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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男子漢 第四章

「小星星,你今天心情不錯。」業務部的華杰生又湊上前,「中午吃個飯?」「我有帶便當。」而且她還做了個大便當準備送去給紅嚴。

「我注意到你帶兩個便當,一個是給我的嗎?」「不是!」她的手繼續彈指如飛的落在電腦鍵盤上。

「該不會是給李主任?」他口氣略帶妒意。憑他年輕多金的條件哪一點會輸李慕凡?

「這與你無關。」她盤算騎到紅嚴工作的地方,快的話大概要十五分鐘,來回在一點半以前應該夠。

「杰生,走!一起吃個飯。」方雪麗主動熱情的挽起李慕凡的胳膊。

華杰生猶豫了下,朗聲大笑,「美人邀約豈有不去的道理?」眼尾瞟了眼專心于電腦中的舒欣,發現她神情一震的抬起頭,他唇角漾起得意的笑,這女人想和他玩欲擒故縱?她還太女敕。「我們走!」

舒欣猛然驚覺已經中午,要不是有那聲吃飯提醒,她根本工作到忘了時間,渾不知李慕凡的離去,只知道得趕緊送飯給男朋友吃。

匆忙來到車廠,正好踫到他們車廠內的人坐上廂型車。

「你來干麼?」小芳倚著車門,轉向屋內喊,「嚴哥,快一點,就等你一個了。」「你們……」看著劍影按下鐵卷門,舒欣與他四目相接,心卜通了下。

「我們要去吃大餐,今天是我生日。」小芳立刻摟住他的胳臂,示威的瞪舒欣。

「你有什麼事?」他的表悄深不可測。

「我……」舒欣覷了下踏板擱著的大便當,踟躅了片刻,扯出個牽強的笑,「算了!你跟他們一起去好了,難得同事生日,大家聚聚吃頓飯也是應該。」

劍影撥開小芳的八爪母章魚手,走到舒欣身邊,硬生生按住她啟動中的小綿羊,目光停在攔在她腳踏板上塑膠袋里的東西。

「怎麼不說實話?」他深瞳變得黯沉,盯得她心虛又怯懦的低下頭。

她小女子的手藝怎比得上大飯店的精致佳肴?「你……你跟他們去沒關系,這……這我帶回公司。」她支支吾吾的笑著要他去,內心卻希望他留下。

「你這笨蛋。」他輕輕的賞了她一個響頭,頭也不回就不卑不亢的開口,「你們去就好了,我不去了。」到現在他還對她手藝念念不忘,她做的東西只有他一個人能獨享。

「嚴哥,你……今天是我生日耶!」小芳難以置信的嗔叫,濃妝艷抹的嬌靨氣得抖落了些粉底。

「那又如何?」像他連父母都不知道,更別提何時出生,生日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好!你給我記住。」小芳跑上車,「我們走,別理他。」眼眶微紅強忍著淚。

自幼受寵的她何曾受到如此漠視?只有初來乍到的嚴哥從不正眼看她,也因此激起她好強和迷戀,多番忍讓和討好,他卻一點面子也不給她,連她生日也為了那個女人而冷落她。

「你……你不跟去行嗎?」小芳好像哭了耶。

「我的午餐呢?」他逕自拿起塑膠袋,坐到路邊行道護牆,隨意又自在的取出便當,不理會路人的異樣眼光。

「大的那一個。」舒欣連忙停好車,走到他身邊,有些惴惴不安的飄向遠-的廂型車,「紅嚴!」她內心是甜蜜喜悅,怛總免不了有一絲內疚的陰影。

「吃飯!」劍影將筷子和湯匙遞一副給她,不容置駁的清出一個干淨空位給她。

「真的沒關系?」她落坐,仍懷著不敢置信。

「你再不快點吃,待會上班就沒時間。」這麻煩又迷糊的女人光會擔心別人。

「啊!糟糕,你吃錯便當了,大的才是你的。」卻被他硬塞大的便當,「我吃不了那麼多。」她窩心不巳,急著想換回。

他敏捷的將便當拿高,就口扒飯,「你吃不下我再幫你,現在專心吃飯。」

舒欣被他小小的溫柔體貼所感動,咀嚼起超大的便當。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在車水馬龍的路邊吃便當,感覺就像在美麗的田野里野餐,連常吃的飯菜也變得特別香。

