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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古板女友 第一章

明朝揚州

「為什麼算命先生說我會大富大貴?杜老板和杜小姐那種命才叫大富大貴吧?」田曉頰邊折衣服邊嘆息。

她細心地將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可惜那一疊衣服不僅全褪色了,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補丁,唯一沒破也沒褪色的兩件衣衫是杜府的僕役服,想來真令人心酸,誰教她的命不好呢?

她苦笑地嘆了口氣,將折好的衣服收進櫃子里。難得休假回來,等著她的卻只是一間空蕩蕩的破房子。

「會不會大富大貴不知道,可我沒父母的緣卻是真的,現在想想,真不知道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田曉媛身上穿著青色粗棉的僕役服,因為明天一早又要回去工作了。

五年前,向來體弱的田父被私塾察覺得了肺癆,當場就被辭退,原就貧困的田家頓時陷入斷炊的窘境,才十四歲的養女田曉媛肩負起養家的重擔,簽下五年的賣身契,進入揚州首富杜府為婢。

一年前,田父還是走了,為了替養父下葬,田曉媛又簽了五年,結果剩下的錢全讓改嫁的養母帶走了,她還有五年的工要做,卻什麼也沒得到。

田曉媛跪在五斗櫃前恍然地想,听說她出世時,住在隔壁的算命先生替她排過流年八字,說她一生大富大貴還有幫夫運,總之好命得不得了,可惜父母不僅看不到也享用不了。貧困的親生父母一听此言,隔天就把她賣給鄰村的第一任養父母,一直到她十歲來到田家,她總共被轉賣了五次。

幸好田父對她很好,原本在私塾教書的田父還教她識字,可惜早早就因病去世,如今她真的孤身一人了。

「還要做五年白工,到時我都二十四了,要怎麼大富大貴?撿到藏寶圖?還是咱們家地下藏著黃金?一定是那個算命先生說謊,像我們這種出身,怎麼可能會好命呢?」

田曉媛站起身,決定不再想這些悲哀又無法改變的事實,突然瞧見五斗櫃最底層發出淡淡的藍光。

「那是什麼?」田曉損微張著嘴巴,心里有點害怕。櫃子怎麼會突然發光?她家該不會鬧鬼了吧?

田曉媛念頭一轉,會不會是田父在地底下太無聊,想回來找她聊聊天?

她突然好渴望見到田父,他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能見上一面也是好的。不及細想,她將最底層的抽屜拉開,霎時處在全藍的無垠空間里,全身動彈不得。

「怎麼……」田曉媛張大了嘴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不管如何奮力掙扎卻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更恐怖的是她發現自己正被一股無形的拉力拖著快速移動。

怎麼回事?難不成養父在地底下太無聊了,決定拉她去陪伴?她要死了嗎?

恍惚中她隱約覺得和一個人擦身而過,這讓她更加害怕,居然還有別人在這片藍光之中?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黃泉路?

田曉媛突然很想笑,若是真的,也改該名叫藍泉路才對吧?這片藍得徹底的無垠藍光教人不由得好慌,動彈不得的她只能任其擺布。雖然死的過程好像沒那麼恐怖,可她才十九歲耶……

她心中升起一股惱恨,她這一生從沒享受過,生命的前十年老是處在挨餓狀態,然後就是不停地做工,如今還莫名其妙地要死了,她的命到底哪里好了?

田曉媛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那算命先生真是個大渾球!

「好冷……」田曉媛抖著嗓音喃喃自語,倏地張大眼楮彈坐起來。「到了?」

她錯愕地左右瞧著,陰曹地府居然是這副模樣,好平常……

田曉媛好奇地東張西望,既沒噴火的爐子也沒惡心的血池,更沒有青面獠牙的鬼怪跑來跑去,老實說,這里安靜平凡得教人有些失望。

不過這房間的擺設的確很奇怪,好多不曾見過的東西擺在她的四周,但還是看得出來是房子。最怪的是,為何沒人出來招呼她呢?

