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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美男計 第七章

「你乖乖的,我就會溫柔地待你,不過你太倔了,要受點教訓才行。」

足利義滿反手一刀捅向楠少琪的大腿。

楠少琪「啊!」的慘叫一聲,整個人跪了下去,殷紅的血頓時濡濕了他白色的衣褲,他的俊?也因劇痛開始扭曲。「這只是一點小教訓,誰教你這麼愛玩刀呢?」足利義滿嘴角噙著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破沒告訴過你,我不喜歡爪子太鋒利的寵物嗎?」

楠少琪強忍著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際淌了下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討回來。」

「啊!真是教人興奮的承諾。」足利義滿用刀子挑開了楠少琪的衣衫,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他全身扒得精光,「哦!你的身子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美,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不破嗎?」

楠少琪拚命扭動身子,試圖逃避他婬靡的自光,但很快的,他的腳就被人從後抓起,高高的往上舉。

「住手。」這難堪的姿勢讓楠少琪羞憤欲死。

什麼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了。不破啊不破,若早知自己會有這種下場,他寧可死在不破的懷里。

「你真的是地紋。」足利義滿抓住他的左腳,仔細端詳。

「現在天紋、地紋都到手了,我可不能這麼輕易就讓你死去。」

足利義滿難得紆尊降貴的?楠少琪止血包扎,他邪笑的道︰「這道傷是為了讓你無法逃離我的身邊,不是故意要折磨你的。」

楠少琪突然坐起身來欲搶刀,雙手卻教足利義滿一把抓住。

「不要逼我把你這雙手也廢了。其實,我只要你這個身子就行了,是不是廢人,對我一點也不重要。」足利義滿雙掌用力使勁。

「啊──」楠少琪慘叫一聲,手骨幾欲碎裂,只能用瞳眸來表達他的憤怒。「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行,等你先滿足我再說。」

足利義滿粗暴的翻著他的身子,強迫他趴跪在地上。

這時,不破突然闖進觀月台,一把推開他,兩人扭打了起來。

「不破?」楠少琪滾了開來,他抓著破碎的衣衫遮著赤果的身子,呆呆的看著不破。

他來了,他竟然來了!楠少琪的腦中一片混亂,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頰。在這個近乎絕望的時刻,他終究還是來了,心情一放松,楠少琪才知道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說過他是我的,你竟然還敢踫他!」不破想起方主楠少琪雪白的身子躺在足利義滿身下的那一幕,他就火大。

彈指間,兩人已經對了不下數十招,足利義滿深知不破的身手了得,只能拚命閃躲,手中的小刀成了最佳的防身武器。

「你怎麼來了?」

「再不來,女乃娃兒不就被你吃得尸骨無存?」還敢提?要不是被琉璃那女人給纏住,他怎會差點錯過搭救楠少琪的時機?

足利義滿身子一矮,險險躲過一掌,「你冷靜點,我以為他是自己來獻身給我的。」

「放屁!他要獻身的對象是我。」不破更火了,追著他猛打。

「來人啊!來人。」

「甭叫了,外頭的侍衛全都死光了。」

「你……真的要背叛我?」

「嘖!你早知道了,不是嗎?」

不破搶下那把刀,看也沒看一眼地就丟在一邊,還順勢朝足利義滿的胸前重重的揮去一拳,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他走到楠少琪面前,很酷的?下一句。「跟我走。」

楠少琪卻避開了不破的眼神,他的心髒在狂跳,卻又怕在不破眼中看到冷然的譏嘲。

「抬起頭來。」他的語氣有些不耐。

楠少琪微微?眸,顫抖的指尖泄漏了他心里的不安。

「媽的,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不破這才看清他含淚的眼瞳與咬破的雙唇,還有他纏著布條、仍在淌血的大腿。不破挑眉,轉頭尋找足利義滿的身影,卻見偌大的觀月台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破……」他怯生生的喊道。

「干嘛?我警告你,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少來煩我。」

不破拆開楠少琪腿上的布條,看見那一道長長的傷口,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身上沒有帶藥,只能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擺,重新?楠少琪里上,動作無比輕柔,彷佛他是個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

