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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是野獸 第二章

一跑出酒吧,李詩曼真看到街道另一端有幾個人跑過來,嚇得她只想快點坐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快點叫計程車!」

「這個時候別說計程車難叫,路上車子這麼塞,恐怕只要坐上車,很快就會被他們給攔下來。」夏爾平緊握住那微微發抖的小手,「往這邊跑。」

看著他帶她跑往巷子里,李詩曼莫名的緊張起來,腦袋可說完全清醒了。「你為什麼往巷子跑,不是應該跑向人多的地方求救嗎?」

「街道上人多跑不了,而且我保證,只要看到追我們的是一群流氓,絕對不會有路人敢出手相救。」

轉了個彎,昏暗的巷子里,路燈照著一男一女向前奔跑的身影。

盡管兩人合不來,但李詩曼知道夏爾平沒有騙她,因為剛剛在酒吧,面對豪哥他們的騷擾,周遭的確沒人有想幫她解圍的意思,反而還退得遠遠的。

跟著他往前跑,她很慶幸自己今天穿布鞋,不然肯定很慘,只是追他們的人似乎有愈來愈多的感覺,因為那夾帶髒話的叫囂聲愈來愈大。

「X的,你們站住,不要跑!」

「你們死定了。」

雖然平常她有上健身房做運動的習慣,但這樣突然快跑,都敦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呼呼~~快點打電話報警。」李詩曼急喘的邊跑邊喊著。台灣是個法治的國家,怎麼可以讓流氓這麼橫行呢。

夏爾平白了她這惹是生非的女人一眼。「警察會接受你的報案,也會把那些人抓走,但那最快也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你知道若被他們抓走,這半個小時,我跟你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嗎?」

「我……」一想到自己被那群流氓抓了之後的下場,一害怕,她感到自己的手腳全發軟,還有,她快要跑不動了。

「不要再說話,保留點體力。」他的氣息也開始喘起來。

一個轉角,四肢有些疲軟的李詩曼,手上的大側背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紙袋也跟著掉出來,一件粉紅色,在三點處貼著幾片小羽毛的連身情趣內衣大刺刺的攤開在地上。

看到她的包包掉了,夏爾平停了下來,在她撿起包包時,他則是撿起了那件粉紅色的連身情趣內衣看著。

「原來你有這種嗜好。」

李詩曼雙頰飛紅,快速的從他手上將情趣內衣搶過來。「才不是,我是這件內衣的設計者。」

「設計者?」夏爾平揚眉,一臉疑惑。「真的嗎?」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嗎?」她不想再討論情趣內衣的事,那讓她很不自在,而且他沒有听到後面那可怕的吼叫聲嗎?

夏爾平認同她的話,再度握著她那細女敕的小手,繼續往前跑著。

「你不用抓著我,我可以自己跑。」

他當作沒有听見,沒有放手,依舊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

「你有沒有听見……」

「改天有空,穿給我看。」

什麼?她瞬間耳根一紅,「變態!誰要穿那種東西給你看——」

「你們兩個不要跑。」

「大家分頭抓人。」

李詩曼的話被後方追趕叫囂的流氓給打斷,听到他們說要分頭抓人,她害怕極了,同時覺得自己的氣力已經用盡。

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呼呼~~對不起,我再也跑不動了,呼~~」

夏爾平在一個十字交叉的巷子口稍停下腳步,看到喘噓噓的李詩曼,感覺後方追他們的人靠近了,他往周圍看了下,說道︰「走這邊。」

她心慌了,也很害怕,只能任由他帶著她走,然後她發現他牽著她走往一條狹小的暗巷。

「這條巷子好暗……」

「噓!」

「可是……」好黑。

「別說話。」

「但是……」

夏爾平輕笑了聲,低頭親了下她因快跑而熱紅的臉頰。「寶貝,別緊張,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突如其來的親吻,不禁讓人詫異,而且,誰是他的寶貝!當李詩曼想糾正他那句寶貝時,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緊抱在懷里,接著躲進了一個牆角的凹處,兩人的身軀頓時隱沒在合黑之中。

「該死的大,你快點放開我!」

躲就躲,他干麼要抱她?李詩曼掙扎著想擺月兌他的摟抱。

「噓,他們追來了。」

她停下了動作,往前一看,原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子,在適應了黑暗後,她看見追著而來的一群流氓就在他們剛剛站著的十字巷口。

