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不行嗎？ 第三章
去了一趟橘園讓城澈疲累不堪，面對宮青山那只老狐狸得戰戰兢兢，隨時處于警戒狀態，不能有絲毫懈怠。
「整晚，除了與宮璃紗到庭院散步的時間外，其余時間皆不得閑。
宮青山老是有意無意暗示他，有意讓他成為孫女婿，將來飛翔電信也可由他接手，這是非常誘人的條件，畢竟飛翔是國內私人電信業龍頭，資產雄厚，掌控飛翔就等于掌控大把鈔票，但這不是他所要的。
城澈對不勞而獲始終嗤之以鼻，他信奉一步一腳印，憑一己之力獲得的果實才是最為甜美的，若他接受了宮青山的條件，這一輩子他在宮青山面前就只是個為錢、為權出賣自己靈魂的家伙，再也無法抬頭挺胸、昂首闊步。
他最恨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的屈辱！從小到大，因為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受到的歧視、輕視從來都沒少過，他咬著牙不去理會旁人對他的輕視與同情，不去理會惡意的訕笑和風涼話。
他告訴自己，別人大可看輕他，唯獨他不能看輕自己，所以他努力讀書學習，別人若有十分的努力，他就加倍努力，不願再有不如人的地方。
他雖無法改變無父無母的孤兒身分，但可以改變自己的未來，他不可能長久待在孤兒院接受社會的幫助，終有一天他會有能力回饋社會，城澈靠著這樣的信念撐過一次又一次上天給他的考驗。
直到遇上「她」，他才發現原來生命也可以多彩多姿，原來他也可以停下來喘口氣，不再是一味的往前沖。
自從生命中有了她之後，他發現開心微笑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他懷疑從前的他為何會覺得笑是件難事？
他一直認為遇上她是這輩子最為美好的事，是上天憐憫他，給予他的補償，只要有她在身邊，他的生命便不再有缺陷。他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要好好珍惜她，用全部的生命去愛她，絕對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結果事實證明，一切全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當他付出所有情感時，表面上她開心接受，事實上，她將他的滿腔熱情當笑話看。
在她眼底，他的熱情跟金錢一比，就變得一文不值。
本來他不相信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直到親眼見到她對金錢的渴望，寧為金錢的奴隸，他才曉得自己曾經錯得多離譜！滿腔情感似火焰遇到冰山，立即熄滅。
年輕天真愚蠢的他不明白，何以她看不見他的真心？後來才知道，她認為他沒有未來可言，在他身上，她只看得見貧窮二字，她無法忍受貧窮，所以跟他談個戀愛玩玩可以，但要與他天長地久絕對不可能。
他的夢在她的冷嘲熱諷下徹底清醒，也讓他了解自己有多痴傻，卻也成了驅使他往上攀爬的決心。
城澈決定做給她看，他並非沒有未來可言，他城澈二字並不等同于貧窮。
努力了許久，感覺上像沒有好好喘過一口氣，好好閉上眼休息一下，才站穩今天的位置，結果沒想到宮青山竟要他娶宮璃紗？！
他自嘲的想，假如今天他還是那個一貧如洗的城澈，宮青山可會看上他將來接管飛翔？宮璃紗可還會說喜歡他？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他還是從前那個剛從孤兒院出來的城澈，根本就不會有人拿正眼瞧他。
世人就是這麼現實不是嗎？
城澈漂亮的眼眸寫滿了譏笑，他早看盡世態炎涼，不管是人、事、物，凡事事不關己，他一概冷眼旁觀。
說他無情也好，說他冷漠也行，他就是他，永遠都不會有所改變，不會再傻得自我改變。
回想起過去，令他臉部表情更顯疏離。
他從來就不是個多好相處的人，更不會為了討好誰而奉承拍馬屁，這樣的個性在社會上打滾是很難獲得其它人認同、贊賞，偏偏他運氣好，正好遇上性情與眾不同的宮青山，方能成就今日的他。
對宮青山他是心存感激的，可這份感激並不表示就得以婚姻來回報，要回報的方式有很多，他絕對不會賠上自己的婚姻。
