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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主的假妻 第九章

飛絮快氣死了,指著春喜的鼻子猛罵著!「笨死了,為甚麼我藥喝下去之後,馬上就睡著了?」

春喜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確實是抓了會讓人發春的藥啊,怎麼會變成安神藥,我也不知道啊!」

飛絮看了春喜一眼,軟下了口氣說︰「春喜,我怎麼辦?我想當常樂夫人、我不想當秦小王妃。」

「公主,您自己三心二意,現在事都已成定局了,常樂爺根本不想休了弱柳公主,又能怎麼樣?」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無慮不休了弱柳?」飛絮氣呼呼地說。

春喜隨口說道︰「大概是愛上了吧!」

「愛上了?開什麼玩笑?我才不信無慮會愛上弱柳?好,就算無慮愛上她,我們是孿生姐妹,那他也應該會愛我……」飛絮突地停了口。

春喜看向她,「公主,您怎麼了?」

飛絮神情若有所思的說︰「春喜,我和弱柳是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我想到了個方法,跟她要回鄂無慮了。」

「什麼辦法?」春喜問。

「交換啊,我們兩個換過來就好了嘛!」

「公主,您講得好簡單哦!那只有第一眼見到你們的人認不出來,常樂爺和小王爺一定認得出來。」

「就只是要瞞外人的耳目,不讓人知道我們違抗聖旨就可以了。」

飛絮的話甫落,弱柳和如玉便進了飛絮的廂院。

「姐姐。」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我也有事找姐姐。」

「春喜、如玉,你們退下。」待兩人退下後,飛絮緊接著說道︰「找我什麼事?你先說。」

「今天姐夫在我到佛寺上香的時候來找我,他知道你在這里,認為你和爺不清不白。姐姐,為了你們兩人的清譽,我希望姐姐能回秦王府。」她想到了這方法保鄂無慮的聲譽。

「要我回秦王府?虧你講得出口!弱柳,你應該記得你說過的話,你說只要能還,就會把無慮還給我。」

「我是說過,可我們都個別奉聖旨成了親……」

「我有個辦法。」飛絮打斷她的話說道,「只要你不食言。」

她有辦法?

弱柳有些惶恐地注視姐姐,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已經不想離開鄂無慮,而且他似乎也不希望她離開。

「你不會食言吧?我告訴你,只要你食言,我也絕不會離開常樂府,我們三人就這樣糾纏到死!」

弱柳相信飛絮做得到。「我要爺休了我,可他不肯,你知道的。」

「無慮有告訴過你,他為什麼不休了你嗎?」都是春喜那個死丫頭啦!說什麼鄂無慮上弱柳了,害她問得戰戰兢兢的。

「我問過了,他沒回答我。」

「無慮不肯休了你,大概是怕讓秦亮笑他有個下堂妻,我現在這個方法,可以讓無慮沒有這層顧慮。」

听完飛絮的話,弱柳大膽反問︰「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呢?」她現在比較敢想,鄂無慮也許是不討厭她的。

「不是這個原因,還有什麼原因……」飛絮突然想到春喜的話,「無慮說過……愛你?」

弱柳搖搖頭,「我不敢奢想,我只是認為爺或許不討厭我了,他已經接受了這樁指婚。」

「不可能的,他跟我一樣,不會甘願的!」

弱柳輕咬了咬唇,「你說,什麼辦法?」

「我的辦法就是……」飛絮說出了她的想法。

兩人交換?

弱柳愈听,臉色愈慘白。姐姐竟提出這種違反倫常的主意,而鄂無慮和秦亮又會怎麼樣反應?「如果爺不願意呢?」她問。

如果鄂無慮不願意?飛絮想了想,心也冷了。

她來常樂府一個月了,鄂無慮除了盡地主之誼陪她吃吃飯、噓寒問暖之外,什麼也沒有做,听下人們說,他幾乎天天到湖心小築!

