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罭定枸櫞 第六章

封-撫著魏可人細致的慘白嬌顏,心頭好似被顆巨石壓著,既沉且悶。

當看見那個日本男人將她抱過拘椽時,他第一個念頭竟是異常的粗暴,直想折斷他那雙環抱她的手。

可暴力的念頭還來不及付諸實行時,對方就像丟垃圾似的將她拋擲給他,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轉身離去。

既然無從問清原委,他只好暫時按下疑惑,低頭檢視懷里渾身冰冷的魏可人。

乍見她一動也不動的慘白著臉,以及幾乎不見起伏的胸腔,他的心霎時糾結成一團,差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仔細幫她檢查過後,確定並無大礙,他一顆揪緊的心這才松懈了下來。

可這會兒,不知為什麼,她氣若游絲的模樣,讓他看了就覺得很礙眼,恨不得將她立刻搖醒。

他修長的指撫過她仍泛著紫氣的誘人唇瓣,忍不住低下頭咬了一口,企圖把她的唇咬紅,將她的人咬醒。

可偏偏她就像個睡美人一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點生氣都沒有。

讓他不禁氣悶的直瞅著她的臉。

唉……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嘆氣。

醫了她的心,是不是得賠上自己的心呢?

他將手搭上她依舊泛紅的胸口,思索自己現在的異常癥狀。

唉……生平才懂嘆氣,就又嘆氣,想來在惡整她的同時,他的心也跟著深陷了吧!

所以這會兒才會牽腸掛肚,一顆心難以安定。

「水……救我……我……我喘……不……不過……氣……」逐漸轉醒的魏可人因為記憶停留在昏迷前的情景,因此被駭得整個人直發抖,抖落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未著一物的潔白身子。

差點流鼻血的封-連忙幫她拉好被子,以免自己克制不了沖動而淪為禽獸一族。

不料他才要後退,他的右手就被魏可人當成了浮木,怎麼也掙不開。

守了一整天終于見她有所反應,他自是惱也不惱,反倒直接坐上床沿,任由她捉著他的手,免費提供她安全感。

既然右手被緊捉而局限了行動,他只好自得其樂的以左手食指在她的胸口處不斷畫圈圈,尋思著該讓她為自己這幾小時的坐立難安付出何種代價。

墓地,他指一勾,挑起了被子,讓它自然垂落一角,露出她一半的雪肌,若隱若現的展露無限風情。

不知她這個超級保守的女人遇上這等情境,將會呈現何種面貌?

是驚?還是駭?是歇斯底里?還是痛哭失聲?

封-壞心眼的勾起嘴角,靜待魏可人的清醒。

「嗯……」轉醒的魏可人手一伸,被子垂落得更嚴重了,以致她左半邊的身子全暴露在空氣中。

呵,剛剛一心為她診治,沒能留意到她的身材,這會兒一瞧,胸豐臀圓,不似他先前目測的那麼不堪。

她的確是有在胸前放冰塊的本錢!封-忍不住又瞧了一眼,下了結論。

「啊……」魏可人睜眼的瞬間,下意識的用力抓握住手里的「木頭」,尋求安全感。

「我不會跑,你不用抓得那麼緊。」由她的力道判定,他知道她尚處在驚駭之中,所以並不急著縮回自己的手。

「啊?」乍聞嘲弄語氣的魏可人眨眨眼,想讓自己清醒些。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清純的眸子配上扇情的動作別具挑逗風情,再加上她這會兒玉體橫陳的媚態,在在讓封羈渾身燥熱不已。

「啊!」終于走下心神的魏可人這才驚覺自己手中緊抓著的木頭竟是他的手臂,于是連忙甩開,下意識的往床內縮了縮。「你離我遠一點。」

他睨她一眼,不動如山的定在原地。

「水池好玩嗎?」他的語氣嘲諷,可神情卻滿是嚴厲。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識水性還敢學人家跳水,真是嫌命太長了!

「好玩,好玩極了!」魏可人逞強的應答。

雖然她從此不敢太靠近池邊,可至少現在絕不能讓他有嘲弄她的機會。

瞧他那臉的睥睨,她不禁更痛恨池里那只烏龜了,都是它害她跌進池子里,如今才會遭它的同類訕笑。

真是豈有此理!氣不過的魏可人當下決定明天拿水鴛鴦去招呼那只莫名其妙受到波及的可憐烏龜。

「好玩到讓你連命都想一起玩掉是吧!」他被她不知愛惜自己的話語給激怒了。

封-眯起凌厲的雙眼,抿起寡情的薄唇,整個人籠罩在暴風雨底下,隨時隨地有爆發的可能。

可惜徑自對烏龜生悶氣的魏可人根本沒多瞧他一眼,因此沒察覺低氣壓已然形成,暴風雨即將降臨。忽然一陣寒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噴,渾身雞皮疙瘩全堅了起來,于是她直覺的伸手拉起被子,不料被子的另一端卻被他曲起的膝蓋給壓住了。

