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擒心 第七章
「啊!救命。咕嚕咕嚕……」睪諫林深處的湖邊，又一次傳來女子尖銳的求救聲音。
是誰說過只要將人丟到水里，最後他都會依著本能學會游泳的?
凱爾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望著平靜無波的湖水，他知道再等下去也不會有奇跡，若是他再不跳下去救人，很快地，就會有一具死尸浮上來。
終究是狠不下心腸，凱爾牙一咬，撲通一聲跳下湖水，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抱著氣息微弱、喝了不少水的霏亞回到岸邊。
「咳咳!」看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憐，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有人學不會游泳呢?或許是他生活在克洛城太久了，久到他以為這塊大陸上會呼吸的人就會旅游，一直到他遇到了霏亞。
「啊!霏亞姐姐，還是不行嗎?」一臉同情的莫穎兒走了過來，還好心地用力拍打她的背部。「那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繼續學!」凱爾冷酷地下達命令。
自從賽倫一個星期前問出「幻色寶石」就藏在這個湖底，而唯一可以找到寶石的人卻還是不會游泳的霏亞時，他就決定要教會霏亞游泳。
應該不會太難吧!克洛城的人哪一個不出生就會游泳，就像是吃飯、呼吸一樣地簡單。霏亞不過是小時候溺過水，所以對水有點膽怯罷了，她不可能真的學不會的。
然後，整整七天過去，她連在水上漂浮都學不會，更別說潛入湖底找到東西。
「真的一定要霏亞姐姐下去?」莫穎兒搖頭嘆氣，就連他都看不下去了。「再練下去會死人的。」
「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看到她一臉憔悴，凱爾重嘆一口氣，終究是不忍心看也狼狽又痛苦的樣子。
「小穎兒，你不要妨礙霏亞練習，過來。」湖畔邊又踱過來一個人，賽倫格對他們投以抱歉的微笑，拉著莫穎兒的耳朵往回走。
「你不用陪著我，現在除了最會說謊的女人這個封號，你還可以再幫我取另一個名稱，叫全大陸最沒用的聖者。」霏亞自嘲地開口。
這些天來他們都沒有認真交淡過，一來是因為霏亞以為凱爾還在生她的氣，二來則是忙著學習游泳，但是怎麼也學不會，心情挫敗的她更是提不起談話的念頭。
「你還記著這件事。」凱爾輕嘆一口氣，原來她不但頑固，還是個感情遲鈍的女人。他坐到霏亞身邊，伸手將她的頭攬過來。「我是這麼說過，可是話只說了一半，還有下半你沒听到。」
「還有下半嗎?」她不是很起勁地問，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有。」凱爾輕笑出聲，將她挫敗的小臉抬起，溫柔地開口道︰「你或許是愛說謊的女人，也或許是全大陸最失敗的聖者，但卻是我唯一想要的一個。」
「呃!」明眸瞪得圓圓的，一張嘴更因為驚訝而合不攏。「你……你又在戲弄我?」
「我不是。」原來自己也有將她嚇傻的一天，凱爾滿足地笑了，低下頭輕輕覆上她微啟的紅唇。
「可是你那一天好生氣。」她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或許是因為他說的話太讓人震驚了。
「我是氣你的身份，氣你是亞力的未婚妻，就只是這樣。」
「那你現在不生氣了?」霏亞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因為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凱爾戲謔地眨眨眼，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只要讓你喜歡上我，我就是最後的贏家。」
雖然他的話氣還是那麼傲慢，但是霏亞這一次卻是一點兒都不在乎，或許賽倫說的對，要是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她早該發覺自己受他的吸引，只是她一直不願承認而已。
「那麼我贏的機會如何，霏亞公主?」凱爾緩緩低下頭，以嘴輕輕地刷過霏亞半啟的紅唇。
「很大。」不同于以往，這一次她不但自動閉上眼楮，還覆上自己的紅唇。
一陣風溫柔地吹過，溫暖了兩顆允諾的真心。
???
