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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酷爸 第一章

中午,一個東方小男孩站在諾亞集團位在洛杉磯分公司的辦公大樓前面,微微笑著,那笑容里有著超乎年齡的聰敏。

小男孩約莫六、七歲,深褐色的發色,前額頭發微卷,小小的臉蛋,五官鮮明漂亮,背著背包,他走進大樓。

他直接走向櫃台,跟對方說道︰「我要找我爹地,他叫歐競廷,是這間公司的總裁。」

幾分鐘後,小男孩坐在一間豪華辦公室里,吃著美麗的秘書小姐端來的蛋糕,一旁還有牛女乃。

剛剛,他只跟櫃台小姐說了要找他爹地,結果對方非常熱心的親自送他搭電梯直達五十五樓,就是這棟辦公大樓的最頂層。

秘書小姐在走出總裁辦公室前,又看了眼小男孩。真的好像喔,跟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總裁幾乎可說一模一樣,一樣的褐色發色,一樣前額頭發都有些自然卷,就連剛剛在跟她說謝謝,簡潔有力的語氣也跟總裁如出一轍。

歐競廷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威凜地看著吃著蛋糕的小男孩,他說他叫小宇,是來找爹地,但找的人是他,意思是,他是他爹地?

但他怎麼可能會是他爹地雖說那張小臉幾乎是自己的翻版,他也不知要怎麼解釋,要說小宇和他沒有一點關系,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有小孩找上門來認爹地,這實在是非常荒謬又可笑,三天前他來分公司視察,預定今天傍晚飛回台灣,或許他不該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但他無法置之不理,因為小宇給他非常熟悉的感覺,他知道那感覺來自兩人相像的外表。

為什麼會蹦出一個和他長得這麼相像的小男孩?

打從年少開始和女人交往,不管對象是誰,每次他都有做避孕措施,他很確信不可能會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畢竟在他沒有確定要和對方結婚之前,他不可能讓女人先生下他的孩子。

不過,多年前他曾有過結婚的,忽地,他臉色為之一沉。

那個曾經讓他興起結婚念頭的女人,在分手前說她懷孕了,可是,她也說了會把孩子給處理掉……

難道她騙了他,把孩子生下來?

「你是誰?」歐競廷開口直接問。

「我是我媽咪的兒子。」

很顯然的,眼前這小子十分聰明。「那你媽咪是誰?」他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再問。

正當小宇要說話時,秘書小姐輕敲了門,開門通報總經理要找總裁。

「請他進來。」

「是。」

一會兒,李政恆開門走進來,他邊走邊說道︰「表哥,秘書說你有什麼小訪客,是誰呢?」听到他表哥有小訪客,讓他很好奇。

他一進入辦公室,便直接走向坐在辦公桌前的表哥,歐競廷不只是他的上司,從小也和他感情就很好,八年前他來洛杉磯分公司就任總經理,心愛的老婆也一起來了美國。

忽地,他眼角余光發現沙發上有人,轉頭過去,驚訝的大叫,「天啊,小宇,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見小宇在這里,李政恆訝異的走了過去。「喔,我知道了,你又逃課了對不對?我應該還是要繼續勸你媽咪帶你去做智力測驗,我看搞不好你可以直接跳級去念大學了。」

小宇很聰明,雖然他們覺得他應該是所謂的天才兒童,但他媽咪不想剝奪他快樂的童年,決定讓他自由發展。嘖,看這小子三天兩頭的逃課,想也知道他自己也覺得一年級的課太無聊。

「干爹,你好。」面對大驚小怪的男人,小宇氣定神閑打招呼。

「小宇,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李政恆問。

「我是來找我爹地做我的爹地。」

「來找你爹地做你的爹地?」李政恆困惑地重復了一次他的話,但仍舊搞不懂,「什麼意思?你爹地不是……」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李政恆一轉頭,看見歐競廷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他瞬間倒抽了口氣。

完蛋了!