劍影吃得動作很快,卻也不絲不苟的扒完每一粒飯食,仿佛每粒飯都是美味佳肴。

看他如此善侍盤中飧,無論是哪位名廚或做菜的人,光看他珍視食物的態度就是一種幸福,也給予做菜的人一種肯定的心情。

「剩這個鹵蛋給你。」她將吃不完的菜和飯扒到他便當里。

他則是來者不拒的享受食物的美味,酒足飯飽後,「我覺得你應該改行當廚師。」他有條不紊的收拾便當和湯匙,將筷子放回塑膠袋中。

「是有考慮,不過好像沒看到有哪家大鈑店聘請女廚師。」她也曾想應征,誰知對方一見到她性別立刻就被刷掉,寄出的履歷表一去無回,讓她這高職餐飲科畢業的只好再考個二專混張廣告設計文憑。

「不過呢!當不成廚師,能做菜給喜歡的人吃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她見腆的斜睨他刀鑿釜刻陽剛的側廓,在粗獷冷峻中流露男性威嚴與剛強的魅力,感覺像英勇的捍衛戰士,當他唇角微彎時就像嚴父慈祥的微笑。

劍影噗哧的猛咳了幾下,險些被她大膽的話嚇得嗆到。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天真單純,還是初生之犢的膽大包天?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全都講出來。像她這種簡單直率的腦袋實在不適合在爾虞我詐的社會生存,只會被生吃活剝。才做女明友,他已經為她的未夾擔心了。

「糟了,快一點半,我得趕回去上班。」

「等等,你的便當。」他起身遞給她。

「噢!謝謝。」

「你的安全帽。」

「真是的!差一點忘了。咦!我鑰匙呢?」舒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翻著口袋及背包。

「在這呢!」他迅速一瞥,氣定神閑的走到她小綿羊旁,從鎖孔上取下鑰匙。

居然遺忘在車上?她車子至今沒被偷也真是奇跡。

「謝謝你。」舒欣不好意思的伸伸舌頭每次在他面前都丑態畢露。羞紅著臉的她連忙戴上安全帽,「我得走了。」

「騎車小心一點。」瞧她迷迷糊糊,他實在放不下心。

舒欣嫣然一笑,啟動引擎離去。

劍影提心吊膽的看著路上車多擁塞,她與大批摩托車東鑽西竄的樣子,最後,他走向自己的摩托車跟上去。

天地門新總部「劍影,難得、難得。」文魁托了下眼鏡,笑容滿面,「听說你交了女朋友。」

「消息傳得真快。」他從容不迫走出電梯,不用大腦想也知道是哪張大嘴巴替他宣傳,「什麼事需要連下三道天地旗?」

「閻帝、幽皇過幾天要到台灣來。」

劍影點點頭。

「安全方面就由你和刀魅負責調度。」

「鬼夜呢?」

「他暫時留在香港,而幽皇身後跟了個黑手黨,你們要多注意,一些棘手的人物資料我都會傳到你們電腦檔案里,另外,你最好換個身分。」

「理由呢?」劍影免不了心頭一震,那意味著「紅嚴」必須消失。

「因為有破綻,紅嚴的父母沒死,他還有個五年前因車禍而喪命的妹妹。」

「紅嚴已經死了。」他確定資料無誤。

「失蹤十四年以上法院就判定死亡,可是他還有親人在世,為了避免身分曝光的任何可能,也只有請‘紅嚴’再次死亡。」

劍影沉思了會兒,「我再考慮看看好嗎?」好不容易適應了新身分、新環境、新工作,他不想那麼快舍棄,為什麼不舍?只因多了她!

想到她純真不設防全然的信任他的眼神,緊緊攫住他向來冷硬的心,無法形容在心底滋生的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他不想傷她!

「好吧!如果她無法接受你的存在,你還是放棄她,別陷得太深。」「我自有分寸。」

愛情來臨總教人措手不及。

在難得的周末假日,舒欣拿起電話按了鍵又取消,周而復始的踟躕。

一般情侶在假日都做什麼?壓馬路?每天上下班吃的烏煙瘴氣還不夠,更別提風吹日曬加紫外線,若是遇雨積水就更慘;看電影、上PUB、KTV、MTV?假日人滿為患,失火住哪里逃?台北八大行業中十家就有九家不合,另外一家游走法律邊緣。

上館子?她不習慣人多喧囂,更何況她自己手藝就不錯。想來想去好像情侶間只能做花錢又浪費時間的消遣,那她又怎能贏得他的心?

