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愛情 第六章
「你還有膽來這兒-」南逍瞪著窗外的仇人-冷冷的問這個大半夜飛來找他的不速之客。
「我來看那支箭-順便看你慘不慘。」北遙笑嘻嘻的說-自行打開窗戶飛了進來。
「呵呵-你不該來的-要留只耳朵嗎-」南逍看著他的笑容語焉不詳的問-敢來這里-來得好-嫌五官太健全了。「耳朵-」北遙模著自己的耳朵不明白的問。
「惡魔-這個跟你一樣長翅膀的是誰-」童曖曖被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吵醒-面不改色的問闖進她家也長翅膀者是什麼來歷。
「仇家。」南逍勒著北遙的脖子說。
「怎麼說是仇家-我們是老朋友。」北遙扯著他的尖耳更正。
「你的朋友-」童曖曖皺眉問-他們兩個之間只差沒拿刀互砍了-這叫朋友-「唷-這個女人沒被我嚇到-人類的膽子都變大了-」北遙很意外這個人見了他的原形臉色都沒變。
「她最近不尖叫了-改用吼的。」南逍放開北遙語氣疲憊地說-尖叫早就是過去式-吼聲是這間屋子里的現在式。
「我家每天有個背後長翅膀耳朵尖尖的惡魔成天在我屋子里飛來飛去-會隱形會現身-我的胸口還有半支箭-我還能被什麼嚇到-」童曖曖下床添了一件衣服-抬起頭看那在天花板的一神一魔-這種飽受驚嚇的日子過多了-接下來如果有恐龍出現-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唉呀呀……我怎麼會射中這個美女-便宜你這只魔了。」北遙在燈光下看清楚這個對他說話的女人長相後-惋惜又懊悔地對南逍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南逍臉色不善地問。
「我本來瞄準的是只小土狗。」北遙飛到童曖曖的面前-這女人的長相和狗差了十萬八千里-白白送給南逍嫌可惜了。
「你……」南逍氣炸了-他瞄準狗-「我還以為我可以看到惡魔和公狗談戀愛-唉-可惜射偏了。」不能看到那種情景-將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喂-惡魔-他是從哪里來的-」童曖曖抬起頭問還在天花板上的南逍。「天堂-水準很差的那個地方。」南逍飛下來-靠在牆角對她說。
「這種心腸-他真的是天堂來的嗎-」天堂-想要把箭射向公狗的人來自天堂-她還以為這種惡劣的人只有地獄才出產。
「他是天堂的叛徒兼逃犯-我們胸口這兩支斷箭的主人正在四處找他-我要去密報-讓天堂派人來捉他。」他要去向丘比特通風報信-讓北遙被丘比特的亂箭射死。
「我做善事你還想叫他們來捉我-」北遙很不滿地質問-幫他射到這麼美的女人他還恩將仇報-「他做了什麼善事-」看他們兩個交情匪淺-童曖曖疑心四起的問。
「北遙-你的暗算失敗-你偷來射的那支金箭沒有用。」南逍得意地笑道-什麼會死心塌地-他不要和那個凡人互相殘殺就謝天謝地了。
「沒有用-等到箭完全進入你們的心髒時-你就知道有沒有用。」北遙甩著頭發說-路遙知馬力-那支箭日子久了作用就會發揮出來-他們纏綿悱惻的日子快來臨了。
「惡魔-叫他講清楚。」童曖曖□細了眼說。
「你別听他胡說-我還能抵抗那支金箭-我在三個月內一定會拔出來。」他不會因為支愛神的金箭乖乖就範-時間還沒到-他一定能夠拔除這個魔咒。
「我胡說-為了這只魔-我偷了十支融煉而成-集中了十支箭的法力-效果會比一支還快還好。」北遙痛快地說出改造那支箭的過程-十支箭-任南逍的法力再高-仍會將他收服。
「你的仇人就是他-箭是他射的-」童曖曖握緊了拳-低垂著頭淡淡地問。
「我建議你可以用那種最高分貝的聲音對他吼。」已經學會看人類臉色的南逍-在明白了童曖曖的肢體語言後-先遠離噪音圈-怕會被波及。