「一般人死了,不是都有牛頭馬面還是黑白無常來帶領嗎?不然老爹也該在場才對……沒想到這里的規矩比杜府還差!」田曉媛不安地自言自語,站起身在房里四下探看。總該有個人來接她吧?不然她要怎麼去報到呢?

鈐鈐鈐……

「哇!那是什麼聲音?」田曉媛被突然響起的鈴聲嚇得撞上牆壁,那個鈴聲保持著同樣的音量不斷侵擾著她的耳膜,她慌張地四下找尋聲音來源,由這間房找到另一間,就是沒瞧見半個鈴。

「這樣就有點樣子了,閻羅王的鈐,凡人怎麼可能看得見?那八成是用來通知里面的人我來了,接下來應該就是審判了。唉!我不僅命苦還短命,根本沒機會去使壞,怎麼算都是好人,應該很快就能去投胎了,希望下次的命能好一點。」因為緊張,她喋喋不休地念個沒完。

四下張望的田曉娛瞄到一個敞開的窗子,心里掙扎著要不要過去探看。她揪著衣衫,吞吞口水,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也好,反正遲早要進去的!

田曉媛懷著忐忑的心悄悄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顆頭,卻對上一雙噴火的怒眸,眸子的主人一瞧見她立刻狂吼出聲。「你搞什麼呀?為什麼不接電話?」

「啊——鬼呀!」田曉握呆了五秒才放聲尖叫,整個人縮在地板上不停發抖。

不一會兒,四周傳來抱怨的聲音。

「劉紫,別叫了,小心我揍人!」

「劉紫,你到底在干嘛?」

「劉紫,你饒了我吧!」

田曉媛嚇死人的綿延尖叫聲終于停了,縮在窗戶下听著四周不斷響起的抱怨聲。劉紫是誰呀?怎麼大家都在罵她?

「砰!砰!砰!」門口突然傳來又急又猛的拍門聲。

「咦?又怎麼了?」呆愣的田曉媛手腳並用地爬離窗口,再也不想看見那雙嚇死人的眼楮,直到她爬進另一間房,才驚覺門板快被拍散了。有人要進來嗎?她要不要開門?

「劉紫,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憤怒的男中音在門外吼著。

「又是劉紫?」田曉媛滿臉問號。

「劉紫!限你三秒鐘把門打開,不然後果自理!」

田曉媛被威嚴的聲音嚇傻了,立刻沖過去想把門打開,卻發現那是她從沒見過的門閂,這……這要怎麼開呀?

「快點!」

「等、等一下,這門我不會開呀!」田曉媛嚇得驚慌大叫。

門外的人安靜了五秒鐘,再次開口時語氣里透著懷疑。「你不是劉紫,怎麼會在她家?她呢?」

「我、我也不知道。」

「不過要你開個門,你敢給我說不會?你是哪來的笨蛋啊?」門外的人更狐疑地問。

「真的,我沒見過這種門……」田曉媛快哭了。

「算了!門把上方有個門閂是橫向的,把它轉直,再把門把往下按,門就開了。」門外的人很煩躁地教著她。那瘋女人敢不接他的電話,等會兒一定要海扁她一頓。

「噢!」田曉嫗試了幾次總算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很不耐煩的高大英挺男人,她緊張地退了好幾步。

他是誰啊?難道是閻羅王?未免也太年輕、太俊俏了,尤其是那雙不耐煩的怒眸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咦?她在這種要命時刻怎麼還有空想這些?

「你……」潘熙賀正想罵人,卻在瞧見田曉媛時愣住了。他是走進時光隧道了嗎?怎麼看到了一個古人?

他錯愕地瞪著她,兩條古板的長辮子就算了,她身上竟然穿著一件不合身又難看的青色上衣,還可笑地在腰際綁了一條黑色的布巾,活像古裝劇里扮村姑的臨時演員,下半身是同色的青色長褲,腳上穿著黑色包鞋,說有多么義么就有么義么。

田曉媛敬畏地看著潘熙賀,不知道在這個年輕的閻羅王判她該往哪投胎前,能不能求他先讓她見見老爹?

