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情人 8
小田完全不听久的解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久還遲疑地‘啊……?’的一聲。沒想到小田一拳揍上牆壁,那巨響讓久不寒而栗。
「我叫你把衣服月兌掉。如果你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的話,應該不在乎吧?」
「和說過了那是染到她身上的香味……」
「誰會相信你?月兌掉。」
听到以激昂的口氣命令的小田,久也慢慢火大起來。為什麼自己只是晚歸就要被罵得這麼慘?都已經說口紅和香味是「意外」了,他就是不相信。
久幾乎用扯的把衣服月兌掉後,捏成一團拋到小田臉上,小田只是退後沒有閃過。踩過久衣服走過來的小田,像狗一樣地在他身上嗅著舌忝著。在仔細‘檢查’完之後他含住了久的分身。
看到小田居然探查女人的味道探查到這種地步,久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知道他沒有女人味而滿意的小田,從久半站立的分身上抬起頭來。
「趕快去把味道洗掉。」
他安心的聲音听來格外溫柔,但是,久氣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答也不答地沖進浴室。他一邊沖澡一邊自慰,噴出的液-體溫著熱水流向排水口。把身體洗干淨後,久在浴缸里放水。平常的他可能只沖澡而已,但是看到浴室門口的人影還站在那里不動他就不想出去。他打算泡澡來混時間。
把冰冷的身體浸在熱水中後,他的思緒也隨著冷靜下來。回頭想想小田說的話也不是全然強詞奪理。染到女人香味是沒辦法,但是口紅的話最起碼也應該處理完再回來吧。尤其他知道小田是個獨佔欲多強的男人。
「久。」
人影開了口。
「是我不好,不該那麼做。」
看來小田也有在反省叫他月兌光衣服確定女人味道的事。看到人影還是停在浴室前不動,不習慣泡太長時間的久只好出去。
「算了,是我自己少根筋。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一早不是還要上班?」
久裹著浴巾說完後就被小田從背後抱住了。他的手指輕探到久的腿間。他冰冷的指尖輕易地讓久火熱的身體變得敏感起來。
「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
他沙啞地說。他當然知道小田想做什麼。然而就算久抗議,小田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你早上起不來我可不負責。」
久被轉向正面,重疊上來的唇充滿甜蜜的。
沒有抵抗必要的他,緊擁住這個不分時地想要就要的男人背脊。在快接近凌晨的房間里,小田花了長時間折磨久。
從窗簾縫隙中射進來的晨光里,在之後躺在小田懷里的久,享受著那種快要融化般的感覺。相對于快要忘了吵架原因的久,小田反而為了扒光他的事而頻頻道歉。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有把我放在心里。但是一想到你會不會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無法控制。」
久把小田的手指拉到唇邊輕咬,然後再用舌尖安慰那發紅的部分。小田心酸地看著久像貓般的愛情表現。
「你別討厭我。」
他不知道小田為什麼要這麼說。該說這句話的是自己啊。小田什麼都有,有家有錢有財產有地位,還有認真的性格,而自己什麼也沒有。沒有小田會宣歡、會執著的部分。那麼兩人之間到底是被哪個部分聯系起來的呢?想著想著久就睡著了。反而是小田連回籠覺也沒法睡,呵欠連天地去上班。
‘JAZZATFIVE’到了晚上十點還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五月和六月的生意都很蕭條。」
拉開只有一扇玻璃的百葉窗,佐和子茫然地俯視著大樓下的景色。位于大樓七樓的這間店可以俯瞰城市的夜
景。閑得無事的久坐在椅子上抽煙。
「為什麼?」
「會下雨啊!」’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打開窗子,細細的雨絲聲在室內響起。
