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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酷哥哥 第九章

開著跑車,守在安家的門口,任建鈞知道一會安雅心得出門去機場,雖然他們有固定的專車,但是他決定要送她去。

安雅心一如往常的出門,她沒預料到會見到任建鈞的跑車,當她看到他此了個叫她上車的手勢時,她仍是站在原地不動。

「上車!」他開口。

「去哪?」

「你現在不是要去機場嗎?」

「有專車。」

「我送你!」

「我自己坐車去就可以了。」

「上車!」

安雅心沒有再和他爭辯,她沉默的上車,本來是想問他怎麼有時問干這種無聊事,但既然他人都出現了,她問再多也是多余,反正他想怎麼做,她是阻止不了的。

他又說︰「明天我也會去機場接你。」

「為什麼?」她看了他一眼。

「我想。」任建鈞做任何事向來都不必向任何人交代。「我想去接你回來。」

「你突然變成了一個大閑人?」安雅心溫和的看著他,沒有和他針鋒相對的心情。

「錢我是賺夠了,我現在只想抓牢對我而言,真正重要的人。」他承認了他的感情。

安雅心偏著頭看他,「你是在指我嗎?」

「雅心,你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那麼現在我是不是該投入你的懷抱?」

「不,我正在開車,太危險了。」他很風趣的道。

安雅心這時的感覺不是欣慰,反而有一種無力感,為什麼當任建鈞肯面對、肯承認自己對她也是可以有男女之情時,她卻快樂不起來?

「你看起來很憂郁。」

「我是很憂郁。」

「為什麼?我都肯愛你了。」

「你以為當你一施點小惠給我時,我就必須感激得連你走過的土地都親吻?」安雅心搖搖頭,「任建鈞,這不是在施舍,感情是不能用施舍的,那好像是你可憐我,然後丟給我一點點愛。」

他平和的說︰「我不是這麼想的。」

安雅心不禁問︰「黎琪怎麼辦?」

「我會和她分手。」

「就這樣?」

「當然,我會給她一筆錢。」任建鈞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是不會虧待女人的,而且我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找到下一任金主,以她的條件而言,她不會寂寞太久的。」

「所以你就這麼甩了她?」

「不要用甩這個字眼。」

「那麼我呢?」

「雅心,你是不一樣的。」任建鈞板著臉孔。「你不是黎琪那類女人,我和黎琪……我們有我們的游戲規則,這是真實世界,不是什麼小說情節。」

「黎琪非常的關心你。」

「所以我不會虧待她。」

「任建鈞,你曾說你不相信女人、不信任婚姻,那麼對我呢?」她要和他談清楚。

「我相信你。」

「婚姻呢?」

「雅心,我不想結婚!」他倒也十分的坦白,邊說邊留意高速公路的車況。「我們可以在一起,我會一輩子疼你、照顧你、關心你,但是對于結婚,我真的不能苟同。」

「所以我從妹妹升級到你的女友或是情婦?」安雅心的聲音很沉痛。

「你可以不這麼想。」但是他也沒有全盤否認。「我們一步一步來吧。」

「任建鈞,你有沒有想過,我既不是你那下落不明、拋夫棄子的媽媽,而你也不是你那不敢面對事實、選擇自殺來解決一切的父親,為什麼我們不能有個真正的結果?」安雅心想要扭轉他那不健康的心態。

「你給我時間啊!」

「不,我認為你根本沒有結婚的意思。」她也想騙自己,可是她不要這麼悲情。「而且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我認為並不真實。」

「雅心,你怎麼也會不可理喻?」任建鈞又惱又氣,「我都已經這麼對你了。」

「你可能只是受不了我喜歡孟彥武。」安雅心的手抓著門把,真有點想跳車,如果不是一份真真確確的愛,如果他只是因為不爽她去喜歡別的男人才來逗惹她,那她寧可不要這種感情。

「雅心,我是在乎你的。」

「你愛我?

‘我當然愛你。’

‘不是像愛妹妹般的那種愛?’安雅心真想敲他的腦袋。‘你和我混了二十五年,當了我二十五年哥哥,你當然愛我,但是如果現在我們決定用男女的心情來交往,你行嗎?’

‘行!’

‘當感情成熟,我們會結婚嗎?’

‘雅心,別逼我。’他知道她在講什麼。‘老爸、老媽會怎麼想?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心情、感覺,而且你才二十五,就算談個三、五年的戀愛,你也不會多老啊。’

‘所以你要我再等個三、五年才能成為你的太太,或至少才有可能成為你的太太?’安雅心不接受這種備胎似的待遇。‘請你靠邊,我要下車!’

‘雅心,這是高速公路。’

‘我不在乎!’

‘你瘋了!’

