上。
「我說了什麼你听得清清楚楚,我勸你還是好好認清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吧!」關紅綾不在乎她的話會讓白君豪多生氣,總之她全都豁出去了。明知今日的決定絕對會讓父親失望難受,也會遭受世人唾棄謾罵,但她已顧不了其他,全心全意只想著讓姜謙和與白君豪斷了傷害雷剎托與鐵勒吾部族的念頭。
「你真要執迷不悟,選擇雷剎托那個野蠻人?」白君豪深吸了口氣,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對!」關紅綾回答得很果斷,沒有任何遲疑。
他們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達進所有人耳里,雷剎托听見關紅綾要他,讓他笑得合不攏嘴,整顆心彷佛徜徉在雲端,全身快意舒暢得不得了。他眉開眼笑,手中的彎刀招式更顯精巧,戲謔地削掉了姜謙和余下的頭發,甚至將姜謙和身上的衣袍也削得東破一塊、西破一角,使姜謙和整個人像被狗啃過般狼狽不堪,亦節節敗退,無招架之力。
必紅綾對白君豪所說的一番言辭,在額什木與部族的其他勇士們心中發酵,關紅綾為他們仗義執言,讓他們很難再因她和雷剎托情投意合而討厭她。
「好,這是你選的!」白君豪惱恨關紅綾棄他如敝屣,雖然他也不想要她了,但就是不容許她不要他。她讓他潔白無瑕的人生染上一抹墨漬,是她使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武功充滿挫敗,為了再回復完美,她勢必得死。
白君豪眼神狠厲,暗藏殺機,他佯裝不敵,讓手中的長劍被關紅綾的長鞭卷過去,他則近身到可以出其不意地偷襲她。
卷過長劍的關紅綾見白君豪已無法抵擋,微微一笑,但見白君豪傾身向她,旋即發現不對勁,連忙側身想要閃避。
已經侵到關紅綾身畔的白君豪可不容許她輕易逃月兌,在他剛一靠近時,已悄然取出暗藏于身上、喂了毒的匕首,當關紅綾發現不對勁想閃避時,他左手中的匕首已刺向她。
「啊!」關紅綾閃避過要害,腰側卻被白君豪刺個正著,疼得她驚呼一聲,松掉了手中的長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賤人!受死吧!」得手的白君豪暗自可惜匕首沒能正中關紅綾心口,但尚有補救機會。他手拾長劍,再刺向關紅綾心口,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耍著姜謙和玩的雷剎托听見關紅綾的痛呼聲,回頭一看,當下被嚇得差點心魂俱裂。他反掌重重擊向姜謙和的心口,姜謙和承受不住突來的一掌,整個人騰空飛起,撞擊到丘陵,再重重落下,心肺受到重創,倒在地上吐血。
雷剎托迅速躍到關紅綾身前,彎刀掃過,斬斷白君豪手中的長劍。
必紅綾疼到眼前一片白,額際不斷淌下冷汗。她單手捂著傷處,不敢輕易將仍插在腰際的匕首拔出,整個人痛到雙耳耳鳴,粗喘著氣,幾乎要昏厥過去。
「少爺怎麼會這樣?」躲在不遠處大石後的白清看得膽顫心驚,萬萬沒想到白君豪真狠得下心來殺害關紅綾。
「又是你這個狗雜種來壞我好事!」白君豪無法順利了結關紅綾的性命,再加上手中寶劍如爛鐵般遭雷剎托的彎刀砍斷,使他對雷剎托更加恨之入骨。失去了寶劍,猶如失去右臂,雷剎托高超的武藝讓他心生懼意,他手持斷劍,連忙退後,拉開與雷剎托之間的距離,唯恐會被雷剎托的彎刀掃到。
「你竟然敢刺傷紅綾!」雷剎托瞪向白君豪的眼神教人不寒而栗,眼見關紅綾受傷躺在地上,教他痛得肝腸寸斷,恨不得代她受過。他渾身上下帶著殺氣,步步逼向白君豪。
「我刺傷她又如何?她本來就不配活在這世間,我不過是為武林除害!」白君豪明明怕得手腳顫抖,卻仍舊不認為刺傷關紅綾有何錯。
額什木解決纏住他的敵人後,沖到關紅綾身邊,將她扶起,察看她的傷勢,發現她流出來的血為黑色,心下大驚。
「匕首有毒!」額什木對著雷剎托大喊,然後連忙自懷中取了顆藥丸讓關紅綾服下,使毒液不至于運行得太快,侵害到她的五髒六腑,再迅速為她止血,以防她失血過多。
必紅綾渾身發冷,視線開始模糊一片,但她仍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楚,不吭半聲,就怕會影響到雷剎托。
「你竟然卑鄙地在匕首上抹毒!」雷剎托听見匕首被喂了毒液,渾身一顫,狠瞪白君豪,忿怒低咆,手中的彎刀快如閃電地劈砍向白君豪。
