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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歡奇緣 第五章

我的心髒簡直快停了!

萬萬沒想到會遇見查理王!在拜托學姐幫我再次邀約他,得到失望的答覆後,我以為這輩子應該沒機會再見到他了,沒料到命運之神又將我帶到他眼前。

不知為何,我好開心。一想到那一夜的纏綿,總教我情難自禁的紅了臉。我……是否喜歡上他?

他好熱情。

跟他出去用餐了兩次,他在今晚吻了我。也許他也對我有好感。

該告訴他,我就是那一晚的「白雲」嗎?

不,我不敢。

如果他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這個許武揚仿佛與那一晚的查理王有些不一樣。

那教我迷亂的查理王,真是他嗎?

為何我總是感到忐忑不安?為何有股陌生感橫阻在我和他之間?

我的查理王,在黑暗中像是阿波羅神,點亮了我生命的璀璨。

我永遠也忘不了在黑暗里,他是那麼的溫柔,夾帶著狂野攫奪我的心與靈魂……

好礙眼!

望著方綾潔白的頸間系掛著藍寶石墜子的白金項鏈,程伯淵就莫名的涌上一股氣。

不用問也知道是許武揚送的。

之前她並沒有戴過這條鏈子,這兩天才看她掛上。

而送昂貴的禮物討好女人是許武揚慣用的伎倆!

看來,那小子是真的打算對她出手?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懂收斂?竟勾搭女人勾到他的辦公室來了?!

「總經理,明天的機票送來了。」方綾將機票放在在他桌面,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相當難看。

「方秘書——」

「什麼?」她看了他一眼,等待著下文。

「你才二十四歲,別被騙了。」

「什麼意思?我看起來那麼好騙嗎?」方綾挑了挑眉,有點不服氣他突如其來的話。

程伯淵又盯了一眼她頸間的鏈子才轉開視線,「武揚不會對女人真心的。」

「你怎麼說這種話?他是你的好朋友呀!」方綾張大了眼,有點不屑程伯淵扯朋友後腿的作法。沒想到他們才剛交往,程伯淵就來搞破壞了。

他究竟懷著什麼心呀?

「就因為是好朋友所以太了解他了!他愛玩樂,雖然沒有惡意,但你不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受傷害!武揚的信條就是在一個禮拜內將看中的獵物拐上床。」

「住口!」

方綾猛地捂上耳,但她卻心虛得無言以對。

沒錯,昨晚在他吻了她之後,曾嘗試進一步的親熱,但她突然害怕的退縮,所以他無功而返。

難道真如程伯淵所說的嗎?

其實這不難想象,會加入俱樂部的男人本來就不值得信賴。她明知道的,卻阻止不了心中對他的好感。

只因他留給她的回憶太美好。

如果他真的只是玩玩,她能裝作瀟灑的不當一回事嗎?

不,她辦不到!她就是忘不了與他纏綿的一點一滴!雖然只有一夜激情,卻在她心湖里刻畫成永恆。

所以寧可欺瞞自己,也不敢承認他的風流多情。

「方綾!」

「總經理最討厭了,見不得人家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拆毀我的夢……」方綾淒然的笑著,晶瑩的淚緩緩滴落。

程伯淵呆愣的看著她的模樣,胸脯間又涌上一股疼借,他發現自己愈來愈不喜歡瞧見她落淚。

想伸出手安慰她,但方綾懊惱的一揮手,奔出了辦公室。

隔天.氣溫偏低,但天氣還算晴朗。飛機劃過穹蒼,留下一條白白的痕跡。

十點了,還沒瞧見方綾的蹤影,十二點的飛機,她若再不來公司會趕不上的!她在搞什麼?難道忘了今天要飛往日本嗎?

程伯淵急躁的在辦公室晃來晃去,張逸生已撥了好幾通電話催人,卻始終沒有人接听。

心中一惱,程伯淵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行李大步的跨出辦公室。

「咦?總經理,你該不會是要自己一個人去日本吧?」張逸生驚訝的叫道。博太株式會社的社長怪得很,如果不偕同女伴去拜訪,他壓根不見人!

