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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了相公 第三章

「情況怎樣?你抓到人了嗎?」一見無雙從容的走進倚紅院,柳柳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探問。

假若每天得如履薄冰的面對一個神出鬼沒、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任誰都無法睡得安穩。

「你說呢?」無雙環顧空蕩蕩的倚紅院,不見保鏢及姑娘,連老鴇都不見,「怎麼了?倚紅院倒了?還是被官府查封?才來一個劍魔就全嚇得躲起來,那倚紅院還做不做生意?李嬤嬤呢?」她拿起紙扇敲敲桌。「做!當然做。」

藏身在樓梯下地窖密室的門被推開,打扮得花枝招展、千姿百媚的姑娘們魚貫而出,一下子大廳熱鬧起來。

擔憂那殺手不知何時冒出來,倚紅院的人馬采取歇業的方式避災,但又擔心花魁的安危而不敢離去,柳柳可是倚紅院的鎮院之寶,豈容一點損傷。在怕與不安徘徊,他們于是躲起來,萬一柳柳受傷或發生什麼,還能就近救援或者亡羊補牢。

為首的是大紅衣裳、豐姿卓約的老鴇李嬤嬤搖手擺臀施施然的來到無雙面前,「二少,你真早。」

「已經不早啦,所有技院都開門就是倚紅院門扉緊閉活像倒閉。」無雙沒好氣,休息幾個時辰損失不知凡幾。

李嬤嬤忙吆喝,「哎呀,二少,你怎麼這樣說?我找幾個姑娘來陪你解悶,紅雨、綠衣,還不……」「嬤嬤,有我陪二少。」柳柳還有事問她。李嬤嬤趕緊攙扶著千金之驅的柳柳要她坐下,「柳柳,都是那個劍魔,沒事搞什麼送恐嚇信,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還害你受了一晚驚嚇,今兒個你就不用見客,你去休息。」

看來所有人那不知道劍魔已經來過。

柳柳故作優雅的微笑,推開李嬤嬤,「嬤嬤,我不累,我有事想跟二少談談。」在人前,柳柳不得不維持淑女形象。

無雙舉止輕浮的欺近,邪佻的紙扇挑起柳柳下顎,「我們之間還能談什麼,還是……你對我欲求不滿?」

看在一群愛慕暗戀風流二少的女人眼中是既羨慕又嫉妒,恨不得取代柳柳的位置。

柳柳咬牙,佯裝嬌羞,「你……二少,奴家想你是極。」這女人故意害她被女人仇視。

「這樣,好吧!」李嬤嬤頗為難,梭巡著眼波相接的兩人,搖頭嘆息,「二少,我們家柳柳可是對你一往情深,你可要好好待她。」卻不知那是火花燃燒的視線。

「二少,請隨我來,我會好好服侍你。」柳柳故作羞澀,臨去秋波中的媚眼充滿警告,在微笑下,牙齒磨得絲絲作響。

「可別讓我下不了床。」無雙語含暖昧讓人很難不想入非非,紛紛揣度她們的關系。自然聯想到荊二少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的傳聞,斷袖之癖毋需加油添醋在三姑六婆聲勢的助長下成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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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聲名狼藉的。不要每次說那些暖昧惡心的話引起誤會。」一進房,柳柳支開小蓮,回瞪著無雙愜意的坐下。

無雙噙著吊兒郎當的笑,「唉,這倚紅院待客之道越來越差,客人上門連杯茶水也沒有。」

「又不是缺手缺腳,不會自己動手。」柳柳送自動自發的她一個白眼,「你都可以出入自如,還叫客人,我哪天被你殺了都不知道。」柳柳回想起劍魔攻擊她時大有機會讓她腦袋分家,為何突然撤退,後來她才發現地上的幾滴水是倚紅院特產的酒。

當時在場喝酒的人只有一個——荊無雙。

「我怎麼可能舍得殺你,我只想吃了你。」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無雙像鬼一樣冒出,在她面前站定。