「我雖然不喜歡雨,但是今天不討厭,因為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久點上第二根煙。他在小田的住所幾乎不抽煙,但是自從來打工之後,抽的支數就變多了。在不用應付客人的時候不由得就拿起一根,也或許是受大煙槍佐和子影響吧?佐和子把窗子關上,在吧台前坐下。她那琥珀色的長裙下擺,隨著她交換腿的位置時發出摩擦的輕響。
「一起喝酒吧,反正今天也不會有客人了。」
久把啤酒放在自己和佐和子面前。佐和子美味般地喝了一口。
「對了,那個口紅有沒有洗干淨?」
佐和子把手撐在吧台上歪著頭。
「洗不掉。」
「下次拿過來吧,我來幫你洗洗看。」
「不用了,已經被我丟掉了。」
佐和子訝異地笑了。
「不是丟掉,而是被丟掉吧?而且,還是你情人丟的對不對。」
久點點頭。佐和子呼了一聲。
「你們吵了架?」
「是啊」
「吵得怎麼樣?」
位和子天真狀地仰望著久。
「問這個干什麼?」
「不行,我也有責任啊!」
「反正誤會已經解開就好了。」
位和子把手放在吧台上挺直背脊。
「你如何證明你的清白?我都留下那麼大的證據。」
「我被月兌光衣服檢查。」
佐和子遮住嘴瞪大眼楮。
「太厲害了吧?他疑心那麼重,難怪你打工都要瞞著他。就算告訴她我們現在毫無瓜葛,她也不會允許你在前任女友的店里上班吧?不過,我還真羨慕你被那麼強烈地嫉妒呢!」
佐和子用高跟鞋後跟踢著吧台側面。
「哪像我?他最近好像有了其他女人。」
佐和子輕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本來一個星期會來兩、三次,後來變成一次,現在是一個月有來一次就不錯了。幸好他每個月還有固定匯錢給我,不過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這愛人是當不成了。」
她茫然地凝視著窗子對面。
「我老實說吧,上次在書店遇到你的時候我真覺得是命運注定,神還是告訴我,我只有這個男人了。」
「你很寂寞嗎?」
久不經意的一句話讓佐和子落淚了。
「跟你同居的時候,我被其他酒女同事羨慕說久是最好的小白臉人選。你雖然會賭博但是不過分,也沒听說跟別的女人偷情。不過,只是沒听說而已,我也不知道到有沒有……」
「用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抱過別的女人。」
「我卻跟別的男人睡過。」
「是嗎?」
挑釁似地看著久的眼神突然崩潰了,佐和子把臉埋在吧台上。
「我好想跟你結婚。」
久不大知道安慰女人哭泣的法。他站起來像安慰孩子似地輕撫她的頭發。
「你是個好女人,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
「我只要你!你不喜歡我嗎?」
「現見在一起只會像從前一樣。」
「我會改變。」
佐和子緊握住久的手,淚眼迷蒙地望著他。
「吻我。」
那尋求安慰的不安語氣。要吻她很簡單,但是她應該比久更清楚這樣並不能解決事情啊!
「別誘惑我。」
「我是啊,反正我是個壞女人。」
久辛苦地在不傷到佐和子的情況下松開她的手。但不管形式如何,拒絕總是傷了她的心。
「對我溫柔一點會怎樣?」
「我……
「你重視她到連一個安慰的吻都不肯給我?」
久困惑了。他從來沒想過重不重視小田的問題。
「我是不知道重不重視,但是我不想被他拋棄。」
听到就像打圓場似地有腳步聲慢慢接近,久松了一口氣。從門口的細縫中看進來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佐藤帶著一身水氣過來。一看到佐藤的佐和子對久耳語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就離開了店里。佐藤一直看著佐和子的背影直到她關上門。
「他到哪里去?」
一坐上吧台,佐藤就迫不及待地問。
「可能是有事吧,待會兒就回來。」
佐藤嘆了一口長氣,把久放在桌前的啤酒一口飲盡。
「再來一杯。」
第二杯他就只喝了一半。把酒杯放在桌上後他左顧右盼。
「今天還真安靜啊!」
「因為下雨。」
佐藤歪著頭。
「說得也是,而且還滿大的。」
佐藤用大拇指和食指輕抓著自己的下巴。久在吧台深處擦著沒有必要擦的杯子。佐藤一直盯著他著。