‘我拿什麼心在對你,你又是用什麼心在對我?’安雅心看破了。‘信不信孟彥武比你有誠意一百倍、一千倍?’

‘你別把他扯進來,我相信你絕不會選他的。’任建鈞對自己很有信心。

她冷笑,‘不會嗎?’

‘你不敢!’

‘那你等著吧!’

***

孟彥武知道安雅心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游泳上,她只是應付的游給他看,好像很勉強、很費力,于是二話不說的,他把她從游泳池中拉起,然後帶著她來到他的私人辦公室。

丟了條大毛巾給她,孟彥武認為自己應該可以得到一個解釋,而且既然他要追她,他總要知道她可以拿出幾分真心,不然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他也不想浪費自己的感情。

‘你說清楚吧!不然怎麼叫我放膽的追你。’孟彥武很干脆的說。

安雅心淡淡的問︰「你想知道什麼?‘

‘那個任建鈞不是你真的手足吧?’

‘不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他糾纏你?’

‘我愛他!’

孟彥武不得不佩服安雅心的氣魄,她沒有一般女生的猶疑不決、三心兩意,她的回答是這麼的明快、這麼的誠實。

‘既然你愛他,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他不希望自己被利用。

‘我是愛他,但並不表示他會回報我同等的愛。’用大毛巾包住了自己,雖然她一身濕淋淋的,但是她還能如往常的面對他。

‘但那天我看他那表情……’

‘他是在吃醋吧!’

‘所以你們不會有結果?’

‘孟彥武,我想人的心情和感覺會隨時間而改變,只要你真的有心追我,說不定我會愛上你。’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不要給任建鈞看扁,她願意給孟彥武機會。

‘安雅心,只要你是真的有心要讓我追,那麼我是一定會追你的。’孟彥武很有感覺的看著她。‘你善良、溫柔,有智慧、美麗,稍稍有點常識的男人都不會放過你,我當然願意追你。’

‘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

‘問題是你會不會說翻臉就翻臉?’孟彥武坐在桌子的一角,表情非常嚴肅。‘你說你愛他,但是又好像不再愛了,哪天會不會你的感覺又一變,我就莫名其妙的被三振出局?’

安雅心找了張椅子坐下,其實她不該給孟彥武希望,她不該的,這只會讓事情更糟。

孟彥武問︰「他是愛你的吧?‘

‘他有心結。’

‘那就把結解開啊。’

‘談何容易!’她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我多想成為他一生一世的伴侶,在我十八歲時就已經抱著這種念頭,可是他對天長地久好像沒有興趣,他肯給我愛,但不願給我永遠。’

‘所以你要打退堂鼓?’

‘孟彥武,你是個很好的男人。’

‘好到能讓你愛上我嗎?’孟彥武很正經的看著她。‘抑或我只是你的擋箭牌?’

安雅心不吭氣。

‘我說中了,是不是?’

‘孟彥武,我沒有要利用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也許我們是有可能的,人真的很難說。’她咬了下唇。‘我願意試試。’

‘所以你還是有一份真心對我?’

‘有!我有。’她正視著他的眼楮。

‘那如果哪天我向你求婚呢?’

她真誠的道︰「如果感情成熟,我會點頭的。‘

‘你真的願意嫁我?’

‘為什麼不?’

‘你忘得了任建鈞?你放得下他?’孟彥武不在乎安雅心到底愛過誰,但如果他和她在一起了,他希望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

‘現在不行,但以後也許可以。’

‘所以我可以毫無顧忌的追求你?’

‘當然,你可能會踫到來自任建鈞那里的壓力,說不定他會直接找上你。’她事先告知他。

‘他真的那麼有權、有錢?’

‘他是。’

‘而你還有可能選擇我?’

‘孟彥武,我只是一般女人,我要的和一般女人無異,錢再多,但如果我的男人不愛我,給的並不是他全部的真心和愛,那麼我寧可他不要我。’安雅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只要一份真愛。’

‘所以游泳教練也可能打贏商業大亨?’

‘只要有真心,是的。’安雅心好似放下了心上的大石頭般。‘孟彥武,我已經和你講得這麼明白了,而且我沒有預設任何的立場,或許命中早注定了我和他沒有任何結果,只能當兄妹。’

‘好吧!游完泳之後我們去看電影,然後再去吃消夜。’他決定不再客氣、不再按兵不動。

‘開始了?’她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能贏。’

***

厚著臉皮,白嘉嘉來到了公司找汪達威,平時她這個老板娘並不常出現,如今為了她的幸福,就算會被他轟出來,她也要忍耐,她不能失去他,特別是在他們重新深愛彼此之後。

如果只是為了一個流掉的Baby,她絕不甘心,孩子是可以再有的。

汪達威對白嘉嘉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在他的心底深處,他是愛著這個女人的,但是她的行為也是他心底深處的痛,明明他們可以組成一個溫馨、幸福、有孩子笑聲的家,但是她卻毀了一切。

‘達威。’她怯怯的喚著他。

‘你是要來談離婚的事嗎?’

