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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欠調教 第6章

六年後——

「沒什麼,反正我又不是沒穿衣服來試鏡……」左婷宜神色不安的站在鏡子前自言自語。

平常她是在美商公司上班的秘書,但她擁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所以她偶爾也會去接專門拍手部特寫的廣告賺外快,只是最近景氣不好,廣告量銳減,她能接到的案子也愈來愈少,因此有個朋友好心的介紹一個要拍背部特寫的工作給她,她猶豫了很久才點頭答應。

今天她就是來試鏡的。

站在更衣室里,左婷宜看著大鏡子中的自己,白色浴袍下僅剩一套比基尼泳裝,她愈想愈後悔。

雖然自己的背被看一下又不會死,而且听說拍廣告時是穿露背禮服,絕對不會春光外泄,就算她真的接到這個廣告,拍完之後也沒有人知道那個露背的模特兒是她,但換個角度來說,她這樣子算不算是「出賣」呀?

以前出賣自己的雙手,她是兼差兼得很快樂,但現在一想到是要出賣自己的背,她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以她的長相來說,去當個模特兒是不成問題,但她並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會選擇偶爾兼差當手部模特兒,否則以她的外型,絕對可以接到很多模特兒的工作!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敲了敲更衣室的門喊道︰「左小姐,換你了。」

左婷宜咬著唇,緊張的抓著浴袍領口,深呼吸一口氣。「好,我馬上出去。」

就是露個背而已,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她又不是沒被別人看過她的背……既來之則安之,搞不好她根本不會被錄取呢!

她豁了出去,握著拳頭,鼓起勇氣走進攝影棚。

但她同時也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來試這種鏡了。

僅此一次,絕無下次。

Angle化妝品公司的業務經理,戰戰兢兢地招待即將上任的年輕總裁︰AlanLou,衛南樓。

原本衛南樓是預定明天才會到台灣分公司,但他卻出乎眾人意料地提前一天抵達並展開視察,因此他這個業務經理當然要盡責地向新總裁說明業務部目前的狀況,逛完業務部後又帶他到公司附近的攝影棚,觀看正在拍攝中的一支化妝品廣告。

衛南樓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面無表情地跟業務經理走進其中一間攝影棚。

兩人觀看了一會兒,業務經理小心翼翼地打量衛南樓的神色。「總裁,你覺得這支廣告拍得如何?」

衛南樓淡淡掃了他一眼。「模特兒的長相似乎太成熟了點……」他听說這位美麗的模特兒是在港台兩地都很紅的模特兒,長得確實挺漂亮的,但他總覺得她似乎和這組化妝品不太搭。

業務經理心中暗叫不妙。新總裁該不會是不滿意這支廣告的主角吧?但是這支廣告已經拍到一半,應該不會臨時換角重拍吧?

啊,對了!他記得今天還有另一支廣告在進行試鏡,或許讓新總裁自己挑模特兒人選比較妥當。

「總裁,公司還有另一支廣告正在挑選模特兒,我們順便去看看吧!」業務經理得到總裁的允諾,立刻打電話連絡相關人員,一問到攝影棚的位置,就立刻帶著總裁過去。

當他們走進攝影棚時,里頭已經有不少人了。

業務經理看到廣告公司的人,上前聊了下,而衛南樓站在一旁,單手插腰,隨意看著攝影棚的狀況。

驀地,他蹙了下眉。

奇怪,他怎麼覺得那個背對著他、穿著白色浴袍的女模特兒,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呢?

他以前只會偶爾回來台灣,見過的人並不多,他也不認識什麼模特兒,照理說他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但當他看見那個女人把浴袍月兌掉,並微微側過臉時,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他相信他沒有看錯人!

衛南樓既震驚又錯愕地瞪著只穿比基尼讓人拍照的左婷宜,雖然她只露出背部,但已經夠讓他怒火中燒了——

「該死!不準拍!」衛南樓立刻沖向前,擋在模特兒的身前,並迅速月兌掉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左婷宜听到這熟悉的男性嗓音,立刻驚訝地轉回頭,一看到真的是他,原來就白皙的臉龐更顯蒼白。

天啊,衛南樓怎麼會在這里?

