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討厭愛上你 第九章
或許是心情已轉好,袁名柔不再愁眉苦臉,不但唇邊多了笑,連肢體動作都開始多起來,顯示出她的心情愉快。
「小莉,我敬妳,謝謝妳帶我出來散心。」她端著杯子,開始跟朋友們敬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酒精濃度雖然不高,但她的酒意慢慢散發出來,逼出一身誘人的粉紅。
或許是酒意添暖,耳際頸邊都覺得熱起來,她解下圍巾,隨手往身邊一擺,身旁的友人便知趣的替她收下。
身旁的男性友人見到她又恢復往常的輕松,更加獻殷勤,酒一杯杯的往她的杯子里倒,讓她迷蒙的眸子看來更加性感了。
小莉見袁名柔的心情,竟因為一通電話而有所改變,也不得不承認,愛情真偉大,同時也替仍不知情的在場男士感到不值。
袁名柔喝多了,喜歡靠在別人肩上的壞習慣又出現了,她醺醺然的搖頭晃腦,竟然開始哼起歌來。
那位幸運的男性友人,樂得合不攏嘴,幾位沒趁機卡位的友人們,也只能暗自嘆氣。
只是,得意不過幾分鐘,「正主兒」倒是出現了。
向柏推開pub的門,用了幾秒鐘適應里面的光線,很快的找到正倚在男人肩上的袁名柔。
他銳利陰鷙的視線從陰暗處射來看著她,他的神色陰沉,難看得嚇人。
這小妮子,全身都沒長骨頭嗎?向柏瞪著她的背影,神色冷凝,黑眸亮得有些不自然。
小莉眼尖的發現門口的暗影,看著向柏大步走來。
哇!這男人的臉色比那天見到的更冷,眼里似乎還燒著火……只是不知道眼里那把火,除了憤怒之外,是不是還摻雜著更多的渴望。
「對不起,這個位子是我的。」向柏走過來,俯視著正享受袁名柔發香的男人一眼,臉色雖然鐵青,語調卻十分客氣。
「你是……」男性友人雖然被這突然出現的程咬金嚇了一跳,但是他可不打算輕易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站起來。」他簡單扼要的命令幾乎是立刻響起,連解釋都懶了。
雖然同為男人,但是這麼充滿殺氣的聲音,可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了,雖然美人在懷的感覺很好,但他可不想賠上一條命。
倚得舒服的袁名柔,因為男性友人的臨時抽腿逃命,她差點沒整個人往椅子上倒去。
還好向柏的動作夠快,扶住她的肩膀,從容且視若無睹的在她身邊坐下,閑雜人等都識相的退後一步,先觀察情況再說。
「向柏,你真的來了。」她轉過頭,笑盈盈的眼里滿是甜膩,聲音像化不開的女乃油,軟軟的。
「不能不來。」向柏淡漠的說道,掃了她一眼。不來的話,不知道她身邊這些眼楮快瞪凸的男人,還要從她身上吃多少豆腐了!
「為什麼?」小臉仰得好高,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是她喝多了嗎?為什麼會覺得他的黑眸好亮,盯著她看的神情,像是好久沒看到她似的。
只不過,回頭想想,這些日子雖共處同一屋檐下,但兩人目光交錯的時間少之又少,他這麼凝著她看,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她還敢問他為什麼?向柏逼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嬌美的臉,審視她嬌女敕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逝。
兩人目光的交纏,終于刺激了在場某位男性友人,不怕死的想打斷兩人的甜蜜。
「名柔,我們剛剛不是聊到要找機會再到游樂場玩,我想就這禮拜好了……」男性友人湊近一些,想博得佳人注意。
袁名柔先是笑了笑,還沒機會開口,就有人代表發言。
「不行。」他銳利的目光掃過來,現場寒風陣陣,凍得人瑟瑟發抖。
「不行?」袁名柔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向柏,他今天的表現異常,是不是吃錯藥了?