「剛才佐和子出去的時候好像跟你說了什麼吧?」
「沒有啊!」
「你不用瞞我了,她是不是說討厭我?」
「她只是說要出去一下而已。」
男人焦躁地用中指敲著桌面。
「你也不太愛說話嘛?」
久抬起頭。
「以前這里的酒保愛說話到令人嫌煩的地步,我自己也挺愛說話就是了。愛說話的男人就是無法成為帥哥。」
「沒有這回事。」
「我就有這種經驗啊,都是因為這張嘴的關系白白浪費掉多少好氣氛……」
「不知道文人是怎麼想的,但是我不討厭愛說話的男人。而且,愛說話表示思想靈活。」
久雖然沒有捧他的意思.但是佐藤卻得意地用手搔搔鼻頭。
「你要不要喝酒?我請你。」
佐和子交代過不能拒絕客人請客。
「那就啤酒好了。」
看到久倒了一小杯啤酒,佐藤苦笑了。
「你不用這麼客氣啦。」
「也不是……。」
「你還不習慣這個工作嗎?」
佐藤試探般地看著他。
「……是啊!」
我感覺得出來。」
佐藤微笑著稍微松開領帶。
「對了,小田最近起來越焦躁,搞得我很煩。他就是對會把情緒外露的人,實在有夠難相處。」
「哦……」
「他就是平常對人太溫和,發起脾氣來的時候才恐怖。在病人面前當然不會發作,但是跟同事在一起的時候可就好看了。本來跟他相處得還不錯的晚輩,現在都嚇得不敢接近。」
久不由得專注听著他所不知道的小田另一面。
「他在家里也很不好伺候吧?我真是佩服你能跟那麼麻煩的家伙住在一起。」
久所知道的小田很少生氣或不高興,有不高興的話一定跟久有關系。佐藤又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不太信任別人,應該學我一樣大刺刺的多好,神經太細也很辛苦。」
「是啊……」
有點嘴癢起來的久點上一根煙。
「像小田那種人還是早點結婚比較好,他的精神狀態也會穩定一點。我好心勸他趕快跟現在的女朋友結婚,他一點也听不進去。」
久把香煙按熄在煙灰缸里。從一般的道德觀來看他跟小田的關系等于不正常吧?但是,他喜歡小田,小田也同樣愛著自己,光是這樣不行嗎?還是女人比較適合小田?想也沒有用,他也預測不到未來。反正他現在喜歡的人是小田。
「你和他不是高中同學嗎?他從以前就那麼死板啊?」
久歪著頭。
「他應該不太死板,不過好像伸展不開的感覺。」
佐藤擊了一掌。
「因為他太高大吧!」」不是啦……」
看到一臉認真開玩笑的佐藤,久不禁笑了。佐藤也跟著笑了起來。
「听說小田在高中時代就長得滿高的。他還說籃球社有去找他呢,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棒球。」
「他擔任的是投手啊,他在醫院里不是也打球?」
「是啊,他現在是參加了我自組的棒球隊,不過以前怎麼邀他都不答應,後來他居然主動說要加入,我慈悲的心告訴我不管他的球技再怎麼爛也要接受他,沒想到他的技術還真不賴,氣死我了。」
「他的夢想就是上甲子園啊!」
「是嗎……」
在話題中斷的沉默時刻,久收掉佐藤的空杯子。
「你跟小田是完全不同的典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們好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一定不喜歡這種說法吧?」
「無所謂。連我自己也這麼想,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共通點。」
久把一杯新的啤酒放在佐藤面前,他邊喝邊說︰
「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再懶散一點會比較像自己。我跟小田也是完全相反的典型吧!我凡事隨便他處處認真,我們在念醫大的時候就常吵架,沒想到一交就是十年,人際關系真是不可思議。」
幫在佐藤之後來的兩名客人加了酒後,久又回到吧台里跟佐藤聊天。他真的很喜歡講話,對著久一直講個不停。在那兩個客人回去之後,他又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然後看著手表嘖了一聲。
「已經這麼晚了?我得搭最後一班電車回去。多少錢?」
從久手上接過找錢後佐藤還遲遲沒有離去。
「不好意思,要你陪我說話。」
「不會啊,听你說話很有趣。」
