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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夫 第八章

喔!天啊,天啊,天啊!誰在她腦海里敲鑼打鼓,搞得她頭疼欲裂,幾乎要爆炸。懷慈痛得申吟出聲,恨不得切斷所有知覺。

「好疼喔,真的好疼喔!」她抱頭呼痛。

宿醉的第二天往往要付出雙倍的慘痛代價,而她首次嘗到,更是生不如死。

「誰來解除我的疼痛……」她呼號。

「這是你的願望嗎?」一名男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什麼願望不願望,現在誰能幫她止疼,她願意為他做牛做馬。「快救我。」

「喝下它。」沈青嵐端杯水和醒酒止痛藥給她。

吃藥後,總算改善不少。「謝謝你,剛剛真的疼死我了,想不到世上有人能忍受這種滋味,嗜酒如命。」

「再躺一會兒。」他體貼的要她再休息一下,月兌下外套卷起袖子,輕柔的按摩她的肩膀、腦袋,處處用力得當。

果然好很多,這麼舒服的享受令她忍不住閉上眼,盡情放松。「好舒服,太舒服了!」

「比較不痛了吧?多數人以為雞尾酒是薄酒,多喝無妨,事實上後勁之強,一不小心喝過量,殺傷力比什麼都強。」他的拇指順著額頭慢慢往太陽穴下滑。

「對、對,就是那里,喔,真的好多了。」懷慈仍沉浸在他高超的按摩技巧下,絲毫不覺唐突,還頗為滿意。

按摩服務到一半,疼痛已減緩不少,她的三魂七魄總算歸回原位,接著,她突然意識到提供服務的人,和在她肩膀上游走的那只有力的手是誰的。

雙眼霎時大亮,「咻」的起身,過猛的結果又讓她頭昏眼花的疼起來,「哎呀。」她呼痛。

「小心。」說著,手也湊過去要安撫她。

懷慈尷尬的擋住,「呃……謝謝。」

他挑眉,無所謂的收回,「好多了嗎?」

「呃……好多了。」就算疼死也不能說。想到方才他的手踫到她的身體,嗚……她臉瞬間漲紅。

「真的沒事?你的臉——」

「我的臉,喔,沒事……真的沒事。對了,我昨晚是不是——」她試探性的問。殘存的記憶僅有踫到學長宋力行的事,他要求她假扮他的女朋友,然後……然後就沒了,隱隱約約記得好像還跳了舞,醉酒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清醒,不曉得做出什麼麻煩事呢!

「你忘了?昨晚那可真是一場好戲。」她驚慌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好戲?!她咽下口水,「什……什麼好戲?我根本都不記得了。」

「你大跳月兌衣舞。」

真的?她用眼神的問他。

沈青嵐神情凝重的點頭。

是真的,完了,她真的大跳月兌衣舞。

「有多少人看見?」考慮是否要隱居一陣子,這麼前衛的行為……完了,以後真的沒臉見人。

沈青嵐走至窗戶,拉開窗簾,讓陽光灑滿整個房間,頓時大放光明,「放心,只有我一人看見。我抱你回家後,你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大跳月兌衣舞。」

「喔,那還好。」她放下一顆心,拍拍胸脯。等等,他說只有他一人……「你看到啦?」

「我不看不行,你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強迫我一定要看,否則要大吵大鬧,叫醒整屋子的人。」

她臉上一陣青白,隨即反駁,「你騙人,我……」說著說著,小臉懊喪得不得了。好好的學人家喝什麼酒?現在丟臉了吧?她在沈伯伯、伯母心目中乖巧的形象,這下子全破滅了,還有沈家的僕人會怎麼看她?而且說不定一傳十、十傳百,公司的人也會知道。她真的好後悔喔!

