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愛貝勒爺 序
不關故事梅心白
不久前看了一篇文章,提到我們人腦有左右之分,每個人的個性和思考都是動態流動,而非靜態休止的。
話說左腦是管身體右側的感覺與運動,是屬垂直性思考,慣用條理性分析;右腦是管左側的感覺與運動,屬水平性思考,慣用直覺判斷。
當我在看這篇文章時,腦中所浮現的竟然不是我的左腦和右腦,而是我和我的老公。
我的思考行為和右腦掌控下所呈現的結果可說是一模一樣,當下讓我十分惶恐,我的腦子里是不是少了左半邊?而接著竟然發現左腦控制下的行為模式,竟然就是我老公的行為翻版。
文章說,左腦能把問題與答案「單純化」,所以解決問題容易會——太講究紀律與速度、有條不紊,偏向管理而嚴謹、單調,擅長條理性思考,喜歡運用語言、工具、分析等;右腦能把問題與答案「復雜化」,所以解決問題容易會——不重視事情的輕重緩急,一團紊亂,較自由易開展而精采多端,擅長做白日夢、藝術、形狀、雕塑等等。
我老公可是把左腦的功能發揮到淋灕盡致,舉個實例,元宵節有個燈謎是——「男人特有的器官」,請猜一所大學的簡稱。
我的反應是在腦中搜尋各大學的簡稱,然後套上燈謎。台大、成大、清大……淡大,對了!就是淡(蛋)大。
我老公的思考方式就不是這樣的。男人不同于女人的器官而又要有個大學的大字的只有兩個……他運用邏輯,全然不理會題目,也不在各大學簡稱中尋找,不假思索之下,他大聲的道出——鳥大、蛋大。
很不幸的,他把「鳥大」說在前頭,此話一出,頓時滿座哄堂。
難怪有那麼多同事對我的婚姻感到好奇與興趣,她們一直對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竟可以產生如此完美而協調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議,外加嫉妒和羨慕。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和我老公各是腦的一半,思考模式全然不一樣,組合起來卻又不沖突,甚至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完美到極點。
本來左、右腦存在我們腦中是平等的,是同等重要的,可是拿到現實生活中,似乎浪漫就不敵實際,有原則就比隨性強太多了,換言之左腦比右腦有優越感、有自信,它操縱著右腦,可憐的右腦則心悅誠服地跟在左腦後頭卑躬屈節、惟命是從,更糟糕的是,右腦還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我們家常出現類似以下的情節——
我盯著電視。「老公,你看我長得是不是有點像這個明星?」
我老公把頭從書本里抬起來,隨意瞄了一下,又把頭低下去。「哪有像!她哪能跟你比?她頂多只有你的三成漂亮!」
我睨了他一眼。「你別胡說,人家可是有名的美女!」我嘴里說著,心里可樂得很。
在短短幾秒鐘內,他運用理性和邏輯思考,成功地擄獲了他老婆愛幻想又不太講究實際的心。
當然,他老婆也不是笨蛋,豈會不知他的用心與詭計,可是……
三分鐘後,老公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口有點渴。」
做老婆的我自動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興高采烈地到廚房泡了一杯老公喜歡的水蜜桃果茶捧到他面前。
過了五分鐘,老公又開口了,「現在如果有水果吃應該是不錯的。」
做老婆的我又立刻從沙發上跳到廚房削了一盤隻果出來,完全心甘情願,外加一點甜蜜。
結論是,在我家只要運用一點方法與策略,老婆則完全臣服于老公之下,成為全世界最快樂的奴隸。
這種戲碼在我家被運用得淋灕盡致。
我完全洞悉他的伎倆,卻仍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