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不行嗎? 第七章
飛翔電信十五周年紀念酒會冠蓋雲集,宮青山面子十足,政商名流、影視紅星齊聚一堂歡慶。
受邀的賓客絡繹不絕,紀念酒會的會場熱鬧非凡。
宮青山在商界的地位和分量皆極為重要,與府院高層關系良好,而在野黨亦十分敬重他,只要他一句話,沒有人不買帳,所以飛翔十五周年紀念是何等盛大、重要,就算再忙都要過來跟宮青山道聲恭喜。
宮青山身邊無論何時總是圍了一群人,在他身旁接待的城澈冷眼看著包圍在宮青山身前,向他拍馬屁的政商名流。
平日他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向來是別人向他們打招呼,竭盡狗腿之能事,可到了宮青山面前,立場丕變,輪到他們對宮青山討好賣乖。
可笑!
城澈嗤笑在心頭,面部表情則沒有絲毫變化。
因為城澈是宮青山的得意助手,所以人們在拍完宮青山的馬屁之後,緊接著天花亂墜胡亂贊揚城澈一番,極力拉攏、討好。
他們的心口不一,城澈——看在眼底,這樣的場面他遇到的次數多到數不清,可不論看幾次,每次都一樣覺得十分可笑。
在應付、招呼賓客的同時,他以眼角尋找,始終不見宮璃紗出席。
她不喜歡出席餐會、酒會,不愛旁人見了她指指點點或是上前巴結、奉承,這一切他都明了,但今天的酒會與往常不同,是飛翔的十五周年紀念酒會,對宮青山意義非凡,孝順的她理當會出席才是。
只是酒會開始有好一段時間,她卻仍未出席,不會是臨陣月兌逃吧?
城澈思量著各種她遲到的可能性,內心不如表面看來平靜。
宮青山敏銳的感受到城澈的焦躁,布滿皺紋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再裝嘛!再視璃紗為隱形人嘛!明明也對璃紗動了心,他就不信城澈能撐得了多久!
宮青山老神在在,不急著為城澈指點迷津,任由城澈去干著急。
城澈將宮青山的興致高昂誤以為是為飛翔十五周年而愉悅,並未想到是別的原因︰事實上,他僅有一半的心思是放在周圍的事務上,另一半早不知遠馳到何方。
苦追城澈不上的王采蘭挽著金主出席今天的酒會,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得意洋洋四下顧盼。山不轉人自轉,城澈不理她沒關系,她有的是方法不斷出現在他面前,就不信他是鐵石心腸,不會被她的誠心打動!
是以在一得知有這場酒會,她就天天吵、天天鬧,每天央求金主帶她出席。
為了今天這場酒會,她可是卯足了勁在打扮,非得成為今晚最亮眼的一朵嬌艷玫瑰不可。
進到會場之後,她更加注意儀容,就是希望讓城澈見了心頭小鹿亂撞。
「Maggie,你好像很興奮?」金主大人開口詢問。
「呵!呵!這是當然的呀!這麼盛大的酒會可不是人人都來得了,你能帶我來見識、見識,我真的好開心喲!」王采蘭掩嘴嬌笑,噘著紅唇跟金主撒嬌,一雙眼眸則不安分的四下打量,意圖找出城澈來。
不曉得城澈見她挽著另一個男人出現,會不會吃醋?
哎!一定會的,其實他還是深愛著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看來今天她得好好刺激他一下,他才不會又在她面前擺酷。
城澈見了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像個吃醋的丈夫將她搶過去?然後吼著︰不要動他的女人!
天!多麼浪漫啊!多麼教人期待!
王采蘭熱切期待城澈該有的反應和表現。
她找啊找、望呀望,終于讓她瞧見了人群中的城澈。他依然帥得教人怦然心動,再看看他應付那些所謂政商名流游刃有余的模樣,更教她崇拜。
他怎麼會變得如此優秀?從前的他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毛頭,沒想到短短幾年,他就成了這麼優的男人,她夢想中的男人,早知道他會這樣有成就,她就先忍著不和他分手,今天站在他身邊分享榮耀的女人便是她了。
不過沒關系,她有信心能讓城澈回心轉意,除了她以外,她深信城澈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
在她要找借口接近城澈時,忽見他雙眸一亮,仿佛黑夜中的星星……是看見她了嗎?