「天堂來的-這支箭是你射的-」童曖曖還沒有發作-她走到北遙的面前打量著他。
「正是小神。」北遙優雅的欠身。
「既然你要射小狗-為什麼不瞄準一點-竟然射到我的身上來-」童曖曖忿忿不平地問-狗跟人的體形差這麼多-他怎麼不瞄準一點-「喂……凡人-你不要太過分。」南逍忍耐地磨著牙-她也想讓他跟只狗在一起-「這支箭是你射的-就幫我們拔出來。」既然找到射箭的人了-童曖曖馬上要求射手拔出她心里的痛。
「不要。」北遙笑呵呵的拒絕。
「不要-」童曖曖揚著眉看這一尊射箭的神-承認射錯了-他還不肯幫她拔出來-「我冒了多大的風險偷這支箭來射他-叫我拔出來-拔出來後不都沒得玩了-」
偷那些箭時他要避天兵-射完了箭他要躲通緝-簡簡單單的讓他們的游戲結束-那他干嘛這麼犧牲-「你要玩他為什麼連累我這個無辜的人類-」童曖曖問這個長相斯文的神仙-心火開始慢慢悶燒。
「喔-意外。」北遙吐吐舌道。
「早就跟你說過了。」南逍說過是意外了-她就是不信。
「一句‘意外’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把箭拔出來-你再去射別人-你要怎麼玩那只魔我都不管。」童曖曖火焰漸旺地說-他們之間的仇恨為什麼要扯上她-「射中你後-我已經很有成就感了-不必再浪費一支箭。」反正只要能夠困住南逍-射中什麼他都不在意。
「你的頭上有光環-你是神吧-」童曖曖看著他頭上的那圈光環問-由心態來看-他不是神-但由特征來看-也的確不是惡魔。「是啊。」北遙點頭。
「人人都說神愛世人-難道神都不做善事的嗎-」為非作惡-哪個會像他這樣-因為他-她對天上的神仙徹底改觀。
「凡人-這個神不會做-他只會暗算。」南逍在旁邊補充北遙的特性-他是神類中的異類。
「抱歉-我是天使臉孔惡魔心-天堂正在緝捕我。」北遙附和南逍的話-很抱歉地對童曖曖說。
「你……」居然有這種神-童曖曖站在原地氣得渾身顫抖。
「我說過他是個逃犯-而且心比我的還要黑。」南逍懶洋洋地說-那家伙只有外表像神-骨子里比惡魔更壞-天堂才當他是叛徒。
「我的心黑-南逍-我把箭射向你們就是在做善事。」北遙自認為活了將近三十載-唯一做過的善事就是拿箭射他。
「做善事-快把這箭拔出來-把那只魔弄走-」原本還能忍住怒氣的童曖曖終于爆發-她指天罵地的吼著-這個神比那只魔心地更壞更欠揍。
「南逍-她的聲音好高……」被童曖曖特有的聲音嚇到的北遙-忙不迭地躲到早就料到的南逍身邊。
「你現在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了吧-」南逍怨恨地看著他-人間噪音污染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這里。
「她每天的音量都是這樣嗎-」北遙大驚小怪地問-從沒有見過人能像她這樣叫-大開眼界。
「今天算是滿小了。」南逍習以為常地說-剛才的分貝還不算高-沒破以前的紀錄。
「我不管你是神還是魔-總之-把這半支箭從我身上弄走-然後滾回你們的世界去-還給我清靜的生活-」童曖曖在他們兩個的面前對北遙叫-再不把她胸前的斷箭拔出來-她不只想要除魔-她還想殺神了。「南逍-你是怎麼抵抗這種噪音的-」北遙捂著雙耳將兩眼睜得老大-在這種噪音下他怎麼熬得下去-「听久了就能適應-而且她還沒盡全力叫-這個音量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沒捂耳朵的南逍聳著肩說-她的實力還沒全部展現-他還可以忍耐。
「可以接受-我的耳朵簡直不行了。」北遙楞住了-像她這種叫聲-只怕路過的神仙都會被他嚇得掉下來。
「我說過你不該來的-問你要留只耳朵的理由現在明白了嗎-」南逍開開心心的咧嘴笑道-早問過他了-是他自己想讓听力喪失的。