況且他雖然不討厭宮璃紗，但對她的感覺絕非男女之情，他不過當她是宮青山的孫女，如此罷了。宮青山如何疼寵她，一概與他無關，只要別再打他的主意即可。
今晚他跟宮璃紗說得夠清楚了，相信她會想辦法不讓宮青山再來找他麻煩。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本以為宮璃紗個性膽小，不會有勇氣表達自己的立場，萬萬都沒想到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喜歡他，甚至是要求他繼續讓她喜歡，她的話著實教他大開眼界！
她那嬌小的身軀竟然蘊藏著勇氣，還以為她有的僅是羞怯，看來他是看走了眼。
想到她鼓足勇氣在月光下跟他告白的畫面，他不由自主的揚唇輕笑，笑容中滲著溫柔，連自己都不自覺。
其實宮璃紗真的不討人厭，只是他沒心情去喜歡她，目前只希望她能想通，不再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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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璃紗沮喪到了極點，整個人趴在床上，想著城澈跟她說過的話。他不喜歡她，而且心底早有了喜歡的人！他喜歡的人是什麼模樣？有著什麼樣的個性？
她好奇得要命，卻無法問出口，因為她不想他認為她干涉太多，畢竟他的私生活與她無關，過問太多只會讓他討厭而已。
她不想讓他討厭，盡管他不喜歡她，她也不是非得當個討厭鬼才行。
悠悠的長嘆口氣，翻了個身，仰望天花板，嬌美的臉龐盡是愁容，眼角猛地瞄見右手腕上的鑿花銀手鐲，她舉高右腕，細看上頭的花紋。
「你真的能為我帶來幸福嗎？」她無奈輕問。
冷靜下來後，不禁覺得自己真的很好騙，怎麼會隨隨便便就相信別人的話？幸福豈會是一只手鐲就能帶來給她的？就算那女孩長得再怎麼清靈無辜，她都不該隨便相信。
「真的是傻了。」她就像個三歲小孩，人家隨意哄她幾句，她就兩眼發暈，信以為真了。
只要她當時肯冷靜不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合理，不會花錢買這只手鐲了；可是當時她實在是太渴望得到幸福，大腦根本就無法細細思考，一心想抓取眼前的希望，才會不理智的花錢買不。
現在再看這只手鐲，只覺得它是裝飾品，壓根兒沒有任何奇異的功能可以為她帶來幸福。
城澈並不會因為她戴上這只手鐲就愛上她的是不？
她頹喪的放下右手腕，任憑右手腕重重落在柔軟的床鋪上。
「難道幸福離我真是這麼遙遠？」她情不自禁問。
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因一場重大車禍離開了她，所以她由爺爺親手扶養長大，對于父母慈愛的臉孔，她皆是透過相片得知，對他們並無實質的印象，在她的記憶里，身邊最親近的人便是爺爺。
雖然失去了父母，可從爺爺身上她獲得的愛並不少于任何人，這樣的她算是幸福的人，還有何不滿足的呢？
可是在她第一眼見到城澈時，她就知道她愛上他了。
他眼里的孤寂她感同身受，他們同樣都是無父無母的小孩，不過她較他幸運，有爺爺照顧她。她從沒問過他成長的過程中有無遭遇過什麼困難，但可想而知，他的日子並不順遂，這也讓她更加心疼他。
多想伸出雙手為他拭去眉間的孤寂，多希望她就是他所渴望、能帶給他溫暖的雙手。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苦澀的，他心里早就有了別人，不管她有多渴望，他的眼底始終沒有容下她的空間。
要放棄嗎？肯放棄嗎？
不！不管他喜不喜歡她，她都愛定他了，所以她不放棄，她想一直愛著他，一直、一直。
如此執著是傻，但她已經傻習慣了，再傻也無所謂。
「我……真的傻嗎？是傻嗎？」她自嘲一笑。
在她的認知里，喜歡一個人就喜歡吧！勇往直前，絕不退縮，盡管他不喜歡她，還是不會影響她對他的的喜愛不是嗎？
她只管喜歡他就好，盡量不為他帶來困擾，悄悄的、無聲的喜歡著他就好。
明燦的眼眸寫滿惆悵，雙手拉過一個胖呼呼的抱枕抱著，整個人虛軟的窩躺在床上。
敲門聲忽地響起，她恍了下神，才坐起身。
「請進。」
