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娘娘 第九章
她該如何幫他度過這一關？
語鳳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了許久。這些天皇上沒有再來找她，可是听月兒說他一忙完了公事，就將自己關在梅影園中，不肯見任何人。
唉！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卻還是了無睡意。
他又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嗎？還是她無情的逼著他去承認那個傷口的存在，讓他十分痛苦？
是她逼得太緊了嗎？
冀光，如果你連心中那道門都不願對我敞開的話，我該如何好好的愛你？
她絕望的閉上眼，但她的腦海中卻浮現最近兩個人在一起的情景，她發現她不想放棄他，在他們的感情有了些進展的時候，她絕不能讓這段剛萌芽的感情被昔日的陰影扼殺。
當她想要起身去找他時，卻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佇立在她的門前，她屏著氣直盯著門口。
此時，門緩緩的被推開，她看見一個神情憔悴的男子站在那里。
是他？
「鳳兒。」
她沒有開口，只是望著冀光慢慢的朝她靠近。
「朕好寂寞，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空虛更是令人難受。」他緊緊盯著她，而她只是聆听著，目光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朕是個很差勁的人，對不對？」
他眉宇之間的憂郁及痛苦令她不妨，也提醒了她，對他的愛絕對不要被任何的事情打敗。
她朝他伸出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用柔軟溫暖的雙手輕輕的捧住他英俊的臉龐，「不！你是一個很棒的男人，在我的心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像你這樣，通用性，冷靜，穩重，有智慧，還有一顆溫柔的心。」她的手輕輕的覆在他心髒的上方。充滿感情的說著。
她的話令他不安的心平靜下來，他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從沒有一個女人說的話可以站他听了如此安心的，他似乎又充滿勇氣可以去面對生命中的風風雨雨了。
「朕沒有像你說的那樣……」
「不！你是的，痙在只能讓你感到失意卻不能打敗你，我對你有信心，只要你肯走出你為自己所建的牢獄。」
「這恐怕會很久。」他苦笑著說。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她堅定的說著。
「你……這是何苦？」口中雖這麼說，他的心里卻漲滿了感動及激動。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這輩子是你的人。」
他反握住她的手，拉到他的唇邊一根一根的輕吻著，「你是認命了所以才說嗎？」
她露出一個甜蜜而幸福的笑容，讓他頓時傻了眼，「我是因為愛你。」
他們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對方，在目光交會時，他們都感受到一種全新的感情及幸福暖暖的充斥在彼此的心中，仿佛有了勇氣及力量去面對過去的傷痛。過往的回憶，不再強烈的傷害著他們，在此刻反而是遙不可及。
他緊緊的抱著她，盡管沒有任何文，但語鳳在他強而有力的懷抱中知道他的感覺。
她知道過去的傷痛已經慢慢的愈合，她也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他。
「皇上，夜深了。」
「不要離開我。」他在她的耳畔哀求著。
她溫柔的將他的頭壓靠向她的侈前，兩人躺了下來，「我不會離開你的。」
如果他任何時刻需要個懷抱來休息或療傷，她永遠都不會拒絕他的，因為她的愛遠比她想像的還要來得深切。
冀光下了早朝之後，即和蒼柏在御書房閑聊。
「皇上今天的精神不錯，跟前幾天比起來，你今天還比較像個人。」
「南愛卿，你說話怎麼跟小舞一樣越來越沒大沒小？」冀光佯裝生氣的斥責他。
蒼柏聳聳肩，「自古忠臣說話都是逆耳的，皇上不愛听是自然的。」
「真是的，小舞不是快要生了。」
「是啊，所以她不準我離開她的身邊，偏偏你又常要我進宮，那丫頭把氣全出在我身上，還說以後要虐待我的寶貝兒子來懲罰我不關心她。」想到這些天小舞要生了，他就坐立難安比她還緊張，恨不得趕緊回到她的陪她。
「朕知道，只是有件事要跟商量一下，今天回去之後就讓你放假，好好的陪著朕的寶貝小妹。」
「真的，謝主隆恩……等等，你應不會是叫我回去吃自己吧？」
冀光有些哭笑不得，「朕是那種人嗎？」
蒼柏想了想，「是，所以為了我的愛妻及我未來的十個小孩有幸福的保障，要問清楚。」
「不是。」