因為突然見到小宇,讓他太驚訝,以至于忘了這里可是他表哥的辦公室,而小宇對他表哥來說,是不能說的秘密。

「政恆,你是小宇的干爹?」歐競廷問著。

「呃,這個……」李政恆有些驚慌地吞了下口水,「我的確是他干爹沒錯。」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有干兒子?」他的別墅就在李政恆家隔壁,每次來美國視察,他都會受邀去他家吃晚餐,但從來沒听他們夫妻提起過他們有個干兒子。

「那是因為……」李政恆感到背脊發涼,冷汗直流。他看向小宇,那小子居然仍悠閑地吃著蛋糕。「小宇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不過你不認識對方。」

「是嗎?」歐競廷看著一臉緊張的表弟,知道他是小宇的干爹,讓他內心的想法得到了印證,因為他的表弟妹何映雪是那個女人最要好的朋友。

看到表哥沉默不語,表情深不可測,李政恆擔心他在懷疑小宇的身世。也對,小宇跟他表哥長得那麼像,不懷疑才怪!

真是的,老一輩的人不是說什麼孩子不能偷生嗎?欸,就算要偷生,也別生個這麼像的出來。

要是表哥知道小宇是他兒子,事情會變得很復雜。

不行,小宇得快點離開。

李政恆深吸口氣,故作無事的說道︰「小宇,你又逃課了,你媽咪一定會很擔心,你快點回學校上課。」

「可是我的蛋糕還沒有吃完。」

「還吃什麼蛋糕,快點回學校上課。」李政恆走過去,從沙發上拉起小宇。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這個做干爹的人身上的細胞死了多少啊。

「政恆,小宇的媽咪是誰?」

不知是因表哥突然走到他身邊嚇了他一跳,還是被他的問題嚇的,總之,李政恆嚇得驚慌失色,大舌頭起來。「那個……他媽咪是……」

「是誰?」

「是你不認識的人!」他表哥本來就長得很高大,現在這麼靠近,李政恆覺得壓迫感十足,感覺氣快喘不上來了。

「我不認識?」

「對。」

「他媽咪不是孫采欣?」

李政恆張大嘴巴,「天啊,你怎麼知道?」

「原來他媽咪真的是孫采欣。」一個多年前和他分手的女人。

他的這句話讓李政恆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真的很豬頭,這樣就被人套出話來了。

歐競廷看著小宇,又看向李政恆,因為生氣,聲音比平日要更嚴厲幾分。「他是我兒子,但我卻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而你竟是他干爹?我要你好好跟我解釋清楚。」

李政恆張嘴想解釋,但他能說啥呀?

想起他今天早上出門前,熱愛研究星座的老婆大人跟他說,天蠍座的他今天運勢不好,不宜到高的地方—而這里就是全公司最高的地方。

看來,他今天會死得很難看。

在某家信息公司里,孫采欣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听著電話,不停地向對方道歉,美麗的臉蛋上神情很無奈。

掛上電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電話來的是小宇學校的老師,那小子又逃課了,這是這個月來的第幾次?因此老師請她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學校一趟。

上次逃課,那小子跟她說,因為突然很想看一本最近在網絡被熱切討論的新書,他就跑去書店看書,上上次逃課,是因為上數學課很無聊,因此他才跑到學校頂樓去睡午覺,上上上次,則是因為他很想體驗巴士之旅,便搭巴士逛起洛杉磯。

總之,那小子逃課,總有一堆他認為很正當的理由,她這做母親的只有落得啞口無言與跟老師道歉的份。

現在她不得不認真思考,兒子是不是覺得念小學太無聊了?

