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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雙面劣郎 第四章

香雅思還在全身激烈的抽搐著,林郁虹抱起了他。

林郁虹緊緊握住他不斷抽搐的雙手,香雅思美艷的臉龐在過度的痛苦下,變成了比雪還要白的蒼白,彷佛像一具尸體般的可怖,但是林郁虹卻仍牢牢的把他抱在懷里,像是怕他下一刻就會離他而去。

香雅思抽搐的動作雖漸漸停止,但他卻在過度痛苦下暈死過去。

大夫立刻就被請來了。

大夫看不出香雅思是什麼病,因為當他來時,香雅思只是像沉睡了一樣合著雙眼,診他的脈息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稍嫌微弱了些;看來這個容貌艷麗的少年,只是身體稍稍虛弱,應該只要吃些補藥即可。

大夫說了幾句病人只是身體虛弱,並開了些補藥,就走了出去;而林郁虹的臉色則是比香雅思還難看,他緊握香雅思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了。

香雅思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林郁虹體貼地為他蓋好被子,香雅思卻當作完全沒看到他。

林郁虹低聲問︰「會渴嗎?雅思?」

香雅思沒有回答。

「你的身體怎還是這麼虛弱?我以為你在苗疆休養,已經好上許多了,我要人送去的補藥你有沒有按時的吃?」

香雅思不但沉有回答,連看都沒看向林郁虹,他直視正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整個人就像被冰凍住似的不言不語。

林郁虹輕輕地撫模他的發絲,他很難得的道了歉︰「是郁哥哥不對,我剛才不該打你,雅思,郁哥哥是疼你的。你乖乖的告訴郁哥哥,你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

他這番話終于引起了香雅思的反應。

香雅思冷冷地轉過頭,直視林郁虹,他的聲音又冷又冰︰「你疼我干什麼?我是一個快死的人,這輩子都沒救了,現在只能想想死的時候要穿什麼款式的壽衣罷了;我等會兒就去棺材官叫一具棺材,你也不用來祭拜我,我活著不想見到你,死也不想見到你。」

聞言,林郁虹的語氣也寒了起來,這種死不死的忌諱他也隨口亂說,香雅思已不再是童言無忌的年紀,怎能這樣詛咒他自己。

「你說這什麼話!你人好好的,別說這麼不吉祥的話。」

他一怒之下,就要一巴掌摑過去。

香雅思嘴角上掛著一抹冷笑,「你打我啊!反正我都快死了,你趁我死前一次打個夠,以免我死了,你才後悔沒打過癮。」

林郁虹真的一巴掌打過去,雖然力道比之前的輕,但力氣仍是不小;香雅思被打,可嘴角上的冷笑卻一點也沒變。

香雅思的衣服在大夫來診斷之前,就被林郁虹凌亂的套上了,他不想讓他衣衫不整的看大夫。

但是香雅思現在卻解著自己的衣帶,毫不害羞的當著林郁虹的面月兌個精光,香雅思的身體白皙美艷,他的身體無一處不美,若是平常人,一定會被他迫得不能呼吸。

林郁虹將目光微偏,怒吼道︰「你到底有沒有羞恥?雅思!」

「羞恥?那是什麼東西?」香雅思等了起來,笑得捧住肚子,比著林郁虹就是一陣狂笑,「哈哈哈,你以為我要誘惑你啊?林郁虹,你侍妾成群,一年得換上個好幾個,哪里輪得到我,我只是要讓你模身體,讓你早日安心的。」

不懂要他早日安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林郁虹疑惑的看著香雅思。

香雅思旋即拉住他的手,朝自己的脖子、胸口、手、腿各處亂模;林郁虹駭然的倒抽一口氣,那肌膚冷的與常人不太一樣。

香雅思笑道︰「從頭到腳模起來都是冷的,有哪個活人像我這樣?你可以安心了,不必再說什麼等你在這個家站穩了後再接我回來的謊言。我死會出去外頭死,不會死在這里的,完全不會擋到你少爺路,你更不用每年花上大筆銀兩送我禮物,免得讓我誤會你的意思,我還以為你愛我入骨,想來倒是笑話一樁了。」