‘不是。’

‘那麼你回去吧。’他馬上下逐客令。

‘我不回去。’她的自尊心一向很強,而且非常驕傲,可是現在她無法端架子,她必須為了自己的將來而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里不歡迎你。’

‘我們還是夫妻。’

‘白嘉嘉,我早已經不把你當老婆看了。’汪達威硬下心腸,他已經被她傷夠了、要夠了,他想要一個比她更有真心的女人。

她強調,‘我是你老婆!’

‘只是身份證上的。’

‘我不離婚。’

‘如果你能接受名存實亡的婚姻,那麼我也可以。’他一副鐵了心腸、玩世不恭的說︰「反正我已當自己是單身男子。‘

‘但你不是。’

‘沒有差別的,對不對?’

不想和他吵,更不想和他惡瞼相向,白嘉嘉準備以最溫柔的心來喚回他。‘達威,我問過婦產科醫生了,只要休息一、兩個月,我可以很快再懷孕的,這次我會很小心。’

‘那麼要恭喜那個孩子的爸爸了。’汪達威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好似她說的和他無關。

‘就是你。’

‘白嘉嘉,我無意再和你制造任何小孩,我對你已經沒有一丁點感覺。’

‘你在騙我!’白嘉嘉一直搖頭,打死也不相信。‘你承諾過我很多。’

‘對你這種沒心沒肝的女人,我的承諾根本就不需要兌現。’汪達威毫不客氣的說。

她白了臉,因為才剛流過孩子,所以她的身體還不是很好,一陣暈眩突然襲來,她馬上用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

汪達威見狀立刻沖到她的面前,嘴里雖然毫不留情,可是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還是馬上抱住她。

‘你怎麼了?’

‘頭昏。’

‘去躺下來,’他馬上抱起她,溫柔的把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要不要去看醫生?’

‘達威,我只要你。’

‘你已經失去我了。’

她懺悔的說︰「我知道錯了嘛。‘

‘來不及了。’

白嘉嘉強撐起身體坐正,她實在很希望時光能倒流,早知道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那麼她是死都要保住孩子的。‘一次機會!達威,再給我一次機會就好,我不要求別的。’

他心一橫,道︰「我沒有辦法再給你。‘

‘我甚至可以辭去工作,我不要再去上班,不要再當什麼經理,我願意待在家里。’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想通呢?’汪達威嘲諷著她,眼神有些惡毒。‘嘉嘉,如果你能早一點點想通,那麼你很有可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最快樂的媽媽,但你已經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

白嘉嘉雙手握拳,激動得無法說話。

‘對了,順便先告訴你一下,免得你太吃驚。’汪達威使出狠招,他一定要她嘗點苦頭。‘我決定要追安雅心。’

‘什麼引’白嘉嘉整個人彈跳起來,現在就算是地板裂了一個大洞,跑出一只恐龍來,她也不會更吃驚。‘你要追雅心?’

‘對啊,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正確的事。’

‘雅心愛的是她那個哥哥’。「

他不在乎的聳聳肩,「那又怎樣?我還是可以追求她。」

「雅心絕不會接受你。」

「不追怎麼知道?」

「我還是你的妻子。」白嘉嘉氣急敗壞的吼道,「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不能這麼傷害我。」

「如果你怕傷害、怕丟臉,那我們就離婚。」

她怒喊,「不離!」

「安雅心比你年輕,但是她有分寸、識大體、善解人意,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而且她又美麗又大方,嬌柔可人,這樣的女孩,我不追才傻。」汪達威故意朝她眨了眨眼。

白嘉嘉真是痛心疾首,有種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的難堪,如果安雅心真接受了達威,那她寧可跳樓自殺。

「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而且希望你不要再來,除非你是拿了離婚協議書要來給我簽字。」汪達威使出最後一擊。

「這真的是你最後的決定?」白嘉嘉不想再出丑了。「真要這樣?」

「我就是要這樣。」他必須強逼自己狠下心才能說出這一句話。

她走了,她今天所受的羞辱已經夠她一輩子慢慢回味,不過她還是得和安雅心見一面,現在除了找她,她已經不知道還可以找誰。

她真的茫然無頭緒了。

***

安雅心知道女人很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這是女性必備的本能,但是當白嘉嘉到她的面前這麼瞎搞時,她才知道這之中的厲害,所以為了白嘉嘉,她不能不找上汪達威。

本來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沒想到是她太樂觀了,汪達威根本就不原諒白嘉嘉,雖然孩子是流掉的,可是白嘉嘉的心態他很清楚。

和汪達威約了在飯店吃飯,除了白嘉嘉的問題,她也要好好的問一下他是什麼意思。追她?他是不是頭殼壞掉了?