這筆大生意重要得很,他該不會想冒險一個人去吧?

「既然是兩張機票就兩個人去!」火大的丟下話,程伯淵快步的走出了公司,招來計程車便往方綾的住處疾駛而去。

他真是快氣炸了!沒想到她會在這緊要關頭給他出狀況!

昨天說那些話也是為了她好,她竟不知好歹,奔了出去後就沒再回公司,連今天的行程她都不當一回事!

實在是太任性了!

照著地址找到她家,程伯淵老實不客氣的猛按電鈴,沒多久,一個老先生出來開門.程伯淵有些意外,連忙收斂起怒氣。

「對不起,我找方綾。」

「綾綾呀?她還在睡覺,我去叫她。」

還在睡覺?!

天殺的!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她竟沒事人似的還窩在棉被里睡大頭覺?!

程伯淵暗自咒罵著,一面跟著老先生來到臥室前。

房門沒關,他清楚的瞧見棉被裹成一團,她像個縮頭烏龜連頭在哪邊都沒看見。

「綾綾,有人找你,快起來-!」

「嗯……爺爺,別騙我了,我說過我不想起來……」棉被下的身影動也不動,只傳來虛軟無力的聲音。

程伯淵額上的青筋終于爆起了。

看來她壓根故意不去公司!

猛然邁出腳步,他走近床邊,出其不意的伸手扯起棉被。

「呀!好冷!爺爺!你別——」方綾翹起嘴抗議著,當她睜開眼想搶回被子時,不禁被眼前那抹高大的影像嚇得叫出聲,「哇!哇!你怎麼……啊!出去啦!」

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方綾瞬間羞得手足無措,雖然冬天里不可能穿什麼性感睡衣,但還是挺丟人的!

何況他怎能闖入女人的閨房?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程伯淵拼命忍住氣,粗嘎的在她頭頂質問出聲。

「我今天不想上班!」她搶回被子,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

「該死的!你忘了我們要飛去日本嗎?!」真想掐住她的脖子搖一搖!

「我不要去!而且……我感冒了!」

方綾又縮回棉被里,存心和他過不去。

感冒?!

哼!想也知道她壓根在賭氣!

只因為昨天他好心的諫言!

天殺的!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程伯淵一張俊臉扭曲得可怕,他不客氣的拿起房里的大背包,打開衣櫥挑了幾件厚毛衣塞進包包里,然後又選了件最厚的外套。

藏在棉被底下,方綾听到翻箱倒櫃的聲音,不禁納悶的探出頭來,就見程伯淵竟在搜括她的衣物。「你干什麼?!」

「沒看見嗎?我在打包!」

「你干嗎動我的東西?!」

「當然是為了去日本!」

「我說我不要去!」

「哼!任性也該有個程度!」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叫罵,但看得出來方綾氣勢弱了一點。在一旁觀看的老先生突然掩嘴笑了出來。

看來他這別扭又任性的孫女有人可治了。

「爺爺!你將他轟出門啦……啊!」

不管方綾的叫嚷.程伯淵彎下腰,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扛上肩,一時之間她的尖叫聲如雷灌耳。

「啊,放我下來!」

絲毫沒有任何反應,方綾急得快哭了。

「你這野蠻人!大沙豬!渾球!天殺的!啊!爺爺!救我!」

噙起一抹笑,程伯淵當作什麼都沒听見,徑自往門外走去。

她恨透這個男人了!

里頭穿著睡衣,僅僅套上大外套,她就這麼狼狽的被押上飛機。天呀!她真想昏死算了!竟然丟臉丟到日本去!

嗚……她會不會成了頭條新聞,成了台灣之恥?

不行!她得拿行李到化妝間換衣物!