香雅思雖然在笑,但是一顆透明的淚珠已經沿著眼角掉下,他整理一下衣衫,便下了床。

林郁虹握住他的手,厲聲道︰「不準走!我再找更高明的大夫來看你,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香雅思撥開他的手,淚水已經布滿臉頰,「不必了!反正我死了,你才輕松了。是我笨、是我蠢,那時年紀小,竟自以為知道什麼叫作一生一世,真是可笑!我是什麼樣的下賤世家,這樣的身體跟臉,除了去當男妓之外,還能做什麼?竟還妄想跟林家下任的當家糾纏不休,他說不定在心里已經罵足了我下賤無恥,我想要倒貼他,他還要把我掃地出門呢!」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自己?」林郁虹不悅地說。

林郁虹的不悅,使得香雅思完全失控,「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是下賤、我是無恥,只要一想到你,心就會怦怦亂跳,身體也忍不住的發熱;如果你把我抱在懷里,那我這輩子死也甘願,若是你肯親親我,我一定會高興得快要瘋掉,若是你把我抱到床上憐愛我……」

香雅思舉起手來,他的嘴角因哭泣而顫抖,「那我一定會歡喜得連手也抖個不停,我朝思暮想的念著你、想著你身上的味道、想著你摟著我的滋味、想著你的身體貼著我時的快樂……」

香雅思還沒有說完,林郁虹便長手一伸,把他抓到胸前來。

林郁虹覆上了他的唇,激烈的強吻著,香雅思奮力地拍著他的肩,但林郁虹只是更粗暴的吻著他的唇瓣。

香雅思哭喊著︰「別再踫我!別再給我希望了,我的心碎過一次就夠了。」

林郁虹沒有讓他有說完的機會,他吸吮著香雅思唇內的香甜,狂暴的纏住香雅思想推拒的小舌,與之糾纏,最後,林郁虹拉著他,直接倒在床上。

「唔……唔……」

香雅思被吻得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他的拍打漸漸的緩下。

當林郁虹解著他的衣帶著,香雅思又抵抗了起來,林郁虹咬著他的脖子、胸口,用手著他胸前的紅點,那頂端十分敏感,等到林郁虹用齒囓咬時,香雅思的呼吸加快,淚水卻也跟著滾落。

「求求你放我走,郁哥哥,我不能……不能……」他掩面哭泣,「這事沒發生過,我永遠都只能想象,若是發生過了,我一定會一輩子痛苦的想著你;你放過我吧,去找你的侍妾,我等會兒立刻就走,再也不會出現你面前。」

「我不準你走,你是我的!雅思,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待在我身邊。」

狂暴的語氣幾乎不像是林郁虹的聲音,可是卻令香雅思淚水落得更多。

「我也好願意把身體給你,郁哥哥,我好愛好愛你,你若不愛我,我的感覺比死還難受,你說你現在要我,那明天呢?熱情若退去呢?你是不是又會不要我了?你是不是還會去找你的等妾,找別的人?」

香雅思哭得泣不成聲,「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能跟你發生這種事!如果發生了,你若是再去找別的人,我一定會發瘋,我一定會死的,我一定道受不了的!」

林郁虹捧住他滿是淚痕的臉,抹去他臉上的淚珠,心里有一些他本來不打算要說的,但是他絕不會讓香雅思離開他。

「雅思,我愛你啊!一生一世我只愛你一個人,我對你凶、打你,只是希望你不要住在這里,林家沒有一個好人,我是怕你會被別人欺負,我來不及救你。」

林郁虹聲音變得更低沉,他的確有這樣的擔心,「女乃女乃是這個家的主事者,你說她一句壞話,若是傳到她耳邊去,她不知道道怎麼折磨你,我怎能讓她折磨你。我愛你啊,雅思,我之所以能在這個家咬牙撐下去,是因為我知道我遲早能把你接回來,睡著我的身邊,讓我對你百般憐愛。」

香雅思張口結舌,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林郁虹,哭著認錯︰「郁哥哥,是我不好,你對我這麼好,我還對你嘔氣,還以為你再也不愛我了,為什麼我這麼笨!怎麼會以為你不愛我了。」