佐藤這才愉快地離開。久關上店門嘆了口氣。他走到窗外看著天空仍舊在下雨。這時突然听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回來了。」
腳步不穩,眼有醉意的佐和子回到店里,兩手還各挽一個男人。
「久,給他們啤酒。」
不知道她從哪里找來的客人,久將香煙捺熄後,準備了兩人份的熱毛巾。
早上出門之前小田叮嚀久今晚一定要在家里。不解的他也沒有多問理由。
在下午六點這種前所未有的時間提早回來的小田,手上抱著多到幾乎拿不了的東西。
換上便服之後,立到開始拆東西。久好奇地探頭看,全是在百貨公司的地下樓買的食物。
小田熟練地把食物移到盤子上。被拒絕幫忙的久只好躺在沙發上等著小田把食物準備好。不要多久豪華的晚餐就上桌了,除了花之外還有香檳。久心想是不是誰的生日,但是現在距離彼此的生日應該都還有幾個月才對。
他覺得光是吃個飯為什麼早上要專程叮嚀那麼多次有點奇怪,不過也不是很在意。
小田買回來的香檳即使是不太懂酒的久也覺得很好喝。在小田的勸誘下,兩人很快就喝完兩瓶。要到廁所而起身的久發現自己居然已步履蹣跚。他已經好久沒喝這麼多酒了。覺得臉熱得發燙的他走到陽台上去吹吹風。
因為雨一直下到昨天,濕度頗高的室外無法稱之為涼爽,然而帶有濕意的風,還是比人造風涼快多了。在久眺望樓下的時候小田也跟著過來。久光喝這樣就已經微醺,小田好像一點卻也沒有影響似地腳步穩健。
「那種香檳後勁還挺強的。」
轉過身來的小田歪著頭。
「不過你好像沒影響。」
喝的都是同樣的量,小田卻只有臉上微微泛紅而已。
「或許是因為緊張吧!」
「為什麼要緊張?」
久笑著問。然而小田卻不笑地走近靠在桿上的久身邊。他還來不及抵抗就被抱住了。
「外面會看見……」
「無所謂……」
小田的吻就像喝得大醉時那種腦漿麻痹的感覺非常舒服,舒服得讓久幾乎覺得就算在這里也不在乎。想到這里久都驚于自己的大膽,看來酒精已經侵入腦細胞了。
「我們一起住已經三年了。」
小田在久耳邊低語︰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久作夢似地听著小田的告白。
「我想要你的承諾。」
「承諾……」
「要不要入我的籍?」
突如其來的話讓久原本就站不住的腳更是一軟,小田用雙手摟住了他。
「我會把我所有的都給你。」
承受不了小田凝視的眼神,久低下頭來。
「我醉了……我要去睡了…。」
他推開小田的手,搖搖晃晃地逃進寢室。倒進床上之後,小田立刻就跟進來坐在久的身邊。
「你沒事吧?」
感覺著小田的手輕撫著自己的背,久微微點頭。
「剛才的事我不會強迫你……」
小田就像在對待孩子似的溫柔撫模久的頭。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感情,如果維持現狀的話,我無法給你任何保證。」
「我不需要什麼保證。」
他腦里一片混亂。小田和自己所在意的地方完全不同。珍惜著現在每一刻的自己和想要擁有未來的小田。他撫慰的手指突然離開。
「我不該這麼急著告訴你。」
感覺小田即將離去,久趕緊抓住他的衣擺。小田回過頭等待著他的回答,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是不想入小田的籍,但卻覺得不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無法順利表達出自己想法的久,懊惱地咬著下唇。
「我不在乎那些。」
他真恨自己這麼不會說話。小田在等著他下一句話。
「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要把意思完整表達出來真是太難了。不過,他還沒有把話說完就已經被擁入小田懷中。
三年前,與小田重遇的時候,他想都沒想過這樣的自己。心甘情願地舌忝著男人的性器,而且還不是被強迫。
在床上,他把頭埋在一絲不掛的男人腿間。剛開始雖然有些抵抗,但是做著做著卻產生出另一種倒錯的喜悅。
久最喜歡小田在這種時候的表情。那微張的眼楮、半閉的唇、因快感而喘息的模樣,刺激了久體內那雄性的部分。
小田抬起他的下顎。久被迫離開他的分身。男人毫不猶豫地親吻久剛才舌忝自己的嘴唇。
「上來。」
小田在耳邊低語,久全身掠過一道電流。他蹲坐在小田的月復上低著頭。
「我不太會……」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久不太擅長騎乘位。