「不破……」

「干嘛啦?」他很生氣的問。

「我……」楠少琪眼中含著淚水。

楠少琪脆弱的模樣摧毀了不破的意志力,他重重地嘆了一聲,用力的把他擁進懷里!「我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因為你的二息孤行只會害慘你自己,可是我又放不下你,你在我心中真的很重要。」這麼肉麻的話,他可不想重復第二次。

「不破……」他這麼溫柔,溫柔得讓楠少琪幾乎忘了自己的不堪,他狂顫不已,倒在不破懷中,不住的哽咽。

「沒事了,走,我帶你離開。」

「走?」

「我說過,我沒打算在這里過夜,你忘了嗎?」不破月兌下外衣,將楠少琪緊緊包著,?將他打橫抱起。他皺皺眉說︰「真該多打足利義滿幾拳,瞧他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

楠少琪余悸猶存的低喃,「我很害怕,真的很怕……」

「活該,誰教你不听我的。」不破大踏步往圍牆走去,他沒有傻到走大門,因為足利義滿那混蛋一定守在那里等著逮他們。

「啊……」他一聲輕呼。

「對不起,踫到樹干了,咦?」他的濃眉彎成兩只毛毛蟲,「你還有什麼地方受傷?老實說。」

「我的手……」

「媽的,足利義滿那混蛋!」???出了花之宮殿,楠少琪已經疼得昏了過去,不破很嘔,心里更著急楠少琪的傷,抱著他一奔數十里。現在哪里都不安全,他只能回到山里的小村莊。

第二天中午,不破已經回到村里,他一進房間,立刻找出創傷藥,仔細地?楠少琪清洗傷口?里藥包扎。

而楠少琪早就疼得醒過來,又再度昏過去了。

「活該,誰教你要自己送進足利義滿那只老虎的嘴里!」

不破罵歸罵,裹藥的動作還是很輕柔。

當不破模索著楠少琪被足利義滿弄傷的手腕骨時,他惡意的笑了出來。

「女乃娃兒,這是你欠我的,誰教你讓我氣得那麼久,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把我嚇得半死。」他用一堆布將楠少琪的雙手纏了一圈又一圈,終于大功告成後,他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作品」,「很不錯嘛!女乃娃兒,看你還敢不敢說與我沒關系?」

不破嘆了一聲,「女乃娃兒,你的個性怎麼這麼倔呢?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楠少琪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憂愁,就連昏睡時,眉頭都是緊皺的。他想到什麼了?

「女乃娃兒,你根本不夠堅強到獨自承擔這些仇恨,何必苦苦撐著呢?」

他的面容是生得美,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戀上他的美,而且,以他的「功力」也還不到玩弄男人的程度。不破呆呆的想了半晌,索性靠在楠少琪身邊閉目養神。

一閉上眼,就想到琉璃在他耳旁的叨念──「你別傻了,足利將軍可說是已經一統天下,你不跟著將軍,偏守著那個南朝余孽干什麼?」

「我的事你別管。」

「你不是個喜愛男色的人啊!」

「以前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但少琪的美超月兌性別,他是獨一無二的。」雖然如果他是女人會更好,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

「他是男人啊。」

「我說過我不在乎。」

「你瘋了。」琉璃在一旁跺腳。「好,就算你喜歡他,但你的未來呢?兩個大男人守在一起算什麼?」

不破吊兒郎當的說︰「你看是什麼就什麼好了,我反正沒意見。」女乃娃兒也不敢有意見,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所以還是得靠不破來照顧。

「大娘不會放過你的。」

「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現在是說得很篤定,但只要想到女乃娃兒剛才那番絕情的話,不破心里就嘔,他大口吞了幾口酒。

「英治哥,我跟你老實說吧!天紋是我,這上天所賜予的佔卜力量是真的,可是地紋是他,你不曾懷疑過,為什麼地紋一點力量也沒有嗎?」琉璃的眼楮轉了轉,壓低聲音道。

嗯!是有點奇怪。不破挑起一道眉,「想說就說,別想我會求你!」

琉璃憤怒的跺跺腳,「你就真的那麼絕情?」

「有話就快說,我很忙的。」忙著去救女乃娃兒月兌離虎口

哩!

