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農夫 第六章
坐在左攸然身邊的農夫殷勉地為她夾菜,「這些菜可是特地為你做的,你可要多吃一些,才不會辜負廚子的心血。」
「夠了,我吃不了那麼多。」她索性把碗端離農夫一段距離,免得他再往她的碗里堆起另一座小山。
雖然她此刻的身積縴合度,增一分則太胖,減一分則太瘦,但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大吃大喝啊!當模特兒的第一項功課就是要好好的保持身材。
「好吧!你慢慢吃,我不會再替你夾菜了。」他放下筷子,舉起雙手以動作表明。
左攸飲涔才繼續用餐。
農夫端起紅灑啜了一口,「剛剛蛇要你小心什麼?」他忽地想到,就這麼順口問了一下。
呃?克微微一怔,「你不會想知道的。」她已經給了他明示,聰明的話就別再問下去,免得自取其辱。
「哦?」他挑起一道眉毛。听她這語氣,蛇說的事情肯定跟他關系,而蛇啊……他可不敢奢望她會替自己說好話,除非太陽打西邊上來。「如果我說我想知道呢?」
雖然確定不是什麼好話,他還是想弄個清楚。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
他毫不遲疑,「那就說吧。」
「蛇姐要我小心防範,這一頓飯可別吃到床上去了。」她直視他的眼楮,一字不漏地轉述。
農夫一愕,卻無從反駁起,因為那也是他的專長。說到這個,他突然察覺到左攸然是頭一個讓他耗費如此多時間,卻沒有一點進展的女人。「哎哎!好歹我也還算是個紳士啊!」
他可從來沒有勉強女人和他發生關系啊!他一向都可以讓女人愛上他,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
既然都已經等了那麼久,也就不在乎多等一陣子。
紳士啊?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呵……」
她的笑容很吸引人,只不過和他在一起時,她經常是氣呼呼的,「笑什麼?」他想知道。
她搖了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還是同一句話,這一次他總該學乖了吧!
「又是蛇?」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左攸然笑笑地默認了。
「她又說了什麼?」農夫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蛇姐再三告誡我說––你是被著紳士外衣的狼,要我別被你迷惑。」她一直都在努力,卻始終擺月兌不了他的糾纏。
農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還真是有什麼樣的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待衛!蛇完全和二少同一個鼻孔出氣,一起致力于扯他的後腿……真是叫人氣結啊!「吃飯吧!菜快涼了。」
他就這麼「顧人怨」嗎?
左攸然又開始動箸進食,但是唇畔的笑意卻始終抹不去,而且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我們認識也挺久了,怎麼從沒听過你提起家人?」
她抬起臉,對上他的視線,有些意外他會對她的事感興趣,「我的家人都在台灣,父親是個公務員,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弟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
他好笑地指出,「你的臉上佔了東西。」
「在哪?」她下意識地舉手就要往臉上抹去。
他不假思索地捉住她的手,湊上臉去舌忝掉她唇畔的飯粒,動作如行去流水般一氣呵成。
左攸然完全措手不及,只能呆怔怔地望著農夫的俊臉在眼前迅速地放大,舌忝上她的唇畔。
「喝!你––」
她還來不及發作,農夫已經早她一步開口,依然是笑盈盈地,「放心好了,接吻傳染愛滋病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在他的標準內,那甚至還稱不上是個吻呢!
最初的驚詫平復之後,她才赫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唐突的舉動。「你的行為蹈矩了。」
「你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了,記得嗎?」就只差那一份檢查報告書?
性病和愛滋病的檢查啊?要上哪兒去檢查才能徹底保密、不會被獨仔隊發現呢?他這時才開始煩惱。
「可是我還沒看到你的檢查報告啊。」他的動作熟練的彷佛做過許多次了,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嚇!左攸然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她干麼要為了他曾經對其他女人做這種親密的舉動而感到不是滋味?八成是昏了頭!她甩了甩頭。
「既然我們的交往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你也該中點適應男女朋友間的親密舉止。」對她他是誓在必得。
「等我看到檢查報告再適應也不遲啊。」她不該對他有任何感覺的,畢竟這段關系只能維持三個月而已。
她不像絕大部分的女人,用花、珠寶、他的英俊、溫柔體貼、風流惆儻就可以輕易地打動,就連她答應和他交往的惟一條件也與眾不同––性病和AIDS檢查報告書!
「你很快就會看到了。」他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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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隱密、最保險、最令他信任的選擇當然是隸屬于夏火國際集團旗下的「四季醫院」嘍!
當他花了半小時做完檢驗、半小時等候報告出爐。果然如他所料,是正常的,走出醫院大門時,卻赫然瞧見幾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二少、蛇、箭,還有兵!
難不成、難不成是天要亡他啊?農夫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了。
會選擇「四季醫院」為的就是隱密性,他可以確定不會被狗仔隊挖出消息而公諸于世,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忘了還有二少、箭、兵……等人啊!