她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可從小驕縱慣了,讓她吞不下這口氣,她不該輸給弱柳的。心思一動,她想到了個可以讓弱柳甘願徹底解決之道。

「這樣好了,我直接跟無慮和秦亮挑明了講。如果無慮不願意……只要他不願意的原因是愛上你了,我就回秦王府去,不再與他苦苦糾纏;若不是,你就得把無慮還給我,換你去當秦小王妃。」

鄂無慮可能愛上她嗎?弱柳知道飛絮根本就是簡接的在逼她,可她又能怎麼樣呢?她只好點點頭。

如玉和春喜出了廂院,鄂權剛好來到廂院入口,他見到如玉居然也在這里,突地手足無措了起來。

春喜一見到鄂權,便迎了上來。「權大哥,你來有事嗎?」

春喜對鄂權真的有好感,鄂權長得並不是很好看,可卻挺順眼,尤其是他貼身侍衛的職位,可是比總管還大,吸引了不少丫環。

鄂權尷尬地看了如玉一眼,回道︰「沒事。」可想想不對,他得完成爺交代的任務,又馬上改口道︰「有事。」

「有什麼事啊?」春喜問道。

「不知道春喜姑娘……有沒有空?這……夕陽很美,我想找你一起去……去騎馬。」鄂權邊看如玉邊說道。

權大哥?叫得可親熱!夕陽很美?呆頭呆腦的,也這麼詩情畫意!如玉坦然地注視著他的手足無措,見他們兩個郎有情,妹有意,她偏過頭不看他們,卻起了想再找鄂權比畫比畫的念頭。

「有空!」春喜樂不可支,連忙回道。「權大哥,我們走吧!」

「好,走吧!」鄂權再看如玉一眼,如玉也剛好轉頭看他,但如玉隨即送他一記白眼!

兩匹馬並轡而走。

「權大哥,你怎麼會想到找我出來騎?」春喜心中期待著,希望答案會是她想要的。

「挨了主子的罵,心情不好,所以想到找你出來散散心。」鄂權回道。他不知道怎麼拐,也不知道怎麼騙,所以想用套的。

這答案春喜還能接受。心情不好會想到要找她,那她在他心中一定有著相當分量的地位。

「做下人的不總是這樣?我也常挨主子罵。」她安慰道。

「我看你和公主的感情挺好的,她也會罵你?」

「當然會。公主很任性的,不過,她也待我不錯啦!」

「我主子也待我很好,他的事只有我知道,我是他最貼近的人,可辦不好事情時,也會被罵。」

「我也是啊!像剛剛……春喜連忙住了嘴。

「剛剛怎麼了?」鄂權追問。

「沒……沒什麼。」

「如果你不放便說,就當我沒問。我會問,是認為大家都是做下人的,可以彼此分享心事。」

一听他這麼說,春喜連忙道︰「權大哥,我是很願意和你分享心事,可是有些心事,我想講又怕……」

「春喜姑娘,我听了你的心事,保證不會說出去,我會當成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除了他的主子之外。

他們之間的秘密?春喜注視著他,心里便打算把她當下人的酸甜苦辣和發生的事全說出來;尤其是陷害弱柳公主的事讓她一直不能心安,因為辦法是她想的、藥是她下的。

弱柳慘白著臉走出飛絮的廂院。

「公主,飛絮公主又欺負您了?」如玉見到弱柳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如玉,我該怎麼辦?」她點頭答應是不得已,因為她曾經飛絮,只要能還她一定還。

她是可以忍痛把鄂無慮還給飛絮,可她不要去當秦小王妃,她怎能再跟別的男人?

「發生什麼事了?」如玉問。

弱柳把飛絮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如玉听。

如玉听了也听傻了,「荒唐!」

「如玉,我不要當秦小王妃。」

「公主,爺不會答應的,就算爺答應了,秦小王爺也不見得會答應,這件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如玉,你有武功,你可不可以隨時幫我注意他們見面了沒、說了沒,萬一他們真的談妥了……我想逃走……」

「我會注意的,情況一不對,我們就逃走,天涯海角也好,出家當尼姑也罷,我都陪著您。」如玉義氣的回道。

弱柳拉住如玉的手,「謝謝您。」

鄂權和春喜在夕陽完全隱去之前回到府內,鄂權立刻來找鄂無慮。

「套出來了嗎?」鄂無慮一見鄂權進房馬上詢問。

「套出來了。」

「哦!」鄂無慮從書案後起身。「真有你的。」

「爺,夫人那夜的確是被下了藥。」

「飛絮做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爺,飛絮公主驕縱成性、三心二意,她本來已應允要嫁給爺,可又被秦小王爺的俊美給迷了,她為了要順理成章退爺的婚,所以要春喜給她想辦法,春喜想出了利用弱柳公主,她認為爺一定分辨不出。」