「冷嗎?」他邪佞的雙眼定在她的胸口,一瞬也不瞬。賞他白眼瞧的魏可人一發覺他的眼神有異,立刻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這才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尖叫聲霎時漫天作響,雙手忙不迭地護住胸部。「你……你……你……出去!」

「能看,不能看的,我全都看光了,你這也是白遮,干脆省點力氣。」他一雙眼還是緊盯著她沒掩住的春光。

「不準看。」發現遮自己的胸部沒用後,她干脆立起身子以手蒙住他的眼,雪白的身子梁上艷紅的色彩。

「好,我不看……直接模。」他倏地展臂鎖住她的腰。

「不要臉,放手!」魏可人想掙扎,卻怕兩人的肌膚更為貼近,想拍開他的手,卻苦無第三只手可用,因此只能安分的待在他的懷中,不敢妄動。

「好。」將手探上她的額頭,確定她的高燒已退後,他依言將手一松。

哆!

跌坐在地板上的魏可人整個人縮成一團,恨恨的仰視雙手交握在胸前、悠哉的俯視她的封。

「你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該出去的應該是你吧?」他打了個呵欠,坐在床沿。「為了看顧你,累了一整天,是該休息了。」他以眼神下達逐客令後,便往後一躺,但視線仍定在她身上。

魏可人明知道封-是故意的,卻對他莫可奈何,因為這房間確實是他的!

「我想休息了。」他臉上清楚的寫著「你到底走是不走」的不耐。

「你休息你的,大可當我不存在。」她等著他閉上眼楮,好乘機走人,可偏偏呵欠連連的他眼楮睜得比誰都大,瞳眸里根本了無睡意。

「我休息時不習慣身邊有人。」

「習慣是養成的。」

「很遺憾,我的習慣是和我高不高興、想不想要有關,而非後天養成。」他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只顧心而為。「如果你真要留下來,就只能待在我的床上,在我能掌控的範圍內;要不,請盡快離開,別妨礙我休息。」

「你……」擺明了為難人!「走就走,不過你必須先閉上眼楮。」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更追論走人了。

「就跟你說你全身上下我全看遍了,又沒啥看頭,有什麼好遮掩的?」他眼中帶著輕蔑,搖搖頭又瞄了她的上半身一眼。「全身沒三兩肉,模起來就像在模石膏像一樣,完全沒觸感可言。」

「你……你……」魏可人倏地瞠大眼,「竟敢……偷模我!」她羞怒交加的紅了眼眶,怒斥道︰「無——恥!」

「要不是你渾身濕滴滴的被抱回來‘扔’在我的手里,那副沒了氣的慘狀,讓我不得不立刻幫你除衣急救,否則這等贓我手、傷我眼的差事,就算你求我,我還得考慮再三。」一想到她那時透著死氣的模樣,他損人的語氣就更重了。

「沒人要你救我。」經他這麼一說,原本慷慨激昂的魏可人氣焰當場消弱了下來。

「你以為我願意嗎?要不是為了那個賭注,就算你會死在我面前,我都還懶得動手救你。」

「真冷血!枉費你還是個醫生。」

「這是我定下的原則,沒理由我自己不遵守。」要不定下這原則,他早成了救人機器,而喪失自我了。

也由于他的堅持,他才不至于倫為惡勢力脅迫的對象,因為眾人皆知他軟硬不吃,威逼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因而還會反過來保護他,以免連往後的求診機會都沒了。

「如果今天病危的是你的家人,我就不信你還能那麼超月兌。」

「即便病患是我的父母,都無法動搖我的原則。」他敢說得如此篤定,是因為他的家人全是醫生,所以若真需要借重他的醫術的話,他可以以口述的方式,讓其他兄弟代為操刀,毋需違背自己的原則。

「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冷血耶!」由他的神色和語氣,她可以斷定他是認真的。

「隨你怎麼看待我都沒關系,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決定要走還是要留?如果要走,就立刻離開,走時順便把門帶上;如果要留,就快點爬上床來躺好,別浪費我的時間。」他的眼直望著她的眼,通她盡快作出決定。

「我走。」既然無論走或留,都難逃被他看光光的危險,她寧可選擇離開,起碼不會被他白吃豆腐。

話一說完,魏可人豁出去的往門口沖去,可就在她的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佣人就等在外面,你出去時正好把她手上的湯藥喝完,省得她得端著湯藥跟著你跑。」

呵!就不信她還敢出去!

