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五章
她的夢有一條龍-一條飛舞得很快-看不清影子的龍。
她夢見那條龍在她的四處環繞著-炯亮的眸子直盯著她-她看著看著-覺得那雙眸子與一個男人好相似-就像站在她眼前這個披著長發的男人。但這個男人是誰-她分明見過這臉龐□□她腦子昏沉沉的-他的樣子漸漸模糊不清-她想走近再看清楚那個男人-可是耶條龍卻緊緊將她纏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伸出手欲捉住他遠去的身影-一只厚實的大掌立即握住她的手。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朝歌正握住她的手-坐在她的床邊。
「朝歌-」她剛才不是在作夢嗎-他怎麼會從她的夢頭走出來-「總算願意醒啦-」讓他在這等這麼久-她還真能睡。
她轉頭看著四周-「你□□怎麼會在這-」這是她的房間-他的在隔壁-他有沒有走錯房間-「見死不救非大丈夫所為。」朝歌勾著她散開的長發-心情不錯地幫她亂編辮子□
「什麼□□見死不救-」為什麼他說的話她都听不懂-他笑著解釋-「女乃中毒睡了兩日。」讓他照顧一個女人兩天-她可是負債累累了。
「那支箭是毒箭-怎麼□□我的腦子暈暈的-」慕炫蘭試著坐起-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立刻襲來-害她差點重心不穩地跌下床去。
「毒性還沒全解-躺回去。」朝歌把快掉下去的她撈起來-再讓她躺回原位。
慕炫蘭好奇地看著他臉上古怪的笑意-「這兩日-你沒再去雷府嗎-」奇怪-他為什麼這麼高興-他點點她的俏鼻-「我怎麼去-都因為女乃-雷萬春派了更多人來保他的老命。」她這棵桃花可把他害慘了-他下次再去雷府時-可不會再有那麼簡單了。
她很慚愧地道歉-「對不起□□我躲不過那些箭。」她哪會知道那些人把她當成鳥來射-「我早就叫女乃不要去-女乃就是不听。」不相信黃歷嘛-結果就是被射了一箭。
「朝歌-我中了毒箭怎麼沒毒發-」她在中了箭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說箭上有毒-那她怎麼沒死-「我身上有藺析所調可解尋常毒性的解毒藥。」他再拿出一顆藥-並捧來一只托盤。
「無常君藺析-他會把藥給你-」江湖上不是傳言他們五個無字輩的都不相往來-他怎麼會有無常君的藥-朝歌平淡地解釋-「我和他是老朋友。他不只功夫好-也是個神醫-女乃再服一次這個藥就可以徹底解毒了。」
慕炫蘭看他不敢踫杯子-合作地自己倒了杯水把藥服下-在躺回去時卻又覺得怪怪的。
「我的傷口□□」她的肩頭既然中了箭-怎麼這麼躺也不覺得疼-「把毒液吸出後-我將藥一半給女乃內服一半外用-女乃的傷口愈合得很好。」藺析的解藥很好用-只可惜太珍貴-他又喜歡見死不救-所以從不輕易給人-只有他們這幾個老友才有福氣得到。
慕炫蘭整個心神都被他剛才說的那幾個字所震住。
他剛才說什麼-把毒液吸出-誰吸誰的-她低頭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是她當日的那件-而且不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你說什麼-」她也不管頭暈是不暈-快速地翻坐起身-拉緊了他的衣領問。
「我說我救了女乃。」朝歌任她扯著-唇邊綻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她望著他的唇-「你為我撥箭療毒-」他把毒液吸出來-用他的嘴在她身上□□
「京城每個醫館都有雷萬春派的人-我不能犯險帶女乃上醫館。」這兩天外頭風聲緊得很-出門時不小心點都不行。
慕炫蘭根本就沒听他說話-她一轉頭-看見她那把放在床頭的刀子-立刻抄起把它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意思-」朝歌一派從容的看著她氣抖不已的身子-緩緩地伸出兩指夾住她的刀。
「我要殺了你□□」她顫抖的轉動刀柄-只想把他那顆腦袋割下來。