孫采欣拿起皮包,準備去跟主管請個假就到小宇的小學,再次跟老師道歉。

正當她要出去時,凱爾走了進來。

凱爾是公司的經理,也是她的部門上司,看見她手上拿著皮包,問道︰「采欣,妳要出去?」

「對,我正好要去找你請假,小宇的老師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一趟學校。」

「小宇發生什麼事了嗎?」

「其實沒有什麼。」她笑得尷尬,怎好意思說是逃課。

「是嗎?」

「對了,你找我有事嗎?」孫采欣問。

凱爾看著她美麗的容顏,那是一張十分精致漂亮的東方臉蛋。「我是想問妳,考慮得怎麼樣了?要跟我一起調職去波士頓嗎?」

「這個……我還在考慮。」波士頓分公司的總經理即將退休,總公司調派凱爾升任分公司總經理,凱爾希望她也一起去,繼續在他底下做事。

她和凱爾共事快三年,他是個很好的上司,私底下對她和小宇也很好,說穿了就是有追求之意,但她一直很猶豫,遲遲無法接受。

雖然她不討厭凱爾,他個好男人,但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

她是為了小宇,才考慮試著去接受凱爾,她想過了,兒子是不是因為缺乏父愛,行為才會變得有些奇怪。

凱爾對她很好,她也知道若和他在一起,她應該會過得很幸福,但……她就是說不出內心那小小的抗拒從何而來?

「為什麼要考慮?有什麼問題嗎?」凱爾走上前,他一直都很欣賞她,雖然她直到現在都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可是,如果一起去波士頓,他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機會會更大。

「我想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好了,我現在得先去學校。」就當作她想要逃避問題好了,現在她真的無法立即做出決定。

「好吧,那等妳回來,我們再討論好了。」

「嗯。」

孫采欣走得太急,不小心絆到腳,在她差點跌倒之際,凱爾及時的伸手扶住她。

「采欣,不好了,小宇他……」何映雪突然開門而進,看見好友和凱爾抱在一起,她驚訝不已。「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她馬上關上門,快閃出去。

孫采欣知道好友誤會了,她站好之後,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好友趴在門邊偷听的模樣。

「妳別誤會,剛剛我差點跌倒,凱爾剛好扶住我。」

「我又沒說什麼,而且,我不是說繼續嗎?妳別理我了,關上門,繼續,我可以等一下再過來。」她曖昧地朝凱爾笑了笑。

大家都知道凱爾喜歡采欣,身為好朋友,何映雪當然也樂見采欣和凱爾交往,因為凱爾是個很好的男人,個性好,而且長得又帥氣。

「妳別想太多了,我剛剛真的只是差點跌倒。」孫采欣白了眼好友。「對了,妳剛剛說小宇怎麼了?」

提到小宇,何映雪表情緊張起來。「我是想問妳,知不知道小宇今天又逃課?」

「我知道,剛剛小宇的老師才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就是要去學校,不過,妳怎麼知道小宇逃課?」映雪不只是她的好友,兩人也是同事,只是不同部門而已。

「喔,那個是……」何映雪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實話。

剛剛她老公打電話給她,說小宇去公司找競廷表哥,還說了表哥要見采欣。她老公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此讓她跟采欣說,反正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讓采欣到他們家,否則他恐怕不會有好日子。

在得知競廷表哥已經知道小宇是他兒子後,她比較擔心的是,萬一競廷表哥要跟采欣搶小宇的監護權,那該怎麼辦?前一陣子有人跨海打親子官司鬧很大,不能保證競廷表哥不會這樣做,歐家財大勢大,采欣哪可能搶得過?

當年采欣懷有小宇的時候,已經和競廷表哥分手了,采欣說不想因為孩子而又勉強在一起,因此她和老公才幫她隱瞞的。

「映雪?」看到好友話說了一半停住發起呆來,孫采欣叫了她一聲。

何映雪硬著頭皮道︰「是我老公打電話跟我說的。」

孫采欣感到困惑,「政恆怎麼知道小宇逃課?」

「那是因為小宇去他的公司,好像是要問他有關計算機方面的問題。」何映雪隨便掰了個小宇人在諾亞集團的理由。

「小宇去找政恆問計算機問題?」孫采欣越听越胡涂,「可是上次好像是政恆問了小宇一些有關計算機上的問題……」

「誰問誰那不是重點啦。」何映雪截斷好友的話。「總之,我老公說會把小宇帶回家,妳下班後就到我們家,上次有人送我們高級牛排,晚上我們就來吃烤牛排。」

孫采欣說不出哪里不對勁,總之,她覺得映雪怪怪的。

何映雪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凱爾,你晚上也一起來吧!」

凱爾微笑,「我也可以吃到頂級牛排嗎?」

「當然,很歡迎你,你一定要和采欣一起來喔。」

邀請凱爾是何映雪心中盤算過後的預防之舉,既然競廷表哥已經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那麼如果他知道采欣現在和凱爾在一起,生活過得很好,他是不是就會放棄爭奪孩子了呢?