「璃紗，你還沒睡啊！」宮青山穿著睡袍慈愛的來到她房里。
「爺爺，你怎麼來了？睡不著嗎？」宮璃紗忙攙扶宮青山，讓他坐在布面緹花沙發上。
「我想你可能還沒睡，所以想在睡前跟你聊聊。」宮青山和藹的笑著。
宮璃紗輕扯嘴角一笑，為爺爺倒一杯茶。
「爺爺知道你很喜歡城澈。對于他，我也很欣賞，如果你們能在一起，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宮青山緩緩說道。
宮璃紗靜靜听爺爺說。
「只是我不曉得他在抗拒什麼，你是這麼美好，難道他是瞎了眼不成？！」一想起城澈的推拒，宮青山就有一肚子火，在他心里，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孩比得上璃紗，她是最好的！
「爺爺，您別惱，每個人的好惡不同，或許我正好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他不接受也是很正常的。」宮璃紗命自己別再去想城澈不喜歡她的事實，她要自己忽略心底受傷的感覺，目前她該做的是幫城澈解套，也讓爺爺別再為這件事耿耿于懷。
「哼！他明明就沒有女友，跟你在一起有何不好？」想起城澈的推三阻四，宮青山就有一肚子火。
「爺爺，您別惱，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啊！」宮璃紗笑著將頭枕在宮青山膝上撒嬌。
「你別幫他說話。」她這一撒嬌，登時令宮青山消了大半火氣。
「爺爺，我並不是幫他說話，就像您所說的，我是這樣美好，難道還愁沒人喜歡嗎？」她笑著嘟嘴搖搖宮青山的腿。
宮青山定定看著她，企圖由她臉上搜尋為城澈說項的跡象，宮璃紗見宮青山一臉嚴肅，再次撒嬌的搖晃著他的腿，嚴肅的宮青山果然抵擋不了她的撒嬌攻勢，當場笑呵呵，不再板著臉。
「喜歡我的人多得是，他不喜歡我就算了，我可以再找到一個喜歡我，而我也喜歡的人。」為了消弭爺爺的怒火，也是想讓城澈月兌身，她不得不撒謊。
「你啊！該多為自己著想，何必處處為那個渾小子著想？」宮青山見她這樣，心底有說不出的心疼。
「我有為自己著想，爺爺您就別為我擔心了。」她漾著笑，要爺爺別為她操心。
「璃紗，爺爺要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城澈？」宮青山早看穿了她的把戲，感到非常不舍。
宮璃紗咬著柔女敕的唇瓣，低頭不語。
「只要你喜歡，爺爺有把握能讓城澈點頭同意跟你結婚。」不管是用逼的還是用命令的，只要璃紗一句話，他都會為璃紗辦到，達成她的心願。
「爺爺，我是很喜歡他，但我不要你逼他。」她握住爺爺布滿皺紋的大掌輕道，不再扯謊欺騙。
「既然你喜歡他，你也曉得爺爺有那個能耐使城澈點頭答應，為何不讓爺爺為你出頭？」宮青山不甚理解。
「爺爺，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他，有時候站在遠方見他快樂自在的生活，也是一種幸福。」她不想破壞目前的平衡狀態，假如爺爺真的逼迫城澈娶她，那麼她得到的將是城澈的憤怒與厭惡，與其如此，她寧可什麼都不要。
「你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宮青山認為依她的條件、背景，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想要什麼大方要求即可。
「爺爺，這不是委屈，只要他快樂，我就會覺得很快樂了。」她的笑容中摻滿千萬柔情。
「唉！你怎麼會這樣想？」除了嘆氣外，宮青山不知如何改變她的想法。
「爺爺，您別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這樣子，教我怎麼放得下心。」說不擔心是騙人的，璃紗已自小失去父母，他這個當爺爺的是竭盡全力想補償她、給她最好的，偏偏她面對感情是如此低調，讓他看了好心急。
「爺爺，您就當什麼事都沒有，好嗎？」她希望這事能順其自然，別有外力介入。
「你要我都別管？」能放心嗎？他豈會舍得見璃紗痴痴喜歡著城澈，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爺爺，我知道在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就是您了，但請您讓我獨自面對好嗎？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我保證！」