琉璃、咬咬銀牙,「那是因為天紋是福星,地紋是災星。」

不破翻了翻白眼,猛地狂笑出聲,「多謝啦!你這笑話還真是取悅了我。」

「我是說真的。」琉璃著急的叫道︰「我不是因為妒嫉他或討厭他才這麼說的,這是真的。」

不破笑了好一陣子,終于漸漸止歇,「得了吧!我對自己的未來一點興趣也沒有,你還是留著去向你的將軍邀功吧!」

「英治哥!」她拉著他的手臂,?高下巴,「你對他的未來也沒有興趣嗎?」

不破怔了下,他發誓,他真的有些動搖了。他心想,只要听一下就好,反正他喜歡女乃娃兒就是喜歡了,這很難改變的,所以,听一听也不會有任何妨礙。

「你說。」

「水月皇子一出生就是個大災星,後醍醐天皇好不容易奪回京都,沒幾年又被驅逐到吉野山中;他的母親一生下他就死了,就連他的父兄也遭到連累,終生郁郁不得志,而且短命……」

「哇哈哈哈哈──琉璃,你說的這些全是楠家的不幸好嗎?若把這些全怪在女乃娃兒身上,未免太不公平了。」不破又是一陣大笑。

琉璃扁扁嘴,「就快要說到重點了,英治哥你耐心點。水月皇子的災星主禍端及短命,所有和他拉上關系的人全部活不過四十歲,你以為這是巧合嗎?歷代天皇皆長壽得很,為什麼擁有正統皇家血緣的楠氏一族全都早死?」

「那是因為……」不破搔搔頭,這太玄了吧?

「還有,南北朝戰爭之所以無法停止,那是因為水月皇子的執念,我第一眼瞧見他時就發現了,他的心里只有亡國之恨、只想著推翻足利將軍,其實現在的人民,根本不再眷戀南朝,水月皇子這樣忍辱偷生根本毫無意義。」

不破幾次開嘴想?女乃娃兒辯護,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所認識的楠少琪的確是這樣,可要他放下亡國之恨,談何容易?足利義滿本來就是只老狐狸,他佔領京城之後,四處拉攏軍臣,政權安定了,動亂自然就少,老百姓想過安穩的日子,當然也不會去管上位者是誰,但要女乃娃兒接受這個事實,恐怕很難很難……「英治哥,跟水月主子扯上關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世間情愛,只要誰對他的復國有利,他就會依靠誰,你不要被那張美麗的臉騙了。」

後來,他頭疼的在花之宮殿里亂晃,這才會耽誤了去救楠少琪的時間。

現在再回想,就算事情從頭再來一遍,他還是會要女乃娃兒,短命就短命吧!反正他就是喜歡上了,誰教他是個死心眼的男人?

一個男人若不能保護自己的人,那還不如早早去死算了。

問題只在于,女乃娃兒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里?

這才是不破此生中遇到的最大難題。???「我……我可以自己來。」楠少琪的臉微紅,?眸望著不破,不太自在的囁嚅道。

「不行,你的手不方便。」不破捧著碗,拿根湯匙在他面前晃,「來,把嘴張開。」

楠少琪抿抿唇,「我應該可以……可以自己動手了。」不過說真的,楠少琪實在很懷疑自己能辦得到。他兩手被包得密密麻麻的動彈不得,生活起居的大小事全靠不破替他張羅。

這樣對嗎?他為什麼覺得他的手其實已經沒事了呢?

「你絕對不可以自己動手。」不破挑高眉,「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你最好不要讓我更火大。」

一听,楠少琪連忙溫馴的張開小嘴。沒辦法,是他虧欠不破,所以,只要不破一板起臉,他馬上投降。

他澄澈的大眼偷瞄著不破俊逸的側臉。「我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不破又喂了楠少琪一口飯,還傾身上前,以舌尖舌忝去楠少琪唇邊的飯粒,得意的望著他通紅的小臉。