目睹謊言對她的影響後,他滿意的點頭,在她耳畔低語︰「其實是騙你的。」

「你——」她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她又被騙了。

他一副有備無患的表情,「懲罰我啊,反正你還有兩個願望可以要求。」

「明明三個,你自己說的。」自己的權益當然要據理力爭,那是用她的童年去換來的,怎麼可以睡一晚就減少一個。

沈青嵐提醒她,「你忘了剛剛要我幫你解疼?」他還張手做出按摩的動作。

「那是……那是因為我頭痛。」可惡,竟然用這麼奸詐的方法,騙掉她的一個願望,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還是想想好一點、難度高一點的。」

懷慈不甘心的瞪著他,警惕自己千萬別讓他抓到把柄,輕松的用掉另外兩個願望。「還好除了那個外,沒發生另外的大事。」

「有,怎麼沒有?」他惡意的提醒。

笑得那麼詭譎,恐怕事情真的不小,懷慈心驚肉跳的問︰「又是騙人的吧?」

沈青嵐凝視她,將她逼到非得退到牆角不可的地步,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呢喃︰「再想想我們做了什麼?」抑或他趁虛而入的做了什麼。

她扳手指一一的細數,「喝酒、和學長跳舞,然後……嘖!」她努力回憶。

原本想逗逗她,只是當學長宋力行的名字從她嘴里吐出時,妒意竟躍上心頭。他側頭一吻,含住她微張的唇瓣,用力吸吮,似要抹去她心頭的人影。

遭此一吻,懷慈整個傻眼,任由他扶住腦袋,感覺嘴巴里多出一個舌頭侵襲霸佔。

他在干嘛?不是吻她吧?他怎麼能吻她呢?他們是世仇耶!或許沈青嵐缺乏空氣覺得她嘴里空氣多?一般人不會這麼呆吧?那他干什麼封住她嘴巴,不讓她呼吸?還是他想報仇?該告訴他報仇不是用這方式嗎?

懷慈的心態跟只鴕鳥沒兩樣,寧願逃避現實,空想亂七八糟的原因,也不願正視被親吻的事實,因為他們的關系絕對不可能如此發展。可要是沈青嵐真的抱著別種意思親她呢?例如惡作劇。

假如真是惡作劇的話,那可非同小可,她最恨被他欺負。

一想到此,懷慈開始掙扎,「唔……唔……」

沈青嵐像只得逞的狼虎,滿意的退開,高興自己賺到三分鐘甜頭後,她才曉得反抗。

「你……你做什麼?」兩頰紅如霞光,她拚命的擦嘴以示嫌惡。

「你昨晚可不是這種反應喔!」他意味深長的微笑,全然不覺有錯。

「我……我昨晚怎樣我都忘了,可是今天你親我做什麼?是不是惡作劇?」她的語氣好像是惡作劇的話那就算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隱瞞,「一個男人真心的親吻他喜歡的女人,你以為呢?」

喜歡?他說他喜歡誰?她!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的沉默讓沈青嵐誤會,「是不是想說力行是你的男友,你不想背叛他?」

學長宋力行?對、對,他曾要自己假扮他的女友。哎呀,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誰還有心思管學長不學長的?!

「我自己會找他說明。而你,我希望你好好考慮,過幾天給我答覆,選擇我或力行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的決定。好不好?」

懷慈尷尬萬分的抬起頭來,一接觸他濃烈的眼神,她遁逃的別開眼。那樣的深情令她羞愧,彷佛窺伺到他的秘密,剎那間,她迷惑了。

「不如分我一個好了。」

听到宋麗婷這麼說,沉思中的懷慈傻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許久沒見的宋麗婷約她在咖啡廳見面,听完她的問題後,竟開口要求。

不是她小氣,不過也可以算她吝嗇,這願望不比衣服、物品,說給就給,這錢也買不到的無形補償是給不得的。

瞧出她的疑慮,宋麗婷大小姐的脾氣來了,她嬌嗔的罵︰「怎麼?舍不得?」

「也不是啦,可是……這是我的。」而且是用悲慘的童年換來的,她吞吐的解釋。

大小姐雙手叉腰,用艷紅的指甲頂她,「哼!老把我們欺負你的事掛在嘴邊,你是不是也要我賠你啊?小時候孩子玩玩誰不擦傷破皮,你就比較尊貴。」

他們根本不了解她是多麼忍氣吞聲,以致到現在記憶猶新。她也知道那是孩子間的殘酷游戲,但是不討回公道她就是心有不甘嘛!