孫采欣還有問題想問,但何映雪已徑行離開了。

就她所知,「那個人」此刻好像就在洛杉磯。

不過她也記得映雪說過,那個人好像今天下午就要搭機回台灣,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映雪也才敢邀他們今晚去吃晚餐。

她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每次知道那個人來洛杉磯,她總是感到緊張,都忘了,自己早已經和那人沒有任何關系。

她輕輕微笑了下,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因為太擔心,在辦公室里壓根待不住的何映雪,提早一個小時下班回家,結果和老公坐在客廳里,一樣坐不住,不,是如坐針氈,因為競廷表哥神情冷冽,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們。

她看著一旁玩著數獨游戲的小宇,這小子這時候玩什麼數獨,而且看一眼就把答案全寫上去,也是一臉無趣,看來他也只是在打發時間。

她干脆把小宇叫進房間,李政恆見狀也跟了進去。

「小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突然跑去諾亞集團找你爹地呢?不,應該說,你是怎麼知道競廷表哥是你爹地的?」何映雪問。這麼多年來,他們不是將這個不能說的秘密隱藏得很好?

小宇看了眼干爹。「是干爹告訴我的。」

何映雪瞪向老公,而被點名的李政恆則一臉困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他不記得有這回事。

「三歲的時候,我和媽咪來你們家一起過聖誕節,我記得時間是在中午,我看見一張你和爹地的合照,你跟我說,跟你合照的人叫歐競廷,是你們公司的總裁,也是你表哥,然後他是我爹地。」時間和地點,他都清楚的記得。

「老公,你真的是!我們不是已經答應采欣不說的嗎?」沒想到是她老公爆的料,何映雪很無奈。

「我……」李政恆被罵得很無辜,經小宇這麼一說,他才想起幾乎已經忘了的事,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當時他想小宇年紀那麼小,三歲的孩子,哪會記得大人說過什麼,很多人六歲以前的記憶都沒有呢,原來這小子從小就智商過人。

「小宇,這麼說,你很早就從你干爹那邊知道你爹地是誰了?」三歲就知道,現在他已經七歲了,這孩子比他們還更會隱藏秘密。

「對。」

「那為什麼你之前都沒有說,現在卻突然跑去找你爹地?」

「對呀,為什麼?」李政恆也很想知道。

「因為媽咪說想要搬去波士頓,但我不想去波士頓。」小宇簡單的回答。事實是,他知道媽咪是要跟她的上司凱爾一起去波士頓。

凱爾叔叔是個好人,對他媽咪很好,他也不討厭凱爾叔叔,可是叔叔就是叔叔,他不想要叔叔變成他爹地,因為他本來就已經有爹地了。

上個星期媽咪突然問他,想不想要有新爹地?因此在知道他爹地這幾天來洛杉磯後,他才靈機一動,想來找他爹地做他的爹地。

「就因為你不想去波士頓,所以你就去找你爹地?」何映雪覺得頭很大。「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為你媽咪帶來很大的困擾,萬一你爹地要把你從你媽咪身邊搶走,你媽咪不就很可憐?」

「為什麼爹地要把我從媽咪身邊搶走?」小宇反問。

「這是因為……」何映雪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跟你說,大人的世界是很復雜的。」

「是你們把事情看得太復雜了,我覺得事情很簡單,我跟我媽咪回到我爹地身邊,這樣不是很完美,一家人在一起。」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大人的世界很復雜,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拿你媽咪來說好了,她不太可能再回到你爹地身邊。」

就是因為明白采欣不可能和競廷表哥復合,所以她和老公才會幫她隱藏秘密這麼多年。

總之,大人的世界很復雜,就算小宇是個天才,恐怕也沒有辦法理解。

此時門鈴響起,中斷了三個人的談話。

「抱歉,來晚了。」

孫采欣跟凱爾一起出現,下午她從學校回來時,車子剛好壞了,因此她是搭凱爾的車一起來的。

「不會。」李政恆夫婦笑著將兩人迎入內,不過因為里頭的男人,他們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孫采欣看著這對夫妻表情怪怪的,看起來像是在擔心緊張似的,莫名的,她的心頭涌現一股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媽咪,妳來了,凱爾叔叔也來了。」小宇也來到大門口。

