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花瓶美人 第七章
幾乎快半個月了,賀川浩司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白天他沒到公司上班,晚上也不再打電話給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今天又是周末了,早晨,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簾,映灑入粉藍色的臥室,佑子躺在床上,雙眼怔怔的望著天花板。
其實,早在太陽露出第一道曙光時,她就已經醒了。
「唉!」她翻來覆去,一臉懊惱地躺在床上。「討厭,他到底跑哪去了嘛!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她懊惱地蹙著眉,心煩氣躁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衣櫥拿了套休閑服後,便轉身走入浴室。
約莫半小時後,她來到樓下的客廳,郁郁不樂地站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開滿花朵的美麗庭院。
「唉!」佑子懊惱地往窗邊的搖椅上一坐,又輕嘆了一口氣。
「佑子,-是怎麼了?一整個早上就听-在唉聲嘆氣的!」竹野健太睇她一眼,蹙眉一笑。
「我……我沒事,唉!」剛說完,她情不自禁地又嘆了一聲。
「又來了!到底是什麼事,讓-這麼悶悶不樂的,可以告訴哥哥嗎?」他關切地望著她。
「沒……沒什麼事啦。」她緩緩搖著頭。
「那,……」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竹野健太拿起了話筒,「喂!這里是竹野家,請問你要找誰?哦,是的,她在,請你稍等一下。」
「佑子,找-的。」他將電話遞給佑子。
是誰啊?這麼早?她接過電話,「我是佑子。」
「甜心,我大概再過二十分鐘,就可以到-那里了,-等我!」賀川浩司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傳入她的耳里。
「浩司,你……你跑去哪里了?」听到他的聲音,佑子興奮的幾乎跳了起來。
「這幾天-想不想我?」他好想她。
「我想……哼!我想你干什麼?」臉兒一紅,她口是心非。
「是嗎?-這愛說謊的小東西!」他了然地笑了,「好了,我就快到了,我們待會兒再說,嗯?」
「嗯。」她欲掛上電話。
「甜心,我愛。」最後他補上一句。
「我也……愛你!」羞紅臉,她越說越小聲地將電話掛上。
「男朋友打來的?」竹野健太笑睨她一眼。
她滿臉通紅地輕點著頭。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興味盎然地問。
「我……」
「小姐,賀川少爺來了。」
「浩司!」一看見他,她興奮地就想沖入他的懷中,但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又停住了腳步。
「佑子,-好嗎?」浩司快步走到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注視她的眼光深情又溫柔。
「咳!」竹野健太輕咳一聲,促狹地望著兩人。
「哦。」驀然回神,佑子滿臉羞紅地掙月兌他的手。
「佑子,-不替哥哥介紹?」竹野健太的嗓音里,有著嘲笑的意味。
聞言,佑子紅著臉,羞赧地替兩人相互介紹。
「咦?賀川浩司?你就是賀川科技集團的總裁?!」竹野健太驚訝地瞧著他。
「我是。」賀川浩司點頭一笑。
「真是久仰大名!」竹野健太熱情地和他握了握手,同時還偷偷觀察佑子的反應。
只見她的俏臉上,泛著兩朵紅霞,不時含羞帶怯地覷著浩司。
他撇撇嘴,挑眉輕笑。
「你今天是來找佑子的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改天有機會咱們再好好聊聊吧,要不然有人就要嫌我-嗦了。」他轉身看向她,「-說是不是呀,佑子?」
「哥,你……你胡說什麼嘛!」
「哈哈哈……浩司,還好你來了,否則鐵定有人會得相思病。你們在這慢慢的互訴情衷,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他頑皮地對著佑子眨眨眼後,便離開了。
「哥,你……」
「甜心,我們有好幾天不見了,我好想-!」竹野健太離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攬住她的縴腰。