差點被那張突然近在咫尺放大的臉孔給嚇到,柳柳撫著胸,「你干嘛突然站那麼近呀?想嚇死人。」竟然沒感覺她的貼近厘別提听到她的腳步聲,還好她們不是敵人。

「嚇死人?」無雙輕搖縴指。「不不,我只想好好愛你這個大活人。」乘機揩油,放肆的手偷襲著柳柳的粉女敕玉頰吃豆腐。

「啊——你這!」竟模她。柳柳花容變色的彈跳開,震驚又憤怒的捂著臉和。

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輕薄,在她當殺手所有想要非禮她的男人早就投胎轉世,即使身在倚紅院,她也沒讓任何男人有機近身,除了比男人還輕浮邪惡的假男人。

「不錯,結實有彈性,是很會生孩子的。」怡然自若的回到位子上,無雙舉杯自飲。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柳柳坐到她對面與她保持安全距離,冷眼打量面不改色的無雙,心中開始懷疑,從沒見過她輕解羅衫,說不定所有關于荊無雙的消息全是謠言。

荊家有俊美的三千金,偏好男裝,尤以愛女人不愛男人的荊無雙離經叛道、浪蕩不拘世俗最為聳人听聞。

「你只要點頭願意嫁進我家門,我會月兌給你驗明正身。」無雙似笑非笑,眼波流轉,綻放一朵朵勾魂桃花。

「誰要嫁給你,我嫁豬嫁狗都好過嫁給你這色胚!」

「哎呀呀,怎麼堂堂蘇州花魁把自己跟豬狗劃上等號。」她紙扇的柄就要欺上柳柳賽雪容顏,柳柳機警的頭一偏閃開。「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想嫁豬公子或狗大爺,還是得先通過我這一關。」

「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做人,什麼我是你的,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你這種貨色賠錢送我,我都還要考慮。」

「原來你是春天到了,想‘做人’啦?」無雙邪笑。

柳柳臉腮微泛桃紅,「誰跟你說那個,你別老是想歪。」雖然生為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但姑娘家的臉皮畢竟比較薄。

無雙說話百無禁忌,放浪風流不羈,她色迷迷的模樣連來嫖妓的男人都要自嘆弗如,若她生為男人,肯定變本加厲——超級下流、色豬哥。

「言歸正傳,那個男人呢?」怕跟她牽扯不清污染身心,柳柳識時務的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男人,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怎麼找我要。」無雙紙扇一甩。

「去,誰跟你說我的男人,我問的是劍魔,那個殺手,你抓到他了嗎?」惶惶度日很傷身。

「原來劍魔是你的男人。」

想著,胸口被針扎一下,他那麼美怎能讓其他人擁有,無雙發現內心潛藏的獨佔欲,她想藏起他的美,不讓任何人看見。

柳柳咬牙,「信不信我有把魚腸劍藏在身上?」等著奪命。

「魚腸劍是上古神兵力器,很值錢,你要送我嗎?」

「荊無雙!」柳柳咆哮。

「叫我二少就可以,我知名度已經很響亮了,你可以小聲的叫,不必替我造勢宣傳。」無雙似笑非笑,一旁的柳柳已經氣得雙肩顫動。

「他在哪?」怒不可抑的柳柳管他什麼淑女形象或良好的禮儀風度,一把揪起無雙的衣襟,一腳粗野的踩在椅子上。

「他又不是你什麼人,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你不怕我會吃醋?」無雙慢條斯理的撥開她的手。

「還吃醋哩,是誰害我整日如坐針氈,連續七天都不能安眠,隨時擔心劍魔突然冒出來;是誰讓我淪落青樓名妓等著被人暗殺?全都是你這小人設計陷害我的。」干殺手也好過當花魁蘇柳柳。

「我是完成你小小的願望,你不是說要做就要做得轟轟烈烈,名留青史?」無雙輕搖扇。

「那也不用讓人找個天下第一殺手劍魔來找我麻煩。」頹然放下腳,柳柳無奈的坐下。「不過,看你能夠平安歸來,大搖大擺的上技院,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抓到劍魔了?」

「想我賽諸葛怎麼可能失手。」一切都在她算計之中,只是沒想到會獵到一個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男子,讓她垂涎,心怦怦然。

「那他是死是活?」

「活著。」無雙嘴角彎起神秘的弧度。

「你干嘛不一刀給他死?那種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劍魔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安心。」天生殺手的血液在體內沸騰,柳柳眼中閃爍,「告訴我,他在哪?」她要自己動手。