「劉紫那女人什麼時候找了個大陸妹來幫忙?她是用什麼名目申請你來台的?難道你是她的親戚?」潘熙賀兩手擦腰睨著田曉環,她這種打扮讓他直接否決菲佣和泰勞的可能性。

「啊?」田曉裊完全不了解潘熙賀在講什麼。

潘熙賀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找劉紫的碴。「小姐,你嘛幫幫忙,你們大陸很進步了,有必要穿成這樣嗎?」

「咦?這樣不行嗎?」田曉娛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衣服了耶!來陰曹地府報到,還有規定要穿什麼嗎?

「最近偷渡來的穿得都比台灣妹還辣,你別裝土了!還是劉紫那瘋女人堅持要你穿成這副德行?」潘熙賀盯著田曉鰻呆愣的臉蛋漾開莞爾淺笑。

說真的,這大陸妹長得挺優的,雖然個頭不高,但標準的瓜子臉上頭瓖著兩道弧形優美的柳葉眉,黑白分明又清澈的丹鳳眼、小巧直挺的鼻梁,配上紅濫潑的櫻桃小口,真是個美人胚子呢!

可惜的是她的身形隱藏在那身難看的衣服里,別說前凸後翹了,他連她是胖是瘦都看不出來,唯一可喜的是她的腰看起來挺細的。

「我不是……」

「隨便啦!大陸妹,記得叫她明天一定要把資料準備好,那可是我經手的第一個大案子,敢搞砸小心我揍人!記住喔!」潘熙賀向來沒什麼耐心,想起來找劉紫的原因,匆匆交代完就走人了。

「啊?閻羅……」田曉媛來不及叫住他,他就走下樓去了。

田曉媛呆呆地看著外頭空蕩蕩的樓梯。就這樣?她來到這古怪的陰曹地府,既沒見到老爹也沒人理她,那她來干嘛呀?

「好餓喔……奇怪,人死了不是只剩靈魂,怎麼我還會困、會餓?這個世界和人間很像嘛!我到底死了沒?」

田曉媛縮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睡了一夜,醒來還是在這間奇怪的房子里,令她不解的是,有好多她沒見過的東西,她根本不敢亂踫也不敢離開,天知道閻羅王什麼時候會召見她。

她等了又等,由白天等到夜晚,還是沒人理她。那恐怖的鈴聲又響了好幾次,可就是沒有任何人出現,她孤單地在房里呆了一整天,害她好餓好餓,只好在幾間房里翻找食物。

她在一個奇怪的冷櫃里找到食物,卻沒柴火爐灶可以炊食,幸好她找到一包看起來可以吃卻有點硬的東西,讓她暫時墊了肚子。

「閻羅王再不召見我,我就真的要餓死了……啊!難不成這才是死亡的最後步驟?」田曉媛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吞下干糧,很無聊地又縮回椅子里。

看著桌上奇奇怪怪的東西,田曉握拿起一個長方體亂按一通,只听見一些古怪的嗶嗶聲,她無聊地又放下來,過了一陣子房子卻愈來愈冷。到底怎麼了?

她連忙又拿超另一個怪東西按了按,突然眼前那個大箱子出現一些奇怪的影像,不僅說一堆她听不懂的話,人也長得很奇怪,對了!這一定就是老爹以前說的外國人。

「怎麼這里也收外國人嗎?他們拜的神不是和我們不一樣?」田曉媛被搞胡涂了。「唔……好冷!」

她不敢再亂踫那些怪東西,可她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只好在房里不停來回踱步兼喃喃自語。「閻羅王該不會還沒決定要讓我怎麼死吧?不然怎麼會又冷又沒東西吃?要讓人死也不干脆一點,這里實在很沒制度!」

「砰!砰!砰!」這時門口又傳來急躁的拍打聲。

「啊?總算來了。」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田曉媛連忙跑去開門。反正早晚都要死,快點讓她了結吧!

