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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小情人 第六章

「這是在干什麼?」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嗓音透過房門,傳進屋里每個人的耳里。

惡丫鬟強灌的手停下,下一瞬間,她的手被人制住了,手上那盅參茶也被人接了過去放在桌上。

雷虎隨手點住了在場每個丫鬟的穴道,令她們動彈不得。

而後雷皓天走了進來,當他瞧見宋皖荷被迫跪在地上時,臉色已經不能用不悅來形容了。他默默地走過去扶她起身,才驚覺她兩腳虛軟無力,還微微顫抖著,不禁心疼地擁她入懷。

陳家敏沒想到雷皓天會出現,他不是出門了?她怒不可遏地瞪向惡丫鬟。

「啊?屬下是確定──」

「這里有-說話的份?」陳家敏氣惱地截斷她的話。

「這麼大的架子?那有我說話的份嗎?」雷皓天冷冷地看著她。

宋皖荷的護衛在陳家敏的人前去找碴時,立刻遣人通知他,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回來。

「你……」陳家敏對上他的眸子,眼里只有怨恨。

恨他不是雷皓雲,恨他心里只有一個小小賤婢,讓身為少夫人的她在奴僕面前出糗,這女人本就該死,他卻這麼珍惜地護在懷里,她不甘心。

「沒想到-對我的貼身侍女這麼感興趣?她做了什麼居然領了個巴掌?」雷皓天瞧見她臉上明顯的巴掌印了,怒極反笑。

「誰教她對我不恭敬,怎麼?我堂堂雷堡少夫人,不能懲治一個小小奴婢嗎?」陳家敏雖然有點心虛,但語氣依然高傲。

「雷堡少夫人?」雷皓天嗤笑一聲,卻將攬在宋皖荷腰間的手收緊了些,算是給她點安慰,她得再忍忍。

宋皖荷直到听見他的嗓音不停地在耳邊響起,還有他那霸道的臂膀緊環在腰上,她才明白得救了,他真的來救她了。

「本來就是,我是主、她是奴,難道我說得不對?」陳家敏被他那聲冷笑弄得怒火攻心,有些狼狽地啐罵。

「那又是什麼?」雷皓天沒回答她,指向那盅參茶問道。

「參茶。」

「參茶?」

「見她這麼辛苦伺候你,我才給她一點慰勞。」

「一下子是巴掌,一下子又是參茶,-不會有點錯亂嗎?」

「我向來賞罰分明。」陳家敏臉不紅氣不喘地應道,直到她瞧見雷虎的動作才驚呼出聲,「你干什麼?」

「奇怪?這參茶顏色不太對呢!我看看。」雷虎拿近些聞了聞,當場蹙眉,拿出銀針一試,臉色立刻大變。「主子,這參茶里有毒。」

「有毒?」雷皓天冷了眸子,雖然早已知悉,但實際瞧見仍是令人震撼,他回來的時機若沒算準,懷里的人兒豈不……他的手不禁收緊,直到發現宋皖荷再次顫抖個不停,她也嚇到了吧?

「依屬下斷定,是南疆常用的紅心葛草,一口就足以令人斃命。」雷虎不悅地瞪向那惡丫鬟。

宋皖荷小手緊緊扯住他的衣袖,一口就斃命?天!她到底招誰惹誰了?竟然惹來殺身之禍?

「這……不關我的事呀!我確實是命丫鬟賞她參茶的。」陳家敏立時撇清一切關系。

「-是說-的丫鬟擅自做主,下毒害人?」雷皓天嘴角浮現譏笑。

「這……當然了,我什麼身分,怎會做出這種事?」陳家敏矢口否認。

「少夫人?」惡丫鬟沒想到主子居然舍棄她,不信地望著她,偏偏陳家敏一臉的無情。

「看來有人不認同喔!雷虎,盤問這名丫鬟,看這麼惡毒的主意是誰出的。」雷皓天冷笑不已。

「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更何況我可是堂堂雷堡的少夫人,就算我真想處死一名忤逆主子的賤婢,那又如何?」

「雷虎!」雷皓天怒極反笑,冷冷喚道。

「是!」雷虎將陳家敏三個月來的所作所為全攤在桌上,包括她如何以下三濫的手段吃下雷堡的船運,又在外頭散發各種不利雷堡的謠言,還有在堡里又是如何地作威作福,欺凌可憐的奴僕們。

「雷堡少夫人?-以為-還能當幾天?」雷皓天冷冷地問。

「你什麼意思?」陳家敏這才露出驚謊的神情,為何他全知情?難道她吃下船運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難道那只是她自以為是?

