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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世情 第四章

林曉玉一睜開眼回到現實世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對于這樣的情況……老實說,林曉玉一點也不驚訝更不慌張。

她低下頭審視自己身上的衣物仍完好如初,身子也沒任何異樣的感受,想來她應該沒發生什麼事,這點她可比夢里的那個小玉要來得幸運許多。

確定自己暫時還算安全,林曉玉當即翻身一躍,動作利落且瀟灑的離開那張軟床,直接沖向房門,一心只想趕緊逃離這鬼地方。

可惜她運氣不佳,房門理所當然的被反鎖住了。

不放棄的林曉玉立即轉身沖向窗戶,窗戶雖然開啟,可外頭卻加裝非常牢固的鐵欄桿,這可就有點麻煩了。

她冷靜下來,認真思忖著。其實她若想逃,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眼前她必須斟酌的就是時機的問題,只要時機對,她自信自己絕對逃得掉。如果時機不對,她就算能成功的離開這個房間,還是躲不過守在庭院外頭那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在時機來臨之前,林曉玉決定先讓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好好當個有禮貌且守規矩的優質客人,她打算暫時不動聲色,藉以松懈對方的警戒心。

心里主意一定,林曉玉便找了張看起來非常舒適,坐起來更加舒服的茶色沙發椅,然後拿了幾份雜志,就為了消磨過于無聊的時間。

哪知她才剛翻開雜志的第一頁,原本緊鎖的房門就在這時恰巧打開,緊接著出現在林曉玉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且壯碩無比的男人。

對這個男人,林曉玉可是一點也不陌生,她之所以被軟禁于此,還是拜他所賜呢!

他的五官長相,老實說還不難看,可林曉玉就是直覺的不喜歡他,甚至還有一點點怕他。

不喜歡可以直接表現,可這個怕,她可得小心掩飾,千萬別讓他察覺才行。

「看來,-倒是挺能適應環境的嘛!」她的從容以及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確實出乎薛天霸的意料之外。

他的問題很無聊,林曉玉根本就不想回答,可礙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則,她還是勉強自己委屈一下好了。

「不適應又能如何,難不成你希望看到一個又哭又鬧又叫又跳的瘋女人?還是你希望見到一個當你出現,就會馬上跪在你面前向你磕頭求饒的女人?」如果是,她倒是可以考慮配合一下。

至于這尊嚴的問題,她可以暫時不要理會,正所謂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是嗎?

銳眸一-,薛天霸一步步緩緩的逼向她,來到她所坐的位子面前,他突然張開雙臂,身子一傾,完全把她困鎖在他與沙發椅之間。「告訴我,-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你問我的問題,很巧的也是我想請教你的問題耶!」雖然他的親近帶給她幾分壓迫感,可林曉玉依然努力維持鎮定,不慌不忙的反問︰「先生,你認識我嗎?我是否曾得罪過你,還是我們之間往日有仇、近日有冤,因此你才會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把我給『請』來你家作客?」

不錯!這女人除了聰明之外,膽量更比一般的男人還要來得大,就因為如此,薛天霸對她更是激賞不已。

「曉玉,-當真是個特別的女人,而我薛天霸最喜歡的就是像-這般特別的女子……嘿,怎麼?瞧-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驚訝,是因為我知道-的名字嗎?」

是啊!一開始听到他直喚她的名字時,林曉玉確實是稍稍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想來你為了模清我林曉玉的底,應該花了不少錢吧?」倘若她沒猜錯的話,這男人肯定在她昏迷之時請人調查過她。

如果不是經過一番調查,她才不相信這男人有什麼通天本領呢!

「確實是花了我不少錢,不過為了-,值得。」話落,他的唇就對準她那張櫻桃小口靠過去,想嘗嘗她小嘴的味道。

只可惜,林曉玉躲得飛快,害他落了空,同時也把他給惱火了。

看他氣惱的樣子,林曉玉心底雖有幾分忌憚,可還是力持鎮定,用一臉純真無邪的笑容迎向他那雙怒眸。

他不說話,她也懶得開口,沉默的空間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會兒,薛天霸才收回自己的雙手,給她更大的空間,自然也解除了充斥于四周的緊張氣氛,只不過……

「現在我不逼-,不過-最好也別心存僥幸,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可千萬別想逃離這里,要不後果自負。」話落,薛天霸還不忘送她一個飛吻,這才轉身離去,當然房門依舊還是落了鎖。

一等到那個可怕又可憎的男人離開,林曉玉立即淘氣的對著那扇門做了個特大號的鬼臉。「哼!要我別逃,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曉玉,這輩子-可能毀在姓薛的男人手里,也可能從姓薛的男人身上得到-一生的幸福……

再一次,母親曾向她提醒過的這番話在她心里閃現,她突然想起那男人的名字叫薛天霸,是巧合嗎?