他不是應該待在美國嗎?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左婷宜聲音顫抖地道。

她會回來台灣工作,是為了離開美國那個傷心地,同時遠離衛南樓,免得見到有關衛南樓的一切會再次傷心,剛好畢業時陳葦說要返回台灣定居,所以她便跟陳葦一起回來了。

但是,他為什麼也會來台灣呢?

「你才見鬼的為什麼會在這里!」衛南樓對她身上的清涼泳裝很火大,用自己的外套把她包得密不透風。

雖然面對他讓她心里有些難堪和尷尬,但左婷宜仍倔強地說︰「我正在工作。」

衛南樓一想到她穿得這麼地在工作,口氣很沖地吼道︰「你工作個鬼!」她居然敢當什麼鬼模特兒,還穿那麼清涼?!

「怎麼了嗎?這個模特兒有什麼問題嗎?」業務經理慌張地跑了過來。

衛南樓立刻擋在左婷宜的面前,冷著臉道︰「她不合格,不準用她。」

在衛南樓身後的左婷宜一听到業務經理的聲音,立刻心虛地低下頭。

天啊,這不是業務經理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這個Case是Angle化妝品公司的廣告?

她參加的竟然是自家公司的廣告試鏡?!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呃?」業務經理一臉錯愕。

「你們要找誰都行,就她不行。」衛南樓沒空管業務經理的反應,他轉回頭對仍站在原地的左婷宜斥責道︰「你還不快去換衣服!」

「我……」左婷宜是很想抗議他的多管閑事,但一想到旁邊的業務經理,只好乖乖閉嘴。

她可不想讓業務經理看見她的臉,因為她是私下兼差當模特兒,而且現在只穿著比基尼,萬一被業務經理認出來,那她可就顏面無存了。

衛南樓受不了別的男人盯著她瞧,就算她身上已經披了他的外套,但她還是露出一雙漂亮的美腿!

他火大地拉著她離開攝影棚。「更衣室在哪里?」

左婷宜看到他的臭臉,輕嘆了一口氣,指著另一邊。「在那邊。」

話一講完,衛南樓立刻把她帶去更衣室,換回她自己的衣服。

衛南樓趁左婷宜換衣服的空檔,立刻交代業務經理,要他從攝影師那里毀掉所有的照片,就算攝影師只拍到她的背部,他也無法接受。

等左婷宜換好衣服出來,衛南樓正板著一張臭臉,杵在門口怒瞪著她。

左婷宜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雖然她本來就後悔來試鏡了,但被他看見自己「出賣」,她更覺得心虛和難堪,真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走。」衛南樓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外走。

「不!你不能命令我,我們早就沒有關系了。」左婷宜蹙眉,甩開他溫熱的手掌,心跳卻不爭氣地加快了。

真是的,這麼多年不見,想不到他依然能輕易影響她的心情起伏……

雖然當初他的背叛讓她傷透了心,兩人也因此離婚了,但這些年來,她還是無法完全割舍掉對他的愛,今天再次見到他,她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們早就沒有關系?你錯了,就算我們分手了,我們也不可能毫無關系。」衛南樓用力扣住她的手,附在她耳旁道︰「至少你現在仍掛著‘我的前妻’的名號。」

不管她是不是他前任的妻子,他們注定都不會是陌生人。

雖然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她了,但再次見到她,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對她仍有著強烈的佔有欲,無法忍受她在別人面前。

左婷宜咬著唇,瞪著她的「前夫」,一個根本不該出現在台灣的「前夫」。

「是前任的,就表示是過去式,所以我當然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左婷宜撇唇道。

「你既然是‘我的’前任妻子,怎麼會跟我沒關系呢?不要讓我再講第二次了,跟我走。」衛南樓扣住她的手,強硬地拉著她走。「還有,你等一下最好跟我好好解釋,你為什麼會跑來當什麼鬼模特兒?」