在飛機起飛進入穩定飛行後,方綾對程伯淵扮了個鬼臉後,便拿了行李往化妝室走去。狹窄的空間里要更換衣物實在挺累人的。方綾一面困難的月兌著衣服,一面不停的低咒著。

做夢也沒料到程伯淵這麼霸道,竟將她給強制的擄了出來。雖然她賭氣故意失約是不對,但他也不該用這種硬派作風對她,拜托!她是女孩子呀!難道不能顧全一些她的面子嗎?

像剛剛,在機場里,許多好奇的眼光一直掃向她,恐怕有人會誤解她是瘋子吧!要不然怎會穿著睡衣穿梭在國際機場里?

喔!一想到這里,她又快羞得沒臉見人了!

都是他!都是那討厭的人啦!好不容易對他起了一些好感又被沖刷掉了啦!

哼!這種人娶得到老婆才怪!

方綾自顧氣惱著,沒有注意到飛機里亮起了警示燈,機長還廣播即將進入亂流中。她月兌光了身上的睡衣,正想拿起衣服穿上時,機身開始搖晃,隨之加劇震動,連空姐們都坐回位子或是在原地蹲下。

「啊!搞什麼?!好可怕!」方綾嚇得慘白了臉,她沒坐過飛機,不知會這麼可怕。機身又猛然震動著,她隨著搖晃的力道,在狹小的空間里就這麼撞上牆壁。

程伯淵不放心的朝化妝間望去,不知她要不要緊?

在搖擺減緩時,他立即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

「先生,警示燈還沒熄滅,我們還沒完全月兌離亂流,請坐回原位系上安全帶比較安全。」一位端莊的空姐瞧見他站了起來,連忙上前勸阻。

「沒關系,我一個朋友在化妝室,我去瞧瞧。」他禮貌的謝過空姐的好意,開始往飛機後方的化妝室移動。

「方綾!」敲了敲門,完全沒听見回音,程伯淵的不安愈來愈強烈,他擔心方才那強烈的震動不知有沒有嚇暈了她?

下意識的轉動門把,誰知門竟沒鎖就這麼被打了開來。

「嗚……好痛!」

程伯淵張大了雙眸,瞧見她蹲在馬桶邊痛苦的捂著額頭申吟。原該是扶起她查看的,但他卻僵硬的一動也不動,只因眼前這女人……

天啊!就這麼一絲不掛……

「好痛喲!」方綾揉著撞疼的額頭痛呼出聲,當她一抬起頭來時,瞬間被眼前的人影嚇得什麼感覺都忘了,只是瞪大了瞳孔與他相望。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回神驚叫出聲,「啊!

哎呀!你、你、你……」

方綾口吃得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一見到自己全然果裎時,她終于歇斯底里了。

「哇!你這色鬼,要看到什麼時候呀?!」

這一罵才讓程伯淵收回魂魄,他清了清干涸的喉嚨,正想退開時,卻見到一位空姐揚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們。

「先生,小姐,請不要在飛機上,這樣很危險的。」

做……?!

轟,兩人瞬間都紅了雙頰。

全身赤果果的,又是在飛機上,難怪人家會想成那樣呀!

看樣子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方綾郁卒的甩上門,她真的不想見人了!

嗚……怎麼會這樣呀!她到底走什麼狗屎運呀?

懷著惡劣的心情走回機位,方綾一見到坐著閉目養神的程伯淵真是又羞又惱。身子被他看光了,教她以後怎麼假裝若無其事的與他一起工作嘛!

哇,好郁卒!

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誰知程伯淵剛好睜開眼楮。

她臉一紅,懊惱的指責出聲,「大!」

「怎能罵我?是你自己不鎖門。」

呃?她沒鎖門?!

方綾愣了一下,仔細的回想。似乎……好像……

真的沒有!

喔!雪特!原來是自己蠢到犯下這種笨事才招致這樣的狼狽!太丟臉了!到底要在這男人眼前丟多少臉才夠呀!