一連兩日連續踫上兩個姓薛的男人,這種巧合還真是令人膽戰心驚哪!

林曉玉直覺的意識到彷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一點著實讓她感到有些困擾,而這兩個姓薛的男人給她的感覺……若真要拿來比較,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她搖搖頭暗忖︰管他的!倘若真是命中注定,她就是想躲也躲不開啊。

既然如此,不妨就順其自然,免得自尋煩惱。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設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不容易從薛天霸那個可怕的男人手中逃月兌的林曉玉,一路上可說是走得小心翼翼,就怕又被捉回去,遭人軟禁不打緊,教她無法忍受的是,還得面對他那些不必要的騷擾。

為了預防,她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更因為怕他找上門,她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試想那男人既然有辦法查出她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再說現在她老媽又不在家,她要真有個萬一也沒人知道。

只是……今晚她到底該睡在哪里啊?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肚皮,肚子咕嚕嚕的直響著,她已經餓得頭暈目眩、雙腳無力。

她身上雖然有帶錢,可她卻不敢停下來歇息、喂飽自己,就怕一停下來就會被薛天霸的手下發現。

走著、走著,當林曉玉回過神來,仔細打量了下四周環境,這才訝異的發現一件事。

「我怎麼不知不覺的跑來他家門口?」她口中的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薛承煬。

隨心所欲,跟著自己心的感覺走。

想起老媽告訴過她的話,林曉玉不由得喃喃自語︰「難道我的心就真的那麼期盼再回到薛承煬身邊嗎?」

只是……她離開這里的時候,好像留下了很不好的回憶,今天她再主動找上門來,就不知道這間房子的主人是否會歡迎她?

「算了!既然都已經來到這里,先按門鈴再說。」倘若他真的不歡迎的話,她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馬上轉身走人。

對,就這麼辦!打定主意之後,林曉玉先深呼吸一下,再穩定自己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然後伸出小手按下薛承煬家的門鈴,速度快得連讓自己後悔的余地也不留。

不知到底等了多久,緊閉的大門終于開啟。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漾滿驚喜的俊容,而他則迫不及待的對她張開雙臂,「歡迎回家。」

听見他的話,林曉玉的心這才安了下來,急切的投入他的懷抱,輕喃著︰「真好,我總算是回到家了。」

是啊!只要有他薛承煬在的地方,就是屬于她林曉玉的家。

一踏入薛承煬的屋子里頭,林曉玉便毫不客氣的直喊著肚子餓,隨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碗熱騰騰且香噴噴的面就出現在她面前,等著她享用。

「感激你哦!」簡單的道了聲謝,她立即拿起筷子急忙埋頭苦干,那吃相不只粗魯且勇猛非常。

瞧她那副猴急的吃相,薛承煬不禁攢緊眉頭,柔聲叮嚀︰「吃慢點,小心燙口啊!」才剛煮好的面,她連吹都不用吹,就不停的往小嘴里塞,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到底餓了多久。

早已餓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的林曉玉,就顧著喂飽肚子,哪還有那個空閑去理會他。

「-到底是餓了幾餐?」看她那副幾乎可媲美非洲難民的不雅吃相,薛承煬這問題問得略帶幾分調侃,還有幾分的關心與好奇。

「嗯嗯……」肚子已經有七八分飽的林曉玉,這才有空回答他的問題。

「听不懂啦!有話等-把口中的面給吞下去再說。」

「我剛剛是說,我整整餓了三天。」這可不假,在被軟禁的時候,就算她面前擺滿山珍海味,她也不敢輕嘗,就怕遭人下藥。

「三天?」真的還是假的啊?「這三天-到底都在忙些什麼,為什麼都沒用餐。」薛承煬問得有些氣急敗壞,氣惱眼前這小女人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好不容易把一碗面給解決掉的林曉玉,很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再拿起他早幫她準備好的紙巾拭了拭滿嘴的油膩,這才開口︰「你以為我願意啊,若非情況特殊,你想我林曉玉會這樣折磨自己嗎?」又不是頭殼壞了。

