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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男爵 第四章

泰國曼谷

「熱、熱死人了!」金城隻果背著簡單的小背包跨下計程車,自一下飛機就忍不住頻頻抱怨,悶熱的天氣讓她不禁想念已經進入秋序的日本。

抬頭望了眼聳立于眼前的世貿中心大樓,她毫不遲疑地走進充斥著清涼空調的大樓內部,在等待電梯的空檔,她閉眼稍做休息。

這一次她奉命保護一個日本大藏省的官員,其因是他趁警衛不注意之時竊取了大藏省的機密文件,本來是想用以勒索大藏省,卻沒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遭受監控攝影機錄下,即使他四處流竄、逃亡,仍然逃不過政府的追捕。

發覺到自己一條小命遠比機密文件還重要,于是他轉而向聯合國求救,希望無條件歸還其機密文件,只為保住一條小命。礙于機密文件的重要,聯合國國安會便將這樁任務交予亞洲分部的「暗虛錄」執行,而她就是那個執行者。

在跟那位膽小的官員玩了近三天的捉迷藏之後,她赫然發覺到以這位官員先生的躲藏身手看來,他說不定可以抱著那些機密文件逃避政府一輩子,只可惜他已經被政府這種強力的追捕行動給嚇傻了,錢在他眼中比不上實質安定的生活,所以他決定將手中持有的機密文件月兌手。

她從未見過如此窩囊的政府官員,既然跟政府機關交涉不成,他也不敢輕易與恐布分子打交道,謹慎小心、保命為上的態度讓他踟躕不前,最後只好以手中的機密文件向聯合國求救。

所幸她在深山里找到了躲藏今日的他,在她的安排及調解下拿回了大藏省的機密文件,而那位膽小害怕的官員也在她的安排下有了全新的身份,重新尋找他的平穩生活。

這看似簡單的任務卻足足花費她近一個月的時間來調停,期間她代表聯合國國安局的身份到大藏省與高官政員會晤,希望可以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為雙方調停,只是日本官方政府的態度強硬,非要那個竊取

機密文件的官員徹底消失于這個世界。

這種不仁道的殺戮行為惹怒了愛好和平的她,于是她善用「暗虛錄」的資源,將大藏省機密文件追回的同時,亦為那位官員安排了一個淒慘的下場,他的尸體隨著一場激烈的車禍而沉人東京灣底。

而實際上,他本人則在她的安排下順利離開日本,用全新的身份在其他國家重新做人。

完成了一樁任務,也等于是做了件好事,金城隻果感到心脾通暢地踏進開啟的電梯門扉,從懷中掏出「暗虛錄」專屬的通行磁卡,輕輕的在標示著各個樓層數旁的一條暗格上迅速刷了一下,電梯便立即以極快的速度攀升上樓。

當電梯叮的一聲緩緩開啟,未注意前方的金城隻果險險撞進一個人的懷里,當她及時煞住前進的腳步,一抬頭卻發現一向冷臉待她的子爵竟一臉狡笑地直盯著她看,瞧得她頓感毛骨悚然。

「你看什麼?」金城隻果討厭她那雙犀利的黑眸,那略帶不屑之情的雙眸讓她心煩意亂、沒來由地想起一個可惡的男人。

子爵微微一笑,微揚的唇角有著明顯的嘲諷意味,「男爵,听說你……好事將近了是嗎?」

金城隻果微微一愣,隨即意會過來她話中的嘲弄意味代表什麼,當下她一記凌厲眸光掃向正在與侯爵談天說笑的魚芙蓉,一股惱怒之聲從喉間逸出,「伯爵……」

該死的,她怎麼會天真地去相信伯爵呢?她跟侯爵可是一丘之貉,侯爵知道的事子爵豈有不知的道理?枉費她千交代、萬叮囑;千萬別讓子爵知道後笑話她,結果一切還是在她過度信任伯爵之下而失控……

「嗨,男爵,你回來啦一」在瞥見男爵臉上殺氣騰騰的神情,魚芙蓉的巧笑倩兮在瞬間僵化,在她身後發現了一臉得意恣揚的子爵,頓時她明白了一切,「男爵,你听我解釋……我跟你發誓,我一個字都沒有跟子爵透露半點……」