左婷宜輕嘆一聲。他依然是那麼霸道又專制呀!沒想到世界這麼小,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沒想到繞了一圈,兩人還是再度遇見了。

她目光依戀地看著他俊挺的側臉。

衛南樓,這個她曾經很愛很愛的男人,如今已經是她的前夫了……

「你為什麼跑來當模特兒?還穿得那麼暴露?」衛南樓一走進餐廳的包廂,等服務生送上飲料後,立刻轉身質問她。

「我說過那是工作,要參加背部模特兒的試鏡,當然得穿少一點。」左婷宜故作冷靜的回答。

「背部模特兒?」衛南樓挑眉。

左婷宜解釋道︰「我不是廣告女主角,只是這支廣告需要拍背部特寫鏡頭,所以我才來試鏡。」

「我給的贍養費不夠支付你的開銷,讓你還得出賣?」衛南樓蹙起劍眉。

當年他去律師那邊簽字離婚時,離婚協議書內當然有跟贍養費相關的條款,而他也早就把錢匯到兩人合開的銀行戶頭里,他以為那筆錢夠讓她富裕無憂,不需要出去工作賺錢。

左婷宜淡淡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要你的贍養費。」他付的贍養費很慷慨,但她怎麼可能會收下那麼多錢?她嫁給他,並不是為了他的錢,所以離婚後她一直是自力更生,沒花到他一毛錢。

「我的錢跟你的錢,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離婚拿贍養費很正常,我負擔得起。」衛南樓口氣不悅。

他一直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結果她居然沒動用他給的贍養費?!她分明是想氣死他。

「我自己可以賺錢,不用你操心。」左婷宜倔強地說。

「不用我操心,那你來當什麼鬼模特兒!還穿比基尼拍照?」衛南樓狠狠瞪著她。

再次見到她,他很想吻她,也還在想是不是把她抓來揍一頓。

以前讓她自食其力地去飯店打工,他就不太高興了,現在她還穿那麼清涼的比基尼讓人拍照,分明是想活活把他氣死!

左婷宜被他吼得也不高興了,負氣地回嘴︰「只是想賺外快而已,反正也沒人知道那是我的背。」

「不準!你敢再拍任何照片就試看看。」衛南樓妒意染上心頭,拍桌吼道。

他只要一想到她的好身材被別的男人看見了,就一肚子火。

「衛南樓,你不能這麼霸道!那是我的工作。」左婷宜生氣地抗議。

「那你就換工作!」衛南樓繃著臉,冷聲命令道。

「你……不講理。」左婷宜怒瞪著他。

他這個大少爺講得那麼理所當然,好像工作可以說換就換似的。她被他的態度氣到,不打算告訴他這只是她的兼職工作,並不是她的正職工作,最好把他氣死算了。

「我很講理,只要你不出賣色相,其他的什麼事都好辦。」衛南樓不以為然地說道。

「哪里好辦了?你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左婷宜差點被他氣死。

好辦個頭!他根本不講理,明明他已經是她的前夫,憑什麼還管她那麼多?更別說當初是他背叛她,他們才離婚的,他現在憑什麼再來管她?

他這個前夫真的很不及格,應該去面壁思過,懺悔他的過錯才對。

衛南樓挑眉問︰「我哪里過分了?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可以養你。」他以前就不喜歡她出去工作,但飯店櫃台至少是份正常的工作,所以他才同意她去打工,但現在她的工作卻是要出賣色相,那他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她要是沒工作,大不了他養她就是了。

左婷宜听見他說要養她,心弦一震!

他講得那麼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活像她是該讓他養似的……但他們早就離婚了,她根本不可能讓他養她啊!

