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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網愛人 第二章

「恭喜你以後能長伴君王側,超級幸運兒,請發表一下當選感官吧!」張如君順手將桌上的報紙卷成棍狀,湊到她唇作訪問狀。

「別鬧了,難道你看不出我心情低落嗎?」亦敏推開她的手,一臉憂煩的說。

張如君聞育,煞有其事的仔細端詳起亦敏,「嗯——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郁郁寡歡。」她作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叫看起來有一點?她都快嘔死了!

「如君,我們交換好嗎?」亦敏落寞的提出要求。

「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接替你,可是這次可是總經理親自指名你,為了我的飯碗著想,我想我還是安分點比較好。」張如君笑嘻嘻的回拒。

真是個令人失望的答案,亦敏雙手托腮,手肘支著桌面,猶以一副倍感困擾的模樣。

「亦敏,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總裁的機要秘書,乖乖,別人想求可是求不到,你應該快樂一點,哪有人升職加薪還擺出一副苦瓜臉?」張如君可看不過眼了。

「如君,你不懂。」

我不懂?這是什麼回答?「亦敏,我沒有和你玩雞同鴨講的興趣,我只是很奇怪你的反應,你知不知道這個職務讓公司的女人都紅了眼?」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想當……總裁的秘書,」一想起記憶中的耿紹杰,亦敏的心冷了一半。

「為什麼?摘不好你能因此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張如君說出了公司女職員們心底的想法。

「如果我能的話,早在兩年前我就可以了。」亦敏想起兩年前,雖然她天天待在耿紹杰的身旁協助他,仙對她卻依舊不苟言笑,上司和下屬的界線分明,可是三個月的相處卻讓他輕易的將她的心奪去,這是何其不干的事?自此後她再也無法對其他男人動心了。

張如君靈活的眼珠轉啊轉的,「你在兩年前該不會和總裁發生過什麼吧?」她大膽的猜測。

亦敏失笑的搖搖頭,「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我和總裁如果有發生什麼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是總裁夫人了。」一切只是她在自作多情,耿紹杰對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張如君狐凝的盯著她,「那你為什麼不想當總裁的秘書?」這才是問題的核心。

因為我怕我會再一次愛上他!亦敏在心底說出了這個答案,「因為我不想卷入女人奪愛的戰爭,」但她嘴上卻如是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原來只是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張如君輕松的說。

「可惜我沒有兵也沒有土,連重要的心也遺失了。」說到最後,亦敏的聲音愈變愈小,連張如君也听不清楚她最後一句話說什麼。

「亦敏,你剛才在說什麼。」張如君追問。

亦敏猛然從傷感中驚醒,「沒有,我只是……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休息時間已經過一半了。」她隨口找個理由,想轉移話題。

「什麼?!」張如君一聲驚呼,不相信的看了看腕上的表。

看張如君的表情,亦敏知道自己已成功轉移這個令她心,頭大的敏感話題。

「臭亦敏,都是你害我喪失這麼好的午後時光,我罰你今天請我吃飯。」難怪她覺得饑腸轆轆,原來午飯時間已到。

「請你……」

「對啦!就是要你請我啦!」不由亦敏加以分說,張如君已將亦敏從椅上拉起,強拖著她走出辦公室,飽肚子去也!

書香。書香

美國,洛杉磯

在洛杉磯的市郊,有著一棟古色古香的中國式建築物,在大門上掛著一塊鐵牌,上頭寫著「耿寓」下頭還加上了英文拼音,好讓不識中國字的外國人了解。

這就是美國三大財團之一「鴻鷹」集團負責人所居之地,耿家自耿競直那代起便居住在這兒,而現在已傳到了第三代了,現任的主人已從耿競直的兒子耿明鴻傳到他兒子耿紹杰的手中了。

在一個暖暖的午後,耿紹杰本想忙里偷閑的窩在客廳里的沙發中研究計劃書,可是坐在他對面的慈祥老婦人似乎不會如他所願。

「結婚?!」真是個令人厭惡的字眼,耿紹杰裝作不在意的撇過頭。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娶房媳婦了。」耿老女乃女乃嘴邊掛著慈佯的笑容說道。