「為什麼沒告訴她?」潘熙賀一見到田曉媛就發楓了,這笨女人!害他一整天忙得焦頭爛額!

「啊?」又是他!田曉媛驚愕地看著年輕閻羅王。他怎麼這麼閑,不時來看她?

「為什麼不接電話?」潘熙賀步步逼近質問。這女人是笨蛋嗎?怎麼人話都听不懂?

「什麼啊?」田曉媛嚇得直往後退。年輕閻羅王到底在說什麼?

「劉紫呢?」潘熙賀推開田曉娛直接跨進來,一腳踹上門,兩手抱胸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認識她。」被嚇到的田曉媛囁嚅地應道,躲得遠遠的。年輕閻羅王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騙肖啊!你不認識她,會住在她家?」那女人竟敢給他消失一整天,他管她瘋不瘋,絕對要修理她一頓!

「我醒來就在這里了,而且除了你,都沒別人來過,更別提你說的劉紫了。」田曉娛愈來愈迷糊了。

「女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給我搞花樣。」潘熙賀一個字也不信,冷冷地瞪著她。

「真的,我本來在我家,打開一個櫃子後就到這里了。」田曉媛被潘熙賀瞪得心頭發顫,頭皮發麻。她心想這一定就是閻羅王的夜審,審完她就該去投胎或是當鬼了。

「大陸妹,你真的把我惹火了。」潘熙賀惱怒地走向田曉媼。

「真的,你來看,就是這個櫃子,雖然和我家的不太一樣,但一樣是這種五斗櫃,我沒騙你,我都死了,騙你干嘛?你可別判我去割舌頭,我說的全是真的。」田曉媛急得快哭了,連忙跑進房里,指著五斗櫃表明她的清白。

潘熙賀揚高了眉頭。死了?這女人說她死了?她和劉紫果然是親戚,全都一樣瘋!他眸子更冷地問︰「請問一下,憑什麼你認為你已經死了?那我算什麼?」

「不是死了,我怎麼會經過那段恐怖的藍泉路?再說您這麼有威嚴,難道不是閻羅王大人?」田曉媛早認定是如此,理所當然地應道。

潘熙賀瞪著田曉媛足足半分鐘,突然狂笑出聲,笑到趴在牆上,一手猛捶著牆,到最後還蹲在地上,肩頭直顫抖。

怎麼這樣?田曉裊呆愣地看著大笑的潘熙賀,就算她認錯人了,他也不必笑成這樣吧?

潘熙賀總算笑完了,望著田曉裊的眸子里依然映著大大的恥笑。「小姐,你想死我可不奉陪,我活的好好的,一點也不想現在就死,更不想當什麼閻羅王。」

「咦?這里不是陰曹地府?」

「這里哪里像陰曹地府了?」潘熙賀斜睨田曉裊一眼,轉頭瞥向冷氣,走過去拿起遙控器。「你把冷氣調這麼冷,倒是有點像。」

「冷氣?害我一整晚冷得要命,就是它搞的鬼?」田曉媛看著潘熙賀手上拿的那個怪東西,原來是她剛剛踫了不該踫的東西。

「沒錯,別告訴我大陸沒這東西,我絕對不信,現在大部分電器都是你們那里做的。」潘熙賀的氣消了,這女人是蠢,但卻不惹人厭,他沒察覺自己正以從未有過的耐心繼續和她交談。

「那……那東西也是這樣變出來的嗎?」田曉媛連忙拿起另一個遙控器遞給潘熙賀。

「干嘛?」潘熙賀揚眉。

「能不能叫他們閉嘴,好吵喔!」田曉媛苦著一張臉,她已經被吵了一整晚,快受不了了。

潘熙賀瞧著田曉裊,忍不住又爆出另一波狂笑聲,在她不悅的瞪視下,才好心地替她關上電視,不僅氣消了,還對她升起無限好奇。「小妞,你到底是打哪來的?居然連電視、冷氣都不會用?」

「揚州呀!」

「少騙人了,揚州的人會不懂這些東西?」潘熙賀睨著田曉媛。

「真的。」

「算了!劉紫到底跑哪去了?你怎麼會不認識她?」

「我說的全是真的。」

潘熙賀看著田曉媛,她該不會是被迷昏然後偷渡過來的吧?一定是這樣!她醒來後偷溜出來,不小心躲進劉紫的家里……

這下子怎麼辦?一個沒有身分證的大陸妹,干脆交給警察算了!

