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天敵 第五章
「不要、不要、不要……」趙士君極為恐慌,眼淚掉個不停,嘴里也不斷哭喊著。
「好好好,不要別人,只有我們,士君乖,別哭了。」傅緯只能盡量哄著她。
「我不要跟他走。」
「當然了,你都爬上了我的床,當然只能留在我身邊呀。」
「真的?你真的不會讓他帶我走?」她的小手緊緊圈著他的頸項,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士君,你信任我對吧?」
「嗯。」她乖乖地點頭。
「所以你听好了,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他帶走你,可以安心了嗎?」傅緯輕輕拉下她的小手,就怕她骨折的右臂出狀況。
她點點頭,然後抬頭望著他,道︰「我也不要再見他了。」
「為什麼?」傅緯蹙眉問。
「我好怕。」她又撲進他懷里。
「你不是不記得他們了嗎?」他連忙攬住她。
「是不記得了,但他們進來後,我就全身一股惡寒,好怕好怕,我不知道為什麼啦!」趙士君急躁地叫喊道。
傅緯任由她抱著,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兩人剛剛奇特的反應。
莊教授為何在確定她失憶後,一副安心了的模樣?可是他對士君的關心又不像是作假,這是怎麼回事?
而那個名叫李燕娜的女人更怪了,從頭到尾她看向士君的神情都相當冷,甚至讓他覺得她對士君有敵意,但她們倆不是朋友嗎?
最奇怪的是,莊教授說李燕娜是他的秘書,但他卻在他們身上瞧見某種曖昧的感覺,可是,她的年紀應該和上君差不多吧?總之兩人的疑問之處太多了。
「你不想見他們就不見,放心吧,有事我頂著,你安心留在我身邊吧。」傅緯再次保證。
「真的?」她慌亂的心總算稍稍平靜了些,終于不再落淚。
「嗯,士君,說起來,你失憶後倒是忘了不少極機密的往事呢。」見她嚇得臉色都白了,傅緯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極機密?」
「對呀!你知道六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做了些什麼嗎?」他將她抱在懷中,輕笑出聲。那曾是他最惱火的記憶,如今卻覺得甜蜜。
「做了什麼?」她擦干淚水,抬頭就見他一臉的賊笑,她微眯起圓眸。「你八成又想拐我了對不對?」
「被我拐了你又能怎麼辦?誰教你自己忘光光呢!」傅緯痞痞地笑著。
「我們做了什麼?」趙士君的好奇心被撩起。
「上床。」
她緩緩地張大了嘴。真的假的?他們上過床?
「而且還是你主動的。」
「少來了,怎麼可能?」她是很喜歡他,但還不到主動撲倒他的地步吧?
「就是那樣,我可沒誆你。」
「若是那樣,我怎麼可能六年都沒回來找你?」她若真的那麼主動,表示當時她一定很喜歡、很喜歡他,那又怎麼會一去不返呢?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只是現在八成得不到答案了。」傅緯親親她終于恢復血色的臉頰。
趙士君處于驚訝中,久久才偏著頭問︰「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們上床是真,你對我始亂終棄也是事實。你隔天就跑得不見人影,後來我才知道你已經到H大任教了。」
「我真的做完就跑?該不會……」她話剛說出口,嘴就被按住。
「你敢作任何不利于我的聯想,後果自理。」傅緯橫眉豎眼地威脅道。
「什麼不利于你的聯想?啊……」她張大了眼,眸子隨即往下瞄,但下一秒鐘,她連眼楮都被蒙住。
「趙士君,這下子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身受重傷,今晚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到時你可以自己打分數。」他惱火的揉亂她的秀發。
「呵呵……你這麼有自信?」
「我可以確定,事後你會連打分數的力氣都沒有。」