「當然不行。」他仍是一派平靜,但眸里的火燒得可旺了。
想起那次她怕得將他緊抱,幾乎要將他揉進身體里一般,他要是能讓任何男人享受到同樣的「福利」,他就不叫向柏。
現在,他總算知道,自己的霸道不輸給任何人,之前只是因為不曾遇到心儀且在乎的對象。
他做事一向認真,談起感情更不開玩笑,在氣悶之余,他總算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
既然已經認清,他就不會放手,他不管她的身分背景,她的工作環境,他會好好的珍惜她、保護她,在能力所及的範圍里,對她呵護備至,不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尤其是言語上的。
他愛上的,是她。是她天真的個性、是她不自覺散發的性感,是她的好手藝,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深深影響他的思緒,他無法將她抽離自己的生命。
管她是誰包養的女人,管她是不是曾經做過別人的情婦,他理智的腦子里明白,在遇到他之前,她所做出的事、所遭遇到的情況,他會完全接受。
更何況,在場的男人……他冷冷的掃了一眼。
根本找不出一個人比他還上得了台面,能「包養」得起袁名柔這朵美麗的花兒,這些人……想都別想動她一下。
他露出冷笑,可怕得讓人顫抖,連袁名柔都訝異的張大了眼,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向柏……你還好吧?」她眨著那雙能讓所有男人筋酥骨軟的眼楮,無辜且好奇的瞧著他看。
她的心情好極了!雖然不明白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怎麼會讓向柏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不可諱言,這樣的轉變真是讓人高興。
心中流過甜甜的暖流,她好想抱著他猛親,宣泄心里的狂喜。
她一向是個想到就做的女孩,加上她又喝了過多的酒,雙臂一伸,雙手環繞著他的頸子,軟軟的身軀在他懷里又磨又蹭,像只撒嬌的貓。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她小聲的問,賴在他的懷抱里。
會這麼問,是因為想起他之前曾經跟她說過,叫她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可是跟他相處之後,她發現她已經愈來愈沒有動手動腳的壞習慣,就像剛才,跟那麼多朋友坐在一起,她可都是安分得很……
呃,好吧,最後會靠到別人的肩上,是因為她頭昏了,絕對不是不听他的話。
只不過,在他出現之後,她那個壞習慣很自然的就跑出來,喜歡他身上溫暖的氣息,能讓她感到安心。
回答她的,是男性濃濁的喘息。咦,她是不是壓到他哪兒了?為何他會喘成這樣?
「真的不喜歡我抱你?」她注視他,毫不隱瞞心中的渴望,那雙媚眼不斷眨動,閃著晶瑩的水光,周遭的人在他們的眼里,似乎被蒸發了。
他閉起眼楮,像是承受無比的煎熬。
「大家都看著呢!」向柏緩慢的說道,語氣里雖然有著不贊同,雙手卻沒動作,任由她放肆。
鼻腔里都是她的香氣,帶著淡淡的酒味……他雙手輕撫上她的腰,像是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遲遲沒有動作。
袁名柔凝著向柏直看,疑惑的聞到他的嘴里,也有著濃濃的酒氣。
「你醉了?」袁名柔小聲的問。
「酒喝了,但沒醉。」他語氣平穩的說。
雖然他的動作口吻都正常得很,但是那雙黑眸好亮,亮得有些詭異,跟他平時的冷漠回然不同,里頭像是有一把火,正在劇烈燃燒。
他的呼吸好燙,在她敏感的耳邊、頸間吹氣,眼楮更加閃亮了,女性的直覺起了作用,她的心兒怦怦跳,緊張的看著他,眼兒瞪得好大,不停的眨啊眨。
「好吧,不喜歡就不抱了。」袁名柔臉上一燙,雙手自然的松開了力道,被他這樣盯著瞧,她的勇氣像消了氣的氣球一樣,哪還看得到原來的嬌態。
「可以抱,不過……」向柏低下頭去,在她耳際輕聲說話,反客為主,繞緊她縴細的腰,補上一句對她來說挺嚇人的話。「到沒人的地方去。」
酒精松懈了他的理智,釋放了他的野性,褪去冷靜後,他看來危險而狂野,讓她心跳失速也讓她顫抖。