硬的不行來軟的,宋麗婷擺低姿態的央求,「你曉得我從小就一直很喜歡青嵐大哥。」

當然知道,為了討好他,還當幫凶欺陵她呢!這她也記得一清二楚。

「我常抽空去美國見他,但是他總把我當成妹妹一般對待。我希望你能幫幫我,要求他跟我約會一個月,一個月就好,一個月再沒打動他,我就死心。」宋麗婷從小就只听沈青嵐的話,在家族里一直是眾人簇擁的小公主,大家無不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愛,為著沈青嵐,她低聲下氣,百般附和的討好,卻仍無功而返。

喜歡他,不僅是因為他的英俊優雅,他世故而疏離的神態,也一直很吸引她,他是她踫觸不到的夢想,如今有機會更接近他,怎麼說她都要好好爭取。

「我拜托你,不如我用錢買好了。」她雙手合十的哀求。

認識這高傲女子幾乎有半輩子之久,她這般求助的態度,懷慈何時見過?想不到她如此喜歡那魔頭。

懷慈有口難言的支吾,「不……不是錢的問題,真要錢我不會直接向他要求?更何況我還欠他五百萬呢!」真正的問題她現在無心去索討,滿腦子被他的告白搞胡涂了。

她已經好幾天睡不安穩了,之前也有這種狀況,那是小時候被他欺負得牙癢癢,回家老是作噩夢,如今相同的情況,對象還是同一人。難不成真是自己上輩子欠他,才會老是讓他耍著玩。

「好不好啦?不然一星期,短短一星期可以吧?」

麗婷哀求的臉孔竟跟沈青嵐無言的凝視疊在一起,彷佛看到兩張同樣為著求愛而痛楚的臉。

沈青嵐會喜歡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他對她的態度是有目共睹的,只有「差勁」兩字可以形容。

從他們再一次見面後,他便不改本性的欺負她,例如強迫她吃飯、幫她償債、規定她搬去沈家住,升她職位學習更多,然後……然後他到底是在欺陵她,還是幫助她?

現在回想起來,他所做的好像都是為她好,怎麼會呢?她都搞不清楚了。

「喂!你怎麼一個人在那里傻笑?」宋麗婷不解的看著她又驚又喜、變幻多端的表情。

她嚇了一跳,「你說我在傻笑?」

「當然啊!你雖然說煩惱不知該如何解決,但是滿臉紅光,好像紅鸞星動,怎麼,走桃花運啊?」

有嗎?她的表情真是如此?懷慈模模自己的臉,自從听到沈青嵐的話後,心頭蕩漾著一股甜蜜,但是她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心里一直抗拒著事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宋麗婷滿心期待的看著她,她被盯得心虛。「好,我下跪求你好了。」

說著,她這位千金大小姐推開椅子,膝蓋正要踫到地面時,懷慈連忙阻止。

「你別這樣。」懷慈手忙腳亂的拉著她。為了沈青嵐,她已經不顧形象的下跪。

「七天就行,你說他一定答應。」

懷慈揪著居,為難的低頭,「好吧。」她不忍看麗婷低聲下氣的模樣,卻也難忍心頭的不舍。

不舍宋麗婷?還是不舍沈青嵐?抑或是自己別扭的心?