那一群流氓,少說有一、二十人,她看見有的人手上還拿著木棒之類的東西,凶神惡煞,看起來可怕極了,她真的無法想像被他們抓到之後,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感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微微顫著,夏爾平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緊張,我會保護你。」

這家伙在做什麼啊,叫他放開卻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幾乎可說完全黏在一起了,還有,他干麼在她耳邊說話,感受到他那有點喘的灼熱呼吸氣息,莫名地,讓她緊張得心跳加快,分不清楚是因為前方的一群流氓,還是身後他這個大色鬼。

「你快點放開我。」她小聲說著,同時試著掙月兌他的熊貼。「我不是警告過你要距離我十公尺嗎?」現在,別說十公分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

「不要這麼大聲說話,被他們找到,我們可能會被大卸八塊。」夏爾平伸手按下她向後襲來的拐子,還要賴般地抱得更緊。

「如果你不放開我,我就先把你大卸八塊。」李詩曼話一說完,就听見前方那群流氓之中有人喊著——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追這邊,每條巷子都要仔細找清楚,絕對要把打傷豪哥的女人給抓到!」

「是。」

听到他們要搜查巷子,她低聲說道︰「我覺得應該逃跑。」

「不行,現在出去太危險了,而且,你不是已經跑不動了?」

有那麼一刻,李詩曼還是想沖出去,盡管那群流氓教她感到害怕,但身後的男人卻也讓她感到危險,總覺得和他困在這里很下流,特別兩人還貼在一起。

現在她可以很確定自己今年犯太歲十犯小人+犯霉運,不然怎麼會到酒吧喝個酒,都被流氓追,那也就算了,身後還有個討厭鬼,盡管他剛剛出手救了她,但現在也讓他抱夠了。

看見五個流氓往他們所躲藏的巷子走過來,她緊張得想跑,畢竟被找到,那他們真的會被砍成肉醬,但身後的男人將她整個人圈抱進懷中。「不要動,他們過來了。」

雖然很想掙開夏爾平的懷抱,但看見那五個人愈來愈靠近,手上還拿著木棍,就算她很想保持冷靜,也無法壓抑內心的害怕,只能暫時任由他抱住自己,動也不敢動。

美麗小野獸生氣的表情很迷人,而此刻這樣在他懷中顫抖,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更讓人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想好好疼愛一番。

為什麼他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她是這麼樣的可愛迷人?

台灣上流社會的圈子其實不大,他和李詩曼曾經在幾場友人的生日派對上照過面,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美麗、任性的高傲千金大小姐,這樣的個性似乎和他有點相似。

也許她不知道,一開始要和她聯姻的人是他而不是俊平。

他父親跟他說過,在李詩曼的父親提出結為親家時,他父親當時想到的人選是他不是俊平,無關集團接班人,而是純粹就個性上來考量,他父親認為他和李詩曼比較適合,因為他怕個性內斂的俊平會鎮不住這有點野蠻的丫頭,不過最後李詩曼的父親選上俊平。

想想,他父親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果然鎮不住,婚事還在談,她就已經先出招了,搞得俊平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而不惜和他父親鬧翻,而剛剛在酒吧也是,她就這麼愛惹是生非嗎?

那晚,就在她打電話要俊平去接巫心菱時,被他拆穿了她的詭計,這女人不但不認錯,還擺高姿態說要給他封口費,呵,多麼好笑,如果不是她不了解他夏爾平,那麼就是她太天真了。

很有趣的女人不是嗎?大大的挑起他的興趣。

而且,一吻之後,瞧她那張美麗臉蛋氣呼呼的,要他以後別靠近她,說真的,若不是她逃得快,他還真想再抓過來好好吻一番,因為臉紅的她,非常的美麗、誘人。

夏爾平低下頭,性感的薄唇依附在她的耳畔邊,用著氣音說︰「你知道嗎?剛剛那件情趣內衣,類似的我有見過,老實說,貼上羽毛片有點過時了,毫無情趣可言。」

這個男人不講話就算了,一開口就讓人想扁他,居然說她的設計過時!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的說這個?雖然生氣,但他的唇幾乎是輕吻著她的耳垂說話,那若有似無的肌膚踫觸,酥麻的刺激,讓她體內竄起一陣顫栗,身子抖得更凶。

