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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媚狐 第九章

白如霜一回到房里,立刻狗急跳牆地收拾包袱。

她面色驚恐,適才的畫面簡直像惡夢一樣,想不到楚鈺襄竟是法術高強的收妖人。

那畫面依然歷歷在目,她親眼看到楚鈺襄是如何對付狼妖,狼妖的死狀又是如何淒慘。

花芙蓉長老說過,收妖人中,最厲害的是無極天師,這人嫉惡如仇,頑固如石,凡是妖孽,一個都不放過。

無極天師有三大厲害的除妖法器︰烏木箭、銀絲線,以及扇劍。

今夜,這三種法器全出現了,楚鈺襄就是無極天師!

她當機立斷地逃之夭夭,一奔回客棧,二話不說,兵荒馬亂地收拾包袱,走為上策。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畢,拿了包袱轉身要離開。

「哇!」

她嚇得跌回床上,見鬼地瞪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眼前的楚鈺襄。

「霜兒。」他溫柔地喚著她。「這麼晚了,你背著包袱要去哪里?」

「你你你——你別過來!」她嚇得連說話都在打顫。

「你怎麼了?是我呀,霜兒。」

「你是收妖人!」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才怪!長老說過,無極天師見鬼殺鬼、見妖除妖,一個都不會放過!我知道你是回來解決我的!」她嚇得一直往床里縮,將包袱擋在前頭,牙齒喀喀地打顫。

原來霜兒把他誤認為師父了。

他搖搖頭,一如往常的斯文儒雅,對她更是輕聲細語,不想嚇著了她,殊不知,他越是輕聲細語,越是溫柔,越是嚇死她。

「你誤會了,無極天師是我師父,我跟他不一樣。」

「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喔!」

「霜兒。」

眼看他一直逼近,甚至伸手要抓她,她往旁邊一躲,試圖要避開他,從空隙月兌逃,但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他身手快如影,輕易逮著了她,將她抱個滿懷。

「霜……」

「嗚哇——」知道打不過他,干脆直接哭給他看!

殺豬慘叫的哭聲,差點沒把他的耳朵給震聾,懷中的小家伙哭得像是隨時要送命似的,看來他真是把她給嚇壞了。

「霜兒,听我說——」

「哇——」

「你真的不用怕——」

「哇——」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哇——」

「我……」

「哇——」

「……」

「哇——」

楚鈺襄不由得苦笑,她哭得像個孩子,根本听不進他所說的話,或許,他對付妖魔鬼怪時,心可以很冷、手段可以很絕,但是對她,他的心事熱的、手是軟得,當他還是八歲小男孩時,心中已將她深刻地烙下了。

她雖是狐精,卻有一顆善良的心,她熱愛當人、努力當人,她會聆听絲竹的美妙,欣賞書畫的意境,會捧著書研讀一整夜,會為一株長出新芽的樹苗而感動。

她保護弱小,憐憫苦難者,並親力親為學習一個姑娘家該會的事。

有些人,雖生為人,但心如野獸;她本為畜獸,卻心如人,比人更認真做人,與她相處越久,對她的情越深。

他必須讓她明白,他永遠都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瞧她哭得聲嘶力竭,大概也不是言語可以說服的,他只好換另一種溝通方式——

薄唇輕輕吻上她的臉,溫柔地舌忝去她的淚水,這動作果然成功的讓她戛然止住哭聲。

這麼快就有效了?

就見小家伙淚眼汪汪地盯著他,臉上驚恐不減。

「你要吃我對不對?」

他呆住,吃她?不,他是在……

「哇——你要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喝我的血——」震耳欲聾的哭聲再度讓他啞口無言。

這誤會可大了,不但沒安撫她,反倒讓她更加害怕了,仿佛他才是那個欺負人的妖魔鬼怪。

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吧,事到如今,只好使出他的法寶來收伏這只小狐狸了。

突然烙下的吻,封住這張哭鬧的小嘴。

「唔唔——」

探入的火舌,施展他的「纏」字訣,逗弄她的軟女敕。

「唔——」

勇猛的、堅定的,吞噬她的恐懼,安撫她的慌亂,撩撥她的情熱。

「唔……」

溫柔的唇舌糾纏,大掌隔著衣料撫模她的身子,逐漸軟化了她的僵硬,而他另一手也沒閑著,包覆著她胸前的圓潤飽滿,以緩慢的韻律搓揉著。

直到把她給吻得暈暈然,讓這唇瓣嫣紅似牡丹,他的吻緩慢地往下移,逐寸輕吮她的肌膚,悄悄解開她的衣襟,一步一步地卸下她的心防,也卸下她的衣裳。

她臉上的淚水被他吻干,柔女敕的渾圓在他掌心刻意的摩擦下,變得更加敏感,熱燙的呼吸在她發間親吻,大掌挑散了她的發,任由黑緞般的發絲披散而下。

而他也解開了衣襟,與她袒裎相見,直到她玉女敕的小手踫觸到他的胸膛,她才知道原本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壯、更結實。