「那就好，我想皇上要問的是關于周國派使者來要求用通婚聯盟的事情嗎？」真不虧是他的心月復，連他想說的事情都猜到了。
冀光點點頭，「周國前任君主周孝王荒涎無度，奢侈浮華，將國庫中的國金花了一大半，再加上周國境內數月干旱引起饑荒，可謂民不聊生。若將公主嫁過去不是只有吃苦的份嗎？」不管是哪個公主都是他的親人，他不會允許她們任何一個嫁過去吃苦的。
「如果我們不伸出援手，只怕會種下日後滅國的危機。」
「你的意思……」
「天下目前可跟我國抗衡的是夏國，而夏國對周國那一大片國土可是虎視耽耽，一旦讓夏國君王得到了周國，那他的勢力就會強過我國，必會影響到我國的安全。」
「你說得沒錯，夏國君如果不是因為周國阻擋在兩國之間，只怕他的野心也會讓我國人民寢食不安，而周國如今只缺少足夠的兵力及糧食資助，否則周國也是我們對抗夏國的最好屏障。」
「是的。」
「那周國新任的君主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據說新任君王歐陽子皇是一個有抱負，文武雙全的英雄少年，只不過前任君王留下的爛攤子著實令傷腦筋。」
「愛卿之意是他有求于我們，而我們最好要幫忙？」
「是的。」
「如果朕同意讓一個公主嫁過去，那他們的條件是？」
「周國一輩子成為我國的盟友，一旦我方資助周國渡過這個滅國的難關，他琿願意開放周國西邊通往南方的道路。皇上，只要有了周國這條控制經濟樞紐的道路，那我國的經濟，外交及文化交流就可以更加的繁華，對我國的國力有強大的幫助。」
以往他們唐國的人民為了到其他的國家都必須要花好幾個月的時間，如果周國願意讓唐國的人民使用這一條路，那通往其他國家及地方就可以減少一半的時間及路程。
再說，兩國的合作也可以阻擋虎視耽耽的夏國。冀光在心中想著。
「你覺得可以合作嗎？」
「可以，不過臣希望派去的公主人選還是要慎重其事。」
「喔！為什麼？」
「因為周國目前只是一時缺乏可用的資產又面臨天災，否則以周國大片的國土及資源並不一定會輸給我國，再加上前任君主的昏庸無能才會合得國力不振，可是一旦讓歐陽子皇渡過這次難關，以他的聰明才智及與生俱來的領導能力，也可以像皇上一樣創造出一個強大的國家。」
「那我們何不也學夏國一樣先下手為強？」
「皇上想要戰爭？」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你的意思是幫助歐陽子皇可能養虎為患？」
「有可能，不過歐陽子皇也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如果他是一個殘暴的君王，他應該去找夏國合作，而不是來求助于我們，想必他也明白夏國君王的殘暴無道，跟夏國合作勢必會替自己的國家人民引狼入室。」
「看來是個聰明的男人。不過為何公主的人選也很重要？我們可以提出合作的條件及方案。」
「皇上，雖然我們明白歐陽子皇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可是還是不能不防他有變心的一天，權勢有的時候會迷惑一個人的心，會隨著越來越高的地位而改變的，如果我們的公主可以運用女人天生的魅力佔據他的心的話，對我們不也多了分保障。皇後的權勢雖然沒有辦法比皇上高，可是後宮卻是她的天下，你想這個公主的人選會不重要嗎？」
「你以為歐陽子皇是一個那麼簡單就會被女人控制的男人？還是你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屈服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冀光反問他，忍不住替男人出氣。
「不！只是我想要告訴你，不要小看女人的力量，有時她的愛可以讓人不知不覺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備，甘願將自己的心捧到她的面前，中為了她一朵真心的笑容。」
「你中毒太深了，朕就不會這樣。」冀光頗不認同。
蒼柏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是嗎？」
「是的。」他不服氣的說著。
「你愛上皇後了。」
「你……」他一時激動的站起身，弄倒了身後的椅子，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被人家說中心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會很激動。」
「朕的事不用你管。」冀光的俊臉此時竟然浮上紅暈。他不好意思了？
「第二個反應就是矢口否認。」
「你快滾，不然朕砍了你。」
蒼柏笑著站起身走向大門口，然後轉身又對他說這樣一句。「第三個反應就是會老羞成怒，臣告辭！」
月亮高升，冀光在御書房中埋首批閱眼前如山的奏摺，永禾則陪侍在旁。
「皇上，夜深了，你該休息了。」
「嗯！」他漫不經心的回了一聲，視線卻沒有從眼前的奏摺中移開。
「皇上今天要哪們妃子侍寢？最近皇上都沒有到楊美人那里去，楊美人懷有龍子，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她？」
