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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跑不了 第二章

一直到車子駛離小徑,映燕臉上的溫度依舊沒有降下,她僵直的望著前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能帶你回家,因為我爸媽都住在家里,要是讓他們發現,你的麻煩會更大。」映燕在腦中思索著可行的方法。

「這樣吧,我在靠近學校的地方有個公寓,我先帶你到那里去,你可以在那里休息幾天,我會幫你準備食物等等……」那是她在大學就讀時,父親特別買給她住的公寓,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妳必須跟我在一起。」靳嚴打斷她的如意算盤,就算她看起來很值得相信,但此時他不能冒任何險。

「我不會報警的。」映燕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我不想再說一次。」靳嚴的眸光直視著前方,並不打算搭理她。

他的話已充分讓映燕明白,這事沒有商量的空間。

映燕驀地沉默,剛才消失的不安又浮現。她該如何跟個陌生男人相處?而且,還是個充滿危險與壓迫感的男人……

靳嚴目光直視前方,但眼角余光仍能發現她的沉默與擔憂,雖說那根本不關他的事,但是……

「就說不會對妳怎樣,臉色用不著那麼沉重。」他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次,彷佛只要能讓她看來別那麼害怕,要他說幾次都願意。

她的身子怔了怔,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回頭看了他一眼,驚慌的心情因他的話而撫平,只因為他看來像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雖然他一身狼狽,動作間卻有著霸氣與自信,似乎是個能讓人依靠的男人。

「好!我相信你。」映燕扯開笑容,認真的點點頭。

既然這情況已沒辦法改變,那還不如選擇相信他,就當在照顧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吧。

他的心神再度一蕩,心跳因為她的笑容而失速。他趕緊轉開眼望向車窗外,久久,仍未恢復正常。

像是真的怕她報警似的,靳嚴不讓她離開身邊。就算是她想下車買些治療傷口的東西時,他也毫不避諱跟著她一起下車,大掌還有意無意的環上她的腰,警告意味濃厚。

「我只是想幫你買藥。」映燕不自在的想擺月兌腰上的大掌,那灼熱的溫度,就算是隔著一層衣服,還是能燒紅她的頰。

「我陪妳。」靳嚴沉聲說道,並不接受她的說辭,大掌仍舊停在她的腰上。

這個動作原是為了制止她掙月兌,沒想到反而使兩人的距離更加靠近,此時映燕的背緊貼著他的胸口,等于是半倚在他身上,讓她十分不自在。

「你……」映燕想說些什麼,但一見到他陰沉的神色,心知反對也是無效,只好把話又吞回肚子里。

「走吧。」靳嚴的眸光深濃,嗓音低沉,把剛剛的震撼全收在心上,沒表現出來。

瞅了他一眼,映燕尷尬的轉開眼,走進藥局。

藥局老板笑臉迎來,見到一身狼狽的靳嚴,眸中露出訝色;再見到映燕甜美的笑容後,魂早就被勾去一半,壓根兒忘了這樣的搭配有多詭異。

「老板,我想買一些消炎藥、優碘、繃帶之類……」映燕絮絮叨叨的說著需要的東西。

「很久不見了,妳之前讀書的時候常來,對不對?」老板笑咪咪的打招呼,對于美女,他的記性總是特別好。

「對,現在不住這里了,所以不常來。」映燕笑答。以前的她身體不好,老是來這買些營養補充品,買到老板都記得她了。

「又要回來住啦?」老板還記得,她的小公寓好象就在轉角。

「……嗯。」映燕敷衍的點頭,不方便交代的太詳細。

老板終于轉過身去拿物品,動作間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著她笑。

靳嚴瞧著那老板的眸光似乎有點不尋常,便不自覺的收緊手勁,將她往懷里一帶,此舉不禁引起她的疑惑。

「怎麼?」她輕聲問道,微揚起下巴,望著一臉不悅的他。

水眸清亮,唇紅齒白,那小巧而微翹的鼻,帶點可愛的味道,但她的舉止卻又優雅的像個淑女,一顰一笑都足以勾人心魂。

「怎麼了?」映燕見他不語,又問了一次。

他仍舊沉默著,也不打算解釋,擺明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

只是,兩人的互動在外人眼中看來,倒是十分甜蜜。

「妳男朋友怎麼了?受傷了?」藥局老板拿好需要的藥品,再看到靳嚴肩上的血跡時,關心的問了一句。

男朋友?映燕僵了一下,沒來由的臉又紅了。但她只能尷尬的點點頭,敷衍著說︰「對,我男朋友受傷了……」

映燕趕緊低頭從皮包里拿出錢來,靳嚴則體貼的接過裝有藥品的提袋,兩人一起走出藥局。

動作間,靳嚴的唇微揚,眼角也帶著笑意,只因為……她說了,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容易就開心的男人。只要一句話,就輕易的讓他心情好轉。

