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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狼的床伴 第二章

……

翌日早上七點多,夏俊平穿著睡衣走出房間,聞著食物的香味,他走向開放式的廚房,就見巫心菱正忙著在平底鍋上煎東西。

他看著她,不同于昨日在他身下臉紅嬌喘的美麗模樣,此刻小臉上掛著微笑,在廚房里忙碌的她,散發著溫柔小女人的味道,他的唇不自覺上揚。

必掉火,巫心菱端著盤子,一轉身,見到不知道何時站在後面的夏俊平,她先是驚了下,然後憨甜一笑。「早餐已經好了,可以吃了。」

夏俊平走過去,看著餐桌上的早餐,是他喜歡吃的西式早餐。

「你再等一下喔,咖啡馬上就好。」

轉身,她拿起已經煮好的一壺咖啡,倒進咖啡杯里,才剛端起咖啡,她就被人從身後給抱住。

「俊?」

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有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覺得此刻為他做早餐的她,似乎比昨晚更加的迷人可愛。

大手抱在她縴腰上,他開始輕輕吮著她細白的頸子,吸聞著她身上純淨清新的甜美氣息。

被人從背後突然抱住,就已經嚇了一跳,再加上手上還拿著剛煮好的熱咖啡,讓巫心菱很緊張不敢亂動,小手微微抖著。「俊,我手上有咖啡。」

「那你要小心拿好。」他邊親吻著她的耳垂邊說。

「俊……」他不會一早就就就……

巫心菱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都分不清楚是因為剛剛嚇了一跳,還是此刻他的親密。

「不要說話。」他一手扳起她的臉,俊顏俯低貼上那柔軟唇瓣。

「嗯……」

俊想要的舉動很明顯,但別說她手上有熱咖啡,隨時都會灑出來,如果現在做的話,上班肯定遲到的。

一記熱吻之後,夏俊平伸手拿下她手上的熱咖啡,他可不想燙著她了,他依舊將她抱在懷里。

強烈的刺激,讓她身子微微顫抖。「俊,不行,這樣我上班會遲到。」她不禁臉頰發燙,慶幸自己是背對著他。

「今天上午請假。」男人霸道的命令。

「不,不行,昨天是結賬日,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你不听我的話?」

「啊!」她身子不住輕顫,再也無法說什麼了。

想起好友昨晚問的打算怎麼做,他還沒有想法,但卻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會開除這個小女僕的,永遠都不會!

他熱切的吻著她。

十年來,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將她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讓她乖乖的主動到他身邊來,讓她的生活里不能沒有他。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那時她才十四歲……

十年前,某國中的保健室里。

「學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知道錯了。」

就讀國一的巫心菱跪在病床上,雙手合十,一臉緊張地認錯,然後悄悄抬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夏俊平。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二十分鐘前她在上體育課時昏倒了,被同學送到保健室來,保健室老師要她多休息,中午再回去教室,然後十分鐘前,同伴好友雅媛提著一只小手提袋來看她,袋里除了一瓶牛女乃外,還有前天才出版,她最愛看的一部少女漫畫的第五集。

「我怕你躺在這里太無聊了,特地跟小瑩借來的。」小瑩是她們班上的一個女同學,常偷帶漫畫到學校看。

「謝謝你,雅媛。」不愧是她的好朋友。

上課鐘響後,丁雅媛回教室上課,而保健室老師則是去開會。

「你們兩個人好好休息,若有人要找我,請他們到樓下訓導處。」

這里除了她還有別人嗎?因為她已經躺了半個小時,隔壁都沒有任何反應,所以听保健室老師這麼一說,她這才瞥向被布簾給圍起來的隔壁床,不過她很快就轉回視線,聳聳肩,猜想對方大概身體不適睡著了吧,而且她一心只想著趕快翻看漫畫書。

看著保健室老師關上門,她高興的拿出漫畫看著,背對著門側躺下,這樣萬一有人進來,她可以馬上把漫畫書藏到被單里。

這一集女主角終于提起勇氣向男主角告白了,巫心菱看著看著,不禁笑了。

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會不會像書里的女主角一樣,大膽地向對方告白呢?沒想到眼前的布簾緩緩被拉開,讓她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將鼻梁上的眼鏡推高一點,在看見對方時,她非常驚訝。

她認識他,是那個不久前從私立貴族學校轉到他們這所平民中學的學長,她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夏俊平,因為班上的女同學都在談論他,很帥又很有錢,簡直就是漫畫里的王子。

不過也听說他總是冷冷酷酷的,不太愛理人,都不跟人說話,像是脾氣不太好,他怎麼會在保健室里?