「這種噪音-我完全明白……」北遙驚怪地點頭。
「北遙-她死後我不會收她-她要去你家。」南逍靠在他的身邊火上加油地說-他是地獄太子-可以有權不收人-但是北遙這個天堂的叛徒沒權阻止。
「去我家-她這種叫法會把天堂翻過來。」北遙揪著他的領子說-他要把這種噪音制造者送去天堂-天堂會被他毀了。
「讓她上去後-不出三年你們天堂會寸草不生、渺無神煙-所有的神仙統統都要來人間流浪-北遙-你就要無家可歸了。」南逍暢快地打落水狗-只要有這一名人類上去搞-天堂不存在後-世上就屬地獄最大。
「你私仇公報-」卑鄙小人-他們之間結的梁子-他竟然要害他賠上整個天堂。
「誰教你要射中她-」南逍氣極地問-如果不暗算他-他怎麼會這麼倒霉留在人間活受罪-「那時候是意外-我怎麼知道我會射到這個愛叫的女人-」他怎麼知道箭頭一歪就差了這麼多-地球上有這麼多的女人-卻獨獨射中這個女人。
「她愛叫-我這陣子是怎麼活過來的-你知道嗎-她不但聲音高-打人的速度更快-你看-我的脖子已經歪了一邊。」叫聲算什麼-南逍指著自己的臉-他這個才嚴重。
「噢……怪不得你的臉老往右偏十度。」北遙同情地掩著嘴-難怪他總覺得南逍的眼楮看他時角度歪歪的。
「你們-看我這邊。」像一座死火山的童曖曖-用很輕柔的語氣對那一神一魔道。
「啊-」他們兩個一起轉過頭來-兩記快如旋風的巴掌-讓他們兩個的臉頰一起向右偏了相同的角度。
「我在生氣-你們敢聊天-你們以為站在誰的地盤上-」有心情聊天-對她視而不見-「痛。」第一次領教巴掌神功的北遙-楞楞地撫著臉頰說-長這麼大他從沒被打過-而對他首開先例的竟然是個人類-「爽。」南逍對她的打法早已適應-他細細地體會臉頰上的麻辣痛感-然後致謝地對童曖曖說。
「爽-被她這麼打你喊爽-」北遙撫著被打紅的臉問-又狠又使勁-眼淚差點被逼出來-他還喊爽-「打習慣了-如果你留下來每天讓她打-也會像我一樣被打得很有快感。」南逍揉著臉部作挨打後復原運動-也順便調整頸部又被打偏的角度。
「你稱這個叫快感-」北遙轉過來問他-這種可以痛上三天的感覺他說是快感-「快、狠、準。對吧-」南逍覺得滿享受的-而且她這次特別用力-他可要好好回味。
「我要走了。」北遙認為南逍已經被這個人類打瘋了-他再不離開也會被打瘋。
「這樣就想走-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大家一起當。」
南逍勾著他的肩說-只被打了一下就想走-他的耳朵還沒聾-太便宜他了。
「這種福你自己享-我的臉會偏成三十度調整不回來。」北遙扯著他的手臂-他才不跟他一起變態-他這麼英俊的臉會被打成饅頭。「不用客氣-留下來和我一起承擔-這禍水是你射的。」南逍更用力的捉住不讓他走-要可憐大家一起來。
「我不想變聾子-臉部也不要變形-不要攔我。」北遙拚命掙扎-留在這里他會五官不全。
「凡人-他想一走了之。」南逍邊和北遙的蠻力對抗-邊向童曖曖告狀。
「爛攤子還沒收拾你就想走-」童曖曖握著拳頭走到北遙的面前問-這個神仙射了箭還想扔下他們不管-「我無能為力-這支箭只有丘比特才拔得出來。」北遙沒辦法-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能力所及-他留下來能做什麼-「你是神仙-你去叫那個和你同行的愛神下來拔。」童曖曖命令他-箭從哪里來的就去叫箭的主人來。
「我被通緝-我還去找他-我會被他萬箭穿心。」北遙死也不答應-丘比特會把他拿去當靶子射。
「這里是人間-你們神魔之間的仇和家務事我都不管-尤其是你這個罪魁禍首的-」
童曖曖拉下他的耳朵對他大叫-那只身不由己的惡魔她還可以原諒-但是這個神她絕不原諒。
「我的左耳听不見了……」余音還在他的耳中回響-北遙痛苦地蹲在地上。
