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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剪刀手 第五章

「爹地!」

「啊!」胸口遭受重擊,連伯凱悶哼了一聲,火氣自心間冒出,張眼要開罵的瞬間,看見一張如天使般的笑靨,火也立刻滅了,煙消雲散。

莫名的,他笑了。

「爹地,快點,你答應要帶我去游樂園玩的。」帝諾抓著他的亂發。

「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起來了嗎?」連伯凱抓起他不安份的小手,隨即翻坐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股沖動想要學電視上的笨蛋爸爸親吻自己的小孩。

他真的很像是自己的一部份,像是身上DNA所延展出去的一部份,讓他有種錯覺,以為帝諾真的是他的小孩。

「爹地,你怎麼了?」帝諾眨了眨眼,不懂他為什麼直瞪著自己。

「我可以親你嗎?」該死,為什麼他白女敕的臉皮看起來就像是棉花糖似的,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不會真有戀童癖吧?

帝諾看著他,趕忙跳下床。「等你洗完臉再說。」話落,一溜煙地跑了。

連伯凱只能瞪著他的背影生悶氣。啐,虧他爹地、爹地地喊得親昵,說要親一口就跑得跟飛的一樣!

爬了爬鬈曲亂翹的發,他走進浴室里,突地大叫一聲,又飛竄到外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倏地跑進翁書雅的房里。

翁書雅羞得低下眼。「那是帝諾弄的。」

「帝諾?不對,唇印不符!」他整張臉全都是滿滿的大紅色口紅印,就連脖子、胸、還有嘴上……可惡,他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對……「你為什麼親我?」

該死,他好開心。

他開心得快要飛上天了,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啊?!「是帝諾跟我玩懲罰游戲,輸的就要服從命令,所以他要我……」她總共輸了六十一次,所以她親了他六十一下。

「媽咪很奸詐,才親了六十下。」帝諾從門外跳進來,看著連伯凱滿臉的口紅印,咯咯笑著。

「才一下你也要跟我計較,你到底是誰的兒子?」翁書雅又羞又惱,滿臉通紅。

「我是爹地和媽咪的兒子啊。」帝諾笑得很甜。

「你這小子!」連伯凱不禁也笑得開懷。

「好了,動作快,我要去游樂園玩。」他催促。

「是,遵命!」

「嗯……」

「先過來這邊坐著吧。」

連伯凱很窩囊地任由著翁書雅將他架到長椅上坐下,臉色嚴重發白,而且還直想要吐。

該死,那種玩意兒是誰發明的?

媽的,到底是好玩在哪里啊?轉得他的頭都快要暈了,心髒像是要被他吐到口外一樣。

「爹地,我還要玩。」帝諾在旁跳著。

第一次到游樂園玩,他顯得非常好動。

「我不玩了。」去他的男人面子,還是什麼自尊來著,大爺說不玩就是不玩。

「爹地,你說要陪我玩的。」帝諾委屈的扁起嘴。

「可是我不知道這麼難玩啊。」他沒好氣地吼。

他今年三十有二,還是第一次踏進游樂園,哪里會知道那些游戲器材那麼沒人性?

一下子垂直降落,一下子又晃得他五髒六腑大移位,再玩下去,小鬼就準備替他送終吧。

「爹地!」

「帝諾乖,爹地不舒服,你不要吵他,你先去玩踫踫車好不好?我跟爹地在這邊看。」她指著後頭的踫踫車。

盡管帝諾百般不願意,但瞧見爹地發青的臉色,也只好乖乖听話。

「總裁,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幫帝諾。」交代了一聲,她隨即帶著兒子往後頭走。

連伯凱難受地橫倚在長椅背上,看著她的身影,和她臉上甜柔的笑意,愈看愈是順眼,尤其是她的唇,更是教他回味無窮。

緩緩斂下眼,他不由自問,這種感覺就算不是愛,也八九不離十了吧。

他是單親家庭,母親總是在外忙碌,所以他從沒有過什麼家族出游的經驗,雖說這里很不好玩,但是他卻很享受和他們一起出游的感覺。

總覺得那女人和小鬼能夠填補他心底那莫名的空洞。

如果他們可以永遠都陪在他身邊,不知道該有多好。

忖著,耳朵靈敏地自吵雜聲中听見翁書雅的聲音,他順著聲音來源探去,竟瞧見有兩個男人抓著她的手臂。

他不由分說地彈跳起身,幾個大步就來到他們面前。

「你們在干什麼?」盡管身體不適,但那雙大眼還是相當具有殺傷力。

「有伴就早說嘛。」兩個男子這才悻悻然地離開。

人一走,連伯凱臉還是很臭。「你在干麼?」

「我想說你不舒服,所以來買飲料。」她秀出手上的兩杯熱飲。

「你買什麼飲料?」他抓著她再走回長椅,拉她坐下,自然的往她腿上一躺。「我不想喝飲料,只想躺一下。」

拜托,他暈得要死,哪喝得下什麼東西?