耿紹杰坐在沙發上,英俊的臉龐出現了一抹一閃而逝的不耐表情,但呈現在八十余歲的耿老女乃女乃眼里的,又是另一種面孔。

「我覺得三十三歲還算年輕,目前我只想好好工作。」他不得不將女乃女乃的抱孫美夢戳破。

「可是我覺得你已經不年輕了,應該是要討房媳婦了。」耿老女乃女乃沒有放棄的意思。

「女乃女乃,不是我要忤逆您,而是我在沒有時間結婚,再過一星期我就要去台灣,我會在台灣待上一段時間,我沒有時間去談情愛,這次我要認真的擴展東南亞的市場。」耿紹杰希望他慈祥的女乃女乃能明白他的難處。

「那又怎麼樣?結婚和事業並不會有所沖突啊!」耿老女乃女乃不慍不火的一一將他的借口打回。

「女乃女乃——我還是只有一句話,我暫時沒那個打算!」耿紹杰不想這麼快就被家庭所累。

「可是你得為紹蓮做個好榜樣,她再過幾年也會嫁人。」

這是什麼理由?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女乃女乃,如果紹蓮想嫁人,我不會反對,可是我現在還不想結婚。」耿紹杰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念。

「紹蓮現在才二十一歲,還不急著找婆家,可是你已經三十三歲了,是該成家了。」耿老女乃女乃堅持的理由依然不變。

由女乃女乃一成不變的理由听來,耿紹杰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女乃女乃的逼婚,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女乃女乃,我現在真的沒時間結婚,您也知道爸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我突然接下他的棒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撥冗去照顧一個家。」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表明心跡。

「我對你有信心,我知道我的孫子一向是才智過人,‘鴻鷹’在你的掌管下絕對不會垮。」耿老女乃女乃笑咪咪的。

耿紹杰真的快沒轍了,有誰來救救他啊?

看出孫子的為難,耿老女乃女乃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她就知道孫子拿她沒轍,這樣她在有生之年將會看到她的曾系出世了。

「女乃女乃……」從樓上傳來一個怯怯的女聲。

耿紹杰頭一偏,正好迎上耿紹蓮的眼光;耿紹蓮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即不安的低垂下頭。

耿紹杰有點啼笑皆非,沒想到他唯一的妹妹竟他視為畏途,雖然不是同出一母,但他自認生得不像凶神惡煞,對她又無不妥之處,為何她見了他總是低著頭?難道他做人真有這麼失敗嗎?他不禁捫心自問。

「有什麼事嗎?紹蓮?」耿老女乃女乃稟持一貫的慈祥和藹詢問道。

「醫院……爸說他想見大哥一面。」紹蓮低擰頭說。

「爸想見我?」杰的眉梢染上了疑惑之感。

「有說什麼事嗎?」耿老女乃女乃問。

耿紹蓮搖搖頭,隨即又低下了頭。

耿老女乃女乃見狀,不禁嘆了口氣,她唯一的孫女竟這麼害羞,見了陌生人永遠只有臉紅的份,想要替她找婆家……唉——真是難喔!

「女乃女乃,我這就去醫院。」耿紹杰一手抓起披在椅背的外套。

「紹杰,你坐下。」耿老女乃女乃不為所動的說道。

「女乃女乃?」耿紹杰不解的望向女乃女乃,希望她會給他一個好解釋。

「我相信明鴻找你的目的跟我一樣。」她還不了解她那個兒子嗎?

「一樣?!」那是不是也跟女乃女乃一樣向他逼婚?耿紹杰心中倍感無奈。

「他希望你能安定下來。」耿老女乃女乃慢條斯理的說。

耿紹杰臉上的表情瞬時有了好幾種的變化,已經不是難看兩宇可以形容了。

「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早日安定下來。」耿老女乃女乃仍不放棄眼他的可能。

耿紹杰頹然的坐回沙發,重重的吐了口氣,「女乃女乃,我目前沒對象。」

耿老女乃女乃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答應願意結婚就行了,至于你的對象,就交給女乃女乃我傷腦筋好了。」

果然如此,他就知道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要走上相親一途。

「女乃女乃,我先聲明,我不要一個愛慕虛榮,不賢慧,不听話,空有臉蛋沒有大腦的白痴女人,還有

「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了,你以為女乃女乃的眼光有那麼差嗎?」耿老女乃女乃揮揮手,制止他再說下去。

耿紹杰見情況已不可挽回,他也不想再做掙扎,反正遲早都要結婚生子,早點跟晚點也沒差別,只是希望女乃女乃看中的媳婦不會扯他後腿,向他要求談情說愛的,他可沒有那個太空時間去應付這種需要愛的女人。