找到宋力行時,他雙手各摟抱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躺臥在溫柔鄉里品嘗香醇美酒,醉生夢死的享受人生。

沈青嵐皺眉俯視他,語氣十分不贊同,「我不記得你喜歡涉足這種場所。」

一見老大來了,他嘻皮笑臉的迎過去,「男人嘛,風花雪月免不了,何況我還是單身王老五,正吃香呢!」說著,還往隔壁的美人臉上偷香,「你說對不對?」

女郎鶯聲嬌笑的閃過他的偷襲。

沈青嵐冷眼眄視,懷疑宋力行的用意,如果不是認識他頗久,還以為他在做戲。

「我邀你是有事要談,你選擇的地方倒是獨樹一格。」

宋力行笑逐顏開,「簡單。」他站起來,對著滿室的美人吆喝,「讓位,讓位,我有生意要談,成功的話少不了你們好處。」

女郎們懂事的嬌笑連連,撒嬌道︰「可不能騙我們喔!」這才一一離去。

「這不就能談事了?來,坐啊。」他倒了杯酒給沈青嵐,自己更大口地灌。

「你對懷慈究竟有何打算?」

他裝傻的笑道︰「唉!哥兒們的時間,別談那些娘兒們的事,喝酒,喝酒。」

「我是認真的。」沈青嵐眯起眼。

宋力行心下一驚,聰明人知道戲該演到恰到好處,才能蒙騙得了他。只是接下來要有被揍的心理準備,因為待會見他的角色完全是一位人人喊打的負心漢。而且他必須融入敗類的性格,使之盡善盡美。

能不能贏沈青嵐一回,就看這一次的表現了。

他裝模作樣的舉起酒杯,神情倨傲,「我也是認真的,對每個女人我都一樣重視。」

「這不像我認識的你。」沈青嵐發出質疑,以他對力行的了解,他不像是會花天酒地、涉足聲色場所的人,而且他的表現像是在特意塑造出浪蕩惡男的形象,讓自己誤解什麼,或許他別有用意。

完了,他有絲懷疑了,不行,再讓他沉思下去,他那顆腦袋一定會找出破綻。最好聊些會讓他的金頭腦當機的話題。

「既然你要談懷慈,那我們就來聊聊好了。」他正襟危坐,「我是很喜歡她,但是結婚是不可能。只是她好像不這麼想,對我死心塌地。」他故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自大。

「她不可能對你死心塌地。」

「當然可能,我是她的啟蒙老師,女人對她的第一次總是記憶深刻、刻骨銘心。」宋力行曖昧的表示他跟懷慈的關系。

「我發覺你變得很混帳。」如果沈青嵐冷靜思考,定會察覺到宋力行的反常,但是他犯了不該犯的錯,喜歡上一個有男人的女人,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還因為情敵是自己的好友而更加困擾。

「約你來只想告訴你一聲,如果你不能善待她,你就放棄。」無形的張力充斥在偌大的空間里。

哇!好威嚴的命令!宋力行許久沒感受到來自沈青嵐的壓力,差點懦弱的听從命令,馬上跟懷慈斷絕關系,畢竟他跟懷慈什麼都沒有。嗯,小懷慈真了不起,竟然能不動聲色的捕獲老大的心。誰料得到,當初令他嫌棄的小討厭,竟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沈青嵐愛得無法自拔,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可怕。

「等你開口。」

他咽了一口口水,「說……說什麼?」

「放棄她,告訴她你不過是游戲人間。」

無形的魄力壓在宋力行身上,他心悸的縮退,又想到「全功盡棄」這四字,硬著頭皮耍嘴皮子,「我……我偏不。」

話月兌口而出,眼前便猛然揮來拳頭,宋力行來不及躲閃,正中他的下顎,痛得他哇哇大叫,俊臉大變,「你真的打我。」

「收回你的話。」

「我……」他還想回嘴,瞥見老大冷狠的眼神,到嘴的話全咽下喉嚨。

可惡,還真痛,從以前就曉得老大在練拳擊;想不到他還以身試法,用臉去驗收成果。

既然要這場戲演下去,他就必須犧牲到底,表面上他是答應老大會收心,事實上他要找日子見見他的「冒牌」女朋友訴苦呢!