她粉頰羞得發燙,氣喘吁吁。他又在對她下魔咒了,她該阻止的,卻酥軟得無法抵抗,在他溫柔的對待下,她從恐懼慢慢轉移到迷惑、失措,到漸漸無法思考,直到發現自己不著寸縷,才猛然回神,隨即一股羞窘襲來,但無法躲開。

他的肌膚與她的肌膚摩擦著,帶來異樣的刺激,仿佛受蠱惑似的,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平放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光是這樣放著,就能感受到這胸膛下所隱藏的力量,意外的發現這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壯。

當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好奇地游移時,她在他眼底瞧見了一簇火,她看得入神,因為她從來沒瞧過他這種神情,像是會傳染似的,令她身子發熱。

她的臉又紅了,而她感覺到,身下某種熱燙在抵著她,而他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在預告什麼。

因他的溫柔對待和引誘以至于混濁的思緒,突然想起書上所說的男女情事。

這動作、這姿態,難不成就是……

她倒抽了一口氣。

「啊,不行呀,我要的對象是岳大哥。」她月兌口而出,只因為謹記狐仙長老的訓示,除了岳鐵劍,她不能讓其他男人破了她的身。

原本,他還很有耐性地引導她,怕太性急而弄痛她,誰知這個小家伙到了這個節骨眼,腦子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精芒閃過他眼底,封住這張小嘴。

她說的沒錯,他是要吃了她,只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吃了她。

羅帳內,春意蕩漾,繾綣無休……

門外,守在前頭院子的小六,對大伙發誓。

「真的沒事,是白姑娘在哭,公子正好生安慰她——」

「她哭得很大聲呀。」岳鐵劍擔心道。

「是,是哭得很大聲,公子知道會吵到大家,所以才叫我守在這里,向各位解釋,公子正在安撫。」

「到底發生什麼事呀?」劉大嬸忍不住問。

「公子說,明日會向各位賠罪並說明原委,請各位不必擔心。」

劉氏夫婦面面相覷。「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岳鐵劍責備道︰「楚兄弟的為人一向光明磊落,別說嘴!」

被岳爺一罵,劉氏夫妻馬上住了口。

「白姑娘是我家公子要娶的姑娘,她的清白我家公子會負責。」小六說道。

岳鐵劍恍然大悟。「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楚老弟和白姑娘……哈哈哈!好!太好了!郎才女貌,太好了!」原本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推拒白姑娘的一片心意,現在她有了心上人,還是楚兄弟,岳鐵劍當下高興地成全。

「來,睡覺睡覺!別打擾他們小倆口。」幫忙催促劉氏夫妻回房去,然後對小六道︰「告訴你家公子,我等著喝他的喜酒。」

「是、是。」小六忙哈腰,恭送各位。

好不容易把大伙打發回房,小六這才松了口氣。公子要他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房,幸好他擋住了,不知公子處理得怎麼樣?

他回頭一望,不由得呆了呆,因為屋子里的燈火已滅,卻不見公子出來?

這……該不會公子打算在白姑娘那兒……

天呀!公子,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倘若公子不出來,他小六豈不是要在外頭站崗一整夜?

哇——公子啊——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苦了我小六徹夜不能睡呀——

唉唉唉,也罷,誰教他是公子的忠僕呢?只好繼續守著。

只是……這樣好嗎?

公子呀,她是狐精啊,若是被您師父無極天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哪……

纏綿之後,心口仍熱著,激情余波未息。

白如霜躺在楚鈺襄的懷抱中,慵懶地趴著,乖巧安靜得像只小貓,她的臉兒貼著他的胸膛,凝听他的心跳,讓他的大掌模著自己一頭披瀉的長發,享受這份親匿。

初嘗雲雨滋味的她,不再害怕楚鈺襄,這男人用他的方法證明,他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呵疼她,而且,現在她就算要逃也沒辦法,因為這男人榨光了她的力量,只好癱軟在他懷里。

同時,她也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氣,循環在她體內,讓她全身有著說不出的舒暢感。

在他要了她的同時,她也得到他旺盛的精氣,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楚鈺襄知道,她並沒有睡著,還是醒著的。