「今天我想讓你來。」
看到小田的微笑,也不能堅持拒絕的久只好調整一下腰間的位置。
他慎重地坐下去,感到小田的尖端踫到腰際。不耐于拖拖拉拉的小田,急躁地握住他的腰強硬地往下拉。
「啊……」
突然被小田充滿的下半身讓久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小田毫不客氣地玩弄著他已經挺立的乳首,同時輕搖著腰身,一股淡淡的刺激讓久全身顫抖。
「動啊。」
久也知道要動,但是在被插入的狀態下,膝蓋以下完全使不上力。
他把兩手撐在旁邊努力地擺動腰身。難以言喻的快感在體內流竄。
「啊,啊……」
像女人般喘息或是像女人般容納進男人的性器,久不但不拒絕還積極地迎合。
「久。」
叫了久的名字後小田坐起上半身,倆人之間的聯系突然變淺起來。覺得小田好像要從自己體內月兌離一樣的久慌忙抱住他的頸項。
听到小田的輕笑聲,久雖然不甘心,還是像女人一樣在的驅使下緊緊擁吻小田。
在遇到小田之前,對久來說,講難听一點,就像排泄行為一樣。這種感覺雖然到現在仍然沒變,但是每次跟小田做的時候,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囤積在體內深處。
快睡著的時候被小田玩醒,醒了又睡。就這樣在反復的淺眠中,終于在中午醒來時久發現自己的無名指多了一枚戒指。戒台上沒有精美的寶石,只是一枚簡單的銀色戒指。
當他看到睡在旁邊的小田手指上也有同樣一枚戒指的時候,不禁羞恥的紅了臉。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想拿下,但是戒指卻卡在指頭節上拿不下來。越拔手指就越紅,弄了半天久終于放棄。看到小田睡得舒服,
他忍不住輕捏了他的鼻頭一下。小田皺了皺眉頭後睜開眼楮。
「嗯、……久」
「這是什麼?」
他把手伸到小田面前,小田愉快地笑了。
「跟我的一樣。」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感覺到久的語氣有點沖的小田,不禁困惑起來。
「你不喜歡嗎?」
「我不太習慣啊!」
小田拉過久的手,用舌尖細心地舌忝著他的戒指旁邊。光是這樣就夠讓久顫抖了。
「看到戒指就等于看到我啊。這麼一來,就算惡作劇你也不能跟我以外的人接吻。」
直到這時久才發現原來小田還在意著那件事。
「戒指就表示你已經名花有主,別人就算有意也不敢貿然靠近。」
小田雖然在笑,但久卻尷尬地低下頭。
佐和子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開店前擦拭著桌子的久的手指看。
「那枚戒指是誰給你的?」
久還沒回答,佐和子已經嘆氣。
「我不該多管閑事。不過,戴戒指不像你的作風。」
「是啊!」
佐和子聳聳肩。
「平常戴是沒關系,不過上班的時候請你拿下來,會影響客人的意願。」
「沒那麼夸張吧?」
佐和子噘起嘴。
「最近有不少女客是沖著你來的。」
「不會吧?」
「反正上班的時候拿下來就對了。」
「這拔不下來啊!」
佐和子教他抹肥皂就可以拿下來的秘訣。照她的話去做,果然戒指就輕而易舉地月兌落,少了戒指的手指看起來有點寂寞。
拿下來是好,但是萬一弄丟了可就糟糕。久把店里花籃上的紅色緞帶拿來穿過戒指,放在吧台里的櫃子上。
當他想到忘了戒指的時候已經身在回家的計程車上了。他雖然擔心小田會追究戒指不見的原因,但是公寓都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實在懶得再回店里拿。打算明天再到店里拿的久在公寓前下了車。
他抬頭一看小田的房間已經亮燈,心中微微生出不好的預感。小田早上明明說值班的……難道是他的班表又改了?果熱門一開,里面的電燈亮得久眼楮刺痛。小田在寢室里看書。半夜四點了還在看書。他明明听到久開門的聲音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那種沉默的態度讓久有點不安起來。
「我回來了。」
久在門口叫了一聲,半天才听到小田的回應。
「怎麼這麼晚?」
听出小田的聲音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久才松了一口氣。
「我跟朋友去喝酒。」」好像都挑在我值班的時候?」