為了退他的婚?鄂無慮冷哼一聲,「我是分辨不出。而她都要退我的婚了,為何還要來糾纏?」

「後來,飛絮公主又後悔了,她知道鄂府權勢比秦府大,所以又要弱柳公主把爺還給她。」

「怎麼還?我毀了弱柳的清白已是事實。」

「飛絮公主嫁入秦王府後,發現秦小王爺喜歡搞七捻三,讓她又興起了要當常樂夫人的念頭,所以回來跟夫人要回爺。」

「三心二意的女人!」鄂無慮咋道。

「爺,真相已大白,屬下答應春喜,不把她跟我說的事說出去……」

「這件事到此為止。」鄂無慮知道鄂權的意思,他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已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件事就無須再追究,只要把飛絮公主送回秦王府,還給常樂府一個安寧就好。」

「謝謝爺。」

「說來我還得謝謝春喜,否則,我豈不娶了個驕縱成性、三心二意的女人?鄂權,還好你阻止了我拆月老祠。」

「爺相信月老了?」

鄂無慮回答,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他開口︰「今晚我就請夫人把如玉許給你。」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月老,他不否認弱柳是個好姑娘,可他擔心弱柳萬一不能生育……

他是個注重門第觀念的人,當然希望他的子孫擁有皇室血統,找侍妾生育,那是萬不得已啊!

「爺,我去找春喜騎馬時,如玉剛好听見了,她白了我一眼,我怕她……不喜歡我。」鄂權說道。

「白了你一眼?」鄂無慮一听,哈哈大笑了起來,「鄂權,如果她不在乎你,犯不著白你一眼吧?」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她肯定也對你有意思,我現在就去湖心小築。」鄂無慮大笑著跨出房門。

鄂權在他主子背影消失後,也笑了。

鄂無慮到湖心小築時,弱柳也剛回湖心小築一會兒,她的心情一直處在一種不是很穩定的狀態。

當鄂無慮跨進屋的剎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顧不得旁邊還有下人正上著菜,她直撲進他懷里。

鄂無慮摟住她,輕柔地問︰「怎麼了?」

弱柳緩緩地離開他的懷抱,「沒什麼。」

此時,下人上好了飯菜退下,鄂無慮見屋里沒人,便低頭吻住她。

「爺,會再有人進來的。」弱柳推開他。

鄂無慮伸手輕觸著她的粉頰,「你好像有心事?」

弱柳搖搖頭,「沒有。爺要在這里吃飯嗎?」

鄂無慮點點頭,「我陪你吃飯,還有一件事……不,兩件事。」

「什麼事?」

「第一件事,要你把如玉許給鄂權。」

「把如玉許給鄂權?這是好事。」可就沒人陪她到天涯海角,或是出家當尼姑了。但她不能太自私,如玉有歸宿是好的。「那第二件事呢?」

「城里有個大夫,醫術精湛,我想請他進府為你診脈。」

「我很好,身體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鄂無慮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直接把話講清楚,仿佛怕傷害了她似的,而他什麼時候如此為一個女人設身處地想過?

「我是想讓他幫你看看,為什麼你遲遲不能懷孕。」他終究還是直言了。

弱柳臉色悄然泛白,點點頭。「爺,如果我不能生育,你便有理由休了我。」

「不準再要我休了你!」鄂無慮立刻低吼。一听到她要他休了她,他的火氣就莫名其妙地沖上來。「難道你這麼想離開我?」

弱柳瞅著他,她不想離開他,可她說不出口。「爺,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休了我嗎?」

鄂無慮回視著她,「就是不休,沒什麼理由。我說過,就算你不能懷孕,你也得永遠伺候我。」

這句話夠了,她不敢奢望听到的是他喜她或者異想天開他會愛上她。她再次埋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爺,抱緊我好嗎?」

鄂無慮依言緊摟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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