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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開胃菜 第五章

星期五下午,學校更顯安靜,沒課的學生幾乎都回家了。夏以北搭公車回家,已經氣了三天,還是無法消氣。啪,她用力地關上鐵門。「以北,我在你後面,你也關小力點.」夏以中掏出鑰匙,逕自進門,不明白她到底還要氣多久。夏以北假裝沒听到他的話,一直往前走。哼!他只要有他的學妹就好了,干嘛理她?單純的夏以北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代表了一件事——她在吃醋。「以北,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的話?」夏以中索性上前攔人。夏以北一個靈活的閃躲,又撇下他往前走。「夏以北!」夏以中趁她不備,朝她背後捉去,誰知沒捉到衣服,竟把她的腰帶給扯松了。「住手。」夏以北感覺腰間一松,連忙回身。夏以中趁此機會,以腰帶借力使力,把夏以北拉到自己懷中。「你到底在氣什麼?」他柔聲問道。「把腰帶還我!」要不是怕他松手腰帶就會掉下來,她早就賞他一拳了。「這樣你就又會不理我。」「放開!」越來越松的腰間讓夏以北一陣心慌,不知是害怕兩人過于接近,還是擔心褲子將會離開原本的地方。「以北,為何生氣?」他想逼出她的真心話。「我高興生氣,你到底想怎樣?」該死,她竟然拉不贏他,他的力氣何時變得這麼大了?「以北,難道你真的不了解我對你的心意?」「如果你能君子點,也許我還會考慮考慮,可惜……」她盯著他的罪魁禍「手」。「你實在不能怪我,一知道你不理我,我就急得想找你解釋,可是你一直躲著我。」「笑話,我干嘛躲你!」夏以北說著違背良心的話。「不然你怎麼不跟我一起上下課。」「我們的時間又不一樣,既然你想說就說吧!」「啊?」夏以中的頭腦不像她轉得那麼快,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解釋啊!你不是要解釋。」干嘛裝出」副呆樣給她看。「解釋什麼?」說實在的,他還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氣什麼。「放開。」夏以北冷聲道。「以北!」聞言,夏以中急了。「我說放開。」再也不給他機會,她凌厲地出手。「別這樣,你會傷了自己的。」夏以北頻頻出手,偏偏就是攻不到他的人,讓她更加生氣。「站住!」她大喝一聲。夏以中听話地站住。如果被打一拳,她就會消氣的話,他願意挨打。以為他會躲,沒想到他真的乖乖站住,她的拳頭結實地打在他胸前。「你為什麼不躲?」夏以北嚇得連忙收手。「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生氣?」雖然痛,但他更舍不得她生氣,與其心痛,還不如受點皮肉傷。霎時!夏以北的雙眼蒙上薄霧,轉身跑走。這男人……太可惡了!夏以中撫著胸口,感覺疼痛向四肢擴散,但他知道他的心比受的傷更痛,因為他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哭了。一陣風吹來,喚回了他隨夏以北而去的心神。咦,這不是她的腰帶嗎?夏以中看著自己手中的腰帶。他居然扯下了她的腰帶!難道她是在氣這件事?夏以中依然模不著頭緒。太過分了,他太過分了!夏以北沖回自己的房間,槌向床鋪,隱忍已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竟會因為他吃她一拳而感到心疼,她一定是吃錯藥了,嗚嗚……他怎麼反過來問她為什麼生氣?明明就是他一吉不由衷,說是一套,做是」套。其是可惡到了極點!晚餐時間,只有夏母和夏以北兩人一起吃飯。「奇怪,以中怎麼不下來?」夏母頻頻看向樓梯。聞言,夏以北不免有些擔心自己那一拳會傷了他。「這孩子這麼大了,還要我擔心。」夏母搖搖頭,「以北啊!」「什麼事?」夏以北趕緊看向夏母。「你的眼楮怎麼紅紅的,是過敏嗎?」今天這兩個孩子怎麼都怪怪的?「哦,是因為剛才我擦紗窗時,不小心讓沙子進了眼楮。」「晚餐怎麼辦?還是我去叫以中。」「我看待會兒我送去給他吧!」順便問問他傷得如何,頭一次,夏以北怕自己的拳頭傷到人。「也好,就麻煩你了。」收拾完餐桌,夏以北端著餐盤來到夏以中的房間,她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敲門。過了許久,夏以中才打開門。「是你,以北。」他的聲音帶著疲累。「你的晚餐。」「謝謝。」他伸出一只手,接過餐盤。「等等!」夏以北用手擋住他想關上的門。「還有事嗎?」他聲音沙啞!眼楮帶著血絲,彷佛才剛睡醒。「你……你的傷怎麼樣?」雖然不情願,她還是問了出口。「什麼傷?」「我打了你一拳,你有沒有事?」這呆頭鵝,居然要她說得這麼白,她好歹也是女孩子,他也該顧一下她的面子嘛!「哦,不礙事。」