方綾咬牙咒罵自己,但她還是老羞成怒的叨念道︰「你明知我在里頭換衣服卻還是開了門,根本是心存不軌!」

「我是擔心你在剛剛那陣亂流里出了事,我敲了門卻得不到任何回音,所以以為你可能受傷了,才會想開門看看!瞧!你不是撞到額頭了嗎?」不知什麼時候.程伯淵已從空姐那兒要來了冰塊用手帕包成一小包,在方綾還想開口爭論時,他猛然一拍,將包著冰塊的手巾緊緊貼上她的額,也阻斷她要說的話。

「好痛!你輕點!」

「自己按著,等消腫了再拿下。」他口氣顯得有些不悅,一面交代著,一面招手跟空姐要了件毯子蓋上她的身。「休息一下,再一個鐘頭就到成田機場了。」

方綾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她卻咽下了所有的抱怨。

他是在關心她嗎?

因為擔心所以才去化妝室查看;因為關心所以有這些體貼的動作。看來,在他冷漠的表相下有著一顆細膩的心。

她躺靠著椅背,斜望著他,突然被一股安心與溫暖所籠罩。

這個男人,也許還不壞。

她笑著,隨著機身輕微的搖擺而恍恍惚惚沉入夢里。

成田機場

「方綾。」

頭好沉,誰一直在叫喚她呢?

方綾痛苦的申吟著,努力想睜開眼瞧瞧是誰在吵她,但眼皮有如千斤重,頭也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方綾,醒醒,到東京了,整架飛機只剩我們倆還沒下機。」

東京?飛機?

喔!對了!她要到日本,要跟著程伯淵一起拜訪鈴木社長。這麼說……是程伯淵在叫她-?

瞬間由渾沌里醒來,方綾眨著一雙大眼,納悶的瞪著眼前貼著她額頭的臉。

好近!

他……在做什麼?!干什麼貼著她的頭?!

臉一紅,方綾反射般的迅速跳起來,還好程伯淵閃得快,要不然肯定被她的魯莽撞傷。

「你終于醒了,我還差點要效法童話里的王子,看能不能吻醒你這個睡美人。」他揶揄著,一面提起兩個人所有的行李。

「吻?!那……那……你剛剛貼著我是……想偷吻我?!」好差勁的人!竟想乘機輕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笨蛋!還沒睡醒呀?我是發覺你怪怪的,叫也叫不醒,臉上還浮著紅潮,所以探探你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

啊?原來是這樣呀!

方綾為了自己的錯怪人而感到歉疚,但一下子她又擰眉抱怨道︰「要探溫度用手模就好了呀!干嗎整張臉貼上來呀?!」

她的抗議讓他怔忡了下。是呀!他……干嗎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

活像……乘機吃人豆腐。

但他深知自己不是這種人,難道……自己下意識渴望著與她多親近?

程伯淵愕然的想著,須臾,猛然搖了搖自己的頭。

太荒謬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她不過是個職員;他不過不小心瞧見了……她的。

那潔白細女敕的女性胴體像幅最美的圖拂過他的腦海,心一震,他訝然的感到一陣席卷而來,幾乎讓他腫脹得疼痛。

該死的!

他怒然的低咒,暗罵自己這麼輕易就對一個女人想入非非,還起了反應。如果讓她知道,不將他當作狂對待才怪!

轉過身不再看她那秀麗的臉龐,程伯淵既心虛又惱怒的快步走向機門。「別廢話了,快走啦!」

「你慢點啦!我真的有點發燒呀!」

「搞什麼?才坐兩個多鐘頭的飛機就發燒了!」

「才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感冒了!」

是呀!她蜷縮在家里的棉被里時就說過她感冒了,為何他不信?還將她逼上飛機來到了日本!現在她頭痛得快裂了,身體又愈來愈酸痛無力。

頭昏昏、眼花花,又想流鼻涕,好難受呀!

哇!好想回家!