「可是你卻對侯爵悉數透露了,對吧?」金城隻果冷眼瞥向美麗狐媚卻不失優雅氣質的侯爵,太了解在她風情萬種的外表之下所隱藏的是一顆狡獪的心。

「這個嘛……」魚芙蓉連忙陪著笑,「你交代不能給子爵知道,這一點我可是確實做到了,至于侯爵……」她咧嘴一笑,笑得無辜極了,「你又沒說……」

「伯爵你……」金城隻果心中真是懊悔極了,讓子爵知道那樁荒謬的婚約,她一定在背地里笑翻天了,這下她面子跟里子全都沒了。

魚芙蓉雙手合十,臉上有著清楚可見的歉意,「男爵,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侯爵會告訴于爵,真的是很抱歉。」

「現在跟我說抱歉有用嗎?」傷害都已經造成了。

「這個……」魚芙蓉微咬下唇看向一臉輕松自若的侯爵,朝她眨眼示意,「侯爵,全都是你的錯,快向男爵道歉。」男爵平日是活潑開朗沒錯,可鬧起脾氣倒也執拗的很。

侯爵嬌笑一聲,「男爵,你又何必不好意思呢!這可是件好事呢……」她猛地神秘兮兮地直往她臉上瞧,「嘿嘿,男爵,我看出來了喔!」

她的神秘臉色引起金城隻果內心的好奇,「你看出什麼?」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拿一臉嬌笑的侯爵沒轍。

「你眼帶桃花,看來真是喜事將近了——」

「什麼?!」侯爵的斷言嚇出她一身冷汗,「侯爵你……你少胡說了,什麼好事、什麼桃花?你看錯了吧?我的印堂發黑、兩眼無神,這應該是霉運當頭吧!」

侯爵聞言不禁嗤笑出聲,「男爵,看來你很排斥這樁婚事喔……不過……」她彎笑的眉宇間無意間展露了一股成熟女人味的萬種風情,「我看相看得挺準的喔,我相信你真的是好事近了……」

金城隻果臉上擠不出半絲笑意,「謝謝你的鐵口直斷……」

「不客氣。」侯爵優雅一笑,三兩下就成功轉移話題。

子爵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們三人之間的對談,緩緩朝金城隻果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胛,「男爵,恭喜!」

听見恭賀詞,金城隻果簡直無語問蒼天,尤其當她看見于爵眼底一閃而逝的侃笑精光,一股悶氣直往她的內心深處鑽去,讓她惱氣之余卻無法發出。

金城隻果不斷地以深呼吸平息心中的隱隱惱火,不斷地安撫一顆燃燒光火的心。

沒關系,就算子爵知道那有何妨?反正這門婚事成不成還是個未知數,她又何必杞人憂天呢?更何況這趟任務一結束,她定要擇日去拜訪冉-,向他攤牌把話說清楚,解除這樁幾近可笑的婚約。

如此一想後,胸口熊熊燃燒的炙火得到了紓解,她扯唇露出溫和的微笑回應子爵夾帶暗諷的眼神。

「啪啪!」一記渾厚響亮的拍掌聲驅走了大伙的輕松愜意,始終冷眼旁觀的公爵凝重著一張俊朗的面容,淡漠地瞥了四人一眼,「男爵,我正等你的報告。」

「是。」見了公爵那張凜然的臉色,金城隻果暫時拋去雜亂的心緒,將此次任務的始末做了一次詳盡的口頭報告。

其余三人也斂起了玩笑嬉鬧的模樣,專心一致地聆听報告,而後在公爵的眼神示意下,其余成員紛紛交代自己近日的任務,完成了此次聚集的任務會報。

公爵在听完了下屬們的口頭報告後,緩緩抽出擱置于膝上的一份報告,四人看見那份報告時莫不傻了眼,難不成她們接下來的休假又泡湯了不成?

公爵勾唇露出一絲淺笑,從下屬們的眼中看見了她們對休假的渴望,「各位,很抱歉,你們的休假恐怕又要泡湯了。」

侯爵唇邊漾著一抹美麗感人的微笑,「沒關系,身為‘暗虛錄,的一員是沒有假日可言的。」

公爵以眼神梭巡了在場的四位下屬,最後將手中的報告推至金城隻果面前,「男爵,這一次的任務就麻煩你了——」

「啊?」金城隻果看著擺置于眼前的報告莫不傻了眼,她呆怔地望向公爵,吶吶地反問︰「為什麼是我?」

***

為什麼是她?!