他的心微微發熱,感到微醺,整個人也跟著熱燙起來。他對這個女人有好感,很有好感。

「該回家了。」他低頭,親昵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別有用意的話。那神色自若的態度,跟燒紅臉頰的她回然不同。

她怔然的回望他,看著漫不經心的他,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魅力,不禁微微悸動。

啞了半晌、僵直在原地的映燕,只能在他的「幫助」之下回到車子里,往公寓方向開去。

幸好她的公寓鑰匙一直與她的車鑰匙放在一塊,讓她不用特別跑回家,也避免掉可能會發生的困擾,例如……他仍舊堅持「架」著她進屋,這要是讓母親看到,很可能會當場傻住,更別說是父親了,一定會把她轟出門去。

「進來吧。」映燕打開門,天知道她有多無奈……

靳嚴從容的邁進屋內,約莫二十坪的小公寓,有個小小的客廳、廚房,還有間房間……很不錯,麻雀雖小,倒是五髒俱全。

映燕主動掀起覆蓋在家俱上的防塵白布,一套精致的米白色布質沙發隨即映入眼簾。

「浴室?」靳嚴沒有坐下。全身髒污讓他很不舒服,染血的衣物更是刺眼,此刻的他只想先洗個澡。

映燕回過神,看著他自在的將手插進褲袋內,頎長的身子頗具威脅感,盡管狼狽,但仍未減損他的氣勢。

「浴室在臥房里。」映燕帶著他走進臥房,指著浴室的方向。

靳嚴瞄了一眼,沒朝浴室走去,卻朝著她逼近。

「你……你做什麼?浴室在那兒呢。」映燕退了一步,他從容的樣子帶著一股霸氣,黑眸專注的讓她心跳加速。

一個不小心,她跌坐在床邊,而靳嚴的動作更快,一個欺身,就將她壓制在床上,擒住她的雙手……

「喂!你做什麼?!」她驚慌的大喊,雙手被制住的她,只能用兩只腳猛力的踹他,試圖掙月兌他的掌握。

「你說過只是來避難的,你放開我!」像是怕他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映燕一邊掙扎,一邊努力的提醒他。

只是,當看到他開始拉扯早已松開的領帶時,她的臉色不禁發白。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不動我的!」映燕不住大吼,連呼吸都要停了。

只是,靳嚴並沒有理會她,仍執意將領帶拆下,再將她的手高舉過頭,綁在床頭鐵架上。

「喂!你這個人……放開我、放開我……」雖然已經被制住,她仍拚命的扭動身子,白皙的雙手因掙扎而出現紅痕。

靳嚴的上半身壓制著她,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正不停的磨蹭著他。此時肩上的傷口仍隱隱作痛,但她所撩起的,卻更刺激他。

「別動!」他就著她的臉低吼。

他並沒有侵犯她的想法,但若是她再這麼撩撥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從來不知道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她緊張的喘不過氣。

眼前放大數倍的俊臉,看來有些狼狽,他黑眸中閃耀的光,讓她不禁屏住氣,只能僵直的迎視著他。

「你說過你不會……」兩人對峙半晌,映燕仍試圖提醒他。

「我不想動妳!也沒有動妳的。」如果她能停止磨蹭的話。

「可是……」他為何綁住她?

「我怕妳跑了。」像是看出她眸中的疑慮,他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跟著離開她的身軀。

天!要從一個充滿香味的女人身上離開,實在是件困難的事。

待他起身,他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而冷靜,眸光反而轉為深濃。

察覺到他的視線有異,映燕順著他的目光,臉上又是一陣紅。

「喂!不準看!」她聲音微顫的吼著,因為擔心,也因為羞澀。

剛才掙扎的動作,將她及膝的裙子撩到了大腿處,再差個幾公分,她大概就被這個男人看光了。

看著她酡紅的臉,靳嚴紳士的移開視線。天知道,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起來有多誘人。

靳嚴伸出大掌,向著她的大腿處移動。映燕瞠大眼,正打算大叫的時候,只見他很紳士的替她把裙子往下挪,拉回安全的長度。

「呃……謝謝。」肉票還跟綁匪道謝,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的確由衷感激他沒有乘人之危。

