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上,陰郁的天幕下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听見。
冶冬陽原本是要在臉上多劃幾刀,毀了容也無所謂,如果要為這張容貌只能隔她一呎之遙,那不要也罷!不料劃下的第一刀就受了阻礙——
緊緊盯著地上的一截小指,駭住的他久久沒發聲。
忽然一聲雷鳴,大雨傾泄而下,雨中的公孫謹激動的看著他,眼淚無法抑制的狂奔。
她好痛!不為那截失了主人的小指,而是為了他眉尾那道深刻的傷痕心痛,他——竟然、竟然願意這麼做!幸好、幸好讓她來得及阻止,不然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一步步顛簸的走向他,少了一截的小指不斷滴著鮮血,但她似無所覺。「為什麼——要毀了自己?」她的聲音幾乎是不全的,還在為他猛烈揮刃向自己臉龐的那份狠勁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