香雅思又哭又笑,他終于知道自己心里掛念的人是深愛他的,他摟著林郁虹的手就再也不肯放了。

林郁虹將他拉進懷里,撫著他的臉輕笑道︰「你真的在苗疆想著我吻你的感覺?」

香雅思面紅耳赤,剛才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他只能羞怯的點了點頭。

林郁虹見他羞澀的模樣動人至極,他拉住香雅思就是一陣狂吻,這次香雅思心甘情願,兩人的反應比之前還熱烈——

香雅思原本就深愛著林郁虹,林郁虹向他求歡,他怎麼可能會拒絕。

香雅思濕紅著眼,輕輕推開林郁虹,褪下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裳,表示他的主動,他的舉動都在林郁虹的注視下,不比之前月兌衣要讓林郁虹模他身子般的干脆,反而還笨手笨腳的,一張臉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因為剛才只是賭氣,現在則是兩人真的情愛交歡,當然不一樣。

林郁虹欣賞著他美麗的身軀,香雅思則是羞紅了臉。

他月兌完衣服後就慢慢躺下,林郁虹隨即覆上他的身子,壓在他身上的身軀雖然重,但是卻感覺很舒服。

「郁哥哥,不要……不要再咬那里了……礙…」香雅思說話斷斷續續的,最後輕輕的尖叫一聲。

香雅思的臉上染滿了的顏色,絕美至極,林郁虹輕咬著他的,一只手則不得肯的向他的身下探去,撫上香雅思身為男性的之所,讓香雅思發出一聲輕叫。

那里被心愛的人撫觸,讓香雅思不斷的發出無法自己的媚聲。林郁虹十多歲便有侍妾,現在已經二十多歲,經驗自然老到,他彷佛蜻蜓點水般的輕啄著香雅思喘息不過來的唇,這樣的輕嗄反而更能撩起香雅思的。

香雅思想被他熱吻,林郁虹卻故意讓他焦急,手下撫觸得更快。

香雅思嬌聲哭求道︰「郁哥哥,我好難受……別……啊啊礙…」

林郁虹的回應是將頭低下,輕輕的朝香雅思的吹著熱氣;如此激情的挑逗香雅思只能抓緊被子,他那被撫觸的地方不斷地顫抖,全身無力的他,除了哭泣跟叫喚林郁虹之外,就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香雅思全身虛軟,體內的熱氣卻是狂野的奔竄……

「別……別離開我。」香雅思低喃著,一手握住林郁虹的手,生怕他會離他而去。

林郁虹愛憐的看著他全身無力的慵懶,不必香雅思懇求,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離棄他。

「我不會走的,我只是坐起來幫你擦汗而已。」用手巾擦著他臉上因歡愛過度而流下的汗水,林郁虹自責起自己過度的激情,「是我不對,明知道你身體不好,還這麼強求,你沒事吧?雅思?」

香雅思把他的手拉到頰邊,感受著他的溫暖,他不只沒事而已,心情更是喜悅無比,沒有任何言詞可以形容。

「郁哥哥,我覺得我好幸福喔,能被你這樣熱情的抱著,我一生最美的夢都比不上這個。」

香雅思的話暖和了林郁虹的心,他的眼神變得很溫柔,林郁虹低子,吻著香雅思誘人的紅唇。

「雅思,你的身體更好之後,我還會更熱情的抱你呢,我一定道把你的身體醫好的。」

一想到香雅思冰冷的身子,林郁虹不由得愁上心頭,他從不為任何人擔心,但是香雅思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能不擔心香雅思的身體。

香雅思輕笑,「郁哥哥,你不用煩惱,只要你一輩子都像這樣的愛著我,我就會沒事的,你瞧我的身子不是又暖了許多?」

林郁虹伸手一模,果然他的身子暖了許多,雖不像一般正常人,但是已經不是之前所模的冰冷了,林郁虹幫他將衣服穿上之後,抱他起來。

香雅思震驚地說︰「怎麼了?」

「我不能讓你住在這里。」林郁虹的臉色一沉,變得寒氣逼人,「有那麼多守衛,竟還攔不住那兩個人,是誰在作怪,我還會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郁哥哥?」