「哼!你還敢說,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你到底跑去哪里了?害人家都找不到!而且你竟然連一通電話也不打給人家,害人家好擔心,你……你好可惡!」
她委屈地說著,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對不起!」他心疼地更加摟緊她,平整的下巴抵住她的額頭,輕聲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失蹤的,最近因為忙著爸爸和我們公司的合並案,所以才沒有來找。」
「那你至少打個電話告訴人家呀!」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我每天一早就去爸爸的公司,等事情到了一個階段後,都是三更半夜了,我不敢打電話給-,我怕-已經睡了,舍不得吵醒。」他寵溺地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那……你這半個月來都沒回公司?」她驚訝地望著他。
「有呀!我每天都回去處理一些業務,然後就留在公司里面睡覺。」
「那現在事情都辦好了?」
「嗯,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簡單的事項,這些我都已經交由秘書去處理了。」
「那你會不會再無緣無故地鬧失蹤啊?」她擔心地問著。
「不會了。」他雙手端住她的臉蛋,柔聲說,「而且從今天開始,我要天天陪著-,-說這樣好不好?」
「我……誰要你每天陪呀!」她嬌羞地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哦!不要我陪-呀!既然這樣,那我再回公司去工作好了。」說著,他放開她,作勢要走。
「你……不要!」看見他要走,她心一急,便伸手拉住他,羞惱地嚷著︰「誰……誰跟你說人家不要你了!我……我不準你再回去不眠不休地工作!」
「那-還要不要我陪-,甜心?」他的笑容迷人而性感。
「我……」輕點一下頭,她羞不可抑地低垂下頭。
「佑子……」他抬頭看了眼客廳四周,眼里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嗯?」
「我要吻-了,可以嗎?」他壞壞地一笑。
「不要,等一下會……會讓人看到!」她又羞又驚地叫著。
「現在沒人,我只要偷吻-一下下就好了。」話落,他也不問她是否同意,便吻上了她。
一股粗獷的男性氣息,霸道地隨著他靈活的舌尖,竄入她的口里。
「嗯……不要……」佑子極力想克制,但撩人的火焰,卻迅速地在她體內四處流竄,讓她完全沉淪在他甜蜜的親吻里。
「佑子……我想要-……」他在她唇邊呢哺,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的高聳,輕輕揉搓起來。
「啊!不要……」他的話猶如一桶冷水,將她僅存的理智給澆醒,她立刻推開他。
「佑子……」
「你……討厭啦!」粉頰火紅,她羞惱地瞪著他。
「佑子,我是真心的,我要-成為我的人,永遠!」他熾熱而深情地注視著她。
「可是我們……我們又不是夫妻,怎麼……怎麼可以先……做這種事?」她覺得臉好燙!
「誰規定一定要是夫妻才可以?」他蹙眉一笑。
「可……可這是我的原則!」她挑釁地看著他。
看來要將她變成他的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她娶回家。思及此,他勾唇一笑,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原則?」他挑了挑眉。
「是呀,我堅持等我們結婚時,我們……我們才可以有那種關系。」她越說越小聲,一顆小腦袋也越垂越低。
「佑子……」舉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讓她的粉臉面對自己,「我會等,而且我相信,-不會讓我等太久的,對不對,佑子?」
「這個嘛……就要看你的表現-!」她調皮地轉動著一雙慧黠的大眼。
「什麼表現?」他趣味盎然的瞅著她。
「你對我要很溫柔、很體貼……」
「我現在對-還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打斷她的話,他睇著她。
「說到溫柔嘛……算是勉強及格啦。」她頑皮地說著。
擰著眉,「我這樣對-才算勉強及格?那體貼呢?」應該可以稱上體貼人微了吧!
「你呀,你一點也不體貼我。」她怨懟地瞪他一眼。
「為什麼?」一雙劍眉擰得都快打結了,他又哪里不夠體貼了?