而且他的身高比遠遠看是還要更高耶,他有多高呢?她猜至少比她高出一顆頭以上。

夏俊平看著坐在隔壁床上,望著他發呆,臉上戴著一副老土眼鏡的女同學,他瞄了眼她體育服上的學號。是一年級的學妹,怪不得一臉呆樣。

為什麼他會在這所平民學校里?

再過幾個月,暑假一到,他就要拿著綠卡到美國讀書,但父親卻決定要他在出國留學前,轉到普通學校就讀,說什麼他的朋友大都是富貴人家,因此要他體驗與一般平民相處,因為到了美國,那可是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謗本就不用那麼麻煩,處不來的話就別當朋友,那不就行了?但父親已經做了決定,甚至幫他辦了轉學手續。

煩!

他才轉到這所學校兩個星期,就覺得快受不了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忍耐剩下的兩個多月的日子?因為幾乎所有同學都把他當成怪胎似的看著他,他覺得他們才是怪胎,學校有轉學生,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真是快煩死了。

還有,眼前這個學妹到底要看著他發呆多久?

他看著她手上的漫畫,指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你在偷看漫畫書?」

「漫畫書?」巫心菱低下頭一看,突然大叫了聲,隨即慌張地將漫畫給藏進被子里,帶點尷尬,她憨憨地笑著拜托,「學長,對不起,你可以假裝沒看到嗎?」

夏俊平睨著她,剛剛沒有看清楚,現在仔細一看,他有些意外地發現這小學妹長得還不錯,臉蛋小小的,白白淨淨,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如果沒有那副大眼鏡,應該會好一點。

看著那抹稚女敕單純的笑靨,興許是在這所學校的日子實在太無趣了,讓他興起養一只寵物來解悶的念頭,至少中午不用再自己一個人吃飯。再打量眼前這個小學妹,呆呆笨笨的,應該很好操控,加上模樣可愛,不就是最佳的選擇?

清俊的臉上微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意。「不行!」

「什麼?」巫心菱笑容呆掉。

「我記得帶漫畫書到學校,好像違反校規,我沒說錯吧?」雖然他是轉學生,但每所學校的校規應該都差不多。「既然你犯了校規,我覺得自己有義務去告訴老師。」

听到他要去告發她,巫心菱嚇得是理科跳起來跪在床上,雙手合十的請求。

「學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偷看漫畫書,請你不要去跟老師說。」

她緊張得快哭了,就怕連累了同學,也讓媽媽難過。

因為一旦報告老師,那麼學校有可能會通知家長,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一個人努力工作養她已經很辛苦,如果讓媽媽知道她違反校規,那麼她一定會很難過。

她的反應真是有趣,更加堅定了他想養「寵物」的想法。「可是犯了錯就該接受處罰的,不是嗎?」

「學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我絕對不會再在學校偷看漫畫書了。」忽地,她想起今天早上媽媽給的零用錢,她從體育褲的口袋里拿出十塊錢。

「學長,我這里有十塊錢,我請你喝飲料,拜托你不要去跟老師說。」

十塊錢?還真不愧是「貧民」學校。「我對飲料沒有興趣。」

「學長……」

「你是真心認錯的嗎?」

「當然。」她點頭如搗蒜。「我是真心認錯的。」

「你叫什麼名字?」

「巫心菱。」她乖乖報上名字。

「你知道我是誰吧?」不意外,他看見她點頭。「其實要我答應你不去告訴老師也是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答應了,他就不會去跟老師說了嗎?

「從今天開始,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痹乖听他的話?巫心菱困惑地看著他,「學長,你以為我是笨蛋嗎?如果我答應了,萬一你叫我做壞事,那該怎麼辦?」

還挺有個性的嘛,以為呆呆笨笨的,沒想到還會回嘴?很好,他會讓她知道,她只能乖乖听話,不能反抗他。

「那你就是不答應了?」

「我……」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跟老師報告,有人違反校規……」說著就要離開。

「學長,等一下!」緊張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她伸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夏俊平微低著頭看著她,發現站在地上的她居然跟跪在床上一樣高。她這樣也算中學生?