「只是剛好……」
小田把看到一半的書往牆上丟去。被他的動作和聲音嚇到的久呆站在走廊上。
「你還在騙我?上次,還有上上次我值班的時候你也不在家啊!」
小田站起來,走到久的面前。他憤怒的眼楮眯了起來。
「我值班的晚上,不管打了幾通電話你都不在,全部切到答錄機上。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在睡覺,但是怎麼打都沒人接就太奇怪了。我還想可能是剛好吧,你也有你的朋友要交際才沒說話。但是,看到你這麼頻繁地不在家,難道我不會起疑心嗎?」
小田把手放在額上嘆氣。
「我可以不生氣,但你要告訴我真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沒有啦!」
「那為什麼總是挑我值班的時候出去?還回來得這麼晚。」
小田停了一下。
「你的戒指呢?」
久慌忙把左手藏在背後。
「我忘了戴。」
「放在哪里?」
沉默在空氣里流動。
「放在女人那里嗎?」
看久沒有回答以為他默認了吧。小田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他反手用力地關上門充分表現出他的憤怒。或許久應該追上去辯解吧,但是就算他說實話小田可能也听不進去。
久不想跟小田爭辯。在走廊上呆站了一陣子後,他還是決定放棄解釋。
他隨便沖個澡後,從櫃子里拿出毛毯在沙發上睡,今天的他沒有勇氣跟小田同床。即使關掉客廳的燈,小田生氣的瞼還是在他的腦中盤旋不去。
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的話,小田一定不會相信吧!在想了幾個如何跟小田道歉的方法後也可能是累了,久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
早上,久被廚房的聲音吵醒。他看到坐在餐桌上喝咖啡的小田背影。他猶豫著該不該道早安,但是那種氣氛在讓他說不出來。
從小田用餐具和卷報紙的聲音听來,都知道他還在生氣,久只好繼續裝睡避免跟小田相處。等小田一出門,久立刻也到「JAZZATFIVE」去把戒指拿回來。
他遲疑著該不該把它戴上,又覺得那好像太刻意了,于是就把戒指收在抽屜深處。
小田的不悅持續到下班回來。看到一句話也不說的小田,久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天晚上久抱著挨罵的覺悟鑽進床里,然而小田只是背對著他,既不說話也不踫觸。分睡在床的兩邊,久心想是不是已經完了?早知道這樣就別去佐和子的店里打工了。說不定明天早上小田就會把自己趕出去。想到睡著之後,隔天醒來小田已經不在身邊。
這一天,想要找剪刀而打開抽屜的久,發現里面的戒指不見了。或許是被小田找到拿去丟掉了吧?他雖然覺得那種東西不適合自己也有點煩,但卻不討厭它的存在。想到這里,空虛的酸楚就在久的心里擴大而刺痛起來。
跟小田的冷戰已經持續一個禮拜。即便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說話,早上也沒有打招呼。如此沉默的生活實在太令久痛苦了,他甚至想在小田還沒趕自己出去之前要不要先離開。
「便宜的地方?」
「JAZZATFIVE」在雨天依舊是門可羅雀。好不容易進來一桌客人,不到一小時就回去了。實在太想問的久和佐和子商量起有沒有便宜房子的事。
「你要搬出來嗎?」
「我最近跟同居人處得不太好。」
久點上來到這里的第一包煙中的最後一根。或許是壓力太大吧,他抽煙的支數飛躍般地增加。如果哪天得了肺癌的話,一定是因為這次的事件。
「我是可以幫你介紹,但是現在的公寓租金都不便宜。要不要住到我家來?可以不收你房租。」
「對你的男人不好吧?」
「你不用在意那麼多啦!」
情婦又包養情夫,光是想像就覺得不太好。
「不用了,我還是一個人住好。」
佐和子歪著頭。
「你跟你的戀人最近處不好啊?」
「是啊」
佐和子撫模久的面頰。
「你都這麼認真了,那個女人真不知好歹。」
「錯不在他。」
佐和子有點困惑地笑了,她柔軟的手指輕撫久郁悶的胸口。在佐和子的誘惑下兩人自然地接吻。他沒有拒絕。明明是在跟佐和子接吻,久卻想到小田,想到他那熱情而灼燒的吻。
听到門外的腳步聲,兩人才自然離開。佐和子笑著說︰
「好想把你帶回去。」