「你無聲無息地失蹤大半個月,也不告訴人家一聲,書人家整天為你擔心,這樣哪里是體貼呀?你……你一點都不體貼人家!」
想到這將近半個月來的擔憂日子,她不覺感到委屈與氣憤。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緊緊的將她圈抱在懷里,柔聲哄慰著,「我答應-,從現在開始,我都會陪在-身邊,一步也不離開-,好不好?」
「你是說真的?」仰起小臉,她期盼地問著。
「小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了?」他愛憐地在她唇辦上印下深情一吻,「再說,為了能夠早日完全擁有-,我還要更努力,以達到-溫柔體貼的標準。」
「你……你不正經!滿腦子就只想著這種事!」她倏地紅了臉,羞惱地嗔罵道。
他神情一凝,眸光轉為深情,「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想擁有-……一輩子。」
「你……」迎著他專注而真誠的眼光,她的心不由得一陣狂悸。
有好一會兒,他只是深深地凝睇著她,輕輕撫著她的粉臉。
「浩司,你……」
「走,我帶-去個地方!」驀然回神,他握住她的手,便往門口走。
「走?走去哪里?你……你等一下嘛。」
「帶-回去見我父親。」他拉著她,繼續往外走。
「啊!為……為什麼要去見你父親?」她受到不小的驚嚇。
「因為他想見。」來到車旁,睨她一眼後,他閑閑地說。
賀川浩司一把拉開車門,讓她坐上車後,自己也坐上駕駛座,再替她扣上安全帶,隨後發動車子,將車駛離。
「他為什麼想見我?」她不解地望著他。
「因為我告訴他,我愛上了一個既可愛又美麗的女孩,所以他想認識。」他聳聳肩。
「可是我……」她一臉猶豫不決。
「可是什麼?」
「我……我會不好一葸思的,我……」
「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再說,先去熟悉一下環境,對-也有好處。」他富含深意的說。
「熟悉環境?為什麼我要先去熟悉環境?」她疑惑地瞧著他。
「因為我家很大,將來-很可能會在里頭迷路,像是找不到餐廳,找不到書房在哪里,還有……」
「等等!你……家里大不大,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住那里。」他在講什麼,她怎麼都听不懂?
「現在暫時不住,可再過不久就要住了。」他口氣十分篤定。
「什麼意思?」她皺起眉頭。
「將來-要是嫁給我,-就要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說要讓-先熟悉一下環境,免得我可愛的老婆萬一迷路了,找不到餐廳,而把肚子餓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你不害臊!人家……幾時說要嫁給你了!」她嗔瞪他一眼。
「-是我老婆,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了。」他自信滿滿。
「你隨便說兩句,我就要嫁給你啊!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不滿地瞪著他。
開什麼玩笑!這算哪門子的求婚啊?沒有玫瑰花也就算了,哪有人求婚是這麼簡單又不浪漫的?
至少也要像電影的情節那樣,在浪漫的氣氛下……
「那-還要我說什麼,甜心?」他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我……我怎麼知道要說什麼?你不會自己想呀!」她羞惱地瞪著他。
浩司盯著她那欲語還休的嬌羞模樣,唇角即刻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你……你看什麼!」她被他那熾熱的目光瞧得心慌。
賀川浩司但笑不語,轉回頭專心地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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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田谷賀川豪邸
這是一棟年代悠久的日式房子,但外表看起來卻不覺得老舊,想必是有專人定期做著維護的工作。
竹野佑子睜大雙眼看著四周。
天啊!這房子真如浩司說的那麼大,放眼望去,那重重的屋舍令人眼花撩亂,讓人幾乎搞不清楚東南西北。
「少爺,你回來啦!」管家一臉高興的從屋里迎了出來。
「是呀,老爺呢?」他問。
「喔!老爺正在中屋的大廳等你。」他恭敬地說。
「哦。」輕答一聲,他握住佑子的手,就往里面走。
兩人經過一座座造景不同的美麗庭園,走過一排排整齊的長廊,在一間寬大的房門口前停住腳步。
拉開門,布置高雅氣派的大廳里,正坐著一個穿著藍色和服,面貌酷似浩司,年約六十左右的歐吉桑。
在他對面坐著的,也是身穿和服,年紀和她差不多的美麗女子。
「爸爸。」一進屋,賀川浩司輕喊道。
「哦,你回來了,我正在等你呢,你看看什麼人來看你了。」賀川真嗣笑吟吟地說。
「浩司哥哥,好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田中純子開心的挽著他的手。
「純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不事先通知我?」一看見她,浩司高興的緊緊回握住她的手。
「上星期才回來的,本來很早就想來看你們了,因為臨時有點事,所以到今天才來看伯父和你。」她優雅地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浩司望著她,溫柔一笑。
看著眼前兩人親昵的舉動,站在一旁的佑子,感覺一股酸酸的氣泡,慢慢地在心中滋長、竄升。
她是誰?看他們兩人那副親熱的模樣,就不難猜出他們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她是他的情人吧?
