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喲 第五章
曹意霏驚異地想著,這家伙的腦筋壞了嗎?還是有被虐待狂?
從機場見面開始,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居然還說喜歡她刀他需不需要去看醫生阿?
北野嶧在大笑聲中結完帳,送她回家。
「你會讓我的生活快樂很多。」他嗓音低沉、溫柔地說道。
臨下車前,他又偷吻她一下,不過這次只是輕啄了下,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他替她跟警衛打了招呼,就送她上樓。
等曹意霏從被偷吻的事件回過神時,他已經開車離開了。
忘了賞他一記大鍋貼,真是氣死她了!
這家伙在公事上與她「不期而遇」也就罷了,更嚴重的是他居然在公司大樓門口「等門」,然後挾持她吃晚飯。
他到底在干嘛?
他不是來查案、找人的嗎?怎麼能這麼閑的賴著她扯一些有的沒的,不時就對她毛手毛腳;而她的反應也變得很奇怪。
面對其他人,她都能不著痕跡的躲開,偏偏在他面前,她的反應能力像是慢了幾百萬光年。
曹意霏不僅氣北野嶧,也氣地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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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被北野嶧纏著,曹意霏幾乎什麼事都不能做,她連跟學姐約好了要去看新車的事也耽誤了。
今天她決定早退,然後從後門溜走,就不相信這樣北野嶧還能逮到她。
匆匆地回家換掉在辦公室里正式的裝扮,她「煥然一新」地沖往旭日保全。
「意霏學妹,有人在追你嗎?還是你犯案被逮到了?」見曹意霏直往前沖,正好到樓下大廳的高潔幽覺得莫名其妙,她提醒道︰「如果是後者,麻煩你不要來這里避難,我跟昕最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了。」
「啊,潔幽學姐!」曹意霏听到聲音才停下來,她一看見高潔幽就很開心。「潔幽學姐,你要去哪里?」
「沒有呀,下樓來走走,昕在樓上坐鎮。」也只有昕才能在枯燥無味的辦公室里待那麼久,她可待不住。「對了,後面有鬼追你嗎?要不然你干嘛跑這麼快?」
「沒有鬼啊。」但是有塊「牛皮糖」。
看曹意霏一臉委靡的模樣,高潔幽直覺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她立刻帶著曹意霏上樓。有好玩的事,她當然要讓昕」起分享,免得昕那顆鍍金的頭腦被悶笨了。瞧,她多有義氣啊!
「昕,我帶客人來。」高潔幽人還在電梯口,聲音已經傳入辦公室了。
方韋昕自透明的玻璃門看見來人,起身就轉到吧台端來三杯花茶。
「稀客喲!」方韋昕笑著打招呼。
「兩位學姐別笑我了,我是可憐的小小上班族,不自由是必然的嘛!」她很貪婪的端起花茶,就算很燙也要先喝一口,因為韋昕學姐準備的下午荼實在是人間美味哪!
她可憐?方韋昕和高潔幽對看一眼。實在看不出來。
「對了,韋昕學姐,我的車好了嗎?」
「好了,不過你確定真的要騎它嗎?」前不久她答應替她找車,找到了一台限量進口的重型機車,經過改裝後用途更廣,但因為它的數量實在太少,所以要查出誰是擁有者並不困難,這對她來說是一項警訊。
「嗯。」曹意霏點點頭。
「你不怕被發現身份嗎?」高潔幽懷疑地問。
「不怕。」曹意霏笑著搖搖頭,一雙眼閃著狡猾的光芒。「因為我知道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韋昕學姐。」
聞言,高潔幽呆了一下。「天哪!你居然敢設計昕?!」她不可思議的大笑。
「人家才不敢呢。」誰都知道千萬不要找韋昕學姐斗智,因為必敗無疑,她也只不過是利用韋昕學姐小小的同情心而已。
幫人找車還得負責清除蹤跡的方韋昕反倒不在意的聳聳肩。「隨你,只要出事時別扯上我就行。」
她這話听起來像是隨時想撒手不管。
「韋昕學姐,別這樣嘛!」曹意霏雙手合十的拜托,「我知道兩位美麗大方的學姐心地最好、最有同情心,也最有俠義精神,你們幫幫人家嘛!」
「天啊!」高潔幽掏掏耳朵。「你當昕是萬事通嗎?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可恥的阿諛諂媚了?」
「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她還振振有辭地道。
高潔幽听得差點滑下椅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著黑」,才去聯光保全工作一年,這學妹什麼手段都學上了。相形之下,方韋昕就鎮定多了。「你要怎麼做都可以,關于車子的部分你不用擔心,不過你要答應我,車上的裝備除了用來避開敵人、保護自己,絕不可以用來傷人。」
「遵命!」曹意霏三指並攏放在太陽穴旁,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方韋昕將一付鑰匙拿出來交給她。「這是鑰匙,車子放在這棟樓的地下二樓,你自己去領吧。」
「謝了!學姐們,再見。」拋了記飛吻道別,曹意霏把花茶喝完,拿了鑰匙就興奮的往電梯跑去。
「學妹怪怪的。」高潔幽在她離開後說道。
「她的誓願還沒完成,會有心事是必然的。」方韋昕邊收著杯盤邊談。
「我總覺得她怪怪的。」高潔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真有什麼事,意霏學妹不說,我們也幫不上忙?」
「那就任由她去嗎?」高潔幽擔憂地問道。讓意霏學妹一個人去應付那些老狐狸,她很難不擔心哪!