王采蘭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敞開雙臂大聲告訴他︰親愛的,我來了!
在她朝城澈靠近時,見到他附耳向宮青山說了句話,宮青山輕點了下頭,他即向身邊的人告退,邁開步伐。
王采蘭右手捂著心口,眼看著城澈一步步走來,她的呼吸漸感急促。
金主發現她的異樣,問︰「怎了?」
「沒事,我沒事。」哪會沒事?她的心情簡直好到要拔頭發尖叫了。
王采蘭滿含期待等城澈向她走來,執起她的手大聲宣示所有。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城澈並不是要走到她面前,他在經過她身邊時,步伐毫不猶豫、停頓,便朝另一個女孩走去。
見他對那女孩溫柔一笑,立刻令王采蘭打翻了醋壇子!
他居然不是來找她,而是找那個女孩?!這是怎麼回事?
她恨恨的直瞪著那女孩瞧,恨不得含毒的目光將女孩臉上甜甜的笑容給射穿。
她討厭那個女孩,打從心底討厭!
「那個女孩是誰?怎麼城澈跟她好像很熟的模樣。」帥哥人人都會注意,尤其是優秀的帥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無數眼眸的監控中,所以在城澈走向身穿水藍色小洋裝的女孩身邊時,便有了臆測討論聲。
「不曉得,沒見過她咧。」不是影視紅星,不是社交名媛,她會是誰?
王采蘭分外注意周遭的討論聲浪,企圖從中獲得情報。
「Maggie,你怎麼不走了?」金主皺眉問,無法理解她的情緒怎麼會起伏得如此巨大,一下興奮、一下不悅,不會是更年期提早來臨吧?
「我想在這里休息一不,不如你先去找朋友吧。」王采蘭急著想了解城澈和那女孩的關系,哪舍得離開。
「好,那我待會兒再來找你。」金王信以為真,沒多問便去找朋友聊天交換情報。
打發掉金主後,王采蘭更加聚精會神留意城澈和那女孩的一舉一動,她的雙耳當然也沒松懈,傾耳聆听,以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宮璃紗忐忑不安的踏入酒會會場,她很不習慣參加這樣的場合,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窩在畫室里作畫,也不想來這里听別人言不由衷的贊美。
只是今天她非來不可,因為是飛翔十五周年紀念會,無論她有多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都要讓爺爺知道,她很榮幸能夠分享爺爺的喜悅,所以她來了。
因不常出現在公開場合,認得她的人是寥寥無幾,她比較能放松心情,而且在她踏入會場後,城澈便向她走來。
看著他穿越人海朝她走來,她心情激蕩,情難自禁對他漾開一抹微笑。
她的微笑看在城澈眼里,成了世間最為甜美的一朵笑花,牽動了他的心魂!與她相處得愈久,他愈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今天她一直沒出現,他便整天心神不寧,直到她出現在他眼前,總算讓他放下心中大石。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唯一曉得的是,看見她讓他心情愉快,因此他跟著揚起一記笑容,走到她身邊。
他們兩人一靠近,疑問像潮浪般,在每個人的心湖泛揚開來,每個人開始耳語議論他們兩人的關系。
她究竟是誰?怎麼會引起城澈這麼大的關注,讓他移步到她身邊當護花使者?
「你來了。」每回見到她都覺得她的氣質很清新,不管是盛裝打扮或是隨便一件T恤牛仔褲,都不改她的清新氣質。
「嗯,我好像太晚過來了。」宮璃紗隔得老遠,對爺爺綻放一笑。
宮青山見到她出現,笑得很慈祥,和藹的表情讓周遭的人都嚇了一跳!在他們的印象中,宮青山是個嚴肅且不苟言笑的長者,就算開心,頂多扯一不嘴角,誰會想到,他竟會有笑得這樣開懷的時候引
「不算太晚。」城澈輕松的站在她身邊,低道。
「你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談不上喜歡,但也沒有很討厭,該出席時就得出席。」他將出席宴會場合當成公事,努力做好該做的事,並不會特別享受宴會的過程。
她垂首含笑。
「也是。」
他就是這樣一個負責的男人,就算心底不喜歡,可為了責任,他仍會挺身面對,這是他最大的優點,與他的負責任相比,她是顯得太過散漫,是該好好反省。
「怎了?」
「沒,只是在想,我應該向你學習。」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需有所改變。」城澈不以為他有什麼值得她學習的地方,她的性情比他好上百倍,繪畫天分更是他終其一生也及不上的,這樣的他,有什麼值得她學習?