她的心跳更趨激烈,連呼吸都困難,被他低沉且過分性感的語氣逼得喘不過氣來。
「沒、沒、沒……」沒人的地方?袁名柔又喘又嚷,臉兒燙到快燒起來了,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害羞得想要掙扎,雙手雙腳亂揮,偏偏就是掙月兌不開。
這個向柏看來斯文,但狂野的時候,還真是令人招架不住。
小莉等一行人相對無語。怎麼向柏一出現,他們突然成了空氣,雖然滿心不甘願,但是被向柏剛才那麼一瞪,誰也不敢試圖破壞。
他的黑眸注視著袁名柔,深邃閃亮,向柏緩慢的拉近兩人的距離,薄唇間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又酥又癢。
曖昧的氣氛彌漫四周,兩人的視線都有些迷蒙,對上之後就扯不開了。
他的視線好專注,炙熱得快把她熔掉了,那樣的眼光,她從來沒見過,氣氛一觸即發,連她都渾身發燙。
「咳咳咳!」終于,還是有人不識相的打斷,清了清喉嚨,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大庭廣眾的,別肉麻好不好?」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眼紅的小莉。
天啊,他們兩人還衣著完整,眸光卻熱得像是這里都沒別人了,氣氛煽情得緊,大家雖然好奇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她可是個女孩子家,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向柏的眸光一閃,理智在最後一刻發作,他低頭注視著她輕顫的粉臉,粗糙的指尖在女敕女敕的肌膚上滑動。
從來,他就不曾在眾人面前表現親昵,但是剛剛,他的確已經完全將旁人丟在腦後,連注意都沒注意到。
他松開對她的箝制,指尖滑過她的唇。他差點兒就要嘗到她的滋味……
「我們走吧。」他冷淡的說,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語調一派溫文,只有黑眸里的光亮,暗暗泄漏他的。
「去哪?」袁名柔不知死活的追問。
向柏從容的回過頭來,凝著她看,以炙熱的眸光回答她的問題。
袁名柔倒抽了口氣,低垂著頭,掩飾粉頰羞窘的嫣紅。
她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該問的。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到沒人的地方去……
一向從容的向柏,突然不想那這麼溫文下去,他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起,把她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腰間一陣力道傳來,打斷她的害羞,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嬌女敕的肌膚接觸到暖而結實的男性胸腔,熱熱的溫度讓她舒服得想嘆息。她勉強的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向柏。他真的很不一樣,從他的眸底,見到一抹意外的篤定,像是已經對她下了某種決定,而那個決定是會影響她一輩子的……她安心且滿足的偎在最接近他心口的地方,偎得更緊了些。
她細微的動作,意外觸動他的心弦,熱燙的溫柔流過心間,軟化他的冷酷,添上一抹淺淺的滿足。
一行人相對無語,看著兩人相親相愛、狀若無人的相擁離去。
「也好,算死了一顆心。」其中一個男人說著。
「沒錯,這樣就知道沒有希望了。」另一個剛才還捂著胸口,感謝上天賜予好運的男人,同樣垂頭喪氣的說。
「那……這個禮拜還到不到游樂場玩?」小莉不抱希望的問道,心里知道這群男人心里只有袁名柔……
「去啊,大家一起去吧。」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小莉驚訝的張大了眼。
「真、真的?」她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次。
