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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降莽漢 第二章

姚宜均招了輛計程車,和他一起坐上車後,就故作熟練地交代司機。「到‘WEDO’。」

司機多看了兩眼後視鏡後,才開口。「好。」

張煥光難掩訝異地看著她。

連WEDO都知道?!看來她果然有在注意「流行資訊」。

WEDO可是目前炙手可熱的熱門汽車旅館,強調六星級享受及絕佳的隱密性,是許多情侶與偷情者的新興熱門地點,當然價格上也是絕對物超所值,才會讓大家趨之若騖地想去體驗看看。

從電視上許多節目都曾特別介紹過,連×周刊都做了專訪,就可以知道它有多熱門了。

計程車來到WEDO的入口車道前,這才發現要進WEDO竟然得排隊?!而且排隊的還都是些進口轎車,因此他們這輛夾在車隊中的「小黃」,反而特別顯眼。

「是哪個笨蛋說什麼經濟不景氣?叫他來這里看看!竟然連開個房間都要排隊?!」姚宜均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姐,你真的這麼急嗎?」司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打從一上車開始,就是這個女孩嘰哩呱啦的說個不停,她身邊的男人反而沉默得令他感到不解,這種事,不都是男人比較急嗎?

「你說什麼?!」姚宜均大聲應道。

他是什麼意思?竟然說她很急?!是啊,她是很急,急著上廁所啊!

張煥光只是冷冷地瞪了司機一眼,就嚇得司機緊緊閉上嘴巴,不敢再開口。

好不容易終于輪到他們,司機搖下姚宜均那邊的車窗,服務人員馬上彎來,親切地招呼著。「歡迎光臨,請問休息還是住宿?「

「住宿。」姚宜均簡單的回答。

「好的,請稍等。」

等了一會兒後,服務人員再次彎。「小姐,我們現在只剩‘鐵達尼號’、‘夜上海’、‘阿房宮’以及‘夢幻鏡宮’,請問你要哪一種房型呢?」

「你覺得呢?」姚宜均轉頭問張煥光。

「隨便。」仍然是冷酷的一號表情。剛剛上車後,他曾試著表示要送她回家,卻被她用一連串沒人听得懂的話給堵了回來,所以他最後只能放棄,一切就隨她吧!

「什麼隨便?挑一間!」姚宜均堅持要他挑。

「那鐵達尼號吧!」那個人說了一串房型,他只記得鐵達尼號。

「什麼鐵達尼?!萬一杰克和蘿絲也來插一腳還得了?不成不成,換!」姚宜均說得理直氣壯。

不是她要他挑的嗎?張煥光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那……就第二種好了。」

「夜上海?!不行,光想到那種高八度的聲音,在那邊唱著‘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姚宜均當場學起那種五○年代的歌聲,唱完還自己先受不了地起了一身疙瘩,使得張煥光緊皺眉頭,連司機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你決定吧。」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需要這麼介意嗎?

「你再挑一個!」姚宜均挺堅持的。

張煥光無奈地嘆了口氣。「第三種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服務員好像說了四種房型,如果再不行,那就只剩第四種了。

「阿房宮?!更不好,秦始皇要是知道我們在他的‘別墅’亂來,恐怕會從皇陵中爬出來找我們算帳!」

太好了,只剩最後一種,沒得挑啦!

後面的車子似乎也等得不耐煩,而開始閃大燈。

張煥光不讓她繼續發表高論,直接下結論。「就最後一種吧,反正已經沒得選了。」還好只剩四種,不然他們就在這里耗到天亮算了。

「夢幻鏡宮,嗯……好吧!至少不會有已經作古的人來打擾。」而且听起來還滿浪漫的。

除了她,其他三個人全都露出一副「早說嘛」的表情。

「好,住宿費三千八,謝謝。」服務人員也不浪費時間,想盡快收完錢後,好迎接下一部車。

「三千八?!電視上明明介紹只要兩千多,怎麼來到現場卻變成三……」

她都還沒驚呼完,張煥光已經越過她將錢遞給服務人員,服務人員迅速地找錢、拿磁卡給他,司機更是在他一拿到磁卡後,也不等服務人員告知位置,就猛踩油門直往房間區「飆」去。

事實只有一個——大家都受不了了!