他撒謊,事實上他已經瘀青了一大片。「給我看看。」話說出口,她臉都紅了。「不好吧,我是個男人。」他找了個借口。「那……晚安。」夏以中松了一口氣,想關上門。夏以北忽然抬起腿,把他原本想關上的門給踢開。為了保護手上的餐盤,夏以中被逼退兩步,沒穿上衣的他,被夏以北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天哪!你的傷……」好嚴重!夏以北不禁開始自責。「別哭,以北,不是你的錯。」夏以中連忙放下餐盤,上前想哄她。那是她打的,他卻不怪她。夏以北望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他眼前。撲了個空的夏以中不禁有些落寞。唉,他的追妻計畫看來是失敗了,以北連一分鐘也不願跟他相處。正想關上門,夏以北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眼前,手上拿著一瓶白色的藥!看起來有點喘。原來她是回房拿藥給他擦。夏以中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喏,拿去!」夏以北把藥遞給他。「不用了。」夏以中婉拒,心里在打另一個主意。「你不怕痛嗎?」她有些惱怒。「這個傷可以提醒我,下次不能再讓你哭泣。」他凝視著她。「拿去擦。」她的手沒有伸回去。「就讓它痛,這樣我才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傷害過你。」他根本是藉傷在收買人心,夏以北牙一咬,直接進了他的房間,把他推到床邊坐下。「哦。」他輕叫了聲,但其實她根本沒弄痛他。「對不起。」夏以北的動作立刻轉為輕柔。打開蓋子,她再次將藥遞給他。「就算痛死,我也甘願。」他仍然是油嘴滑舌。氣氛頓時凝結,夏以北惱怒地將藥更推近他。「除非你幫我擦,代表原諒我。」他柔聲道。這個死男人又在騙她了!雖然知道他的伎倆,夏以北還是很不爭氣地挖出藥膏,輕輕地擦在他的胸膛。這藥膏很好用,馬上就可以去血化瘀。她擦得十分認真,就怕他會內傷。「以北,對不起。」夏以中乘機抓住她另一只有空的手,湊近唇邊,輕印下一吻。「你干嘛?」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偷親她。她抬眼瞪他,想抽回手。夏以中卻不讓她抽回,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你可知道你的眼淚讓我有多心痛?答應我,別哭。」雖然舍不得她哭,但他的話卻逼出了她的淚水。「啊!」他驚呼一聲。「怎麼了?」她弄痛了他嗎?可是她很小力呀。「你哭得我的心都擰在一起,好痛、好痛!」「少裝了。」听到他的話,夏以北終于破涕為笑。「是不是,你笑起來多好看、多迷人。」「你的意思是我哭的樣子很丑羅!」「對啊!」只要她不哭,就算扮小丑他也願意。夏以北不依地槌著他。「哦!」這次是真的痛,因為她很準確地打中他的傷口。「活該。」夏以北完全不可憐他,誰教他愛耍嘴皮子。「別走,以北。」他拉住欲離開的她。「藥都擦好了,還有什麼事?」兩人共處一室,氣氛怪尷尬的。「還有這里,你還沒上藥。」他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你那里又沒有傷。」「我的傷在心里,你看不到。」「那要怎麼擦藥?」她可沒有具有神奇療效的藥。「給我一個吻,它就會自己好。」「不要。」她微窘地別過臉。「那換我給你一個吻,讓你消消氣。」他再次提議。還不是一樣便宜了他,他當她是笨蛋嗎?「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他難道以為自己的吻是解怒良藥嗎?「雖然我不知道,但我誠摯地向你道歉,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看著他那一大片瘀青,就算有再大的火氣,夏以北也無法發作。「你那個學妹和你的感情很好嗎?你為什麼挺她?」夏以北的直腸子是藏不住心事的,索性開口說了出來。「哦,原來你在意這個,真是天大的誤會,我只是不想你惹麻煩上身罷了。」「她是什麼身分,我會惹不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別氣了。」他吻了下她的手背。她還得再考慮考慮。「我不介意主動點,你閉上眼楮。」夏以中完全不給她選擇的余地,就要她接受。雖然不甘願,她卻被他的話逗得心里甜絲絲的。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讓他佔一次便宜。夏以北乖乖地閉上雙眼。反正只是輕輕吻一下,就像被蚊子叮,很快就過去了。但夏以中打的算盤可不是只有輕輕吻一下。察覺他的意圖,卻為時已晚,夏以北整個人被納入他的懷抱,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品嘗她的甜蜜。