「當然。」方韋昕輕松說著。有些時候,該看戲的觀眾是不可以出場太多,不然可是會搶了主角的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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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昕學姐的眼光果然很好,這部機車的性能真的是好得沒話說。曹意霏騎著車在路上直奔到深夜,覺得胸口那股悶氣都在路上蒸發了之後,她才回到住處。
一站到家門口,她就有股怪異的感覺,鑰匙才插上門鎖,門就被打開了,她當下謹慎了起來。
推開門,她小心的走進去。如果這是闖空門,那麼這個小偷就太笨了。
她循著記憶走到沙發前將背包放在一旁,就著廳里微弱的光線知道現在沒有人在客廳,她再轉向臥房。
改以听覺代替視覺,她依著熟悉度探向臥房。她感覺到還有人在屋子里,只是不知道那人躲在哪里。
她旋鎖打開臥室的門,右腳才踏進去,立刻發覺身後有人欺近,她反射性的便朝身後揮去一拳。
她發出的攻擊很快被格開,黑暗並不會影響她出拳的速度,她的攻擊並不弱,然而來人的攻勢也挺強的,她的招式一一被化解。才覺得不妙,一個不小心她就被來人拖著往沙發倒去,然後被制伏。
突地,客廳燈大亮,她眨了好幾下眼,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北野嶧?!」
「小不點兒,沒想到你的身手不錯嘛!」他雖是笑著說話,但眼底布滿風暴,一點都沒有和氣的感覺。
「你沒事闖進我家做什麼?」曹意霏惱怒地道。他居然在沙發上壓著她,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是什麼姿勢,她用力的想把他推開。「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當然有我的方法。」他的雙臂像銅牆鐵壁似的將她困得動彈不得。
曹意霏氣呼呼地瞪著他。「這是我家耶,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這要問你,為什麼下午跑得不見人影?」他凶凶地反問。
「什麼時候我去哪里得向你報備了?!」曹意霏沒好氣的應道,掙不開他的壓制讓她的火氣更大。「你放開我啦!」「不放!」他壓得更用力,讓兩人的身軀更加接近,她則半躺在沙發上根本沒有退路。「除非告訴我你去了哪里?」「哼!」她別開臉。
「小不點兒。」他提高了音調。
她干脆閉上眼,懶得再理他。
北野嶧的耐心告罄,他強硬的扳回她的臉,蠻橫的吻著她。
「唔……」曹意霏猛地睜大眼。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也沒有任何感情在里頭,有的只是北野嶧的憤怒和原始的征服;曹意霏劇烈的掙扎著。
整晚的守候,教他擔憂得不得了,等到午夜都過了,她還是沒回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找她,整夜坐如針氈,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將她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了。
而她回來什麼解釋也沒有,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讓他莫名的感到受傷,也覺得生氣。
北野嶧氣昏了,幾乎讓主宰了理智,他的手探向曹意霏的衣襟時,她猛然掙開他,跳了起來。
「你……你做什麼?!」她驚喘地問,一手抓著被解開的衣襟,一手撥著微亂的發絲,她的雙唇又紅又腫,臉色卻是蒼白的。
被推倒在地的北野嶧閉了閉眼,干脆坐在地上,看向奔向另一旁沙發的她。
「你在躲我?」他的眼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然消失,臉上的表情有些冷,一向整齊的發絲微亂的披垂在額前,讓他看起來更加危險、充滿著力量,不必行動,他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曹意霏低啞的回答。
「小不點兒,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北野嶧警告道。現在的他沒什麼耐心開玩笑,她最好不要再惹他了。
「你莫名其妙!」她拒絕認輸,拒絕被嚇到。「為什麼我去哪里要向你稟告?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她吼道。
「因為我關心你、我喜歡你、我愛你!」他站起身來吼道。
曹意霏根本沒听清楚他說什麼,只被他的大吼給嚇住了,無助的看著他又走向自己。
「小不點兒,」他看著她,眼里盛滿感情。「你什麼都沒說的跑走,我等了你一晚,也擔心了你一整晚,我多怕你出事,你知道嗎?」
北野嶧緊緊地抱住她。看到她平安回來,他其實很高興,但又氣她這麼晚了才回來,他根本不敢想像她一個人在外面有多危險。