「我真的很怕城澈會傷害你，那遠比傷害我還教我痛苦萬分。」宮青山不舍的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低喃。她是他心頭的一塊肉，他哪放得下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泫然欲泣，在這世間，就剩她與爺爺兩人相依為命，他們兩人都不願對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爺爺此刻的心情她能體會。
「如果他膽敢傷害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他！」宮青山如立誓般說著。
「他不會的，爺爺。」宮青山將她緊緊摟著，仍舊擔心害怕。
「姑且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我不會再跟他提你和他的事，但是倘若你發現他有可能會傷害你，記得要離他遠遠的，不然爺爺可是會傷心的。」他的小寶貝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不再是讓他隨時跟在身後擔心的小女孩。
「好的，爺爺，我會離他遠遠的，不會使爺爺傷心。」她對爺爺如是承諾。
宮青山長嘆口氣，輕拍著她的背脊，妥協了。
宮璃紗明白要爺爺點頭答應有多困難，可她很開心爺爺終究是答應了她的要求，不再堅持己見。
這樣她算是對城澈有了交代，城澈不會再感到爺爺每天緊迫盯人，讓他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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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燦的陽光由大片的落地窗投射進來，黃金般的光輝像層薄紗籠罩在宮璃紗清麗的臉龐。
一頭如絲緞般的長發隨意以一條水藍色的發帶系起，明亮的眼眸寫滿專注，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畫布看。
玉米般的貝齒咬著畫筆的筆尾，陷入苦思當中。
她想畫城澈，畫她腦海中那個城澈，卻不知該如何下筆。
他是翱翔于天際的蒼鷹，孤獨且不受任何拘束，沒有一個人擒抓得住他，除非他願意停留。
她想畫出他眼中復雜孤獨的情感，又擔心技巧不佳，無法真實呈現出他這個人，所以才會在畫室枯坐了一上午仍沒半點進展。
假如選擇放棄，改畫先前畫到一半的風景畫，就無須在這枯坐一上午，可是她今天的心情偏就是屬意畫他。
「我這樣算是自討苦吃嗎？」她問著自己。
明明有兩條路讓她選，一條是平坦順遂的康莊大道，一條則是布滿荊棘的崎嶇山路，再笨的人都會選擇平坦的路走，唯獨她不曉得是著了什麼魔，偏與人相反，難怪爺爺會為她擔心不已。
如果她不這麼固執，日子肯定會過得更加輕松愉快，可是她已經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
當她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就沒打算要收回對他的喜愛。
或許有天她會想通，愛上別的男人，也或許她會一直喜歡著他，堅持不收回對他的喜愛，但能肯定的是，他的身影不會自她的心版上離去、消失，她永遠都會記住他的模樣、言行。
陷入沉思的她，將咬在嘴里的畫筆取下，螓首靠在畫架上，看著外頭和煦的陽光。
今天的天氣很好，很適合開心作畫或是到外頭走走，可惜她的心情配合不過來，只想靜靜待在畫室里。
「小姐，我幫你泡了壺茶。」管家陳媽端了一壺茶與小蛋糕進畫室。
陳媽進畫室後，宮璃紗仍保持先前的動作，動也不動。「謝謝你，陳媽。」
「小姐，你怎麼了？」陳媽感覺她有些不對勁，關心問。
