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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的祈禱 第三章

莫歡拎著行李走在漆黑的街頭,一手在褲子口袋中模索著。「慘了,皮夾怎麼不見了?!」

不會剛才付完車費後,皮夾沒收好,不小心掉落在計程車上吧?唉,這下慘了,身無分文,真的走投無路了。

莫歡本想走到附近的公園窩一夜,忽然注意到右前方聚集了一群凶悍的大漢,其中一名大漢正高聲指揮著大伙。「小黑,你們五個人就在這條街上搜尋,其余的人跟我來。記得,沒找到莫大小姐,就別回‘雷火堂’!」

「是!」那五名大漢緩緩往莫歡的方向走來。

莫歡悚然一驚,趕緊轉身背對他們。

完蛋了!沒想到她老爸那麼快就發現她逃走了,甚至還出動分舵的兄弟們出來四處找尋她。

「我們先進去這家旅館搜!」有位男人吼,領著兄弟們走進一家小旅館。

莫歡不假思索,拔腿快速沖回童千娣住的那棟大廈。

幾分鐘後,回到席家門前,伸手欲按鈴時,鐵門適時從里頭開啟,童千娣和席小璃兩人步出。

「莫歡?」

「歡歡姊?」

莫歡一臉尷尬地搔搔頭,語氣充滿懊惱。「我皮夾不見,現在身無分文……而且,那老頭已經派人出來找我了。」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她還出去四處游蕩,恐怕很快就會被抓回去了。

「啊?那該怎麼辦?」席小璃說。

莫歡潤潤唇,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呃,確定住在十一樓A座的那個男人,半個月後就會搬走?」

「是啊,區大哥說了只租到月底。」席小璃點頭。

莫歡猶豫半晌,悶聲道︰「那……房租可不可以等到我交稿、領到支票後再付?」

唉唉唉,答應搬進十一樓A座總比在外頭游蕩,結果被抓回去結婚、痛苦一輩子好多了。

「可以啊。」席小璃笑了。

莫歡哭喪著臉。

好吧,她會努力忍、忍、忍,忍到半個月後那男人搬走,如果在這段期間,他敢再對她亂來,那就休怪她不客氣!

「那現在我帶你過去好了。」席小璃關上門,和她們兩人走入電梯。

童千娣瞥見莫歡苦愁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她一直以為莫歡這個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沒想到一場逼婚,讓她苦惱成這樣。

「沒良心!」莫歡白了童千娣一眼。

童千娣模模鼻子,收斂笑意。

到了十一樓後,童千娣滾回家睡覺,席小璃陪著莫歡到了A座門前,按下門鈴,等待區紹飛前來開門之際,莫歡忽然一陣膽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本能地準備逃走。

區紹飛開門,席小璃即時拉住莫歡。「歡歡姊,你要去哪?」

莫歡搖搖頭,瞥向區紹飛,他頭發濕潤,果著結實的上半身,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浴巾,下半身則套著一條黑色休閑短褲,與他燦熱視線交觸,她下意識移開目光。

他那雙黑眸太過精銳、深沉,對視太久,仿佛會被他看透一切,莫名地令她心慌。

見到莫歡,區紹飛眸中竄過一抹詫異。

「耶?區大哥,你身上……」席小璃瞥見他胸前布滿吻痕和齒痕,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曖昧的賊笑。「嘿嘿,區大哥的女友很熱情唷!」

區紹飛低頭瞄瞄胸膛,再有意無意地睨向莫歡,扯扯嘴角。「不是女友,只是不小心惹上一只母老虎。」

「唔,母老虎?」席小璃一臉疑惑。

莫歡皺眉,輕咳了聲,利眸射向區紹飛,警告他別亂說話。

「找我有事?」區紹飛淡笑了下,問道。

「區大哥,莫歡姊是新來的房客。」席小璃說道,替兩人簡短介紹。「歡歡姊,他是區紹飛,刑事局偵三隊的隊長。」

「唔。」莫歡隨意應了聲,神色冷淡。

「新房客?」區紹飛挑眉。他還以為她對他是避之唯恐不急,沒想到還願意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對啊,歡歡姊被父親逼婚,她只好離家出走──」