火敵將他的表情悉數納進眼底,「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該不會是中鏢了吧!」
步兵懶洋洋地丟去一瞥,「恐怕是恐怕是報應來了,有句中國話怎麼說來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什麼到的?」
火敵接了下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哼哼。」火蛇則是輕哼了兩聲,「要更是那樣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大禍害,所有的女人才能平安的過日子。」
弓箭就比較好心了,「農,你不用擔心,就算是二十世紀絕癥。也難不倒二少的。」
不消說,大伙兒會群聚在這兒必定是蛇的杰作。
他神情哀怨地瞪了火蛇一眼,「這樣對待伙伴太無情了吧!」
「誰叫你竟然連攸然也不放過!」她是站在無辜少女那一邊的,女人該聯合起來抵御公敵。
練手璀花的大不慣得同情。
「是愛情不放過我們。」好一個舌築蓮花!
火蛇嗤之以鼻,「不要假愛情之名行放縱之實。」
以往,她不曾積極地批斗他,是因為纏上他的那些女人是有所圖而來,他們各取所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她無干。現在,攸然才二十歲,而且她壓根兒就對農無意,是農對她糾纏不清的。
「好心一點,別把世紀絕癥傳染給其它女人,積點陰德。」步兵還是一副瀨洋洋的調調。
弓箭由衷地建議,「早日治療才能盡早痊愈。」
「明兒個一早到我的研究室來報到,我調點藥給你服用。」火敵作了完美的結束。
什麼跟什麼嘛!農夫快吐血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真是謝謝你們的關心和好意啊!」
弓箭淡淡地一笑,「不必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嘛!」
步兵很感興趣,「我倒還是頭一遭見你為了一個女人做這麼多呢!」也許,只是也許,農會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左攸然了?
「我愛上她嘍!」草率直的愛顯得廉價。
火敵不予署評。
火蛇的眼中盡是不以為然,「你愛過的女人可多著呢!恐怕算個三天三夜也算不清楚。」
他干笑了兩聲,「嘿嘿!」伙伴相處了就是有這個壞處,他的底細都被模個一清二楚。
花心的男人緣自女人的放縱,能怪誰呢?火蛇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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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的男裝發表會果然轟動全球。
向來,他的每一場服裝秀都會如此,而這一次還多了份騷動,因為他首開先例地啟用了女模特兒,除了震驚、批評之外,還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和穿唐裝長袍的風潮。
對于左攸然的表現都是屬于正面的評價,而大眾也都在猜測她和農夫之間曖昧不明的關系。
不過,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左攸然是花心浪子––農夫的新任女朋友。
在農夫出席的任何一個社交場合,都可以瞧見左攸然的身影。
農夫攬著左攸然不盈一握的縴腰,一一介紹她和與會人士認識,「這位是福克斯電影公司的董事長艾略特.福克斯,這位是名導演提爾.索維茲,伊恩.杰克遜,蜜雪兒.魯伯……」
宴會里眾星雲集,星光閃耀。
「農啊,不是有句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你可真有眼光吶!」
「手腳也挺快的嘛!」
「左小姐,要是你不再對農感到興趣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揶揄、打趣、羨慕的話此起彼落,還有人似假似真地遞出名片。
左攸然只是微微笑,把名片收下。
不過,眾人也都私底下猜測這一回左攸然是不是能夠綁住花心的農夫久一點,還是跟之前的女朋友沒兩樣?
農夫不以為意的笑言,「矣!各位,請不要糾纏我的女朋友,給我們一點甜言蜜語的時間好嗎?」
「這麼熱情啊,」
「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說不嗎?」
「哎哎!情人眼里是容不下我們這幾粒沙子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一番才相繼離開。
他順手取了杯雞灑給她,「累了嗎!」雖然光是在宴會里轉一轉,這一圈走下來也挺累人的。
「還好。」她環視了會場一眼。
是她的錯覺嗎?她總覺得除了眾多嫉妒的眼神外,還多了兩道充滿恨意的視線!
農夫察覺了她的異樣,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瞧見一大群聚在一起談到的明星們,其余的什麼也沒瞧見。「怎麼了?」
「沒什麼。」也許真的只是她的錯覺吧。
即使是當初簽約走入模特兒這一行時,她也不曾預料到自己會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成為這些大明星中的一員,感覺像是作夢一般。
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而且無法預知。
「農,她就是你的新女朋友啊?」一個冶艷的女子瞟了瞟身邊的左攸然,語氣有些冷淡卻沒有惡意。
莫妮卡是他的前前前……實際上是前幾任的女友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是啊,她是左攸然;攸然,她是……」他顯然已經身經百戰,對于這種兩任女友見面的場景早就習以為常了。
「莫妮卡。」紅透半邊天的女歌星,她怎麼會不認識!
「你還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呢!」莫妮卡擺了一下手,好心地給了左攸然建議。「農是很搶手的,在這個宴會上,絕大多數的女人都在覬覦你身邊的男人,你最好看緊一點。」
他真不懂,莫妮卡這是在說明他炙手可熱的程度還是在害他啊?