林郁虹看著一臉疑惑的香雅思,他輕吻了他的女敕頰,原本陰狠的目光在看到香雅思後變的溫和。

「雅思,你不懂,因為你太善良,沒有防著別人,你不曉得這里的人究竟壞到什麼程度,不過這些事你都不用懂,我會保護你的。以後我隔壁的那間房就是你的,你住在我的地盤,就沒人敢闖進來,我的院里只建了兩間房,一間我住,另一間就是留給你的,我原本不打算這麼早讓你回來,但是你既然已經回來,我會保護你的。」

這是林郁虹對他的寵愛,更證明林郁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就連他住的地方也早就替他設想好,更何況他還誓言一定會保護他。

香雅思吞道他的意志如鋼似鐵,他說的話一定是言出必行的,香雅思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

香雅思抱著林郁虹的脖子,他誠摯的說︰「我愛你,郁哥哥,我好愛、好愛你,我這一生都要跟你在一起,你就是我心里的夫君,我這一世永遠敬你、愛你,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

聞言,林郁虹的眼神變深沉,給了香雅思一個喘不過氣的深吻——

林郁虹抱著香雅思走進了東院。

一路上撞見他們的僕役個個目瞪口呆,誰也沒見過權力僅次于老夫人的郁虹少爺曾抱著哪個人走進東院內,可見這人在郁虹少爺心中的地位。

香雅思倚在林郁虹懷里,他羞紅著臉,整個心神完全放在林郁虹的身上,好像世界上除了林郁虹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

僕役們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見香雅思說一句,向來不愛說話的郁虹少爺竟也應一句;有時香雅思還會臉色通紅的輕笑,那嬌媚萬分的姿態十分誘人,簡直是彷佛天仙下凡,而一向表情冰冷的郁虹少爺竟還會溫柔的看著懷里的人,眼里滿是關心與疼愛,這真是前所未見,可說是林家近來最怪的一件事了。第五章

第二日早上,僕役敲著林郁虹的房門。

香雅思睡在林郁虹的身邊,昨夜他說什麼也肯自己獨睡,林郁虹就把抱進房內,摟著他睡,因此當僕役來敲門時,就連香雅思也醒了過來。

門外的僕役很畏懼林郁虹,他敲了幾下門後,才在門外輕喚︰「郁虹少爺,老夫人今早四更就把所有的人都給叫了去,她說要讓你睡晚些再過去,你快些過去吧,所有的人都在等你;另外,老夫人還說若是香少爺在您的房里,也請香少爺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我跟雅思馬上過去。」林郁虹淡淡地說。

現在外面天色已亮,這代表林家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們,而且還等了一段時間。

香雅思將臉貼在林郁虹的手臂上,感受他身子傳來的熱意,那老太婆向來厭惡他,不知道這次她要所有人等他們是什麼用意,一定不安什麼好心。

「郁哥哥,她如果要我離開你,我是死也不會的。」

林郁虹環住了他的腰,對他真情的告白雖沒有做出回應,但是他在香雅思的頰上輕吻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會坐視任何人欺負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還是得要面對才行。」

有了林郁虹的保證,讓香雅思的心情轉憂為喜,他開心的點了點頭——

林郁虹與香雅思一進入大廳,廳內的氣氛就變得十分怪異。

林家全部的人,不論是少爺或撲未出閣的小姐全都到齊了,林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慢慢品茗,在她身前跪著的是林仲業跟林伯宏。

他們兩人不知已經跪了多久,跪得手酸腳麻,冷汗直流,看來是四更被叫來這里時,就開始跪了。

見到林郁虹與香雅思進來後,林老夫人指著椅子,「坐下吧。」

香雅思心想,這里所有的人,除了林老夫人是坐著,林仲業、林伯宏是跪著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是站著,要他們坐著不知是什麼意思。

見香雅思有所顧忌,林郁虹便拉著他就坐下,他似乎早已習慣自己與其余林家人是不同的。

林老夫人將茶杯放下,看著香雅思,她的聲音很沉穩,听不出有什麼情緒,「雅思,這些年不見,你越長越俊,我險些認不出來了,你過來。」

香雅思看了林郁虹一眼,見林郁虹點了下頭,他才有些遲疑的走過去。

香雅思過去之後,林老夫人握住他的手,然後拿下!目手中的玉鐲戴在他手上。

「這個玉鐲價值連城,是我戴了很多年的祥玉,你的身體不好,戴在你身上,給你永保平安。」

香雅思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林老夫人竟會轉性的對他好?