「小璃,我有點累,想休息了。」莫歡打斷席小璃的話,不想讓區紹飛知道自己太多事。

「好啊!區大哥,麻煩你帶歡歡姊到她房間,我先回去啦。」席小璃將屋子的鑰匙交給莫歡後,轉身離去。

「請進。」區紹飛退至一旁。

莫歡防備地瞪他一眼,走進屋里,環室打量──

寬敞的客廳以米色為基調,地上鋪著米白拋光磚,所有家具擺飾出自名家設計,匠心獨運,富有現代歐式高雅之風格。

屋內收拾得十分整齊,地磚擦得一塵不染、光可鑒人,看來這屋子的主人並沒有染上像其他獨居男人懶散、骯髒的習性。

「這屋子里共有三間房間,其中一間作為書房,另外兩間則分租給人。」區紹飛領著她越過客廳,走到書房旁的那間房間,打開房門。「這是你的房間。」

房內陳設簡單,放置了一張沒有鋪床單的大床、一個黑檀木大衣櫃、一張舒適厚重的深咖啡色沙發和一張小型的玻璃圓桌。

莫歡走入房里,將行李袋擱在地上。

「你這麼凶還會因為被逼婚而離家出走?我想,該逃走的應該是那個男人吧?」區紹飛雙手環胸,倚著門框,取笑道。

可惡,這欠扁的家伙!

莫歡忍住氣,一聲不吭,冷冷地瞪著他,走到門邊準備關門,示意他可以滾了。

區紹飛對她的威脅眼神視而不見,繼續問道︰「為什麼願意搬進來?」

「關你屁事!」莫歡傲然哼了聲。

「還是……因為經過昨夜的事,你愛上我了,想藉機親近我?」區紹飛搓搓下顎,完美薄唇彎出淺淺笑弧。

一提到兩人之間發生過的激情,莫歡就開始渾身不對勁,臉龐脹紅,凶猛的氣勢全數消失。「你……閉嘴!我說了多少次,過去的事就……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你再說一次,我就馬上把你牙齒全部打掉。」

她慌亂、結巴的模樣真逗趣,區紹飛抹抹唇,低頭悶笑。嘿,抓到這個惡女的弱點了。

「笑什麼?不要笑!」

低沉、悅耳的笑聲仍繼續從他喉頭滾出。

莫歡惱羞成怒,猝然揮拳揍上他的俊顏。

他笑得專心,一時不察,硬生生挨了一拳,笑容僵止。

「嘿嘿。」莫歡朝自己的拳頭輕輕吹了吹,得意自己終于打到他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這麼凶惡、粗魯!」區紹飛向她逼近,臉色闃沈難看,下顎因憤怒而隱約抽動。

莫歡往後彈跳一步,擺出應戰的姿勢。「想打架?哼,來吧,我可不怕你!」

她老爸為了將她培育成下一任幫主,自幼讓她學習武術,經過多年訓練,她現在以一敵十都沒問題。至于他?哼,她還不放在眼里呢!

「你打得過我嗎?剛才在電梯內,你的攻擊可都讓我擋下來了。」他冷嗤。

「別小看我,我剛剛是怕打架打得太激烈,讓電梯故障就不好了──」

趁她顧著說話之際,他突然蹲低身子,伸出修長的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的雙腳一掃。

「啊……砰!」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被絆倒,躺在地上,後腦勺撞上地板,疼得她慘叫連連。「嗚……你、你……」

厚,過分!標準的小人一個。

她話都還沒說完,他怎麼可以先出手?

「這是教訓你沒啥本事,就別胡亂耍狠。」區紹飛瞅見她戰敗的狼狽模樣,火氣全消,逸出輕笑,起身往房外走去。

莫歡撐坐起來,伸手按揉泛疼的後腦勺,咬牙低喃。「有種!姓區的,你真有種!」

下次就不要讓她逮到機會,不然,她一定把他打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半晌後,區紹飛又突然回來,將手中抱的米黃色系床單、被單和枕頭,放置在彈簧床墊上。

「你干什麼?」莫歡瞪著那些寢具。

「喏,別說我沒良心,這些嶄新的寢具先借你用,免得你睡著時不小心著涼。」

「著涼?」莫歡一愣,看著他走出房間、順手替她關上房門-

,這男人欺負完她,干麼又突然那麼好心怕她著涼、拿被子給她蓋呀?有啥陰謀嗎?

她爬起來,甩開床單和被單,仔細檢查。

耶,真的都是全新的,上頭也沒有偷藏細針。呃……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她疑惑地搔搔頭,實在不了解區紹飛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莫歡睡醒已經是中午時刻。

她迷迷糊糊晃到客廳,聞到誘人的飯菜香,肚里的饞蟲被喚醒,雙腳下意識地走向廚房,站在門邊,看到區紹飛正在炒菜,立即揉揉迷糊的雙眼,確定自己沒眼花,驚得下巴險些掉落。

唔,實在看不出來他會下廚啊!

「醒啦?」區紹飛偏頭望向她,陽剛俊顏掛著燦燦笑容。「新的牙刷和毛巾我已經放在浴室了,你先去刷牙、洗臉,出來就能吃飯了。」

吃飯?他煮飯給她吃?