「哈哈……」她被他的惱火模樣逗得好樂,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我是否神勇的話題能娛樂你,真是我的榮幸啊!」傅緯沒好氣地睞她一眼。
「哈哈……」她的反應卻是笑得更大聲。
「說到這個,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趙同學。」
「什麼事?嘻嘻……」她仍止不住笑。
「剛剛你的哭聲中,我隱約听見幾個宇,希望不是我听錯了。」他顯得有些不自在,像個初談感情的毛頭小子般,心怦怦跳個下停。
「我說了什麼了?」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吧?」他期待地看著她,希望那不是她緊張之下要他留住她而隨口說出的話。
「咦,你感覺不出來嗎?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呀!」趙士君訝異地揚起眉。她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傅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方的又說了一次,他的心田有如花百盛開。她喜歡他,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
她滿足地偎進他的懷中,他也沉浸在幸福里,就這麼靜靜擁著她,沒有說話。
「呃,打斷你傻笑的寶貴時光,但士君該做檢查了。」聶永庭倚在門邊,臉上有著戲謔的笑。護士們不好意思進來打斷他們的甜言蜜語,只好勞動他這個院長大人出馬了。
傅緯正沉醉在甜蜜中,好事被這渾球打斷,他銳利如雷射光般的視線狠狠掃射過去。
「別瞪了,你不覺得一下子溫差太大,士君會適應不良而感冒嗎?」聶永庭走進來,將輪椅推到床邊。
病房外的護士們全笑成一團。沒想到總執行長談戀愛後變得好可愛喔。
「嘻……」趙士君見傅緯臉紅脖子粗,不禁也笑出來,卻主動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起,坐進輪椅中。
「新仇舊恨,信不信我一次跟你解決?」傅緯沒好氣地再次瞪向聶永庭。
當年這家伙干完壞事就跑到德國逍遙半年,害他無法跟他算帳,他可沒忘了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沒問題,到時候媒人禮記得包大一點。」
傅緯將趙士君推出病房時,和聶永庭有默契的相視一眼。
玩笑過後,接下來就是兒童和傷患不宜的犯罪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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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趙士君做檢查的空檔,傅緯來到聶永庭的辦公室,神情凝重的沉思著。
「真要跟我算總帳?」聶永庭微笑著替他倒了杯咖啡。
「你見過那兩人,印象如何?」傅緯接過咖啡,啜了一口。
「你說莊教授他們嗎?」聶永庭端著另一杯咖啡坐到他對面。
「你想他們是什麼關系?」
「你也覺得怪異是嗎?那就不是我太累的錯覺了。」聶永庭第一眼就覺得那兩人關系非比尋常,所以請人查了他們的基本資料。
「果然有曖昧,那女人大不了士君幾歲吧?這件事士君的母親知情嗎?」
「誰曉得?李燕娜還比士君小一歲,原本是莊教授的學生,後來因為表現優異,就成了莊教授的秘書。」聶永庭拿起剛剛派人調查的資料交給他。
「比士君小?真看不出來。」傅緯看著那些資料。
「那是士君那張女圭女圭臉在欺騙世人好不好?」
「李燕娜是孤兒,學費是莊教授付的?」這算什麼?女方由敬生愛,男方則是老牛吃女敕草?
「你懷疑些什麼?」
「士君很怕他們。」
「喔?」聶永庭詫異地睜大眼。
「他們有本事讓一個失憶的人才見到他們就怕得哭出來,我不該有所懷疑嗎?」
「有這種事?」聶永庭蹙起眉頭。那兩人干了什麼好事了?
