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杳深幽的蒼穹中,蒙蒙地泛起光亮,莫芷柔輕啟明眸,緩緩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鬧鐘——五點整。
坐起身子,她掀開薄被下床。多年來,她習慣了少眠,父親剛去世的那幾年,睡眠于她是奢侈的,不分晝夜地忙碌,令她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珍貴,片刻也不得喘息。
而今,再辛酸難挨的過渡時期,她終究還是熬了過來,只是習慣性的少眠卻反倒改不回來了。起身走向窗邊,遙望著無垠天際,幽幽的嘆息不自覺出了口。如今再回首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深沉的倦怠涌滿空洞的心房,她漸感力不從心的疲累。
當年,環境遇得她必須早熟,褪去十七歲少女的無邪與純真,割舍在陽光下無憂歡笑的權利,扛起父親所交付的沉沉重擔,身兼數職地模索、適應著每一個角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