「報應唷-」他也會有這一天-早就退得遠遠避魔音的南逍-看了北遙淒慘的衰樣後-幸災樂禍地說。
「你去不去-」童曖曖拎著北遙的耳朵問。
「去-我去……」北遙連忙答應-深怕又會招來另一波魔音震破他的耳膜。
「凡人-他比我更不講信用-我是發誓當放屁-而他是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放屁-你別上他的當。」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北遙的南逍-不肯輕易放走北遙-他飛到童曖曖的身邊告訴她真正的小人是誰。「又一個沒信用的-」童曖曖□眼看著手中的神-另一手把他頭頂上的光環扯下來。
「凡人-把我的光環還給我。」光環被搶的北遙-連忙把自己的東西由女搶匪的身上搶回來。
「你投資格當神-在你不把那個愛神找來替我們拔箭前-這個就留在我這里-沒收。」
童曖曖站在和她連成一氣的南逍身邊-有了把柄她就不信這個神不肯替她辦事。
「還我-」北遙推開南逍-動手和她搶。
「你來拿啊。」童曖曖拉開上衣的領子把光環放進去-有本事就從她的胸前拿。
「你以為我會對人類客氣-」北遙撩著袖子說-又不是第一次踫女人-她以為他不敢-「北遙-如果你踫了她的胸部-你的臉會偏成九十度-以後都要橫著飛。」南逍雖不去阻止北遙即將鑄成的愚行-但還是本著一點魔類的良心警告。
「我就不信。」北遙不信他擋不下這個人類的快速巴掌-伸出手就想朝童曖曖的胸部探去。
「啪-」
這次北遙的臉頰足足偏了九十度。
「她……」北遙被打得轉不過脖子來-他以不置信的眼神看著正好在那個方向等他的南逍。
「你和我的法力半斤八兩-而我沒有一次閃得過她的巴掌-我已經親身證明過好多次了-你若不信邪就再讓她打。」南逍幫他的脖子轉回角度-推他上前再去領教。
「喂-你去不去-還是你想繼續討打-」童曖曖揚著專門用來打神魔的右手-她覺得這個神打起來也跟魔一樣很有彈性。「南逍-我怎麼會射中這個女人-」北遙知道自己的光環拿不回來了-再去拿也只是討打-他很挫折地問。
「報應。」南逍嘆了口氣道。
「誰的報應-」北遙看著和他一樣臉上都有紅紅巴掌印的南逍問。
「你的-還有我的-我們都不該來人間-這里太險惡了。」
「惡魔-你這次又叫誰來-」童曖曖又在深夜看到有人從她家的窗子飛進來時-對著睡在天花板上的南逍問。
「我沒叫他們來。」南逍飛下來看-一看到來者是莫然夫妻-他擺著臭臉說。
「南逍-你被北遙拿箭射過後-日子過得還真不賴。」莫然看著南逍臉上還沒消的巴掌印-他在人間的日子果然有色彩-深紅色的。
「你們今天來做什麼-時間又還沒到。」南逍任他嘲弄-知道這兩個人和北遙一樣-是來看他的難堪。
「我听說北遙在你這里吃了大虧-不但沒嘲笑到你-還被搶了光環威脅他去找丘比特-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整回來的。」曲曼婷想到前幾天北遙跑去找他們訴苦時-臉上也有一樣的巴掌印-她不知道這兩個神魔之間的戰爭居然有了另一個優勝者。
「搶光環的人是她-整北遙用的方法就是這個。」南逍一手指著童曖曖-一手指著臉上的巴掌印說。
「她敢打神仙-」一向看不起女人的莫然頗感訝異-普通的女人不敬神還敢打神-「我有什麼不敢打-」童曖曖懷有敵意地問這個頭上有撮白發的男人-敢犯她就該打-她管那北遙是不是神仙-「北遙怎麼會射中我們人類-我還以為他會射中電線桿。」曲曼婷審視這位貌美的同胞問-對于不能看到南逍抱著電線桿談戀愛深感遺憾-連在一旁的莫然也跟著點頭。
「電線桿-你們這一對夫妻……」沒想到他們比北遙更狠-居然把目標設在電線桿。
「惡魔-他們是人類-」童曖曖听到正在看她的女人說她也是人類-遲疑的問。
「和你同一類的。」世界上就人類最沒心肝-而他還不幸地遇上這兩個。