莫歡沒動作,繼續愣在原地,用難以理解的眼神注視著他。他干麼對她那麼好?

「快去啊。」他催促,轉過頭繼續忙著。

肚子餓得咕嚕叫,莫歡轉身往浴室走去,快速梳洗完,再回到餐廳,餐桌上已放著兩碗熱騰騰的白飯,和幾道香味四溢的家常菜。

區紹飛從廚房端著熱湯出來,放在餐桌上,拉開椅子坐下,舉筷扒了幾口飯,發現莫歡依舊站在餐桌旁,他不解地揚眉。「干麼這樣看著我?你不餓嗎?」

「為啥對我那麼好,突然煮飯給我吃?」

「你那麼緊張,是怕我下毒嗎?」見她仍是一臉防備,區紹飛搖頭嘆笑。「反正我也得吃飯,就順便一起煮你的分嘍,我保證絕對不會害你,OK?」

現在他們兩人已經成了室友,關系總不能太惡劣,天天吵吵鬧鬧的吧,若能和平相處,當然是最好的。

莫歡神色猶豫,瞪著菜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變那麼膽小了?快坐下吃飯吧。」

莫歡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有免費的午餐吃,就不該浪費,免得下一頓沒著落啊!

「我膽小?哼,笑話!我就吃給你看。」她不再遲疑,坐在他對面,拿起筷子,挾了一塊鳳梨咕-肉塞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她瞄瞄手表,發覺都快一點了。「你真閑,這種時候還會待在家?」

「今天休假。」區紹飛笑了笑,一邊進食,一邊翻閱報紙。

休假?

莫歡皺眉,希望他今天一整天可別賴在家里礙她的眼。

「你不用工作?」他問,眸光依舊落在報紙上。

莫歡卻不想回答他,埋頭繼續吃飯。

區紹飛抬頭瞄向她,再問一次︰「你不用工作?」依舊沒得到回應,好,換個問題。「你幾歲了?」

她忙著咀嚼嘴里的食物,對他的問題充耳未聞。

「小姐,你懂不懂禮貌?別人問話,竟然理都不理?」他左手伸到她桌前敲了敲。

「法律又沒規定你問話,我就一定得回答。」她懶洋洋地睨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食物。

「這麼厭惡我,難道是因為你還對那晚的事耿耿于懷?」區紹飛擱下筷子,手撐著下巴,猜測道。

莫歡頓了幾秒,抿抿唇,打死不承認。「哪有?!」

「如果那晚我早點察覺你是被人下藥,才會如此熱情,我說什麼也不會乘人之危。」區紹飛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希望她能明白。

莫歡瞅著他那雙溢滿真誠的雙眸,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好尷尬。

區紹飛思索須臾,下了重大決定。「如果你希望我對你負責,好,那我願意和你結婚。」

「結婚?!」莫歡驚喃,瞪大雙眼,筷子自手中滑落地上。「我……我才不要嫁給你!」

她就是為了逃婚,才願意委屈窩在這的,現在他又說願意負責、和她結婚,他是想嚇跑她呀?

再者,現在的男人不是風流快活後,都很怕對女人負責的嗎?怎麼他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

「我是說真的,如果你要我負責,我不介意娶個惡女回家,天天和你打架過招。」炯亮黑眸認真地緊鎖著她。

他一向堅持不踫處子,這次卻在無意間奪走一個誤服媚藥的女人的初夜,老實說,他真的有點愧疚……

「神經病!快把那件該死的事忘了。」他灼熱的視線,詭異地撩熱她的臉龐,被他盯得坐立難安,她匆匆起身逃開。

就在她沖向客廳的途中,整個人不慎撞向酒櫃,酒櫃晃動,幾瓶上等好酒掉落地面,酒瓶碎裂,酒液流了一地,空氣中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莫歡驚呼一聲,急忙轉過身,雙手穩住晃動的酒櫃,防止其他酒瓶跟著掉落,挺翹的臀部卻意外撞上後方的擺飾櫃,價值不菲的清朝古董花瓶摔落地面,應聲碎裂。

她張大眼,手足無措地瞪著滿地殘骸。

坐在餐桌旁的區紹飛,氣定神閑地望著她,嘴角隱約流泄笑意,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的莽撞,害他損失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

呵,真想不到脾氣火爆的她,也會害羞得慌成一團?

真是奇怪,這瞬間,他竟然會覺得這個惡女越來越……可愛?