她依戀的手指溫柔撫著久的頭發。
「哈羅。」
門被打開了。久听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大胡子。久低著頭回到吧台,因為在準備熱毛巾的關系,所以他沒有多注意佐藤身後進來的另一個男人。
「咦?您是第一次來把?」
直到听到佐和子的聲音久才轉過頭來。當他看見坐在佐藤身邊的小田時,手上的杯墊滑落在地上。穿著早上出門那套西裝的地,眼楮眨也不眨地凝視著久。佐藤看到久的眼光,尷尬地搔搔後腦。
「你雖然交代我不要說出來,可我還是不小心說溜嘴了。小田就逼我要帶他來。」
「那這位先生就是久的同居人嘍?」
佐和子加入他們的談話。小田無言地對她點了點頭。
「有這麼帥的朋友怎麼不早點帶來?」
被佐和子一瞪,佐藤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唉呀,有什麼關系,反正我都已經帶來了。」
久無法控制自己動搖的心跳,手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連送毛巾和放杯墊都覺得苦不堪言,接著又進來三桌客人。佐和子過去之後久勢必要陪佐藤和小田說話。
「對了,你喜不喜歡釣魚?」
被佐藤這麼一問,久在回答之前不由得先窺視小田的表情。小田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已。
「小的時候玩過……」
在小田視線的壓迫下,久連說話都覺得力不從心。
「小田,你上次說你完全不會釣魚吧?」
小田點點頭。佐藤探出身體,突然小聲說話。聲音小到久不靠近一點的話就听不到。
「我朋友在山里有間別墅,說在七月初沒有使用預定可以借給我。附近還有一條不錯的小溪,要不要大家一起去釣魚?釣魚很不錯耶!呵、釣具的話我來幫你們準備。釣到的魚還可以順便在河岸邊烤,一定很好玩。」
「但是……」
久不太起勁。在現在這種狀態下不論什麼邀約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老實說啦,以前我就邀過佐和子小姐了,但她老是不肯答應,可能是不想只跟我去吧?那就干脆一大堆人一起去或許她就會答應了。就算是幫幫我,拜托啦!」
看到佐藤的請求,久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用眼神向小田求救卻得不到回應。
「拜托啦!小田你也幫我說說話嘛!」
「關我什麼事……」
小田不耐煩地皺著眉頭。
「你們在聊什麼?」
佐和子回到佐藤身邊。
「我們是在聊上次說過釣魚的事啦,我在找小田和田所一起去。」
「久,你也對釣魚有興趣嗎?」
佐和子歪頭看著久。礙于佐藤視線的壓力,久除了點頭還能怎樣?
「是嗎……好像很好玩……」
對于佐和子說不上積極的回答,佐藤已經夠滿意了。
「要當天來回也可以。那里真的很漂亮,佐和子小姐你也一起去吧!」
「嗯,久,你也去嗎?」
「……呃、是啊……」
佐和子考慮了一下。
「偶爾到外面走走也不錯。」
這充滿希望的回答讓佐藤整張臉了起來。
「那就這麼決定吧!這個月有梅雨不太方便,那就下個月好不好?」
「好啊,到時候我會做便當帶過去。」
看到佳人展顏,佐藤笑得合不攏嘴。相對于這個男人,小田就顯得嚴肅,只默默喝著啤酒。發覺小田的不愉快,佐和子開始跟他說話。
「小田先生好像滿沉默的。」
「他是不愛說話啦,平常就是悶罐子一個。」
佐藤代替無言的小田回答。不在乎小田失禮的佐和子繼續說︰
「小田先生,拜托你不要太欺負久哦!」
小田吃了一驚。
「你們不是吵架了嗎?久最近很沮喪,看了都覺得可憐。」
「你好像跟久很熟?」
小田僵硬地問。
「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嘛!」
佐和子不經意地投下炸彈,久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在這一瞬間停止。佐藤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而小田則是沉默地俯下視線。
「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都不太理我了。」