而林家各房則是又羨慕、又嫉妒的盯著香雅思看,誰不知道祖女乃女乃手中的那塊玉,據說曾是帝王戴過的,見玉如同見人,祖女乃女乃從來是人不離玉的,現今竟把這難得一見的祥玉給香雅思,可更見老夫人對他的厚愛的確不同。

接著,林老夫人盯著眼前一直跪著的林仲業跟林伯宏,眼神之冷漠就像不認得這兩個人一樣。

她冷聲道︰「我已經說過,雅思的身體不好,不許任何人去打擾他,你們兩個是聾了嗎?竟敢去驚擾他,雅思是你們這兩個混帳東西可以踫的嗎?給我拖出去,這兩個混帳從此以後不是我們林家的!」

她處罰得這麼嚴厲,立即引起眾人議論紛紛,那兩房的人立即又哭,又叫的,不過林老夫人一個凌厲的目光,就使他們安靜下來。

「你們誰想跟他們一起出去林家的,就一起出去吧,反正林家少了些不事生產的混帳好得很。」

此話一出,廳堂里立刻寂然無聲,林老夫人看向林郁虹,她對別人嚴厲,對林郁虹倒是稱得上溫和。

「郁虹,你心里還有什麼話嗎?」

林郁虹冰冷的目光看向站在林老夫人身邊的總管。

林老夫人即一挑,彷佛因滿意林郁虹的洞察力而點頭,「沒錯,是還有個人沒罰到。」她冷冷地道︰「把總管趕出去,不只是趕出去,而且得讓這附近都沒敢請他才行。」

總管驚訝之余,連話也說不出來。

林老夫人優閑的道︰「我不是吩咐過要好好的照顧雅思嗎?他不過給你幾天臉色看,你就放了這兩只畜生進去打擾。」她的口氣突然轉為嚴厲︰「雅思今天是還好好的站在這里,若是他少了一根寒毛,就算讓你成了乞丐,還是宜你了!把他趕出去。」

只見總管被強押出去後,林老夫人似乎也覺得事情處理夠了。

她起身道︰「這麼早起來,大家也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她頓了一下又說︰「雅思,你跟我過來一下。」她說完就走出廳堂的門。

此時,林家的人所有怨恨、羨慕、嫉妒、巴結的目光全看向香雅思,祖女乃女乃叫香雅思跟著她進去的意思很明顯,絕對是有更多的好處要賞給香雅思。

林郁虹握住香雅思的手,輕聲在耳邊道︰「現在你在林家很安全,沒人敢不要命的動你一根寒毛,就算我出門談生意,我也可以安心了;女乃女乃要找你,你就去吧。」——

香雅思望著手上的玉鐲發呆,他不敢相信林老夫人會對他這麼好,因為幼時的記憶還是太深太深了。

他一路艮著林老夫人走到她住的北院,林老夫人支退了下人,就留香雅思一個人。

「雅思,你昨晚是跟郁虹在一起吧?」

香雅思不知她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想起昨日在與林郁虹纏綿時,自己竟沒用的哭了,香雅思的臉便不禁熱燙了起來。

「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啊,你娘雖是妓女,但未必就有你這麼厲害的狐媚手段,仔細算算你也十年左右不在林家了,但郁虹就像被鬼迷了一樣,你不在他身邊,他的心越是往你那里靠。雅思啊,你年紀輕輕的,真看不出有些厲害的手腕,連郁虹這樣老深算的人都會栽在你的手里,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聞言,香雅思僵在原地。

林老大人將手中的茶杯蓋輕輕撞擊著茶碗,發出輕脆悅耳的聲音,林老夫人的聲音很溫和,听不出她話中的毒辣,抑或是在她心中本來就認為這是事實,所以她只是照實說出而已,話氣雖無不屑,但是比鄙視更傷人。