正想開口罵人,夏爾平不知道往她嘴里塞了什麼東西,一看,是他胸前的領帶,火山即將爆發之際,她看見那五個人距離他們不到幾公尺,一緊張,她緊咬著嘴里的領帶。

「你放心,他們看不見我們。」

他的語氣听起來毫無懼怕,就算有哪里不一樣,那絕對是變得更輕佻,讓李詩曼忍不住更狠狠咬著領帶,恨不得咬碎。

她不知道夏爾平何時拉下她運動外套的拉鏈,感覺他的手隔著她貼身的運動小背心,撫模著她的胸部,讓她緊張不已。

「唔!」咬著領帶,李詩曼發出生氣的低唔聲。這該死的男人,如果他們沒有被那群流氓砍成肉醬,那麼待會兒她一定會把他砍成肉醬。

「女人的胸部不該用羽毛片遮起來,也許換上薄紗會比較好,若隱若現,誘人的指數應該不錯。」夏爾平挲揉著她飽滿柔軟的胸部,隔著薄衣,他的指月復找到了兩顆突起的小圓點,然後壞心的輕輕擠捏著。

「嗯……」李詩曼倒抽了口氣,那低唔聲明顯氣力不足,有些抖音,還夾雜著一絲細吟,不曾有過的感官刺激,讓她心跳加快,身子有些虛軟。

身後不斷傳來男人的體熱,加上他有意無意的磨蹭,讓她體內也莫名的起了異樣的燥熱,再加上前方五個混混的接近,緊張、害怕又刺激的氛圍,讓她呼吸急促、混亂起來。

听到懷中女人發出了像小貓似的輕吟,仿佛某種催情劑似的,挑動著他的,他忍不住輕舌忝起她的小耳垂,大手伸入她的貼身運動衣里,毫無阻凝,親密的覆蓋上她柔軟的豐盈。

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掌,不停地在那細女敕柔軟的渾圓上來回摩擦、挲撫,這樣的肌膚相觸、磨蹭,遠比剛剛的撫模更刺激百倍以上,特別是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受不住這樣強烈的挑逗,李詩曼緊咬著領帶,避免自己叫了出來。

感到那小乳蕾在他的掌心里挺立起來,夏爾平唇邊揚起了一抹俊魅壞笑。「看來你對我的撫模很有感覺呢。」

天殺的,誰會對他這種下流的動作有感覺,那是因為她她她……太生氣了,對,因為太生氣了,所以胸口才會跳得那麼快。

盡管沒有辦法听到她的回答,但她的搖頭,很明顯是在否決他此刻說的話。看來她還沒有學到教訓,不只做錯事不承認,現在也在否認身體上的感覺,也許他該讓她明白自己的感受。

帶著懲罰意味,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突起的小乳蕾,然後加重力道。

那帶著些許疼痛的強烈刺激快感,讓李詩曼身子一個抖動,小嘴放開了他的領帶,在她叫出聲之際,夏爾平抬起了她的臉,用吻堵住她的叫聲。

他吻上了那柔軟的紅唇,舌尖糾纏住那細滑小舌。

早在她定進酒吧,他就想這麼樣的抱她、吻她,因為穿著運動服的她,全身散發出朝氣蓬勃的氣息,為她的美麗添加一股帥氣,變得更加迷人。

他說他對她有興趣,並不是開玩笑的,又或許可以說為她著迷,因為他不曾如此的渴望想吻哪個女人,她是第一個。

跟黑夜一樣閱黑的雙眸,瞄了眼前方那幾個往回走的混混,黯黑的眼轉冷。今晚他只是剛好想做點運動,陪懷中的小女人跑步罷了。

那問酒吧,他是股東之一,不過是玩票性的軋了一腳,真正幕後的老板他熟得很,對方沒有公開就是了,看來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在誰的地盤上鬧事,但拜他們所賜,今晚他玩得還滿開心的。

嘴角揚起淺笑,夏爾平加深了兩人的吻。

李詩曼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幾個人已經離開,隨著他的吻落下,灼熱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原本就急促的呼吸,變得更紊亂起來,明明沒有跑步,雙頰卻發燙,因為夏爾平的手依舊在她身上游移、撫模。

他的吻強勢而炙熱,那完全不給她喘息空間的吮吻,讓李詩曼覺得自己嚴重缺氧,腦袋不禁開始昏沉起來。

今晚的她,有著不曾有過的體驗,莫名其妙的打傷了流氓大哥,然後被追殺,而此刻,則是和她最討厭的男人擁吻,生氣、害怕、緊張、顫栗、刺激、心跳加快……還有,她發軟的雙腿快站不住了。

在夏爾平放開她之後,李詩曼只覺得頭一昏,整個人虛月兌的往地上倒下,她感到有人抱住了她。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唯一想的是,她一定要將夏爾平砍成肉醬。