瞧見她一臉掙扎,小嘴時而嘟起時而扁著,他差點笑了出來。

一點也不難決定好嗎?乖乖點頭就好了。

巫心菱對于夏俊平提出的條件,雖然心中仍存有猶豫,但是她似乎沒有說不的權利,否則,他肯定馬上去跟老師告發她,她也不想自己所害怕的事會真的發生。

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學長不久之後就畢業了,就算答應听他的話,也就只是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因此她點頭。「好,學長,我答應你,可是你不可以要我做壞事,也不可以做違反校規的事。」

「你放心,我是個最遵守校規的人了,不會叫你做壞事。」

兩人達成協議,夏俊平俊帥的臉上露出來到這所學校後的第一個笑容,暢快而恣意,而巫心菱也笑了,還安心的吁了口氣。總算不會被老師知道她偷看漫畫書的事了。

「我中午都是一個人在教室吃飯,以後,你就天天中午過來報到,听到了沒?」他暫時還沒有想到要她做什麼事,不過至少到離開這所學校之前,他中午不會太無聊了。

「可是我中午都是跟雅媛一起吃飯……」

他朝向她瞪了眼,「這麼快就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我看我還是去跟老師說好了。」

「不要,學長,我听你的,以後我每天中午都會到物理教室去。」

那之後,巫心菱開始每天中午都跑去物理教室,然後她覺得學長真的如傳說的一樣,脾氣不太好,不太好相處,特別愛挑剔她的事。

就像現在——

「你干麼每天的便當都是打包隔夜的菜來吃?怪不得你一副營養不良。」

一起吃飯的一個星期以來,夏俊平真的受不了巫心菱每天中午所吃的便當,都是晚上吃剩的飯菜,再加上蒸過,飯菜的顏色,讓他不敢恭維。「學校不是可以訂便當嗎?」

案親雖然要他和同學一起吃午餐,但他哪有辦法跟把他當成怪胎的同學一起吃飯,因此在得到物理老師的同意後,他借到鑰匙,每到中午就到物理教室吃午餐。

「我沒有營養不良。」巫心菱大口吃著便當,顯示她很健康。「其實只是因為蒸過而不太好看,但還是很好吃。」這是媽媽替她準備的便當,而且有不少同學也跟她一樣,是自己帶便當到學校蒸熱。

「便當不營養就算了,你至少買瓶牛女乃來喝吧!」

「可是我的零用錢要存起來買參考書和測驗評量。」

真是夠了!夏俊平從皮夾里掏出了幾張的千元大鈔,遞給她。「這些錢拿去買些你想要的東西。」

巫心菱看著那些鈔票,並沒有伸手接過。「學長,我自己會慢慢存,我不想要拿你的錢。」

「等你存到錢,都放暑假了。」

「那也沒關系,我可以買下學期的。」她就是不想拿學長的錢。「如果我拿學長的錢去買東西,我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因為她不喜歡我拿別人送得東西,我不想要她難過。」

夏俊平真是無言。一起吃飯的第一天,他就已經問過她的事,知道她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

忽地,巫心菱感到眼楮癢癢的,因此她拿下眼鏡,揉了下眼楮,听到他好像在說話,她揉好眼楮,困惑地問道︰「學長,你剛剛在說什麼?」

夏俊平看著仰起小臉,睜著眼楮看他的巫心菱,拿下眼鏡後的她,讓他有著不小的驚訝,本來他就覺得她長得很可愛,沒了眼鏡後,她的五官看起來立體細致,皮膚白皙,再加上一雙因為搓揉而帶點濕潤的水汪汪大眼楮,組合起來,是張讓人驚艷的漂亮臉蛋,驀地,他感到自己胸口大大的震跳了下。

他將臉轉開,不明白自己干麼無端心跳加快。

而巫心菱則是戴回眼鏡,然後他看見他表情有些怪異,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將臉轉開了。「學長,你怎麼了?」

「沒事!」

她靠近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

「可是你……啊!」臉頰被人狠捏了下,讓她吃痛的叫了聲。

夏俊平用生氣來掩飾那莫名的感覺。「沒事干麼靠近我?下次不準這麼靠近我,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搓著臉。她記住了,學長不喜歡人家靠近他。