姚宜均呆坐在房間內號稱是坐在沙發時用來放腳的超大靠腳椅上,圓形的設計儼然就是一張小型的圓床,拿來放腳實在是太、太、太浪費了!

讓她目瞪口呆的並不是這張大得過分的靠腳椅,而是滿房間的鏡子,牆壁上、衣櫥上、梳妝台,甚至連天花板都瓖滿了各種角度的折射鏡……

這、這、這就是夢幻鏡宮?!不知道現在換房間來不來得及?

張煥光也看出她的驚詫。「你……要不要先去洗澡?」這女人,終于知道害怕了吧?!誰教她堅持要來這里,不讓他送她回家!

雖然看到她這樣的反應,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不過,他也是真的累了,現在只希望能夠趕快休息。

還好,房間里什麼沒有,就是可以「睡覺」的地方不少;姑且不論她坐的那張靠腳椅,大床旁邊也還有一張頗大的貴妃椅,夠他睡了。

姚宜均從驚詫中回神。「洗、洗、洗澡,好好好好啊!」她告訴自己要鎮定,現在可是一寸光陰,一寸「金」,要算錢的,她得好好的物盡其用才行。

起身走向浴室,這才發現浴室的門根本不算門,只是一片毛玻璃罷了,而且還沒有鎖?!

這下尷尬了!早知道就不要趕流行的想來這里見識見識,還挑了這間曖昧意味十足的房間。

唉……既來之,則安之;她關上浴室的門,一抬眼,立刻忍不住叫出聲。

「啊∼∼媽呀……」伴隨著驚呼聲後,是一連串不太文雅的咒罵聲。

這讓才剛坐下來打開電視的張煥光倏地從沙發上起身,來到浴室門口,擔心地向里頭喊著。「怎麼了?」

「沒、沒、沒事……」姚宜均停止咒罵,克制著不讓自己先將滿浴室的鏡子給砸了。

沒錯,這里果然是夢幻鏡宮,連浴室都盡責地瓖滿了鏡子,還真是夢幻得恐怖。

她才沒那種興趣直盯著自己的瞧咧!

「喔,那……有事的話你再叫我吧!」張煥光交代完後,走回沙發,繼續研究電視遙控器的使用說明。

他極力克制自己的眸光不要瞟向浴室,因為從這里望過去,可以隱約看到浴室里那抹窈窕的身影,以及她在浴室里的一舉一動,而這樣引人遐想的香艷畫面,只會讓他狂噴鼻血而已。

姚宜均以媲美軍人洗戰斗澡的速度,迅速地洗完頭發及身體,並且顧不得頭發還在滴水就拿起浴袍穿上。

出了浴室,發現張煥光正專注看著電視,這讓她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還算君子。

咦?!電視畫面怎麼是一片淺藍,右上角還出現VIDIO1的字樣?他××的,還以為他多正派,收回、收回。

不過,他是被她帶出場的「牛郎」,她怎能期望他有多正派?還是算了吧!

「喂,換你了。」對于剛剛有可能被他看光了,她有點不爽,口氣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喔。」

看見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她坐到他剛剛坐的位置上去,連頭發也不吹,打算先把他「看」回來再說。

她將兩手肘曲起放在膝上撐著下巴,準備好好的欣賞猛男出浴秀。

「嘖嘖嘖,果然深藏不露,不錯不錯!」姚宜均舍不得眨眼地盯著浴室。

透過毛玻璃,她看見他精壯健碩的體魄,這讓她抑制不住地臉紅心跳;嘴巴說說是一回事,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勇氣吃了他?

張煥光同樣穿著浴袍出來,看見她臉上帶著來不及褪去的紅彩,雙眸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瞧,便直接開口問她。「有問題嗎?」

姚宜均猛烈地搖著頭。

在看到他浴袍內藏不住的結實胸膛後,她確定他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有問題的是她。

她連價錢都還沒和他談好,就憑著一股沖動帶他進來了,這下子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繼續?

算了,豁出去吧!眼前這個猛男可是個極品,將第一次給他,也算劃得來,誰曉得她以後認識的男朋友、嫁的老公,是不是也能像他這樣「秀色可餐」?

「好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張煥光懷疑地看著她,他完全搞不懂她的「好吧」是什麼意思?