「你……你有婚約。」楠少琪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那哪算什麼婚約?」

「可是她……」

「來,喝一口湯。」不破端起一碗鮮魚湯,小心翼翼的吹涼,然後一匙一匙的喂進楠少琪的肚子里。

望著不破溫柔的動作,楠少琪怔了下,終于開口問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她……那個天紋說,你母親已經認定她是……是你的妻子。」

拜托!不破-著眼斜睨著他,「我老娘怎麼說,不代表我就該怎麼做。」

「可是……」

「我想娶的人不是她。」不破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娶你。」

如果他是女人……楠少琪垂下眼眸,「就因為我不是,所以你才應該正常的娶個妻子,將來好傳宗接代。」

拜托!不破再次-著眼,「這樣才叫理所當然嗎?」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你呢?你也要娶個女人傳宗接代,好生下小皇子嗎?」

楠少琪楞了一下,「我?我不會了……」

「為什麼?你哪里不正常?」

他曖昧的暗示讓楠少琪紅了臉,「我的身子你不是很清楚嗎?」

「對喔!」不破故作一臉恍然大悟,「沒有不正常嘛!那你干嘛不娶妻?」

楠少琪咬著牙說︰「亡國之恨未雪恥,我怎能成家?」

「那如果你打敗足利義滿,你就會成親,找個女人生孩子?」

楠少琪一陣靜默,許久才低聲道︰「不,即使復國了,我也不會娶妻,我打算這一生就這樣過了。」

「那好,我們的一生就這麼過了。」不破摟緊了他。

「啊?」他一臉茫然,「我只說我自己,沒把你……扯進來……」

「我說的也是我自己,我決定將來要和你一起過,就是這樣,不準有異議。」

「你……」

不破的唇微抿,見他還有異議,連忙扳起臉。「喂!我的怒氣還沒有消喔!要是你惹毛了我,你就要負責滅火。我決定我們就這樣過了,你不準有異議。」

楠少琪難以置信的眨眨眼,再眨眨眼,許久,他愕然的神情依舊不變。

「你是說真的?」

「懷疑啊?」他白了白眼。

「那你的母親……」

「放心啦!她不愁沒有孫子抱。」

「啊?」難不成他想找女人偷生?

「嘿!女乃娃兒,你心術不正喔!」不破在他的臉上偷香一個,「我有沒有說過,我有七個兄弟、兩個妹妹,而且全是同父同母?」

「啊?」原來他的家族這麼龐大啊!

「所以!老娘絕對不會嫌無聊,而且,她會很慶幸我們沒有給她孫子抱。」

楠少琪眨眨眼,雙唇隨即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終于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破,你真好。」

「我好?因為我兄弟多嗎?」他搔搔頭。

「不。」

楠少琪輕吻他的唇,兩人的熱情一點就燃,他們雙雙倒在睡墊上,吻得難分難舍、氣喘吁吁──「嘻!難怪英治哥哥整天都窩在房間里。」

倏地,門邊傳來一個童稚的聲音,兩人連忙分開,不破顧及到楠少琪腿上的傷,翻身下了睡墊,躺在榻榻米上。

「原來是大哥哥嘴上有好吃的束西。」

隨即,另一顆頭顱也冒了出來,兩張清秀可愛的童?一臉好奇的瞪著他楠少琪的臉已經熱得要冒出火了,不破則是笑嘻嘻的面對兩個小鬼。

「你們怎麼又跑來了?」礙事的家伙?

小男孩才不理他,徑自爬上楠少琪的睡墊,一左一右的纏著他。

「大哥哥,你終于醒了,英治哥哥說你疼疼,現在還疼嗎?」

「你為什麼突然不見了?我們好擔心你喔!」

「是啊!你下次不可以說走就走,也不先通知一下。」

面對兩張寫滿關心的小臉,楠少琪明顯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

他的手被小男孩一把抓住,「哇啊!包了這麼多布,一定很疼。」

「不……不會……」其實一點感覺也沒有。

另一個小男孩掏出一顆包著?麗彩紙的糖,「大哥哥,你一定很痛,這顆糖給你,是娘用麥芽糖做的,很甜、很好吃喔!