「可是他們會飛-普通的人類不會。」剛才還看他們兩個飛進來-人類怎麼會做這種事-「他們是人類之中的變種-人類該有不該有的能力他們都有-會飛只是小事。」
南逍瞪著他們兩個-這一對有特異功能的夫妻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他們怎麼知道你中箭這件事-」童曖曖馬上懷疑這兩位同胞是否也有參與射箭這事。
「這個女的有-雖然這個男的沒有-可是他袖手旁觀-所以他們兩個都算是有參與。」
南逍左右手各指一個-他們是共犯-都是害了他的人。
「小姐-我們人類怎麼會害人類呢-別听這只魔亂說。」曲曼婷揮著手笑道-把罪過推得干干淨淨。
「我現在不論是人、神、魔都不相信-只要和那支箭有關-就是和我有仇。」
童曖曖搖著頭說-上次那個神來的時候也是笑得很善良-誰知卻是個邪惡之神-這次換人類對她笑-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了。
「你這麼恨那支箭-」莫然莞爾地問-第一次看到單身的女人會恨愛神-這個女人與眾不同。
「那支箭把我的人生弄得天翻地覆-你說我恨不恨-」童曖曖瞪著身旁跟她同居許久的惡魔告訴他-她恨那個丘比特沒事為什麼要創造出金箭為害世人。
「南逍-雖然你是魔-但你在人間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讓我們的同胞恨丘比特恨成這樣-天堂會怪你破壞他們的名聲。」莫然口是心非的對南逍開訓-他身上插著金箭來砸人家天堂的招牌-干得好-「我管天堂那些神怎麼想-我只想快點把這支箭拔出來。」天堂倒不倒或者會不會讓這個凡人怨恨都跟他無關-只要這支箭還插在他身上一天-他和天堂就有仇。
「射中了這麼美麗的小姐-你還想拔箭-你是嫌我們人類長得沒有魔類美-」
曲曼婷推了他一把問-射到這麼美的女人他還要拔箭-是哪一點不滿意-「長相不是真正的主因-」南逍抱著頭喊-如果只有長相這個問題就好了-原因就是出在這個女人的問題太多了。
「有什麼苦衷不妨說來听听。」莫然要笑不笑的問-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他很樂意听。
「我不能說-我怕你們還沒走慘事又會在我身上重演。」南逍指著臉頰上的巴掌印說-他在睡前才又被她甩了一巴掌-余痛未消-再怎麼有快感-短時間內也不能再來一次。
「南逍-你除了我們兩個外-還怕其它的人類嗎-」莫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地問-這個女人也能讓魔害怕-同志-「小莫-請你讀我的心-就會了解我在人間有多麼痛苦。」南逍敞開雙手-要求莫然用讀心術看看他在人間所受的苦。
「很有快感的日子-」莫然往他的心看了一下-然後露出怪笑問-他看到南逍被甩了無數次的巴掌和每天雙耳遭虐的過程後-愈看這個敢打魔類的女人愈順眼。
「你能了解我為什麼這麼想拔這支箭了嗎-」身受重創的南逍希望莫然能夠同情他。
「辛苦你了-不過-人生本就該充滿苦難-我管不著。」莫然壓根兒就不同情他-他怎麼被人虐待是他的事。
「小莫-你認為該讓他拔箭嗎-我覺得他們很相配-不拔也很好。」曲曼婷認為這一人一魔的組合相當不錯-也許那個亂射箭的北遙真的不小心射對人了。
「你說什麼-我和這只魔相配-」童曖曖很委屈的問-把她和這只魔相提並論-她還是不是同胞-「小姐-這只魔不錯-他還是地獄的首席太子-將來他老爸掛了要繼承地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天堂如果滅亡了-整個世界就他的地位最高-和他在一起。