「什麼情況這麼特殊,逼得-不得不餓自己三天?」

「我不知道你信或不信,我遭人挾持軟禁了三天。」提起這件事,林曉玉可真有滿月復的不平,向來就藏不住話的她,根本毋需薛承煬的提問,便主動向他招出她這三天來所發生的事。

回想起這際遇,林曉玉可說是心有余悸,雖然一臉慘白,但她卻將事情描述得非常詳細。「總而言之,那個名叫薛天霸的男人不只可怕,手段更是卑鄙無恥,試想他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我劫走,難保他不會在我的食物里頭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危害我,也就因此我才會整整餓了三天,怕得連水也不敢隨便喝,就靠著自來水勉強維持。」

一席話听下來,薛承煬是越听臉色越凝重,他雙手抱胸,沉默不語,實在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而他甚至連那個叫薛天霸的男人的面都未曾見過,就直覺的對他產生一種排斥,甚至還有一股極深的恨意,不知為何,那股恨意強烈得讓他有些意外。

不可諱言,薛天霸對林曉玉所做的一切,確實足以讓他憎惡,可他心里的恨意與排斥的心理又是怎麼回事?

「阿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在替我感到不平嗎?」毫不猶豫的,他的名字就這麼自然的從林曉玉的口中逸出,自然得就像她已經喚了他有幾千遍一樣。

「曉玉,為了預防萬一,-暫時先別回家,留在這里讓我保護。」

不管他對那個名叫薛天霸的男人存有何種想法,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護好這個小女人。

直覺告訴他,薛天霸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曉玉,為此他得更加小心應付,謹慎提防他所可能使出的卑劣手段。

「好啊!」本來就有此打算的林曉玉,答應得十分爽快,「不過先說好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我之間可是有條楚河漢界,誰也不準侵犯誰。」表面上她雖表現得有些俏皮,卻極力想掩飾她心底的那份不自在。

對于她的要求,薛承煬噙著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還張著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她,一眨也不眨的。

「喂,你看夠了沒?不準看,轉過頭去啦!」討厭!他看得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對她的抗議與命令,薛承煬一律以「有听沒見」的辦法應付,繼續瞅著她、盯著她,直把她逼得一張小臉泛起紅暈,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模樣,他才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顎,一個欺身,成功的霸佔她的紅唇,貪婪且急切的品嘗屬于她的味道。

這個纏綿且熱情的吻持續了好久好久,直到兩人氣息紊亂,他才饒過她,還非常大方的允諾,「只要是-不願意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強逼,但倘若-……」

下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只是沉默的凝視著她,但他臉上那邪肆的神情,卻把林曉玉逼得心頭小鹿亂撞、全身虛軟,一張小臉更是有如一顆香甜誘人的紅色隻果。

她沒膽開口,他亦保持沉默,此時此刻凝聚在他們周遭的空氣彷佛變得更加的稀薄,讓他們產生一種錯覺,好似掉入了時空的漩渦之中,分辨不出自己所處的年代。

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林曉玉感覺自己好似又跌入那恐怖的夢境里頭。

同樣的場景再次重現,不同的是這次的林曉玉不再處于旁觀者的立場,她彷若搖身一變,成為夢境里的女主角。

不安、擔憂、焦躁、還有看著他被人打的絕望心情,她全部清楚的感受到。

她-喊到聲音都已經啞了,卻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求救無門的絕望心情,讓她只能消極的采取抽離自己所有的心智,怔忡的看著發生在眼前的殘忍事實。

當那焚身的熾焰折騰著小玉的身體時,林曉玉再也無法把持空靈的心智,她不住地-喊哀號,掙扎著想從烈焰中月兌困,更焦急的想撲向那具早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身軀。

她不怕死,也早就已經準備好要面對死亡,一心只希望能陪伴在他的身邊。生不同日死相隨,這誓言是他們唯一的歸屬。

蒼天啊!她和他的要求並不多,為什麼連這一丁點的奢想也不肯讓他們如願呢?她好恨!真的是好恨!