傅緯沉思了會兒,之後拿起手機詢問紅玉集團的護衛長。「找到肇事者了嗎?」
「已經鎖定某個幫派分子,還在作最後的確認。」電話那頭回應道。
「繼續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真相。對了,派人查清楚莊教授和他的秘書來台前後做過什麼事或是聯絡過什麼人,盡速跟我報告。」
「是。」
見傅緯收起手機,聶永庭開口問︰「你懷疑他們和車禍有關?」
「一般的車禍意外,路面都會留下煞車痕跡,但那輛撞到士君的車不僅完全沒煞車痕,甚至一路加速直到消失在現場,蓄意傷人的可能性極大,若是幫派分子所為,那肯定幕後還有真正的指使者。」
「但莊教授看來很疼愛士君。」聶永庭嘆口氣。
「身邊多了個不該多的人後,一切就復雜了,尤其目前還不知真正的原因是什麼,究竟是誰或是兩人都有份還很難說。」傅緯冷靜地分析著。
若是他懷疑的那個人,那麼再犯的機率極大,士君還是處于危險之中。
「是啊,你要再多派些人手守著她。」聶永庭點點頭。
「她的身體什麼時候可以復元?」
「骨折哪有那麼快好?我想再過半個月應該可以開始做簡單的復健了。」
「那她的失憶……」若她恢復記憶,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他就可以明白莊教授知道她失憶後為何會有松了口氣的表情。
「這部分是屬于未知的領域,我很難給你答案。」聶永庭見他神情凝重,于是話鋒一轉,讓氣氛輕松些。「你該不會以為再來一次就可以讓她恢復記憶吧?」
「再撞一次?」唔,對方會用同樣的招數嗎?
「不會吧,你真這麼想?拜托,要是再來一次,她直接蒙主寵召的機會大些,你真是天才嗎?居然這麼想?」
「你少胡扯了,不過,我想現在那個傷害她的人一定很怕,就怕士君突然想起一切,所以絕對會再出手。」他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即將狗急跳牆的可惡凶手,而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家伙是該怕,他絕不會明白他究竟惹到什麼角色了。」聶永庭微微一笑。
傅緯極端護短,任何人敢侵犯他保護範圍里的人,他絕對會讓那人痛不欲生,後悔和他活在同一時代,何況對方現下犯到的是他所在乎的女人。
他已經不必再問趙士君對傅緯的意義為何了,從那堅定的神情中,他知道她絕對是傅緯今生唯一的守候,而他衷心的祝福這位好兄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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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緯,我今天有沒有說‘我喜歡你’?」
「嗯,以後你想不起來時不必再問了,我不介意你多說幾次。」傅緯將飯菜端至客廳,在她身邊坐下,準備喂她吃飯。
雖然她左手的挫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最近難得他可以正常下班,當然要把握時間與她單獨相處,所以他讓護士回去休息,親自照顧她。
「啊?我可以自己吃的。」她左手已經用得很順了。
「不行,護士小姐回去了,我沒清理善後的耐心。」他霸道地喂她吃一口蒸蛋。
「什麼清理善後啊?」趙士君吞下食物後問道。
「你又不是左撇子,讓你自己吃,肯定掉滿地,我才不要像老媽子似的跪在地上清理呢。」他自己也吃了一口後又繼續喂她。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哪可能那樣啊?」
「你不是,你只是手斷了而已。」他笑著瞄向她的右手。
「傅緯,你很愛欺負我對不對?」
「咦,你現在才發現嗎?反應變慢了耶!」
「喂,你該不會從以前就老是欺負我吧?」趙士君眯眼瞪視著他。