你可以做世界第一夫人。」莫然摟著愛妻對她說-能和身分地位最高的惡魔射在一塊-她可以坐擁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完全不費工夫。
「誰希罕什麼第一夫人-我只要他快滾。」童曖曖很有志氣地說-她沒有別的夢想-她只想要回到原來單純的日子。
「我巴不得能趕快離開這里-不用你請-」南逍惡聲惡氣說-他也很有志氣-不要和人類談戀愛。
「小莫-你看他們-這種情形是因為金箭還沒有發揮作用嗎-」曲曼婷看他們在一旁吵了起來-不禁抬起頭問莫然。
「作用還沒完全發揮-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莫然看了他們相互仇視的樣子後-皺著眉頭表示。
「北遙射他們的箭真的是丘比特的金箭-」曲曼婷在想或許是北遙拿錯了箭-才會對他們沒效果。
「純度百分之百-錯不了。」莫然在讀過南逍的心後已經知道那把金箭的制造過程-北遙沒偷錯-那支金箭是正品。
「他們兩個關系惡劣成這樣-我恨懷疑丘比特的招牌。」看他們都快動手打起來了-金箭的品質非常值得懷疑。
「丘比特的信用一流-天堂里也只有他還有點用-被丘比特的招牌箭射過-他們的關系一定會變-這一點你就不用懷疑了。」莫然拍拍她的頭-現在他們雖然形同水火-不過-一旦時間到了-情勢會來個大逆轉。
「曼婷-你有沒有辦法問你的神力拔出我的箭-」和童曖曖吵了一頓後-南逍一肚子怒氣問曲曼婷。
「幫你我有什麼好處-」曲曼婷斤斤計較地問-沒有好處的事她可不會做。「地獄免費七日游-」南逍揚著眉提議。
「不干。」曲曼婷沒興趣-要去旅游她寧可去天堂玩一玩-地獄吸引不了她。
「我可以叫書記官少記你一筆-讓你死後不必下地獄-我不收你這號人物-」
南逍再獻上另一個好處-這個曲曼婷從前作惡多端-雖然年紀輕-可是早就列在地獄的名簿上了-她死後一定要下地獄。
「多謝-但我已經在天堂預定好位置了-我再怎麼大奸大惡都免下地獄。」曲曼婷不感激的看著他-她早就叫她一個當天使的朋友幫她安插好天堂的位置-不用他開恩。
「我讓你去地獄游覽-由我弟弟當導游-你愛怎麼玩弄他都隨你。」南逍沒辦法了-只好出賣自己長相俊帥的風流弟弟。
「你有弟弟-」曲曼婷沒听說過他有弟弟。
「我老弟比小莫還帥十倍-對女人風趣又溫柔-以後我如果不管地獄-就是他的權力最大-他是王位第一候補者。」南逍變出一張賽勒的照片給她看-不斷地說他老弟的好話。
「我幫你。」能夠玩老公以外的男人-而且長得不賴-身分又高-曲曼婷決定收下這種好處。
「南逍-你敢這麼做-我會把你的地獄給賣了。」莫然撕掉那張相片對南逍警告-敬用這種方法利誘他老婆-就算有十個地獄-他都會把它整垮。
「我現在只顧我自己-能不能回家已經無所謂了。」他都自身難保了-他還管有沒有家-不拔掉這支箭-就算有家可以回-他下半輩子也會活得很辛苦。
「小姐-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請你幫幫忙好嗎-」童曖曖看這個叫曼婷的女人好象真的有法子拔出金箭-她也加人南逍的行列去求她。
「他的身價不錯-你真的不想要這個惡魔太子-」曲曼婷認真的問-覺得童曖曖似乎很討厭南逍。
「不要-我不管這只魔是什麼身分-我就是不要。」是人類她還能考慮一下-偏偏是魔-她不要愛上惡魔。
「好吧-我試試。」曲曼婷嘆口氣-打算拔出他們都不想要的箭。
「曼曼-你要替他們拔箭-」莫然伸出手覆住她能使用念力的雙眼間-她想壞北遙的事-「他們是被北遙亂射而不是被丘比特射中的-強迫他們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
曲曼婷輕輕拉開莫然的手說-她當初參與北遙的計畫時並不知道會這樣-不幫他們拔出來的話-她會制造出一對怨偶。
「對對對-快幫我們拔。」南逍和童曖曖不停的對她點頭。