友人們不約而同的點頭。大家暗戀袁名柔已有一段時間,卻總是得不到芳心,現在總算是清楚的知道沒希望了,索性也一起放棄。
小莉怔怔的傻笑著,原來,她真的「不小心」把袁名柔這個「單身公害」給解決掉了……
淡水河畔,成雙成對的情侶彼此依偎著,在寒冷的冬夜里,藉彼此的體溫,溫暖彼此的心。
長堤上的夜色很美,清淨幽遠的星空,河面上燈火的倒影,讓人彷佛置身人間仙境,並肩走在乎坦的堤岸上,冷冽的風讓兩人的手握得更緊。
袁名柔的鼻子傳來一陣癢意,打了個噴嚏。
「冷嗎?」向柏問著,不待她回答,已經月兌上的外套,披在她縴瘦的肩上。
「不冷……很溫暖。」屬于他的熱度與氣息灌入鼻腔,袁名柔仰起美麗的小臉,輕聲道謝,小手重新攬住他,將他摟得更緊。
他伸出另一只手,揉揉她的黑發,眸中流瀉寵溺。
以前老覺得她愛動手動腳,是個不可不改的壞習慣,但是好不容易又重新享受到她這些親昵的小動作,倒變成一項讓他難以割舍的享受。
「坐一下?」她拉住他往前直走的腳步,在堤岸邊停住。
他點頭,牽著她坐下來,伸出手,謹慎的將她環在身邊,眼中流露的溫柔是貨真價實的。
連向柏自己都不禁好奇,袁名柔到底有什麼能耐,輕而易舉的闖入他的心里,勾動他心中的溫柔。
兩人並肩坐著,迎著海風,她微微的打了個冷顫,揉了揉鼻子,好像真的有點冷……
向柏敏感的察覺她的反應,有力的手驀地一摟,只是輕輕一帶,就將她扯入自己寬闊的胸膛里。
袁名柔撞上他結實的胸膛,嘴唇擦過他的胸口,臉頰不自覺地羞紅,急忙就想退開,但是縴腰才一挪動,就感覺到一陣強而有力的箝制。
「再動,就掉下去了。」他緩慢的說道,把這幾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預言口。
「呃……」袁名柔難得慌亂的吞吞口水。
再動,就掉下去了,但是不動……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不自在的挪動身子,女性的自覺讓她難得的感到羞窘,只是,向柏的手等在那兒,有力的困住她,勁道很巧妙沒有弄疼她,卻也讓她掙月兌不開。
「我很重的……我、我坐堤岸就可以了。」她小聲的嘟噥著,雖然是夜深視線不明,但是她的害羞神經像是生平第一次運作,竟然覺得不好意思,于是開口打算討價還價。
「妳不重。」向柏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她,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看著她臉上的紅粉,輕笑出聲。
「怕了?」他低沉的聲音以及男性氣息包圍著她。
袁名柔聳聳肩,兀自鎮定的搖頭,模樣優雅,只有扭成了十個白玉小結的手,稍微泄露了她的緊張。
怕?她怎麼會怕?這豈是一個「怕」字了得……
莫名的酥癢,從他呼吸處傅來,引發她連續的顫抖,她咬著唇,粉頰上又浮現紅暈,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視線,無法迎視那熱燙的注目。
奇怪,她是怎麼搞的?身體一下子冷、一下子熱……大家不都說她是「天下第一未出閣」的豪放女,怎麼一遇到向柏,她的態度就沒有辦法像平常那般自然。
「不怕,就看著我。」他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向柏抱緊她的縴腰,挪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下顎,輕巧的轉過她的頭,讓她的眸光迎向他。
她心跳得好快,慌亂的不斷喘息,被那雙黑眸盯著,無處可逃……也不想逃。
向柏俯下頭來,炙熱的氣息吹來,他以唇擦過她的發,她緊張得全身發抖,閉上眼楮不敢看。
他渾厚的笑聲傳來,有點陌生,也帶了點熟悉,袁名柔驚慌的不敢張開眼楮確認。
「妳是……我的。」向柏抱緊她的縴腰,抵在她唇邊低語,撇開那些莫須有的尊嚴與堅持,原來他的渴望這麼強烈。
向柏的唇緩慢的游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舌忝過她的唇。
袁名柔嚇得呆了,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里一片空白,震驚于如此煽情的動作,真是一向溫文的向柏做出來的嗎?