沈青嵐回到家中的書房,心情不佳的苦惱自己怎麼會痛揍宛如兄弟的好友?就算他再怎麼混帳,他也不該因一時的氣憤而施暴,一直鄙視動粗來解決事情的人,想不到今天竟破戒了。

而這一切的源頭便是余懷慈,小時候早洞悉她是禍害,每次她來家里,平靜的血液總會激烈的涌動,直覺的想看她哭。

現在形勢逆轉,換他難逃一劫。

雙面做人又愛記恨的懷慈雖然跟小時候的乖巧愛哭差距甚大,但愚蠢的腦袋卻仍然沒長進,這樣的女人卻讓他打了好友,害他們之間的友誼元氣大傷。

他心頭縱然存著疑點,但就是無法厘清,無法靜下心來好好思索這其中的盲點。

「叩、叩。」有人敲門。

「進來。」

懷慈不自在的閃進門內。一看清來者是誰,他停下手邊的工作,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我是來……是來……」

瞧她吞吞吐吐的,他自作聰明的微笑,「來告訴我你的答案。」是否接受他的追求?

「不是,我是來要你履行第二個要求。」

他蹙眉,小妮子當真準備好好利用剩餘的兩個願望了?這下子他要用智慧來解套了。「你說啊!」

她心虛地低頭,不敢看他的臉,「我要你跟麗婷約會一個禮拜。」

「你說什麼?」話氣盡管冷靜,神情卻大受震驚,不相信她真的無知到這個地步。

「跟麗婷約會,她說很愛你。」懷慈難受的重復剛剛的要求,一抬頭瞄見他的表情後,她就後悔了,她根本不該答應麗婷的提議,現在她好想哭喔!

沈青嵐異常冷靜,嚴峻的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吧?」

她慚愧得說不出話來,懊惱自己的殘酷。

其實他已經氣得快瘋了,表面的冷靜全是假裝,他怕不壓抑自己的怒火,可能會失手掐死她。

明明了解他的心歸於她,她就是有辦法為了別人而拚命傷害他。不過她總算報復到了,踐踏他的心意,真是高招。想起剛剛為她所做的,跟她現在對他的行為,簡直是現世報。

他冷眼注視,話語從咬緊的牙關擠出,「你真有一套。」

「我……我……」她想說不是故意的,但他那冰冷的語調,不同於他慣常的嘲諷,生疏得令她不安。

「想要我跟麗婷約會,好減少對你的騷擾?」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自責的哽咽起來。

不要這樣說,她從來沒想過,不要露出受傷的表情,他應該高高在上,不該一副挫折深重的模樣,取笑她、捉弄她啊,那樣她會比較好過。

她曉得錯了,她不該在沈青嵐表明喜愛她之後,又惡劣的要他跟麗婷約會。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也會跟麗婷聯絡,看她要怎麼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他背對著她下逐客令。

懷慈受不了他的冷漠對待,啜泣的拉他衣袖,「對不起。」

他不領情的甩月兌,隱忍的怒火隨時可能爆發,他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了。

「你不要這樣,我……」

听見她細細的哭聲,更惹他心煩,他猛然的轉身喝令,「出去!」

懷慈嚇了一跳,傻愣在他面前,淚水汩汩的流。

沈青嵐厭煩的扯住她的手,往外拖去,「出去,給我出去。」他像狂暴的獅子,渾身是傷的抵抗外來的一切,直到把她趕出心頭。

「不要,你不要這樣。」她哭得更厲害了,從沒見過他粗暴的行為,他一直都虛偽、狡猾的捉弄她,眼前他憔悴的樣子,讓她真的很難過。

她拚命的道歉,討好的哀求。「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那我現在要你不要接受麗婷,好不好?」

他憤怒的瞪她,「來不及了,這是你要求的嘛!」

「可以改,可以改的。」

沈青嵐把她推出門外,「不需要,你決定的事,我一定會做好。」

接著重重的甩上門,拒她於千里之外,害她哭紅了眼也無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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