「真的?」她揚揚秀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是真的。」她為人不強勢,溫溫婉婉像在春光中綻放的一朵小白花,潔白宜人,使人一接近她便覺渾身舒坦。
他的贊美是世間最美麗的詞句,她開心的笑紅了臉,臉上洋溢著幸福、快樂。
王采蘭站得遠遠的,光是看他們快樂的表情就教她心生不安。
那女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看起來一副和城澈交情匪淺的模樣?難不成是城澈的女友?!
她急著知道那女人的真實身分,好確認不一步該怎麼走,可是傾听四周耳語,竟沒一個人知道她的來歷,那個女人怎麼會這樣神秘?
接著王采蘭見到城澈俯身親密的在那女人耳畔說了句話,即見那女人微點頭,城澈便離開了,她猜想他大概是幫那女人去取點心飲料了。
王采蘭見機不可失,嘴角噙著算計的笑容來到她身邊。
不管她是誰,她可以評斷出那女人是個甜蜜毫無個性的棉花糖,她隨便嚇一嚇那女人,包管她以後不敢再接近她的城澈。
王采蘭撥了撥頭發,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棉花糖!
「嗨。」王采蘭甫接近,便綻開笑容,讓人無所防備。
「你好。」宮璃紗納悶地看著她,記憶中她並不認識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對方怎麼會突然過來跟她打招呼?
王采蘭狀似純聊天地問︰「我剛剛看你和城澈似乎聊得很愉快,你們很熟?」
「是認識。」宮璃紗語帶保留。
「呵!原來如此。」光憑眼神,王采蘭即可看出她迷戀著城澈。哼!想和她王采蘭搶男人,門兒都沒有!看她怎麼撕了這軟軟棉花糖。
王采蘭在對付她的時候,一邊留意城澈的動靜,好隨時撤退,見城澈在半途中被人攔下,看來短時間內他是回不來,她得意一笑。
宮璃紗不懂她為何特地來問她和城澈熟不熟的事,可是她知道,她不愛對方的笑容,感覺上……很不友善。
「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沒別的目的。」王采蘭可不想重點尚未說到,對方便逃之天天。
宮璃紗輕輕應了聲。她和對方實在是沒什麼好談的,想找借口離開,可想到城澈說要幫她取飲料過來,她只能站在原處等他,免得他找不到人。
「實在很巧,我和城澈也很熟。」王采蘭像只大蟒蛇步步逼近。
「啊?」宮璃紗不明白她的用意。
「呵,我這個人說話直了點,希望你別介意。」王采蘭的犀利眸光射向她,教她不寒而栗。
「請問你想說什麼?」宮璃紗有禮請教。
「這麼說吧,我和城澈是情人,我知道你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城澈條件好是眾听皆知,我也不怪你,但我希望你別再接近城澈,你明白了嗎?」王采蘭的臉寫滿警告。
「就我所知,澈目前並沒有女友。」宮璃紗不解她怎麼會說和城澈是情人?隨即暗自猜想,眼前的女人會不會是之前城澈不願提及的女人?
王采蘭陰狠的瞪了她一眼。「他現在沒有,並不表示以前就沒有。」本以為這女人听了她的話,就會識相離開,沒想到她還敢反駁?簡直是欠罵。
「既然是以前,就代表已是過去式,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再提起。」宮璃紗終于厘清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了解對方的身分,她果然是城澈那段不願再提及的過去。
「你這個白痴!還不懂我在說什麼嗎?我告訴你,不論是過去、現在或者未來,我都會是城澈唯一的女人,不許你再覬覦,明白嗎?還有,不許你再叫他澈,你真以為你和城澈很親密,可以肆無忌彈這麼叫他嗎?」王采蘭將宮璃紗逼到牆角。
「我不清楚你們為何分手,但我想你們是真的已經分手了,澈有說過要和你復合嗎?」既然成了過去,宮璃紗不認為有退出的必要,她想要守護城澈,牢牢的守護著他。
「你這個白痴!要我說幾遍?不是叫你不許再叫他澈了嗎?我告訴你,我會和他復合,你別以為你會有機會,城澈是愛我的。」本來是要來吞噬棉花糖,結果棉花糖竟沒被她嚇著,是她太小看棉花糖了嗎?