思及此,她的心陡地一沉,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嗯。」純子笑著點點頭,眸光一瞥,看到了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佑子,「咦,這位是……」
「哦!對不起!」賀川浩司倏地轉身,歉然地握住佑子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我忘了替你們介紹,爸爸,她就是我曾向你提起的竹野佑子小姐。」
「哦!竹野小姐-好,非常歡迎-來家里玩。」賀川真嗣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她。兒子果然好眼光!
「謝謝伯父。」
「佑子,她是田中純子。」浩司神情愉快的替兩人介紹著。
「竹野小姐長得真是漂亮!」純子友善的微微一笑,由衷的贊賞著。
回望著她,佑子勉強扯唇一笑。
「竹野小姐,令尊近來可好?」
「啊!伯父認識我爸爸?」她詫異地睜大眼。
「當然,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爸爸還是我公司的首席顧問律師呢!」他呵呵的笑著。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一笑。
四個人坐在客廳聊著天,大部分的時問佑子總是低垂著頭,沉默地坐在一旁,因為他們所談的內容,根本就沒有她插口的余地。她發現,她在這里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似的。
看著浩司和田中純子兩人愉快地聊著天,她突然好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堅決地拒絕和他回家,否則她也不用這麼尷尬地坐在這里。
「佑子,-怎麼不說話?」浩司溫柔地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幽忽一笑,神情微微一黯。
她能說什麼?他根本就是拿她當空氣般擺著,他難道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話,她一句也插不上口?
這時純子低頭看了一下腕表,抱歉地一笑,「我想我來得夠久了,我還有點事要辦,必須先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不留下來吃午餐嗎?」賀川真嗣問。
「不了,下次吧,我和人約好了,快來不及了。」她邊說邊往門口走。
「那我送-出去吧。」浩司跟著站起身。
「不用了,你還是在這陪竹野小姐吧,小心她吃醋喔!」後面的幾個字,她是在他耳邊說的。
「那我就不送了。」挑了挑眉,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佑子微蹙著眉,不悅地凝睇著兩人的舉動。人家都說要走了,還這麼依依不舍做什麼呀!
「竹野小姐,听說-目前在浩司的公司上班,是嗎?」賀川真嗣說。
「嗯,是的。」
「那你們可以說是很親近的-!這樣最好……」他意有所指地笑著。
「伯父,你……在高興什麼?」她不過是在他兒子的公司上班,這值得這麼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呀,再過幾天,我會去拜訪-爺爺和爸爸,把-和浩司的婚事敲定。」他眉開眼笑地說著。
「啊?!伯父,你……這是在開玩笑的吧!」她嬌羞地垂下頭,偷覷身旁的浩司一眼,發現他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賀川家就只剩浩司這個孩子了,我希望他盡快結婚,那我就可以早日抱孫子,所以這哪是和-開玩笑?」她未來的媳婦可真是可愛啊!
