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 第四章
接二連三的攻擊,讓劉震穎不只閃避得有幾分狼狽,更逼得他怒火中燒。當他察覺劉思琪竟還想從他身邊逃離時,他所有的理性盡失,直接伸手向她一抓,攫住她的頭發,狠狠地將她拖回床上,更強悍的以全身的重量完全將她壓制。
「放開我!」頭皮的疼痛以及身上的重量讓劉思琪的情緒趨近瘋狂。她怒力的揮動雙手朝他猛抓猛打,表現得就像一只發狂的野貓,一心只想傷害他,好讓自己得到自由。
倏地,一聲極為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不只驚回了劉思琪失去的理智,更讓劉震穎驚愕。
她竟然敢打他!從小到大,連父親也不敢對他拳腳相向,更別說任何一個外人了。而今這女人竟敢打他,而且更過分的是她竟然甩他巴掌!
恢復冷靜的劉思琪張著一雙盈滿驚慌的水眸,直接對上那雙隱藏著驚濤駭浪的眸子。
她不能動,更不能語,只能帶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與他對峙。她根本就無法預測他會采取什麼樣的報復手段,但能清楚的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男人。
短短的時間內,劉震穎的腦中已閃過好幾種報復的方法。方法雖多,但最終的目的卻只有一個。
他心里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這女人謹記一件事,那就是男人的臉頰絕對是個不容許任何人踫觸的禁地,尤其是他劉震穎的。
緊張的氣氛不只讓人屏息,更讓人心髒狂跳。再也忍受不了這足以逼瘋人的緊張氣氛,劉思琪再度開始掙扎。
她一開始掙動,劉震穎也開始了他的報復。他不曾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得當,一心只想傷害她,更要她謙遜的匍匐在自己的權威之下。
瘋狂、野蠻、也是征服,他一邊忙著制止她的掙扎,一邊用手撕她身上的衣服。
面對他這樣瘋狂的行為,劉思琪更加慌亂,她一邊忙著抵御他的攻擊,一邊還要忙著推開他的身子;質料柔軟的高級服飾根本就不堪他狂猛的撕扯,才沒多久時間,劉思琪已然近于全果的面對他。
凝視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劉震穎的雙眼不能克制的出現貪婪的神采。開啊!她真美!正如他腦中那揮不掉的記憶一般。
從那次匆匆一瞥之後,她的美已烙印在他的腦海里,讓他連作夢都會夢見那難以忘懷的美景。如雪一般的果膚,現在已染上一層代表羞澀的粉紅色調,讓她的美又增添了幾分。
在他熾熱的目光逼視下,劉思琪惟一能做的就是全身顫巍巍的忍受。她想用雙手掩藏起外泄的春光,卻因為雙手被制而無法如願;她更想從他的身下逃離,卻受制于他全身壓制的重量而動彈不得,「求求你,放開我。」她無助的向他懇求,只希望他能好心的放過自己。
「太遲了!」不管她的身份,也不管他倆之間的血緣關系,此時在劉震穎眼中的她,只是一個他一心覬覦的女人,得到她,是他此時的執念。
為了得到她,劉震穎更加放肆地撕扯她身上剩余的貼身衣褲,跟著開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劉思琪本來還天真的以為他只是要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羞辱她一頓而已,不料卻看到他也有月兌他自己的衣服!
劉思琪就算再如何的開真無知,也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住手!求求你趕緊住手!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親妹妹嗎?」為了制止他如此瘋狂的行為,劉思琪掙扎得更加厲害,她奮力的用全身的力量去推他,提醒他這項不容他倆忽視的絕對禁忌。
她愈是掙扎,他想得到她的決心就愈加堅定,為了讓她徹底的屈服,也為了讓她完全絕望,沒有什麼耐心的劉震穎直接除去自己下半身的束縛。沒有任何的前戲,也不給她準備的時間,就這麼直接進入她的身體。
當那股蝕心的劇痛席卷她時,她知道一切已經太晚、來不及了!她就算再如何奮力的掙扎,也不能改變被他侵犯的事實。
她恨他!恨他竟然如此狠心的對待她!
一進入她的身體,他整個人變得益加瘋狂。她緊裹住他的感覺讓他難以自恃。
霎時間,他有如一匹發了狂的野馬,盡情的奔馳在她的體內,一進一出的狂悍律動讓脆弱的她難以忍受。
就像永無止境的惡夢一般,她眼神呆滯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身上發泄。
劉震穎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只在意他所想要的快感。
他咬牙做最後的沖刺,跟著全身虛軟的趴伏在她赤果的胴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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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坐在床邊兀自懊悔,一個趴在床上悶聲哭泣。
盡情的發泄之後,劉震穎終于找回自己所失去的理智,他神情痛苦、自責地猛爬著自己的頭發。他不懂!真的不懂!情況為什麼會演變到如此難以挽回的局面?
如果能讓一切重新再來一遍,那……
為什麼他要如此對待她?難道是因為他對母親的恨意嗎?難道他想以毀了她的一生來作為他對她母親破壞他家庭的報復嗎?