方綾癱軟在軟綿綿的床鋪里,本該是舒適的洗個熱水澡,然後享受異國浪漫的夜晚,為什麼她偏偏要死不活的癱在床上呢?

嗚……都怪程伯淵啦!也不警告她日本冷得很,害她一出機場立即被嚴寒的空氣凍得差點變成冰棒,就這樣,她小小的感冒變成發高燒了!

好歹命喔!

飯店的套房內有著暖氣,但方綾還是感到好冷,她就像只冬眠的熊,整個身子全縮在棉被里,在病毒的肆虐下昏昏欲睡。

打開淡黃色的燈光,程伯淵靜靜來到她床邊試圖拉起棉被,他真的很懷疑她這麼埋著身會不會窒息?

「吃一點東西填一下胃,等一會兒吃了退燒藥會好些。還好我有帶一些藥物在身上。」

迷迷糊糊咽下他遞送上來的熱粥,方綾腦袋已不太能思考,只能傻傻的癱靠在他懷中。

「燙成這樣。」即使只是輕摟著她,依然感受到一股熱燙的氣隔著衣物傳來。他的眉蹙緊著,擔心明天中午的會面,她能不能與他一起出席?

「方綾,你行行好,可不要人都在東京了還無法幫我呀!」他喃喃,空出一只手拿起藥丸試著喂她,但她卻轉頭抗拒著。

「嘴張開,吃下藥就會退燒了。」他哄著,誘騙她合作,但愈來愈昏沉的方綾卻怎麼也不乖乖的听話,只是一直發出細碎的申吟。

「唉!病得不省人事了還要刁難我。」望著她那痛苦的神情,程伯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也沒想到會如此棘手,帶方綾來可是為了幫他而不是來添麻煩呀!

總之,她明天一定得跟他一起出席!

望了眼她紅通通的臉,程伯淵當下將藥丸放入嘴里咬碎,然後含入一口開水,便支起方綾的下巴印上那唇瓣,硬將藥物灌入。

「嗚!苦……」

她像是要吐出來,程伯淵立即又喝下一口水灌入她的嘴里好沖淡苦味。

終于順利的喂她吃完藥了。程伯淵松了一口氣,正想離開她的唇,卻突然留戀不去。那一雙唇瓣柔軟得令人起了渴望,雖然明知不該當小人,但他偏偏像中邪般就是想一親芳澤。

他的唇非但沒有離開,還輕輕緩緩的舌忝吻著她。

不知為阿,他竟對這飽滿的紅唇感到似曾相識。

好奇妙的感覺!為什麼他竟起了幻想,仿佛這女人不是第一次賴在他懷里?

他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對感情仍有所渴望,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心情嗎!

就算是,也不該趁人之危,輕佻的欺負人!

理智回了籠,程伯淵連忙離開她的唇。他心虛極了,竟放縱自己輕薄了下屬,怎能如此亂來?!

羞愧的想縮回手放她躺回床上、卻驚訝的發現方綾正輕摟著他,睜著一雙迷蒙晦澀的眼。

她像是在看著他,但那眸里倒映出的影像卻不是他,而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屬于她的那一夜那一個溫柔的男人。

他的吻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渴盼。

她淡淡的笑著,心智不清的起了幻想。

「你來了?我一直想再見你,想再被你摟在懷里……傾听你溫柔的話語、感受你溫柔的吻……」

查理王……

她喃喃自語,依偎在他懷里滿足的入睡。

程伯淵身子一僵,因為意識到自己被錯認為別的男人。

看著她浮現笑意的臉,可想而知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是情人吧?會是……許武揚嗎?

復雜的情潮狂亂掀起,讓他的眉宇之間鎖住愁思。

是什麼心情?

像是失落。

可笑!他自嘲的撇嘴,想放下她,不想當他人的替身,卻感受到她緊緊的依偎與索求一份安心,于是心有不忍。

他沒有離去,就這麼讓她依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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