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新郎 尾聲
二零零九年二月十四日,阿拉斯加,費爾班。
廣袤無垠的冰天雪地里,身材高大的衛槐斯穿著厚重的雪地裝束,拉著嬌小卻笨重的舒晴央,不斷的徒步行走。
過去的三天,他們每天都重復這樣的長途跋涉的出發與歸途,只為了一睹心目中浪漫的北極光。
「啊!」一個慘叫聲後,舒晴央又跌進了雪地。
衛槐斯轉過身,熟練的一把抓起她,臉上的表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幾天,他已經把這個抓起的動作演練到巔峰,全都是拜她之賜。
「你可不可以停止這種自殺行動?」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教你要帶我來這種鬼地方?」她已經完全被惹毛了。
明明這里號稱最容易看到北極光的,平均有三分之二的機會可以親眼目睹北極光爆發的盛況,為什麼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她什麼鬼東西都沒有看到,缺只有不斷的在雪地里行走跟摔倒。
「鬼地方?不是有人說努力追尋幸福感覺的熱忱,實在好浪漫,還說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渴望浪漫的心情,現在不耐煩的人是誰啊?」
「……」舒晴央啞口無言。因為說浪漫的人是她,不耐煩的也是她。「可是人家就一直等不到浪漫啊……」她滿月復委屈。
「喂,不許哭喔,這里那麼冷,到時候眼楮、臉上全結冰,不要又哇哇叫。」
「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啦,我保證今天一定可以看到。」
衛槐斯看看時間,繼續拉著舒晴央奮力的往前走。舍棄了旅行團,所有的行程全靠他一個人搞定,為了圓舒晴央浪漫的夢,他可是花了好多心思,這個北極光今天最好給他上道一點,要不然,就換他發飆了。
爬上了最佳的觀景地點,他們頭挨著頭坐在雪地上,要不是有身上這些超御寒的裝束,舒晴央鐵定凍死在這里。
「冷不冷?」
「還好,只是覺得腳好酸。」
「待會兒看到北極光,你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天一定會看到對不對?要不然,我們的假期就要結束了。」
「一定會看到!」衛槐斯伸手模進了口袋,模了模里頭的東西,心情則是更加篤定非要看到北極光不可。
時間真的等了太久了,舒晴央原本還充滿信心,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表情越來越失望……
不都說看見了北極光,就可以感染幸福的眷顧,為什麼她就是等不到幸福北極光的降臨呢?
「槐斯,我們回去吧,你能帶我來這里,我已經覺得很感恩了,雖然看不到北極光,可……」
「噓,等等。別亂說話!」衛槐斯一古腦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瞪大眼楮的看著遠方,妖媚般的綠色光束隱隱約約的從地平線噴發而出,連綿至天際。
「槐斯,那是什麼?」她指著遠方驚詫的問。
「還能是什麼?北極光,是北極光!」衛槐斯超激動。
「天啊,真的嗎?真是北極光嗎?天啊,沒想到我竟然真的看到了……」舒晴央連連驚呼。
衛槐斯拉著她的雙手,兩人興奮得像孩子般在原地猛跳,接著激動擁抱。感謝上天垂憐。終于在苦等了那麼多天後,召喚出幸福的北極光來回應他們虔誠的祈求。
「快,照相,一定要照相!」舒晴央趕緊催促衛槐斯掏出相機來。
衛槐斯月兌下手套往口袋里模,等舒晴央興奮的回過頭來,發現他手中不是拿著照相機,而是拿著一只藍絲絨的小錦盒,里頭靜靜的立著一枚鑽戒。
「……槐斯?」她吶吶的喊。
倏地,高大的身子當場屈膝跪下,「晴央,請嫁給我,讓我有給你幸福的機會,好不好?」
舒晴央眼眶一熱,下一秒,她捂住自己的臉,「天啊,不能哭,不能哭……不然眼楮會結冰的,我不要變成冰棒!」她看著天,又看看他,六神無主的在原地轉了好多圈,「哎喲,衛槐斯,你干麼要把我惹哭啦!」
「喂,快點回答我。」要不是怕時候會挨罵,衛槐斯真恨不得抓過她的手,逕自把戒指套上去了事。
她又浪費了一點時間平復激動的心情。終于——
「好……好啦!」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熱淚盈眶,把另一只手遞給衛槐斯。
拉下她的手套,取出預先準備的鑽戒,他非常迅速的將戒指套進舒晴央的食指,一副怕她隨時會反悔似的戒慎恐懼。
她又哭又笑的看著手中的鑽戒,根本忘了一旁的北極光。
「不是要照相嗎?相機在你的口袋。」衛槐斯提醒她。
「喔,是在我這里啊!等等喔,我現在就拿出來。」一陣手忙腳亂。
快門什麼時候閃過喀嚓聲響,舒晴央根本沒有注意,她的心完全被衛槐斯的求婚鑽戒給擄獲了。
衛槐斯臉上冒出黑線。
早知道一顆鑽戒就可以搞定,他干麼還要千里迢迢跑來阿拉斯加求婚?
「今天是幾月幾號?」舒晴央問。
「二月十四號。」
「快點記下來,二月十四號是求婚紀念日,以後不可以忘記喲。」舒晴央非常理所當然的叮嚀身邊的男人。
哇咧,他還以為舒晴央要對她說情節人快樂,結果是命令他要記得他在這一天跟啊求婚的。
男人……有沒有這麼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