他輕描淡寫的問-「因為我玷污了女乃的清白-」她肯定是氣翻了-連她的眼楮都燒紅了。
「是誰準許你踫我的身子-」那樣救她-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他還為她更衣-這教她往後怎麼做人-「救人如救火-那時我沒想那麼多。」不踫她要怎麼救-何況當時又不是他主動要救她的。
「你現在可以想了。」她恨意難忍地用雙手將刀抵向他的頸間-與他的力氣抗衡。
朝歌輕松地固定住那把刀-「我的人頭不能給女乃。」他救她可不是要她來殺他的。
她含恨地低嚷-「我非要□□」她的清白都被他毀盡-破破碎碎的-再也無法挽回了。
「女乃的身子太弱-一根手指就能扳倒女乃-省點力氣養傷吧。」他松開夾住刀子的手指-再輕輕一推讓她跌回床。
慕炫蘭兩手抵在床上-直望著眼前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又拿起來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朝歌一掌拍掉那把刀-緊握著她的手-「女乃想做什麼——」
「不用你管-」她憤然大吼-使勁地抽出雙手要去拿那把刀。
「我不會讓女乃為這種事自盡。」他強硬地將她批進懷-健臂緊箍著她-讓她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罩衫-他的肌肉、體溫都強烈地烙印在她胸前-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那種燎燒起來的炙熱-就像她夢的那條龍-將她纏住-使她再也不能月兌逃。
「放手-放開我□□」她羞愧難當地想分開彼此的身子-劇烈的心跳與他的相互撞擊。
「除非女乃不做傻事。」他懶洋洋地把她壓向床-貼在她身上玩味地看著她頰上的紅澤。
她杏眸大張、冷汗頻流望著他逼近的眸子-「別壓在我身上□□」被他一壓-她的身子更是與他親昵的貼合-她胸腔的空氣和腦子的理智都快被他擠光了。
「壓著女乃的傷口了-」他小心的移開重量-兩手仍是抱著她。
「我不要你踫我-」她肩上的傷口算什麼-她心頭還有一個更大的傷口。
「不要我踫-」朝歌挑挑眉-松開她時順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的一角看她的藥煎好了沒。
慕炫蘭緊咬著下唇-不領情的看他端來一碗剛煎好的藥。
他端著藥站在她面前-「女乃的精神很好-起來喝藥。」有心情對他大吼是不錯-但她的叫聲小了些-有氣無力的-該先幫她補一補元氣。
慕炫蘭一直沒說話-就讓他一直端著藥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言不語的等著她。直到她看見他的手指都被燙熱的碗燙紅了-她心中掠過一陣不舍-但已發生的事讓她難堪地垂首-又逼著自己狠下心不理會他。
「不喝。」她氣弱地轉過頭。
他軟言軟語地勸著-「我好不容易才弄到這些能補女乃身子的藥-快趁熱喝了。」
「我不喝。」她緊掩著雙耳-不去听他那溫軟的聲音。
他不置可否-「好-藥可以等涼了再吃。女乃先吃點粥。」
「不吃。」她又回拒他的殷勤。
「女乃已經兩日沒進食了-女乃何時才要吃-」朝歌不滿地插著腰。不喝藥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維持這種狀況到什麼時候-「死了為止。」她清清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女乃不想報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萬春的人頭不可-「我可以來世再報。」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心思紊亂-什麼都想不起來-還報什麼仇-朝歌的耐心到達了極限。
「女乃這棵桃花□□」他瞬間撲向她-火冒三丈地板過她的身子-俐落地點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麼-」慕炫蘭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邊-而他自己拿來盛藥的碗-坐在她旁邊-一口一口的吹涼。