「我不要。」左婷宜咬著唇,撇過臉。

「你是指哪個不要?是出賣色相,還是給我養?」衛南樓逼問她。

左婷宜昂起下巴道︰「兩個都不要你管,那是我的事。」

「遇到我,我就管定了。」衛南樓生氣地瞪著她,並且撂下話。

「你根本是在無理取鬧。」左婷宜對于他的鴨霸態度很不滿。

「你才無理取鬧!寧願出賣色相,也不願意讓我幫你。」衛南樓光是想到她的工作內容,就怒火上揚。

「我不想讓別人誤會。」她並不想當第三者,介入別人的感情里。

「你是怕會被你的男人誤會嗎?」衛南樓苦澀問道。

左婷宜睨他一眼,忍不住吐他槽。「是你會被你的女人誤會吧!」

衛南樓沒好氣地說︰「沒有女人會誤會的。」

左婷宜愣住。

沒有女人會誤會?莫非他們已經分手了?

當初他不就是為了尹蕙才跟她離婚的嗎?

算了,那早就不關她的事。

她冷聲道︰「衛南樓,不管怎麼樣,你已經不能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衛南樓沒回答她的話,兀自站起身。「走吧,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左婷宜警戒地瞪著他,嘴巴閉得緊緊的。

衛南樓雙手環胸,冷靜地望著她。「不說?那要我請人去調查也行。」

「不!」左婷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行!他不能去查,否則他會發現她的秘密,那他一定會更生氣的。

衛南樓挑眉再次問道︰「地址是哪里?」

左婷宜放棄掙扎,乖乖投降地報出路名。

「那走吧。」衛南樓率先走出餐廳。

左婷宜偷扮個鬼臉。

走就走,怕你喔!

算了,反正這個時間,小凡並不在家,衛南樓就算去了她家,他也不會遇見小凡,她當然也沒什麼好心虛的。

不怕不怕。

「Ivy,你休假過得如何?」Sara跟左婷宜同樣是秘書,兩人在洗手間遇到,Sara邊補妝邊跟她聊天。

因為Angel是美商公司,不少高級主管都是老外,所以公司職員都是叫對方的英文名字,反而不太清楚彼此的中文名字。

「糟透了。」左婷宜昨天是趁著新總裁還沒來公司前,請假去試鏡,沒想到卻遇到了「前夫」,結果試鏡當然也失敗了。

對了,昨天她都忘了問衛南樓,他到底去攝影棚做什麼?他會出現在那里,真是太奇怪了!

「你有去哪里玩嗎?有沒有什麼艷遇?」Sara一臉期待地望著左婷宜。

左婷宜搖搖頭。「我沒有出去玩,也沒有艷遇。」她沒有艷遇,倒是遇到一個不該遇到的人。

幸好昨天衛南樓送她到家門口就離開了,她只希望以後不要再遇到他,反正已經是沒有關系的人,何必再踫面呢?

她心里雖然這麼想,但表情卻有些黯然。

「我說你呀,別老是一副老處女的打扮,當然沒有男人想要追你了。」Sara早就看不下去左婷宜的打扮,給她良心的建議。

「這樣正好,我也不希望有男人追我。」左婷宜上班時總是穿著標準的黑白套裝,戴著一副黑色的粗框眼鏡,頭發又盤起來,看起來的確活像個古板的老處女似的。

她不是故意要做這種裝扮,但因為她剛回到台灣找工作時,老是遇到男人對她性騷擾,逼得她不得不離職,最後她才索性換成這種古板的衣著打扮,省得麻煩,結果後來她真的再也沒遇過任何騷擾,因此上班時她總是固定打扮成這樣,卻也因此被冠上老處女的稱號。

以前她是擔心被人性騷擾,現在她老是被同事擔心會沒人要,真是哭笑不得。

雖然她目前是單身,卻不代表她沒結過婚,但她也懶得解釋,反正一定沒人相信,因為同事都認為她這個滯銷的老處女行情慘澹,根本沒人要。

「Ivy,你不結婚,至少也該談談戀愛啊。」Sara不以為然道。

左婷宜苦笑一聲。她是談過戀愛呀,而且還是戀愛結婚的,但最後還不是以離婚收場?