「可是我……」這突來的消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老爺,井則先生來了。」突地,管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快請他進來!」賀川真嗣連忙吩咐。
「是。」
「爸,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和佑子先出去一下。」說著,他就拉著她的手離開。
握著她的手,浩司帶著她踏進一問寬敞典雅的房間。
一進門,看見他嘴角噙著的那抹壞壞的笑意,她氣呼呼地鼓著臉,「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麼?」黑眸一閃,他佯裝胡涂。
「哼!是你告訴賀川伯伯的對不對?」
「我告訴他什麼了?」他繼續裝傻。
「你少裝蒜了!人家……幾時答應要嫁給你了?你什麼表示也沒有,就要人家嫁給你,你根本不是真心的……」說到這,她的腦海里迅速閃過剛剛他和田中純子兩人的親昵畫面。
忽然,眼眶一熱,鼻子一酸,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睇見她哭,他頓時慌了手腳。
「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她幽幽地說。
「誰說的!就是因為愛-,才要-嫁給我呀!」他失笑說道。
「你胡說!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又對她表現得那麼親熱,還一副舍不得她走的樣子!」
她醋勁大發,一時控制不住,便將心里的話全抖了出來。
他微微蹙起眉頭,「我對誰親熱?又舍不得誰走了?」
「哼!剛剛你那一副舍不得的模樣,就算是瞎子也可以感覺得出來!」她越說越火大,口氣也就越酸澀。
猛然恍悟,他輕輕笑了起來。
她在吃醋,她在吃純子的醋!
天啊,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開心過!
「怎麼……沒話可說了吧!哼!你……你根本就是風流本性不改,我……我看錯你了!」說完,她就往門口沖去。
「等一下!」他伸手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懷中狠狠定住,「我話都還沒說,-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不要理你了!」蒙著薄霧的水眸,楚楚可憐地瞅著他。
「不準掉眼淚,也不準哭。」捧住她的小臉蛋,他神色霸道,口氣卻輕柔得足以融化人心。
「你……」緊咬住唇,沒敢掉下淚來,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純子她是我父親是一位知己的女兒,因為從小父母就離異……」賀川浩司娓娓道出他和田中純子的關系。
原來田中純子的父親一位刑事警察,他在一次圍捕毒犯的行動中喪生了,當時無依無靠的純子,才念中學而已,于是父親便收留她,將她視為己出,他和大哥也一直將她當作親妹妹看待。
她後來到澳洲留學,畢業後,就留在當地工作,半年前她認識了一位澳洲人,便在當地結婚了。
「當時爸爸和我,還特地飛到澳洲去參加她的婚禮呢,所以我和她不是-所想的那樣。」
「我……我哪有想什麼!」她耳根一熱,尷尬地說。
「-這愛狡辯的小東西,明明吃醋了還說沒有,我看我若不早日將-娶回家,總有一天我會被-這小醋壇子給淹死的。」他揶揄著。
「誰說我吃醋?我只是……只是……」
「嗯?」他耐心地等她解釋。
「我只是……只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而已。」她硬拗。
她的狡辯,讓浩司感到啼笑皆非。
「那-現在已經知道,我和她純粹只是兄妹的情誼而已,-還理不理我呀?」摟緊她,露出迷人又性感的微笑。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理你的話了?」她不認帳的要著賴。
「沒說過就好。」浩司不追究,俊臉緩緩地俯近她,「我要告訴-,我愛-,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取代-,我只認定-,也只要-……」
他發燙的薄唇,緊密地貼上她的,男性的氣息灌入她的口中,隨著她的鼻息,傳至她的四肢百骸。
「唔……」她只覺得渾身酥軟,一點也使不上力。
良久,他稍稍移開唇,深情而溫柔地說︰「我愛-,無論-答應或不答應,今生今世我都只要-,而-除了嫁給我之外,誰都不準嫁!」
睇著他,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在她胸中擴大,在他深邃的瞳眸里,她看到了他對她的愛戀與珍惜。
「好,我答應你……」她軟軟地說著,「除了你,我不會嫁給別人,我……只嫁給你!」話落,她踮起腳尖,主動地勾住他的頸項,羞澀地獻上她甜美的紅唇。
「佑子,我的小甜心……」雙臂猛地收緊,他反被動為主動地狂吻著她誘人的蜜唇,久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