曹意霏可以輕易反駁他的關心,但她沒有;他語氣里的擔心與害怕透過擁抱傳達到她的心上,她無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這麼大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你其實不必擔心我。」曹意霏別扭的安慰道。現在她反而不計較他剛才的反常了。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抬起頭,額頭與她相抵。「小不點兒,我從來沒有這麼關心一個人,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擔心你。」
「北野嶧……」曹意霏納納地道。
「吻痛你了嗎?」他撫著她紅腫的唇,望著她的眼神有著濃濃的歉意。
「還……還好。」她縮了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的溫柔讓她好不習慣。
「那麼我可以再吻你嗎?」
「不可以。」她直覺地捂住唇,看到他忍俊不住的笑意。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去哪里,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沒去哪里呀!」她心虛的低下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可是她就是沒辦法直視他的眼。「只是在街上逛逛而已。」這是事實呀,她只不過是騎著重型騎車在大馬路上亂晃而已。
「那你今天早退是為了躲開我嗎?」他托起她低垂的下額。
曹意霏小心的偷瞄他一眼,然後又像作賊似的低下頭。「你先發誓不會再使用蠻力欺負我。」她先聲明,而且必須得到他的保證。
「好,我發誓。」
「躲開你只是一半的原因啦。」她很誠實地道。沒辦法,從小她所受的教育就是不可以說謊。「另外一半是我真的有事。」
「什麼事非得避開我才能去做?」他很犀利的問。
「沒什麼。」她才不要每件事都告訴他。
真的很奇怪耶!她明明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虧心事,也沒做什麼見不得光的歹事,為什麼不敢像以前一樣直視著他?他一接近,她的心髒好像就開始罷工,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
「你的‘沒什麼’都讓我覺得像‘有什麼’。」
「不相信我就不要問我嘛!」她賭氣的不看他。
北野嶧為之失笑。她真的好單純,很多時候都像個小孩,會鬧脾氣、也會任性,讓他忍不住想寵她的單純,但是她又有一種屬于女人的神秘感,讓人很想揭開面紗看個仔細。
「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你也有秘密呀,我都沒有問你的,你干嘛要問我的。」曹意霏瞪著他說道。
「對你,我不會保留秘密,如果你問了,我一定會告訴你。」他的神情再自然不過了。
「我又不想知道。」她咕噥道。
「那麼,你不能阻止我關心你吧?」
「關心?!」她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
「我剛才說的話你不會是沒听到吧?」北野嶧大嘆道。這小妮子不會正好將他的表白給漏听了吧?
「什麼話?」
「我關心你、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每說一句,他就靠近一寸,最後一句說完,他的唇已經貼上她的。
曹意霏的腦袋紊亂不已,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任由他摟抱著親吻。
他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你是開……開玩笑的吧?」曹意霏結結巴巴地問道。等她可以開口時,他早就將她柔女敕的小唇瓣里里外外全嘗過了。
「當然不是。」他坐進沙發後順勢將她摟在懷里。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這麼快……就……就愛……愛……」她結結巴巴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愛上你。」他很好心的將她最難以啟齒的那一句自動接了上去。
「對呀。」她松了一口氣說道︰「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我又不是很漂亮的女生,不夠溫柔也不夠體貼,對你也沒有很友善——」
「可是你令我難忘。」北野嶧打斷她的話。「這就夠了。」
「不行,你不可以愛我。」
「為什麼?」
「因為……因為……」
「嗯?」
「哎呀!反正你不可以愛我就對了。」
「我不接受這個理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管你接不接受,反正你不可以愛我。」她必須拒絕他的愛,可是為什麼讓她的心有一點點抽疼呢?