她現在只要有小凡就好,已經不想再談戀愛了,因為愛情真的太傷人。

Sara見左婷宜對她的提議不感興趣,搖頭轉移話題道︰「對了,昨天新總裁已經先來過公司了。」

左婷宜嚇得雙眼圓瞪。「什麼?但新總裁不是說今天才要來公司嗎?」

「對呀,他大概是想提前先參觀一下吧。」Sara聳肩。

左婷宜暗叫不妙。她就是知道新總裁今天會來公司,所以昨天才敢請假去試鏡,但新總裁昨天來公司卻沒看到他的秘書,他該不會因此而不高興吧?

Angel這家美商公司薪水高,福利又好,她可是很想待上一輩子呢!

目前她只知道新總裁的名字叫Alan,其他的都不清楚,希望這位新總裁不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班就來找她的碴。

當兩人一起踏出洗手間時,Sara驀地眼楮一亮,指著前面的男人,嗓音掩不住喜悅地說︰「啊∼∼Ivy,新總裁來了!他好帥呢!」她立刻沖回洗手間再次補妝,絕對要把自己打扮得妖艷動人,或許她可以釣到個金龜婿呢!

左婷宜順著Sara剛剛的指示望過去,頓時杏眼圓瞪,呼吸一窒。

他是……衛南樓?!

不會吧?她的運氣會不會太背了?公司的新總裁怎麼會是他?

她立刻掩住臉,轉身沖進洗手間,也拿起化妝品猛補妝。

Sara一看見左婷宜也跟進來洗手間,興奮地嚷叫︰「Ivy,新總裁很帥吧?就連全公司最鎮定的你都在補妝,看來我們新總裁的魅力很大呢!」

原來Ivy也不是對帥哥無動于衷嘛,想必她也是煞到新總裁了。

「才不是呢!」左婷宜是在補妝沒錯,但她絕對不是把自己化得更漂亮,而是幫自己化上更丑更厚的妝,免得被衛南樓認出來。

嗚∼∼難怪衛南樓昨天會出現在攝影棚里,原來他就是那個新來的總裁Alan!

見鬼了,念大學的時候,他們在同學間都是直接使用中文譯音,衛南樓以前根本沒另外取什麼英文名字,他何時多了一個英文名字叫Alan?

「還說不是……喝!見鬼了!」Sara邊補口紅邊看向左婷宜,當她一看到左婷宜那變得更死板蒼白的臉龐,嚇得口紅都畫歪了。

原本Ivy就長得很像嚴格的女舍監,如今一看就更像了,她是想嚇死新來的總裁嗎?

「我的妝看起來如何?」左婷宜認真的問著Sara。

「你的妝……不會太厚嗎?」Sara拍拍胸口,並趕緊拿起面紙拭去剛才不小心畫歪的口紅,一臉為難地看著Ivy「與眾不同」的化妝術。

Ivy真是太神乎其技了,怎麼會愈化愈糟糕呢?她真的是甘拜下風。

「看起來會很嚴肅嗎?」左婷宜推推眼鏡道。

「是呀,都可以去擔任女舍監或女教官了。」Sara尷尬笑道。

Ivy以後絕對不用擔心失業了,因為至少有兩份工作非常適合她,簡直是為了她量身打造的。

「那就太好了。」左婷宜微笑地收起粉餅。

衛南樓本來就是冷淡的人,再加上她這副古板又沒姿色的打扮,想必他是認不出她才對。

只要他認不出她來,她還是可以繼續待在這個公司,那她就沒必要因為他而離職嘛!

唯一的困擾是,他既然是她的新上司,那她以後就會常常遇到他,這可真是傷腦筋呢!

他之前明明就住在美國,干麼沒事跑來台灣工作還做什麼總裁嘛!而且偏偏還是她的新上司……

唉,她的飯碗該不會不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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