無雙端起茶,「倚紅院。」

砰一聲,椅子應聲而倒,蘇柳柳驚駭變臉的彈跳起身,「什麼?你竟然把那麼可怕的人藏到倚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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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還住得習慣嗎?」無雙神清氣爽的來探望冷飛,淡淡掃一眼桌上未動的菜肴。

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石室,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分不清白晝或黑夜,牆上嵌著夜明珠照亮斗室,一張床,一桌四椅,床邊藍簾幕後是茅房,每天都會有人按時送飯菜及替他清洗身子與穢物和打掃房間。

當冷飛恢復意識,打量這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而床邊是那個笑得很奸詐的賽諸葛荊無雙,正用一種待價而沽的眼神注視他,仿佛他是一件貨物,她是個商人,從不做賠本生意,那麼她會設計他也是早有預謀,只是被個低賤的女人擒住,這可說是他當殺手以來的奇恥大辱。

「有話就說,別憋在心頭會傷身。」見他相應不理,無雙含笑的踱到床邊,貪婪的手想代替眼去觸踫他,感受那令她渴望的美麗皮相真實存在,真想一輩子將他收藏起來。

冷飛無動于衷的漠然深瞳因她放肆的踫觸而染上紅絲怒光,牙縫逸出寒冷的話,「你那髒手別踫我。」

「髒?不會呀!多少姑娘家巴不得我撫模她們呢。」無雙手僵在半空中,這還是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拒絕。

向來只有她拒絕別人,沒有人會拒絕她,也沒有人敢不听從她,通常敢對她大聲說話的男人不是斷了根就是提早過奈何橋,而他是第一個吼她、傷了她的男人。他輕易的勾引出她身體里黑暗的一面。

姑娘!她居然把他跟那種卑賤的女人畫上等號!冷飛怒目相向。

「你應該很自豪被我相中,別人還沒那個機運。」若不是他的身份是那麼有一點引起她的興趣,否則就算他死在路邊她還不屑看。

「這是你的計謀?」

堂堂一介殺手竟然被人像豬一樣五花大綁,還真的被「大」綁,四肢被縛于床角的梁柱,唯一能動的就剩下頭。

「算是吧!啊——把嘴張開。」無雙捧著裝滿豐盛的飯菜的碗,優雅的夾起飯送到他嘴邊。

冷飛抿緊唇顯露倔強冷毅,強悍的深邃黑瞳沒有逃避的迎視無雙饒富興味的眸光。

「這還是我第一次喂男人吃東西,你該感到榮幸。」

「誰希罕……唔。」一張嘴立刻被塞滿口,喉嚨被嗆到的猛咳,冷飛怒不可歇,「該死的你!」

「別急,就算餓了很久也不用吃那麼快,飯菜沒有生腳不會跑掉。」無雙再夾一口。

這可惡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這回冷飛死也不會張嘴,如蚌的閉緊,以充滿意志的眼神與她較勁。

「何必呢!為了跟我嘔氣每天不吃不喝,餓死自己樂壞敵人,聰明人應該做的是吃飽了養精蓄銳,才能想辦法逃走。」是男人都是那麼有骨氣,還是他是特例?不過,據她認識的男人中像他脾氣那麼冷硬倔傲,敢跟她賽諸葛挑釁的倒是沒有一個。

「你解開我,我自己吃……唔。」他的嘴接連被塞入第二口。「你搞什麼……唔。」第三口。

無雙看他閉起嘴,不妥協的拒絕再次上當,她幽幽嘆一口氣,「明知這是不可能,你何不識時務,讓我們都好過,這麼大個人別像小孩子一樣任性,我不是常有時間來陪你耗。」這家伙真難搞,比對付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貪官還累。

冷飛擺明不領教她縴尊降貴。

「或者你希望我用另外一種方式喂你。」無雙唇角上勾,閃爍不定的眼神令人頭皮發毛。在未意識到她的意圖前,冷飛仍緊合著蚌嘴,只見她將飯送入自己口中,倏地她俯身欺近,他眼瞳剎縮。

柔軟的唇像香甜的棉花糖入口即化,清雅似蘭花的芬芳隨著她吹拂過他臉龐上的氣息盈塞他的鼻腔,漲滿他胸口,令他的心為之顫動。這個女人瘋了!