如此又過了好幾天，霏亞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這一天，兩人在湖畔邊練習忽然從中降下三道黑影，趁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魔物將霏亞推入湖中。
「霏亞!」凱爾急得大叫，但是被兩只魔物困住，若不先月兌困，他根本無法解救她。
兩只魔物和凱爾纏斗著，而第三只魔物則對著湖中心施咒，不一會兒，湖面上已經凝結成厚厚的一層冰了。
凱爾心中大急激發了所有的潛能，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兩只魔物砍殺，跟著將長劍指向第三只魔物。
剩下的魔物發出呼嚕呼嚕的笑聲，躍上天空，最後消失不見了。
凱爾不及細想這是不是陷阱，急忙催動水咒，讓湖面上的冰迅速融解，跟著連忙跳下，在湖底焦急地找了兩遍，最後才找到奄奄一息的霏亞。
「霏亞，撐著點。」凱爾焦急地喚著。
好不容易抱著霏亞游上岸，他也累得氣力全盡，就在他也準備上岸的時候，剛才消失的魔物卻突然自他背後出現，一道綠色的光芒擊向凱爾，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拚著最後一口氣將長劍射出，等到長劍刺穿魔物的那一剎那，凱爾也昏迷在湖畔邊。
醒來後的霏亞發現自己躺在山洞里，克莉絲汀見她醒來後，激動得流下淚水。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克莉絲汀小心地將她扶起，喂她喝了一口熱湯。
「發生了什麼事?」隱約之中，她只記得自己落水……然後呢?
克莉絲汀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他們到湖邊的時候，發現她和凱爾都陷入昏迷之中，她只是喝了不少的水，而凱爾身上則中了魔物的突擊，所以受一點傷。
「我要去看他。」听到凱爾身上有傷，霏亞急得快掉下淚來了。
「別擔心，亞力已經讓他吃了藥，亞力說只要他的身子暖和起來，就不會有問題的。」克莉絲汀安慰道。「你自己的身體也要顧好，別逞強。」
霏亞知道護主心切的克莉絲汀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只好先假裝喝下草藥，閉著眼楮裝睡，直到克莉絲汀離開，她披上外衣，連忙去到凱爾休息的山洞。
在暈黃的燈光中，他看起來好憔悴。霏亞有些害怕地模了他一下，這才發現他的身子冰得嚇人，于是想起了克莉絲汀說的，只要他的身體暖和起來，一切就會沒事的。
她定定地看著凱爾半晌，最後下了一個決定，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就已經和父王、克莉絲汀是一樣的。再說，他又是為了救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麼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讓他好起來。
霏亞不再遲疑，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鑽進凱爾的毛毯里，絕望地抱著他像冰柱般寒冷的身子……
???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凱爾的身子不再那麼冰冷，緊緊貼在他胸前的霏亞這才放下一顆心，感謝地將他攬得更緊了。逐漸上升的體溫，還有凱爾胸口中撲通撲通跳著的心跳，都讓她覺得溫暖且充滿了生命力，就在這樣的安心情緒下，她也緩緩地睡去……
半睡半醒之際，霏亞也少知道是什麼喚醒了自己，只覺得像是置身在溫暖的海洋里那麼的舒服，但是又有一點不對勁，因為也可以听到自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申吟。
眨了眨疲倦的眼楮，霏亞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對了!凱爾生病了，為了讓他快一點康復，所以她月兌光衣服為他取暖，這不解釋了為什麼她會覺得暖烘烘的好舒服。
「嗯。」想清楚之後，霏亞閉上眼楮重新想入睡，卻又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她再一次張開眼楮，先轉頭看看她的左手，嗯，還在；跟著又轉到了右邊，再一次檢查她的右手。兩只手都好好地垂著，那麼停在她背上那一只、不停溫柔地摩搓她光果背部的又是誰的手?