「小宇,你好嗎?」凱爾微笑打招呼。

「我很好,謝謝。」

孫采欣看向兒子,「小宇,你今天為什麼會突然跑去干爹的公司找他呢?」雖然映雪說是要去問她老公計算機問題,可是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我是去干爹的公司,可是我不是去找他。」

「你不是去找你干爹?」

「小宇是來找我的。」

低沉渾厚的嗓音自李政恆夫婦身後傳來,孫采欣瞬間全身血液凝固,是她听錯了嗎?那個人不是應該在下午就離開洛杉磯回台灣了?

在李政恆夫婦退到一旁,讓她看清楚那身形高大挺拔、輪廓深刻的男人後,她完全呆愣住了。

歐競廷。

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的男人。

為什麼他會在這里?

她愣愣地看向好友,「你們……」

「采欣,妳先听我說,因為小宇跑去找競廷表哥,所以他已經知道小宇是他的兒子,我們想妳遲早得面對這個問題,因此就沒有跟妳說競廷表哥人在這里。」事實上,是她和老公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采欣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們兩人還是可以先跟她提醒一下,不要讓她此刻這麼的錯愕和震驚。

凱爾看到走過來的歐競廷,一臉的驚訝,因為眼前的男人跟小宇長得好像,他是小宇的親生父親?

看見歐競廷緩緩走過來,孫采欣感到自己的心髒有那麼一刻停止跳動。

多年不見,他依舊魅力十足,她還記得,自己曾經如何被眼前這張英俊的臉孔給迷得神魂顛倒,盡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太過震撼和驚愕,讓她的腦袋空白成一片,心髒狂亂猛跳起來,隨著他的逼近,心跳聲震耳欲聾。

面對他那過于銳利的視線,孫采欣幾乎快喘不過氣,天!她好想抱著小宇,轉身就逃跑。

可是她很清楚,現在逃跑已無濟于事,而且,她為什麼要跑?從分手的那天起,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盡管緊張,但體內一股倔強因子,強迫自己去面對他,晶亮的瞳眸故作冷靜地面對那雙目光灼灼的黑眸。

她不曉得一般分手的情侶多年後再相見,會是怎樣的情形,只是憑借著內心那股不服輸,她端起美麗的容顏,神情沒有一絲退縮,身子站得筆直。

歐競廷看著多年不見的女人,瞬間有種以為自己看見的是當年那個大四女生的錯覺,她美麗的臉蛋上充滿自信,像只不認輸的小野貓,一雙眼閃亮亮的,非常的耀眼迷人。

雖然當年他們的分手不甚愉快,但不可否認,多年後再相見,她美麗如昔,依舊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如當年的初次見面。

「采欣,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僵硬的說道。

「小宇是妳兒子?」

「……對。」

「那麼他爹地是……」

「你不是他爹地。」

孫采欣話一出,李政恆夫婦全傻了眼,采欣很明顯的是在睜眼說瞎話,因為小宇長得和競廷表哥一模一樣,不過他們也能理解為何她要說謊就是了。

只是就算她不承認,競廷表哥會這樣算了嗎?

歐競廷微瞇起眼。「我不是他爹地?」口氣里的疑惑帶著譏誚和不信。

「對,你不是他爹地。」孫采欣語氣肯定。「你忘了嗎?我們分手的那天,你自己親口說了你不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地,以前不是,現在當然也不是。」

競廷表哥曾懷疑過采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何映雪震驚不已,當年采欣說他們只是個性不合而分手,難道這才是他們真正分手的原因?

可是,競廷表哥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誰都知道采欣有多愛他,他怎麼會懷疑一個深愛著他的女人,懷的不是他的孩子?怪不得分手後,采欣一直不願再提起競廷表哥的事,應該是傷太重了吧!

只是,當年那麼相愛的兩人,到底為什麼會鬧到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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