關于這一點她早有心理準備了,「看緊一點有用嗎?」左攸然了然于胸地反問。
莫妮卡忽地笑了,「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恐怕是沒有用。」這小女生挺有意思的,她敢說她是喜歡農夫的,但是,她卻又理智得讓人贊賞。
很顯然的,農是遇到對手了。
在女人堆里他不會永遠一帆風順的……她開始期待結局了。
「所以嘍!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我並不強求。」左攸然笑得無欲無求。
她也預計兩人在一起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她會盡量管住自己的心,不去愛上他。
我並不強求……她無欲無求的語調讓他很不習慣,彷佛她一點也不乎他,若她不是喜歡他的,又為什麼要答應和他交往呢?
「莫妮卡,你男朋友在叫你了!」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人物,就像蛇,還是敬而遠之吧!
「下次有空再聊,拜拜,」莫妮卡揮了揮手,笑著朝男友走去。
她早就知道農夫有過很多個女朋友,只是沒有想到莫妮卡也曾經是他的女朋友之一。「拜拜。」
不一會又有位妖嬈的女郎叫住了他,「農,你也來參加這場宴會,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農夫淺笑地響應,「這種小事沒有必要特地通知誰,對了,我跟你介紹,她是我的女朋友左攸然。」
女子的身體幾乎是要掛在農夫身上了,聞言瞟了左攸然一眼,卻完全不當一回事,還是黏著他不放,「人家還是很在乎你的。」
左攸然只是淡然地旁觀,沒有任何表示。
他抽出被握住的手臂,阻止她再黏上來,「你忘了嗎?我們已經分手了。」她一直處心積慮地想復合上任女友潔西就曾為了她和他吵架。
「可是,我還是愛你的。「她完全無視于左攸然的存在。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不留情地道。
「農,我……」女子還想還些什麼,農夫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帶著左攸然走開。
左攸然回頭看了一眼,「你不听她反話說完?」
「就算不听,我也知道她要說什麼。」而那已經沒有任何了。「要不要先回去?」他瞧出她的神情里有些微疲憊。
反正,他來露過臉就行了。
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可以嗎?」
農夫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交給正好經過身邊的待者,「當然可以。」然後攬著她走向大門。
泊車的侍者很快地將農夫的車子開來門口。
他駕著車送左攸然回去。
車子迅速地飛奔在夜幕低垂的大道上,帶著些微寒意的秋風不停地自開啟的車窗灌進。
「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他不解地問。
「我的在乎與否對事情有影響嗎?」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可不敢奢望農夫會為了她有所改變。
他坦承,「恐怕沒有。」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如她所料,「所以,我還是省省力氣好了。」但是,就算她的態度表現得再怎麼淡然無所謂,心中那一股淡淡地、悄悄地蔓延開來的不悅卻騙不了自己。
雖然明知不該在意,她卻還是秒由自主地討厭起他和其它女人的糾纏不清、討厭起他的拈花惹草。
不能再繼續這樣放縱自己的感覺下去,否則,三個月之後……她沒有勇氣想象下去了。
愛上這樣的男人只會帶來傷心,基攸然在心中再次告誡自己。
「到了。」農夫把車子停妥。
左攸然猛一回過神來,「喔!」她打開門下了車。
他也跟著她下車。
「咦?你還沒要回去嗎?」她看著他走近。
他抬頭看了看閣樓,「我可以上去坐坐吧。」
坐坐?該來的總是會來。「嗯。」她的呼吸就開始有些急促。
農夫尾隨在她身後進到閣樓內。
閣樓內就是左攸然的小天地,布置雖然簡單卻給人溫暖的感覺。
窨雖然不大,卻是一應俱全。「想喝點什麼?咖啡、可可還是香片茶?」她用電磁爐燒開水。
「咖啡好了。」
她取出兩副杯組來,「我這兒只有即溶咖啡,你得將就一下。」
他恍若深情的眸子睇凝著她,「無妨,只要是你親手泡的,我都覺得很美味。」甜參口蜜語自然而然地月兌口。
她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是……是嗎?」
嘰––水滾了,茶壺發出高頻率的聲音。
她開始沖泡咖啡,雲時,咖啡的香氣滿溢,驅走房間內的寒意,憑添些許溫暖氣息,而而農夫熾熱的眼神始終緊緊地銷地她身上,更讓她的體溫陡地竄升了好幾度。
她的心底突然竄起一股想落荒而逃地念頭。
農夫彷佛有所覺,長手一促將她帶進懷中,順應心中想望地吻住了她的唇,熱切而挑情地魅惑她的感官。
「啊––咖啡……」她驚呼聲沒入他的吻里。
他的著她的唇畔低喃,抱起她走向床鋪,「咖啡可以晚點再喝。」
「床太小……」她的心跳狂飄、渾身虛軟。
「我可以當你的床……」他一向可以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