「紹杰,你喜歡哪種的女孩?女乃女乃好幫你留意留意。」終究要結婚的人不是她,所以她好歹也要征求一下男主角的意見。

「只要不要整天煩著我的女人都可以?」耿紹杰又恢復他一貫的目中無人態度。

「什麼叫不要整天煩著你的女人都可以?」她這個孫子的觀念需要好好的糾正。

「就是……不要跟我要求愛情,我沒時間給,也給不起。」耿紹杰索性直截了當的說出想法。

「紹杰,你怎麼會有這種要不得的觀念?男女理應相愛,然後共組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才是。」她萬萬想不到孫子的觀念竟偏差到這種她步。

「愛?」耿紹杰冷。亨一聲,「女乃女乃,我不想再步上爸媽的後塵,當年他們也是因愛結合,結果還不是落得一個……一個不好的下場。」礙于紹蓮在場,他的用詞才稍微和緩,因為紹正是他父親外遇對象所生之女。

耿老女乃女乃回頭看了一眼紹蓮,只見她帶著受傷的表情轉身回房。

「紹杰,你說話就不能含蓄點嗎?你看紹蓮,她一定受到傷害了。」

「我已經夠含蓄了!」火氣沒來由得蔓延他的全身。

「紹杰,你父母的婚姻我只能說聲遺憾。」

「遺憾,是啊!除了說聲遺憾還能說什麼?反正媽也走了。說再多也于事無補了。」談起他的母親劉秀雯,耿紹杰的情緒便沒來由得悲哀。

他的母親是一個傳統的婦女,對于丈夫的外遇,她除了忍之外還是忍,最後在情婦的逼迫下憤而離家,怎知才走出家門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囚車禍而與世長辭。

「人各有命。」耿老女乃女乃只能如此感嘆,畢竟事情已過了這麼多年了。

耿紹杰也不再開口說話,他將自己的思緒沉浸在往日的回憶里。

「總之,我所需要的妻子只是用來傳宗接代的,至于愛情……我不需要,也付不出感情。」他冷冷的,然後抓起外套,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望著孫子的背影,耿老女乃女乃真是心痛,她一直不知道兒子的婚姻陰影會間接影響到他,從她的角度看來,紹杰一直是個好兒子、好孫子,怎麼知道他心中竟有這麼難解的心結?

她痛心的嘆了口氣,看來她必須為孫子找個好媳婦,一個可以讓他重拾對愛情的信心的好妻子,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的孫媳婦。

書香。書香

台灣

「敏,听說那個耿紹杰要來台灣了,是不是真的?」亦敏才剛踏進家門,亦晶便向她撲上來,緊抓著她不放的逼問。

「你能不能先讓我坐下透口氣再說?」亦敏真的很無奈,耿紹杰的名字一直在她耳邊打轉,沒想到連回到家也逃不了他的魔掌。

「是不是真的?」亦晶急于知道一切,哪里還去管亦敏無不無奈、累不累?

「真的!真的!是真的!」亦敏也火大了。

「你怎麼了?吃炸藥啦?」亦晶這才發現亦敏火氣大的。

「如果你再不放開我,讓我坐下來好好休息的話,我保證我體內的炸藥會爆炸,」亦敏緊繃著一張臉,忿忿說道。

亦晶聰明的不跟一座活火山對峙,所以乖乖的側過身讓路。

亦敏瞟了她一眼,帶著未熄的火氣一往沙發椅上坐下。

「你想知道什麼?」她雙手環抱于胸前,準備好滿足一下好奇寶寶亦晶。

亦晶一見火山熄了一半,聰明的抓緊機會,往她對面坐下,「外面現在都在傳耿紹杰要來台灣發展,是真的?」

「他不只是要來台灣發展,他還要擴展東南亞市場。」她將所知的告知亦晶。

「那包不包括紡織業?你是知道的,我們‘藍彩紡織’很有潛力,如果能夠跟‘鴻鷹’這屬一屬二的跨國企業合作的話,我們這一生可就吃喝不盡了。」

瞧瞧亦晶一副奸商本色,什麼叫做吃喝不盡?亦敏雖知亦晶有顆聰明的商業頭腦,可是她似乎太高估自己了。

「晶,我們‘藍彩紡織’只能算得上是個中小企業,通常能和‘鴻鷹’攀得上關系的,只有一般知名或有悠久歷史的公司行號,你要知道,‘鴻鷹’可是不跟無名小卒談生意。」亦敏不得不打破亦晶的美好夢想,她這個妹妹,想賺錢想瘋了。