「我想那全是你一廂情願。」宮璃紗不明白她是哪來的自信,竟然可以這麼說。
王采蘭听了,急喘著氣,一副快中風的模樣。原來是她看走了眼,小小棉花糖不是棉花糖,而是只小老虎。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的意思。」王采蘭危險的半眯著眼,更加靠近她,低道︰「我和城澈不是你以為的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男女朋友,我和他可‘親密’了!你真以為你這個身材平板、長相平凡的小女生,能擄獲得了城澈的心嗎?別笑死人了!」
王采蘭不屑的上不打量她一遍,嘲笑她的身材。
「不管你們以前有多親密,那些全部與我無關,況且澈要不要和你復合,也不是你說了就算。」宮璃紗不在乎城澈的過去,她在乎的是他的現在與未來。
「你說什麼?!」王采蘭恨不得一巴掌揮上女孩的臉頰,若非這里人太多,不適合動手,她早就一掌打掉女孩的自信!
「我想你我都清楚,澈是個成年人,他有權利決定自己要怎麼做。」宮璃紗完全不怕她,大膽直言。
王采蘭氣得蹦蹦跳。「我不是不準你再叫他澈了嗎?你這個白痴!」她都說了這麼多,怎麼這女孩還無動于衷?
「我想怎麼叫他是我的自由,況且澈都沒反對了,你更加沒立場指正我。還有,除了恐嚇別人,你就只會辱罵別人嗎?」因自小的成長環境使然,讓宮璃紗面對威逼仍面不改色,一派輕松自若,語氣平穩。
王采蘭氣得連張三次嘴,好不容易終于找到聲音說話。「你是跟天借了膽是嗎?」
「我不過是說出我的想法。」
「好!你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我會讓你知道,城澈真正喜歡的人是誰,他根本就離不開我!」王采蘭恨不得抓花她的臉,讓她再也無法用那張清純的臉龐去欺騙城澈。
什麼軟軟的棉花糖,根本就是一只帶有利爪的小老虎。
「隨便你。」
王采蘭恨恨瞪著她,女孩有她所未有的清純,教她恨得想毀了女孩的清純。
「你得意不了太久!」王采蘭一把火是無處可燒,向來無往不利的她,近來怎會頻踫釘子?到底她是走了什麼霉運?
對于她的威脅,宮璃紗不予理會,連搭腔都嫌多余。
踫了一鼻子灰又沒達到目的的王采蘭,氣到渾身發抖,扭頭踩著高跟鞋離開,不想再見女孩的臉。
王采蘭離開時,原先被困住的城澈正好抬頭看見,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宮璃紗。
他太了解王采蘭的個性,深怕王采蘭的惡形惡狀會將宮璃紗給生吞活剝了!可教他意外的是,宮璃紗一副完全沒事的模樣,反倒是王采蘭氣呼呼的,像吃了十斤炸藥,腦海中竟衍生出怪異的想法——莫非被生吞活剝的人成了王采蘭?
隨即他為自己可笑的念頭嗤笑出聲,搖了搖頭。
不可能,依宮璃紗的個性,她怎麼可能會將人給生吞活剝?是他想太多了。
無論如何,宮璃紗鐵定受到傷害,而那傷害全是王采蘭所造成的。
該死!城澈于心底低咒了聲,對還圍著他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的人說了聲抱歉,邁大步回到宮璃紗身邊。
「你沒事吧?」城澈關心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過一遍,以確定她沒被王采蘭那只毒蠍子傷到。
該死!她是如何進入酒會會場的?
城澈臉色陰沉,無須問人,即可猜出王采蘭的目的在于他,是他話說得不夠清楚,抑或是王采蘭听不懂國語?