姚宜均伸手將他的浴袍從肩上拉下,露出他結實厚壯的胸膛以及「兩點」,不顧他倒抽氣的態度,小手就爬啊爬的,爬上她覬覦已久的寬厚胸膛。

張煥光猛然抓住她不斷游移的小手,近乎咬牙地提醒她。「小姐,雖然我不應該拒絕你,不過,我建議你,我們最好睡覺了,免得你明天後悔今晚的沖動。」

「睡覺?!」

她其實心底也有那麼一點害怕,不過听到他這樣的提醒,卻讓她以為他是在嘲笑她太女敕了,反倒更加堅定今晚一定要他「善盡職責」!

「先生,你懂不懂什麼叫職業道德?拜托你敬業一點好不好?既然選擇了公關這個行業,就該要有公關的樣子啊!」她拍拍他的胸膛,還傳來結實的砰砰聲。

「我不是男公關。」張煥光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告知她事實,而且他昨天凌晨四點就出門,直到現在都已經快一點了,他卻還在這里和這個他一時心軟而想保護她回家的女孩窮蘑菇。

「喲∼∼都進來這里了,才說不是男公關?!裝清純?裝正派?還是你喜歡玩角色扮演的游戲?」這臭牛郎實在太高明了,一直拖時間,想耗掉她的鐘點費,門都沒有!

她雖然是第一次帶公關出場,但靠著那些什麼追緝令的節目,也還懂得一點皮毛。

「我都說了,我不是……唔……」

很好,姚宜均二話不說的吻上他,讓他接下來的話全說不出口。

姚宜均蠻橫地吻著他,手也沒閑著地攀上他的頸項,完全采取主動攻擊。她說過了,錢——絕對要花在刀口上!既然他這麼不敬業,那麼她只好主動上了。

只是她忘了,張煥光可是個有血有肉,也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挑起他深藏體內的。

張煥光奮力將她拉開。「小姐,你一定會後悔的!你……」

「-嗦!敬業!敬業!」她干脆將他一把推倒在大床上,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腰上,將他浴袍的帶子拉開,讓他果裎在她眼前。

她只讓自己眼神有瞬間的驚慌,隨即就像是怕會後悔似地拉開自己的浴袍,讓彼此果裎相見——

看見張煥光隨著她拉下浴袍後,眸光變得深邃黝暗,她哂然一笑,相當滿意自己所制造出來的效果。

他無法對她細致嬌女敕的身子視若無睹,也無法克制自己那有如排山倒海的……

她彎來,讓自己柔軟的身軀和他結實的胸膛扎扎實實、緊緊密密地踫觸在一起。

意外發現彼此的體溫早已燙得嚇人,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她再度吻他,用她生澀不純熟的技巧企圖挑逗他;不過,這樣就夠了,因為他深藏的已經完全被她挑起。

他低吼一聲,翻過身來,易客為主地掌握主導權。「這是你逼我的,千萬別後悔!」

「你還是做你該做的事吧!」別再浪費她的時間和金錢了。

接下來,他「盡責」的讓她沒機會再開口……

「啊咧!人呢?」姚宜均醒來後,發現身邊沒人了,猛然起身坐在床上,搜尋著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浴室也沒人,莫非……

她迅速跳下床,不顧自己正不著寸縷地果著身子,以及渾身骨頭像快分解的疼痛,趕忙來到沙發前,拿起外套,掏著口袋。

看見自己所剩不多的遣散費還在口袋里,她偷偷松了一口氣。「吁∼∼還在還在。」隨即,又驚覺不太對勁。「咦?他怎麼沒拿走?免費招待啊?」

想到他在賣力一整個晚上後,卻分文未取地瀟灑離開,她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難道是她表現太好,所以他願意做白工?

頹然地放下外套,轉身看見凌亂得有些夸張的床,不難知道她當時是多麼的狠了——絲毫不顧發疼的身子,抱著撈本的心態,一戰再戰,幾乎把他榨干,而且一滴不剩!

雖然她覺得他似乎也樂在其中,不過她好像還是太狠了點,不知道他今早是怎麼離開的?希望不是拄著拐杖或是坐著輪椅出去……

她突然想起夜里兩人一起用過的房間設備,又想到昂貴的住宿費,正好現在離退房還有一段時間,索性就再鑽進浴室洗個澡!

