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盡管她知道,這將是她此生最後一段路……
官道上隊伍綿延數里長,所有人的面容都是一個樣,那就是哀戚;哀戚中或許還帶著一點緊繃與不安,從眼神就可看出端倪。
她走在隊伍最中央,左右無人,獨留她一人踽踽而行,無人膽敢與她並肩……今天,這段路,她注定要自己一個人走。
能陪著她走到終點的都不是活人,她要去的地方只收死人……連她自己也不例外。
她一身重孝,粗麻倉促裁成的斬衰服在身,一條苴系腰,一條絞帶捆膝,足踏菅屨,頭頂則以箭笄簪發,粗布捆包。
她帶孝走在這群送葬隊伍中,卻不是為了今天要下葬的人帶孝;眾人皆悲,唯她獨醒,只有她知道自己是為誰而悲,知道自己是要走向何處。
她努力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