「不過,郁虹還會栽在你手里也是情有可原,男人就是喜愛美色,你這千嬌百媚的模樣連女人也比不上,郁虹會被你迷得團團轉,我並不會太訝異,尤其是看到你現在長大後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大美人,郁虹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你得趁著年輕漂亮的時候,多在郁虹身上撈些好處,否則你一旦有了年紀,可就不值錢了。」

听她將他說成是以色事人,香雅思氣得全身顫抖。

林老夫人淡然一笑,「你也不必生氣,我說這話是不中听,但是你是個男人,既不能與郁虹成親,又不能為他生兒育女,你想他的心會永遠的留在你這里嗎?」

香雅思將頭一昂,驕傲的說︰「郁哥哥愛我,他的心也會永迼留在我這里,他不會嫌棄我的。」

林老夫人輕笑,「我想郁虹也是喜歡你的天真,你這麼天真愚蠢,就算以後要拋棄你,也比較沒麻煩。」

見香雅思幾乎要沖過去怒罵,林老夫人將茶杯用力放下,她眼里所射出的寒光,充分顯示出她對香雅思這個人的看法。

她冷冰冰的道︰「香雅思,我非常的討厭你!但,若是讓你在這個家里出事,郁虹就會無心于正事,所以我才會保護你;我不希望郁虹為了你犯下什麼大過錯,也希望你別再用你的美色四處惹禍。」

她冷笑的表情改成了鄙視,「哼!就算勾引別的男人這種無恥的事,也得等郁虹不在家時再做埃」

香雅思氣得當場把玉砸在桌上,拂袖而去。

見香雅思一出了門口,林郁虹似乎也知道林老夫人會對他說什麼。

香雅思眼眶發紅,這老太婆怎能詛咒他跟郁哥哥的未來,郁哥哥是不會離棄他的,郁哥哥說過他愛他的。

「傻瓜,哭什麼!我等會兒還要帶你出去玩呢。」林郁虹握住他的手,溫言安撫。

林郁虹牽住他的手,那手心傳來的溫暖跟毋需言語的承諾,讓香雅思破涕為笑——

「郁哥哥,猜猜我是誰?」

寂靜的午後,蕭穆的書房,因為這道嬌女敕的聲音而截然不同,原本嚴肅的氣氛全轉為喜悅的氛圍。

午後,香雅思一個人嫌悶,便偷偷的溜進了林郁虹的書防,他躡著足尖,就像個小偷一樣的進房;他一進入後,就從林郁虹的身後蒙住也他的眼楮,但是香雅思那聲「郁哥哥」,早已泄露了他的身份,因為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喚林郁虹。

林郁虹原本抿著的嘴角柔和的往上彎,他享受著香雅思柔軟細膩的指尖輕覆在他眼皮上的感覺,那感覺輕輕柔柔的,比春風更加怡人。

其實,從香雅思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時,他就知道他進來了,但是面對這麼可愛的香雅思,他並不想打壞他的玩興。