「我本來想看-要多久才會發現一切是假,但我顯然太高估-了,我要不明說,-大概永遠不會發現吧!」雷皓天惡意地笑著。

「假的?雷堡的船運被我吃下是假的?!」陳家敏沒想到會敗得這麼徹底,錯愕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已經飛鴿傳書,將-的每項惡行通知我的父母,他們會在近日內回堡,屆時我很樂意雙手奉上-的休書。」雷皓天攬著宋皖荷的腰轉頭就走。

「你竟然為了個賤婢想休了我?」

「-瞎了嗎?-以為我會容許-繼續對雷堡為所欲為?」雷皓天指著滿桌的證據冷聲啐道。

「你不可以這麼做!」陳家敏尖叫出聲,這一刻她才驚覺一切都完了。

「-可以等著看!雷虎,看住她們!」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帶著宋皖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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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一出陳家敏的住處,立刻攬住宋皖荷運起輕功,以最快速度回到天居。

「圓圓,準備冰塊。」攬著宋皖荷回到房里,將她放在床上,他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龐。

圓圓匆匆將冰塊奉上,瞧見她臉上比她還腫的巴掌印,驚呼一聲,見主子親自替她冰敷,才退至門外候著。

「別怕,我們回來了。」他拿著冰塊替她敷臉,見她仍抖個不停,干脆將她擁進懷里。

「好痛……」她紅著眼眶。

「那麼紅當然痛了。」

「你的女人每個都好古怪。」她指控著。

「這倒是真的。」他輕笑出聲,他會想個法子讓她不再受人打擾。

「你還笑,罪魁禍首就是你啦!」

「我知道呀!對她們來說,我可是個寶呢!哪像-,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雷皓天不時察看著她的臉頰,看來要全好沒那麼快了。

宋皖荷噘著嘴,再次想起陳家敏怨恨的眸子,她做了什麼讓她那麼怨恨啊?她撫了撫手臂,再次微微顫抖著。

「別想了。」雷皓天丟了冰塊,握住她的手臂看著她。

「又不是你被強灌參茶。」她鼓著臉蛋、紅著眼眶抱怨。

雷皓天瞧了她半晌,有些奇怪地揚起眉頭,「我還以為-的眼淚會掉下來,怎麼含在眼眶老半天,就是沒掉半顆淚珠呢?」

「啊?!」她嚇個半死,他卻在乎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現在才想到,認識-這麼久,似乎還沒見過-掉淚,哭出來嘛,我很想看-哭的樣子。」他惡劣地點點她被賞巴掌的臉蛋。

「痛痛……你這個大壞人。」她惱火地拍開他的指頭,怨恨地睞著他。

「我救了-,居然還說我是壞人?」

「不是嗎?明知我的臉又紅又腫又痛的,還戳人家,你好惡劣。」她小心地捂著臉指控道。

「我只是好奇罷了!-瞧,我只見識過-尖叫害怕的模樣,可-面對那個地方惡霸和陳家敏時,都不曾哭過,這不是很奇怪嗎?」他偏頭瞅著她。

「我……」她沒哭過嗎?

「來嘛!瞧,都在眼眶里打轉了,掉一兩顆讓我見識見識嘛!」他再次惡劣地戳戳她微腫的臉頰。

「噢唔!雷皓天!」她兩手捂著臉龐,退到床里頭,這渾球!

「我在這里呀!」他跟著爬上床,仍在逗她,指尖不時妄想點上她的粉頰。

「你不要再過來了啦!」

「為什麼?這是我的床呀!」

「啊?那我下去……啊?你干什麼?」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是在他的床上,轉身想下床卻被他拉回去。

「難得-主動上了我的床──」他將她扯回懷里,側身輕壓著她。

「誰主動啊?明明是你抱我過來的。」她噴火地截斷他的話。

「我只抱-坐在床沿,-卻主動爬到床中央來,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他的指尖纏繞著她輕柔的發絲,令他的語氣都放柔了。

「我……」被他溫柔的神情弄昏了頭,宋皖荷一時也想不起來怎麼會爬上床的?

「再說-忘了嗎?我們要各憑本事的,難得我沒動點子,-就上了我的床,我沒拿點好處,不顯得我挺蠢的?」他邊說邊以鼻尖廝磨著她受傷的粉頰。

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厚!你沒提我都忘了,算來全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故意弄得這樣不清不楚,你的女人們才會以為我們有曖昧,我才會這麼倒楣的。」

「我們是不清不楚呀,不然-以為什麼樣的男女會一塊躺在床上?我們想清清楚楚,下輩子都很難了。」他指月復輕畫過她沒受傷的部位,她進駐了他的心田,合該付出點什麼。

「你……」

宋皖荷掙扎著想起身,偏他就是不放手,見她連腳都用上了,干脆翻身壓住她。

「喂!你別亂來!」頭一回,他用這麼密密實實的姿態壓著她,她整個身子僵住了。

「我沒要亂來,只想親親-而已。」說完,雷皓天的唇輕輕刷過她微顫的唇瓣。

「你……」他怎麼可以突然就來這招?面對惡劣的他,她尚可應付,但突然溫柔似水,她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的入侵她的芳心呢?他明明妻妾一堆的。