「哦。」她輕撫著他松軟的發。「對不起,我以為你喝點熱飲會覺得舒服一點。」

嘖,他又不是氣她買飲料,他是在氣她不會拒絕!「下次要是再有人搭訕,要是我踫巧不在旁邊,你就用義大利語跟他交談,保證他絕對走人,懂不懂?」

「我沒想到呢!」這一招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你沒想到的事可多的哩。」他咕噥。

「嗯?」

看著她俯下的粉顏,連伯凱突地勾唇。「怎麼沒有搽大紅色的口紅?」

翁書雅聞言,粉顏頓時漲得很紅。「對不起,帝諾很喜歡惡作劇,真的是很抱歉。」

「你干麼對不起?我有說我討厭嗎?」沒有吧?「只是,麻煩下次在我清醒的時候親,好嗎?」

「咦?」她眨了眨大眼。

看她一臉呆傻,他索性開門見山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嗄?」她訝異得瞠目結舌。

「吻我。」

她把眼楮瞠得又圓又大。

「再瞠下去,眼楮就要破了。」他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想跟我交往,就吻我。但先說好,我不當替身的,更不允許你擅自把當年拐騙你的敗類跟我重疊在一塊,知道嗎?」

外表再怎麼相似,內涵可是百分之百有別,拿敗類跟他比較,他會翻臉的。

翁書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澄澈的眸底蓄滿了淚。

「淚腺又潰堤了?」他嘆口氣。

打第一眼看見她,他就知道,那絕對不是淚腺失控,如今謎底早已揭曉,只因他像極了當年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

「不是。」她笑了。

「是喜極而泣嘍?」連伯凱斜挑眉。「那麼,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大拇指和食指在唇上彈了下。

他不需要她以任何言語證明她的情感,因為他也說不出肉麻話,再者,只要看她一眼,他便猜得到她的心思。

也許,目前的她,還透過他在努力尋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但他保證,這種狀況絕對不會持續太久的,因為她馬上就會知道誰才是最棒的。

「可是,你跟金倪妮不是……」她可是親眼看見殘留在他唇上的唇彩。

「不過是一個吻,就像是國際禮儀罷了。」嘖,打死他也不想告訴她,那晚自己被她的身影給纏得無心被誘。

「是嗎?」這麼說,他並不是喜歡金倪妮了?

「廢話!動作快一點好嗎?」連伯凱不耐的指著自己的唇。

「……人很多耶。」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四周。

「管他的。」

「這樣好嗎?」

真是-唆。「過來。」大手壓下翁書雅的後腦勺,就當四片唇瓣快要貼上的瞬間——

「誰家的小孩啊?!」

後方突地有人驚喊,翁書雅立即回神,回頭看去,只見帝諾站在踫踫車邊,不斷地嘔吐。

「帝諾!」

「媽咪,我餓了。」

緊急送醫處理之後,確定帝諾是患了腸胃炎,在打了針、拿了藥之後,現在的氣色已經好上大半,嘔吐的情形也停止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好,你想吃什麼,媽咪弄給你吃。」翁書雅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他發白的臉色,打從心底不舍。

「你還要下廚啊?」剛走進門的連伯凱把茶往床頭櫃上一擱,也在床邊坐下。「我就說你不該進廚房的嘛。」

偏偏帝諾就是那麼捧場,把昨晚那一桌慘不忍睹的飯菜給吞進肚子里。

他是大人,腸胃自然是比小孩子強,而帝諾可就忍受不了摧殘了。

翁書雅聞言,不禁頹然地垮下臉。

「才不是,我一定是玩過頭的緣故,爹地也有吐啊。」帝諾努力地替媽咪爭取些微的面子。

「是啊,我現在才知道我想吐並不是游樂器材所致,而是昨晚的晚餐。」就說了,區區幾樣游樂器材怎麼可能把他整治得不成人樣?