不是有句俗諺,「征服他的心,就先征服他的胃。」

最後舒欣撥了劍影的行動電話。

「是你,有事?」他平淡無波的問候幾乎要讓她鼓足的勇氣泄了氣。

「周末你還要上班嗎?」話筒傳來嘈雜刺耳的嗓音和車聲。

「修車廠不是一般公司。」

「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好了。」有時候她也很懷疑與紅嚴的交往不像情侶,倒像朋友。一旦在意,心情便無法平靜,好怕這只是場游戲。

「等一下,我中午就下班,你有什麼事?」

「中午,那麼我去你家做午餐等你,可以嗎?」

「嗯!鑰匙可以跟大樓管理員拿。」

「那麼中午見。」她雀躍的棒著電話猛親。也許她喜歡他的比重多過于他對她的喜歡,但她依然不後悔愛他。

舒欣拎著大包、小包來到劍影家,管理員說鑰匙被一個少年仔拿走,她猶豫了下,還是按電鈐。

這回來開門的是頂著張連陽光也相形夫色的俊朗少年,椎氣未月兌的伸個大懶腰,半眯著睡眼,猛打哈欠。

「你是紅嚴新請的女佣嗎?」他沙啞慵懶的音調充滿磁性,半睡半醒的瞄到她手上的重物,自然而然的有紳士禮貌立刻接過,「我幫你提,快進來吧!」

當她是女佣?她打量自己一身寬大T恤和牛仔褲,簡樸的打扮難怪他會誤會,不過他態度謙沖自牧,就算女佣也倍感禮遇和尊重。

「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他大概和刀魅一樣常借紅嚴家睡覺。「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舒欣。」

「我叫梅之靖,叫我杰克……你是舒欣?」睡意瞬間被別愕取代,兩道如火炬般的深瞳電射向她。

她心微顫了下,「有……有什麼不對?」在剎那間他有如睡醒的獅子般銳利駭人,但此刻又笑容可掬、燦爛似朝陽。

「沒什麼,久聞不如一見。」梅之靖攔下手上的大包、小包笑眯了眼。

「紅嚴和你提起過我?」舒欣從櫥中拿出圍裙穿上,準備大顯身手。

梅之靖笑笑的避開回答,得知她是文魁送來資料中的人。剛才太累了以致沒仔細瞧,原來她就是讓鐵漢心動的女人,不知有何特異之處?令他感到玩味。

「你要做菜,那我有口福了。」資料當然注明她擅長廚藝美食,僅煮給那食不知味的莽夫吃實在糟蹋,應該讓她廚藝發揚光大。

「只要你不見笑,可以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紅嚴一會兒就回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他笑咧了嘴,露出白亮的牙齒。

在他放電似笑容輻射下,她禁不住臉紅心跳,「你……你到客廳稍坐一會兒,我去倒茶給你。」這個陽光少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相信假以時日他會成為卓然出象的翩翩佳公子。

「那怎麼好意思,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禮多人不怪,以後才有下次。

舒欣和梅之靖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若非心有所屬,她也會為他親切的笑容折服。

劍影甫進家門就看見這一幕。

一服微酸在心里發酵,有種領域被人入侵的感覺。

「紅嚴,你回來了。」听到開門聲,舒欣迫不及侍的迎上前。

劍影不吭一聲,瞥了眼笑眯眯的閻帝梅之靖倚牆與他目光較勁,酸意凝聚直沖胸口。

「我菜都還沒弄好,多虧了之靖幫我。」

之靖?他攢起眉峰,那麼快就叫得那麼親熱。「我供住,可不供吃。」冷冷的瞪著他們眉來眼去,劍影胸臆滿腔酸味。

「你們不是朋友嗎?」

「他說的你就信?」這笨女人,給人賣了都不知道,要是來者不是閻帝是人面獸心的大野狼呢?