以為他在生她的氣,但隔天的中午,夏俊平帶了兩個便當。

「另一個給你吃。」

據說幫學長買便當來學校的,是他好朋友家的司機,看著擺在面前的豪華豐富便當,巫心菱口水差點流出來。「我不能吃你的便當,不然我的便當要怎麼辦?不能浪費食物。」

「不會浪費,拿來給我,我一口吃掉。」

學長要吃她的便當?可是他不是很挑剔她的便當?還沒反應過來,夏俊平已經伸手拿過她手上的便當,就如他自己說的,他大口的吃著。

看著他吃光她的便當,巫心菱笑了。「學長,雖然大家都說你很難相處,脾氣不好,但其實你是個好人吧?」

好人?沒人這樣說過他,讓他頓時感到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又捏了下那張粲笑的粉女敕臉頰掩飾心慌。「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好痛!巫心菱模著被捏痛的右臉頰。她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學長也不喜歡有人稱贊他。

又過了好幾天的中午,一走進物理教室,她就看見桌上有好幾本她想要的參考書。

「學長,這些參考書是?」

「那是我以前用過的,現在送給你。」

「真的嗎?」巫心菱欣喜若狂。她不在意是二手的參考書,可以看就好了!她笑眯了眼,然後向他道謝,「學長,謝謝你。」學長果然是個好人,不過這一次她不敢再夸他了,也不敢跟他靠太近。

真是呆,不過是幾本參考書,有什麼好樂的,見她開心得像什麼似的,夏俊平嘴角不意地上揚。

巫心菱翻著參考書,表情有些困惑。「學長,你不是說這是你用過的?但是看起來還這麼新,而且里面都沒有寫字……」

他瞪了她一眼,「給你用就用,這麼羅嗦,你想惹我生氣?」

她雙手趕緊捂著雙頰,「沒有。」

「你怕我?」

巫心菱想了下,搖頭。她只是不想被人捏臉頰,好痛。

「把手放下來。」見她仍雙手捂著臉,他說道︰「雙手放下來,我答應你不會再捏你的臉頰。」

「真的嗎?」

「真的。」

听到他不再捏她的臉頰,巫心菱開心地笑了開來。「謝謝學長。」

看真小臉上漾著粲笑,他發現她笑起來真的很可愛,單純沒有心機,讓人也莫名其妙地跟著開心起來。

真的很可愛!他雙手一伸,忍不住又捏了那看起來非常粉女敕的臉頰,然後他的「寵物」生氣了。

「學長,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捏我的臉嗎?」

「前一秒我是答應了,但這一秒,我沒有答應。」

巫心菱這下又了解到一點,學長不只脾氣壞,還很古怪,總之,自己以後小心一點,可以保持距離就盡量地保持距離。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多月很快就過去了,在舉行國三畢業典禮的前一個星期,巫心菱覺得今天中午的夏俊平,有些怪怪的,一直看著她,而且表情似乎比平日要凶,讓她不禁想著,她有做了什麼惹學長生氣的事嗎?

終于,夏俊平開口說話了。

「我跟你說,明天起我不會來學校了。」他不必親自領畢業證書,而且他得開始準備出國了。「不久我就會去美國讀書。」

「喔。」雖然有些驚訝他明天開始就不會來學校,不過也沒有太意外就是了,因為他早就跟她說過以後會去美國讀書的事。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啊?」要說什麼呢?巫心菱愣愣地想了下。

她不知道自己該跟他說什麼,因為就算沒有要去美國,學長畢業了,兩人也是要分開的。不過夏俊平很凶地看著她,她不得不開口,「學長,再見。」她想以後他們應該不會有機會見面了吧!

夏俊平眉心揪緊,「就這樣?」

完了,學長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他到底想要她說什麼?巫心菱內心不禁緊張起來。

「學長,希望你到美國一切順利。」這樣可以了嗎?