「向……」她偷偷的睜開眼楮,紅唇稍張,問話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男性氣息侵入柔女敕的紅唇,舌尖靈活的喂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女敕的香舌。
灼熱的肌膚及氣息包圍著她,關于他的一切,全都熱燙得像是火焰。
天!他持續加深這個吻,恣意而狂妄,燙熱的舌,吻得她全身無力。
他之前刻意的冷漠全是偽裝的,現在的熱情如火,才是他真正的個性。
那雙黑眸里的灼熱與認真,讓她使不出力反抗他,只是一徑兒的向下沉淪。
他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她的眼楮仍瞪得圓圓的。
他吻了她……那熱情如火的吻,讓她到現今還手軟腳軟的,要不是被他緊緊箝在懷里,她鐵定已經滑下堤岸了。
「怎麼?突然不認識我了?」向柏的聲音比平常更沙啞,呼吸失去了平日的沉穩,口中似乎還能嘗到她的甜美。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從有記憶以來,從沒有人能讓他松懈防備,真正地失去控制。這個小女人,對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力?
或許,他會用接下來的時間,好好地找尋這個答案。
她的臉兒通紅,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楮。
她真的懷疑,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只是……就算不曾真正認識,她的心卻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戀上這個男人。
趁著她低頭的片刻,他的唇擦著她的耳,熱燙的舌探入其中,換得她一聲驚慌的低呼。
「向柏……」她嬌瞪了他一眼,全身像是有陣電流通過,連呼吸都不正常了。
「妳就能主動攬著我,拉著我在妳身上磨蹭,我就不行?」他還能想起,每當她挽著他時,手臂總會不經意的踫觸她胸前的柔軟,她不知不覺,但可不表示他就能無動于衷。
「向柏……」她又抗議了。
向柏的指掌流連在她雪白的粉頰上,將一絲柔軟的發勾回她的耳後,無言表示親昵,將她攬入懷中,貼著他的胸口,兩人的心跳重迭著。
她沒有反抗,溫柔地靠著他,逐漸習慣他暗藏霸道的擁抱方式。
他滿意的扯出淡笑,食指滑過她被吻得微微紅腫的唇,剛吻過她,他又想嘗嘗她的滋味,看樣子,她該是在那一吻中對他下了蠱,讓他一吻上她之後,就莫名的上了癮。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發間,眷戀著那柔滑的觸感。
兩人是沉默的,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再親昵不過。
縱使氣氛讓人沉淪,但是袁名柔不想自欺欺人,更不想胡里胡涂的就被吻昏,她要知道真正改變他的原因。
「為什麼你會突然……」她的肩膀強硬,從他的懷里掙開來,瞪著遠處的點點燈火,心里有些不踏實。
向柏淡笑,伸手又來擁抱她,夜涼露重,不願意讓她受到風寒。
「我只是想通了。」他的聲音低沉嘶啞。
「想通什麼?」她好奇的追問,還是掙開了些。
向柏看了她半晌,莫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胸前,拍了拍她的背部,將她擁得更緊,不讓她有再退卻的機會。
「我問你想通什麼?」袁名柔追根究底的精神,突然的全部涌現,她要知道答案。
向柏皺皺眉。這女人,就一定要逼他說出口嗎?四眸相視,袁名柔倔強的瞪著他看,以沉默表示堅持。
這是上蒼給他的懲罰嗎?懲罰他一向將感情收在內心深處,說起話來正經八百,所以讓他在擁抱著最在乎、最想抱在懷中一輩子的女人時,那個女人卻看不出他的心意。
他搖搖頭,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投降後的倦意。因為他的固執與偏執,讓兩人都難過了這麼久,他又何妨不先退一步,率先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因為投降的對象是她,所以他不再遲疑。
「想知道我想通什麼?」他反問,抵著她的額。
她肯定的點頭。
「我只是想通,原來……我愛上妳了。」
袁名柔注視著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他、他……他說什麼?
向柏看著她怔愣的神情,溫柔在袁名柔的額上印下綿長的一吻,一句話也不多說,只是將她攬入懷中,兩人緊緊的擁抱著,彷佛相約要這麼擁上一輩子,永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