舒欣愣了下,「可是他知道你叫紅嚴……」

「問管理員,白疑也知道。」管理員是個老好人,真要老人家管理這棟華廈的人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在煮什麼?」空氣中飄來焦味,劍影大遘步的走向廚房。

「舒欣,你的魚。」梅之靖趕緊跟上。

「糟了!我忘了。」舒欣驟然變色,跑進廚房時只見劍影關掉爐火,將鍋子置于水槽中,嘶!水聲夾著焦味激起煙味。

差點把他鍋子燒個洞!劍影關掉水,搖搖頭的看著焦黑的鍋子。這樣迷糊的女人沒把洗衣粉當成鹽巴也算是奇跡了。

「對……對不起!」舒欣羞慚得連頭都不敢抬。可憐的魚兒就這樣報銷了。

「沒有人怪你。」見她一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仿佛誰欺侮了她,讓劍影心頭直悶著一股氣。

「可是……」板著臉始終看不出他臉上喜怒哀樂,他生氣了嗎?他會討厭她笨手笨腳嗎?她惶惶不安的滑下兩行清淚。

她泛紅的眼灼燒他的心,「別哭了!」他咬牙悶聲,壓抑不住那心絞的抽痛,他咆哮,「我說不許哭了。」

她愣住,梅之靖則是饒富興味看著冷靜過人的劍影失去自制。

「你生氣了?」她顫巍巍的吸吸鼻子。

「沒有!」該死的他居然在閻帝面前失常,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讓他胸口悶窒,紊亂了他心跳,除了她!他或許真的陷下去了。

「你還有幾道菜?」

她搖搖頭,「就剩糖醋魚。」只可惜魚已泡水了。「我記得冰箱還有剩些剛才做苦瓜排骨湯的排骨。」想到料理,她眼楮一亮。

淚水洗滌過的雙翦秋瞳清亮有神,炫目得令他呼吸一窒︰心跳變得急促。

「如果利用剩余的材料和排骨就可以做一道糖醋排骨,你覺得如何?」「你喜歡就做啊!」為掩飾片刻的怔仲,他狼狽的離開廚房。

梅之靖跟上他的腳步,附耳低語,「劍影,你愛上她了。」一針見血的話刺進他心髒。

自從梅之靖吃上癮舒欣的料理便賴在劍影家,天地門也不去,甚至無恥得叫她每天來煮晚餐,讓劍影感到不齒、羞愧。

「開飯了。」

舒欣最後一道菜上了桌,兩匹餓狼爭先恐後撲向餐桌,至于羞恥心早拋在美食誘惑之後,吃飯皇帝大。

叮咚!門鈴插入,絲毫不妨礙兩人狼吞虎咽的吃速。

「我去開門。」甫起身的舒欣被劍影的大掌按下。

「你乖乖吃飯!我去。」他板著臉走向門,大有將來人大卸八塊的殺氣。還沒踫到門把,門已自動推開,幸好他身手矯健的一躍才免于被門板打到。

「哇!真熱鬧,紅嚴呢?」刀魅不請自入,環顧屋內不見討厭的巨人,不禁喜上眉梢,乍聞滿室飯某香更勾起他胃里的饞蟲,「好香,我可以插一腳嗎?」他自動走向餐桌,為自己拉了張椅子,快手的探向食物。

冷不防天外飛來手刀剁向他手腕,他機靈的用另一手擋,迅速的將食物塞進了嘴,而另一拳飛至,他旋身漂亮的閃過,迎向殺氣騰騰的壯漢,「哎呀!你在呀!來坐,一起吃飯。」他易客為主的親切微笑。

「你來干麼?」劍影額際青筋凸起。又來個厚臉皮的風騷男。

「吃飯!真是好吃。」刀魅咀嚼,「以前紅嚴的便當是你做的對不對?」難怪找遍全台北都買不到,可惡的劍影居然有如此好口福。

舒欣見腆的頷首,「你若不嫌棄就留下來一起用,反正我煮很多。」為應付這兩個食量大的男人。

「太好了。」刀魅立刻加入戰局,根本不理身邊臉色一青一白的男人。

「紅嚴!」她扯了扯僵直的他。

劍影低首與她流轉秋波的清流水眸相遇,恍若涓涓水流安撫了他的郁火。

舒欣在他灼灼目光下感到心慌意亂,如觸電似的連忙松手,「我去廚房端湯。」她剛站起,慌張的腳卻勾到椅腳,整個人順勢跌入他寬廣的胸膛。

「對……對不起!」她紅窘得趕緊推開他。

電光石火間的踫觸撞得他心髒猛跳了下,她身上的香味立即飄入他的鼻腔,還沒來得及分辨那誘人的女人香是從哪散發,她已逃離他身邊,手里仍殘存她柔軟嬌軀的余溫和淡雅清香。

旁觀者清的梅之靖也不禁搖頭。在舒欣軟語呢喃,鐵漢也成了繞指柔,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美食當前也顧不了那麼多。