「哈!本來我是打算用沾了毒的匕首來對付你,但誰讓關紅綾不知悔改,寧可選擇你,與其讓她繼續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不如我大發慈悲地了結她,相信她爹知情後也會感謝我的。」白君豪手持斷劍,試圖阻擋雷剎托手中狂亂地舞成一團的彎刀,卻在刀劍相擊時,被震得虎口發麻,手中斷劍掉落在地。
「交出解藥!」雷剎托不願與白君豪浪費時間,直接要求白君豪交出解藥,手中的彎刀迅如閃電地將白君豪砍傷。
「我死都不會交出解藥的!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啊!」白君豪痛呼了聲,他的四肢分別讓雷剎托的彎刀劃砍,冒出鮮血。
「好,那我就殺了你,再從你身上找解藥。」雷剎托急欲取得解藥解救關紅綾,因此招招凌厲地砍向白君豪。
「啊!」每當白君豪見到雷剎托的彎刀襲來,想要閃避時,總會慢了一步,被砍個正著,痛叫聲頓時不絕于耳,沒多久他已經全身鮮血淋灕,而雷剎托如鬼魅般快速的刀法已讓他嚇得魂飛魄散。
雷剎托對已無路可逃的白君豪冷冷一笑,手中的彎刀精準地抹向白君豪的脖子。
「啊!雷大俠饒命!」不願頭身分家的白君豪立即腿軟地下跪求饒,將尊嚴拋諸腦後,只求活命。
白君豪跪地求饒的窩囊模樣令白清不忍卒睹,他難受地搖頭嘆氣,想要跳出去代為求饒,可良心偏告訴他,白君豪之所以會如此,全是自己招惹來的。再者,白君豪不曉得他偷偷尾隨在後,倘若他跳了出去,被白君豪發現,白君豪肯定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不能使白君豪更難堪,唯有按捺下沖動,繼續藏身于大石後。
「你剛才不是還叫我狗雜種?還有,我並不姓雷,不要叫我雷大俠。」彎刀險險停在白君豪頸側,劃出一道血口子,沒讓可惡的白君豪頭身分家。
「是,你說的全都是!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我才是狗雜種!解藥在這兒,求求你饒了我吧!」白君豪馬上認錯道歉,抖顫著雙手自懷中取出瓷瓶,奉上解藥。
「這真的是解藥?」雷剎托取餅白君豪手中的瓷瓶,狐疑地看著白君豪。
「千真萬確!」白君豪忙不迭地點頭。
「好,那你先服一顆。」雷剎托倒出一顆讓白君豪服下。
白君豪馬上服下,證明他沒給毒藥。他很珍惜自個兒的性命,可不想葬身在荒漠,成為禿鷹月復中的食物。
「大俠,今日之事全是姜謙和他在一旁鼓動我,以至于使我做出諸多冒犯您的行為,您要算帳,就找他算去。」白君豪為了自保,將所有過錯全推給倒地吐血的姜謙和。他可是堂堂「飛雲山莊」少莊主,性命比姜謙和寶貴太多,當然是得竭盡所能地保住才是。
雷剎托見白君豪服下解藥後沒事,證明了白君豪給的真是解藥,于是立即取出一顆,快速走到關紅綾身畔。
必紅綾因中毒及失血,已陷入昏迷,雷剎托心疼不已,動作萬般輕柔地將她自額什木手中接過,讓她倚靠在胸膛,再將解藥放入自己口中嚼碎後,以嘴喂她服下。
白君豪左右偷偷張望,見姜謙和帶來的人全遭到制伏,四周滿是哀號求饒聲,再看看跪地求饒的自己,突然間覺得很窩囊,想到今日他屈辱地向雷剎托跪地求饒的事若被傳了出去,他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遭受武林同道恥笑?一想到這兒,他就再生惡意,想要趁著雷剎托將注意力放在關紅綾身上時,出手偷襲。
只消他殺了雷剎托,就能順利除掉在場所有人,屆時只要隨意捏造謊言欺騙世人,壓根兒不會有人知道事實真相,他也能繼續保有他的好名聲,不會招來武林同道的訕笑。
打定主意後,白君豪偷偷拾起他人掉落在地上的長劍,猛然躍起身,陰毒地刺向雷剎托。
「小心!」額什木大喝一聲警告,但來不及出手救援。
即將得逞的白君豪興奮得心跳加速,血脈賁張,他手中的長劍就要一劍雙雕地刺穿關紅綾與雷剎托的心,然後一個接一個,在場所有人都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當白君豪撿拾起地上的長劍發動偷襲時,雷剎托已然察覺,他懷抱著關紅綾,身形不動,手中彎刀輕舞,在白君豪的長劍要刺向關紅綾時,他的彎刀已先行擲出,抹過白君豪的脖子,再輕巧地旋飛回到他手中。
「怎……麼……可……能……」白君豪瞪大了雙眼,手中的長劍鏗鏘落地,他的雙腿再次發軟,跪倒在地,脖子鮮血直流,不敢置信,最後啪的一聲,倒地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