「敏,‘藍彩’你也有一份,請你不要太貶低自家的企業好嗎?況且我們‘藍彩紡織’在市場上的口碑不錯,如果‘鴻鷹’看不起我們,那是他的損失,也證明了耿紹杰只是個以貌取人的蹩腳蝦。」亦晶一張厲害的小嘴批評得耿紹杰體無完膚。

「晶,如果你想繼續批評我的頂頭上司,恕我不奉陪了。」亦敏只想趕緊遠離耿紹杰個名字的魔掌。

「敏,別這樣嘛!」亦晶拉住了起身想走的亦敏,「我話都還沒說完,你走這麼快干麼?還有,耿紹杰他哪時變成你的頂頭上司了?」她明明記得她的頂頭上司是吳總,難道換人了?

「晶,你真的一定要在今天打破砂鍋問到底嗎?」亦敏語氣中有著一絲無奈。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是非常固執,而且遵行今日事今日畢,今日言今日問的原則。」她會放過個賺大錢的好機會嗎?

亦敏吁了口氣,再次坐下,「問吧!你還有什麼問題?」她認命了。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知道耿紹杰何時來台灣?他會在台灣待多久?還有,他有沒有興趣找合作廠商,還有還有……」

「Stop!」亦敏喝斥一聲,制止了亦晶再繼續聒噪下去,「藍亦晶小姐,敢情你是把我當成商業間諜啦?你一下問我這麼多只有本人才回答得出的問題,不覺得為難我嗎?」她沒好氣的抱怨道。

「不會啊!反正你一定都知道。」亦晶一臉的篤定。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什麼神機妙算……」

「那耿紹杰什麼時候來台灣?」亦晶趕緊抓牢機會發問。

「報紙上面沒刊嗎?」美國三大財團之一的「鴻鷹」要來攻佔東南亞市場,這麼大的新聞應該早就上各大報的頭條了。

「如果報上有刊的話,我又何必問你?」

「好吧!據可靠消息來源是說下個禮拜,至于是星期幾?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可靠消息來源正是那八卦婆張如君。

「那他會在台灣多久?」亦晶繼續追問。

「隨他高興。」亦敏也不知道。

「那麼他應該會在台灣待很久嘍?」亦晶的浯氣中難掩興奮之情。

「我怎麼會知道?」最好離她遠遠的,免得她的心湖再起波瀾!亦敏幽幽的心想。

「那他有沒有興趣和國內的廠商合作?」亦晶再問。「或許會,或許不會。」亦敏機械式的回答。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吳總給你排頭吃?」亦晶乘機問了個私人問題。

「啊!我為什麼這麼倒霉?我不要當他的秘書。」亦敏也在不知不覺中將情緒發泄出來。

「當誰的秘書?」亦晶感興趣的問,原來是調職了,難怪身上的火藥味那麼重。

「除了……」亦敏突然覺不對而住了口,臉色一真是不好玩,這麼快就被發覺了!亦晶心底有絲惋惜,不過沒關系,她想知道的事,沒有一什可以逃過她的耳目。

「好奇嘛!你究竟是不要當誰的秘書啊?」她的好奇心很重,亦敏最好能從實招來,不然她又要多費番手腳探听了。

「我說過了,干你啥事?」亦敏很酷的回她同樣的話。

亦晶聳聳肩,一副沒什麼大不了,從容的拿起放在旁邊的電話,隨手撥了個號碼。

「喂?是如君嗎?我是亦晶,我有事……」電話突然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電話已被人切斷了。

亦晶盯著按著通話不放的手,再往上看去,亦敏正怒氣胯騰的瞪著她。

「藍亦晶!你別太過分!」含怒的語句一字一字的從亦敏的齒縫里迸出。

「我過分?我只不過想打個電話和如君聊聊天罷了,有何過分?」亦晶才不理會亦敏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你……」她遲早會被這個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妹妹給氣得昏死過去。