「我猜不出來你是誰?」林郁虹故意逗著他玩。

雖然,這是個漫天大謊,但對兩人而言,這時的氣氛卻比蜂蜜還要甜蜜醉人,令人陶醉不已。

香雅思格格一笑,他在林郁虹的頰上輕輕印上一吻,他臉頰羞紅的問道︰「現在猜到了沒?」

感受著那一吻的輕顫與羞澀,林郁虹也忍不住燥熱了起來,但他仍搖了搖頭,「不行,這樣我還是猜不到。」

香雅思整張臉已經紅透,他鼓足了勇氣之後,才在林郁虹的唇上印上一個輕吻,他不依的問道︰「這樣總該猜到了吧?」

「這麼甜的香味,讓我猜猜……應該是梅兒,要不然就是蓮香……」

聞言,香雅思的手立刻放了下來,他的臉色鐵青,立即掉頭就走。

林郁虹連忙拉住他,見一臉不悅,他低聲道︰「生什麼氣?」

香雅思就像被絞痛了般的按住心口,他甩開林郁虹的手,「你去找那些香香甜甜的梅兒、蓮香吧,我、我……」他十分激動,說著說著竟然掉下眼淚。

林郁虹的臉色大變,他抱住香雅思,「怎麼了?說哭就哭,只不過是玩笑話而已,你掉什麼眼淚!」

「你之前那麼多妾,你若是想她們,盡管可以去找她們回來,我……反正我不要跟她們在一塊,讓你選今天誰陪你,我……」

香雅思一邊說,一邊哭,還用力地扭著身子,不讓林郁虹抱他;林郁虹將他牢牢的抱在懷里,嘆了一口長氣。

香雅思賭氣的問道︰「你為什麼嘆氣?是我不好?那你去找別人好了!」

見他滿臉的淚水,林郁虹一顆顆的吻去他的淚水,柔情萬千的道︰「我之所以嘆氣,是因為我舍不得再讓你掉淚,而你卻哭得這麼傷心,我是自責。」

他貼心的話一說,讓香雅思的眼淚掉得更多,但他這次不再扭著身子,而是主動抱住林郁虹的脖子。

「郁哥哥,我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是我小氣、小心眼、眼楮里容不得一粒砂,只要一想到曾經有那麼多女人陪過你,我就……心里非常的難受。」

「就算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根本不在乎其它人,你也覺得難受嗎?」

香雅思點點頭,若說他不在意郁哥哥以前的事,那絕對是欺騙自己,其實他在意得要命,郁哥哥這麼英俊挺拔,哪個女人不會愛上他。

「對,這樣我也難受,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就是難受。」

林郁虹親吻著香雅思哭腫的眼楮,「雅思,在這個家我在為了顯示我與他人不同,也為了不讓別人找我麻,有時候我必須做一些我也不想做的事,如果連你也不諒解,不站在我這一邊,那我為你的辛苦又算什麼呢?」

香雅思咬緊下唇,這個家里的人這麼壞,林郁虹能在這個家佔有一席之地,要做些他不喜歡做的事,的確是有可能的;而且,為了保護自己,他恐怕還得做更多不喜歡的事,自己千萬不能太任性。

香雅思微微的點頭,小聲的道歉︰「對不起,郁哥哥,是我太小心眼,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不會再為這些事情生氣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怎麼樣,你絕對、絕對不能納小妾,我希望你能永遠只愛我一個。」

林郁虹淡然一笑,「我的確只愛你一個,雅思,你若是知道我是如何的愛著你,你一定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他撫模著香雅思的紅唇,「我愛你、我愛你,就算天地倒轉,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心,雅思,你也能這樣愛我嗎?」

看著林郁虹認真、誠摯的表情,香雅思心內的愛意也澎湃萬分的激動著。

握住林郁虹的手,紅著臉道︰「這是當然,除了郁哥哥之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去愛別人,我若是愛了別人,我就會被五春轟頂。」

香雅思的手被林郁虹緊緊的握在手里,「我也是一樣,雅思,我不會去愛別人,你就是我最愛的人;有了你,我的人生才有意義,若是失去你,我也會失去我自己。」

這番話比甜言蜜語更動听,香雅思高興的笑了笑,他這一笑,嫵媚萬分。

香雅思偷偷地看著林郁虹,臉上盡是羞澀,「郁哥哥,我……我已經不痛了,你想不想、想不想……」他將臉低下,羞後連臉也抬不起來,他說不出踫他這兩個字,最後改成了︰「想不想親親我?」

林郁虹見他又羞澀、又可愛,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慢慢的吻著他女敕的紅唇。

原本是溫柔的輕吻,過沒多久就變成熱情的吮吻,香雅思被他吻得癱軟在他的身上,全身無力的輕喘。

香雅思能感覺林郁虹身下部位正熱情的頂著的腿。香雅思將手放到林郁虹的衣帶上,他知道森林以前經驗豐富,自己絕對不能被動,但他卻因這些大膽的動作,羞得連脖子都紅了。

「郁哥哥,我幫你月兌。」

林郁虹微微一笑,輕拂開他的手,「雅思,你真的不痛了嗎?這次,郁哥哥不會像上次那樣激動了。」

上次的激情,因為香雅思是初次,所以痛了許多天,之後林郁虹就不再踫他;現在香雅思自己願意,但是林郁虹卻非常疼愛他,不願再讓他疼痛。

林郁虹將香雅思抱起,放在書房內的軟榻上,然後他再次親吻香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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