北野嶧審視著她不斷回避的眼神,干脆宣布道︰「我愛你愛定了!」
「北野——」
「噓!」他捂住她的唇。「沒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止我愛你,更何況你並不討厭我。」
「誰說我不討厭你?」拍開他的手,曹意霏不服的反問。
「如果你討厭我,怎麼會讓我抱著你抱這麼久?」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曹意霏簡直就像裝上彈簧似地跳了起來,整張小臉驀然通紅。
「你……你……我……我……」她又說不出話了。
北野嶧再度大笑。不管小不點兒是怎麼想的,當他要回日本時,一定會將她給帶回去。
他的大笑讓曹意霏有點生氣了。
「哼!你走啦!」她推著他,要趕他出門。
「去哪里?」
「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很晚了,我要睡覺,你請吧!」
「我們可以一起睡覺呀!」他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一……一起……」她結巴著,然後變臉,「你出去啦!」她用力的將他推出大門。
不正經!她在心里啐了一句。
「我就住在隔壁而已,再讓我坐一下嘛!」他又踏進來,存心賴著。
「隔壁?!」她好像變成應聲蟲了。
「對呀!」他再自然不過的點點頭。
「你怎麼可能住在我隔壁?!」
「是真的。」北野嶧很慎重的點頭並加強語氣。他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星期了,很明白這個事實對每天被他纏怕了的小不點兒就像場噩夢。
「你不是一直住在公司幫你安排的飯店嗎?」
「我不喜歡住在飯店里,所以請朋友幫我找了暫時的住處,等任務結束後才退租。」
任務?曹意霏這才想起來要趕他出去的事了。
「我不管你住哪里,反正不要待在我家,還有,非請勿人,請你以後不要亂進來,不然我就報警,告你闖空門!」她先警告他。
「沒關系,反正我本來就是進來偷東西的。」北野嶧大方承認。
「我家有什麼值得你偷的?」
「有呀,就是你。」他捏了下她的俏鼻。
「你亂講!」曹意霏倒退兩步,準備關上門把他鎖在門外。「我不想再听你說任何瘋言瘋語,你走啦!」
「等一下!小不點兒,我還有一個問題。」他伸手擋住她關門。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嗎?」她在門邊跟他僵持著。
「保證是最後一個。」
「你問吧!」曹意霏勉為其難再給他幾分鐘的時間。
「你放在客廳電視上的古玉是真的嗎?」
曹意霏的心猛地一跳。「當然是假的。」她力持鎮定。
「真的?!」
「那塊玉當然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早把它拿去賣錢了,怎麼可能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萬一被人偷走,我不是損失很大。」
「也對。」她的說詞讓他暫時相信了。
「問完了,你走吧!再見,不送。」
「等一下!」
「你還想做什麼?」她防備的看著他。
「當然是索求晚安吻。」
「晚……晚安吻?!」
「當然,我是你的男朋友,現在我要回家了,難道你沒有一點依依不舍的感覺?不想跟我來個纏綿的吻別嗎?」「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男朋友了?」天啊!他果然是個牛皮糖,她的直覺是對的。
「剛剛。」他笑得很紳士。
「剛剛什麼時候?」她覺得自己又遇上「土番」了。
「剛剛我第二次吻你時,你一點反抗都沒有;你不是說只有情人、男朋友、丈夫才能吻你,剛剛你不反抗不就同意我是你的情人了?」
「那……那是……」
「是什麼?」
「那不算!」語畢,她用力關上門。
「小不點兒!」他在外面猛敲門並按電鈴。
曹意霏打定主意不理他。
「小不點兒,這里住戶滿多的,如果我們兩個吵個不停,可能會吵到隔壁的鄰居,到時候我們的關系一定會被大家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麼?」
突地,門再度被打開。
曹意霏覺得「土番」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北野嶧的惡劣,他簡直跟瘟神沒什麼兩樣。
「沒有啊,只是想告訴你,明天我會送你上班。」跟剛才提高音量的吼叫完全不同,北野嶧以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車上班。」
「我堅持。」低下頭他又是一記輕啄。
曹意霏扼腕的發現又被他偷親了一記,而且他這次沒再多說的就轉身離去,害她想賞他兩記大「鍋貼」的機會都沒有。她再度氣得甩上門。
他堅持?!
哈,誰理他!他以為他堅持就贏了嗎?她如果會乖乖听話,她的名字就讓他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