說實在的,她不反抗的時候就像只溫馴的兔子,如果她能水遠這樣安靜地偎在他懷里,那他還有什麼好求的呢!夏以北感覺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不敢睜開眼楮,就怕看到他的臉會令她更心慌。「以北,我的以北……」夏以中情不自禁地順著她的脖子而下,在她白皙的肌膚種下第一顆草莓。「痛……」夏以北吃痛地推開他。夏以中卻還不打算停止,伸手欲將她拉回。「你吻夠了吧,晚安。」她倉促地逃離他的房間,害怕再晚一點,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夏以中坐在床上回想夏以北害羞的模樣,很高興自己終于又更進一步了。夏以北奔回自己的房間,把燈關掉,躲進棉被里,生怕有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拉開被子,心里回想著夏以中的吻所帶來的悸動。難道這種既不安又令人期待的感覺就是戀愛……隔天,夏以中精神奕奕地為夏母分擔孤兒院的業務,笑得就像個吃了糖的孩子一樣開心而滿足。「以中,你要漸漸分擔以楠的責任,不然御宮傲老是打電話向我訴苦,我很為難的。」夏母剛掛上電話,看著忙著照顧小朋友的夏以楠,向兒子抱怨,也希望兒子能多用點心在孤兒院上。「我會的,不只我,還有以北也會幫你分擔。」他泄漏了自己好心情的來源。「哦,看來你最近和以北的感情不錯。」那麼她是不是可以開始期待抱金孫了?「還好啦!」他含蓄的說,唇邊的笑意早已泄漏了一切。夏以北本來也要下來幫忙,但昨晚夏以中在她脖子留下的紅痕令她非常困擾,因此她正在努力把它掩飾掉。「這麼早就有人上門。」夏母見門口有人走來。「可能又是政客或是商人打算捐款做慈善吧。」夏以中說道,畢竟這一套在上流社會十分常見。「不論如何,我們都要秉著一顆真誠的心,代替他們把愛宣揚到每個需要幫助的人身上。」夏母輕斥了聲。夏以中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會多嘴讓人難堪,因為世界上還有許多亟須教援的人們。「夏媽媽,這是許委員,他想捐錢給第三世界的兒童。」夏以楠把人帶進孤兒院,並介紹來人的身分。「學長。」一聲嬌呼喚回夏以中原本欲往內走的腳步。「你怎麼會在這里?」他的聲音里有訝異也有驚慌。「原來學長住這里,以後我一定會常常來。爸,他就是我常提起的夏學長,人很好喔!」許嬌蘭對自己的父親撒嬌,許委員立即明了。「哦,原來我女兒一天到晚提起的學長就是你,幸會。」他對夏以中伸出手。「不敢當。」夏以中趕緊回禮。「以後我女兒就多多拜托了,有空我請你吃頓飯。」許委員話中有話地道。「許委員客氣了,我和令媛只是同窗之誼,在學校我當然會盡學長的責任好好照顧她。」夏以中連忙澄清,免得他誤會。看來是妹有情、郎無意!許委員心底有數,不過,他就只有這個女兒,只要是女兒想要的,他都會努力為她爭取。女兒常常提起他的優點,今日一見,的確夠格當他的女婿。夏以中趕忙暗示自己的母親為自己澄清。夏母接到兒子的暗示,當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況且,她也不希望有個難伺候的媳婦,要是兒子娶了這個委員的女兒,她恐怕還得按三餐請她吃飯呢!「許委員你放心,如果我兒子在學校照顧得不好,還有他的女朋友也會幫他照顧的。」此話一出,果然激起很大的回響。「學長,你有女朋友了?」許嬌蘭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嬌蘭。」許委員低聲警告女兒別失態。許嬌蘭退了一步,還是很激動。「真抱歉,小女失態了。」「委員你太客氣了,不知道你來孤兒院是為了什麼事?」夏母依舊很有耐心。「我來是為了……」許委員坐下來,和夏母詳談。夏以中則是乘機找借口溜掉。許嬌蘭礙于場面,不得不陪在父親身側,心中既懊悔又氣憤。怎麼會這樣?她追了那麼多年的學長竟然有女朋友了!待夏以北下樓時,已接近中午,許委員和許嬌蘭早已離開了孤兒院。「今天好像沒什麼人。」夏母和夏以中對看一眼,他微冒冷汗,明白母親要他好好處理與許嬌蘭之間的關系。「是你起晚了,我要到公司一趟。」在夏母的瞪視下,他顯得不太自在,他還沒想到該如何對夏以北解釋。聞言,夏母暗罵自己的兒子沒膽量。「以北,下午陪我去逛街好嗎?」「嗯,剛好我也要買瓶蜜。」夏以北點頭。兒子啊兒子,你最好放聰明點,否則等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老媽就幫不了你了!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她只好誰理虧就不幫誰,以免被說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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