「你的毛病就是太有同情心。」莫然不以為然-他老婆常對人類心軟-不管他怎麼教她都學不會再殘忍一點。
「不行嗎-」曲曼婷挑著眉問。
「可以-你愛做就去做-有什麼後果我不管-」莫然不想因外人而和老婆壞了感情-他朝旁邊退了一步-隨便她怎麼做。
「你們要我拔誰的-」曲曼婷擺好架勢-問那兩個等著要拔箭的人和魔。
「拔她的她會叫痛-先拔我的。」南逍說。
「同胞-你沒有意見嗎-」曲曼婷依舊有禮地征詢被排擠在後的童曖曖的意見。
「沒有-反正他的皮厚又沒痛感-就拔他的。」童曖曖聳聳肩-那只魔想先當實驗品就讓他去-只要他們其中一個能拔出來就好-她無所謂。
曲曼婷點點頭-轉向南逍-集中精神把雙眼的力量都用在南逍胸口的箭上。
「曼曼-不要做了。」莫然發現曲曼婷在使用念力一段時間後-額間開始冒出豆大的汗。他憐惜的對她說。
「曼婷。還拔不出來嗎-」南逍看曲曼婷已經用上所有的念力了-可是胸口的金箭卻沒什麼動靜。「不行-我拉出一?-戚憬-戚憐-T鼻□□煤湍前脛□鵂□魏櫻□□□直努力不要讓那半支箭再陷進去。
「那不是愈拔愈深-」南逍和黃曖曖神經緊繃的問。
「是陷得比以前深-好費力。」曲曼婷不願服輸-對抗著那半支金箭的神力。
「停。不要拔了。」莫然遮住她的雙眼-強將她拉回懷里休息。
「它更進去了-」南逍看著胸口的箭慌張大叫-拔不出來還更進去-那不都白費工夫了嗎-「據我估計-這玩意在下一次月圓時就會完全沒入你們的心髒。」莫然抱著曲曼婷對他們說-他不要再將他老婆的力量借給別人-何況他們根本就沒得救。
「下次月圓-不是說有三個月的時間嗎-」童曖曖心急如焚-怎麼時間又縮短了-現在還不到兩個月。
「誰教你們一直拉一直拔-當然會愈陷愈深。」莫然邊擦著曲曼婷額上的汗水邊說。
「你剛才怎麼不說有這種後果-」南逍和童曖曖異口同聲的問-明知道後果還不阻止-「是你們自己想拔箭-我為什麼要警告-」莫然不屑地問-他從不管別人的死活-雖說他也是人類-但他才沒有人性該有的弱點。
「凡人-你說我沒人性-你看看你的同胞-這才叫沒人性-」南逍指著沒良心的莫然對童曖曖說-心地最惡毒的就是他們人類。
「笨魔-都是你害的-你看-我的箭也陷得更深了。」童曖曖感覺身上的箭也更進去了-她抱怨地打著他的肩頭。
「小莫-快點幫我想辦法把這個鬼東西弄出來。」為了這支金箭-南逍什麼面子都不要了。「能幫我也不幫-我天生就愛看熱鬧。」莫然對他的請求置之不理-他最喜歡見死不救。
「曼婷-我們是不是朋友-」南逍再問還有一點點人性的曲曼婷。
「不是。」曲曼婷一口否認-損失太多體力她累死了-套交情她也不要再幫。
「臭惡魔-你的人緣真好-盡交這種朋友。」童曖曖冷眼看老是交些損友的南逍。
「曼曼-搭著我的肩-給你看一樣好東西。」莫然為了要讓老婆徹底死心不再幫別人-把他剛才讀過的內容也讓她看。
「噢……喔-」曲曼婷閉上眼搭著莫然的肩-靠他的特殊能力-看到這些日子發生在這一人一魔之間的事。
「你還要幫他們嗎-」莫然淡淡地間。
「不幫-走了-一個月後咱們再來看鬧劇。」曲曼婷張開雙眼說-早知道是如此-她一開始就不要幫。
「小莫-你們別走。」南逍看著唯一能救他們的兩個人就要走了-苦苦在他們身後留人。
「南逍-承認吧-你中箭了。」莫然摟著曲曼婷的腰轉過身來-莫測高深的對他說。
「我本來就中了這支鬼箭-」這還用說-沒中箭的話他胸前插的這支是什麼-「笨蛋-我說的不是那個-用點智商想。」莫然真受不了這個沒有頭腦的魔-講這麼明白了還是不懂。
「你說的是哪個-」南逍實在想不出來他話里的含意-皺緊了眉心問。
「你中了愛神之箭-再過不久-你就會高唱四個字。」此時莫然臉上的笑容遠比真正的惡魔還要邪惡。「哪四個字-」南逍豎起雙耳-準備恭听。
「給我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