「這……明天好了，明天一早再過去看她，你派人拿些上好的補品讓她補補身子，今晚不過去了。」
「是。」皇上跟皇後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最近每晚都要皇後相陪，可是皇上卻不能不關心楊美人，因為她肚中的孩子如果是男孩，會對未來太子的繼承有影響。
冀光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當初並不想讓楊夢有孕，因為他孩子的母親是像楊夢那樣有心機的女子，在她侍寢的那幾天中他就注意到她貪婪的野心及目光，甚至有孩子這件事也令他覺得有問題。
他一直都很小心不讓任何的妃子有孕，在他的想法中太子的母親還是要皇後。想起語鳳的勇敢及善良就讓他心中產生疼惜，而她的美麗及熱情更令他感到悸動及歡愉。
如果他的孩子在她柔軟又美麗的嬌軀中成長，那會是一個多麼優秀及完美的孩子啊！
也許現在她的肚中就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因為前幾天他們的歡愛是那樣的熱切及完美。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竟升趣一種興奮的期待。
「永禾，朕今晚還是要去皇後那里，你去叫遙華宮準備好。」
「是！」
永禾恭敬的退出房外，才一轉身就見到一個美艷的女子叫住他。
「永公公。」
「楊美人！」
「皇上今晚要到哪里？有沒有要到我那里？」
「只怕你要失望了，皇上要去遙華宮，不去你那里了。這珠寶還是膛你吧，我幫不上忙。」永禾從懷中拿出楊夢派人送給他的珠寶，抱歉的說著。
「為什麼？皇上不是很厭惡皇後嗎？」
「不，所謂愛越深恨也越深，皇上早就愛上皇後娘娘了，只是以前兩人有誤會。可是愛情就是愛情，不管有多麼的想抗拒或厭惡，到最後終究阻止不了雙方靈魂強烈的吸引，壓抑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了，那種力量可是很驚人的，只要皇上明白他真正的心意，只怕後宮三千佳麗的恩寵全都會落在國色天香的皇後身上。不過，楊美人，你不用擔心，你只要生個皇子的話，未來遠比其他的妃子來得有保障。」
「保障？」楊夢冷笑一聲，「只怕我們美麗的皇後如果也有了龍種，那我這個小妃子所生的孩子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原以為編這個謊可以讓皇上的心全放在她身上，到時候她再找機會懷孕就行了，卻沒想到她從此沒有機會見到龍顏，更別提要懷孕了。
「這……唉！自古以來後宮爭寵，失寵的事也常有，你畢竟也受過寵愛，比起其他連皇上的臉都見不到的妃子，你是幸運多了。」說完永禾便轉身迅速離開了。楊夢望著永禾消失的背影，她偷偷從個縫望進書房內，看到了正埋首奏摺中的冀光，盯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她感到了嫉妒及不甘心。
她緊緊的握住雙拳，連指甲深陷她的掌心流出了血也不在乎，她狠狠的咬住下唇，嫉妒之火在她的胸口奮力的狂燒著。
上官語鳳，你不該有任何得寵的機會的，你該當一輩子棄婦的，這才是你的命運。
如果你不肯照命運的安排走，我會讓你徹底消失的！
楊夢的眼中射出了一抹瘋狂的邪惡，陰冷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嘴角。
當冀光忙完國事來到遙華宮時，一進門就見到倚在窗台的語鳳，她好象是望著月光邊等著他，等到睡著了。
他緩緩的走近她，她已經將一頭長發放下，她知道他喜歡她放下長發的模樣。一靠近就可以聞到柔細的發絲及她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身上的白色紗衣讓她完美的曲線變得若隱若現，她身上沒有任何的珠寶，只在縴細的佞上掛了一串用小珍珠串成的鏈子，微微的晚風吹動她的發絲，細柔的紗裙也隨風形成了一種迷人的波浪，當風吹開了她裙邊的開叉處，露出了她修長勻稱的雪白雙腿，那誘人的模樣令他感到心蕩神馳，不能自巳。
他緩緩的在她面前蹲下，忘神的注視著她可愛又天真的無邪睡容。
這樣的情況跟七夕那夜很像，在月光下的她宛如一朵美麗又高雅的白蓮，沾染著月光及露水，散發出月兌俗的靈氣，讓人有種想要佔為己有的強烈沖動。
他也是因此才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她嗎？
可是對她的渴望及佔有欲卻沒有因為得到她有任何的消退，反而隨著一天天的相處，讓他更想接近她，了解她的心。
他從不知道這樣看著她，就可以讓他忘的白天所有的煩惱及辛苦，望著她惹人憐愛的睡容，一種幸福及平靜的感覺悄悄的佔據了他的心，令他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怕她會從他眼前消失。