「啊!」一嚇之下，她整個人從凱爾身上彈跳起來，下一秒，就望進凱爾那一雙深邃又迷人的綠色眼楮。
「醒了?」他勾起一抹笑，充滿挑逗。
「你身體好點了嗎?」霏亞沒有完全清醒，直覺地關心他。
「好得不能再好了。」一醒來，就發現她赤果果地躺在自己懷中，想必是為了要替他保暖。身子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一絲不掛、毫無防備地躺在他懷里，卻引發了另一種燥熱。
「嗯，那很好。」霏亞跟著想坐起，這才發現她動彈不得，她低下頭，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未穿上衣服，而他的雙臂正摟著她的腰部，粗糙的指頭還不時地摩搓她的肌膚。
「不要看!」霏亞脹紅了臉大叫，跟著用手遮住她胸前的豐盈。
「除非我是個瞎子才不看。」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凱爾連人也開始放肆了。「就算不用看的，我也感受得到。」
「你的病才好，劣根性就犯了。」霏亞皺眉。
「你的一個吻就可以消除它。」凱爾咧嘴一笑，些許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有種不可思議的性感。
「是嗎?」霏亞笑著低下頭，這個提議听起來不錯，于是她緩緩地低下頭，慢慢地獻上她的吻。
不想再隱葳自己的心意，在他不顧性命安危救了自己一命，也或許是在更早之前，她就對他動了心，那麼就不該再抗拒了。
「你可以做得更好。」當她抬起頭時，凱爾不甚滿意地咕噥道。
「是嗎?」霏亞確定了自己的心，那麼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漾開一抹笑，再一次低下頭，學他以前的吻她的方式，先以牙齒輕咬他的嘴唇，粉女敕的舌尖隨即鑽入，熱情無比地挑逗他的舌尖和感官，一如他從前的方式。
直到他發出不滿足的申吟聲，雙手開始揉搓她胸前挺起的粉色花蕊時，霏亞才抬起頭，氣息不穩地問著他以前曾經問過的話。「我要停止嗎?若是繼續下去，可是不能喊停的喔!」
凱爾大笑出聲，將她的頭拉下，交換更多的吻，手指也滑下她的身子，將她挑逗得意亂情迷。
「我什麼都還沒教，就找算向我挑釁了嗎?」一個翻身，他讓霏亞躺在自己的懷中。
低下頭吻住她的同時，凱爾有力地佔有了她，跟著靜止不動，吻上她緊皺的眉心，享受這股緊繃銷魂的滋味。
「還有比這個更嚇人的驚奇嗎?你下次最好先告訴我，好讓我有心理準備。」她覺得全身都快被撕裂了。
「只要再忍耐一下，你會喜歡這個驚奇的。」他忍著不笑，直到她適應了自己的存在，甚至不耐煩地開始移動的時候，他才開始律動。
「啊!」她申吟出聲，感受到了他移動時所帶來的飽滿和充實。
凱爾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于是開始實現他的允諾，讓她更喜歡這個驚奇、享受這個驚奇……
???
第二天，相擁而眠的一對情人在彼此的懷抱中慢慢地蘇醒。
「早安。」先醒的是霏亞，她在伸手探測過凱爾的額頭後，見他沒有發燒才展開一抹微笑。
「早安。」他則是對她扯出一抹慵懶卻又充滿挑逗的笑。
「啊!我該趕回去了。」霏亞急促地起身、穿衣服，看也不看他第二眼，以一種非常快速地動作將所有的衣服穿回去。
「霏亞?」他無奈地喚著，不過她卻始終不肯回頭。
一直到霏亞確定身上每一件衣服都穿好，她輕輕地一攏長發，最後轉身對他甜甜一笑，飛快地扔下一句︰「我要在他們發現之前回去，等會兒再過來看你。」
快到讓他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霏亞就沖出了山洞。
「霏亞!」凱爾咬牙切齒。這是怎麼一回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從他床上爬起來以後是這種反應，好像再也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那樣地迅速逃走?
帶著一大清早尚未紓解的，以及想捏死她的沖動，凱爾也起身穿衣服，準備好好地和她談一變有關她惡意離開這個問題。
???