宮璃紗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她也將璃紗當成自己的孫女般疼寵，只要璃紗有啥不開心，即使不說出口，她都可以感受得到。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陽光好燦爛。」她輕輕一笑，要陳媽別多想。
「是啊！你要不要到庭院走走，曬曬太陽？」不管她是為了何事不開心，整天悶在畫室只會更加不快樂，到外頭曬曬太陽說不定能改變心情呢。
「不了，總覺得今天有點懶……」她婉拒了陳媽的建議。
「小姐，你該不會是在想城先生吧？」陳媽了解她甚深，每回城先生來到橘園，就見她開心的雙眸像是會綻放光芒，展現出最明亮的光彩。
陳媽豈會不曉得她的心事？可是怎麼才沒幾天，她就消沉不去，好像被剝奪奪了夢想。
「嗯，我是在想他。」宮璃紗誠實面對自己的渴望。
「既然想他，你可以到公司去找他呀！」反正隨便找個名目到公司去，大大方方和城澈見面，不會有人敢說話的。
「不行，我去了只會造成他的困擾。」每回她都是拚命克制住心底的渴望，才沒到公司去找他。
她不想成為他的困擾，不想讓他成為眾人背後指指點點的對象，所以她得按捺不強烈的渴望待在家里，希冀他偶爾的出現。
「小姐，你何必愛得這麼卑微？」陳媽看了直呼不舍，她的想法和宮青山如出一轍，都認為既然是她喜歡的，她就有權擁有、爭取。
可是她偏不，老是為別人著想，其實她可以更嬌橫任性的。
「愛就是愛了，並不分尊卑，我要的是他能開心就好。」她的付出是心甘情願，從不敢奢望他會回報她的付出。
「唉！你說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該更強勢點，不然城先生是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陳媽以過來人的口吻說著。
「如果他的心里沒有我，不管我再怎麼強勢，他的心還是容不不我的存在。」她淡淡一笑。
「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陳媽不贊同她的話，直搖頭。
她的回應依然是輕輕一笑，陳媽心疼的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龐。
「依小姐的條件，有權利擁有最好的。」
「對我而言，他就是最好的了。」陳媽溫柔的撫觸，讓宮璃紗投入陳媽的懷抱，每次在陳媽懷中，她總想著，這大概就是母親的感覺吧！倘若她的母親還在世，一定也會像陳媽這樣抱著她，心疼她。
「我真的是想不透，究竟小姐是喜歡上城先生哪一點？」城澈不論外在或是內在的條件都很不錯，但他的缺點也不少。他這個人太冷，不善與人親近，說起話來也冷腔冷調的。
要她說嘛，這樣一個大冰塊哪適合性情溫婉的小姐？她家的寶貝小姐適合更陽光、笑容璀璨的男人才是。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條件的，喜歡就是喜歡了。」她也不曉得為何會喜歡上他，喜歡他像是這世間最為自然的事，就像呼吸般，無從解釋起。
「我的好小姐啊！你該學得更聰明點。」陳媽就怕她這死心眼的性子會吃大虧。
「這世上聰明人太多，讓我當當傻子，何嘗不好？」她愛嬌說道。
「你哦……」陳媽緊摟著她，听她這麼說，也不知該從何教起。
宮璃紗將陳媽擁得好緊！爺爺的疼愛、陳媽的關心，讓她增加更多的勇氣去面對未來。
「你該讓老爺為你做主的。」陳媽還是覺得她好傻氣，只要老爺出馬，沒有辦不到的事，璃紗怎麼傻得不去運用呢？
先前有老爺幫小姐出頭，已經很難搞定城澈，現在小姐要求老爺別管這檔事，要讓城澈改變心意豈不是難上加難？
「不了，感情的事還是單純點好，外力的介入只會使它變得更加復雜。」她輕搖了搖頭。
既然璃紗都這麼說了，陳媽也不好勉強她。
「小姐，你會得到幸福的，一定會的。」陳媽以無比堅定的口吻說道。
「呵！有你和爺爺在我身邊陪我，我就很幸福了。」至于另一個幸福，則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唯有悄悄藏放心間。
听她這麼一說，陳媽可開心了，她笑呵呵的改撫著宮璃紗細絲般的長發，每一不都充滿憐愛，心底則暗自祈禱，希望城澈千萬別讓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