「喂女乃喝藥-待會再喂女乃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藥她不喝-哼-他自有辦法讓藥進她的肚子去。
「我說過我不要喝□□」她動也不能動地讓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見他靠過來-她連忙閉上嘴。
「我非要女乃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臉分開她的唇-自己把藥喝了後-再哺進她的嘴。
藥汁透過他的唇全數進入她的口中-他的唇在她咽下藥汁前就是不肯離開她的-她慌然張大眼看著近在咫尺且也沒把眼閉上的他-在他的舌悄悄進入前-她忙把口中的藥全部咽下。
暖暖的藥汁進入身體後-她全身也跟著發熱。
慕炫蘭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可以□□」他怎麼能對她這麼做-「我可以。」他得意洋洋的笑-伸舌舌忝去她唇邊的藥汁。
「解開我的穴道-我□□我自己喝。」她面紅耳赤地道-不敢再說不喝藥這句話。
「我的心意已改。我不要女乃自己喝-我要喂女乃。」朝歌輕吻著她的唇瓣。她說得太慢了-他喜歡用這種方式讓她喝藥。
「你是想羞辱我還是佔我便宜-」她燥熱不安的閉上眼-躲不過他那比藥汁還要燙熱的吻。
「皆是。」他按著她的後腦深深吻她-藥汁的苦澀被她甜甜的唇中和了-這滋味讓他忍不住想一嘗再嘗。
「解開我的穴道-你別再」慕炫蘭才稍喘了口氣想開口阻止他-又被他以吻把她的話封進他的唇。
他的吻似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候□□慕炫蘭頭暈目眩地任他深深淺淺地吻著-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他的吻時-他又把唇挪開讓她呼吸。
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我救了女乃一命-女乃是否該以身相許來答謝我-」
以身相許-她腦中昏愣了一會兒-而耳際酥酥麻麻的舌忝咬又讓她回過神來。
「你□□你救過多少女人-」她結結巴巴的問他。
「順手救過的數不清-不過-專程救的就只有女乃。」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順手救的女人太多了-但他還是頭一回照女人的要求救人。
听了他的話-她心中一酸-「那你娶了多少女人-讓她們以身相許-」她是第幾個-他在別處還有多少女人-「沒娶過-也從未提出這要求-女乃是第一個。」她是唯一能讓他如此要求的女人。要是他教了女人就要這麼做-他不成了采花大盜了-他的名聲很好-才不想因這種事而弄糟。
「為何那些女人不需以身相許-而我就不同-」慕炫蘭強忍著淚-盯著他俊美的五官。
「因為女乃是我的累贅。」他解開她的穴道-將帶淚的她攬進懷。
累贅-她就這麼不值-她邊掉淚邊捶打著他-「認為我是個累贅就別踫我□□」
朝歌任著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擁緊她的身子直視她的眼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女乃只有我能踫。」
「你憑什麼-」她揮去不爭氣的淚水-又推不開他的環抱-只能坐在他腿上為自己抱不平。
「女乃的命是我救的-女乃的身子是我踫的-女乃的唇是我吻的-女乃是我的。」他每說一旬就吻她一下-一吻一吻地加深她的認知-讓她知道自己屬于誰。
他的吻和宣示擾亂了她的心-陣陣情愫的波瀾像海潮般洶涌而至。
「我□□我不是□□」她是他的-兩日不見-他的轉變怎麼會這麼大-「女乃是-我可以讓女乃馬上就名副其實。」他不容許她質疑-立刻放倒她的身子-將手覆在她的胸前。
慕炫蘭被他嚇得不敢開口-怔愣地看著俯的他。