與其被兩個人看光光,他敢打賭她會寧可選擇便宜他一人。封-眉一挑,戲謔的盯著她。

魏可人的身形果然一頓,手就定在手把上,不敢旋開房門。「我的衣服不是君君月兌的嗎?」君君是拘櫞的專屬佣人。

「你說呢?」他一臉你問廢話的表情瞅著她。「我真的累了,你快走吧!」

「我……我……」開玩笑,被一個人看見這窘狀就已經夠無地自容了,要是再讓佣人看見,她就真的是無臉見人了。

「要走就走,還你什麼你?」他不耐的下逐客令。

「我……我改變主意了。」

「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有夠善變的。」

「我……我……」她終究還是無法跳月兌保守教育的窠臼,鼓不起勇氣往後轉,讓自己赤果果的呈現在他面前。

「我給你五秒鐘,如果你不主動跳上來,我就親自下床將你丟出去。五……四……三…………」他由床上坐起身來。

一見他當真坐了起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倒退著往床的方向前進。

「-……時間到。」他站起身子,準備邁開步伐。

「啊……」被他認真的表情駭著的魏可人顧不得羞澀的直往後退,因而用力撞上跨前一步的他。

「我被你撞都沒叫了,你撞人的竟然還好意思叫那麼大聲?」他伸手捂住她的口,阻止她繼續尖叫。

「嗚……」繞過她身前的手臂恰好橫亙在她的胸前,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霎時豎了起來,駭得她驚叫連連。

「春天還沒到,你叫什麼春呀?」被她嗚嗚作響的聲音擾得渾身酥麻的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若非考量到她的身子尚虛弱,他早將她拆吃入月復了。光看不能吃已經夠郁卒了,她卻還在那兒嗚嗚亂叫,簡直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嘛!

「嗚……」明知發不出抗議聲,她仍忍不住抗議著。

「再叫一聲我就真的把你扔出大門!」嚴重的不適感讓他惡狠狠的瞪著她。

一時被他凶惡的表情震住的魏可人忙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多吭一聲。

盡管魏可人已經听話的靜了下來,情緒不佳的封-仍是隨手一扔,粗魯的將她丟上床,自己隨後躺下,大手一勾,將反應不及的她重新撈回懷中。

「嗚……」被他粗魯的舉止摔疼的她哀叫一聲。

「你再叫我就把踹扔下床,然後叫人來把你拎出去。」長手將被子一撈,覆蓋在兩人腰部以下。

原本縮成一團的魏可人一見著被子眼楮頓時一亮,開始伸手扯動被子,企圖將自己整個包裹在被子底下。

「你幾天沒洗澡了,怎麼像蟲一樣動來動去?讓人怎麼休息呀。」他的手腳橫跨她的身子,將她定在身下,讓她無法動彈。

「你好重,滾開啦。」她抗議道,在他的身下掙扎。

「Shit,叫你別動,你還拚命動!」再也無力抵抗欲火的封-干脆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一口將她的小嘴吞了。

「嗚……」她掄起拳頭捶打他。

他單手將她的雙手籍制于頭頂,加深這個吻。「你再叫啊!你叫得越大聲,我就吻得越起勁。」他貼在她的耳畔低聲警告。「還有,你盡管動,動得越大力越好,順便增添情趣。」他嘴里雖然說得輕松愉快,內心卻暗咒不已。Shit!他真是中了她的情毒了!

他並不重肉欲,所以以往可以輕松地操控自己的身體,可如今才經她輕輕一撩撥,就輕易破功了!

幸而她還不知道自己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否則難保她不會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被他的話駭住的魏可人這下子非但不敢出聲抗議,就連手指也不敢妄動一下,整個人就那麼僵在他的身下。

「終于甘願讓我好好地休息了嗎?」盡管全身欲火焚身,他仍掛心著她的身體狀況,所以見她不再掙扎,他也就不再戲耍她了,以免到頭來苦了自己。

盡管滿心的不甘,魏可人仍是點點頭,任由封-將渾身僵直的她壓在身下。

僵在封-身下的魏可人原本想趁他睡著後再設法溜回自己的房間,可他的長手長腳卻將她困死在他的身下,任憑她怎麼移、怎麼鑽都無法月兌離他的箝制,以致到最後,虛弱的她還是不敵睡意的睡著了。

但四肢的僵硬感讓她沒能睡多久就清醒了。她動了動,卻又不敢動太大力,以免驚醒他又是一陣

尷尬。設法略轉了身後,不料卻對上他的睡顏。嚇了一大跳之後,定下心的她不免觀察起這個讓自己時時吃鱉的惡男。

睡著的他不但少了平日囂張狂放的氣焰,還給人一種像天使的錯覺。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下,她才發現一頭長發的他居然長得比她還美,立體的五官不但強化了他的臉部線條,也突顯出他的陽剛氣息。

胸部傳來的搔癢讓她直覺的伸手想抓癢,不料卻抓到一小撮發絲,垂眼一看,她才發現他的長發居然有大半覆蓋在她的身上,為她的胸部提供了一個極佳的屏障。

一陣異樣的情愫毫無預警地襲上她的胸臆,她發現自己的心又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著,渾身的燥熱讓口干舌燥的她伸舌潤唇,全身泛起誘人的桃紅色彩。

她到底怎麼了?