「拜托,以前的你可犀利了,哪可能讓我佔便宜啊?你沒欺負我就不錯了。」他和她拌嘴,但喂食的動作沒停,努力想養胖她。
「所以你現在是挾怨報復?」
「你這麼可愛,又天天說喜歡我,我哪可能欺負你呢?」傅緯干脆湊上前去啄了啄她的鼻尖。
「真的?」
「頂多玩玩你罷了。」他笑望著她。
「喂?」趙士君模模被親得有點油的鼻子,惱火地抽了張面紙擦干淨。
「來,這個很好吃喔。」他夾起青椒送到她嘴前。
「我不要吃這個。」她嫌惡地撇開臉。
「不吃?你都失憶了還挑食?」傅緯揚高了眉。
「誰規定失憶的人就不能挑食啊?」
「我管你是不是失憶,我的女人不準挑食,來,嘴巴張開。」他再次將青椒遞到她嘴前。
「不要,那味道好嗆,我不喜歡。」趙士君連忙捂住嘴。
「真的不要?」
「不要。」她抿著嘴搖頭。
「小妞,你是在挑戰我忍耐的限度嗎?」他放下碗,但那口青椒仍在她眼前晃個不停。
「很多人都不敢吃青椒,你不能欺負人。」
「就算欺負你,我也要讓你吃下去。」
「為什麼?」
「因為你挑食得太嚴重了,肉不吃就算了,魚也不要,香菇、洋蔥、金針菇全被你列為拒絕往來戶,听說連可憐的豆腐都被你嫌棄,現在連青椒都排斥,你以為挑食是時代潮流嗎?」
「呃……」她忘了護士一定會翔實的向他報告,只是竟然連她挑食的事都說,那位護士也太盡職了。
「要不要吃?」
「可以說不嗎?」趙士君小聲地問。
傅緯惱了,火大地一口將青椒吃進嘴里,卻在她松了口氣時,大掌攬住她的腦袋,直接封住她的嘴。
她愣了下,吃驚地發現他居然把青椒送進她嘴里,她杏眼圓瞪,捶了他兩下。
傅緯直到確定她將青椒吞下去後,才開心地啄啄她的紅唇。
「討厭鬼!」她的小臉皺成一團,火大地瞪著他。
「幾分鐘前你才說喜歡我的,女人都這麼善變嗎?」他又親親她嘟得老高的小嘴,然而不踫則已,踫到了她誘人的菱唇,又豈是輕吮兩下就能滿足的,于是他放肆地加深這個吻,一解他的渴求。
趙士君忘了青椒嗆不嗆這等小事了,只知道他正吻著她,她像被他施了魔法,覺得自己有如漫步雲端。
除了依賴的安定感外,她的心中好滿足,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這麼快樂。
「感覺怎麼樣?」抵著她的額,傅緯笑問道。
「嗯,可以抵銷青椒的怨恨。」她滿臉通紅地低語。
「哈哈……那我們一口青椒換一個吻如何?」
她望向那盤青椒,有些訝異地問︰「真要那樣嗎?那可能吃到明天早上都吃不完。」
「哈哈……」傅緯笑得更大聲了。
趙士君朝他扮個鬼臉,拿起碗喝了一口湯。
「這樣吧,我們把帳記在牆壁上,看你吃了幾口,我們有空時就吻一吻抵銷欠帳,你覺得如何?」
她一臉不敢置信,這天才的想法也太天才了吧?
「來,再吃一口。」他又夾起青椒喂她。
「你一定是挾怨報復,順便賺利息對不對?」她只好乖乖吃下。
「咦,反應變快了喔!」
「哼!」
兩人吃得差不多時,傅緯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接听。「什麼事?」
「趙小姐的母親到了。」保鏢通知著。
「到了?怎麼提早了?快請她上來。」之後傅緯收起手機,望向趙士君。
「怎麼了?」她把湯喝完,結束這頓晚餐。
他將桌子收干淨,才回到她身邊,有點擔心地看著她。「你母親來了。」
「咦,不是明天嗎?」趙士君臉上有著驚喜。她看過母親的照片,發現她們母女長得十分相像,所以一直很期待能見到她。
「她大概是馬不停蹄地趕來吧。」見她對母女見面的事並不排斥,他才安心些。
「那個……他們沒來吧?」她緊張地問。
「嗯,我跟你母親提過了,他們不會跟來。」在真相未明前,他只能婉轉地對他母親說她是怕生,而他也不想讓她母親跟著擔心,反正一切的事都由他來解決。
「那就好。」趙士君松了口氣。
傅緯卻蹙起眉。已過了好些天,但她提到那兩人時全身仍會顫抖,可見她與他們之間問題很大。
敲門聲響起,傅緯立即前去應門,禮貌地道︰「伯母快請進。」
「傅先生嗎?這些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卓明秀向他點頭微笑。