「女乃不能後悔。女乃忘了女乃要付的代價嗎-」他將唇降至她的唇前-低聲的提醒她欠他的龐大債務。
她現在才明白他當初為什麼會那麼說-原來他救人的代價是□□
「你要的代價是我的人-」只因她開口求他救命-所以她就得成為他的人-朝歌很開懷地咧嘴直笑-「沒錯。在女乃開口要求我救女乃時-女乃就是我的了。」
此時此刻-慕炫蘭終于知道了後悔這兩個字該怎麼寫。
慕炫蘭站在房門前-氣虛地看著那個手上端著藥的男人。
每日固定的這個時辰-這個江湖人稱無影夫的男人就會在她的房門口出現-進來對她示範不正確的喝藥法先柔柔地哄她半天-再強迫性地用他的方式喂她喝藥。
長這麼大-她首次明白-男人是一種性格反復、脾氣不明的東西。
這個迷信的男人不是在防她這個桃花劫嗎-前些日子他對她說話時總是尖酸得可以-嘲笑她的武功不濟-嫌她跟他在一起會壞他的風水-可是中箭後-他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好像把她當成他養的一株桃花似的-對她噓寒問暖、呵護照料-弄得她有些受寵若驚-對他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
他這麼殷勤-會不會是想將她的身子養好養胖後-再以報恩的名義將她吞下肚-知恩報恩、有德報德是她的原則-但是這種報恩法-她實在很難答應。他的武功為什麼不差一點-讓她也救他一次-大家扯平-不要再管什麼以身相許□□可是他總把這句話掛在口邊-存心要讓她有內疚感-而他那雙本來冷冷淡淡的眼-現在好似換了雙眼般-喜怒都寫在頭。
就像現在-他的眼中寫滿了興奮每次要她喝藥-他就會有這種興奮的眼神。
「你不必每日特意來我這兒。」慕炫蘭很想把門關上-對他手那碗他親自煎好的湯藥來個視而不見。
「女乃需要人照料。回床上躺著。」朝歌毫不避嫌地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又帶回床上歇息。
她不安的看著那碗藥-「我可以照顧自己。」為什麼每次喝藥的地點都是在床上-朝歌的表情顯得很開心-「這事我要親自來。」這種差事由他來就行了-她是傷患-傷患就不該亂動。
她手指著門口下逐客令-「你住在隔壁-不要再走錯房間了-我不想被人說閑話。」每天都往她這兒跑-無論思想多麼純潔的人-也會因他的舉止而誤會。
「我取消我的房間了-今日起我就與女乃同住-等會兒我就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他把藥放在桌上-靠在桌邊等著看她又會如何花容失色。
慕炫蘭臉色瞬間變得雪白-聲音揚高了好幾分-「跟我住-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同住-」他以為他是誰呀-他們不過是湊巧認識-他居然要住到她的地方來-「我跟掌櫃說女乃是我的妻子。」他氣定神閑的欣賞著她慘白的小臉。
這種謊言他也說得出口-慕炫蘭有點承受不住地倚著床頭-發現他想做一件事時還真的很不擇手段。
「有人信嗎-」事情應該不會像她想的那麼糟-這種莫須有的事-應該不會有人相信的。
朝歌得意的露齒而笑-「那掌櫃的深信不疑。他說他早看出來我們是夫妻-還說我們不該分房這麼久-白白多花一份房資。」他隨口胡縐那老家伙也信-也許他和她真的很有夫妻相。
真的有人信-這下她不但清白被他毀了-現在也沒名聲了。
「誰□□誰準你那麼說的-」她堆積著滿月復怒火-氣虛地問。
「我。」他討厭每日要在兩間房跑來跑去-同住一間房後-他這種雜事都可以省了-專辦她這件正事。
慕炫蘭一時喘不過氣地瞪著他臉上邪惡的笑。他一定是還在計較那個救人的代價-所以才會討債討上門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他順手救過那麼多女人都可以不討債-偏就向她要這種她付不出的代價-「我不是你的-你救錯人了。」她要否認-不管良心會如何譴責她也要否認-這代價太大了。
「女乃是。準備喝藥。」看樣子她似乎還沒有認命-也不了解他這個人。沒關系-他有法子讓她明白她是他的。
「外頭看得那麼緊-你哪弄來這些藥-」外頭正是風聲鶴唳-他怎有法子每日都為她弄來這些藥-「夜半去醫館偷的。這藥我熬了一夜-女乃一定得喝。」白日進不去醫館-他只好為了她去當賊。