從沒有一個女子可以挑起他心中那樣強烈的佔有欲及想要保護她的渴望，只有她。
你愛上她了！
這個念頭頓時躍入了他的腦海中，令他整個人震愣住了。
難道他真的愛上她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白里透紅的女敕頰，在他溫柔的踫觸下，語鳳美麗的眼眸慢慢的睜開了。
「朕吵醒你了。」他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心中的情感。
她向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你回來了。」
他情不自禁的回了她一個微笑，然後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她嬌小的身子剛好被他強壯的臂彎整個環住，「為什麼你會長得如此美麗，宛如不該存在這個紅塵俗世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轉身離朕而去？」
「外表只是一種假象，內心的美才是永恆的，對不對？也許你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說不定，在別人的眼中我就不一定是最美的女子。」
「情人嗎？」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令她的臉一陣羞紅。他怎麼這樣看她。好象想將她吞下去一樣。
「你眼中倩影也是那樣的美麗嗎？」她月兌口問出後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不該在這樣愉悅氣氛下提起這個名字的。
果然，原本他的臉上漾滿了柔情，一听到她提起倩影時馬上變了臉色，「你想問什麼？她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跟爭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
「朕今天來不是要找你吵架的，你別以為朕對你好就可以為所欲為。」她的話提醒了他心中對倩影的罪惡感。
當她發現又要退進冷漠無情的面具時，立刻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
「你不要再逃避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可以從你的眼中，你的表情，你的一舉一動感覺到，那樣強烈的愛，你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朕不愛你！」他狠狠的推開她，就像想推開心中的罪惡感一樣，「朕不愛你！」
「我不相信！」
「你以為你這樣逼朕就可以得到什麼，說朕愛你，朕忘了對倩影的情深意重，朕辜負了她，朕在她為我你我而死之後還是愛上你了，朕愛上了害死她的你！」
他的情緒終于在她的逼問下全部爆發出來，而他的話當場令兩個人愣住了。
他說什麼？他愛她？！語鳳激動的望著眼前痛苦的他。
「你高興了吧！朕不爭氣還是愛上了你，可是在朕說出口後就不會讓你有任何逃避的機會了，你注定要跟朕一起沉淪在黑暗的罪惡感當中，我們欠倩影一條命，還有她的深情。」他痛苦的將臉埋入雙掌中。
她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我會陪你的，就算未來是無盡的罪惡地獄，我也會陪著你的。」
「鳳兒……」他感動的望著她。
她堅定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深情而綿長的吻，「因為你愛我，有了你的愛，我不怕任何的痛苦。」
他伸手將她緊緊的抱著，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愛竟然那樣的強烈，強烈到他自己也感到害怕，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她，就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語鳳覺得月兒跟其他宮女的目光都怪怪的，她自然明白她們想的是什麼事。
冀光一直賴到隔天晚上才肯走，兩人恩愛的模樣就像才剛新婚的小夫妻一樣甜蜜。
＊＊＊
「娘娘，皇上叫人送來的書要放在哪里？」月兒問道。
「找間空房當作書房放進去就行了。」語鳳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
「月兒姐姐。」小施邊幫忙搬邊問。
「什麼事？」
「娘娘真是奇怪，皇上這樣寵愛她，她應該向皇上多要些珠寶或是上好的衣物，怎麼會想要書？書有什麼好看的嗎？」小施奇怪的問。
「你在楊美人的宮中見到見到她都向皇上要這些東西？」月兒笑著瞄了一眼困惑的小施一眼。
「是啊，皇上也很大方埃娘娘為什麼不要？」