他都已經擺明與她毫無瓜葛,她何必苦苦糾纏?她這麼做無非是使他更加厭惡她罷了。
「我?我很好呀,怎麼會有事呢?」宮璃紗了解他所指為何,笑答。
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不然城澈怎麼會皺著眉?但不論他在想什麼,都代表著關心,這令她很開心。
「沒事就好,不管王采蘭跟你說了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他太清楚王采蘭會使的不入流小手段,這麼多年過去,王采蘭依舊沒半點長進,只會要要小聰明,玩著小把戲。
「嗯。」她笑眯了眼。「對了,你不是去拿飲料嗎?」
她笑看他空蕩蕩的雙手。
「我忘了。」城澈挫敗的扒了不黑發,剛才他一見王采蘭如蛇蠍般逼近宮璃紗,就忘了他是要去取飲料的,直接回到宮璃紗身邊守護她。
等等!
守護?!他想守護她?他在關心她?他怕她會受委屈?!
不會吧?!先前他不是還無意與她談感情,怎麼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究竟是在何時改變了對她的看法與心情?
他一臉訝異的瞪著她看。
「怎了?不過是忘了飲料,你很渴嗎?換我去拿好了。」她將他的訝異解釋為遺忘的懊惱。
「不用了。」城澈拉住她,不讓她去取飲料。
「真的不用?」
「嗯。」城澈放棄拿飲料,若他再去拿,照樣會被一堆人中途攔截,一時半刻絕對月兌不了身。
「我覺得你和爺爺都好辛苦。」她有感而發,一整晚就見他們兩個忙著招呼客人,也因為他們的忙碌,使她像個外人一樣輕松,可以做任何她所想要做的事。
「賺錢是我們的興趣。」城澈回答得很簡略。
他的解釋很淺顯易懂,並不是說一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宮璃紗看著他認真的臉龐,忍不住嬌笑出聲。
見她笑得燦爛,城澈跟著笑開來。
他們兩人靠得極近,又笑得開懷,引起其它人注意,耳語不斷,為的就是猜出女孩的身分。
實在是對她太好奇了,社交場合上未曾見過她,端看她的外表又覺氣質出眾,不是小家小戶出身,但,她到底是誰家的女兒?
老謀深算的宮青山了解人們在想些什麼,他但笑不語。
「宮老,看來城總的好事近了,瞧他和身邊那個女孩有說有笑,我倒要先恭喜您,飛翔電信就要辦喜事了!」既然無從得知女孩的身分,不如由宮青山這邊打采,或許他會曉得不屬的交往對象。
「呵!呵!」宮青山笑得很得意。
「那女孩看起來很漂亮,又氣質出眾,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呢!」旁邊的人跟著搭腔。
旁人稱贊孫女,宮青山如何不開心?他笑得合不攏嘴,好似被稱贊的人是他一樣。
「不曉得宮老知道那位小姐的身分嗎?」好奇的拉長聲兒問。
「她是我的孫女。」宮青山確定吊足了所有人胃口後,這才宣布正確答案。
女孩的身分一公布,所有人恍然大悟,緊接著用力點頭,一副可以理解的模樣,然後開始拚命稱贊女孩是如何、如何的美好,和城澈又是如何、如何的相配,說得宮青山笑意連連。
所有人此刻心里皆有了底,原來那女孩是宮青山的孫女,難怪能和城澈走得這麼近。
其實也怪不了城澈,換作是任何一個人,也都會選擇宮青山的孫女,姑且不論她的長相,光是她的家世背景就夠吸引人了,就算她長得像恐龍,追求她的人恐怕也會排好長一行隊伍。
宮璃紗的身分像漣漪一樣在會場蕩漾開來,每個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同,人們急著認識她。早就知道宮青山有個疼之入骨的孫女,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她,今天好不容易見著,怎能不把握機會好好巴結她呢?
同樣身在會場的王采蘭也听到了宮璃紗的身分,她驚得倒抽口氣,暗自慶幸先前她沒失控動手打人,否則她就該糟了!
可是知道宮璃紗的身分是一回事,要怎麼做是她的自由,不管宮璃紗的爺爺是誰,她打定的主意沒有人能改變!城澈是她的男人,她是不會放手的。
眼見一堆人忙著自我介紹,討好自己,宮璃紗表面上很鎮定,實際上她慌了,她實在是不習慣應付這樣的場面。
不用她開口求救,無須她以眼神暗示,城澈就是知道她不擅于應付這樣的場面,馬上替她解圍。
他的體貼令宮璃紗心底暖烘烘的,一顆心就要為他融化,她看他的眼神充滿愛意,所有明眼人皆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沒猜錯,飛翔電信要辦喜事了。
城澈將是今年全台最幸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