她撫額輕嘆-「朝歌-我不想欠你太多。」再給他這般照顧下去-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就是要女乃欠-女乃要用一生來還我。」這正合他意-她欠得愈多-也就愈跑不掉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可惡-他才不是什麼善人-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虧江湖中人還把他當俠客看□□
「惡人-」她氣呼呼的瞪著他-卻又拿他沒轍。
朝歌端著碗坐在她身邊-「女乃再氣地無法改變我的決心。喝藥。」她的臉色紅潤多了-再讓她養個兩、三天-她的身子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主動伸出手討藥-「這次我自己喝-不必你喂。」不能再讓他喂了-每次他喂到後來都會走樣-吻她的時間比喝藥還長。
他邪邪地在她耳邊怪笑-「女乃沒听見我說要親自來嗎-」
她羞赧地以雙手掩著嘴-頻把身子往床頭縮。
「別把嘴捂著。」他大掌一伸-輕松地把她拎回身邊-很不滿地看著她。
慕炫蘭含糊不清地在手心說-「我不要再用那種方法喝藥。」太曖昧了-有時她都搞不清楚她是在喝藥-還是在享受他的吻。
「這藥是苦的-我要陪女乃吃苦-這叫同甘共苦。」用這種方法喝藥-即使再苦的藥-他都會覺得苦盡甘來、回味無窮。
「誰跟你同甘共苦-」她放開手-紅透了臉大聲反駁。
朝歌迅速捉住這個空檔-傾身吻上她的唇。
慕炫蘭手腳齊用地想推開他-他故意舉高了手中的藥碗-示意她再亂動會把藥都灑了。盯著那碗他得來不易的藥-她只好停止掙扎-而她一停止亂動-他便刻意地把她吻得迷醉-悄悄地把藥放置一旁-用體形上的優勢將她壓進床-嘖嘖有聲地吻起她玉雕似的頸項。
她喘息不休地抵著他的胸膛-「你□□你又想做什麼-」他的吻會燙人-害她從頭到腳都燙得可以冒煙了-可是這種感覺卻又種有說不出舒服。
「不同甘共苦-那女乃就以身相許吧。」他大剌剌地解開她的衣衫-挑-地在她胸前印下一個火辣辣的吻痕-又把手伸至她的頭後解起她的肚兜帶子。
被他吻得迷茫失神的慕炫蘭-在覺得胸前涼涼時才赫然回神-手忙腳亂地拉來薄被蓋在胸前-一手掩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掩住他那張會讓人迷失心智的唇。
她瞪著他異常閃亮的眼眸-「我□□我不要把身子許給你這個欽命要犯。」他什麼時候解開她的肚兜的-怎麼她都沒有發現-「女乃要殺雷萬春-女乃也是欽命要犯-我們兩個一樣。」他輕扯著她的被子-又帶著浪蕩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際-挑弄地又咬又舌忝。
她縮著頸子躲避他那張魔性的唇-「朝歌□□女乃還記不記得那個你有我也有的桃花劫-」她已經快抵擋不住他的挑逗了-現在再不說-等會兒她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
「記得。」朝歌停住了吻-興致盎然地欣賞她紅艷的臉龐。
慕炫蘭邊穿好衣裳-邊義正辭嚴的訓斥這個一樣迷信的男人-「桃花劫-忌多情多欲-」明明知道忌諱什麼-他還一直破戒-「我不忌諱。」有這種誘人的桃花劫-他一點都不忌諱會有什麼後果。
「你不信那個了-」糟糕-他會打破迷信-「信-不過也得等試過了才能信。」不試試怎麼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何況她這棵桃花這麼賞心悅目-把她種在他的身邊日日欣賞豈不是更好-「你要怎麼試-」她臉蛋通紅地看著他眼底掩不住的。
「身體力行多情多欲。」他扯開她的被子-雙手齊下地幫她月兌去她剛穿好的衣裳。
「我□□我忌諱這種試法。」她用盡全力地推開他-起身想跳下床-兩腳還沒沾地-一雙健臂便從她的身後伸來-拉回她貼在他的胸前。
「女乃不試怎麼知道那個鐵板神算靈不靈-」朝歌低首輕咬著她的香肩-在她的耳邊誘哄著。