而汪達威的心情似乎很平常,對她約他吃飯一事,他完全不意外。

「汪達威,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嘉嘉?」安雅心有些看不過去,白嘉嘉是心態可議,不過她也受了不少罪,他不該這麼對她。

「我不覺得是傷害。」他靜靜的吃著東西。

她質問道︰「你說要和她離婚?」

「沒錯。」

「你也說要追我?」

「正確。」

「你是不是瘋了?」安雅心不再客氣,很直接的批判。「你就只為了孩子流掉的事要和嘉嘉離婚?大量流血的人是她、身體受創的人是她,她是那個得受折磨的人耶。」

「雅心,我們一定得談這些嗎?」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心情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

「還有,為什麼你說要追我?」

「我是想追你。」汪達威對她一笑,「雖然我一定追不上。」

「既然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還要故意氣嘉嘉呢?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傷心?」

「那她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心?」

「汪達威,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到底還要和嘉嘉計較什麼?她什麼都願意讓步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小孩,她都願意照你的意思。」安雅心努力要扮演好說客的角色,否則只怕白嘉嘉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是一定要見到棺材才掉淚?」他一臉感慨的神情。「她一定要得到血淋淋的教訓才肯學乖?」

「我知道你還愛她。」

「哼!」

「就算你也恨她,但是愛一定比恨多一些。」

「你又知道了?」汪達威有些怪罪似的瞪著她。「你不要理她就好了。」

「她要在我的面前上吊耶。」安雅心一副怕怕的表情。「當她說到你要追我時,她差點就在我的面前尋死,她是那麼的愛你。」

「但我已經對她失望透頂。」他還是那句老話。「你比她成熟多了。」

「因為角色不同。」

「不!白嘉嘉永遠只想到她自己。」

「她會改。」

「民國哪一年改?」他已是身心俱疲,「我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結果她只是在唬弄我,還想趁我在日本時把小孩處理掉,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她這種心態,搞不好小孩子不會流掉。」

「那都過去了,好嗎?」安雅心溫柔的說。

「在我心中是永遠不會過去的。」他突然握著她擺在桌上的手,「雅心,今天你不是我,你不會了解我的感受,這是一種椎心刺痛,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她。」

「但你明明還愛她。」

「我現在寧可愛你。」他故意說著氣話。「我寧願去愛你,因為你值得。」

「安雅心!」突然任建鈞嚴厲的聲音出現在他們桌邊,很不巧的,他今天中午約了客戶也在這里吃飯,所以踫上了他們。

安雅心直覺的抽回手,有些驚恐的轉頭看著他,真是無巧不成書,台北這麼多觀光大飯店,她竟被任建鈞逮個正著。

「這位是……」意識到情況不太對,汪達威出聲問。

「任建鈞。」任建鈞眯著眼看向他,然後自我介紹,語氣中多少帶著敵意。

「汪達威。」汪達威也報上姓名。

「雅心,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任建鈞語氣很冷,而且是指責的口吻。

安雅心簡單的回答,「吃飯。」

「只是吃飯嗎?」

「不然你看還有什麼?」

「你真想听我的看法?」

她被激怒了,憤而道︰「我不在乎你的看法。」

光是他們談話的語氣,汪達威就可以猜出任建鈞的身份,而以男人的觀點看來,他認為任建鈞是愛安雅心的,不然他沒有必要一副好像逮到了老婆和別的男人通奸似的憤怒。

「安雅心,我們的午餐……」汪達威決定介入一下,不然這兩個人搞不好會當場起沖突。

「任建鈞,你已經打擾到我了。」安雅心想到了汪達威。「我有朋友在。」

「是啊,我見到了。」

「那麼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任建鈞也還有客戶在,所以這會他無法和她算帳,只是當他一想到她的身邊除了一個游泳教練孟彥武之外,還有另一個男人時,他就咬牙切齒。

「安雅心,晚上在家等我!」他命令道。

她故意和他唱反調,「我沒空!」

「反正我會去找你。」

「你來是你的事,而我……」

「七點!」任建鈞霸道的打斷她的話,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說完後他寒著一張臉走了,很明顯的渾身散發著怒氣。

「就是他,對不對?」汪達威心知肚明。

「就是他。」

「他的氣勢很驚人。」

「他……」安雅心忽然肩膀一垮。「別提他了,汪達威,你到底要拿嘉嘉怎麼辦?現在正是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

「走一步是一步。」他什麼也不承諾。

「你會把嘉嘉逼瘋的。」她只能無奈的嘆息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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