這個問題直到金城隻果再次抵達香港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望著燈火通明、點點星光的香港夜景,她的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苦悶。

「一個月……」站在香港的山頂之上,她沒有半點欣賞夜景的好心情,「一個月沒回家……天啊!」她當下哀嚎一聲,可以想象得出母親發飆的凶悍模樣。

在泰國曼谷接下公爵所交代的任務,她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便立即風塵僕僕的搭機飛抵香港,她連一通電話都未曾與家人聯系,相信遠在日本的家人一定為了她的失蹤而陷入一陣兵慌馬亂。

上回為了從家里開溜,她細細苦思之後,決定留下一張氣憤離家的字條,一方面借以向母親抗議她對這樁荒謬婚事的不滿,一方面讓她利用時間好完成公爵所托予的任務。

但已一個月,她若再不回轉家門,恐怕金城家上下都會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疼愛她至極的父母定會尋求警力援助,到時候事情便會在她小小的謊言之下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喜歡這一份工作?誰教我喜歡為人民服務呢?」或許她可以請公爵幫個忙,替她稍個平安的信息回家,好讓因她失蹤一事憂心操煩的父母暫且放心,只是她可以預見當她回家後所要承受的狂風暴雨。

「媽很少發脾氣,可是一發起脾氣來可會讓人叫苦連天……」想必她那執拗的個性是遺傳自溫文賢淑的母親。

將心思從個人私事中轉繞回現實,金城隻果連忙抬起手腕瞄了眼時間,目光往周遭的人群掃射過去。

今晚,她是特地上山頂等侯一位需要保護的線人,也是此次任務的重要關系人物——陳家偉。

近來亞洲區的毒品運作有嚴重擴大的趨勢,原本取締嚴格的中國及香港海關現因毒品大批流進國內而大傷腦筋,毒販偷渡運毒的方式花樣百出,讓中國及香港海關防不勝防,幾個月疲于奔命下來,仍然無法抓出在幕後運作的大毒販。

線人陳家偉的出現等于為中國及香港帶來一線希望,只是這位線人的生命安全亦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中國政府及香港特區的警力調度有限,尤其當他們知道操控毒品販賣運作的組織是橫跨于中國及香港的黑道統盟後,中國政府及香港特區更是戰戰兢兢不敢輕舉妄動,惟恐處理不當,將會讓中國沿海及香港的治安毀于一旦……

于是乎他們找上了負責亞洲地區和平的「暗虛錄」,希望借由「暗虛錄」的幫忙,讓他們可以順利地一舉殲滅這幕後操控毒品販賣的大組織,同時亦不影響到中國沿海及香港特區的治安。

據報告顯示,今晚線人陳家偉將會在山頂與她會合,然後再由她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在警方搜證的這段期間給予他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得以暫時躲過黑道統盟組織的追殺。

這應該是樁簡單的任務,只是在與線人接頭時,她仍必需要小心翼翼地注意周遭的動靜,以免行蹤泄露被黑道統盟組織的人發現,到時候她與線人都會陷入危險。

「一頂漁夫帽、墨鏡,以及一襲簡單的休閑上衣搭配一條洗白的牛仔褲……」她低聲喃念著線人的裝扮特征,目光小心謹慎地在四周梭巡條件相符的男子。

就在幽暗涼亭內的一角,赫然昂立著找尋中的目標,當下她踩著堅定的步伐快速地走向人影稀落的涼亭,眼光須臾都未曾離開那抹身影,直到與他的距離拉得越近,她謹慎的眸光更是小心翼翼地掃過他身上的裝扮。

確定所有的裝扮無誤之後,金城隻果深吸口氣,調整了下急促的氣息,踏著平穩的腳步朝那位線人身後而去,她一手悄巧地攀上線人的肩部,刻意壓低聲音,「陳先生,你遲到了。」

「嗯?陳先生?」戴著一頂漁夫帽及墨鏡的男子在听聞陌生的稱呼後,懷著一絲困惑及好奇心微偏過頭,卻見到了一張靈俏的嬌媚臉龐,他的心莫名地一顫。

「陳先生?」金城隻果沒好氣的撇撇嘴,發揮極度耐心應對眼前默不吭聲的線人,「我是……」當她見到拿下墨鏡的男性臉龐時,她暗暗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她的運氣竟背到這地步,「是你?!」