「-嚇壞我了。」他側躺在她身旁,緊緊擁住她。

「我才是被嚇的那個吧!」

「雖然-死不承認,但-注定是我的人了,我多怕還沒享受到,-就被人作掉了。」

本來還有點感動的,但听見那句他的人,她已經有些不悅了,再听下去,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再次漲滿胸口,她兩手扯住他的衣襟。

「雷皓天!你一天沒氣我個兩回,很不甘心是不是?」

「會嗎?那是-的錯覺,我算寵-的了。」

「你……」宋皖荷雖然氣個半死,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她懂他故意鬧她的原因,至少現在她已經被氣到沒空去想剛剛到鬼門關繞一回的深層恐懼了,他真是霸道到骨子里去了,連寵人都要這麼搞怪。

「怎樣?」見她眼眶干了,他更得意了,揚眉睥睨著她。

「你真要休掉少夫人?」再開口卻是連她都想不到的問話。

「當然了,讓她頂著少夫人的名號,我很丟臉的。」雷皓天不悅地躺平,爹這麼搞,讓他留下一生的污點,真是夠了!

「可是……」這麼一來,少夫人的名聲才真的毀了,被雷堡休離,她往後的人生還能怎麼辦呢?

「她若只是吃掉雷堡的生意,我還可以忍她一陣子,偏她卻傷害了不少人,這讓我一刻都容不下她。」雷堡對下屬非常寬大是眾人皆知的事,偏陳家敏故意挑戰他的底限,這可怪不得他了。

「真的有很多人受傷?」她擔心地問。

「嗯。」見她又開始擔心,雷皓天嘴角一揚,又將她抱進懷里,這回變成她壓在他身上了。

「你你……又想干嘛?」她想起身,偏偏腰被他鎖住,坐在他身上更為不妥,只好繼續趴在他的胸膛上,紅暈染遍了她的臉,一路溜進她的頸項、胸口。

「-該不會以為我是為了-吧?」壞笑再次佔滿他俊俏的臉龐。

「我……才不會呢!」她已經沒有半點肌膚可以承受更多的紅暈了,宋皖荷窘得直冒汗。

「真的?真沒以為我為了個小小侍女休了正妻?」

「真的啦!而且你若真這麼做,我才麻煩呢!」她惱得直接反駁。

「麻煩?」雷皓天眸里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他都做這麼多了,她還認定是麻煩?

「你忘了嗎?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去賣飾品了,我……啊?」

宋皖荷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尚未回神,紅唇已經被發狠的男人恨恨地吮住了。

唔……好痛!她說的是事實呀,他干嘛這麼生氣啊?

偏偏雷皓天一吻不可收拾,吮得她唇瓣幾乎失去知覺了,仍不肯放過她,她也惱了,氣得張嘴想咬他。

「不賴嘛,懂得反擊了,不過我倒是希望-用我的法子,真咬我可是會痛的。」

「我就不會痛嗎?」她小拳頭直接捶過去。

「那是我的錯-?這我可以稍稍修正一番。」他揚起笑容,再次封住她的唇瓣時溫柔許多。

宋皖荷無聲地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也許真會被他拐上床也說不定,但她真的不想和人分享他呀!

最令人害怕的是她的心,真成了他的妾,單是嫉妒就足以殺死她,不是旁人的嫉妒,而是她自己……她會是史上最小氣的女人,無法容忍她的男人不理她,跑去抱別的女人,真落入那種地步,她會恨他和自己的。

瞧出她的若有所思,雷皓天惡劣地點點她紅腫的臉頰,令她痛呼出聲。

「你又偷襲我?」她含淚指控。

「-別想逃,我遲早把-弄上床。」他霸道地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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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來了?」宋皖荷瞧見兩個侍妾又出現在大門邊,不禁哀嘆出聲。

她雖然復元得差不多了,但圓圓依然跟著她,而號稱不進駐侍女的天居,竟然來了一票婢女,全是供她差遣的,她的棉布衫早換掉了,身上全是上好的錦緞。

他說得沒錯,他算是寵她的,但她明明只是個奴婢呀!

更夸張的是,雷虎和雷豹明明是雷皓天的貼身護衛,這些日子以來,當雷皓天不在時,總有一人會留在她的身旁,難不成她的殺身之禍尚未過去?

「誰又來了?」此時,護衛著她的雷虎探頭一瞧,不禁揚起嘴角,主子真是神機妙算呀!