「夏爾平,我要把你砍成肉醬。」

「為什麼要把爾平砍成肉醬?」

咦,是她父親的聲音?李詩曼張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房間里的床上,而她父親站在床邊。

看著父親,她有些恍惚。「爸,我怎麼會在家里?」

「看來你還真是醉得不輕。」李龍元不高興女兒喝醉了。「一個小時前,爾平開車送你回來,他說去酒吧喝酒,看見你喝醉了,因此特地送你回家。」

李詩曼搖了頭,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家伙是這麼跟你說的?」她咬牙切齒問道。那家伙居然把自己說得像是什麼大好人似的。

「爾平是這麼說的,怎麼,難道不是?」當爾平送女兒回來時,其實他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女兒會跑去喝酒,還喝到不省人事。

「他還有沒有說什麼?」那家伙應該不至于把她打傷豪哥,還有他們被豪哥手下追殺的事跟她父親說吧?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李龍元反問。剛剛他想去休息,回房間前先來女兒這里,看看她怎麼樣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來,不過女兒的樣子不太像是喝醉,還是有其他原因?

他和妻子就只生詩曼一個孩子,妻子去世得早,而他又忙于事業,對女兒多少疏于照顧,也因此她的個性變得比較自我,為了彌補對女兒的虧欠,他決定幫女兒找好對象結婚。

說真的,女兒的個性雖然任性了點,但卻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和夏家的婚事告吹,讓他覺得很惋惜,因為夏俊平是個不錯的丈夫人選。

無法結為親家那也沒有辦法,而且為了消除一些流言,他決定盡快再幫女兒安排相親,他知道女兒不高興,他猜她應該是因為這個緣故跑去喝酒。

父親的反問,再看他的表情,李詩曼覺得父親應該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沒事。」

李龍元看著女兒,再度問她,「詩曼,你剛剛喊著要把爾平砍成肉醬,是怎麼一回事?」

「哦,那個……」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雖然她很想把那個大的罪行公諸于世,但那種事很難啟齒欽,總不能說自己和他躲在暗巷里,然後被這樣、那樣吧。

一想到那家伙居然不要命的在她身上亂模,她的臉頰不禁一熱。如果不是她後來全身無力,一定會馬上把他砍成肉醬,再丟到海里喂魚。

以為女兒在生氣,至少表情看起來是那樣,但又臉紅,這是怎麼一回事?李龍元不懂女兒的表情為何這麼多變化,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女兒露出了那像是害羞的神情。

難道女兒和爾平世佷的關系不錯?「詩曼,你喜歡爾平嗎?」

友人夏兄的這兩個兒子都很優秀,之所以他會挑大兒子俊平為女兒的結婚對象,一來因為他是長子,再者,他听說了爾平個性比較自大,女兒個性也是,盡管夏兄屬意爾平,但他中意的是俊平。

仿佛听到什麼駭人听聞的事,李詩曼張大眼楮,大喊,「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家伙?」

「那你干麼臉紅?」而且反應很大。

她臉紅了嗎?李詩曼模了下自己的臉頰。就算她真的臉紅,那也都是因為那個大對她做了讓人難以啟齒的事,和喜歡絕對無關!

「詩曼。」

「爸,我好像真的有點醉了耶,我想睡覺了,總之,我和夏爾平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不要亂猜測。」

「我知道了,那你早一點睡覺,晚安。」

「爸,晚安。」

看到父親走出自己的房間,李詩曼吁了口氣躺回床上。

她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感覺像是古惑仔電影搬到現實生活來,她居然被黑道大哥和他的手下追殺,真的是可怕的一夜,當時若不是夏爾平出手救了她,她有可能被打過來的酒瓶給毀容了。

不過就算在酒吧里,她有那麼一刻感謝他出手相救,但也因為他後來對她所做的事,讓她連謝宇都免了。

回想和夏爾平躲在暗巷里的情況,直到現在,她的胸口還緊張的怦怦跳著。那家伙,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他居然趁人之危對她毛手毛腳的,想起那溫熱大手的觸模,還有那教她快要窒息的熱吻,莫名的她胸口泛起一陣燥熱,臉頰也是,跟著心跳加快,因為那感受非常深刻……

雙手覆蓋住自己的臉。她干麼想起那家伙對她所做的色色的事?忘了忘了,全都忘了!

反正吻也吻了,模也模了,就當作是他晚上救了她的謝禮,她不欠他任何人情了。

以後再讓她遇見他,一定要叫他和她保持十公尺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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