可誰又想到她的無辜?憑什麼上一代所鑄下的錯,要由她一個人來承擔?
「對不起。」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劉思琪的他,心里感覺很矛盾。
他的道歉劉思琪清楚的听進耳朵,可她卻無心理睬。只因為她根本就不然罕他這遲來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話,她惟一要的就是他能還自己的清白。
緊張的氣氛依然維持著,兩人的動作也始終維持不變。
一觸即發的緊張感終于讓劉震穎再也無法忍受,理不清自己對她的心意,更讓他煩躁不堪。
倏地,他站起身子,表情沉郁地走出房間,走出自家大門。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這一出走,竟消失了四年多的時間。
而那個單獨被留在他房間的劉思琪,察覺他已離去,隨即火速的起身,草草地穿回衣服,悄悄地躲回自己的房間,暗逢舌忝吮她受傷的心靈。
這輩子,她永遠無法忘記這個讓她心靈與身體同時受創的悲慘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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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結束手上的案子,劉思琪慵懶的伸了伸腰,跟著用手槌了槌酸疼的背,然後舉起左手一看,「哇!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都已經超過九點了。」
一想起等在家里的父親,劉思琪趕緊雙手動,利落的收拾好桌上所有的文件之後,就拿起櫃子里的皮包,找出汽車鑰匙,起身步出自己的專屬辦公室。
在臨出公司時,她先親切的跟守衛伯伯點頭打一聲招呼之後,才步出公司的大門。
抬頭往上一看,望著滿天的星斗,劉思琪想回家的心變得更加急切。
她知道爸爸的習慣,在她還沒有安全到家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先上床睡覺的。
也因為如此,讓她更加掛心爸爸日益衰弱的身體。為了爸爸,她不得不趕緊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打開車門,上了車,發動引擎,她熟練的操控著汽車的方向盤,將車子倒出停車庫,然後油門一踩,朝著回家的路線前進。
路途中,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之所以會進入父親公司幫忙的主因︰
大學畢業後,她雖然不想插手管父親的事業,可卻因為擔憂父親日益衰弱的身軀,而不得不屈服在這樣無奈的狀況之下,一肩挑起所有的責任,希望父親能安心的休養病體。
半年來,她從懵懂無知到如今的駕輕就熟,名義上父親雖然還是董事長,可實際上,大權已大半轉移到她的手上。
對這樣的結果,她不知是否應該為自己卓越的能力而沾沾自喜,或是覺得悲哀。只因為她知道在父親的心中,她這個女兒始終不如那個不負責任的兒子。
想到那個在傷了她之後就懦弱地躲起來的男人,劉思琪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她恨他!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親手殺了他以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對他的恨,不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侵犯,讓她更恨的是當年他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剛開始,她不可否認的為他的消失而放心,只要能夠不再見他,她才不管那個男人的死活。
可在見到父親為他的消失而傷心難過,甚至還搞壞身體之後,她再也無法慶幸了。
當父親滿臉悲淒的問她大哥為什麼忽然從這個家消失的原因時,她每每都無言以對。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他之所以會離去的主因,可她就是開不了口去回答父親的問題。
所以四年半前的那件丑事,一直都是她和劉震穎兩人之間的秘密,她對誰也開不了口,甚至是在學校跟自己頗為交心的親密昵友,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對她說出她被自己的哥哥侵犯的事實。
她不想去回憶那個不堪的一夜,這些年來,她一直逃避。
可在午夜夢回之際,那件事就會成為她的夢魘,無論她如何壓抑,或者是拼了命的警告自己,她所經歷的過程還是會出現在她的夢中,讓她想忘了它都難。
危險!不堪的記憶擾亂她平靜的心靈,讓她差點輾過一只流浪的小狗,如果不是緊急的踩上煞車板,也許那條狗的性命就要被她給結束了也說不定。
猛搖了搖頭,劉思琪讓自己的神智月兌離那可怕的過往之後,跟著深吸口氣,讓心情稍加平靜後,才繼續開車上路。
回家後,劉思琪先將車子開進屬于她的車庫,熄了引擎,拔下鑰匙,打開車門,下了車。
正要打開自己家的大門時,劉思琪的眼楮一瞄,才發覺到家門口竟停著一輛她從未見過的高級房車。
有客人來嗎?會是誰呢?她邊打開大門邊在心里疑惑地忖度。
這半年來!父親所有生意上的朋友她大都認識,會是誰在這麼晚的時間還來拜訪父親呢?