「宋姑娘,讓我來應付她們吧!」

「真的可以嗎?」宋皖荷驚喜地望著他。

「當然了,保證她們不會再來煩。」雷虎心想,主子為了她可真是費盡思量,她應該感受得到才是。

兩位侍妾得到允許走進天居,才發現雷虎也在場,臉色當場變了,有些心虛地望著他,「虎爺。」

「兩位又來找宋姑娘的麻煩呀?」

「不,我們是想大家都是好姊妹,偶爾總要來探望探望妹子的呀!」侍妾怨懟地睞宋皖荷一眼,她果然去告狀了。

「好姊妹?怎麼說?你們是主子的侍妾,宋姑娘是侍女,怎麼說身分都不一樣呀!」雷虎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們。

「可是她……難道真的不是……」

「宋姑娘真的只是侍女,-們一直找她麻煩是沒有用的。」

「真是這樣?」

「其實主子喜歡的另有其人,-們找錯人了。」雷虎得意地笑著。

他一說完,別說侍妾們吃驚了,就連一旁的宋皖荷都有些錯愕,真的假的?

「瞧-們這是什麼表情?不信的話,等老爺大壽時,-們就知道了,那位主子心儀的女子也會出現呢!」

雷虎心想,到時候和雷堡有往來的大商行都會來,是誰都說得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主子交代的,意在替宋皖荷解圍。她幾次差點出事,已經讓主子非常不悅,一點都不希望她再被人找麻煩或惡整了。

雷虎說話時,不在乎侍妾們的反應,卻悄悄注意著宋皖荷的表情,見她臉色微變,還有些蒼白,不禁心頭一樂,看來宋姑娘對主子也有意思,真這是太好了。

偏偏宋皖荷卻當真了,對她來說,雷虎不可能也沒道理騙人,她的心一下子整個空掉了。

所以……她只是顆棋子-?真被他拐上床,對他來說頂多多一名侍妾,而他在同時也保護了他的心上人,難怪他要休了少夫人了,他當然要空出其位,迎接他心愛的女子進門……

她的心好痛好痛……難怪他休了少夫人時,會特別聲明要她別誤會,他並不是為了她,他的心早已給了別人,那為何要來招惹她呀?

雷皓天真是個大渾球!

「就算只是障眼法,堡主對這丫頭也好得太過頭了,我實在不信!」侍妾仍有些懷疑。

「障眼法當然要騙得過人才有效嘛!」宋皖荷突然漾開笑臉應道。

「是這樣的嗎?」兩位侍妾異口同聲地問。

「當然了,我不會騙兩位夫人的,我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很辛勞的小奴婢,而且只當一年,兩位夫人真的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是──」

「老爺大壽之日快到了吧!兩位還是把精神放在堡主的心上人身上比較重要吧!大家閨秀喲,兩位不好好保養很難比得上的,也許還要多讀點詩詞,培養一下氣質,奴婢我可是真心為兩位著想呢!」宋皖荷端起擔心的表情望著兩位。

「哎呀!-不說我都忘了,天呀!到底是哪位大家閨秀呀?」

「不行,我得快快回去,我把唐詩塞到哪兒去了呢?」

兩個侍妾心慌慌地跑走,想回去臨時抱佛腳。

「不送了。」宋皖荷揚起笑容,揮揮手送走兩位侍妾。

她雖然嘴角含笑,心田卻下著淚雨,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啊!

在知道自己只是顆棋子的同時,才明白自己的芳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而他卻另有意中人,這實在太可悲了!

「宋姑娘?」雖然她在笑,雷虎卻眼皮直跳,不禁擔心地看著她。

「多謝虎大哥,今天若沒你在,可沒這麼輕易解決呢!」她回頭漾開一抹更燦爛的笑容。

「是嗎?」雷虎卻覺得這笑容有點刺眼,笑得有點嚇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不信你可以問圓圓。」

「其實主子從沒把心放在她們身上。」雷虎心想,還是替主子說說話比較安心。

「是嗎?」她心不在焉地應著。

是不是都無所謂了,能讓他擺在心頭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家閨秀,自然不是她這種天天在市集上討生活、粗鄙的村姑能相提並論,老爺大壽時,瞻仰一下對方的尊貴,屆時她就能自然而然地死心吧!

「真的,以這兩位來說,進堡也三、四年了,可主子至今仍記不住她們的名字。姑娘尚未來之前,主子找人侍寢時,總是以特征分辨,總是說『去找那個屋前有棵桃花樹的那個』之類的。」雷虎急急說著。

主子甚至會說,今晚去找那個女乃子大的等等的,那實在太粗俗了,他不好在她面前說。

「噢,這麼說來,她們也挺可憐的。」他的話反而印證了雷皓天即將把所有的珍寵都留給那個心上人。

她要將心意好好鎖在心田最深處,無所謂的,他要珍寵誰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會回去賣飾品,他的心上人是誰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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