金城隻果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見,那雙幽黑熾烈的瞳仁正緊盯著她,流轉的眸光之中隱藏了淡淡的喜悅及濃厚的興味。

「嗨,又見面了。」冉-輕扯薄唇,沒想到會在這兒與她再次重逢。

金城隻果臉色一沉,故意忽視他勾揚而起的刺眼微笑,口吻僵硬平板地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資料上所顯示的陳家偉可不是長成這副惹人厭的德行,目光緩緩掠過他身上的裝扮,令她暗暗低咒一聲。

無聊的變態男人,沒事干麼穿成這副德行,擾亂了她的辨識度。

看著俏皮女孩陡地就要轉身離開,冉-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等到他的眼神接觸到她充滿殺氣的視線,他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

就連他也無法理解適才的怪異舉動,今晚他是想要一個人好好獨處的不是嗎?否則他也不必大費周章地打扮成這副蠢樣以避開黏人的任暉,只是令他驚訝的是,居然會在這兒遇見那一夜正氣凜然的嬌俏女孩。

金城隻果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他的手上,落在她手肘邊的修長五指頓時讓她感到礙眼不已,「先生,你的手——」

她刻意壓低嗓音,悶悶不快地提醒他的蹄矩舉動,腦中卻不自禁浮現與他初次相遇時所發生的林林總總,其中最教她咬牙切齒,難以忘懷的是那惡劣的舉止。

那一夜他灼人的噴吐氣息依稀回繞于她的臉龐上,而那雙閃著邪佞光芒的熾黑眸子仍教人一陣心悸——

冉-隨著她不悅的視線停留于他的手上,他無法解釋這舉動代表何種意義,可是她臉上所隱現的憤恨情緒卻提高了他對她的濃濃興味。

「我的手怎麼了?」他沒有松手半分,從喉間流泄出低沉的嗓音。

金城隻果驟然蹙緊一雙秀眉,頓覺立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而是一個不懂禮節、冷血無情的惡劣男人,她不客氣微一使力,想甩月兌他的蠻力鉗制,卻發現他的手力加重幾分力道,惹得她頻頻送上大白眼。

「請你放開我!」會與他再度相遇實非她所願,他那副趾高氣昂的無禮模樣教她看了心頭一把火。

冉-斜睨了她一眼,發現內心的堅硬逐漸在她凜然的注視下變得柔軟,「放開你?你好不容易才出現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你走呢?」

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渴望再見到她,盡管知道她對他的印象不佳,但是初次見面那個不設防的親吻卻一直停駐于他的腦海之中,成為一個無法抹滅的記憶。

他的話中仿佛隱含了莫大的意味,可金城隻果無意去探究。

「你在說什麼?」她板起一張緊繃的面容,「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在發什麼神經,總之請你放開我,我沒時間跟你瞎混!」

她的目光迅速調離他的身上,不斷使力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流竄的眸光急于尋找陳家偉的身影。

她的漠然忽視教冉-心生不快,他加重力道一把將她扯進懷中,一股清新的少女馨香頓時竄人他的鼻息之中,安撫了他略微煩躁的心緒。

在撞進他的懷中時,金城隻果的腦中有短暫的閃神及空白,直到一股純陽的男人氣息朝她臉龐撲采,驚散了她短暫的迷思,心慌地在他強硬的懷抱中掙扎不休,「你!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噓!安靜點。」夾藏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從他的喉間逸出,發現對她的縱容超出了他的限度,「如果你想引人注意我也不介意……」

金城隻果聞言立即安靜下來,只是靠在他懷中的這個姿態暖昧極了,讓她的神經不禁緊繃起來,「喂,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不干什麼。」冉-心情輕松地輕哼一聲。

金城隻果發覺她的忍耐度已達臨界點,才稍稍安靜下來的身子又不安分地胡亂掙扎起來,「你真是個變態,我可沒時間陪你一起發瘋……」

冉-因為懷中女孩的激烈反抗而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他的內心產生了一股模糊的想法,實在不解自己為何會有想再見她的渴望?她還是依舊驕蠻不可理喻。