「這沒什麼。士君正在等您。」他帶她來到客廳。
卓明秀見女兒手腳上裹著石膏,眼眶一紅,立刻坐到她身邊心疼地撫著她的臉。「可憐的孩子!」
「媽咪……」趙士君抿著嘴,眼眶也跟著紅了。
「你記得我嗎?」卓明秀驚喜地問。
趙士君難過地搖搖頭,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傻孩子,這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麼歉?」卓明秀擁住她,眼淚掉了下來。
傅緯來到她們身邊。士君能接受母親的擁抱,他終于放心了。
「她的身上的傷……」
「醫生說下個星期就可以做些簡單的復健了。」傅緯回應道。
「傅先生……」
「伯母請叫我傅緯就好。」
「傅緯,我沒法子在台灣待太久,所以我回來前,已經在美國聯絡好各科權威醫生,我希望在最短時間內帶她回去就醫。」
傅緯沒應聲。果然,這下子麻煩了。
趙士君則詫異地抬頭看著他們兩人。
「士君,媽咪帶你回家好不好?」卓明秀撫著女兒的臉龐問道。
「不要!」趙士君一驚,趕緊抱住傅緯。
「這……」卓明秀沒想到女兒會拒絕,不禁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
「我不要、我不要!」趙士君將傅緯抱得更緊,不想離開他。
「伯母,我跟您提過,她很怕生,也很黏我,她……」
「可我是她母親呀,我怎麼能在她出這麼大的意外後把她孤單一人留在這里呢?」卓明秀有些激動,差點失去女兒的恐慌讓她對此事很堅持。
「她不是孤單一人。」
「你對她好,我很感激,但畢竟是外人,我不能再把她留在這里。」卓明秀嚴肅地看著傅緯,隨即又哄著女兒。「士君乖,你的家不在這里,跟媽咪回家好不好?」
被卓明秀拉離傅緯的懷抱時,趙士君已經淚流滿面。她不停地搖頭,「我不要,我會怕,我不要離開他,拜托,不要!」
「伯母,小心她的手。」傅緯緊張地道。
卓明秀沒理會他,只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士君,我是媽咪呀,你怕我?」
「不是,我不怕你。」但是回去後會再看到那兩個人呀!
「那就跟媽咪回去。」
「不要。」她又掙扎著想回到傅緯身邊。
「別再胡鬧,你已經在人家家里待夠久了,你必須跟我回去。」卓明秀緊緊拉住她。
「士君,你冷靜點,小心你的手。」情況十分混亂,傅緯不敢有所動作,只能在一旁緊張的注意著心上人。
趙士君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嬌小的身子又開始微微地顫抖,神情無助,只是拚命地搖頭,努力想掙月兌被母親握住的手︰
「伯母,別逼她。」博緯見趙士君狀況不太對,趕緊提醒卓明秀。
「傅緯,別讓她依賴你。」卓明秀嚴厲地瞪視他一眼。
「可是……」
「媽咪,我不要回去,我喜歡這里,我喜歡他,別帶我走!」
「女孩子家說這種話不害臊嗎?」卓明秀惱了,她可不記得女兒過去有這麼開放。
「伯母,你別心急,士君的情況……」傅緯眼里只有趙士君,緊張的直勸道。
「你閉嘴,士君是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她嗎?」卓明秀生氣了。
博緯莫可奈何。唉,她忘了她的女兒失憶了嗎?
「士君,你不能老是依賴別人,乖乖跟媽咪回家。」
「不要、不要!你不要逼我!」趙士君的臉色蒼白至極,仍拚命想扳開她的手。
「士君!」卓明秀忍不住怒喊一聲。
趙士君被嚇得渾身一僵,驚慌又無助地望著她,之後眼神逐漸渙散,身子忽地虛軟的滑落地面,昏了過去。
「士君!」傅緯驚呼一聲,沖過來將她扶起,不停地喚著她。
卓明秀呆住了。她竟把女兒逼得昏過去?
她匆匆放開趙士君仍被她緊緊扯住的手臂,看見手臂上有道清楚的紅印,她驚得捂住了嘴。
天!她對女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