「在想什麼?」

「我……」說了一個字,便不再說下去,沉默著。

楚鈺襄翻身到她上頭,精炯的眼,盯住她暈紅的臉蛋,嫣紅浮腫的唇瓣是他的杰作。

「你還怕我?」

她搖頭。「不,我已經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了,只是……」

「只是什麼?」瞧得出來,她充滿了疑惑。「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

有了他的鼓勵,她便好奇地開口。「你真的是無極天師?」

「不是,他是我師父。」

「既然你是收妖人,為何放過我?」

「難道你希望我收伏你?」

「你們收妖人,不都是以收妖為職志的嗎?」

「那麼,你是妖嗎?」

「我不是。」

「那就對了,既然你不是妖,我何必收伏你?」

「但我是狐精呀,是狐狸變的。」

「是狐狸變的又如何?人有分好人壞人,狐精也有分好狐跟壞狐。」

她一听,興奮地附和︰「對呀對呀,說得對極了,人有分好人壞人,狐也有分好狐壞狐,我們金狐族並不是狐妖,我們不會害人的。」

她好開心,想不到他的想法跟她一樣呢,听他這番話,她便釋然了。

「昨夜,我是被你嚇壞了。」

「我收妖有原則,只收害人的妖孽,不收行善助人的小狐狸。」

「啊……原來你知道?」

「是的。」他低下臉,摩擦著她的鼻子。「我全都知道,你是一只善解人意又可愛的狐狸姑娘。」話語結束的同時,唇也落下了。

他的吻,總是教她暈暈然,順從地承接他滑入的舌,挑逗她生澀的,而他游移的大掌,摩搓著她的肌膚,令她情難自禁地輕喘呢喃。

她閉上眼,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點燃的火苗,她想,她喜歡上楚鈺襄了……

「啊!糟了!」她猛地睜開眼,緊張的低呼。

「怎麼了?」

「忠兒的娘發燒了,我本來要給她找大夫的,天哪,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她著急的要下榻,想要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衣裳和肚兜,但又被摟回臂彎里。

「別急。」

「怎能不急?我答應忠兒和婉兒的,他們一定在等我,我得趕過去呀。」一想到那對小兄妹,她便無法安下心,怪自己一時糊涂,把這事給忘了,今夜發生太多事了,不知他們的娘現在如何了?

「你快放手呀。」

「我跟你去。」

她頓住,回頭瞪著他。「你?」

「你不是需要大夫嗎?」

她上下打量他,狐疑地問︰「你會?」

「不然,你以為上回是誰幫你治的肩傷?」

原來楚鈺襄懂醫術,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他們穿好衣裳,便趕去母子三人那兒。

她發現楚鈺襄深藏不露的功夫可多了,原來他不只是收妖人,除了琴棋書畫和詩詞,他還懂醫術。

他為忠兒和婉兒的娘用針灸治病,以內力傳到婦人的體內,將一顆還心丹給婦人吃。

這顆還心丹,武人吃了顆幫助增進功力,平常人吃了,可強身健體。

同時,他給了婦人一筆盤纏,建議她帶著兩個孩子回鄉,丈夫無情無義,與其傷心,不如回鄉,也為兩個年幼的孩子著想,做個小生意,自給自足,母子三人相守在一塊兒,也好過在這兒傷心。

婦人也想通了,決定振作起來,若非遇到貴人相救,她這條命怕也是活不成了,既然天無絕人之路,她決定帶著孩子回鄉,一切重新開始,就算只有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也要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隔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楚鈺襄的事,白如霜時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出來的。

這下好了,她破了身,對象卻不是長老規定的人選,可是可是……她好像也不會太難過,因為她很明白,自己對岳鐵劍是沒感覺的,她喜歡的是楚鈺襄。

離開了慶州城,他們繼續上路。在出發前,岳鐵劍乘坐的那匹馬又在耍脾氣了。

「駕!走啊,快走!」岳鐵劍踩著馬鐙,用力踢馬肚,但馬兒就是不走,也不知這匹馬是哪兒有問題,氣得他大罵︰「這個畜牲,不知道又在發什麼馬脾氣不肯走,駕!快走!」

馬兒非但不走,還轉頭瞪了他一眼後,又轉回前方,高傲地抬高臉,馬鼻還不屑地噴氣。

「岳兄,怎麼了?」在前頭的楚鈺襄拉著馬繩走回來。

「還不是這匹馬又在鬧脾氣了,不管我怎麼拉它,就是不走,馬家村跟我保證這匹是良駒,我見這馬兒毛色發亮,身子健壯,馬眼有神,也認為是難得的好馬,遂將它買下,誰知它是一匹脾氣古怪的馬,真是白花銀子了。」

馬兒嘶鳴了幾聲,就是不肯走。

在馬車內的白如霜,見了這情況,噗哧一笑。「岳大哥,你吃了大蒜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