「霏亞?你在哪里?」走出洞口，找了好幾個地方，始終沒有霏亞的下落，這個時候凱爾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不單是霏亞不見了，就連其他人也不見蹤影。
「糟了!」想想昨天才遭到魔物的攻擊，凱爾心中升起一個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抓起隨身的長劍，以不要命的速度沖向一個地方——他們的目標是「幻色寶石」，那麼他們一定全部在森林湖邊。
趕到森林湖畔的凱爾，一到湖畔就看到好幾個人被綁著，有亞力、克莉絲汀，就連賽倫師徒也被綁了起來。
「霏亞。」跟著他看到站在一旁的霏亞，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這才發現她冷凝著一張臉，似乎在思考什麼嚴重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他擔心地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一陣刺耳的笑聲，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他從天而降，緩緩地站在他們的面前。
「所有人都到齊，公主，那麼我談判的籌碼可是越來越高了，嘻嘻。」干枯的手指、嘶啞的嗓音，竟然是沙格達。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凱爾明白了一切，他想要得到寶石的力量，才會不計一切的代價要霏亞為他取得「幻色寶石」。
「你身為格林城佔卜師，居然背判國家，我看不起你!」霏亞惡狠狠地瞪著他，想到父王那種奇怪的舉止，一定是沙格達搞的鬼。
「嘿嘿!小娃兒，你看我是誰?」沙格達冷笑幾聲，忽然沙格達整個人裂成了兩半，從中走出一個模樣丑陋，讓人感到惡心的魔物。
「那邪巴!」(注︰魔物中等級很高的一種，可以藏身在人類的身上，當作宿主長達很久的時間，具有強大的魔力。)
「你殺了沙格達?!」霏亞又驚又怒。
「呸!這個死掉的佔卜師有夠難纏的，不過終究也是死在我的手中了。」魔物嘿嘿一笑，從手中變出一個瓶子。「小公主，就算你不在乎這些人，你也不想自己的父王死在我手上吧!」
「小心，不要上當。」凱爾緊緊握住霏亞的手，不讓她沖動。
「可是……」他手上搖晃的東西是什麼?是造成父王生病的原因嗎?
「小女娃，下去湖底為我找到‘幻色寶石’。否則，這里的人，還有你的父王全都死定了!」邪巴冷冷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破裂不堪、早已死去的沙格達的尸體，奇異地起了變化，從尸體中升起一抹綠色的光，緩緩地凝聚成了下人影。
「公主!跳下湖底，你是有力量改變一切的聖者。他手上握的是國王的魂魄之一，只要他死，國王的魂魄就會歸位，人也會復元。」蒼老的聲音非常慈悲，溫和地對著霏亞說道。「公主，相信我吧!邪巴寄宿在我的身上，雖然我的身軀已死，但是我仍留有最後一口靈氣，就是為了要向公主解釋這一切。您是要以改變一切，將命遠導向正途的人。」
「沙格達?!」霏亞似懂非懂，但心中已經產生了些許的勇氣。
「住嘴!」邪巴雙手一捏，沙格達最後一縷靈氣也消失了。
「霏亞，我先困住他，你自己決定要怎麼做。」凱爾握住她的手為她打氣，再次松開手，已經將長劍撥出了劍鞘。
「我先來對付你!」凱爾將魔法凝聚在長劍之上，身子一閃就對他展開攻擊。
霏亞看了一眼戰斗中的凱爾，還有被綁在一旁的克莉絲汀以及亞力和賽倫師徒，這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死去的沙格達身上，雖然佔卜師已死，但是他卻拚了命也要保留最後一抹靈氣告訴她這些，全是為了要對格林城盡忠。
她的身邊有許多了不起、始終在幫助她的人，那麼她不應該再遲疑了不是嗎?
霏亞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跑向湖邊，什麼也不想就往湖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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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真心、凝聚所有的勇氣，往往會產生奇跡。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霏亞在水中，意識昏沉沉的時候，腦海中最後閃動的念頭就是這句話。听起來很美，但，她也快要被這句話害死了。
在快失去意識的時候，霏亞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點光亮，然後就完完全全地喪失了意識。
等霏亞再一次睜開眼楮，她驚愕地瞪大眼楮，發現自己竟然在水底，而且詭異的是——她居然可以呼吸?!