洗了個香噴噴的貴妃浴後,她還使用了這家旅館的獨特設備——KTV,硬是唱歌唱到服務台打電話來提醒她退房時間到了,才肯罷休。

離去前,她還回頭深深地望了房間一眼,看著滿室的鏡子,竟覺得那些鏡子好似正放映著一幕幕他們昨晚瘋狂的舉動,令她忍不住渾身起了疙瘩。

太可怕了,別想了,別想了∼∼

張煥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將自己重重地拋到沙發上;他一點都不想動,也動不了了。

早上還是因為怕那個女生後悔,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硬撐著起床離開的。

回想起那女孩昨晚的大膽行徑,他真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心底卻又自私的希望她不會再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也奢望自己除了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其實打從離開旅館後,他滿腦子裝的都是她那坦率而直接的笑容,還有那毫不掩飾自己、想什麼就說什麼的個性。

這樣的她,真的很令他心動!

唉∼∼他在想什麼?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想做她的男人?!

更何況自己只是個高中畢業、開貨車的莽漢,怎麼配得上她這樣嬌女敕的女孩?

嘆了口長氣,他無力地站起身子,還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腳軟,看來昨晚果真縱欲過度了,才會把積壓已久的「存貨」全數出清!

張煥光虛弱地走到房間,打算好好補個眠。幸好今天是假日,不用出車,否則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樣日也操、夜也操的……

「……哇哈哈哈,不錯嘛!賺到嘍!他不但幫你付了住宿費,連夜渡資也沒跟你收,然後還奉送那麼多次,阿均,你這回可真是賺到了!」傅佳女拿著電話,笑得很得意。

原本被電話吵醒時,她還準備咒罵對方一番,好消消起床氣,沒想到卻是姚宜均打來的,而且還帶來這麼勁爆的消息。

她先前還以為她會被牛郎榨干身上所有的錢,而向她求救咧!

「……」姚宜均撇撇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虧她還一出旅館就先打電話給她,結果她卻笑得這麼沒氣質?她打電話來可不是要讓她嘲笑的,而是要問她該如何查出那個牛郎的資料,好將該給的夜渡資付給他。

沒听見姚宜均回話,傅佳女連「喂」了幾聲後,才得到她一聲「嗯」當作回答。

她當然知道姚宜均的老毛病又犯了,她這個人啊,既不吃虧,也絕不會佔人便宜,所以她會急著想要找到那個牛郎,她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看來她得開導、開導她才行。

「我說小均啊!不是我在說你,你根本不用急著找昨晚那個牛郎,他們這種人因為需要,所以通常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而你也別強調昨天你佔了人家便宜,依我看哪,他才是那個佔盡便宜的人!」

「怎麼說?」姚宜均終于對她的話有反應了。

「很簡單啊!你可是一個年輕貌美、身材一流的小處女耶!你就沒看昨晚彼得他們听到你要帶公關出場後,眼楮發亮到不行的樣子;就連你匆忙離開絕色之後,他們還在猛嘆氣呢!對他們來說,你可算是難得出現的補品,所以他不收你一毛錢也是正常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她說的可是事實,只是她沒想到昨晚那個男人竟然連一塊錢都沒拿,還出了住宿費,簡直是公關中的奇才。

「是這樣的嗎?」她可不認為自己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對啦!不要再煩惱這個,還是煩惱你的工作吧!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不找工作了吧?!」

「當然要啊!星期一我就開始找。」對喔,她自己可是個剛失業的人,不趕快找工作,還淨想著要找那個公關。

「那好,既然你都把我吵醒了,要不要逛個小街啊?」她也好久沒逛街,是該補補新貨了。

姚宜均先讓自己頭左右搖了兩下後,才說︰「不了,我想休息,昨晚玩得太瘋了。」

其實傅佳女說「逛個小街」還真是客氣了,哪次陪她逛街,她不是大肆采購一番,而她總是只有跟在一旁幫忙提袋子的分?

沒辦法,誰教她的小街都是指那些外觀小小的名品店,但價格卻總是讓她大吃一驚。

「好吧,那改天吧!」

「嗯。」

掛上電話後,姚宜均才牽起停在騎樓下的小綿羊,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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