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產台上,孔文慈痛得死去活來,她看過不少電影、電視,知道生產是一樁很可怕、很「偉大」的事,會叫人痛到想去撞牆,想從高樓往下跳,可是在疼痛過後,會有一個新生命到來,所以這種可以殺死人的疼痛,其實也是一種甜美、令人期待的感覺。
更何況上了拉梅茲課程,又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從洛杉磯找了來,她應該可以應付、應該可以撐過,但是為什麼這麼的痛?而且仿佛永遠也沒有止境般……
「為什麼小孩還不出來?」孔文慈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她一手抓著史正杰,一手抓著歐陽琪。「我要痛死了……」
「文慈,忍著點!」史正杰雖著急,但是依然柔聲的哄著她。「再一下子……」
「不行!我已經痛得……」孔文慈的指甲掐進丈夫和好友的掌肉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