「這□□這哪能試的-」她身體升起一股陌生的戰栗-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暖烘烘的唇。
「能-咱們來試。」他興高采烈地板過她的身子-以舌挑開她的唇瓣。
慕炫蘭愈吻愈覺得不對勁□□他的手在做什麼-她睜大眼往胸前一看-忙把他伸入她衣揉捏酥胸的手掌拉出-不敢再沉醉在他的吻-而朝歌卻是意猶未盡-直要尋找她的唇。
「朝歌□□等等-我還是病人。」她口氣不穩地對他搖首-兩手環胸地縮在床角。
「我已經等很多日了。」他不慌不亂地朝她的方向爬去。
「慢□□慢著□□」光看著他的眼神她就覺得全身燥熱-他再過來的話她要怎麼辦-他坐在她的面前-撫著下巴說-「受人點滴-涌泉以報。現在是女乃回報我救命之恩的時刻了。」她和他有著相同的興趣-身材佳-舉止容貌都深得他心-救這個女人真是太值得了。
她低著頭-心頭酸溜溜的-「你不能□□你不能找別的女人來報這種恩嗎-」
「在我看過了女乃的身子後-女乃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嗎-」他從不白佔女人便宜-而且他若找了別的女人-她說不定又會自盡。
「我□□」她一時語塞-吃味的感覺直往她的心頭繞。
「女乃不願的-而我也不願。」他含笑地靠近她-將她捉進懷。
她捧高他的臉-不準他再吻她-口是心非地道-「我不要和你這倒霉鬼在一起。」
「女乃躲不了-女乃壞了我的風水-所以我也要壞女乃的。」吻不到也無所謂-光是擁著她柔軟的身子他就很快活。
「是你自己背-我哪有壞你的風水-」是他自己倒霉了一年-又不是在她出現後才背的。
朝歌很不乎的瞪她-「女乃害我連續兩次行刺都失敗-傳出去的話-我無影夫的名聲還有嗎-」
「我不說就不會傳出去了□□」她的立場開始動搖。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忍受這種恥辱。」他要某人的項上人頭從不曾失手過-就是這個女人害他連連失敗兩次。
「你是因為救人嘛-那也不能算是失敗□□」慕炫蘭賠罪地輕拍他的臉-想消消他眼底的怒火。
「別跟我羅唆-也別想躲-先過來把藥喝了。」跟她耗了這麼久-那碗藥早涼了。
「我自己來。」她比他快一步地去拿那碗藥-可在她的手指踫觸到藥碗時-它竟在她的眼前裂成兩半。
他快樂的落井下石-「喲-碗破代表不吉。」她以後不能用碗吃飯了。
她喃喃的低語-「我的風水□□」不會吧-她才輕輕模一下-怎麼會一樣說破就破-「被我壞了。」他心情很好的親親她的臉頰。
她不相信地再踫那破了一半的碗身-碗身還是再裂成兩半。
「壞兆頭□□」天哪-她的運氣變壞了-「女乃以身相許以後就不會有壞兆頭了。」他在她耳邊鼓吹著沒有可信度的建議。
慕炫蘭掐著他的頸子怒吼-「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會跟你一樣-」
「所以女乃更該與我在一起。」兩個運氣背的人湊在一起-也許風水會轉過來-負負得正。
她淒淒慘慘地問-「陪你一起倒霉-」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倒霉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同伴-有她作伴最好不過了。
「我們都倒霉的話-那誰還能去當刺客-」兩個倒霉的刺客-那個雷萬春何時才會死-朝歌攬著她-在她額心印下一吻。「一起當。下次我會把女乃看牢-不會再讓女乃被射下來。我會用我的命護著女乃。」
听著他溫柔似水的聲音-她又動搖了-「你真的要對我多情多欲-」有這種俊美又武功高強的男人這樣對她-好象也真的很不錯。
他一臉的正經-「女乃以為我現在在做什麼-」他不知何時覆在她胸前的手-刻意輕彈她一下。
「哇□□」慕炫蘭尖叫連連地逃離魔掌。
朝歌不在意的聳聳肩-「來日方長-我可以慢慢等。我迷信、女乃也迷信-我倒霉、女乃也倒霉-我們是天生一對。」就是她了-她是伴在他身邊的不二人選。
她捂著羞紅的臉-「倒霉的一對-」天底下可能沒有人能比他們兩個更倒霉了。
「對-而且這輩子我不會讓女乃這棵桃花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