來了兩個食客不夠,在刀魅呼朋引伴下,晚餐時刻連文魁、星龍、飛虎,甚至嘗盡山珍海味的武氏三少武昭訓即武閻也上門。

瞧他們鬧哄哄的將他家當餐館般來去自如,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霎時轉為鐵青。

「你們這些人還要不要臉?」

「紅嚴,你臉色好難看。」飛虎扒著飯,興味盈然的看劍影暴躁得如冬眠醒來的大熊般,這還是百年難得一見,天地門中號稱七情六欲不動如山的他居然用吼的說話,奇跡、奇跡!

「是不是生病了?」刀魅嘻皮笑臉的補上一句。

「閉上你的烏鴉嘴!」媽的!這到底是誰的家,怎麼個個無視于他的存在?

「你們除了來打牙祭外,就不能找別的事做?」他雙目噴出火焰。

「民以食為天。」文魁慢條斯理的品嘗佳肴,「紅嚴,你撿到了個寶。」他曖昧的梭巡臉紅的兩人。

「我在北京挖那麼久的寶就沒這好運。」星龍托了托眼境,意外發現,「紅嚴,你臉怎麼那麼紅?」

「該不會真感冒了?」舒欣顧不得害羞,憂心的伸出小手撫向劍影的額,似乎微微發熱,就在欲試模下自己額頭溫度比較時,卻被他一把握住皓腕。

「走!我送你回去。」不理那些訕笑和嘲弄,他抓著她走出大門。

「可是那些碗盤……」

「那群死鬼會收拾得干干淨淨。」

「可是我騎車來,可以自己回去。」

「那麼晚,你一個人騎車回去太危險。」與其每日擔憂她來來回回的安危而心驚肉跳,干脆由他接送比較妥當。

「可是現在才不過六點,太陽還沒下山。」夏日白晝較長。

「意外不會分白天或晚上。」這小女人真-唆!

拉她進電梯後,劍影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瀲艷的唇瓣柔軟得像棉花糖般溢著香甜誘人的味道,原本沒吃飽的胃蟲又開始叫囂,使他貪婪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他怎麼把舌頭仲出來了?舒欣甫張嘴,他靈巧的舌就乘磯鑽進她甜美的口中。

他的舌瓣滑溜而濕熱,不停的輕觸她舌頭,搔得她好癢只好移動舌頭,卻不經意踫到他舌尖,像電流通過般引發她身體一陣戰栗,他乘隙長驅直入抵達她喉頭翻攪撩撥著。

他瘋狂的吻幾乎抽盡她肺中的空氣,她圓睜著眼注視沉醉中的他。這……這是什麼樣的吻?為什麼身體好熱、好熱?她快不能呼吸了。

咿咿唔唔掙扎著發出抗議,眼前天旋地轉,就在她覺得快窒息時,一股清涼的空氣由口腔流過喉頭,沁入脾肺,她登時回復了意識,發現他的嘴仍貼著她的唇,而那空氣似乎是由他口中吹送,她從不知道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是多麼快樂。

劍影見她醒過來才退開喘息,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吻到需要人工呼吸!

叮!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

他帶她坐上一輛銀色跑車;臉色陰沉的啟動車子,駛出地下室。

「那……剛剛那是吻嗎?」舒欣撫著劇烈跳動的心口。

「嗯!」把人吻到暈倒,說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可是為什麼我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感覺也沒有?」舒欣惋惜的觸踫自己的嘴,好像腫腫的。

都快昏厥了,哪還有知覺?或許是他經驗不足,改天去向花心大少武昭扛、武閻的二哥請教,他不會笨得留笑柄給天地門中那一丘之貉。

她絞扭著手指,遲疑的發出細小如蚊納之聲,「那……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再試一次?」

砰!一聲巨響,擁有高超駕駛技術的賽車手劍影在時速二十哩撞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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