「笑話,我為什麼要在你面前安份?更何況……」她心生不滿地瞥了眼他有力的鐵臂,「我跟你算不上認識,你這樣的舉動……我可以告你企圖綁架!」

「綁架?」冉-揚眉一挑,眼中陡地浮現一層漆黑神秘,眼波流轉間有著令人無法看透的深切含意。

金城隻果的心沒來由地隱隱不安起采,內心無端產生一股畏縮懼意,他那雙閃著熾黑的眸子跳躍著她所不知的點點光芒,看得她的心莫名地激出一絲驚懼感。

「你……你干什麼一直看著我?」他的眸光……好嚇人啊,在無形之中進射出一股威厲的氣勢,給人一種窒悶的壓迫感。

冉-唇邊沒有半絲笑意,一張俊挺的面容在剎那間與她的臉龐相距不到咫尺,漆黑雙瞳倒映出金城隻果慌亂的嬌俏臉龐,一抹幾不可聞的笑意悄悄爬上他的唇角,一親芳澤的渴求欲念陡地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腦中警鈴大作,金城隻果眼看著冉-的臉朝她逐步逼近,明知道應該立即閃避他的親近,可是身子卻不听使喚地僵硬,只能睜大雙眼看著他。

「你……你想做什麼?」夾帶著緊張的尖細音調從她喉間流泄出,嚇了她一跳。

冉-微微一愣,輕易地發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緊繃,而她過尖的嗓音則泄露出她此刻惴惴不安的緊張情緒,闃黑的眸子帶著一抹溫柔的色彩,注視她的眸光在不知不覺中放輕許多。

「你說呢?」她那粉紅色的唇片此刻猶如迷幻藥一般誘人上癮,他的視線緊緊糾纏著她紅潤小嘴,心思則縈繞回想著她的甜美滋味……

「我……你……」金城隻果微眯起一雙晶亮黑瞳,他溫熱呼息隨著他的接近而噴吐于她臉上,進而與她呼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頓時形成暖昧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場面。

冉-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火熱的唇直接覆住她的檀口——

熾熱、柔軟、混亂、刺激,還有令人站不住腳的性感氣味朝她一波波涌上,金城隻果腦中又驟然變成一片空白,飄離的思緒抓不住一絲堅定實在,惟一可以清晰感受出他溫柔的薄唇正在恣意地掠奪她的每一個反應……

冉-一把擁住她嬌弱縴細的身子,雙唇輾轉欺壓而上,終于實現他內心對這柔軟唇片的渴求,輕柔的兩唇接觸已不能滿足他心中逐漸擴大的渴望,于是他大膽地伸出舌滑上她不設防的目齒,輕輕溜進她散發出誘人甜香的口中……

他毫不客氣地進入她的口中,奪去她每一個青澀的吻,盡情地調戲她柔軟的丁香舌,意欲挑逗出她更多更為火辣的反應。

金城隻果無法形容此刻飄浮不定的心情,隨著他每一處的強力侵佔,一股莫名的快感逐漸在唇與唇間流竄于全身,他的舌恣意昂揚的橫掃她每一寸青澀,高超的調情技巧隨著他的激情戲弄而逐漸抽離她身上每一分氣力。

而他那室人的悶息則緊緊纏繞住她的每一寸呼吸空間,處處都充滿了他的性感、慵懶氣味,教她防不勝防……

直到一股壓迫力量令她在瞬間透不過氣來,驚散了她短暫的旖旎思潮,還她一縷清明。

「嗯……嗯……」她在他的唇間發出斷斷續續的抗議聲。

失去思考的腦子恢復正常的運作,虛軟的身子漸漸充滿氣力,癱軟于他身側的雙手緩緩掄拳,就在惱火充斥于胸臆之際,她猛然以雙手將他推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刮了他一巴掌。

金城隻果喘氣吁吁,白了他一眼,「不要臉!」

她低罵一聲後快速從他身邊逃離,只因從他身上所傳來的灼燙氣息教她慌了心、亂了手腳,而那一記響亮的巴掌夾帶著她渾身的惱氣揮去,她卻一點得意感也沒有。

金城隻果氣憤地以手背擦拭著再次遭受蹂躪的唇,腳下步伐快速地移動。

背死了!背死了!現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霉運正環繞于她的身邊揮之不去。

冉-撫著火辣的臉頰,隱隱刺痛說明了她的下手極狠,幾乎是不留余地使出全身力量,他以指輕輕撫著灼痛的臉頰,眼中卻閃爍著點點古怪的精光。

在她離開好半晌,冉-這才微微勾起唇,淡漠的臉龐蒙上一層令人無法捉模的心思及迷人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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