「它說的呀,它說討厭你滿口的大蒜味,所以不想走。」

岳鐵劍一臉驚奇,隨即失笑。「妹子,大哥我差點被你唬了。」

他現在稱她為妹子,因為楚兄弟是他的拜把兄弟,所以跟了楚兄弟的她,也就是他妹子了。

白如霜跳下馬車,來到他面前。「是真的嘛,你不信?不然這樣好了,這匹馬給我騎好不好?」

「你會?」

「當然啊,騎馬有什麼難的。」

這時候馬兒也嘶鳴一聲,還前腳的答地原地踩,仿佛是呼應她的建議。

岳鐵劍原本不信人可以听得懂馬語,但馬兒的反應又令他覺得很巧合,加上這匹馬的脾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遂答應了。

「好,只要能讓它乖乖走,我無所謂,不過你可要小心,別被它給甩下去了。」

「龍飛才不會呢。」

「龍飛?誰啊?」

「你的馬啊,它說它的名字叫龍飛,還有,它最討厭人家把它當畜牲,說這樣很不尊重它。」

啊?真的假的?

龍飛?討厭被當畜牲?可是它本來就是畜牲啊?

說也神奇,當白如霜騎上了馬兒,馬兒立刻乖乖地听她指令,她叫馬兒往東,它就往東,叫它往西,它也乖乖地順從,讓岳鐵劍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嘻嘻,真乖。」白如霜傾身向前抱住馬兒的頸子,開心極了。

岳鐵劍看得目瞪口呆,轉頭望向楚鈺襄。「怎麼回事啊?那馬兒居然听她的話,她真的懂馬語?」

「大概吧。」這是當然的,那是一匹色馬,能載美人,當然開心了。

馬兒不但變得順從,當白如霜抱著它的頸子時,馬眼還彎成了上弦月。

「耶?楚兄弟,它好像在笑耶,我沒眼花吧?它、它的眼楮在笑?」

楚鈺襄只是但笑不語,這馬兒有靈性,會自己挑主人,看來,它是看上了白如霜。

最後,白如霜騎著龍飛,岳鐵劍沒有馬兒,只好去坐馬車,四人終于可以順利上路了。

這一路上,白如霜特別開心,她與楚鈺襄並肩騎著馬兒,在未與他有肌膚之親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岳大哥,沒人可以命令她,但現在不同了,她的唇給他親過、身子給他模過,她的貞操也給了他,現在,她一顆心都在他身上。

以往,她都是待在馬車上,等著人來伺候,可現在不同了,她會問他渴不渴、餓不餓?主動為他遞水和干糧,當他們在陰涼的樹蔭稍做歇息時,她會用巾帕幫他擦擦汗。

當他們在野外打尖時,她也不會閑著,幫忙撿樹枝、生火,到溪里抓魚,然後將魚兒去鱗、剖肚、去內髒、用溪水洗干淨,之後抹上一層鹽,放在火上烤。

烤好的魚兒,她不會自己先吃,而是細心地把魚刺挑出來,喂楚鈺襄吃。

填飽了肚子,她還周到地用荷葉掬水過來,讓楚鈺襄淨手、洗臉、去油膩。

「霜兒,出門在外,不必這麼周到。」楚鈺襄寵愛地握住她的手,拉她一塊兒坐下。

「可是我是你的人呀,女人不都得伺候自己的男人嗎?」

她是個用功的學生,知道人類女子必須相夫教子,忠貞不二地跟著丈夫,雖然未與楚鈺襄成親,但既有肌膚之親,她便是他的人了,自然視他為夫君一般的伺候著。

楚鈺襄不禁莞爾一笑,愛憐地望著她一臉認真的神情。

「話是沒錯,但我舍不得你干辛苦的活兒。」

「才不會呢,一點都不辛苦,現抓的魚兒鮮美,撒一層鹽,在火上烤,別有一番滋味哪。」想那幾百年前,她還是一只狐狸時,吃的是血淋淋的生食,現在有手了,可以自己生火烤來吃,真滿足呀。

酒足飯飽的岳鐵劍,躺在草地上休憩,一旁的小六看著那對郎才女貌恩愛的模樣,禁不住感嘆。

「真羨慕呀,我從沒看過公子這麼開心,喜歡公子的姑娘家很多,卻從沒見公子動心過,看了我也想找個喜歡的姑娘來做伴,岳爺,您會不會羨慕呀?」

身旁的人沒有回答,傳來的卻是打鼾聲。

小六往旁邊一瞧,就見岳爺人躺在草地上,手里還抓著酒壺,呼嚕嚕地睡著。

看來,對岳爺來說,酒比女人重要。

小六也跟著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也罷,未來的女主人就算是狐精也無所謂,因為也只有她有這個本事,讓公子有了成家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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