「可是媽咪的稀飯很好吃的。」帝諾不服氣地道。

「是嗎?」他保留三分。

「真的。」帝諾撒嬌地拉著翁書雅的手。「媽咪,你去煮我最愛吃的稀飯。」

「好,媽咪現在就去做,你等我一下。」她剛好有買食材。

見翁書雅一走,連伯凱隨即懶懶地道︰「要是覺得味道不對,就趕快吐掉,知不知道?」免得病情惡化。

「才不會呢,媽咪的稀飯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待會吃吃看。」

「我考慮。」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從沒弄過一道像樣的菜,要他相信她有所謂的拿手菜,實在是很難。

過了一會兒,翁書雅再度走進來。

「煮好了,帝諾,你要在這邊吃,還是媽咪幫你端進來?」

「我要到外面吃,我要看電視。」帝諾爬起身,還沒跳下床,便已經教連伯凱一把擒住,輕松地抱在懷里,二話不說地往外走。

帝諾眨了眨眼直瞅著他剛毅的下巴,偷偷貼在他的胸膛上。

「坐這里,好嗎?」連伯凱難得柔聲問著。

「好。」

將帝諾放在沙發一隅,他隨即轉進廚房,卻瞥見她已經端著一鍋粥走來。

「好香。」他有點意外。

不只是香,這粥的味道簡直熟悉得教他雙眼發澀。

「過來吃吧,你也還沒吃晚餐。」翁書雅動作飛快地舀了三碗,端起其中一碗,坐在帝諾身旁。

連伯凱有些失神的坐下,瞪著碗里的粥,輕輕地吃進一口。

嘴里有著米飯的香甜和鰻魚的鮮美,摻雜著他最熟悉的味道,挑起讓他鼻頭發酸的思念。

「爹地,好吃吧?」帝諾在旁喊著,在瞥見他的側臉後,不禁扯著媽咪的手。

翁書雅回頭一看,大眼圓瞠。「總裁?」

只見澄淨的淚水自眼眶中淌落,劃過他悲傷的側臉,落在他緊抿住的唇角。

「抱歉,我失態了。」他粗嗄地喃著,大手抹去滑下的淚。

「怎麼了?」翁書雅側過身,緊抓住他的手。

「這個稀飯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他垂下臉,不讓她看見。

大概是對母親的思念吧,讓他始終藏在心間的酸澀在瞬間找到了出口,從眸底宣泄而出。

但不知為何,翁書雅總覺得似乎不只是如此,仿佛還有什麼更教他牽掛的心痛和悲傷拉扯著他的情緒。

「你的母親?」

「她六年前去世了。」

「嗄?」六年前?

「六年前,我曾經失去記憶,被人帶走,失蹤過一段時間,而我的母親為了要尋找下落不明的我,結果出車禍過世了,我根本沒見到她的最後一面,甚至當時回到家,听說我看見她的照片也想不出她是誰。」說著,嗓音粗啞而模糊,垂下的幾綹松鬈劉海掩去了他不想讓人看見的淚痕。

翁書雅聞言,恍若五雷轟頂般地震愕不語。

美眸閃過數種情緒,有驚詫、錯愕、怔愣、惶恐、不安……

「嘖,我說這些做什麼?」聲音里透著濃濃的鼻音,但他仍然抹了抹臉,打起精神。「倒是你,你的廚藝差勁透頂,為什麼你會煮鰻魚稀飯?」

沒抬眼,卻發覺她緊抓著的手顫個不停。

「你怎麼了?」

她失魂落魄地直盯著他。

「書雅?」

「嗯?」失焦的大眼緩緩地將他的身影攝入眸底。

「你怎麼了?」連伯凱輕拍著她的頰,一臉擔心。

「沒事。」她輕搖著頭。

「是嗎?」她不說,他也沒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煮這一道菜。」

她有些僵硬地別開視線。「我在食譜上看過。」

「是嗎?還真是巧,這道菜是我媽的拿手菜,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道菜,原本想說改天弄給你吃的,想不到你現在倒是先弄給我吃了。」

翁書雅背對著他,听見他在身後滿足地一口一口吃掉她親手煮的鰻魚稀飯,心里千頭萬緒。

將帝諾喂飽之後,連伯凱將他抱回房里,而翁書雅則在廚房洗碗。

一會兒,一個男人像貓般地無聲走到她的身後,自背後將她摟進懷里。

「……我在洗碗。」她小小聲的說。

「吻我。」他硬是將她的臉扳過來。

「咦?」

「你還欠我一個吻。」他指的是今天在游樂園還沒來得及給他的吻。

她恍然大悟。「這件事……」

「我可不認為我比拋棄你的敗類差勁,你沒道理拒絕我的要求。」他緩緩地俯下臉,灼熱的氣息在她頰面吹拂著。「否則,那麼多家的造型設計沙龍你不去,偏偏來到了美樂帝?」

要說她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由種種跡象看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為了他而來,至于她到底是怎麼拜托沈伯伯的,改天問問就知道了。

翁書雅無言以對,只因他確實是說對了她的來意,但是事情卻不是他想像的那般單純。

她現在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權利可以愛他嗎?