「怎麼樣?要不要告訴我你的新上司是誰啊?」亦晶眼底有著奸計得逞的洋洋得意。

「哼!」亦敏冷哼一聲,還不打算這麼快就屈服在她的威脅之下。

「敏,我想你非常清楚我的脾氣,我沒有什麼好耐性。」亦晶輕輕松松的威脅她最溫柔的姊姊。

「晶,我第一次這麼討厭你。」有個精明的妹妹實在是一件挺讓人討厭的事。

「真是我的榮幸!」亦晶面帶微笑的回道,誰不知她們三姊妹中,最溫柔體貼又溫和明事理的就屬亦敏了,亦敏怎麼會討厭她呢?這只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晶!」亦敏拿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正如她拿亦愛同樣的沒辦法。

「敏,別跟我施拖延戰術,還是快點招來吧!」亦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

「晶,我發覺我們三姊妹中就屬你最聰明了。」

「那是當然的。」亦晶一點臉紅的意思也沒有。

亦敏無可奈何,「你真的一定要知道?」

「廢話,不然我干麼好端端的跟你在這兒耗?」亦晶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

「好吧!我的新上司是耿紹杰。」

「什麼?!」亦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已經說了,你該滿足了。」亦敏並不想再重復一次。

「哇!我有投有听錯?我的姊姊竟是耿紹杰的秘書,太好了,太好了。」亦晶逕自沉醉于自個兒的幻想中。

「你別想從我這撈到什麼好處,耿紹杰可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你是我妹妹而給予你特殊待遇。」亦敏太了解亦晶腦袋里想的不外是和「鴻鷹」的合作計劃,好讓自己一生吃喝不盡。

「哎呀!話別說得太早嘛!搞不好你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跌破眾人眼鏡坐上耿太太的寶座。」

亦晶的一句戲言讓亦敏的色陰郁了下來,「我不喜歡听列你這麼說。」

好冷好怨的口氣啊!亦晶睜大眼看清了亦敏的臉色。

「生氣了?」她擺明了明知故問。

亦敏沒理會她,怏怏不快的起身,「我並不想當耿太太。」說完便回房去了。

亦晶呆了好半晌,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她那個修養極好,個性溫和的姊姊怎麼會對她的新上司這麼反感?而且一提起「耿太太」這個名詞她就像刺蝟一樣的立刻翻臉,難道……她跟耿紹杰有過節?

不!這不可能啊!亦晶很快的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敏一向溫和待人,不可能會得罪人,那麼就是……」她眯起眼,沉浸在自己的推測中。

「喂!你在發什麼呆?」

突然有人趁她失神之際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讓她差點從沙發上跌下。

「藍亦愛!你這個天殺的!」亦晶看也不看就知道來者是誰。

「我是天殺的?那你不就是該死的?」亦愛怎麼會白白讓人罵?

「哼!我懶得理你。」亦晶一副不屑的樣子。

「懶得理我?我要不是想要跟你確定時間,我才懶得理你。」亦愛一副「我又不是吃飽閑閑沒事做」的表情.

「確定什麼時間?」亦晶一時搞不清楚。

「當然是飛去美國的時間啊!不然你真的想讓老媽替你安排相親啊?」

經亦愛一提起,亦晶這才想起肩上沉重的負擔。好端端的逼什麼婚嘛?搞得她現在必須遠渡重洋避難去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听進去?」亦愛可有些不耐煩了。

「有——只是我到現在都還沒跟媽提坦我要到美國堪察市場的事。」亦晶今天的所有注意力全被耿紹杰來台之事所引住了,哪里還會想到結婚這事?

「什麼?!」亦愛真不敢相信,「難道你真的听媽的話,相親去。」

「藍亦愛,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再怎麼沒人要也不會笨得去相親。」那簡直是人間一大酷刑。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後天可就要出發去美國了,如果你動作再不快點,你可別怪我拋棄你喔!」亦愛丑話先在前頭,以免亦晶日後找她算帳。

「後天,怎麼那麼快?」沒想到亦愛的逃跑速度這麼簡潔訊速。

「快?我還嫌慢,能早早逃離老媽的視線我才安心。」免得在家和老媽大眼對小眼,萬一對上眼,難保她不會立刻替她安排相親。

「那……我明天就跟媽說。」

「說什麼?」程雅韻從里頭走出正好听到了亦晶的話尾。

反射性的,亦晶連忙辯解道︰「沒什麼!」

亦愛張大眼看著亦晶,程雅韻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真的沒什麼?」程雅韻又問。

「真的沒什麼!」亦晶一口咬定。

我的天啊!這樣還想去美國,我看連家門都走不出去。亦愛在心里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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