「不要!不要這樣殘忍的對我!我不敢奢求與他結發到老,只求死能與之相隨啊!」擺月兌不掉的夢魘讓林曉玉不由自主地開口大喊,沉睡的身軀更是猛烈的掙扎,一心所想的就是爬也要爬到他的身邊。

可殘酷的烈焰卻如同鬼魅一般緊緊包覆著她,阻擋她前進的腳步,任她如何費力掙扎,始終無法如願。

「不要!不要!不要……」一顆心雖然無比焦急,她卻只能無助的-喊,緊閉的雙眸,垂下顆顆晶瑩的淚珠,它不只代表她心里的無助,也代表她對他的心。

就在林曉玉忙著與恐怖的夢魘抗爭時,睡在她隔壁房間的薛承煬竟也奇異的感到一股不安。

他就這麼突然的睜開眼,完全厘不清心里的不安到底從何而來。

倏忽,他彷若听到從隔壁房間傳來一道淒厲的-喊聲。

「是曉玉。」不用懷疑,心里的感覺已經告訴他叫聲來自于誰。一想到林曉玉可能出了事,薛承煬慌得連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被子一翻,身子一躍而起,就這樣匆匆忙忙的趕往隔壁的房間。

房門一開,直沖進他耳朵里的就是她無助的-喊。

「不要!」

淒厲苦悶的叫聲,扯痛了薛承煬的心,他大跨幾步,欺身向前,雙手一張,毫不避嫌的抱住她,焦急得開口大喊︰「曉玉,醒醒,曉玉……」他一邊忙著叫喚,一邊努力的想將她搖醒。

此時的林曉玉雖然听到遠方傳來的關切呼喊,可一時之間竟無法從焚身的烈焰中月兌困。那火焰有如讓人恐懼的魑魅魍魎,緊緊的糾纏住她,任她如何的哀號掙扎,也無力掙月兌它的束縛。「不要,不要……」

「曉玉,醒醒,一切都只是夢,只要-張開雙眼,一切都會沒事的。」瞅著她蒼白的神色,薛承煬真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此時的痛苦,他不顧一切的將她緊抱在懷,就希望能藉由自己的體溫幫她驅除渾身的冰冷。

曉玉,醒過來……

他那喃喃不斷的低語,就像符咒一般,幫林曉玉嚇退了夢境里的魑魅魍魎;溫暖的懷抱更是提供給她無限的勇氣,讓她得以月兌困;林曉玉猛地雙眼一張,雖然仍有些恍惚,卻也因為他的擁抱而安心。

回到現實中的林曉玉,並不急著推開薛承煬,反而更加貪婪的將自己的身子緊偎向他,信賴的將他溫暖的身軀當作避風港。

此時彌漫在他們四周的氛圍,是種無聲勝有聲的融洽氣氛。

薛承煬雖然看不到林曉玉臉上的表情,卻能從她不再顫抖的身子知道她情緒已然恢復乎靜。

如果是個君子的話,那就該放開她。

心里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薛承煬就是不舍得放開她,他不只加重自己雙手緊抱的力量,更情不自禁的在她芳香的發頂印上一道輕柔的吻。

那一吻似有若無,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可林曉玉卻感覺到他的溫柔,因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融洽的氣氛,寂靜的室內,還有懷中緊擁的芳香,讓薛承煬忍不住的產生無限的遐思,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得不開口打破這樣融洽的氣氛,「想談談嗎?」他依然還是緊擁著她不肯放手。

「我……」雖然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可只要一想起那恐怖的夢境,林曉玉還是忍不住的全身一顫,「好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就是因為太讓人恐懼,所以就算她真有心要說,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貼近的身軀,讓薛承煬敏銳的感應到她身軀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從那輕微的一顫,他知道她依然還是心有余悸,但為了她好,他不得不推開她,正視她的雙眼,鼓勵她說出一切。「不要怕,說出來。」在鼓勵她的同時,他仍不忘溫柔的幫她順了順一頭汗濕的秀發。「如果連-自己都沒有面對它的勇氣,那任何人也幫不了-,知道嗎?」

在他的溫柔鼓勵之下,林曉玉終于有了開口的勇氣,「這個夢,我已經做過好多次,記得第一次夢到它時……」記得那一年是她五歲的時候。

五歲的孩童,記憶力應該沒有那麼好,如果不是因為夢境不斷重復,林曉玉根本就無法記得夢中所發生的每一幕。

從房間的布置,到人物的裝扮,甚至主角的心情,林曉玉都能非常詳盡的描述。她斷斷續續地說著,用輕柔的嗓音,娓娓道出夢里的一切。

愈听下去,薛承煬一雙濃眉就皺得愈緊。為什麼皺眉?只因對她所述說的一切,薛承煬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好不容易,當林曉玉終于說完時,卻發現薛承煬竟是一臉沉重。瞅著薛承煬臉上的表情,她不禁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第一次問,他沒有反應;第二次再問,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第三次,林曉玉不只嘴巴上問,甚至還加上了雙手的動作,才總算拉回他迷失的神智。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听著听著就睡著了?」林曉玉微怒的指責他,更埋怨的瞟他一眼。