你吃了就會忘記疼疼了。」

楠少琪瞠大雙眼,「不,你吃就行了。」

「這是他特地要留給你的。」左邊的小男孩指著右邊的小男孩,「他留了好久,一直舍不得吃,那天一見到你昏倒在英治哥哥身上,還流了好多血,他就嚷著要給你吃。」

楠少琪看看右邊的小男孩,「你……為什麼要給我?」

「因為你疼嘛!」小男孩把手指塞進小嘴里。這漂亮的大哥哥怎麼看起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已經要把糖給他了呀!

「因為我疼……」楠少琪又怔住了。

小男孩很小心的剝開彩紙,把糖舉高送到楠少琪唇邊。

「張開嘴,像英治哥哥喂你的時候一樣。」

楠少琪難以拒絕的,張開嘴,當那顆糖在他嘴里融化時,那股甜味彷佛也甜進了他的心坎里,他忍不住張臂去擁抱小男孩。

「哦喔!大哥哥不好意思了。」左邊的小男孩沖著不破傻笑。

嗚!真感人,不破心里明白,其實楠少琪真的很感動,才會做出這種真情流露的舉動。

擁抱完這個小男孩後,楠少琪又去摟另外一個。

「啊?大哥哥,我沒糖給你喲!」小男孩驚叫,閃避不及,讓楠少琪抱得正著。

「沒關系,我還是很謝謝你們。」楠少琪露出罕見的真正笑意。「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他的話讓兩個小男孩傻眼。

「我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耶!」

「可是我還是記不住。」他有些赧然。

兩個小男孩蹙著居。「真遜,我們可是一下子就記住你了。」

「就是說嘛!我們天天都來,沒三、五趟也有七、八趟了。」

「啊?」他向不破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是這樣嗎?」

拜托,幫幫我吧!我其的拿他們沒有辦法。他的眼神是這麼向不破說的。

很抱歉,這兩個孩子是出了名的難纏。不破向他擠擠眼,表示愛莫能助。

楠少琪扁扁嘴,討好的道︰「不然這樣好了,我來猜,如果猜對了,你們就不能生我的氣,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兩個小男孩很寬宏大量的點點頭。

「嗯──」他略一沈吟,指向左邊的小男孩,「我要猜!

你是小雄?」

「不對。」

「你連名字都記錯了,遜!」右邊的小男孩毫不客氣的取笑他。

楠少琪不甘心,又想了想,「你是一郎?」

「不對。」

「那是藤雄?大雄?武雄?都不對?」

小男孩雙手一攤。

「我看你別猜了,反正也猜不中。」

「不,再給我一個機會。」楠少琪望向右邊的男孩,想了想,又說︰「你是大郎?」

「不是。大郎是誰啊?」小男孩眨眼。

「那是真一?」

「不是。」

「秀一?」

「不。」

「你騙我。」楠少琪開始沮喪起來。

「干嘛騙你?明明就不對啊!」

「那你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到底是哪兩個字?」楠少琪靈光一閃。

「說就說,反正你遜到家了。我叫大武,他叫仁雄。」小男孩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泄底了,連忙-住嘴。

「哈!我知道了,你是仁雄,他是大武。」楠少琪開心的笑著。

「不算啦!你不是自己猜到的。」

「可是,是你們自己告訴我的啊!」

「不算、不算……」

「算……」

不破憋笑憋得很辛苦,他收拾好碗筷,悄悄地溜出房間,回頭再望了一眼和男孩們辯得臉紅的楠少琪,他想,其實這樣也不錯,至少女乃娃兒開始會去關心周遭的人事物了。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說實在的,琉璃那番話已經在不破的心底烙下了陰影。

他真的見識到楠少琪為了復國,連自己的身子都可以犧牲的決心,如今光是想象,就今他腦袋發麻。他不敢想象,如果再來一次,他還來得及救他嗎?

如今的快樂時光還可以過多久?

足利義滿不會放過他們,南朝軍大概也已听說他們在花之宮殿發生的事吧?看來,兩軍交戰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現在的楠少琪到底怎麼想?

他還是會執著于報仇吧!

不破很了解他,所以也有所覺悟,再次上戰場,他將為了心愛的人披上征衣,只不過,結果,到底會是怎樣?

此刻的不破根本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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