靳嚴不置一詞,面無表情,只是凝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而後轉身往浴室走去。

「喂,你看看衣櫥里面,我弟偶爾會來這里住,應該有你可以穿的衣服。」映燕細心的對著他喊,她可不希望看到他還穿著那身沾有血跡的衣服。

他慢慢回過身子,盯著她看的眸光,再次讓她喘不過氣。不過,他還是走到衣櫥前,挑選一件適合他的衣物,再往浴室里走去。

關上了門,月兌下沾血的襯衫,靳嚴咬著牙,簡單的用水清潔傷口,也洗淨一身的狼狽。只是這樣做並沒有轉移他的注意力,他的掌心仍舊刺癢著,似乎在抗議剛剛放棄了一個大好機會……

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的思緒稍稍回籠。他甩去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

傷害他的人到底是誰?他該如何找出主謀?

這不是件簡單的工作,勢必得花上許多時間與精力,而這也代表著……他必須與被他綁在床邊的那個女人,再相處一段日子。

思及此,他的唇邊揚起淡淡的笑,突然覺得這倒也不是件壞事。

沐浴完畢,靳嚴簡單套上一件抽繩長褲,看著尚未處理的傷口,他將臨時找到的外衣夾在腋下,走出浴室。

一打開門,迎上她愕然瞠大的眸子,她先是因為他的果身而略顯驚訝,後來在看到他的傷口後,神色轉為擔憂。

映燕紅著臉,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微濕的發,肩上披著一條毛巾,那從容的姿態,讓人忘了他的肩膀上還有道可怕的傷口。

一想到他的傷,她微微的皺起眉來。

靳嚴不語,只是在床側坐了下來,接著伸長雙手,解開她的束縛。

清爽的肥皂香味迎面而來,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那身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離她的臉好近好近。

噢……她的臉頓時像著了火般,又熱又燙,嫣紅一片。

水滴順著他的頰,滴落在毛巾上,有幾綹不听話的發亂翹著,那慵懶的模樣,不禁讓她倒吸一口氣。

映燕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紅唇微微顫著。

感覺手中的束縛被松開,映燕趕忙坐直身子,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不過,他們還是坐在同一張床上。

她慌張的想從床上下來,才剛動作,就听見他冷冷的聲音響起。

「藥呢?」他沉沉的問著,黑眸盯著她。

「我去拿。」映燕如獲大赦的喘了口氣,往客廳跑去。待她回到臥房的時候,靳嚴已經在化妝台前坐好。

一個大男人坐在化妝台前……那畫面看來有些好笑。只不過,當她看到他的傷口時,就再也笑不出來。

她走近幾步,把買來的藥品擺在化妝台上,本來想叫他自己動手,卻在見著他發間不停滴落的水而皺起眉頭。

「你得先把頭發擦干。」她瞧了他一眼,嚴格說起來……是瞪了他一眼。只是因為不敢太過囂張,所以有所收斂。

她朝著衣櫥走去,再拿出另一條干淨的毛巾,在他還來不及阻止時,那條毛巾已覆上他的頭,她的縴指在發上滑動。

像是有意要遮住他注視的眸光,毛巾始終蓋住他的臉。

四周一片安靜,他不發一語,而她也是一徑沉默,有股莫名的親昵感正悄悄蔓延在空氣中。

他猜想著她是因為他的傷,所以才會有此舉動。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讓人遮住自己的雙眼。

從小到大,他總是沒辦法輕易信任別人,但一面對她,他竟然能放松自己,恣意的享受這不曾有過的溫柔。

「干了。」她軟軟的說,頭上溫柔的力道也跟著消失,他在鏡中見到她拿著毛巾往浴室走去,臉色泛紅。

薄唇揚起淡淡的笑意,他難以自己的看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里。

他回神,拆開桌上的藥包,找到消炎的藥水,直接點在前肩的傷口上。而這個動作,讓剛從浴室走出的映燕,黛眉又打了結。

「不痛呀你!」她小跑步過來,搶過他手中的消炎藥水。

她懷疑他是否真的沒有痛覺。

看著傷口上泛出的白色泡沫,她忽地想起小時候涂抹藥水時的痛苦記憶,訝異他此刻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連眉毛也沒皺一下。