話到這里,佐和子又被其他客人叫過去。因為佐和子的一句話,本來精力百倍的佐藤也開始沉默無語。
「我好像喝醉了,不好意思先走了。」
來還不到半個小時佐藤就要走人。小田也跟著他站起來付錢。從久手中接過找錢的小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
「你嘴邊沾到了。」
久趕緊擦嘴,手背上明顯留下了紅色的印子。等久抬起頭來的時侯小田已經走出店門了。
不想回去的久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要住在佐和子那里。但是一想到如果不回去的話,可能就回不去的時候,他還是回到小田的公寓。房里一片黑暗,小田好像已經上床了。
久從櫃子里搬出毛毯想要睡在沙發上,順便拿出換洗衣物洗澡當他濕著身體走出浴室的時候,被黑暗中的人影嚇了一跳。小田交叉著手腕靠在浴室門口的牆壁上。
「洗干淨了嗎?」
不知道小田為什麼會這麼問的久還是點點頭。
「到寢室來。」
他的聲音一點也不穩定。久在期待小田觸模自己的溫柔手指的同時,也知道他可能會重重傷了自己。想要穿上衣服的久被粗暴地扯過去,他害怕用力拉扯著自己的小田。
到了寢室後他被小田粗魯地壓倒在床上狂吻。那一個星期沒有吻過自己的唇,雖然粗暴還是令久有感覺。當他邊被吻,邊覺得小田的動作有點詭異的時候,雙手已經被扣在床的兩端。
「這是什麼意思!?」
在久大叫的同時連腳也被綁住了。把久困在床上的小田打開房里的燈。那刺目的強光讓他一時睜不開眼楮。自己全身赤果,像等待解剖的青蛙般被綁在床上的樣子除了羞恥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放開我啊!你想干什麼?」
小田無視于久的抗議。
「你這里讓那個女人爽了幾次?」
小田抓住久無防備的下半身。久痛得全身僵硬起來。明知道沒有用,久還是扭曲著身體試圖掙月兌小田的掌握。
「佐和子雖然是我女朋友,但已經是以前的事了。我們現在……沒有你想像的那種關系。」
「你敢說沒有關系卻可以不在乎地接吻?」
無法反駁的久只有團嘴。
「要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
小田在久耳邊低語︰
「我知道你天生就是這樣,反正我離不開你。但是……我現在知道要做事前預防了。」
小田握住久的前端加重了大拇指的力量。
「我要讓你暫時沒有跟別人的。」
他不知道小田要干什麼。但是當他看到小田拿出一根細針時,想不吃驚也不行了。
「你要干什麼!?」
「我不是說過要預防嗎?」
小田不再說話。當久感覺到自己的前端一陣涼意,好像被抹上了什麼藥的時候,無名的恐懼襲上他的背脊。他試著在能動的範圍內抵抗之後听到小田咋舌的聲音。
「別掙扎……要是針穿得不好會傷到尿道。」
听到針這個字,久抵抗得更厲害。
「不要啦!我絕對不要……」
他感覺小田離開,腳的束縛好像也松開了。他才松口氣沒多久小田又再度拱起他的腰。
「雖然沒有前戲,直接來也行吧?」
他說完,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下就進入了久的身體。
「啊……」
像針刺的痛苦只有瞬間而已。被貫穿到深處的久無法不感覺到小田的存在。小田插入的行為只是為了不讓久亂動,既不也沒有進出。
他拉住久萎縮的輕撫他前端的部分,隨著短暫的刺感之後是令人無法呼吸的劇痛。
「哇啊!」
久痛到哭出來。小田緩緩轉著針頭,痛得久不得不扭動身體。
「別那麼用力,我也會痛。」
他也不想啊!但是,身體自然用力,在他體內的小田也沒有好受到哪里去。
「啊啊……呵呵、好痛……好痛啊……」
針被拔掉後什麼東西取而代之插入。那里就好像也有個心髒似地狂跳不已。
「結束了。」
輕輕擦拭久受傷的部分,小田低聲說。小田拔出自己的性器,也把久的束縛解開。盡管手腳已經自由,久還是躺在床上忍耐著持續而來的痛苦。
「你看看。」
被小田抱起的久看到自己的性器後不禁愕然。在前端的底下居然有一個閃著光芒的銀環。
「這是什麼!」
無法忍耐自己身上有這種東西的久伸手去拉,但是一拉就痛得抽氣只好放手。
「別做傻事了,小心破皮。」
小田輕握住久的手。
「在這里的傷好之前最好不要使用……」
「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