為何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些怪異的癥狀?

她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庸醫!對,他一定是個庸醫!

八成是他將她的心給醫壞了!魏可人癟著嘴恨恨的瞪著他那張讓她心律不整的天使臉孔。

越想越不甘心的魏可人出氣的往他最接近她小嘴的左胸膛咬下去,企圖為自己被醫壞的心討回公道。

「喔!」胸口的疼痛讓封-迅速驚醒。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魏可人死咬著他的胸口不放,那股狠勁仿佛不將他的心頭肉啃咬下來她就不罷口似的。

「你又在發什麼瘋呀?」封-忍痛問道。因為他知道若強迫她松口,只會讓她更死咬著他不放。

「你這個庸醫,居然還有臉問我這個問題!」她氣呼呼的加重齒勁。

「嘎!」他重重的倒抽一口氣,目露凶光的瞪視著他胸前的頭顱。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真是將他惹毛了。

要是不讓她痛一下,他就不姓封!封-握緊拳頭,目光閃了閃。

「!」巴掌聲響起。

「喔!」痛叫聲隨後呼應。只不過這回哀叫的主角換了人。「你……你……」魏可人捂著被拍疼的臀部,以眼神指控封-的暴行。

瞄了一眼見血的胸口,封-的火氣更焰了。

她死定了!

看來非讓她血債血償不可了!

他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因此,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便是他一貫的處世原則。

他冷冷的橫她一眼,然後二話不說的抬起她的身子,一口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單手鎖住她滑潤的身子,另一手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鳴……」受到驚嚇的魏可人忙不迭地掙扎著。

「你再吵、再動,我就直接破你的身,讓你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他張口咬住她的耳垂,邪佞的警告。「我一向講求公平,所以別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回報對方。」

「不……」她訪佛沒听到他的警告,更奮力的掙扎著。她不斷扭動的身軀,頻頻刺激他的感官,撩撥他的欲火,讓他當下決定速戰速決,不再對她手下留情。

就在他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之際,嚇壞了的魏可人終于不再強抑淚水,任由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滴上她和他的身子。

「Shit!」本想視而不見的封-發現自己根本硬不下心放任她的眼淚直流,在瞪了她的淚顏好一會兒後,一邊詛咒,一邊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別哭了!」

不料他的溫柔反而引來魏可人更多的淚水,因為陷入恐懼中的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溫柔,以為他還是要強行佔有她。

「媽的!叫你別哭,你反而還給我哭得更稀哩嘩啦。」心煩意亂的封-更加手忙腳亂的吻去她源源不絕的淚水。

「媽的,你再哭我就不管你的淚水,直接辦事了。」

「你管我流不流淚,反正你……你……」魏可人委屈的哽咽著。

「不錯,我今天一定會破你的身,讓你為自己剛剛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你要是收起眼淚,我會溫柔一點,等你適應我的存在;可你要再繼續哭下去,惹我厭煩,那我就會速戰速決,讓你痛不欲生!」他堅持自己的原則,但看在她如此楚楚可憐的份上,他願意稍微通融一下,將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既然結局一樣,過程如何都不重要了。」她寧可速戰速決,趕緊結束這場惡夢。

「結局是一樣,可是……」他以指月復輕刷她的唇瓣,「前者稱為治療,會治愈你受創的心,讓你重新接納男人;後者稱為強暴,會讓你的心傷得更重,從此更痛恨男人。」

他吻去她眼眶中尚來不及凝結成珠的淚,「你可以不配合治療,讓我強暴你,然後為你的違約讓我強暴一輩子;反之如果你接受治療,你的身心都會舒坦些。」他滿意的望著她不再滴出水的眼。「決定權在你,你自己好好斟酌。」

自從兩人發生關系後,魏可人發現自己心律不整的現象更為嚴重了,可對男人的感觀卻未曾改變過。

她依舊討厭男人!

尤其是封-那男人!

每每想到他,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因為每當她做了不順他心意的事,他仍是會毫不留情的整治她,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可若說他完全不憐惜她又說不過去,因為在床上時,他總會特別溫柔,讓她享盡被呵憐的滋味,毋需提防他的整人手法。

「唉……」魏可人心煩意亂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被攪亂了的毛線一般,尋不著頭緒。

雖說討厭他,可一顆心就是忍不住懸念著他,想他的壞,想他的冷血,想他的惡質和點點的……溫存。

唉……

她這會兒到底是醫好了心,還是遺落了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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