莫歡繼續僵在原地,偷偷瞄了區紹飛一眼。慘了!那幾瓶酒加上那個花瓶看起來挺貴的,現在的她根本賠不起……

酒液緩緩流到莫歡腳邊,她移動步伐避開,赤果的右足卻不小心踩到玻璃碎片,她痛叫了聲。

區紹飛笑容斂去,迅即走到她身邊,一把橫抱起她,看到地磚染上鮮紅血液,眉心緊蹙。

「喂,我只是踩到玻璃,又不是斷腳不能走,你快放我下來。」他熱心的舉動,讓莫歡臉兒悄悄脹得更紅,說話有點氣虛。

哎唷∼∼她真沒用耶,怎麼突然覺得好害羞?

區紹飛抱著她走到客廳,將她放在沙發上。「別動!」他走到電視櫃旁,拉出抽屜拿起藥箱。

莫歡檢查受傷的右腳底,發現有些細碎玻璃已嵌入肉里,嘟嘴咒罵。「媽的,真夠衰勒!」她試圖用食指和大拇指去挑出玻璃碎片。

「別用手。」區紹飛踅回,坐在她對座,拉過她的腳。

「別踫我的腳。」莫歡企圖抽回腳,他卻施加力道緊拙住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如願。

她穿著短褲,白皙、修長的美腿直接暴露在他面前,他突然看到她大腿和小腿上有幾枚大小不一的紅色吻痕,他想起兩人激情時,他曾在她身上烙下些許印記。

「我咬的?怎麼會變得那麼嚴重?」他疑惑,單手輕觸她膝蓋上方的紅痕,仔細探研──那晚他太粗暴了嗎?

「想死啊?」莫歡羞惱地拍開他的手。

區紹飛打開藥箱,拿出紗布擦干她腳底的血液,再拿出鑷子,準備替她挑出玻璃碎片。

「我自己來!」她伸手要鑷子。

「還是讓我幫你,才能挑得干淨,不然玻璃碎片一直殘留在里頭就麻煩了。」他專注地看著她的傷處,仔細挾出幾塊細小的玻璃碎片,丟入一旁的垃圾桶。

「你真多事,我不會感激你的。」真是的,這男人不斷對她好,只會讓她越來越不好意思,也無法繼續討厭他。

「無所謂。」他沉默一會兒,清清喉嚨,續道︰「呃,有時候呢,男人在激情時會很難控制,不小心在女方身上留下一些痕跡,那並不是存心的……你能明白嗎?」

「不要說了!」莫歡渾身僵硬,尷尬極了,臉蛋不斷發燙。

區紹飛瞅著她紅撲撲的臉兒,薄唇輕挑。

莫歡視線左飄右移,就是沒膽再和他對視。

他閉上嘴,一再確定碎片全挑干淨後,開始替她傷口搽藥、包扎。

半晌後,她腳底的傷口處理好,他拿起藥膏,打算替她腿上那些點點紅痕搽藥。

「不用了。」莫歡推開他的手。

「確定不搽?很容易留疤喔。」

她又羞又惱,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知道會留下痕跡,該死的你當初就不應該咬下去,害我拿刷子刷了老半天,才洗去你的味道!」

「拿刷子刷?」區紹飛一陣錯愕,有點想笑,也想哭。

第一次有個女人如此嫌棄他留下的吻痕,竟然還拿刷子企圖刷去他殘留下的氣息……

「滾開!」莫歡站起來,伸手用力推他,受傷的右腳掌猛然踩地,傳來一陣刺痛,她身子一抖,往前傾倒。

被推了一下,區紹飛步伐不穩,及時攬住突然撲來的她的腰,兩人一起往後倒在沙發上。

莫歡趴在他身上,雙唇正巧貼上他的唇,她整個人呆住了,傻傻地與他對視,深陷在他那雙漂亮的黝黑瞳眸里,無法抽離,有股詭異、陌生的感覺悄悄自心底蔓生……

聞到一股女性馨香,區紹飛笑了,下意識摟緊她的腰,探出舌尖,輕舌忝她的唇瓣,接著企圖撬開她的貝齒,重溫與她熱吻的美好回憶。

紅唇持續發燙,莫歡渾身竄過一股電流,酥酥麻麻的,連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地狂跳,她輕震了下,旋即回神──厚,又佔她便宜,可惡!

「去死啦!」她使勁捶他肩頭一記,手忙腳亂地離開他身上。

區紹飛悶哼了聲,撐坐起來,舌忝舌忝自己的唇瓣,曖昧地朝她眨眨眼。「有你的味道……是甜的!」

心跳依舊失序,莫歡緊緊捂著唇,飆出瘋狂咒罵,一跛一跛地快速躲回房里。

區紹飛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俊臉掛滿颯爽笑意,指月復不停地摩挲薄唇,細細感覺她殘留下的溫度。

呵,他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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