佳人生氣的表情,讓薛承煬了解自己剛剛的失禮,為了向她陪罪,他臉上掛著笑容,開口安撫她︰「對不起,我剛剛是一時失神,所以才會……不過我可以保證,-剛剛所說的話,我全部听得非常詳盡。真的!」不只詳盡,甚至還能想象那其中的發展。

當然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在一切疑問還未得到清楚的解答之前,薛承煬選擇暫時不把自己心里的感覺告訴她,免得增添她的煩惱。

「真的?」對于他的話,林曉玉不免心里存疑。

「真的。」真實無偽的表情,再加上信誓旦旦的保證,終于取得她的信任。瞅著她臉上的笑容,薛承煬還真的有松了口氣的釋然,「不管那夢有多真實,畢竟也只是一場夢罷了,所以我希望-能放寬心,不要再去想它了。」壓抑心里的疑惑,薛承煬一心只想撫平她心里的不安。

「可是……」說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更何況今天晚上她還有那種身歷其境的真實感,教她如何不放在心上?「如果是在今天晚上之前,我可以很肯定的認同你所說的話,可是……那感覺太真了,真到讓我無法忽視。」不是林曉玉喜歡庸人自擾,而是那個夢魘不肯放過她啊!

「既然擺月兌不了的話,那就讓我陪著-,時時刻刻的陪著-,不管晨昏,不論地點,只要有-,就必然有我薛承煬的存在。」也就是說,他薛承煬願意跟她共度晨昏,永不分離。

「你……」听到他的話,林曉玉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她瞠大自己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瞅著他。原以為這不過是他一時的戲言,誰知迎上的卻是他那堅毅無比的表情。

「我們才認識不到五天啊!」他臉上的堅毅神情,彷若一把熾烈的火焰,熨紅了她一張細致的小臉,更惹得她心跳加速,目光四處亂瞟,就怕迎上他那炙熱的眸光。

「-不覺得我們相識彷佛不只是這短短的五天嗎?」這是一種直覺,在第一眼看到她時,薛承煬不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一顆心甚至因她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她顛覆的不只是他的人,甚至連他個人的情感和內心深處也起了波瀾。

「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就算如此,我還是覺得太突然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要求她互許終生,林曉玉說什麼也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是女人,難免有她的顧慮。因為能夠體諒,所以薛承煬也不強逼她。「我不要求上的親昵關系,也不要求永久的誓言,但求能時時刻刻陪伴在-的身邊,這樣-是否能夠接受呢?」

雖然他已有所退讓,但林曉玉仍覺得不妥,「我看還是不要吧!這樣不太好,不是嗎?」

「-不信任我嗎?」他的怒氣已被挑起,大掌緊緊的箝制住她瘦弱的雙肩,逼她面向著他,「我承認自己對-是存有的,可我絕對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如果沒有-的同意,我薛承煬是絕對不會對-亂來的。」

他那讓人無法回避的灼熱目光,毫不隱瞞的宣言,讓林曉玉想不屈服都難。

「好吧!」

她的答案一出口,不只讓他放寬了心,更讓她有股解月兌的感覺。

原來……在她的心里,還是存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念頭。她一張小臉,變得更加的緋紅。

瞧她臉上的紅暈,不用說薛承煬也能明白,她心里有他的存在。只要她的心里有他,薛承煬自信早晚她會完完全全屬于他。

等待,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他也非常有自信自己有那個等待的耐心,就如同……如同什麼呢?

這問題的答案,薛承煬雖然一時之間仍想不起來,不過這並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就在他的身邊,而且是時時刻刻的存在,這才是他最該關注的。「想不想到外面看星星呢?」他自然詢問,心中漲滿了柔柔的情意。

「現在嗎?」听到他的提議,林曉玉不由得低頭看看自己腕上的表。現在才四點多而已耶!

「就是現在。」薛承煬不只回答得肯定,甚至霸道的雙手攔腰一抱,輕易的就將她抱起,順手揪起被子,兩人一起步向房間外的陽台。

看星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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