「味道還不錯。」她順利將飯送入他口中,「比女人柔軟的嘴滋味略遜一點,但還算差強人意。」

「咳咳!」他被菜嗆到臉漲紅。

快劍山莊擁有遍布各地的密探組織,對蘇州驚世駭俗、不讓須眉的荊家三千金略有耳聞,若非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他面前這個行事荒誕、色迷迷的男人是個女的!

她竟然用吻來喂他!

勉強喘口氣,冷飛怒視她,「你還是不是女人?」殺手最忌諱情緒及七情六欲而她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無雙壞壞一笑,「是呀!要不要我月兌衣服證明?」語畢,意外發現這個落難的殺手白皙的面皮浮現淡淡紅暈。

資料上,快劍山莊少莊主自十五歲出道,殺了第一個人後,每個月都有殺人的紀錄,劍出不留活口,雖然是有些心狠手辣,但還好被殺之人大多非善類。

她手邊擁有他平生的資料,小到他有個紅色梅花瓣的胎記,大到他幾時殺人,殺了誰都巨細靡遺,只是沒想到一個冷面無情的煞星居然會害羞,這倒是資料上沒有。

有趣!無雙起了逗弄的壞心,「你想不想看?」醉人的酡紅襯托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更加美艷動人。

「你還要不要臉?」冷飛慍吼,不知為何一想到她的唇被許多人吻過,他胸口打了個郁結。

據他所知荊家三千金扮起男人入木三分,還有女孩子為她們傾心而守身。三人中除了老三是正常人,老大是個冷酷精明的商人;老二更夸張,驚世駭俗,不愛男人,愛女人,留連花街柳巷,百無禁忌,她的行徑已經是社會不容,背禮悖俗,卻沒有人出來指正她不當的行為,因為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她放浪形骸的行為也沒有人敢正面指教。她爹就是個實例。

連親生父親都管不了,何況外人?

據聞她琴棋書畫樣樣精,機智過人賽諸葛,偏好男裝,縱橫妓院和商場至今沒有人識破她的女兒身滁非她自己願意透露。

與荊無情同為荊家商行努力,鬼計多謀,比她大姐更奸詐狡猾,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加信奉還。

「我跟你有仇?」無雙搖搖頭,不疾不徐地喂他。

「快劍山莊欠你們荊家錢?」能夠智誘他離開七絕崖,以計設陷他人谷,她算是第一人。

無雙揚起笑,「你在外流蕩,很久沒回快劍山莊怎知它快倒了?」「不可能,有冷杰在,我不回去也沒關系。」冷飛深邃黑瞳變冷沉,偽裝冷漠無情更顯矯情。

別扭!「而且你家的快劍山莊若真欠我錢,我會要你抵,你可比錢更令我心動。」她喜歡美人,美的事物,但對于人,他還是美女之外第一個讓她無法移開視線的男人。

大膽露骨的話讓冷飛冷漠俊逸的臉龐再度染上薄紅。「你這女人知不知羞?」他莫名的心跳加快。

「我說的是真的。」無雙情難自禁的欺近他,攫住他撇開的臉,促狹婬邪地在他耳邊細語呢噥,「你讓我想一口吃掉你。」對男人這種心動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無恥。」冷飛別開臉。她是女人嗎?

「你喜歡我對你無恥,早說嘛。」她心念一轉,或許留他一段時間也不錯,光看也養眼。「乖,把嘴張開。」

冷飛怕她再用吻招,遂不甘願的張嘴咽下屈辱,冷冽陰鷙的黑瞳一眨也不眨的注視她,這仇他記下。

「真可惜,你的唇挺甜的,很適合接吻。」狀似惋惜的無雙夾起飯菜一口接一日送入他嘴里。

冷飛不發一語,圓睜著眼瞪著行為月兌軌、肆無忌憚的無雙。她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怎麼比男人還煽情婬邪?

喂完一碗,無雙收起碗筷,「你若一直那麼听話,或許我會解開你的束縛也不一定,這一切看你的表現。」說完,她朗笑而去。

冷飛心中暗誓,此仇不報非殺手。他要她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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