懷著這樣的疑問,她一進入家門,月兌下腳下的高跟鞋之後,就直接往劉昊臻的房間前進。
叩叩!劉思想先禮貌的敲了敲父親的房門,里面跟著傳來劉昊臻的聲音。
「進來。」
還待在門外的她,不用進房間就能從父親說話的語調上判斷,此時他的心情應該是興奮的。
也就是說,那個前來造訪的客人,絕對是個讓父親誠心歡迎的客人。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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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劉思琪首先看到的就是劉昊臻開懷的笑容。
看著父親的笑容,劉思琪真的覺得好懷念。四年半了!從他消失之後,父親臉上就不曾再出現這樣開心的笑容,這讓劉思琪不由得感激地往客人的方向一瞧。
剛開始看到他時,劉思琪還認不出他來!當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的那一剎那,劉思琪才從他眼中閃動的惡意神采認出他。
竟然會是他!劉思琪萬萬沒想到那個離家足足四年半的劉震穎,竟然還有臉敢回家!
「老爸,這次的打賭我可贏你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妹妹’是絕對不可能會真心歡迎我回來的。」懷著惡意的眼始終沒有轉移目標,他不只緊緊的鎖住她的目光,更張狂的向父親說明劉思琪心里對她的恨。
妹妹?听到他加重語氣道出這兩個字,劉思琪惟一的感覺就是厭惡。如果他當真有把當當成他的親妹妹,那四年半前的那件事就不可能發生。
听到兒子的話,劉昊臻不由得轉頭看向依然站在門邊的女兒,當他看到女兒臉上那厭惡的表情時,他不由得憂心的開口︰「思琪,你怎麼了?他是震穎,是你的親哥哥啊!」不願自己的一雙兒女彼此憎惡,他只能放軟語氣輕哄女兒,希望她能打開心結,真心接納終于肯回家的浪子。
「爸,我知道他是我‘哥哥’。」從父親的語氣中听出他心里的擔憂,劉思琪只好壓抑心里對他的恨意來安撫父親,不過,她也學他特別加重了「哥哥」兩個字。
她相信他應該听得懂她的意思。
劉震穎不是傻瓜,當然听得懂她話里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始終沒有忘懷當年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
一得知她依然無法釋懷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劉震穎不但不覺得羞愧,相反的,還大膽的露出一抹邪惡的笑,眼神更是輕狎地看著她,直到她滿臉通紅,才露出滿意的邪笑。
見兒子終于肯叫思琪妹妹,再加上思琪也肯開口稱呼他為哥哥,劉昊臻倍感滿足。試問,天下間還有哪個做父親的像他如此幸運,不只擁有一個傲視群倫的好兒子,更擁有一個能力卓著的好女兒!
看到父親開心的笑容,劉思琪的心情更加矛盾。她根本就無法接受他的存在,更憎恨他這個人,可顧慮父親的身體,她又不得不接受他。
「爸爸,工作了一天,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好嗎?」不知要如何面對自己心情的劉思琪,只求能趕快回到自己私人的房間,好好的整理因為他突然出現而慌亂不已的心情。
「可……」
能體念女兒辛苦的劉昊臻,正想開口同意女兒的請求,誰知一旁的兒子卻開口制止。
「等等。」劉震穎清楚的知道他的話已讓她產生戒慎的心態,不過他依然視若無睹地道︰「思琪都還沒向我表現出歡迎我回來的誠心,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讓她退場呢?」
看著劉思琪臉上疲憊的神情,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左右為難,只因他不想逼女兒去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看出父親的為難,劉思琪就算再不願意,也開不子口拒絕,只能上前一步,忍住滿腔的恨意開口詢問︰「敢問哥哥,你希望我這個妹妹以什麼樣的方式向你表達我歡迎回家的誠心呢?」
「來個兄妹式的擁抱如何?」她都問出口了,他豈有不敢回答的道理?挑著眉,他挑釁的等著她張天臂膀給自己一個實實在在的擁抱。
擁抱?他可真敢說啊!這男人實在過分大膽。不過在父親的關注之下,劉思琪不審勉強自己上前一步,張一雙臂,給他一個他所要的擁抱。
「你現在的身材比起那夜的你……豐滿許多。」劉震穎抱住她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語。
听到他的低語,劉思琪不由得臉紅地趕緊推開他,匆匆的跟父親道了一聲晚安後就轉身離去。
「你剛剛是不是有跟思琪說什麼,為什麼她的臉變得那麼紅?」對劉思琪的反應,劉昊臻挺納悶的。
「我不過在她耳邊夸了她幾句而已,我怎麼知道她會臉紅成那個樣子?」唇角斜揚,劉震穎回答的態度坦然,只是難掩雙眼中的異樣神采。
「是嗎?」對兒子的回答,劉昊臻無話可說,可心里卻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不對勁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可卻又讓他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
看著父親困惑的表情,劉震穎也懶得多費唇舌解釋,「時間已經晚了,我想你也應該上床睡覺。至于你剛剛所提的事,我想還是等改天有空的時候,我們和思琪再好好的溝通一下。」話一說完,他根本沒有給劉昊臻開口的機會,直接道了聲晚安就走出房外。
劉震穎心里的想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清楚的透析。性情倨傲的他,也從不冀望有人能真正的了解他。
只見他的人走出他父親的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後,臉上表情竟然倏地變得更加怪異。
他不只揚高了唇角弧度,那雙精銳的眼里更閃爍著無比堅定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