「我說對了吧。」連伯凱輕勾著笑,摩挲過她的唇,她卻突然閃開。

「你、你的心情不是不太好嗎?」因為鰻魚稀飯觸動了他心中的痛。

「那只是一時的感覺而已,我媽都已經過世六年了。」沒听過觸景傷情,悲從中來啊!「我母親獨力將我們三兄妹養大,我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當然很難過,但都過去了,總不能老是沉溺在從前吧。」

「你釋懷了嗎?」她微蹙起眉。

「你吻我,我就釋懷。」他硬是將她拖離洗碗槽,把她推倒在客廳沙發上。

翁書雅直瞅著他,羞澀地輕啄一下他的唇。

「就這樣?」蜻蜒點水?「今天要出門時,我臉上的唇印在在顯示你的熱情呢!」

「那是帝諾的惡作劇,我說過了。」粉顏微微漲紅,她掙扎著要起身。「我要去看帝諾。」

卻突地听見他悶哼一聲。

「怎麼了?」她不解地詢問。

「你要負責。」他粗聲道。

「咦?」

「我要你。」布滿氤氳欲念的大眼直對著她。

「嗄?」她被他突生的給嚇傻。

「誰要你在我身下亂動的?」他惡聲低喃著。

「可是,你……」

「不管,我要你。」嘖,蜻蜒點水的吻連塞牙縫都不夠!

他張口封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抗議一並吞下,濕熱的舌趁勢鑽入她的口中,沿著齒列攫住她的舌,霸道地糾纏挑誘著。

「不可以……」她喘息著,慌亂之中,緊抓著他不知道何時溜進她裙底的大手。

他驀地停住吻,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把我搞成這樣,還敢跟我說不可以?難不成你是要我去找別人?!」混蛋,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多久了?

「不是,是帝諾還沒睡。」這人怎麼說來就來,教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剛才明明難過得很,不是嗎?

「把他丟了。」他二話不說。

「怎麼可以?」

「那就不要管他,先管管我吧,就當可憐可憐我,怎樣?」都什麼時候了,還把那個臭小子端出來當借口?

翁書雅張口欲言,卻又教他給封住了口。

他挾帶著令人無法漠視的火焰撞進她的心坎里,拉高了她的貼身棉衫,令人驚栗的濕熱觸感攫住她敏感的蓓實,她不禁輕吟出口。

突地,轉進客廳的轉角處傳來聲響。

連伯凱第一時間立即拉下她的衣服,惡狠狠地瞪去。「連仲衍,你在搞什麼鬼?」

「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連仲衍躲在轉角處喊冤。「你要上官聯絡我趕快回來,所以我就趕回來了,才剛回來便急著找你報到,哪知道會撞見這種畫面啊?」

大哥向來不會把女人帶回家的。

「撞見這種畫面,你應該要識相地自動滾回去,發出聲響做什麼?」混蛋,他快爆炸了!

他也是男人,會不知道這種急踩煞車的行為有多傷身嗎?

「對不起。」事實上,他是听上官說,大哥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兒子,所以他才打算要趕緊了解一下。

「媽咪。」听見外頭的聲響,帝諾拉著被子走到外頭。

「帝諾。」翁書雅趕忙要起身,卻被連伯凱抓住。

「帝諾,過來。」他對小人兒招招手,帝諾隨即乖乖地走到他跟前。

「仲衍,別站那邊看,要看就湊近一點。」連伯凱沒好氣地瞪著依舊站在轉角處的弟弟。

他會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肯定又是上官那個長舌男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連仲衍走到沙發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大一小,難以置信極了。

這根本就是全家福的畫面嘛!

尤其是那個小孩,簡直和大哥小的時候一模一樣,要說他不是大哥的小孩,怕是沒人會相信,也難怪店里的設計師說得繪聲繪影。

「眼楮瞪那麼大嚇人啊?」連伯凱沒好氣地啐他一口。「這位呢,是帝諾,帝諾,叫叔叔。」

「叔叔。」帝諾愛困愛困地叫道。

「乖。」連仲衍依舊在震驚之中。

「這位呢,你可以叫她維多利亞,也可以叫她維多。」話落,他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跟維多同名呢。」

他笑著,壓根沒發覺弟弟的臉色愀變。

「你好,我叫翁書雅。」翁書雅趕忙自我介紹,但卻發覺他的臉色有異。

「她呢,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助理。」連伯凱抬眼才發覺他表情不對。「怎麼了?有疑問?」

連仲衍猶豫了下。「沒事。」也許只是他多想了。

「看夠了吧,你可以滾回二樓了,不要打擾我。」他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可是,你不是要跟我討論這一次迪爾皮歐的比賽嗎?」

「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好討論的?」去去去,別站在那里礙手礙腳。「明天再說。」

「知道了。」連仲衍臨走前,寓意深遠地看了翁書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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