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侵襲,像是一條條的爪痕抓過已經殘破不堪的睡眠,染香緊緊的抓住被單,用力睜開眼楮。
天花板的水光蕩漾。養在琉璃水盆的睡蓮發出孤清的芳香,盈盈。
這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套房,她的家具只得一床一桌一椅,壁櫥還是住進來時房東體貼的設計。然而,除了會皺的幾套套裝掛在里頭,其它的衣服,嚴整的折疊起來,井然有序的只有隨身換穿的擺著,其它的,都放在皮箱里,像是隨時都準備出門似的。
一年前,她離開家里,帶的就是這個皮箱。
怎麼會夢見以前的事情呢?她已經離開前夫那麼久了。她的心,不應該現落在那個恐怖的經歷里。那些不舍,那些痛楚,那些愛情摧毀也摧毀自尊與一切的日子,都該遠離了。起床洗澡,她卻趴在洗手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