奪過他手中的消炎藥水,她接著拿出棉花與小鐵夾,仔細的消毒傷口。

「小傷。」他聳肩,略微側頭,看向那雙在肩上忙個不停的小手。

發絲因為她身軀的移動,偶爾會滑過他沒受傷的肩膀,那柔滑的觸感,比傷口上傳來的痛,還讓他記憶深刻。

她瞪了他一眼,眸中有明顯的擔憂。槍傷耶!他說話的語氣,竟像他只是被小刀輕輕劃過似的。

靳嚴回視她的眸光,他只是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

「我幫你上優碘,待會兒再幫你抹藥……」她壓根兒不知道怎麼處理傷口,覺得這樣做仍不是個好主意。

「我認識一個外科醫生,是一個很疼我的伯父,我請他幫你檢查一下,要不我實在很擔心……」映燕絮絮叨叨的說著,語氣中流露出不安。

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幾乎都是依照父母親的安排,包括她的求學過程、交友狀況,甚至是她的婚姻……如今這個男人卻突然的出現在她生命中,悄悄打亂了她的一切。

她將藥膏抹勻,小心的擦拭在他傷口上,動作十分輕柔,怕引起他的疼痛。

靳嚴有些詫異,驚訝于她的溫柔,也驚訝于她的大膽。

她的手很軟,白皙柔女敕,移動時有淡淡香氣襲來,他無法確定那陣幽香是來自她的發絲,還是她的身子……

總之,那樣的味道讓他心蕩神馳,他不想開口破壞眼前的氣氛。

柔軟的觸感令人平靜,像陣暖暖的春風,神奇地將痛楚消除,他就像只被馴服的野獸,在她的觸模下,舒服得幾乎要嘆息。

「……好不好?」映燕一邊拆開手中的繃帶,頭也沒抬的又問了一句。

靳嚴回神,再次訝異于自己的失神。

「什麼?」第一次,他放松到完全沒注意到她說了什麼。

「看醫生。」映燕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次,就是擔心傷口起了什麼變化。

「不用。」這一次,他听清楚了,回答的很迅速。

映燕的手一僵,抬起眸子瞪了他一眼,只差沒指著他的鼻頭罵他頑固。她故意用力壓上他的傷口,並如願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就不相信你不疼!映燕在心底想著,只是,心底深處卻也傳出另一個聲音,帶著淡淡的歉意。

他沒抱怨,甚至連哼都沒哼上一聲,只是由著她繼續替他包扎傷口。

不過……她還是恢復了一貫的溫柔,沒再多使上一分力。

感覺到她的指在背上滑動著,開始處理他後肩上的傷,靳嚴的眸微微的閉上,覺得有些疲倦。

她如蘭的氣息,暖暖的吹拂在他背上,可以想見她有多貼近他的背。

從鏡中的反射,能見到她微咬唇,似乎正壓抑著什麼。

也真是難為她了,讓她處理這種恐怖的傷口。此時的他有些茫然,看著她在鏡中的臉,黑眸舍不得眨上一眨。

直到她處理好傷口,一抬眼,正巧迎上他炙熱的眸。

「好了。」她匆忙別開眼,收拾著桌上的藥水,側身避開他偉岸的身軀,想往客廳去。

真是奇怪,為什麼每次接觸到他的目光,她就胸口發熱,心跳失序……

靳嚴不語,驀然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開。她因這突來的力道踉蹌了幾步,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听見他說出一句嚇人的話。

「我累了。」他低沉的聲音說著,像一道電流,從她的心口滑過,引起她一陣顫栗。

呃……他累了?這代表什麼意思?

「那……那你休息一下。」映燕試圖往後挪動幾步,不過,他一個使力,她又站在他身前。

「妳得陪我。」他霸道的命令著,簡單幾個字帶過。

「我、我、我陪你?」映燕瞠大了眼,臉上剛褪的紅潮又冒了上來。「你說過不會……」

「我是不會。」他回答的迅速,但仍沒有松開的意思。

「那你拉著我,是要做什麼?」她嚇得花容失色,驚慌的喊著。

「我怕妳跑了。」他露出淺淺一笑,給了個明白的答案。

「不不不……」映燕趕忙搖手,雖然他的笑容迷人,聲音又性感,但要她跟個不認識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未免太……

「我很累了。」靳嚴看了她一眼,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再一個使力,就將她往床上拉去。

「你累了就快去睡呀,我可以睡沙發的,你不要拉著我。」映燕試圖從他的箝制中掙月兌,但未能如願。

「妳是主人,怎麼能讓妳睡沙發。」靳嚴說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

老實說,他並不擔心她會逃跑。只是,若要將她留在身邊,這似乎是個再好不過的借口,所以……他很沒有格調的這麼做了。

「我要睡了。」一個晚上未眠,加上此刻身體又極度放松,他實在很想好好睡覺。于是他加重手勁,扯著她往不遠的床邊走去。

轟!更大的紅雲,在映燕的臉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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