「你叫什麼名字?大陸還有什麼親人?我聯絡他們接你回去好了。」潘熙賀突然想到如果把她交給警察,她不知何年何月才回得去,心里揚起小小的同情,決定好人做到底,花點錢直接送她回去。

「沒有了。養父死後,我已經沒半個親人了。」田曉媛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所以你不想回去?」

「真的可以回去嗎?」等等!這位大人說她沒死耶……她不必死了?

「你若想回去,我替你想辦法。」

「嗯,我還欠杜府五年的賣身契,若沒死,我是該回去還……」

「什麼賣身契呀?這年頭哪還有什麼賣身的玩意兒?」潘熙賀一听又惱了,「賣身契」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竟讓人覺得她以前好像都在受虐,感覺很差。

「真的!之前就簽了五年,後來為了替養父下葬,我又簽了五年。」怎麼她說的話他全不信?

「算了!你別回去了,反正也沒人等你。」潘熙賀也不懂自己為何突然很氣憤,總之,他不想讓她再回去受苦了。

「可是……」

「他們家很有錢對不對?」

「嗯!」

「所以沒還也無所謂。」潘熙賀很不爽,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不人道的蠢事?他絕對不允許!

「啊?」

「你就先留下來吧!反正劉紫一個人住,多你一人也沒差,了不起你付她房租就是了。」劉紫那女人雖然瘋瘋癲癲,但心地還不錯,應該會照顧她。

「您說要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那我要做什麼?」雖然他不是閻羅王,田曉媛還是很敬畏他,乖巧地問道。

「你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呀!」潘熙賀聳聳肩。

半晌才想到她應該沒有入境證明,也沒辦法找工作。

「我只會煮飯、洗衣,打掃……」田曉媛憨憨地說。

潘熙賀半眯著眼瞧著田曉環,他目前一個人住,若有人能幫他操勞家務也不錯,可她真的會嗎?連電視都不知道怎麼關的人,會用洗衣機?

「真的,在杜府我可是很受重視的,總管都說我很勤勞,是個好幫手。」田曉媛剛說完,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她當場羞紅了臉。

「既然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讓自己餓肚子?不如你煮一頓好料的讓我評監評監吧!」潘熙賀愈來愈不信,可他的臉上卻掛著愉悅的笑容。

「當然可以了,不過,這位公子,能不能請你先告訴我柴火爐灶擺在哪里?」田曉媛興匆匆地問。

潘熙賀張大了嘴,這回可笑不出來了。柴火爐灶?她是從揚州的哪里來的?

這時田曉娛的肚子又咕嚕咕嚕地叫了好幾聲,她漲紅了臉,沒想到肚子會不受控制地一直發出聲響,害她尷尬地手足無措,再也不敢瞧潘熙賀。

看來她真的很餓!潘熙賀臉上寫著惱怒,心中卻揚起大大的同情,不由自主地走進廚房,雙手自動自發地打開冰箱——半個小時後,兩盤香噴噴的炒飯上桌了。

田曉媛感恩又垂涎地接過熱騰騰又香噴噴的好料,顧不得下廚的人還沒坐下,已經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立刻閉上眼露出滿足的笑靨。「好好吃喔!」

潘熙賀瞪著那兩盤炒飯,本來很想揍人,卻在瞧見她輕易被簡單炒飯收買的可愛笑臉後,所有火氣頓時澆熄,惱火地坐下來趴了一口飯。

哼!到底誰要應征煮飯婆呀?

「女人,明天起,你給我努力地學、用力地學!再敢讓我下廚,你就自己出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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