「小施，我告訴你，第一，娘娘是皇後，要什麼都不會缺什麼的。第二，娘娘不愛這些東西，她喜歡閱讀增加知識，而書可以讓一個人的眼界及心界開闊，所以娘娘跟楊美人，如果你是皇上，你會喜歡跟誰在一起？」
「娘娘。」小施肯定的說著。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她救了你才這麼說的。」
小施搖搖頭，「因為皇上可以跟娘娘談好多話，可是他去找楊美人的時候很少說話。我想是因為娘娘有內涵及智慧，對不對？」
「答對了，那以後要你學寫字，可不要再找一大堆藉口，知道嗎？」
「是。」
兩人邊說邊搬著書往門外走去，此時一個太監進來通報。
「啟奏娘娘，楊美人求見。」
語鳳心中雖然困惑，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的揮手說︰「請她進來。」
不久，只見一長相艷麗的女子出現在門口，她故作恭敬的低下頭，輕聲的說︰「皇後娘娘千歲，臣妾本想跪下向你請安，可是我又怕到胎氣，所以……」
聞言，語鳳的心仿佛被重擊了一下。「你的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她冷冷的問著。
「娘娘，實不相瞞，臣妾有孩子早就該來娘娘請安的，只是我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才會這麼遲才來。」
「那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語鳳強迫自己的聲調平常，盡管此刻她的心中如潮水一樣的翻滾著，但她卻不想在楊夢的面前泄漏她的激動。
她知道楊夢是來跟她示威的，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臣妾知道娘娘最近很得寵，皇上一顆心全都在娘娘的身上臣妾也不敢跟娘娘爭風吃醋，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臣妾還是希望皇上可以來看望一下他的孩子。」楊夢還刻意的強調‘孩子’兩字。
語鳳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走到楊夢的面前，拉起她的手關心的問︰「我明白你的心，我會告訴皇上你的心意的，只是不知有人對妹子好生照顧著嗎？你肚里的孩子可是個寶貝啊！要好好的照顧，如果有人閃失的話，孩子沒了，怕皇上一怒之下降到妹子身上那就不好了，到時候我也孬幫你說話。」
「這樣吧，我叫人將我所有上好的人參送給你補身……啊！也不能亂吃，不然我叫太醫為妹子好好的檢查一下，也好知道妹子身體哪個地方較虛，要好好的補一下。」
「不用了，臣妾感謝娘娘的好意，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太後已經派人來照顧我了，不用再麻煩娘娘了。」楊夢捏了一把冷汗。讓太醫來檢查，就會泄漏她假懷孕的事情，那怎麼行。
看來這個上官語鳳不如她外表那樣的善良可欺，她原本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來刺激她，沒想到卻反而被她威脅。
「太後知道這個好消息一定也很開心吧？明天我會過去親自向她老人家請安的。」
語鳳笑得十分開心，好象真的是替楊開心而不是生氣。
好可怕的女人！楊夢開始感到驚慌了。
「娘娘，臣妾還有一件事情相告。」
「說吧。」
「不知娘娘知不知道倩影姑娘的鬼魂出現在梅影園，傳聞在每個皇上來找你的夜晚她就會出現，然後哭得十分的傷心，他們都說……都說……」
「說什麼？」
「都說倩影姑娘是因為皇上變心愛上了娘娘，所以才會不甘心的。」
「住口！」
「娘娘請息怒。」
語鳳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能失控。「如果你是要說這件無稽的鬼怪之說，那你可以走了。」
「娘娘如果不相信的話，今晚可以親自過去看看，也許會遇到倩影姑娘有話想要對娘娘說……娘娘，你怎麼這樣看我？」楊夢被語鳳冰冷的目光盯得有點心慌意亂。
「如果倩影姑娘對皇上的變心有所怨懟的話，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更令怨恨，小心她晚上會來找你才對吧？」
「啊！」楊夢嚇行臉色一下子刷白。
語鳳輕笑出聲，「嚇嚇你的，只是要你別信這些鬼怪之說，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後沒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出來走動，懂嗎？」語鳳換了命令的語氣，畢竟這後宮中皇後的權力還是最大的。
「是，臣妾告退。」楊夢假裝恭敬的回道。
在離開遙華宮時，楊夢懷疑自己的計劃會不會成功。
如果上官語鳳今天沒有去梅影園的話……沒關系，就算她不去，她也會想辦法讓她去的。
她冷冷的笑著轉身離開，沒有注意到一旁一個嬌小的身影也迅速的離開柱子往宮內跑去。