說真的,夏俊平也不知道自己想听這個相處兩個多月的小學妹說什麼,可是對于他就要去美國了,她臉上那副不在意的表情,讓他看了,心頭莫名上了火。

學長還一直瞪她,怎麼辦?巫心菱嚇得雙手捂著雙頰,往後偷偷退了兩步。

「學長,你想要我說什麼,還是你說出來,我照著念好了。」她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她說什麼。

看著她刻意地跟他拉開距離,夏俊平火氣更大了。難道她就不能表現舍不得他離開的樣子?還是說,她一直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不能原諒!好歹這兩個多月來,他對她算不錯了,他走了過去,大手覆壓在小手上,捧起她的臉,留下一個會讓她很難忘記他的事——

他咬破了她的唇。

就跟許多國二生一樣,雖然放暑假了,但即將升國三的巫心菱還是得天天去學校上暑期輔導,不過只有早上上課,下午則是自由修習的時間。

今天,她提早離開學校,因為丁雅媛請假出國,害她好無聊。

來到住家附近的商店,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了,讓她忍不住進去買了一支棒冰,吃進嘴里,整個人都涼快了起來。

「巫心菱!」

來到住家公寓樓下,她听見後方有人叫她,愣了下,因為這個聲音有點熟……

猛地,她轉過身,看見夏俊平,她一嚇,手里的棒冰直接掉到地上,要是平常,她一定會痛罵自己不小心,不過此刻訝異的情緒蓋過這一切。

「俊平學長?」她看花了眼?

「不錯,還記得我。」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去美國了嗎?」再次見到他,真的教她震驚不已,而且他是怎麼知道她家的?

「學校放暑假,我回來台灣。」

看見他走過來,巫心菱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有點可怕。

他上前她退後,搞什麼!「不準退後,給我好好站著。」

「可是……」

「你想要我再次咬你嗎?」

听到他說又要咬她,她嚇得僵在原地,不敢亂動,一年前被他咬破唇留學,可是讓她痛上好幾天呢。

他上前,仿佛她是只听話寵物,他輕輕模著她的頭。一年不見,她還是一樣傻愣愣的,不過可愛的長相似乎多了份俏麗,也對,她都十五歲了,在國外,十五歲的女孩已經很成熟了。

「很久不見,走,我請你去吃東西。」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吃東西。「對不起,我想回家。」看到他很凶的瞪她,她不由得低下頭去。

「你不是說了會乖乖听我的話,怎麼,想反悔不認賬嗎?」

「可是我以為……」她以為那只有在學校才需要听他的話。

「我們當時並沒有訂下期限,所以呢,你現在還是要乖乖的听我的話,知道嗎?」他的「寵物」似乎有點抗拒,也對,他們已經一年不見了,會有著陌生感是一定的,以後,他會常常回來找她。

巫心菱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現在還得要乖乖的听他的話?「學長,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很乖,你都畢業了,漫畫書我也早就還給小瑩了,我已經可以不用再听你的話了。」

不錯,過了一年,她似乎變聰明了一點點,不過就只有一點點。

「那好吧,我只好去跟你母親承認,以前我們每天中午都約會一起吃飯,還有,我們曾經接吻。」

什麼約會?什麼接吻?在驚訝、錯愕等亂七八糟的情緒下,巫心菱被拉著走,吃了什麼她不太有印象,只知道他在她母親下班前送她回家,然後,見到他低頭又想咬破她的唇,她嚇得閉上眼楮。

她感到臉上的眼鏡被拿掉,以後會很痛,但沒有,學長的唇感覺有點熱熱的,這一次他沒有咬破她的唇。

夏俊平吻著那紅女敕柔軟的唇,去了美國讀書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想起這個笨笨的學妹,是因為以前在學校那樣欺負她很有趣,害他很想將她帶到美國來嘛?他偶爾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現在看到她,讓他莫名的有著心安。

「有沒有人這樣吻過你?」

學長是在吻她?巫心菱再怎麼笨,也知道Kiss是怎麼一回事,因此她紅了臉,搖頭。

「很好,記住了,以後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吻你。」

自從這個暑假以後,他每次只要放假回到台灣,就一定會來找她,然後每次都會做像今天做的事,吻她,讓她好害羞。

「不需要害羞,在美國,打招呼都是這樣。」

是嗎?可是她很不習慣他每次見到她,都要吻上幾回,而且還有摟抱,雖然她在電視上也見過外國人擁抱,可她就是覺得很害羞,特別是學長有時候會抱得很緊。

第二年,回來台灣的學長辦了支手機給她,她本來不想要,萬一被媽媽發現該怎麼辦?

「你怎麼那麼呆?聲音調為震動,而且藏在你房間的角落,我平常白天不會打,只有晚上才會打電話給你。」

手機硬塞到她手里,她本來以為他只有在台灣才會打電話給她,沒想到他回美國之後,居然還打越洋電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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