霏亞緩緩地在水底站起，這時候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個人。
嚴格說起來那應該是妖精的一種吧!沒有人會長得這麼美麗，全身籠罩在一抹銀色的光芒之中，一頭銀白的長發垂地，有一張超越性別、堪稱完美的臉蛋。
「你是誰?」霏亞好奇地問。
「我等你等了很久。」他笑了笑，緩緩說道︰「之前你一直不願意相信傳說中存在，這就是為什麼你始終無法找到‘幻色寶石’的原因。但是你不顧生命危險，一心只想著其他人安危的這份勇氣產生了奇跡，這就是你可以見到我的原因。」
「你是說……我已經找到‘幻色寶石’了?」霏亞驚訝地開口。
「是我，我是守護‘水之幻色寶石’的使者，你則是聖王選擇的使者，你已經釋放出我的力量，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心願。」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霏亞還是很高興自己辦到了。
「我要親自解決那個可惡的魔物，讓他不再有能力去傷害任何人。」霏亞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你是水的使者，有能力驅使我的力量。」白色的人影有些吃驚，但仍是點眯頭答應她的要求。「接受我的力量吧!」
白色的光影消失，緩緩凝成了一把銀色的長劍，最後落入霏亞的手中。
霏亞只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跟著她緩緩地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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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在惡斗中的邪巴與凱爾，戰斗中忽然發現湖面起了變化，他們不約而同地停止戰斗，雙眼直視水中的變化。霏亞手上握著一柄長劍，緩緩地自湖心升起，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小女娃!‘幻色寶石’呢?」邪巴向前一步，急促地問。
「打贏了我，‘幻色寶石’就是你的。」霏亞冷哼一聲。
「可惡!」邪巴身子一閃，沖了過去，和霏亞打了起來。
這其中最吃驚的就是凱爾了。怎麼他從來都不知道霏亞的劍術這麼好?他不知道霏亞自小受的就是繼承人的教育，劍術自然不差。
霏亞手上雖然有一把好劍，但是邪巴在戰斗時不時會吐出一些惡臭的氣息攪亂敵心，卻也讓不會防御的霏亞打得相當吃力。
「哎呀!」霏亞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于是假裝跌了一跤，而魔物則把握機會向前，在退開時，邪巴胸口上已經多了一柄長劍。
「哼!人類的東西怎麼傷得了我?」
「是嗎?但若它是‘幻色寶石’呢?」霏亞得意一笑，果然長劍產生了變化，一道耀眼的光刺入邪巴的胸膛，他還來不及大叫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呼!終于解決了。」霏亞拍拍灰塵站起來。
這時候她手上的長劍也起了變化，化成一道光，最後落在霏亞的掌心之中。她再攤開手掌，是一相青白色的圓石，銀光褪去，最後緩緩地浮現了個「石」字。
「你沒事吧?!」凱爾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想起她剛才危險的誘敵動作。
「我沒事。」霏亞綻開一抹甜甜的笑。
「你從來沒告訴我，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使劍者。」
「你也沒告訴我，你可以游得像條魚一樣。」霏亞反駁。
「我會慢慢告訴你我所有的事情。」凱爾朗聲大笑，最後溫柔地摟住她。「終于結束了。」
「是啊!我們回家吧!」她溫順地靠著他，滿足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呃!兩位，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賽倫輕咳一聲，提醒他們其他人還被繩子綁著。
「啊!對不起。」霏亞紅著臉道歉，連忙過去替他們解開繩子。
所人都笑了出來，一掃所有的憂郁、冒險，終于結束了。
???
進出一趟睪諫林，就好像變換一種人生似的，霏亞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氣，恨不得能立即回到格林城，看看父王是不是已經痊愈了。
一行人在睪諫林與格林城的交界處準備分手，他們知道霏亞歸心似箭，都打算讓她先趕回去，確定格林王無恙後，他們過一陣子再去拜訪。
在霏亞騎著快馬回格林城之後，一行人之中最依依不舍的自然就是亞力和克莉絲汀了。亞力不但親自護送克莉絲汀回到格林城，到了城門前，更是舍不得放開她的手。
這一幕，自然落入早已回國的霏亞眼中，她帶著恢復健康的格林王走上城頭，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仔細地報告在睪諫林所發生的事。
最後，霏亞還將手故意地指向城下仍舊依依不舍的情人。
「你想要說什麼?」知女莫若父，格林王自動地問道。
「我想要這麼做……」霏亞低關在她父王的耳邊說了一堆話，最後得意地格格笑出聲來。
「你確定要這麼做?」
「再確定不過了。」明眸流轉、暗藏著數不盡的古靈精怪。
這一次，又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